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经理您慢走。”

几人一起走出包厢,夏飞雨走在最前面,沈默将手里的东西交到容恩手里,“恩恩,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嗯。”

在沈默转身走向洗手间时,容恩三两步追了上去,“夏主管。”

夏飞雨尖细的镶钻高跟鞋顿住,转过身,两手抱在胸前,姿态依旧高傲,“什么事?”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将今天的意外告诉南夜爵,”容恩自然是知晓她的心思,“我们只是一个小公司而已,与爵氏相比,那绝对是鸡蛋碰石头,这单子若是我们输了,对你来说,是最好,但若被我们截了去,也在情理之中,相信爵氏不会放在心上。从私人感情来说,我已经同他没有什么瓜葛,你若想从中有所动作的话,说不定就又给我们牵线搭桥了。”

夏飞雨精致的妆容拧到一起,神色并没有方才那般优雅,“你管好自己便行了,再提醒你一句,他这个人是最忌讳回头的,所以,你也别抱什么希望。”

容恩笑了笑,那样,便是最好的。

“再说,就凭你们这家小公司想截爵氏的单子?想得美。”

“夏主管,很多话不必说的那么死,不然,到时候会很难看。”容恩虽有信心,但相较底气而言,总没有爵氏那么足。

“那就走着瞧吧。”夏飞雨瞥见不远处的沈默从洗手间内出来,“容恩,上次在欲诱的帐我还没有同你算呢,你等着吧。”

说完,就扭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爵氏,顶层。

“啪——”

厚厚的文件夹被砸在桌面上,里面的图纸预算散了一地,滑过的劲道将深蓝色的杯子也卷到了地上,“什么东西?被截单?”

南夜爵火气十足,上次万达方案那么大的项目搞砸都不见他发一点火,夏飞雨蹲下身,将东西一一捡起来,“总裁,这种事情现在并不稀奇,只是损失个单子而已。”

“对方是什么公司?”

夏飞雨手里动作顿住,想起容恩先前那番话来,“我不知道。”

“不知道?”南夜爵嗓音冷硬几许,“廖经理说对方是在你们谈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闯进来的,创新公司?什么破东西!”

她故作冷静得将东西整理好,原来,南夜爵一早便打听好了,夏飞雨起身将文件放回桌面上,“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当时,我只当是家没有名头的公司,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被他们钻了空子。”

南夜爵手指松开领带,颀长的身体窝入椅背,“这不能怪你,他们报价比我们低了不少,这次就算了,只是个小单子罢了。”

夏飞雨点下头,男人见她犹在收拾地上的狼藉,便挥下手道,“这些事有人会处理,别伤了手。”

“创新公司?”南夜爵拧起眉头,十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这家公司,似乎很耳熟。”

夏飞雨后背一凉,有些心虚,“只不过是才起步而已,不用花费心思在那上面。”

南夜爵一时想不起来,他忘了当初逼迫容恩就范时,曾使得沈默他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过单子,“你去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底细。”

“好。”

南夜爵眉宇间的犹疑舒展开,抬眸,就见夏飞雨垂着头,脸上若有所思,“出去吧,晚上一起吃饭。”

女子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走出去后,便将办公司的门带上。

他所谓的吃饭,只是纯粹吃饭而已,多了,她便不再有所期盼。

转眼,还有三天便是除夕了。

沈默顺利截到单子,这次自然是开心的直跳脚,非要拉着公司的人出去庆祝。

欲诱那样的地方消费不起,但档次也不能太低,打车来到彼岸灯火,这个地方南夜爵带容恩去过一次,消费也是不低的。

“沈默,要庆祝的话公司弄个小聚会就行了,你还跑这来砸钱,烧得慌吧?”

“容恩,这次是我们接到的第一个大单子,你功劳最大,当然要来庆祝下。”沈轩傲在她肩膀上拍了下,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们相处的融洽,彼此间早已无话不谈。

容恩拗不过他们,被沈默和苏伦一人一边架着走进去,这样灯光刺激的场合,容恩在刚进去时便觉心里压抑。同时,莫名地升腾起不安来。

而事实证明,当晚,确实出事了。

这儿的包厢很难订下来,所以几人便只能找了个位子随便挨着,反正到这儿来图的就是畅快。

酒保送上一打打啤酒,打开盖子后罗列到桌上,沈默还点了些小吃,平时沈轩傲看她看的紧,这样的地方,她并未来过几次。

中间,是圆形的舞台,不少人已经在那释放舞姿,到了这种地方,就算天生肢体僵硬也不用怕,跟着音乐,和着节拍,自然而然就会释放出自己。

“恩恩,苏伦,我们去跳舞。”沈默已经跃跃欲试,伸手就去拽二人。

容恩坐在角落里,对这样的地方始终有心结,“沈默,你们去吧,我想坐会。”

“恩恩,别扫兴嘛!”

“你们去吧,”容恩伸手将几人推出去,“我可不想做电灯泡。”

“那好,你坐在这,不要随便乱跑。”沈轩傲不放心地叮嘱道。

“放心吧。”

几人这才涌向舞池,沈默玩的很疯,拉着沈轩傲大跳热舞,容恩静静坐在沙发内,越热闹的地方好像就越不适合她,孤独沁入了骨子里头。

她喝着啤酒,还好这种酒不会醉人。

整个会所内,热浪一阵高过一阵,DJ很会调动气氛,沈默跑下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热死我了,快,小酒伺候着。”

容恩笑着将桌上的啤酒递过去,沈默刚要接,就被一只手给隔开。

容恩侧首望去,就看见一名男子站在她身边,而这个人,她有过一面之缘,先前跟南夜爵到这来偶然遇上过,据说后台强硬,就连南夜爵都不敢贸然动他。

第七十五章 他的及时出现

“你是谁?想做什么?”沈轩傲下意识将沉默挡在身后,显然也看见了男人眼里的不良居心。

“这么紧张做什么,好像我会吃人一般,”裴琅举起手中酒杯,“我只是看这几个妞玩得尽兴,想要请她们喝杯酒罢了。”

容恩望向男人嘴角勾起的笑,那是一种找寻盗猎午后的兴致,这种神情,她并不陌生,沈轩傲伸手握住沈默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这几个女孩子都是滴酒不沾的,我代她们喝了,行吗?”

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男人的那杯酒就泼到了沈轩傲脸上,沈默吓得尖叫出声,忙要去将他脸上酒渍擦去。

容恩知道今晚怕是惹到麻烦了,沈轩傲和边上两名同事冲动地想要扑上去,均被苏伦她们制止住,男人带的人不少,而且不论从哪点看,她们都是惹不起的。

裴琅扬起一手,后面的人便将倒满的酒杯递给他。

“本公子的酒,还没有人敢不喝的道理。”

沈默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黑亮的眸子朝着沈轩傲递个眼色,示意他忍下这口气,她从他背后站出来,伸出手去。

红色的液体泛着些可疑的气泡,容恩见状,在沈默手背上搭了下,“这杯酒,理当我们敬才是。”说完,便从桌上倒了两杯酒,递向裴琅。

由于先前角落内太黑,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这儿还有个人,这会听到这股声音,便不由好奇地侧过头去,视线胶着在容恩的脸上。

双眼,不由眯起,继而深邃下去。

容恩今天穿了高领的毛衣,外面,一件双排扣风衣长过膝盖,这样简洁的打扮,更衬出她身材的高挑,虽然会所内灯光晦暗,但还是能依稀看清她的脸,以及白皙的肤色。

裴琅不是缺少女人,但这样一见便让他失控的,少之又少。

他睨了眼容恩递过来的酒,那双手白皙纤长,十分好看,他抬起手腕,却没有接过酒杯,而是抓着她的手用力将容恩扯入自己怀中。醇香的红酒悉数洒在男人亚麻衬衫上,场面瞬时就陷入混乱,沈轩傲脾气忍不住,冲上去,一拳砸在裴琅的嘴角。

“裴公子!”身后传来惊呼。

容恩跟着他趔趄几步,差点跌倒,男人的手却依旧霸道地横在她腰际,他食指在嘴角处轻按,已经见血,“妈的,给我打,今儿我要他两只手!”

后面的人蜂拥而上,酒瓶被砸碎后刺向沈轩傲几人,苏伦和沈默吓得抱在一起,容恩急的挣扎,却被那男人死死抱在怀里。会所内瞬时乱成一团,也没有人敢来阻止,裴琅手下的人甚至封死了门口,今晚,看来是定要血流成河的。

“放开我——”容恩死死挣扎,“不就是喝酒吗?我喝!”

裴琅伸出大掌,将她的脸扳向自己,“今晚我要你陪我,还有那两个妞,就陪我兄弟们玩玩。”

容恩瞪向他,忽然张开嘴,狠狠咬住男人的虎口,利齿刺入肉中,立即见血,裴琅痛的松开手。她几步跑出去,沈轩傲和几人早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男人将手背放到嘴边,也没有恼,伸出舌尖舔了下,眼神越发暧昧起来,“野性得很,我就喜欢这样够味的。”

“轩傲,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沈默蹲在地上痛哭,要是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打死她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边上围观的人除了看热闹外,并没有谁愿意伸出手来,也没人敢。

裴琅索性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腿,点起一支烟。

他也不过才二十六、七的样子,脸部轮廓犹如刀刻般尖锐,从小条件优越,走到哪都有人捧着,看上的东西,不管女人也好,限量品也罢,他争夺的手段从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废他一双手,这一拳我就不计较了。”男人说的云淡风轻,还仿佛自己吃了很大的亏。

“求求你,别这样——”沈默哭得歇斯底里,她死死抱住沈轩傲的头部,那儿被酒瓶砸了个大洞,血还在汩汩流着,将她白色的毛衣染成大片红色。

“你心疼他,谁来心疼我?”裴琅以舌尖抵下嘴角,那儿裂开了,火烧般的疼。

“你究竟想怎么样?”容恩一手摸向兜内,男人看出她的意图,便扬起笑,“别想报警,就算警察来了,他的双手我还是要定了!”

容恩才摸到手机,便无力地松开。

“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你要我喝,我就喝,你放过他们吧。”沈默脚步不稳的来到裴琅面前,再这样耗下去,沈轩傲怕是就不行了。

男人听闻,将酒杯端到面前,并从兜内掏出一粒白色药丸放进去,容恩只见那杯酒从底部冒出一大串气泡来,没多久药丸就溶化干净,裴琅将杯子递到容恩嘴边,“你喝下去,我就放过他。”

容恩抬起双眼,潭底的黑燿灼向男人眼眸,“只要我喝,我们就能走?”

裴琅望见她眼里的希冀,勾了下嘴角,“喝下这杯酒,我放了他们,但是你,今晚要陪我,快点吧,他撑不下去了。”

容恩抿紧嘴唇,男人笑了笑,“不喝也行,不单他不能走,她们和你都不能走。”他伸手指向容恩背后的苏伦同沈默。

地砖上的鲜血已经流到容恩脚边,沈默哭的趴在沈轩傲身上,只有喘息的力气了,容恩颤抖地伸出手,将杯子接了过去。生活,似乎处处都在和她作对,她拼命想要的平凡,她躲开了南夜爵,却不知没有了他的庇佑,走到哪,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恩恩——”沈默见她端着酒杯,就要扑上来,“不要喝,不要喝——”

男人见她盯着酒杯中血红色的液体,便笑着弯下腰,“知道我在里面放的是什么吗?”

她点了点头,眸底溢出水雾。

“喝吧,是能令你快乐的东西。”

那种苦头,容恩在南夜爵身上吃过,被迫承欢的滋味,屈辱而不堪,她手指紧紧握住酒杯,慢慢抬起了头。裴琅睨着她的双眼,却并未从她眸中看出几许妥协的滋味,容恩用力地紧握,仿佛能听见玻璃杯发出鸽子咯吱咯吱的响声,她盯向男人的胸口,甚至想要将杯子捏碎后,将碎片刺入他心口!

“啪啪啪——”围观人群中,忽然传来拍掌的声音。

人们自动让开了道,容恩侧首望去,就见南夜爵高大的身影突兀闯进眼帘中,他穿着纯白色的阿玛尼手工西装,绚烂夺目的灯光下,男人双手插入兜中,以救世主的姿态高傲走了过来。酒红色短发精神地定型起来,双眸深邃,任谁看了都会沉沦,左耳,那颗钻石耳钉发出璀璨光芒。

容恩缓缓松开手上的劲道,那么坚定地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居然在看见那张脸后便决堤而出。

南夜爵,这个她千方百计避开的男人,却不止一次这么出现在她面前,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时候,可每次却又都是那么及时。

“裴公子,好雅兴啊,在这揍人,大老远都能听到这股子哀嚎劲了。”

裴琅见是南夜爵,便起身道,“原来爵少也在这,没什么,就教训几个人罢了,倒是扫了你的兴致。”

南夜爵修长的腿几步来到容恩身边,一把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不在家好好呆着,你跑这来做什么?”

容恩跟着站起来,表情愣愣地盯向南夜爵。

“这是我养在家的一女人,平时被宠坏了,居然敢背着我来这种地方,让裴公子见笑了。”

裴琅的脸色明显就阴沉下去,“这是你的女人?”

“上次,你应该见过才是。”

这么细想下,裴琅的眸底就越发阴鸷了,他扯下嘴角,却是皮笑肉不笑,“今儿,是她自己撞进我怀里的,我就这样放了她,岂不是等着被人看笑话吗?”

南夜爵大掌顺势将容恩搂在身前,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腰际,“那,难道我的人你也想碰吗?”

“爵少今儿还真是说对了,我还就想尝尝这味道。”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南夜爵整张脸都阴了下去。容恩站在他身边动也不敢动下,压低的脑袋只到他肩部以上,“那裴公子的意思,就是存心要和我抢了?”

“爵少,”裴琅站在几人前面,气势丝毫不输给南夜爵,“我也略有耳闻,爵式的背后是否真有那么光明磊落,你自己定是知晓的,检察院那边,始终没有松过口,我若想从中插上一脚,爵少的今后,怕是也不能过得如现在这么安生。”

这就是南夜爵平时稍有忌惮的地方,他虽然占了黑白两道,但有些机关却始终咬得紧,稍有不慎,怕会真的惹上大麻烦。

思及此,男人两道剑眉便拧到了一处,容恩抬头,就见他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为了这个自己已经玩腻的女人,是否值得?南夜爵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事情总有解决的法子,裴公子不如提个两全其美的,这女人,我是不会让的,这是我的规矩,除非是我不要了的。”

这时,一直跟在裴琅身边的男人弯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大致说了利害关系,南夜爵,他们还是惹不起的。毕竟他身份危险,开罪不起。可就这样算了,裴琅这口气怕是带到棺材里都难以咽下,“这样吧,”他松了口,“我这些兄弟平时身手不错,爵少就权当是指教,陪他们练练,若能撂倒,我就给你个面子,放这女人走。”

南夜爵大掌在容恩腰际拍了下,一掌将她推出去,“行。”

容恩踉跄下,见那些打手各个拿着锋利的啤酒瓶,她整颗心紧接着悬起来,“你小心。”

南夜爵斜睨一眼,十几个人过来后,将他包围在中间,围观的人早就退得远远的,生拍波及到自己身上。沈默和苏伦蹲在一边,将外套脱下后抱住沈轩傲的头,其他两名男同事伤的没有那么重,却也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人群中央,南夜爵脱下白色西装,挽起红枫色的袖口,再将扣子解开两颗。

他赤手空拳,动作却相当灵敏,犹如穿梭在深山中的豹子一样,颀长的身形避开致命一击,他反手扣住攻击者的手臂,有力的腿弯起后顶在对方腋窝下,容恩便听得一阵异响,仿佛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敲碎的啤酒瓶,在身上轻划过就会留下一道血痕,南夜爵反手抄起吧台上的酒瓶,抡出去之时毫不心软,爆破的酒瓶扎入对方头顶,当即,会所内的哀嚎声凄惨无比,吓得另外几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南夜爵右手握住半个酒瓶,参差不齐的边沿,还有血渍顺着他白色的裤腿向下蜿蜒,男人紧抿薄唇,这样的场合他只当是热身,比枪林弹雨的小儿科多了。容恩靠在桌沿,这时候却紧张得手指紧紧掐着桌面,心已经吊到了嗓子眼。

剩下几人均望向裴琅,见男人神色阴郁,便也不敢退缩,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拼命,南夜爵并未将他们放在眼中,一个踢腿将一人踹出吧台,酒瓶酒杯啪啦地碎了满地,宽敞的空间内,到处弥漫出浓郁的血腥味。

这时的南夜爵,在容恩眼中,当真如神般,直刺的她双眼微微湿润。

剩下的二人很快被放倒,南夜爵侧身时,却还是被对方的酒瓶划到,整个手掌瞬时血流如注,他挥出拳头将那人击倒在地后,似乎并不罢休,上前冲着他的腰部重重踢了几脚。

裴琅笑了笑,却是笑不达眼底,“爵少果真有魄力,这些没用的东西还多亏了你的调教。”

南夜爵扯下领带包裹住自己的手掌,可容恩还是看见那鲜血一股股地冒出来,尽管领带勒得紧,似乎也不管用。他几步来到容恩身边,搂住她的肩便要离开。

“等下,”容恩回头望去,“沈默,快扶着轩傲出去。”

“慢着,”裴琅见几人准备离开,便拦住南夜爵的去路,“方才我只说放你的女人走,不包括别人。”

南夜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目光扫过容恩的脸,忽而抓起她的手将她拉到先前那张桌子前,上面有裴琅准备好的酒。他将未受伤的那只手拿起酒杯,递到容恩嘴边,“喝下去。”

容恩怔住,却也想起裴琅当时的话,只要她喝,就放他们走。

南夜爵将杯沿凑到容恩嘴边,“怕什么?你也不是没有吃过这种东西,顶多回去后多做几次,快点!”

她知道他是在帮他们,这种情况下,她也只有喝。

容恩张开了嘴,男人的动作却很急迫,将酒用力灌入她嘴中,南夜爵看她喝得满脸通红,又被酒呛得难以呼吸,当即就扔掉手中滴酒不剩的酒杯,“我看你下次还敢!!”

容恩能感觉到他眼底的愤怒,那股子怒火几乎就要喷涌而出,烧遍她全身。

在他眼中,她又多了一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