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火星项链。”阎冥拿着它来到阎越床边,仔细端详后,忽的便沉下脸色,他现在才想起杂志上关于这款项链的报道,其上的星形坠子,其实有个暗扣,当初采访这项链的设计师时,他说这个精妙是他的妻子突发奇想加入的,里面,能容下一滴香水的容量。阎冥将坠子摊放在手心内,果见后面有个细微的暗扣,他用手指轻拨了下,打开之时,里面有橘黄色的粉末逸出。

医生清楚阎越的过敏源,一眼便认出来,“这项链里面怎么会有鹤望兰花粉?”

容恩惊怔不已,脑子完全处于空白,阎夫人失声尖叫,“你想害死越,你为什么心肠这么歹毒。。。。。。”

“我没有!”她百口莫辩,“我根本不知道项链里面会藏着这样的东西。。。”

阎冥脸色阴鸷,眸子冷淡,“这条项链一直放在什么地方,还有谁接触过吗?”

容恩都是随身带着的,就藏在御景苑主卧内的那个床头柜里面。

“莫非。。。”阎冥没有说出南夜爵的名字,可是容恩从他的眼神里面已经猜出来,她想也不想地否认道,:不可能,没有人碰过。”

南夜爵并不知道阎越会对鹤望兰过敏,这件事上,她相信他。

容恩仔细回想,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这条项链是两年前越亲手为我戴上的,而他哮喘发作,就是在给我戴项链的时候,我一直想不通当初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沾上鹤望兰花粉,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条项链?”

“对”那名主治医生至今仍记得,“当初的那套衣服,就是在领口上找到的那种花粉。”

也就是说,这条项链在到容恩手上之前,就已经藏有鹤望兰花粉。

阎冥抬头望向容恩,只一眼,便神色复杂。

“那会是谁?”阎守毅神色肃穆。

阎越从他们的对话中猜出些端倪,他眼神黯淡,顿觉痛心,“妈,难道你们以为是恩恩要害我吗?”

阎夫人僵着脸没有说话,但神色已经说明一切。

阎越唇瓣若有若无地勾起抹宠溺,他说的话并不多,因为还没有多余的力气,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凿在人的心里面,深刻抨击,“就算你们要怀疑任何人。。。都不要将恩恩掺进来,因为她不会。。。永远不会。”

第一百零八章 开始逼迫

荣恩神色松动,阎越的这番话像是秋风拂过她的心头,奇暖无比。

脸上,五个指痕印时分明显,红的渗出血丝。

“越,当初还有谁接触过这条项链吗?”

阎越头痛欲裂,“妈,我想休息一会,好累。”

“好好好````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不急```”

“妈,”阎越喊住她,“你以后别打恩恩,你打她就是打在我身上,一样疼。”

阎夫人掌心现在还疼,阎越的事,荣恩虽然已经撇清了关系,可她对荣恩却回不到两年前那样的态度,毕竟改变了很多,他们已经不相配。再看阎越,如今醒了是肯定不会放手的,他还不清楚里面的变故,若是知道了,又该如何接受。

阎守毅揽着妻子的肩膀将她带到一边,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阎越的恢复至关重要。

荣恩来到他床边,握住他的手,阎越目光柔和的落在她身上,“恩恩,你瘦了——”

荣恩在他身侧坐下,她有很多话想和阎越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病人需要休息,这里留个人照顾就行了。”医生开始下逐客令。

阎夫人本想留下,可阎越却已率先开口,“妈,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恩恩就行.”

阎夫人嘴上不说,心里自然是不放心的,她点点头,跟着医生来到外面后,并没有离开。

阎越身上又被插上管子,荣恩噙泪,“越,你难受吗?”

“不难受,”阎越深褐色的短发随风轻扬,“我睡的是很久了,我看到爸头上都长了白发,恩恩,这两年你过的好吗?”

男子的目光永远那么澄净,任何一点谎言,仿佛都是对它的亵渎,荣恩别过脸去,将头枕在阎越胸前,“好,我很好。”

“我当初就这么睡过去,你吓坏了吧,恩恩最经不起吓了????”

荣恩的脑袋轻靠着阎越的下巴,他望着女子乌黑的头顶,可惜抬不起手,不能触摸到他记忆中的那头柔顺,“知道我担心你,我害怕,你怎么还自己睡着不肯醒来?”

阎越胸膛起伏了下,似是在笑,“我听到我们的说话声了,好像是在学校吧,我喊你恩恩袋鼠,你吵着和我闹,我心想,原来我睡的并不久,当时,就像睡了个午觉一样,我就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你害怕吗?”

“怕????”阎越嗓音带着独特清远的特质,“就算四肢当时不能动,都没有看不到你来的害怕,我看到刘妈在哭,她冲向门口喊爸妈,我就知道自己睡了很久???”

“是啊,”荣恩紧紧抱着他,“两年,真的很长。”

病房内,此时还有一人,看到这幅和谐的画面,硬生生的显得他是多余的,阎冥来到床边,黑色短发下,双眼透出琉璃般的阴郁及复杂,“哥???”

“冥,”阎越轻拉起嘴角,目光落在那张同自己截然不同的俊脸上,“你比两年前看上去更不会笑了。”

阎冥想去拉起他的手,只是还没触碰到,便换了只手,阎越目光随之落在他藏于身侧的手背上,他神色变的急切,“冥,你的手怎么了?”

阎冥的视线同荣恩的不由的对上,二人均是静默,半响后,才听男人不以为然道,“废了。”

“废了?”

就连荣恩也是一怔,她先前只是猜测,没想到竟是真的废了。

“怎么会是这样,被谁?”

“哥,你才刚醒,不要想这么多,以后我会将这两年的事慢慢告诉给你听。”阎冥将那只手背到身后,并不想给别人看见。

荣恩将被子掖到他劲间,阎越神色有点黯淡,“看来,真的是发生了很多事,恩恩,你真的还好吗?”

荣恩面庞被折射进来的阳光晕染出朦胧的细腻,就像是阎越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长长的头发,没有经过烫染,自然舒适。她如鲠在喉,特别是有阎冥在场,荣恩所有的举动,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好,我真的很好。”

“恩恩,谢谢你等了我两年。”

荣恩将泛红的眼眶撇过去,她伏在阎越胸前,如果真让她等的话,她肯定会等他两年,哪怕穷死饿死,只要她知道他当初还活着。可是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就像过去的时光不会倒回来一样。

阎冥站了会便出去了,病房内就只留下荣恩和阎越。

医生说他才醒过来,还不能通过咽喉直接接触食物,但阎越嘴巴很干,荣恩取了棉签蘸了水后,细心地给他滋润双唇。

“恩恩,伯母身体好吗?你们还住在那吧?”

阎越不知道,他的每句话,都像是尖刀一样,一寸寸刻在荣恩心上。她甚至觉得,她只要多留下一分一秒,都有招架不住的可能,“恩,我们还住在那里。”

“等我身体好了,我就去你们家,恩恩,我们结婚,我要把我欠你的两年尽早还给你。”

荣恩眼睛通红,转过身去,用手背掩饰地擦着眼角,“越,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病房外面是个单间,有洗手间和休息室,此时阎家其他人就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阎夫人率先紧张道,“怎么样,越没事吧?”

“伯母,他没事,只是有点累。”

荣恩没有让眼泪掉下来,阎夫人站在门口瞅了下里面,见阎越安静地躺在那便折身唤住荣恩,“我知道,两年前的事,也许真的同你无关,但是???”

荣恩顿住脚步,站在阎家人面前,“伯母,您有话可以直说。”

阎夫人轻叹口气,“本来,我们阎家或许能接受你,可荣恩你也应该知道,现在不是两年前了,你和那个爵式总裁的事还有谁不知道,我真的怕越受不了这个打击。”

“伯母,”荣恩小脸轻抬,上面的红肿依旧厉害,“我自己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夫人,”刘妈在边上试图劝说,“既然现在少爷醒了,而且他又那么喜欢恩恩??????”

“闭嘴,你知道什么?”阎夫人喝止住她嘴中来不及说出的话,见荣恩转身要走,却又轻唤道,“恩恩,越现在很需要你,我希望??????你能多陪下他,还有你的事,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

“我知道,”荣恩觉得很累,不等阎夫人说完就打断她的话,“在他还没完全恢复之前,我不会丢下他的。”不将对方单独丢下,这也是他们曾经的誓言,荣恩扭开门把走进去,阎越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现在他醒来了,那些现实就迫不及待的要逼她低头,其实细细想来,他们之间?不光有两年的空缺存在,关键是很多都变了。

走进病房,阎越闭着眼睛,深褐色的短发铺在额前,身上的薄被就像是一张白纸,荣恩向前走了几步,心绪忽然紧张起来,两个眼睛圆睁。

阎越的呼吸,好像又断了,那床被子盖在身上都看不出什么起伏,她脚步急匆匆上前,到了他床边,只觉自己两条腿都在抖,手心里面全是汗。

荣恩闭了闭眼睛,使了很大劲才将右手探出去,刚要触及到阎越的鼻息,男子就睁开了那双浅色琉璃的眼睛。她惊怔,手还来不及抽回,眼睛里面的泪就已经涌出来。

“恩恩,你真傻??????”阎越勾起一边嘴角,宠溺道,“我没有再睡着了??????”

方才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他又睡过去了。

而御景苑内,王玲万万没有想到,南夜爵会提前回来。

这会才不过三点钟,男人就推开了门走进来。

“先生,您回来了。”

南夜爵眉宇拢起,将外套交到她手上,“她人呢?今天还好吧。”

王玲转身将外套挂起来,她不敢对着南夜爵的眼睛,“容小姐吃过饭就坐在阳台上,后来,就睡了。”

男人解开袖扣,将袖子挽起来,露出古铜色的手臂,王玲见他没有说话,刚想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就见南夜爵箭步上楼。

王玲全身绷起,才不过一会,果然听见楼上传来摔门的声音,南夜爵站在楼梯口,阴鸷的凤目扫下来,“人呢?”

李航出去了,就留下一名男子,“容小姐整天都呆在房内,一步没有出开过。”

“期间有谁进去过?”

“除了她之外,没有谁。”男子目光扫向下面的王玲。

“你上来!”

王玲上楼时胆战心惊,只觉整个后背都有冷汗冒出来,来到卧室时,南夜爵已经站在阳台上,双手撑在欧式风格的栏杆上,“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容小姐不是在屋子里面吗?”

“她是爬到树上后离开的,”南夜爵伸出手,那颗银杏树上还有她逃跑时的痕迹,“这么远的距离,没有被人的帮忙很难过去,说吧,她去哪了?”

王玲知道瞒不过他那双尖锐的眼睛,她垂下头,“我也不知道容小姐去哪了,她只是说,要去见谁,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南夜爵抿起嘴角,目光淡扫过王玲那张忐忑的脸,“收拾下东西,你明天不用来了。”

王玲惊愕,抬起头时,眼睛里面溢出晶莹,她有多珍惜这份工作,南夜爵不是不知道,他视线眺向远处,荣恩,既然你想走,就不要怪我收手收的太狠!

第109章 疯狂的黑暗

什么都能停滞不前,就是时间不行。

荣恩抬起头的时候,太阳已经顺着西边滑落下去,她看了时间,应该赶回去了,不然南夜爵该发现了。

阎越以为她会留在这,当荣恩说要离开时,男子那双茶色的眼眸暗了下去。

“越,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阎越淡淡的笑了,嘴角勾勒出的弧度令荣恩抑郁的心情跟着好起来,“真的,我保证。”她像是小学生宣誓般将右手扬在脸颊上。

“那好,我不闭上眼睛,你是不是就不用走?”

荣恩坐到阎越的床边,她也不舍得走,熟悉的感觉,两年没有回来了,只有在这个时候,荣恩才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又恢复了跳动,“越,你才醒,也不能说太多的话,晚上好好休息,别闹脾气。”

“好。”阎越宠着她,向来是什么都听荣恩的,“我留着力气,等明天你来了和你说话。”

荣恩拨开他额前的发丝,在他额头上轻吻下。

王玲收拾好东西,全部家当加起来也就一个皮箱,她喜欢留在御景苑,不禁是因为这儿有高出市面几成的酬劳,主要还是因为荣恩好,不用担心同雇主的关系。

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南夜爵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她背对着男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却能看见那团白雾在南夜爵的头顶萦绕,男人的周围,包拢着阴郁而黑暗的氛围。

王玲走到他面前,在茶几的边上顿住脚步,“先生,我走了。”

南夜爵没有说话,手肘撑在膝盖上,修长的指间,烟头处的零星火光很是闪耀。他视线扫向茶几上的手机,这回荣恩应该快要回来了。

王玲拉着皮箱准备离开时,刚转过身,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了回去,现在离开,她以后怕是很难再有机会见到南夜爵。而那件事,整整压在她心头这么久,她觉得他应该知道,“先生,我想和你说句话。”

南夜爵头也不抬,“说。”

“荣小姐怀着先生孩子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那天,她明明知道先生和夏小姐在一起,却还是让我说是夏小姐推她的,她知道你不回相信。虽然,我也不知道容小姐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和我说,是因为爱你,后来我和她聊过天,她把流掉还杂的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可是我知道她没有错,当初要不是那个人推她的话,那孩子也不会掉…”

王玲自顾说着,完全没有发现南夜爵已经沉郁的脸色,他面容阴郁,陡地抬头,声音带着令人战栗的阴寒,“那个人,是谁?”

王玲其实并不认识,她摇了摇头,“当初我和容小姐来到一处在庄园别墅,里头很大,不过我看见门口有 ‘阎家’两字。”

南夜爵狠狠闭上眼睛,感觉心头再度被刺了一针,“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当时我们准备过了马路去吃东西的,后来容小姐就追着辆车跑,一直到了那个别墅,那家人很凶,推容小姐的是里头的男主人。我就听刘妈喊他老爷,当时他还用碗碟砸我们,容小姐一个劲求着他,说是让他见一面…”王玲至今不知道荣恩说要见的那人是谁,“后来他见我们不走,就用力推了容小姐一把,当时她身后就是台阶,摔下去没过多久,她就血流不止,送进医院的时候孩子就已经保不住了。”

南夜爵握着的水杯,啪地砸出去,玻璃渣子飞溅,四分五裂,“你为什么不早说?”

“对不起先生,我今天说出来,是不想这个秘密沉寂下去,更不想你误会容小姐,我看得出来她有多在乎那个孩子。”

真的是在乎吗?南夜爵冷笑,若是在乎,她又怎么舍得让他们的孩子走得如此不明不白?

王玲说完这些话,也觉得心安不少,拖着皮箱准备离开。

“慢着,”南夜爵燃起一根烟,荣恩早已经习惯了王玲,他本来想给她个教训,但今后该照顾的,怕还是少不了她,“你回房吧,今天晚上,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房门一步。”

“先生?”王玲有些诧异,又分外担忧,以为她的话使他迁怒到了荣恩,“容小姐不是有意要瞒你,她是因为太爱你…”

这样的谎言,也只有王玲才会相信。

“进去。”南夜爵狠狠吸了一口烟,她看到烟头的火星一直亮着,在男人吞云吐雾时,半截烟迅速成为灰烬。

荣恩在病房内给阎越擦了手,看了下时间,这会出去打车正好,不能再晚了。

刘妈进来,慈祥的脸上挂满笑,“行了,这劲头看得我这把年纪的人都眼红了,恩恩先回去吧,你妈妈的身体也需要人照顾,少爷晚上有我,你明儿来吧。“荣恩知道刘妈的用意,她感激地点点头,“越,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到门口,犹有留恋,她不想离开,她有好多话还没有和阎越说,她要告诉他,他睡过去之后,她有多么想他…可是现在不得不回去,万一被南夜爵发现的话,她以后都别想再出来了。

刘妈和阎越说了几句话后,将荣恩送出病房,“恩恩,你现在住在哪?“荣恩将地址告诉她,“刘妈,你去照顾越吧。”

出了医院,急忙发车回到御景苑,荣恩没敢走正门,她穿过花园来到阳台下面,这树下来的时候容易,要想爬上去,可没有那么简单。

荣恩双手在树干上抱了下,南夜爵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恩恩。”

荣恩背后僵直,转过身就见男人已经逼到她跟前,她不由退后,背部抵向那棵树,“你,你回来了?”

南夜爵畹着她的双眼,什么都没有说,牵起她的手向门口走去,“今天王玲有事出去了,要很晚才回来,我也是刚到家。”

荣恩正在奇怪,他居然没有问她怎么会在外面。抬头望向男人的侧脸,他眼眸狭长,在走出花园后,一条手臂自然地搭着她的肩膀,荣恩挨他很近,这会没有推开他,配合他的节奏来到屋内。她只是没有发现,男人眼底那抹勃怒已经蕴藏起来。

“不想出去吃,随便弄点吧。”

荣恩照顾阎越大半天也累了,听到南夜爵这么说,自然很欢喜,“那你坐会,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菜。”她来到厨房,围上围裙,再打开冰箱,索性王玲什么都准备好了,样样俱全。

南夜爵随手打开电视,他单手撑在沙发上,可以看得出来,荣恩今天的心情很好,她从冰箱内取出很多食材,身子忙碌的在厨房间内穿梭,简单束在脑后的马尾随着她脚步轻快而摇摆。侧首望去,女子的嘴角始终淡淡勾着,想起什么后,又优美地拉开。

南夜爵知道,她想起的人,肯定不会是他。

短短的半个小时,荣恩就做了好几道菜,还有海鲜,锅里正炖着新鲜的排骨汤。荣恩洗净双手,就等着汤好之后就能吃晚饭了。

她回到南夜爵身边,见他居然在看育婴类的节目,里面的主持然正在手把手教授如何给孩子换尿布以及泡奶粉时,水温应该控制在多少。

“恩恩,”荣恩以为南夜爵随意调到的,却没发现他看的很认真,“我们的孩子弱生下来,这会也有这么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