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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的。”泰妮儿娇羞的笑了,“因为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我早上才发现这个问题,特地赶来第一个告诉你”

粟宁浑身一震,错愕的看着她,心如跌入了无底深渊

“是贝蒂亲自替我检查的,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她。”泰妮儿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语重心长的劝道,“fair姐姐,你是一个聪明人,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你的心脏病这么严重,随时随地都会死的,更何况,你又不能生育,就算让你留在皇宫又怎么样呢?你不能为帝氏皇朝传宗接待,就必须容忍我的存在,但你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共享一个男人吗?你一定不愿意。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做出决定,你现在高傲的走掉,还能在殿下心中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以后他会想着你,念着你,心里最爱的人始终都是你。如果你留在皇宫,天天跟我争风吃醋,反而会磨灭那段感情,到最后你病死的时候,他反倒还要松一口气。你想想,哪一种命运才是更好??”

粟宁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泰妮儿,其实她早就决定事成之后就离开皇宫,根本就没打算留在帝修罗身边,可是现在泰妮儿用这种方式逼她离开,她又觉得很不甘心,更多的是痛心

她粟宁岂是别人能够威胁得了的?

她若是不想,谁也别想夺走帝修罗。

可她真的累了,已经不想再争了,她重新回到帝修罗身边不到一年的时间,击退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虽然最终她仍然是最重要的一个,可那又怎么样?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光荣,反而很可悲。

她就像一个悲壮的战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拼搏在爱情这场战争里,势互保卫自己的爱情。

可惜帝修罗的感情太泛滥,就算打败一个小三小四小五,还会有无数的小六小七小N出现,

她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浪费在这种与女人作战的过程中

之前,她虽然做出那个决定,却还是抱着一丝丝侥幸,希望有个理由说服她留下来,留在他身边,可现在,她才知道,她和他已经无法挽回了,真的无法挽回了,泰妮儿腹中的这个孩子硬生生的将他们隔开,他们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不管帝修罗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终究还是背叛了她,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泰妮儿笑得很妩媚,仿佛此时此刻,她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其实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呢,不光是要跟你进行一笔交易,更重要的是我想帮你,不,确切的说,我是想帮殿下,现在帝氏皇朝的存亡,也关系着我和我腹中孩子的未来,所以,我现在跟你是同一条阵线的。”

说到这里,泰妮儿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说,“今天我接到帝文臻的电话,他说他马上就要回鹰国了,他还让我打探你的情况,他竟然已经知道你们早上开会的事,他对你的能力感到很震惊,我推测他会用你父母的死来刺激你,让你对帝氏皇朝产生怨恨,不要再理会帝家的事,所以我就想抢先一步将这件事从真实的角度告诉你,省得到时候他添油加醋,把真相越描越黑,你一怒之下”

“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粟宁冷冷打断泰妮儿的话,转身向书桌边走去,她的心脏又开始痛了,尖锐的刺痛如同有千万只刀子刺着她的心脏,尽管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却还是无法控制无法做到波澜不惊,可她不想让泰妮儿看到自己虚弱的一面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泰妮儿看着她的背影,“我提出的交易,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粟宁扶着书桌,闭着眼睛,轻轻喘息,缓了一会儿,她平静的说:“你的筹码太少了,只是这么一点筹码,根本不足以换一个帝修罗,想要留在他身边的女人多了是,随便一个都能给出比你更高的筹码。”

“你还想怎么样?”泰妮儿皱起眉。

粟宁坐在皮椅上,慢条斯里的品了一口红茶,抬起头,冷傲的说:“我要你帮我对付帝文臻。”

“什么??”泰妮儿惊愕的看着她,“你有没有搞错?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没权没势,有什么能力对付帝文臻?”

“你的本事强着呢。”粟宁嘲讽的冷笑,“要不然,怎么能怀上帝修罗的孩子?那么多有才有貌有家世的女人都敌不过你。”

“那当然。”泰妮儿高傲的挑着眉,“包括你,也不是的对手。”W7J6。

粟宁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现在对她来说,爱情这种事根本不值得一提,她淡淡的说:“你放心,你肚子里怀着帝氏皇族的圣种,我不会让你冒险的。让你做的事很简单,到时候会通知你。你先告诉我,我父母的骨灰在哪里。”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说。”泰妮儿戒备的瞪着她,“只要我说出来,就没有底牌了,你随时可以把我给杀了。等殿下回来我再告诉你。”

“你一直都盼着他回来,你觉得,他回来就一定会接纳你么?”粟宁可笑的看着她。

“那当然,就算他不喜欢我,也会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泰妮儿斩钉截铁的说,“他从小就没有得到家庭的温暖,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的,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

粟宁垂下眼眸,没有说话,泰妮儿果然很了解帝修罗,她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帝修罗的确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就是他那份责任心,让他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全心全意的爱,因为他的爱,要分给太多人,太多人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泰妮儿轻蔑的看着粟宁,“其实我挺同情你的,你真的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可惜你有一个不健康的身体,所以你的人生才会这么不完美,不过这是上天注定的,殿下是个太完美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都配不上他,所以,老天爷让你得到殿下的心,就得不到他的人。你认了吧!就像我,明知道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下去吧。”粟宁闭上眼睛,不想再跟泰妮儿说下去,爱情这二个字,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根刺,说起来就会狠狠扎她一下,除了痛,再也没有其它的感受。

泰妮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问粟宁:“对了,我可以去看看LILY吗?”

“看LILY?”粟宁有些意外,泰妮儿无情无义,唯利是图,LILY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她还去看LILY干什么?

“其实我跟她无冤无仇,伤害她纯属意外。她是个好人,我想交她这个朋友。”泰妮儿解释。

粟宁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对门外喊道:“阿K。”

一个随从推门进来,恭敬的说:“粟小姐请吩咐。”

“带她去看望LILY,盯着她,不要让她伤害LILY。”粟宁命令。

“是。”随从带着泰妮儿离开。

“你尽快考虑吧,希望能够早点给我一个答复。”泰妮儿笑着提醒,“我已经让人去告诉女王陛下,她现在应该也知道我怀孕的事,很快就会引起重视,让我搬来修罗殿住了。”

“欢迎你,随时搬来!”粟宁淡淡的笑,平静的说,“帝修罗的寝殿,我会为你留着。你不是说很想睡那张大床吗?今晚就让给你。”

“真识时务。”泰妮儿冷冷一笑,转身就走,眼中窜起炽烈的火焰,粟宁不生气,她就生气了。

随从将房门关上,粟宁看着紧闭的房门,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伪装,书房安静下来,她一个人坐在帝修罗曾经坐过的皮椅上,看着书桌上他的照片,心里如百般不是滋味。

她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帝修罗以前所有的女人都愿意出面帮他,这足以证明他的眼光是对的,他所谓的政治手腕也是正确的,给自己留了这么多条后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终于还是起到了作用。

此时此刻,知道这些的帝修罗应该在感到欣慰吧?

可是为什么,粟宁却感到很悲哀?因为,她也是其中一个一个

第二百九十八章大结局(十八)

粟宁在书房静静发呆了一个多小时,出门的时候,已经快要五点。

她本想一个人带几个随从就出门的,可这时苏慕正好回来,见她穿着正装,拿着提包准备出门,急忙问:“粟宁,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见一个人。”粟宁微笑的说,“Somnus,你忙了一天,赶紧去休息一下吧,我出趟门,很快就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苏慕不由分说的挽着她的手往外走,“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呵呵,真拿你没办法。”粟宁知道苏慕跟自己一样固执,也就没有推辞。

粟宁在出门之前就已经打电话包下了罗曼餐厅,路上跟苏慕说了沈诗诗的事,苏慕很支持她这么做,另外问起她关于泰妮儿怀孕的事,粟宁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说:“她下午来找过我,我已经知道了。”

苏慕叹了一口气,垂着眼眸,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消息对粟宁来说根本就是晴天霹雳,可是粟宁现在表现得如此淡然,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了。

“现在办大事要紧,这些儿女私情就放在一边吧。”粟宁看着窗外的风景,感叹的说,“其实离开歌伦城并没有多久,但我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好久好久都没有回来了”

“以后有时间,我再多陪你出来走走。”苏慕的声音很轻,她看着粟宁看着的方向,二人眼中的风景却全然不同,因为心情不一样,她从心里替粟宁感到不值,也替她感到惋惜

“不会再有时间了。”粟宁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在说给自己听,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不想影响苏慕的心情,也许有些悲伤,放在心底比较好。

尽管粟宁将悲伤掩饰很好,但还是逃不过苏慕的眼睛,苏慕握着拳头,忍不住怒骂:“帝修罗真不是个东西,明明有了你,还让别的女人怀孕。今天我在圣殿遇到泰妮儿,她在我面前炫耀,我当时真恨不得撕破她那张脸,小践人,真他妈的恶心。”

“呵呵。”粟宁轻轻的笑了,“Somnus,你骂脏话了。”

“骂就骂了,这是现在,要是按我以前的脾气,早就动手打人了。”苏慕挥着拳头,愤愤的说,“以前我的姐妹被男人欺负,我见一次打一次,可惜现在欺负你的是帝修罗,我又不敢打。”

粟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

“你还笑得出来?”苏慕白了她一眼。

“有你这样的姐妹真好。”粟宁深深的看着她,“这一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和LILY这二个好姐妹,当然,还有星泽这个好朋友。”

“我也很荣幸有你这样的姐妹。”苏慕握着粟宁的说,给她打气,“别灰心,就算男人靠不住,你还有我这个好姐妹,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谢谢”

在聊天中,不知不觉就到了罗曼餐厅,粟宁跟苏慕从车上下来,看到门外停着一辆车,还有十几个黑衣保镖,透过落地窗隐约可见餐厅里空无一人,就连侍应都没有。

“沈诗诗不愧是联合国秘书长的女儿啊,出个门都搞这么大的排场。”苏慕嘲讽的说。

粟宁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跟苏慕一起走了过去。

一个女保镖迎过来,客气的问:“粟小姐?”

“是的。”粟宁点头。

“我们沈小姐正在里面等您,请。”女保镖扬着手。

苏慕扶着粟宁准备进去,那个女保镖却拦住了苏慕:“很报歉,沈小姐说了,只能让粟小姐一个人进去。”

“放肆,不知道我是谁吗?”苏慕冷厉的瞪着她。

“我知道。”那个女保镖恭敬的说,“您是美国楚氏集团总裁苏小姐,也是鹰国王妃,所以我们不敢怠慢,我们已经包下了旁边那家餐厅,苏小姐可以在那边用餐,顺便等候粟小姐。”

“不用了”

“Somnus。”粟宁打断苏慕的话,轻声说,“你还是在那边等我吧,委屈你了。”

“粟宁,沈诗诗带了这么多人,我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进去。”苏慕皱着眉。

“我不会有事的。”粟宁拍拍苏慕的手,投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W7J6。

苏慕犹豫了几秒,妥协道:“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如果半个小时你还没有出来,我就进去找你。”说到这里,苏慕扭头盯着那个女保镖,大声说,“我就不信,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造次。”

那个女保镖没有说话,谦卑的低着头。

“好,半小时足够了。”粟宁笑了笑,跟着那个女保镖一起缓慢的走进了餐厅。

苏慕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始终有些担忧,另外二个女保镖过来请苏慕去旁边的餐厅,她没有去,而是坐到车上,小心戒备的盯着餐厅里的动静,唯恐粟宁出事。

这家餐厅还是跟以前一样,其实东西很简单,就是普通的西餐,不过装饰得很独特,气氛也很好,所以很受贵族的欢迎。

走进餐厅,粟宁就听见了轻悠的音乐声,随从拉下百叶窗,放下浅金色的窗帘,餐厅的光线顿时变得十分昏暗,有一种忧郁的气。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后院走出来,手里拿着二个纯银的烛台,六只白色蜡烛带来一片光芒,粟宁透过这光芒看着沈诗诗,心里竟然有些怜惜,沈诗诗瘦得不成样子,再也没有昔日的明艳光彩,穿着麦色的长裙,披着白色的披肩,柔顺的发丝像瀑布般垂在身后,那是她身上唯一一个还有活力的东西。

沈诗诗虽然用了一部分解药,身体略微恢复了一些,但大部分地方还是毁了容,不过她的脸蛋还是跟以前一样完美,没有丝毫瑕疵,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来了!坐吧!”沈诗诗像招呼一个老朋友,语气柔和亲切,她将烛台放在最中央的圆桌上,然后坐了下来,端起一杯香浓的咖啡,抬眸看着粟宁,唇边就扬起了嘲讽的弧度,“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变难看了,原来你也是这样。”

“刚开始看到你,我真有些认不出来,直到听见你用这种嘲讽的语气说话,我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粟宁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微笑的看着她,“还是这种感觉比较好,让我比较自在。”

“呵呵”沈诗诗轻轻的笑了,带着发自内心的愉悦,好像此时并不是与情敌见面,而是跟一个了解自己的朋友谈天说地,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端着咖啡杯,打量着粟宁,“你脸色看起来比我还要差,怎么?不会也被殿下甩了吧?”

“你猜对了。”粟宁一点都不生气难过,反而笑得更加灿烂,端起一杯红茶优雅的品着,也不急着谈正事。

“切”沈诗诗酸溜溜的冷笑,“别装了,殿下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甩掉你?你现在就好了,帮他渡过危机,然后与他举行盛世婚礼,风风光光的成为王后,可是我”她垂下眼眸,脸上的笑意那么悲凉那么苦涩,“却什么都没有,就连以前引以为傲的身体也被毁了。”

“你认命了么?”粟宁挑眉浅笑,“这可不像你沈诗诗的个性。”

“当然。”沈诗诗抬起眼眸,幽深的盯着她,瞬间恢复了昔日的冷傲,“我沈诗诗是不会认命的,我不会输给你。”

粟宁笑容可掬的看着她,没有说话,桌上的烛光摇曳,沈诗诗美丽的容颜仿佛变成了泰妮儿,不同的女人,不同的话语,不同样子,却用同样的眼神看着粟宁,说同样的话全都是为了一个男人。

而粟宁,仿佛成了众矢之的。

粟宁已经习惯了,而且她都能猜得出来沈诗诗下一步会说些什么。

“你今天给我打那个电话,是想让我说服我爹地不要跟帝文臻合作吧?”沈诗诗的目光一直盯着粟宁,语气也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尖锐,像谈生意一样公事公办。

“果然跟你谈事情就是比较爽快。”粟宁依然微笑,她替帝修罗打这场仗,筹码就是他,还有那段可悲可怜的爱情,有多少女人想从她手中赢走他?毁掉那段爱情?以前她势死守护,因为她不想输,可是如今,她已经无所谓了,这个男人,这段情,她已经不在乎,没有什么输不起的

用一个男人,赢一场辉煌,值得!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爹地跟帝文臻合作的事,只不过,我以为殿下真的死了,所以才不想管这件事。”沈诗诗低沉的说,“他真的还活着么?”

粟宁戒备的瞟了一眼四周,虽然空无一人,但她仍然有些不放心。

“不用担心,这里没有其它人。”沈诗诗微微勾起唇角,“我今天带来的那些保镖全都是我的心腹,她们不会泄露任何机密的,而且现在都在外面候着,听不见我们说话。”

“这件事很重大,如果泄露出去,殿下就真的会一败涂地,鹰国也会陷入困境。”粟宁皱着眉。

“我保证,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沈诗诗信誓旦旦的保证。

“好吧。”粟宁点点头,轻声说,“他还活着”

“证实一下。”沈诗诗的下巴向粟宁的提包扬了扬,示意她打个电话给帝修罗,她今天之所以带这么多保镖来,就是担心粟宁是在耍花样,用帝修罗的生死做幌子骗她,粟宁那么狡猾,她不得不防。

粟宁没有再犹豫,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什么好迟疑的,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帝修罗的电话,并打开扬声器,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fair”

沈诗诗听到这个声音,激动得手都抖了起来,好像帝修罗此时深情呼唤的人是她,但她没有说话,这是机密,暂时不能让帝修罗知道她参与其中。

“你还好吗?身体没事吧?”帝修罗的声音有些激动,也有些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触怒了粟宁。

“恭喜你!要当父亲了!”粟宁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就连自己的心都颤抖了,眼睫轻颤,有一缕悲伤不经意的流露

沈诗诗浑身一震,手中的酒杯差点跌落在地上,错愕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粟宁,她有了帝修罗的孩子?可是看到粟宁的眼神,又不太像。

电话那头的帝修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慌乱的问:“你,什么意思?”微呆拿发。

“泰妮儿怀了你的孩子,今天早上得到证实了。”粟宁笑了,笑得优雅妩媚,“当初她说想睡我们那张大床,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今晚,我我就会把房间让出来给她。”

帝修罗没有说话,也许他被震惊了,亦或者,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粟宁把电话挂了,抬起眼眸的时候,神情恢复了淡然,没有丝毫伤感,像以前在商场上那样淡定从容的说:“怎么样?听见了?”

沈诗诗怔怔的看着她,心里乱成一团,听见帝修罗的声音,她本来应该是很激动很高兴的,却被那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惊了,她做不到粟宁这样淡然,做不到这么镇定,她到现在都有些无法接受

尽管她与帝修罗之间什么也不是,但她仍然不敢接受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我是不是不应该让你听见这个消息?”粟宁轻声问,“听见之后,你大概会对他失望吧?还会帮他么?”

“当然会帮。”沈诗诗毫不犹豫的回答,还用一种愤愤的目光瞪着粟宁,“你也知道这个消息,不也在帮他处理政务?怎么你以为,我对殿下的感情,会比不上你么?”

“你好像有些不高兴。”粟宁抿唇浅笑,“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听见这句话,沈诗诗的神色变得黯淡,垂下眼眸,伤感的说:“的确不光荣”转瞬,她又愤恨的皱着眉,“泰妮儿那个践人,有什么资格怀上殿下的孩子?她那么卑贱,殿下怎么会看上她??”

“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个话题了,先说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帮他。”粟宁不想再纠结在女人的争风吃醋之中。

“帮你一起对付帝文臻完全没有问题,我有一个条件。”沈诗诗一本正经的说,“事成之后,你要离开皇宫,永远都不要回来,因为,我要当殿下的女人!!!”

“哈哈”粟宁忍不住笑了,尽管这答案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听着还是觉得那么可笑,她们都想成为帝修罗的女人,可是帝修罗只有一个,她们应该怎么分才好呢?

“你笑什么?”沈诗诗皱眉瞪着她。

“没什么。”粟宁优雅的举着酒杯,微笑的说,“就算我离开,殿下也已经有了泰妮儿,也许还会有别的女人,你觉得,你真的能够成为王后么?”

“全世界的女人都比不过一个你。”沈诗诗肯定的说,“只有你能占据殿下的心,其它的女人,只能得到他的人。没有了你,殿下让谁当王妃都无所谓,他一定会选一个对他王位有利的女人。而那个女人,非我莫属!”

“嗯。”粟宁笑着点头,“你说得很对,你的确很了解殿下。”

好像每个女人都很了解帝修罗,不过她们了解的都只是一面罢了,其实粟宁都很有兴趣想知道,到底她离开之后,帝修罗会选择跟谁结婚?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沈诗诗有些迫切。

粟宁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时候,坚定的回答:“成交!”

“OK!”沈诗诗欣喜的笑了,随即从座椅下拿出一只录音笔放在桌上,狡黠的说,“你可别抵赖,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小心保管,别弄丢了。”粟宁冲她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你父亲那边就靠你了,有什么事,我们随时联系。”

她走得很缓慢,因为心脏在痛。

沈诗诗将那只录音笔小心翼翼的收好,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光彩,仿佛幸福的生活近在眼前,她很快就能得到了

粟宁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女保镖打开门,恭敬的送她出去,沈诗诗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急忙喊住她:“粟宁!!”

粟宁停下脚步,微微偏着头,等待她的答案。

“给我下毒的人是泰妮儿吧?”沈诗诗试探性的问。

“你最好现在不要动她,她怀的可是圣种。”粟宁没有正面回答,语气很严肃很认真,“帝修罗很重视亲情,如果她腹中的孩子有什么事,他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粟宁就走出餐厅。

沈诗诗皱眉看着她的背影,心想,粟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拖着重病的身体这样帮殿下,却又答应我,事成之后离开他,现在还提醒我不要动泰妮儿,她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她真的有那么爱殿下么?

最后那个答案,就连粟宁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她在任何人面前都会否定这个问题,她用自尊当借口,告诉所有人,她没那么爱帝修罗,她只是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才为他做这么多事,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与别的女人共享他

可是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心,其实很迷茫

苏慕远远迎过去扶着粟宁,上了车,急切的问:“怎么样?沈诗诗答应了吗?她提出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