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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Karen,你先出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单独跟粟宁谈谈。”帝啸王说。

粟宁心里一惊,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帝啸王要跟她谈什么,是不是关于她身份的事?10IVa。

“好的,粟宁,我在客厅等你。”Karen小心翼翼的抱着白瓷罐子,拿着玉佩走出了书房。

粟宁关上房门,故作镇定的说:“亲王,您的书房真文雅。”

“呵呵,我自己设计的。”帝啸王笑了笑,走到吧台冲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粟宁,然后坐在沙发上,“修罗还在外面等我们,我就长话短说吧。”

“嗯。”粟宁捧着茶杯,垂着眼眸,不敢看帝啸王。

帝啸王抿了一口茶,深深的看着粟宁,沉默了几秒,轻轻的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真名,应该叫Fair吧?”

粟宁浑身一颤,整个茶杯都跌落下来,茶杯跌在地毯上,滚烫的茶水洒在她腿上,她烫得跳了起来,手不停的发抖,不是因为烫到,而是因为惶恐不安。

帝啸王站起身,递了一张湿巾给粟宁:“你不必紧张,如果我要揭穿你,刚才就不会帮你掩饰了。”

粟宁极力克制自己慌乱的心情,让自己变得镇定,抬眸看着帝啸王:“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知道你有心脏病的那一刻。”帝啸王微微的笑了,“虽然八年前,我只见过你一面,但对你的印象很深刻,因为你是唯一能够让修罗笑的女孩,而且他提到你的时候,眼中满是幸福和甜蜜,那时我感到很欣慰,我还对妮儿说,一定要支持你们俩人在一起,所以,我一直记得你的样子,当我看到昏迷的你时,就想起了当年那个女孩,可是我不能确定,直到后来我发现你有心脏病,才进一步确定,再然后,我查看了你的资料”

说到这里,帝啸王抬眸看着粟宁,意味深长的说,“粟海当年在我身边做事的时候才刚刚二十出头,离开的时候,他的妻子宁慧还没有怀孕,而你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女儿,除非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女,但我想,事情应该不会那么巧合,所以,我更宁愿相信你是他的养女,而你真正的身份就是Fair。”

粟宁心里更加慌乱,帝啸王心思慎密,洞若观火,他会不会连她跟龙千尘的关系也查出来?

她不想想下去,很快就恢复镇定,坦诚的说:“对不起,亲王,我欺骗了您,没错,我的真名的确叫Fair,可是,我隐瞒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其它企图,我只是想要跟修罗在一起,我爱他,他也爱我。”

“我相信!”帝啸王点头,“我是过来人,爱与不爱,一眼就能看透,我相信你和修罗是相爱的,所以我才不想节外生枝,替你掩饰身份。虽然修罗当年出了意外,患了选择性失忆,不记得当年在多瑙城的一些事情,但是这么多年,他从未找过正式女友,已经足以证明他对你的怀念,你们年少时那段纯真的情感早已铭刻在他心里,他心里一直都有你,现在看到你们能够再在一起,我也很欣慰。”

帝啸王的这些话,让粟宁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帝啸王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折,目光幽深的盯着粟宁,严厉警告,“如果你接近修罗是另有目的,我一定会揭穿你,我不会让你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我不会的,我不会伤害他的。”粟宁立即保证,虽然心里也不能肯定。

“希望如此。”帝啸王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当年妮儿出事之后,我情绪低落,一年多都在封闭自己,但是后来当我看到修罗抑郁寡欢,突然想起你,于是派人调查你的下落,知道你家人也在同一天晚上出了事,而你音讯全无,我觉得很奇怪,所以调查过那件事”

帝啸王说,再不送月票给翼翼,我就揭穿你们的真面目,亲们,你们有隐藏的另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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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啸王这些话让粟宁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可是在关键时刻,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沉重的看着粟宁,避重就轻的说:“那件事是个意外,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感到十分遗憾,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无法再改变,仇恨不能让人解脱,只会让人陷入更沉重的枷锁,希望你别被仇恨束缚灵魂,让自己误入岐途,被人利用。”

这些话,一字一句都是重如千斤的警钟,狠狠敲在粟宁心上,让她恐慌不已,她怔怔的看着他,忘了反应,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误入岐途,被人利用?

难道他连她跟龙千尘的关系也查到了?难道他认为龙千尘是故意利用她对付帝修罗?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帝啸王放下茶杯,嘴角又扬起温和的微笑,“我刚才说的话只是一种提醒,并没有什么暗喻,你不要多想,如果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你心里感到不舒服,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希望你别太放在心上,只要你不做出伤害修罗的事情,我是不会揭穿你的,我甚至很支持你们在一起!”

他站了起来,目光十分柔和,“修罗还在外面等你,别让他等急了,去吧。”

“谢谢亲王。”粟宁畏惧的看了帝啸王一眼,低着头,拿着礼物离开,她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虽然在帝修罗面前,她偶尔会有一些小失控,但大部分时间她都能很好的掌控自己,可是现在在亲王面前,她觉得自己连情绪都不懂得控制了。

他看穿了她所有的秘密,还对她如此客气周到,她根本无力招架。

粟宁开门的时候,帝啸王突然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对了,我会随时关注你们的发展,希望你们感情越来越好!”

粟宁握在门把上的手怔住了,心跳得很快,帝啸王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提醒她,他会随时盯着她,只要她做出伤害帝修罗的事,他会马上揭穿她的真面目,他的心思比之帝修罗和龙千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继承王位真是太可惜了!

缓了缓神,粟宁扬起笑脸,认真的点头:“知道了,谢谢亲王!”

“嗯,去吧。”帝啸王微笑点头。

粟宁拿着礼物回到客厅,帝修罗、帝星泽、还有Karen都在等她,见她出来,Karen打趣的开玩笑:“粟宁,亲王是不是把你留下来,多送了你一份礼物呀?他可不许偏心哦。”

“哪有,我们两个都是他未来的儿媳妇,他对我们都是一样疼爱,怎么会偏心。”粟宁笑着说,“亲王只是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修罗,这个坏脾气的小孩,不知道让父亲多操多少心呢。”

“哈哈,对对,殿下的确是坏脾气的小孩,说得太对了。”Karen取笑道。

“哥,你看到没?粟宁姐姐都说你脾气坏,你可以改改,不然人家会不要你的。”帝星泽也开起玩笑。

“她敢么?”帝修罗挑眉浅笑。

“夜深了,我们快点回去吧。”粟宁温柔的看着他。

帝修罗站了起来,亲密的搂着她的腰,粟宁见Karen和帝星泽还坐在沙发上,奇怪的问:“你们不走吗?”

“我不走啊,我在爹地这边住。”帝星泽正在玩平板电脑,抬眸说了一声,又继续玩。

“反正千尘不在,我也在这边住,明天再跟星泽一起回歌伦城,也好有个伴。”Karen品着咖啡。

“那我们走了。”帝修罗搂着粟宁离开。

帝啸王从书房出来,亲切的说:“修罗,你明天早上就要回歌伦城了,早晨过来陪爹地用早餐吧。”

“女王祖母可没说让我连早餐一起陪了。”帝修罗头冷冷说出这句话,头也没回。

粟宁回头看着帝啸王失落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突然说:“亲王,我们明天早上会过来陪您用餐的。”

“真的?”帝啸王喜出望外。

“你什么时候能代替我说话了?”帝修罗皱眉盯着粟宁。10IVa。

“就当是你今天丢下我,对我的补偿,给我一次做主的机会,好不好?”粟宁温柔如水的看着他,眼中充满期待。

帝修罗收回目光,沉默了几秒,微微点头。

“谢谢!”粟宁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回头对帝啸王说,“亲王,我们明天会早点过来的。”

“好好,我等你们。”帝啸王欣喜的点头。

“还是粟宁姐有魄力!”

“是啊,粟宁魅力不浅呢,殿下可宠她了。”

“希望他们早点结婚,给我生个小侄子”

“嘻嘻,我也可以当表姑妈了”

帝星泽跟Karen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笑,气氛轻松随意,帝啸王的心情也豁然明朗,还跟他们说要去书房下棋,帝星泽连连摇头:“我可不跟你下,每次都输,而且输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我让你嘛。”

“那还有什么意思,我不玩。爹地,要不我教你打游戏吧,这个游戏可好玩了”

“算了,我还是回去弄我的中药吧。”

身后传来轻松随意的谈话,粟宁嗔怪的对帝修罗说:“明明是一个温馨的家庭,就因为你总是充满怨恨,所以把气氛搞得很僵硬,你为什么不能豁达一点呢?”

“如果你再跟他们说一样废话,我可能会对你失去兴趣。”

帝修罗收回手臂,径直上了车,粟宁愣了一下,立即跟上去,心里提醒自己,以后千万小心,不能再直接劝帝修罗了,否则他随时都有可能不再理她。

啸帝轻好张。

乘马车回烈火殿,路上,帝修罗很沉默,一直闭目养神。

粟宁垂着眼眸,脑海里思绪万千

帝啸王所说的那些话不停在耳边回荡,现在帝啸王等于给她安了一个警报器,只要她有一点轻举妄动,他马上就会把她揪出来。

粟宁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又想起帝啸王说到关于她家起火的事,分明就是有意避重就轻,只用一句“意外”就打发了她,她隐约感觉他可能知道些什么,只是她很清楚,要想从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王者口中得到真相,根本难于登天。

眼前,她要做好的就是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安守本份,千万不能让帝啸王发现什么,而且帝修罗好像也在怀疑她跟龙千尘的关系,她以后要更加谨慎,即便不小心遇见龙千尘,也要假装不认识。

想起龙千尘,粟宁又不禁想起那个血腥恐怖的恶梦,即便到现在再想起来,她仍然心有余悸,有的梦一醒来就会忘记,有的梦却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让人铭记于心,比如这个梦,粟宁到现在想起来仍然十分清晰,甚至连梦里体验到的那种感觉都还记得

为什么会做那种梦?粟宁回头想想,突然找到了原因,而这个原因,是她自己都不愿相信的。

龙千尘当年救她,很有可能是真的想利用她报复帝修罗,否则他为什么会那么巧在出事之后及时经过案发现场,为什么教她那么多皇宫里的东西,甚至把帝修罗的习性弱点统统告诉她,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如果他没有别的企图,他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

即便再不愿意承认,粟宁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事到如今,即便龙千尘从来没有正面要求她对付帝修罗,也没有让她在帝修罗身上做任何事,只是顺从她自己的本意而已,但是,只要他们之间的关系泄露出去,谁都会认为她是龙千尘手中最有利的那颗棋子。

包括帝修罗,也一定会这么想!

粟宁对龙千尘的感觉完全变了,变得异常复杂,她有满腹的疑问想要问他,想要他一个清清楚楚的解释。

那个恶梦的喻意就是粟宁将来会成为帝修罗和龙千尘共同痛恨的人,无论她帮谁,都是错。

粟宁想起今天早上下的那盘棋,难怪,当粟宁说“有我在,他一定不会输的”这句话的时候,龙千尘看着她的眼光会多了一份陌生的敌意;

当帝修罗说“这次,我们两人一起对付他,一定能赢”这句话的时候,龙千尘惊得连棋子都掉了下去

知已知彼,百战百胜,粟宁是这个世上最了解龙千尘的人,也是唯一让龙千尘动心的人,如果她与龙千尘为敌,必然会是他最有力的敌人;

而帝修罗现在已经将粟宁当成自己的女人,就算是强制手段,他也会逼她站在他这边,如果她敢站在龙千尘那一边,他一定会跟她反目成仇;

粟宁已经被推到悬涯边缘,前面还有一把锋利的刀抵着她,往前一步是一剑穿心,往后一步是粉骨碎身,一动就是死,所以,她只得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在想龙千尘么?”帝修罗突兀的声音打断了粟宁的思绪,她浑身一震,错愕的看着他,心,跳得十分慌乱。

帝修罗缓缓睁开眼睛,用一种无比陌生的目光盯着粟宁,嘴角,勾起阴森森的冷笑

帝修罗冷笑的说,再不投月票,我就把你们XX掉。哈哈

第一百一十章月票加更

帝修罗缓缓睁开眼睛,用一种无比陌生的目光盯着粟宁,嘴角,勾起阴森森的冷笑,长指挑起她的下巴,幽深的俯视她,那目光就像两道激光,想要将她看透。

粟宁惊慌失措的看着他,眼神十分凌乱,却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冷静

她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的说:“殿下,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不明白?”帝修罗眯着眼,笑得很冷寒至极,“那我就说明白点,粟宁,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也不想追究你以前跟龙千尘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从你昨晚踏进皇家陵墓的那一刻开始,你的心和身体,已经不能再容下第二个男人!”

他的手轻轻扼住粟宁的下巴,缓缓凑近她,微眯的眼眸涌现慑人的寒意,“你要记住昨晚在皇家陵墓外面发的誓,如果违背了誓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粟宁惊恐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刻的他好陌生,就像一个野兽在警告背叛自己的猎物,带着狠鸷的杀气,似乎只要她敢反驳自己,下一秒,他就会掐断她的脖子。

看着他杀气腾腾的眼神,粟宁突然想起了那个恶梦,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背叛他,会怎么对她?真的会杀了她吗?不,他说过,他会让她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我的话,你听见了么?”帝修罗的手微微加了一些力道,足以唤醒走神的粟宁,让她感到强烈的危机感,却不至于让她感到疼痛和伤害,她害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点头。

“乖!”帝修罗的手从粟宁的脸颊移到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眼中的戾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愫,他就这么看着她,静静的看着,许久许久,突然问,“你想嫁给我么?”

粟宁愣住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这一前一后突兀的变化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的心脏更猛烈的跳动着,被他弄得一惊一乍,惊魂未定。

“嗯?”帝修罗皱眉盯着粟宁,仿佛在为她的缓神而感到不悦。

“我”粟宁语无伦次的说,“殿下,您,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别说废话,直接回答问题。”帝修罗不满的瞪着她,“想还是不想?”

“想!”粟宁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想,无论是从理智还是情感,这都是她的目标,更确切的说,是她的梦想。

“好!”帝修罗微笑的点头,“等我从美国回来就正式跟女王祖母提这件事,我们先订婚,等我登基那天再结婚!”

“结,结婚?”粟宁不可思议的看着帝修罗,天啦,这太快了,太突然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应该有很多疑问没有搞清楚的吗?为什么突然就提结婚?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算是给你的第二个惊喜吧。”帝修罗轻轻拍拍粟宁的脸颊,嘴角勾起邪恶的坏笑,“如果你觉得很激动很兴奋,等一下,可以大声叫出来”

没等粟宁反应过来,帝修罗已经用力吻住了她的唇,他的激情如汹涌的波涛倾泻而出,就像一个致命的旋涡,放肆的吸附着她,让她无法抗拒。

他的吻熟练而有技巧,灵巧的舌娴熟的翘开她的贝齿,探入其中,肆意掠夺她唇齿之间的每一寸领地,还引诱她的小舌与他一起纠缠嬉戏。

他一只手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让她毫无距离的迎合自己,她像一只糖果溶化在他怀中,急促的呼吸令她几乎窒息,心跳混乱,几近狂乱

她觉得自己的情感和理智都沦陷在他的热情当中,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士兵恭敬的禀报声:“殿下,到了!”

帝修罗停下动作,依依不舍的放开粟宁,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拇指轻轻摩挲她唇瓣上的液渍,轻声问:“粟宁,你爱我么?”

粟宁迷茫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今晚为什么会这样陌生善变,几秒的缓神,她连忙回答:“爱的”

爱的,如此不确定的回答,仿佛她也在问自己的心,粟宁,你爱他么?还爱他吗?你爱的到底是从前的修罗,还是现在的王储帝修罗?

她自己也不知道

“呵!”帝修罗轻轻的笑了,眼中有复杂的光芒一逝而过,那其中有一丝失落,粟宁并没有发现。

帝修罗抬动脚步,帘子便从外面撩起,卫兵谦卑的站在一边,恭敬的迎接他,他下了车,然后像骑士一样风度翩翩的扶着粟宁下马车,一起走进宫殿。

短短的的距离,粟宁心中千帆过尽,向来睿智的她,突然有些糊涂,猜不透帝修罗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的心理学,在他面前已经失了效。

从宫殿外面走回房间,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粟宁一直在想,帝修罗到底为什么突然提出跟她结婚?

是因为他发现她跟龙千尘之间的关系,出于一种好胜心作怪,所以才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还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知道他们年少时曾经真挚的情侣,彼此深爱着对方,或者说他已经想起了一些往事,所以才想兑现当初的承诺,娶她进门!

这两个猜测,粟宁希望是后者。

回到寝殿,粟宁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深深的看着帝修罗,轻声问:“殿下,您爱我吗?”

帝修罗微微一怔,淡淡的说:“爱与不爱,重要么?反正现在,能跟我结婚的女人是你,不是别人。”

粟宁微微扬了扬唇角,垂下眼眸,没有说话,是啊,能够成为他的王妃,将来的王后,是很多女人毕生的梦想,她能得到这份殊荣已经很不容易,何必再去追问爱与不爱?其实他的反问也是一种答案。

回避,就是不爱。

或许连喜欢都谈不上,只是不那么讨厌罢了,再加上一些情欲的原因,就足以结婚了。

围城,不就是如此么?

不过,他这个答应也很明确的证实了他提出结婚的原因,是粟宁的第一个猜测,因为好胜心,因为想要赢龙千尘,所以他才想把她束缚在身边。

“不过”帝修罗突然来了个转折,粟宁心里一惊,紧张的看着他,他灼热的大掌穿插入她耳边的发丝,捧着她的脸,深深的看着她,认真的说,“我对你是有感觉的,也许可以说,我是喜欢你的!”

帝修罗的声音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像一个魔咒深深蛊惑着粟宁的心,有那么一刹那,粟宁失了神,心跳砰然加速,帝修罗缓缓凑近她,眼看就要碰到她的唇,她突然回过神来,撇开脸,避开他的唇,轻声说:“我去洗澡!”

没等他反应过来,粟宁已经起身走进了浴室。

关上门,粟宁靠在门上,心跳仍然不能平息,帝修罗刚才说过的话一直回荡在她耳边,仿佛激荡她的心,他说对她有感觉,又说喜欢她,这也是一种感情的进展吧,她在欣悦的同时,也感到不安。

如果他真的再次爱上她,以后,她要怎么全身而退?呵,或许,她早已没有了退路。

粟宁的心情很复杂,沐浴之后,她穿着睡袍走出去,帝修罗打开了音乐,躺在床上看书,她突然有些紧张,她今天不仅不舒服,还来了例假,他会不会再提出那种要求,让她取悦他?

“杵在那里干什么?本来就不舒服,还不赶紧睡觉?”帝修罗瞟了她一眼。

“嗯。”粟宁磨磨蹭蹭的尚了床,故意打了个呵欠,疲惫的说:“好困啊,我先睡了,晚安!”

她背对着他躺下,中间留着半尺的距离,闭上眼睛装睡。

“真无趣,本来想跟你一起听听音乐。”帝修罗失望的瞟了粟宁一眼,关掉音乐和台灯,放下书,也躺了下来。

房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温度适宜,本是很好的睡眠环境,可帝修罗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身体里好像有几只虫子在蠢蠢欲动,让他睡卧不安,他扭头看着粟宁,她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好像睡得很香。10IVa。

他静静的凝视她的背影,心中涌现浓浓的情愫,许久,突然伸出修长的手臂穿过她的后颈,搂住她柔弱的肩膀,粟宁心里一慌,身体不由得蜷缩起来,却不敢乱动,他将她搂入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肩膀上的发丝,温柔而细腻的吻着她的耳垂和脖子

一股酸软酥麻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粟宁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身体紧绷得像一只弦,她闭上眼睛,努力克制住紧张的心情,故作疲惫的呢喃了一声:“别闹了,我好困,睡吧”

帝修罗停下动作,双臂却将粟宁抱得更紧,似乎想要将她揉入体内,粟宁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强硬的坚廷紧紧抵着自己的大腿,她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修帝道十种。

帝修罗似乎在跟思想做斗争,好一会儿,他在她耳边低沉问:“多少天了?”

“什么?”粟宁下意识的反问。

“医生好像说你上次伤到了,十五天之内不可以做爱,从那天到现在有多少天了?”帝修罗的声音沉重低哑,带着微微的气息,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粟宁紧紧皱着眉,咬着下唇,感到很无语也很烦恼,帝修罗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种事情,一天都忍不了,到底是男人都这样,还是他的欲望特别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