第一卷 我靠,遇尸不淑 第二百二十章 蠢动的欲望

第二百二十章 蠢动的欲望

“为什么不答应?”严欢一脸无辜地看着此刻拒绝了自己的红汐。心中伤痛不已。她现在被困在凤仪宫,好不容易趁着外出置办物件的空档可以见上她一面,不想,却得来了这样的答案。

红汐摇摇头,眼中有泪:“严欢,出逃要不得,且不说我们会被抓回皇宫来受罚,就单单是离开主子这一点,我就舍不得。她现在虽然已经不是皇后了,可是,看着她那悲伤的样子,我真的不忍离开她。如果连我也走了,只剩下美卿姐一个人,那么她该会多么孤寂?”

“可你有想过我么?”严欢皱着眉头,“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害怕你因为凤仪宫贯上的那些罪名,而被牵连进去。害怕你一个不小心,就无端端地送了命!”

“不会的不会的,你相信我,严欢。”红汐赶忙用手堵住了严欢的唇。

严欢爱怜地用手握住了红汐的。随后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口里,细细地吮吸着。

红汐的小脸一红,小腹处很自然地就升腾起了一股燥热来。她低下头去喃喃了一句:“严欢,请你明白我的苦处,要我离开洛娅,真的不可能,我不忍心啊。”

严欢用手抬起了红汐的下巴,让她跟自己对视:“那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你自己好么,我真的很怕,怕你等不到二十五岁那年跟我一同出宫去,你能答应我,你可以做到相安无事么?”

“我能!真的!”红汐坚定地看着严欢,虽然她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可是,自己的命有两次都是洛娅救回来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儿女情长,离开洛娅,那简直就是不忠不义的做法。

听得红汐这么承诺,严欢只好作罢,将红汐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红汐了,这次再相见,严欢的心里真的好想好想她。

此刻他们正呆在一个小茅屋里,这里离南山比较近,离那些宫殿都很远,再加上今晚是严欢在这一带值夜。更是不会有别人经过。

天时,地利,人和。

严欢看着今夜身着红色短夹袄,浅色罗裙的红汐,心里有说不出的冲动,他好想,好想将红汐揉进自己的怀里,至死方休。

“今夜的你,好美,我好想你。”严欢捧起了红汐的下巴,深情地吻了下去,唇齿缠绵间,严欢还有意地用自己的舌头在红汐的唇边打圈,惹得红汐一阵阵轻喘。

背着洛娅大家跟严欢私会,已经很过分了,现在严欢在这么大肆地对着自己频频示意,惹得红汐心里一阵吃怕,她很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那个吻还在继续,没有要停的意思,严欢顺着红汐的嘴唇。一路轻啄慢舔地来到了红汐的脖颈处,那里原本护着脖子的高领,被严欢悄然地用手解开了。露出了一大片雪白亮泽的肌肤,在黑暗中透着幽寒的光芒。

严欢的身体渐渐地起了变化,他僵硬的身体抵着红汐的,无一不彰显着自己内心深处,最炽热的渴望。

红汐不是不懂,只是,在考虑到诸多因素之后,还是推开了严欢,埋下头去整理自己的衣裳。这小屋里没有灯光,自然,严欢也看不清红汐此刻的脸,有多么地红,红到发紫的地步。

“我们彼此之间,难道还要介意这些么?红汐,我们早已两相互许了,只是时候问题,你早已是我的妻,难道我的心意,你不明白?”严欢的眼睛里闪着雾气,颇有些受伤地看着红汐。

黑暗中,红汐见不到严欢那被欲望弥漫的样子,她只是靠着墙壁镇静地说:“严欢,我该回去了,晚了的话,她们会生疑。”

“你别想太多,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总觉得,自己这样,很…”很没有观念,很不知廉耻,我们纵然两情相悦,可是,我们之间没有个名分,我是你的什么呢?

红汐是个很传统的姑娘,面对严欢那炽热的渴求,她只能选择回避。

于是,还不等严欢作出答复,红汐便率先夺门而出。临行前,她望了一眼一脸凄楚的严欢,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红汐没有回头,所以严欢也不知道,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红汐的眼泪狠狠地砸了下来。

走在回凤仪宫的路上,红汐的心情一度复杂。虽然才走了没多久,可是红汐却觉得自己好似走了一年一样长。

严欢还呆在那个小茅屋里么,应该是吧,从那儿出来就这么一条路,他一定还没走吧。是不是,一个人颓丧地坐在地上。在黑暗中哭泣。

只要一想到这些,红汐的心中就揪着疼,那是自己的爱人,可是她却这样伤他。这已经不再是问题表面的那层意思了,红汐在心中黯然,严欢肯定觉得,自己不相信他吧,所以才拒绝了他。

回想起自己刚刚认识严欢,以及很多次,他给予自己的安慰。包括自己那段被穆含烟要挟的日子,好不容易见着的几次。他都全力地安慰着自己,即便自己什么也没有跟他透露,他也丝毫不生气。

这样的男人,若是错过了,此生,恐怕都遇不见了吧。

红汐的步履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慢到,最后她一个人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发呆。

今夜的天,只有稀疏的几颗星,像极了自己内心的心情。忧烦的情绪缭绕着她的周身,令她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只要一想到严欢刚才看着自己的眼神,红汐的心就痛得不能自已。那么委屈,那么无辜的眼神,他什么也没有做错,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伤他?

惶然间,红汐想起了洛娅和南宫灏之间的感情,他们之间,有爱过,也有怨恨过,那么炽热,那么令人震煞的感情。为什么,自己不能鼓起勇气来,面对自己的感情呢?

红汐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低下头去,捏紧了自己的小拳头,随即转身,大步地朝着严欢所处的那间小茅屋跑去!

风呼呼地刮在红汐的耳边,犹若鼓励她的片言只语,红汐顾不得天冷脚疼,她只是一味地跑,希望严欢还在。

终于终于,她在小茅屋面前重新站定,里面寂静无声,好似已经没有了人。红汐的心尖陡然失落,可还是决定要进去看看。

“我回来了,你还在么。”红汐轻声地问了一句。话音刚落,她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闻着那熟悉的气息,红汐知道,是严欢抱住了自己。

他没有想过红汐会回来,所以,一时之间,激动,激情,交织在一起,令他不能自已,只好搂着红汐一阵猛亲,直到红汐喘不过气来为止。

小茅屋的门,被严欢用脚轻轻地合上了,严丝密合,没有透露出一点风情来。

而小茅屋里的两个人,此刻正热切地相拥着。

“为什么要回来?”一个长吻结束,严欢的手指落到了红汐的黑发上,他温柔地拿起几缕发丝,放到自己的鼻腔处细细地闻。

红汐将头埋在严欢的怀里,随后带着喘声回答:“因为,我爱你,我不希望自己后悔。”也不希望你受伤。

刚才红汐跑得急,加上回来之后,严欢旋即就给了她一个热切的长吻,一时之间,红汐还不能用正常的口吻讲话。可是,正因为这微喘的声音,倒挑起了严欢更高的欲望。

他埋头,继续对准红汐的红唇细细吻着。

从嘴唇,到鼻尖,再到额头,随后又慢慢地退回到了唇上,细吻浅啄,终于一路来到了红汐那香香的脖颈处。刚才她跑得太快,发梢和脖颈都沾染了些微露水,此刻湿湿的,却透着另一番妩媚风情。

短袄的前两个盘扣都被严欢轻易地解开了,他将自己的头探进去,很快地,就隔着几层衣裳,吻住了红汐胸前的一颗小红豆。

从未有过这样体验的红汐,不禁控制不住自己,仰头轻吟了一声,这一声,刺激到了严欢,他颤抖着自己的身体,将红汐横腰抱起,慢慢地走向了小茅屋的那张窄床。那张床,是随意布置在这里的,此刻上面只是铺就着一些茅草,刺人又生硬。

严欢不是这么粗鲁的人,他放下红汐,随后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和夹袄,将那些全数地铺在了稻草上,这样一来,至少是干净温软的。

见到严欢这一系列的动作,红汐只好低下头去闷声不语,好在现在没什么光线,不然,自己真是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成为一个女人了,红汐的心里,就忍不住地紧张起来,听说做那事会很疼,万一自己待会叫出声音来,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一连串的疑问盘踞在红汐的心中,令她很难集中精神。

以至于,她身上的外衣被严欢褪下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

外衣也被铺在了窄床上,不过严欢很细心,他将红汐的外衣夹在自己的披风和外衣之间,这样就不会弄脏了她的衣裳。

见到严欢的动作,红汐的心里流过一阵暖流,紧张的感觉,也不禁少了几分。

严欢虽然也是第一次,可是,对待女人这方面,他却早已在侍卫群中耳濡目染,加之他本就生性温柔,所以,面对着娇媚如水的红汐,严欢并不心急。

他先轻轻地将红汐安顿在了床上,为了避免天寒,他自己也随即脱了衣裳,上了床来,床很窄,严欢将红汐抱着,两人之间只隔着几层单薄的秋衫,早已经被炽热的欲-火给包围了,哪里还觉得冷?

最后褪下的那几层衣裳,被严欢当做被子盖在了身体上方。

做完这一切之后,严欢才腾出手来,去将红汐身上的最后一件小衣缓缓地褪下。褪到一半的时候,红汐紧张地阻止了,严欢就笑着俯身吻住了红汐的耳珠。轻轻巧巧地舔弄,让红汐觉得自己的腰间一阵酥麻,片刻之后,那种酥麻感便传遍了全身,令她战栗不止。

小衣终于成功地被褪下,严欢就着黑暗中的余光打量着红汐的身体,眼里有的,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他的妻。此刻红汐美好的胴体正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严欢的眼中,他只看了几眼,身体便完全地僵硬了起来。

红汐羞得立刻别过了头,燥热的身体早已将严寒抵挡在外,此刻,她只热得快要炸开,哪里还能感觉到一丝的严冷?

严欢笑着将红汐的脸轻轻地扳了回来,随即在她眼前利落地脱下了最后件寝衣。他雄健而诱人的身体,立刻毫无遮掩地在红汐面前展现开来。这是红汐第一次,瞧见了男人的身体,清清楚楚,丝毫不差。

她的脸涨得绛紫,发出的声音也与素日不大一样。

严欢俯身下去,在红汐的胸前轻轻地含着,红汐仰头,又是一阵轻吟。声音已经极力地控制住了,可是,到了严欢的耳朵里,还是极具诱惑性。

严欢的吻再度地回到了红汐的耳边:“别克制自己了,现在这一带,是不会有第三个人出现的,跟着你自己的心走,相信我,我会带给你快乐的。”

已经顾不得严欢说出这番话,会带给自己多大的羞意了,红汐的身体,被严欢渐渐地挑弄着,早已酥麻一片,她的脑子一片浑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容不得她在这个时刻分神。

红汐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严欢的手指和嘴唇从没有一刻停歇过,她的身体,因为这一系列的摆弄,而变得极具敏感,甚至,到了最后一刻,她居然开始微微地渴望起来。

严欢用手捧着红汐的脸,双眼迷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随后,便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了红汐的肚脐眼上,细细的挑弄,已经让红汐不能自已,她低柔而又诱惑地叫出了今夜的第一声娇吟。

他的手指渐渐地游走到了红汐的下身,那根温软的舌头也慢慢地跟着来了。

直至最后,红汐已经实在受不住那舌尖的刺激和快乐了,严欢才柔情蜜意地望了红汐一眼,尔后不给红汐任何反抗的机会,便一举挺进!

下身忽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而严欢,也因为初次而略显不适。

不过,两具身体均被涨得饱满,且严丝密合地相融到了一起,不一会儿,严欢就开始抱着红汐一路高涨,他尽量温柔地让自己的炽热释放,以免弄疼了红汐。

虽然很疼,可是一路被严欢牵引着,红汐居然在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找到了那从未体验过的快乐,只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到达了云端上。

汗水和热气不断地从两个人的身体间传来,那身体交错而发出的声音,既羞耻又诱人。

第一卷 我靠,遇尸不淑 第二百二十一章 都是命安排

第二百二十一章 都是命安排

红汐带着身体的疼痛和心尖的甜蜜回到了凤仪宫中。已经入夜,寒风刺骨。她万万想不到,洛娅和云美卿,此刻都在庭院内等她。

看着她一脸春色地进入凤仪宫,洛娅的心中,早已猜对了七八分。之前就一直想问问严欢这个人是谁,可是碍于这段日子一直乱事不断,所以也没有什么机会去问。现在机会正好来了。

其实,洛娅这么做,并不是想要羞辱红汐或者别的什么,她不过是想弄清事实,倘若红汐真的心有所属,那么,她可以厚着脸皮再去跟南宫灏联系一次,放红汐自由,让她追寻自己的幸福去。

她自己的感情,已经零零碎碎了,所以她不想看着身边的人伤痛。

进门之后,看见了洛娅和云美卿,红汐原本甜润的心,刹地变得僵硬。惶然和羞耻瞬间就袭上了红汐的心。虽然她明白洛娅和云美卿也许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的心里还是紧张的发虚。

洛娅瞥见了红汐脸上的惶然,于是她在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怎么出去这么晚?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呢,总怕你遇到危险。”还是先不摊牌了,洛娅希望红汐自己亲口说出来。

云美卿站在洛娅的身边没有说话。

“我…我遇到一些事,所以回来晚了…”红汐低头吞吐着,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一直盘踞在她的心里,不能散开。

见红汐并不诚实,洛娅心尖陡然漫过一丝失望,她并不是在拷问红汐,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角度,在教引红汐将真心话说出来。没想到,红汐在信任度与道德方面,还是选择了道德的束缚。

“红汐,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你怎么还将我们当成外人?”洛娅认真地望着红汐,眼里有着一丝期盼。

“我,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此时此刻,红汐觉得自己很自私,只求片刻欢愉,不顾洛娅她们的期许。这些事情,若是被她们知道了的话,她们会不会嫌弃自己?

“有什么对不起的?洛娅不好问,那么让我来问。严欢是谁?”云美卿忽然上前一步,从容地说出了这句。

红汐猛地抬头,眼睛里闪过几分错愕,好似不敢相信自己此刻听见的话语一般。

“是啊,我们是因为关心你,才问你的,并非想要揭你的短。”洛娅淡淡一句,逼得红汐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她低头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半夜到外宫私会侍卫这种事,自己怎么好在她们面前说出口!

“严欢…严欢是个侍卫。”沉寂片刻,红汐喃喃地来了一句,“我们,我们认识不久。”

“时至今日,原来我们根本不值得你信任?”云美卿有些失望地看着红汐,随即扶了洛娅的身子准备进屋。她跟着自己在外边站了很久了,原本羸弱的身体,此刻更是不堪一击。

见她们就要离开,红汐忙地叫住了:“等等,我,我说便是了。”待洛娅和云美卿转身。红汐便支支吾吾地将她如何与严欢认识,相知,以及穆含烟用严欢来威胁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

期间,红汐省略了很多细节,比如,她时常夜归,就是为了去见严欢。还有…她今夜已经失贞,而且是她自己自愿给严欢的。那抹花瓣一般的落红,落在了严欢的外衣上,严欢珍爱地拿回了自己的居室去了。

想到这些,红汐的脸不禁又红了红,身体在欢-爱过后残余的激情和痛楚,此刻又明显了些。

洛娅和云美卿静静地听完,虽然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听红汐自己娓娓道来,还是不免震撼于心。

这个素日里温柔沉敛的女子,居然悄悄地爱上了一个侍卫,而且还这么炙热。洛娅可以想象得到,红汐为了要保住严欢,而毅然决然的样子。

“对不起,并非我一直有意隐瞒,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也怕你们到头来嫌弃我。”红汐埋着头皱着眉解释。

“不,”洛娅忽然微笑着摇头,“一直都在考虑要将你和紫瑟她们许给谁。”谈到紫瑟的时候,她的眼底里又闪过了一丝哀色,“只不过。紫瑟沅姝她们都走了,现今只剩下了你。如果你跟美卿一样,告诉我愿意永远留在我的身边,那么我会觉得歉疚。所以,我打算想将你指给别人,现在你自己有了中意的,就更好了。”

听完洛娅的肺腑之言之后,红汐的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

这个女子,为人处事的时候,永远都这么豁达豪放,好似天地之间,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牵绊住她一般。原本还在担心,自己若是有一日,真的跟严欢离开了,她该怎么办,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

一时之间,欣喜与失落交加,红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洛娅的话。

“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云美卿忽然走到了红汐的面前,将双手搭在红汐的肩上细心叮嘱道,“倘若洛娅可以求得皇上放你们双双自由,那么你们就带着金银财帛离开这里吧。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去过你们的下半辈子。”

“你放心,”云美卿看着洛娅对红汐说,“她,我会好好照顾的。”

“我…”红汐此刻只觉得喉咙里有万分沉重的硬物哽塞着,令自己发不出一句话来,思及此,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当即就给洛娅跪了下来!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以往我还是主子的时候,都没让你跪。现在不是主子了,你怎么反倒还跪起来了!”

“请你接受红汐三拜!”红汐拒绝了洛娅的搀扶,反而是跪在冰冷的地上,郑重地给洛娅磕了三个沉沉的响头。洛娅本还要去拉,可是却被云美卿劝住了。

三叩之后,红汐起身,泪流满面。

“好了,别哭,你就快要做人家的妻子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洛娅一面帮红汐擦着眼泪,一面细细地端详着红汐的脸容。一直以来,是红汐的性格使然,令洛娅忽略了红汐的年龄。现在才恍过神来,红汐也才十七岁啊。

瞬时,洛娅的心尖酸酸的,从前紫瑟和沅姝沅淇还在的时候,她总以为红汐是个大人了,懂得照料一切,所以,因此忽略了红汐许多。

可是她都没有计较,反而更加细心地照顾自己。

现在,是时候让自己来回报这个孩子了。

出于快要分别的决然,洛娅忽然伸手抱了抱红汐,红汐也将洛娅抱得死死的,云美卿见之不忍,也上前去拥住了两人。

三个女人在凤仪宫的庭院内,凄楚地抱在了一起,令人看了好不心疼。至少,此刻站在凤仪宫屋顶上的潋辰,见了之后,心中会泛起微微的苦涩。

后来,大家都各自回屋睡觉去了,一宿无话。

次日,洛娅起得很早,不等云美卿和红汐起来打水,她便自己烧好了热水洗漱完毕,并且还帮云美卿和红汐备了份。长久的奢华生活。令洛娅整个人都变得慵懒起来,现在她的遭遇,就好比被别人扇了一个耳光,如梦初醒。

所以,她想要自力更生,将自己从前身上的那些斗志和勤奋因子都重新地捡起来。日子总归还要过的,人不能永远地沉浸在那些悲伤当中。曾经那些死去的人,会永远地沉淀在自己的心中,可是,自己却不能永远地为他们忧愁,否则,这一生,都会终其蹉跎。

而且,算算时间,小端仪和孝贤太后也快回来了,她想养好身子,再继续带小端仪。

云美卿和红汐起来之后,才发现洛娅早已洗漱梳妆完毕,她们心里既为洛娅振作起来而高兴,也为洛娅劳累身体而担心。

收拾了一番之后,洛娅开始拿着自己昨夜写好的奏折发呆。

那不是一份普通的奏折。

曾经南宫灏拿着一叠的空白奏折放到洛娅的面前,欣喜地拉着她前来观望。后来,南宫灏告诉洛娅,那里的每一张奏折都分别代表了一个愿望,只要是她想要的,都可以写上去,他一定努力地帮洛娅做到。

只是,桃花依旧,人面全非。

不知道,这封奏折,还奏不奏效。

云美卿早已站在了殿门口,只是见洛娅陷入了一片沉思当中,不好前去打破这样的氛围。偶见洛娅放下了手中的明黄奏折,叹息了一声,云美卿这才徐徐地进了殿,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美卿,我已经将红汐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写在了这上面,还附上了我个人的请求。只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面对这个,也许,他早就将很多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洛娅的声音很无力。

云美卿的目光放到了那封折子上,她信手拈来,随后细细地读了最后几句:“恳请圣上恩准红汐和严欢出宫,答应终生不扰他们清净,已表厚爱。”

“由我去送吧,好歹,我跟李德还有皇上,多少有些交情。”云美卿合上奏折,对洛娅说。

洛娅看了云美卿一眼,事到如今,美卿是最好的人选了,就由她去吧。所以,洛娅也没有多做思考,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

云美卿出去之际,洛娅就得到了孝贤太后回宫的消息。虽然她现在是被囚禁的状态,可是,想要日日探听一下小端仪和孝贤太后回宫的消息,还是轻而易举的。因为她曾经的一些举措,深得人心,有好多侍卫,都不禁同情这位被废的皇后,真不知道,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受到如此待遇。

侍卫几个,冒死帮洛娅送了一封信给孝贤太后,孝贤太后收到了之后,便立即赶来了。其实,在回宫的路上,她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是她知道,洛娅被南宫灏罢黜了。

她才离开一会儿,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所以即便是洛娅不派人来送信,她也还是会来看洛娅的。

当然,是带着她的心头肉小端仪一同前往。

同行的人当中,还有李福如,她实在想不通,南宫灏有什么理由要废了洛娅,在这深宫之中,她李福如甚少有钦佩的人。唯独心中那两位,可是都没有得到什么好结局。一个是已故的庄妃,另一个,就是洛娅。

本以为,她可以得到幸福,可没想到,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

长久冷寂的凤仪宫,在这天终于迎来了万般热闹。

小端仪在这段浅浅的日子里,长大了不少,眼睛明亮得跟白雪一般,皮肤也白净如瓷,令人见之生怜。这个小可爱啊,当初在自己的肚子里时,就不断地做自己和南宫灏的调和剂,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些什么。

孝贤太后没有端坐在上座,只是挨着洛娅身边坐下,看着她哄小端仪那爱不释手的样子,她当初还真有些后悔带着小端仪去普陀山,若是当时小端仪还在,兴许南宫灏和洛娅之间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我刚回宫,所以还没来得及去问灏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之间会闹到这个地步。”孝贤太后待洛娅向来跟亲生女儿一般,对李福如就更加不顾及什么称谓,所以,她也向来在大家面前用“我”自称用惯了。

顺着太后的发问,洛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哀色,而李福如的眼里,则隐隐约约地平添了几分担忧。

思索良久,洛娅还是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孝贤太后说。

怀里的小家伙还有些认生,这段日子,她已经跟奶娘混得很熟了,对于这个只见过几面的生身母亲,多少有些排斥。若不是因为洛娅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小端仪早就哇哇大哭起来了。这孩子,真是怕生得紧。

洛娅凝眉,望着小端仪随后笃定地说:“嫣儿不怕,妈妈以后自己带你,不再让任何人接手了。”

听到洛娅这样的话,站在一旁的奶娘不禁紧张起来,担心自己因为伺候长公主不周,而遭遇什么不测。

孝贤太后旋即望了奶娘一眼,示意无碍,并吩咐她下去。

奶娘走后,殿内只剩下了李福如,洛娅,孝贤太后和小端仪几个。

孝贤太后刚想要说话,便猛地瞥见南宫灏出现在了殿门口,她看看洛娅,又看看一脸冷色的南宫灏,随即提点洛娅道:“不管发生了何事,我只问你一句,你的心里还有灏儿么?”

洛娅并未发现南宫灏此刻就站在殿门口,她只低着头一味地哄着小端仪,听得孝贤太后这么问,她便抬头望着孝贤太后道:“我的心里,除了他,估计再也容不得其他任何一个男人了。你相信么,至始至终,我所做的,都是有利他的事情,我从来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情。我对天发誓,如果我…”

“如果你有,就被碎尸万段,天打雷劈么?”南宫灏冷冽的声音忽然响彻在大殿之上,李福如见了,心底里为洛娅期许了些微希望,也许,他们之间还是有继续发展的余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