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回应他的话,岂不是,承认了这个身份?

夜瑾风对于她的反应,似乎是了若指掌,缓缓地勾起嘴角,朝她魅惑一笑,浅声低语:“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

凉凉的夜风,由他身侧不远处的窗台吹入,拂动他额前乌黑的发丝。

他脱去一身华贵的新郎服,只着一件丝质的内衫,胸前微微敞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伫立在大红喜烛的映照,以及阴暗的投影交汇之处。

这一幕,让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的迷离醉人。

他右手把持着酒杯,优雅地饮下一小口,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冲她懒慵的微笑,仿佛在用眼神,剥除她的身上的衣物。

他的笑容,足以让天下任何女人,都为之怦然心动。

可是,对于苏轻语来说,那只是恶鬼的微笑,诱惑愚蠢的人类,献上自己的灵魂。

苏轻语的眼没有一丝温度,看着他志在必得的神情,忍不住冷笑出声:“新婚之夜?我还不知,三殿下竟如此健忘,您正牌的晋王妃,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柳依依’!现下,她恐怕还待在祁王府内,难道殿下,不打算将自己的妻带回么?”

夜瑾风漫不经心的一笑,放下了手的酒杯,冷哼道:“你觉得,她会舍得离开?那个女人,终于如愿以偿,就算是娶错了,她也会想尽办法,把它变成对的!”

苏轻语,你还太天真,你以为,丞相一派,会允许这种丑事发生么?

听到他一针见血的言论,苏轻语的心,像是被针刺一样的痛,她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也明白自己斗不过他,可是,她更无法忍受罹娶别的女人。

她很清楚,一旦事情,超出夜罹能解决的范围,就再也没有退路了,所以,在事情还有转圜余地之前,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想到这,她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道:“三殿下,趁事情还没发生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请你立刻备轿,送我去祁王府!”

夜瑾风挑了挑眉,眸色渐渐变得深邃,手的酒杯,出现了一丝裂痕,“如果本王不允呢?”

说话间,苏轻语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她用力掐着掌心,用疼痛代替那份渴望,“那明天,大街小巷就会传出,三殿下无耻强占弟媳的丑闻!”

夜瑾风闻言,勾起了一抹讥诮的弧度,“这点威胁,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苏轻语倔强的支撑着,大声道:“殿下可还记得皇上的旨意,你这是犯了欺君之君!”

夜瑾风好笑的望着她,冷嘲:“如此说来,弟…也与本王同罪!”

苏轻语恍惚的摇着头,她不想罹有事,可是,这个男人有多恶劣,她很清楚,心有一片理智开始失控,“罹他一定会发现的,他一定会折穿你的阴谋!”

夜瑾风深幽的目光,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凌厉如冰刃,直刺向她灵魂深处,“苏轻语,你知不知道,男人一旦坠入了情网,只要牵扯上心的那个人,就会变得漏洞百出!以他的心智,如果不是被这所谓的幸福,冲昏了头脑,又怎会陷入如此简单的陷阱?”

苏轻语紧咬着红唇,坚定地说道:“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闻言,夜瑾风轻轻地放下酒杯,嘴角勾着慑人心魂的微笑,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她走去,似笑非笑地道:“那本王拭目以待!”

苏轻语不安的向后退了一步,腿跟撞上了床檐,她踉跄的坐到了榻上,命令自己用冷静的表情自持,绝对不能,妥协于他的淫*威之下。

夜瑾风坐到她身边,双手撑在她两侧,身微微向前倾,如此一来,两人的姿势,显得极为暧昧,近距离的接触,鼻尖几乎相贴,他喷出的鼻息,缓而沉,带着一丝烫人的灼热。

苏轻语本能的想往后退,可是,她发现,身体越是向后倾斜,那最后,她只有被他压倒的份,她已经无路可退!

夜瑾风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邪佞,强势地逼近,霸道的气息,宛若天下的狂妄,无论是谁,都要臣服于他的脚下。

苏轻语清晰的看到,他羽扇般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缓缓凑近她的耳窝,忽然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是不是很想要?”

殿下,别乱来第3卷 122 新婚之夜3

难以言喻的剧烈疼痛,带来一阵被电击过后的麻木。

苏轻语猛地弓起身,用力咬上他的肩膀,眸聚满濒死般的绝望和恨意,那么狠命地朝他咬下去,仿佛要吞掉他的血肉一般。

发颤的唇齿,死咬着他不松开,泪水疯狂的滚下,混着溢出的鲜血,在他肩上滑落,他狠狠刺穿她的身体,没有一丝怜惜与温存,有的,只是征服!

铺天盖地的痛楚,将她的一切淹没…

华丽喜庆的大红床褥上,放着一块纯白的丝帕,那上面染了触目惊心的血红。

她知道,她的幸福,她的爱,在今夜,划下了休止符…

鲜血下的华丽,红白相溅,是死亡的美感,却是她的噩梦,他的宣泄,两人互相折磨着对方,谁也不妥协,就像两头受伤发狂的兽。

他的血,她的血,鲜红艳丽…

如大片绚烂怒放的殷红蔷薇花,绝望而热烈,倾漫天地…

终于,他离开了她的身体。

他并没有去处理肩上的伤口,而是,观赏般的看着她颤抖着,抽搐着的身体。

历经死亡般的剧痛煎熬煺去,她虚脱的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

夜瑾风深幽的眸泛起波光,优雅的唇角轻勾,笑得异常的柔和,仿佛有种怜宠的错觉。

他动作轻柔的拨开,那一束被泪水,粘在她脸上的发丝,声音依旧磁性悦耳,可是,嘴里吐出的话语,却邪恶的令人战栗,“真想让他,瞧瞧你现在的模样。”

突然,他用力拉住她的头发,扭过她的头,使她的目光,直视着幔帐上,那上面,挂着一块明晃晃的镜面,她咬唇忍着痛,视线被迫向上看去。

昏黄的镜面里,倒映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

洁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和掐痕,双手被绑缚在床柱上,头发凌乱着披散着,泪水未干的脸上,红肿的双唇在淌血,身下,亦是大片染开的鲜红…

这镜,原本是为了闺房之乐所设,如今,却是让她崩溃的魔障,她绝望的闭上双眼,羞耻的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夜瑾风的心莫名的一紧,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颔,迫使她睁开眼看他,眸的寒气湛人,“如果不想让那丫头死无全尸,就别做愚蠢的事…”

说罢,他冷笑一声,松开她的小脸,换上衣物,拿起那块染血的方巾,迳自走了出去。

她的目光,空洞而迷茫,怔怔地看着那镜的自己。

她从来不知道,痛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堕入人间炼狱是什么样的感觉?

也从来不知道,身心被剧烈蹂躏是什么感觉,绝望泣血的泪水,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一夜,她的身,她的心,濒临崩溃——

可是,夜瑾风,你以为,夺走了我的身体,我就会去寻死吗?

我不会!今天,你所加诸于在身上的痛苦,终有一日,我会加倍奉还!

不可思议的,少女原本空洞的眼瞳,闪动着比钻石还要尖锐的寒芒,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怪异的微笑…

×××

为首的黑衣杀手,冷哼一声,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齐攻。

夜风拂动起白纱的锦缎,渺渺然地,象轻烟一般飘舞、象水雾一般流动,远远的,只见一个绝美的男,傲然而立。

俊美男的黑发如流水一般,掬着一抹浓浓的黑泽,映衬他那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如白色冰晶般近乎透明,黑色眼眸里,流转着火焰似明媚的光华,倨傲地凝眸,有些让人疯狂的魔力,如此耀眼的存在,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

数名杀手对视了一眼,凶猛地齐齐挥剑而上,剑气凛凛逼人,夜罹目光森冷,手的银月回旋向前甩去,勾上固定的物体,同时,身体顺势疾速地侧过。

黑衣人一击不,毫不迟疑地再度挥剑,银光一闪,叮地一声,数柄长剑被荡了开去,银光散处,夜罹俊美绝伦的脸,宛若夜刹修罗。

黑衣人攻势不变,长剑划了一个圈,破空袭来,迅若奔雷。

夜罹眸杀气乍现,似银月一样光洁,刀片一样的武器,一卷一拂,就将一柄长剑,被弹了回去,刺穿了它主人的咽喉。

余下的数人却是熟视无睹,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挥剑劈来。

夜罹左手堪堪抓住了刺向腋下的一柄剑,右手一盘,切想另一人的胸前,一击即,那人却惨笑了一声,死死地拽住了夜罹的手。

夜罹掌心吐力,将那人的身体,硬生生地撕成了两半,面不改色。

回旋的刀刃,砍向另一个杀手,无情地切开了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夺过对方所握的长剑,一步未移,翻腕着向后射出,对方直直的倒下,颈口的鲜血似喷泉急涌。

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哀嚎,银月金丝贯穿了黑衣人的身体,带着余势斜斜飞出,咯地一声,将尸首钉在柱上。

余下之人心惊之下,稍一走神,被夜罹拽到跟前,捏住了脖,在这世界上,他所看到的最后一眼景象,便是自己的头,离开了身体。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一地的绯红,淡淡的红色薄雾,压迫着人的触觉。

被杀者的鲜血汇在一起,沾染夜罹的脸上、发际、衣间,象针一样殷然刺目的红色,流入了夜罹的眸里,状如鬼刹,那双充血的眼眸,带着一种失控的疯狂。

×××

夜瑾风还未步出新房多久,就听到似近似远地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仅仅是一瞬间,便归于沉寂,仿佛刚才的声响只是一个错觉。

掏出怀的音哨吹响,只是一瞬间,便见一名黑衣男跪于地下。

夜瑾风邪佞一笑,摩擦着指尖,好似还在回味着,刚才那极上的触感,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开口问话:“情况如何?”

暗卫无影由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只低低回道:“主,殿下在大开杀戒!”

殿下,别乱来第3卷 123 还想要她(6更)

夜瑾风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暗夜,显得格外怪异,但是,他的眼眸,却是象火一样浓烈而狂乱,“为了一个女人,他真的变了!”

无影心咯噔一下,迟疑了片刻,低声说道:“主,接下来,属下们该怎么做,暗阁里的绝顶高手,已经阻止不住了!”

夜瑾风眸微眯,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冷声道:“他本就武功绝世,一直藏得极深,你们阻挡不住,也是在本王意料之!”

无影沉默下来,他猜不透主心所想,只能等候他下命。

望着天边的月色,夜瑾风嘴角轻勾,冷魅一笑,只见他那薄润的唇,在夜色的映照下,好似吸了血一般,带一股湛人冰寒,今夜的好戏,才正要开始呢!

在二人赶到现场时,暗阁里所有人的杀手,已经尽归尘土,夜瑾风眸紧眯,沉声笑道:“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未免太不解风情了?”

听到背后的声音,夜罹停下手下恐怖之极的动作,冷冷地转过头来,乌黑的长发,似丝煅一般飘拂,在血色的弥漫,那是一段最深沉的黑。

最后,他冰冷的目光,定格在夜瑾风俊美邪佞的脸上。

夜瑾风暗暗心惊,夜罹面色如常,但是,深幽的眼眸,是由暗夜的颜色,和血的颜色糅合成的,阴沉而嗜杀,憎恨象火一样燃烧、象风一样狂舞,扭曲着,似乎想要把他撕成碎片。

一种阴森冷寒洌之极的感觉,从脊椎的末梢传了上来,遍布了夜瑾风的全身,被他那充血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仿佛自己已是一具尸体,一具勉强还在呼吸的尸体。

在这让人发悚的注视,一种莫名的嗜血感喷薄欲出。

夜瑾风静静地望着夜罹,俊美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他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疯狂的模样,他也从未用仇恨的眼神与之直视,只有今天,被这样注视着,那里面的憎恨与仇视,让他忍不住冷笑起来…

他真的,为那个女人动情了,看看这满地的尸体,就是证明!

他出动了阁内最顶级的杀手,为了阻止他前来,这般想着,尽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一种郁卒的堵闷感,郁结在胸口,挥之不出。

夜罹清幽如冰的眼眸,刹那间变得赤红,似染了血一般,俊美无比的脸庞上,浮现了他从未见过的强烈痛楚,厉声喊道:“三哥,趁我现在,还能唤你一声三哥时,把轻语还给我!”

夜瑾风挑了挑眉,狭长的眼眸微眯,意味深长的看向他,似笑非笑地道:“哼!弟,你确定,看了这个,还想要她?!”

说罢,他扬起手的元帕,随着夜风的吹拂,飘飘荡荡的,坠落到夜罹的脚下。

地上那染血的雪白方巾,那抹刺眼的血红,让夜罹的身心,濒临疯狂,全身都在不可抑止的颤抖,那从牙缝蹦出来的言语,似冰似刃:“夜、瑾、风…”

夜瑾风面对这强大的杀气,面不改色,冰寒幽幽的眸光,迸射出让人胆寒的厉芒,“弟,你该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本王,只是在今夜,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两人相隔着很遥远的距离,可是那一瞬间,夜瑾风还是清清楚楚地看见,夜罹眼眸里绝望的悲哀,甚至掩过了黑夜的黑、覆过了寒风的寒。

夜瑾风还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没来由的,他的心感到一阵慌乱,莫名的惶恐,象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感到呼吸不畅…

夜罹胸口一阵噬痛,似一根紧紧绷着的弦断裂了,他发出了野兽般沉闷的嘶吼。

夜瑾风不禁眯起双眸,看见的是夜罹那双变为赤红的眼眸,与血同色,在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色,在火把的照耀下,分外地令人发悚。

夜罹用那样充血的眼眸,狂乱地瞪着夜瑾风,他的声音,凄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和着泪,“你居然,欺—侮—她…”

所有的话语,在下一瞬间,被犀利的寒冷,给冻结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痛,痛得彻骨,他嘶声喊道:“轻语…”

从心底深处,传来了象琉璃破碎的声音,有一种东西,脆生生地裂成了细小的碎片,一片一片地崩溃,教人无从拾起。

夜罹的眼眸是纯粹浓郁的红珀,象血一样一样浓,他眸的迷乱,却比血更浓。负伤的野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狂暴过后,是无助的彷徨。

他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抖得越来越厉害,以至于,手无法再握住手武器,颤抖着松开了,迟疑地张曲着手指。

恍惚,眼前浮现了那张清新若花的娇颜,他缓缓伸出手,移到她的脸上,试探性地碰触,然后捧住,那么用力地、却又是那么温柔地抚摸着,再也舍不得放手。

什么样的痛,可以深入骨髓?

什么样的痛,可以透彻心扉?

当心爱的人,在惨遭泯灭人性的对待时,在她陷入痛苦的深渊之时,却没能陪在她身边,没有好好保护她,这样的痛,是不是有了理解…

可是,黑暗的风,是如此地寒冷,让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脉络,都冻结成冰,没有知觉、没有触觉、也没有痛…

没有痛,所以,连哭泣的理由,都找不到了,夜瑾风只能微笑,微笑着握住那银月金丝,嘶地一声,银白色的利刃,被他的掌心飞快的掠过。

象血水一样鲜红的液体,染满了那金属的剑刃,泛起玛瑙般晶莹的光泽。

大量的红,从指缝间涌了出来,幽幽绵绵地,流过刃身。

暗夜的寒风冷冷吹拂,夜罹流下了生平第二滴眼泪,透明的泪水,流在凛凛森森的利刃上,一分为二,朦胧间,一张如娇阳般的笑靥,破碎殆尽…

夜罹死死地盯着夜瑾风,声嘶力竭地吼道:“为什么?你要报复我,可以直接冲我来,为什么要找上她?”

殿下,别乱来第3卷 124 极致痛苦

夜瑾风的薄唇微微一动,低沉沙哑的嗓音,似玉杯破碎的裂响,冷冷启音:“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更痛苦,不是么?”

霎时间,狂风舞动,银色的利刃与黑色的长发,在风飘舞,偶尔,会有一个短暂的交错,接触,又分离,终究不能溶为一色。

夜瑾风魔魅一笑,冷月的阴影,将他苍白近似鬼魅的脸庞,衬得越发俊美妖冶…

夜罹的脸色白得象一张纸,幽澈的双眸布满了血丝,面无表情地看着夜瑾风,象一柄沾满血的利剑,隐藏在剑鞘,虽然看不见形状。

但是,那股强烈的杀气,却森冷得足以让最炎热的火焰冻结住。

只见他清润的薄唇轻启,雪白贝齿,一片森冷:“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夜瑾风挑了挑眉,眸波流出一抹淡淡的嘲弄,慢慢地靠近夜罹的攻击范围,寒声轻笑:“杀我?!呵…你确定自己此刻,还有这个能耐?”

仅仅是一瞬间,夜罹察觉到体内的变化,一股巨大的痛楚袭来,五脏腑在翻绞着,痛得令人窒息,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冲击,喉头一紧。

一口浓黑的毒血,从喉间喷洒出来,他猛地抬起头,冷声道:“你在他们身体上涂毒!”

夜瑾风轻勾起唇角,脸上浮起了残忍的笑意,扬起手:“啧啧啧!这些所谓的绝顶高手,在你手下,只能等同于废物!不过,若不是你杀意如此绝决,也不会让他们近身…弟,怪只能怪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如此大意!关心则乱,你可知,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说罢,从腰间的剑鞘,拔出剑来,剑身发出的银白光泽,华丽而耀眼,纯澈如晨曦,掩盖了淡月的余光,他略微一转,薄如蝉翼的剑刃,幽幽冥冥地,泛起一丝深蓝色的影,一掠而过,隐没在火光之下。

夜瑾风神态自若地把玩着手里的宝剑,眸波却是凌厉之极的扫向他,低声道:“这个毒的名字叫——血煞,是一种非常珍稀的毒,无色无味,天下无药可解,只要伤口上沾了一点…一点点就够了,毒之人,就会肝肠寸断而死。”

说完,他莞尔一笑,眸波似冰,将剑尖直指向他的眉心,眼眸深处,如鬼魅般晃动,“你说,这种死法,是不是很适合…你此刻的心境?”

夜罹眸如雪般漠然,火光,映在纯黑的眼眸深处,是彻骨的恨…

夜瑾风微微眯眸,倨傲的下巴微扬,淡淡道:“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果你在一盏茶之内,若是你还能捉到我,那我就告诉你,解毒的方法…”

话音一落,四周陡然出现了一排排死士,手的利剑,泛起刺眼的光芒。

冷风,血如涌泉般溅开,覆盖住了落的枯黄。

夜罹在刀光剑影穿梭,鬼魅般的身形,跃动,犀利如箭,身影过处,死士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血与肉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而夜罹身处其,就是地狱招魂的鬼刹,没有人可以理解的疯狂,没有人可以阻止的疯狂,憎恨着,想要毁灭一切,因为,他的一切即将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