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毫不犹豫,简短一个字,夹杂着淡淡的哀伤,她的声音空洞而失神,悠远而低沉,柔顺头发披在她肩上的样子,是那么的纯洁和美丽,可是她的心,早已碎裂成河谷,整个屋子里全部是心死的气息。

“不要,泪珠,不要这样,你别答应他。”伊恋捏紧拳头,愤怒的盯着洛恋夏,只见他一把抱起地上的泪珠,用力的扔到床上,朝身后的林恩宣布,“把二少爷架出去,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哀求的声音,明天送他去英国。”

“你们放开我,玛克,放开我。”伊恋被玛克和保镖们架着,眼睁睁的看着那扇大门死死关上,大门里的场景,让他永生难忘,他深爱的女人正在大哥身下哀号,痛苦的承欢,他恨大哥,恨这一切。

霎时,庄园外面闪电划过,雷声噼里啪啦的乍响,天空乌云密布,一团深黑色的雾气笼;罩在庄园上空,外面的梧桐树被狂风吹得哗哗作响,连天空都在为他悲鸣,下起了“哗哗哗”的大雨。

雷雨交加,雨势轰隆,伊恋被林恩他们架到大厅,他不屈服,一定要冲上楼,可是他根本斗不过身边的保镖,伊恋头发凌乱,嘴唇到处被咬出血,汗如雨下,拼死和保镖们搏斗。

“林恩,大哥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她?”伊恋睁大眼睛,愤怒的盯着林恩。

林恩难过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两兄弟闹成这个样子,他的心真的好疼,他们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待他们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可是他没办法,他必须听大少爷的。

“伊恋,我们还是回去养伤好吗?别和他斗,他现在是复仇的恶魔,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因为他亲眼见证了你妈咪两度自杀成植物人的惨状,他恨泪珠,所以他要报复,你当时不在,不知道当时有多血腥,他变了,他真的变了,他不再是当初的恋夏,当初的恋夏再怎么冷漠也不会强迫别人。”谢安琪看着伊恋的样子,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这时,在洛恋夏门口咬牙切齿、驻足观望的欧阳可可低咒几声跑了下来,他看着伊恋受苦的样子,心里并没有预期的大快人心,相反,她很气愤,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两个男人还是那么在乎她。

伊恋难受的喘着粗气,脸色愈发惨白,“安琪,你说到底要怎样,大哥才肯放过她。”

哼,欧阳可可冷哼一声,自身都难保了,还惦记着那臭女人,她快速走向伊恋,眼神阴鸷而恐怖,用冷漠而邪魅的声音对他说道,“要想他放过尹泪珠,除非你给他下跪,或者你死掉。”

“可可小姐,你胡说什么?”林恩急忙走到欧阳可可面前,朝她吼道。

伊恋难过的看了阴鸷的欧阳可可一眼,沉声说道,“下跪我可以,死我不行,我死了谁来救她?”说完,快速朝院子里走去,一出院子,他就咚的一声跪在漫天大雨中。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海水的浪潮声一声盖过一浪,狠狠的打在岸樵上,雨水打湿伊恋的全身,从他的发梢顺流而下,所有人都担忧的看着他,没人敢上前阻止他,因为他脸里的怒气让众人不寒而栗。

他们的少爷--疯了吗?

“可可小姐,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大少爷根本不会伤害二少爷,他只是威胁泪珠而已,你是不是想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林恩护主心切,厉声问欧阳可可。

欧阳可可立即无辜的看着他,轻声说道,“刚才我看恋夏这么生气,还说要惩罚他,我就随口说了句,林恩,你相信我,我绝不会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我爱恋夏,怎么可能呢!你误会我了。”

听了她的解释,林恩怒气稍微平复一些,他现在没空理会她,他在想这件事要不要向大爷禀报。

雨越下越大,谢安琪冒着雨朝伊恋跑去,难受的替他撑起伞,“伊恋,我们回房好不好?你本来身体就不好,又才受过伤,这样淋下去会出人命的,你为什么一定要爱上泪珠,你可以选择爱别人,你为什么要跟恋夏争,你知道他从小占有欲和控制欲就强,只要他看上的东西,谁都抢不走,你跟我回房好不好?

伊恋双膝跪在冰冷的院子里,地上的水打湿了他的膝盖,他淡淡的摇了摇头,无论谢安琪怎么喊,他都不起身,仍旧傻傻的跪在积满水的院子里。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谢安琪很快也被雨水打得全身湿透,其他仆人见了,纷纷难受的吸了鼻子,她们”侍伺了哈斯殿下和王妃这么多年,早就对这座宅子充满了深深的感情,看到两位殿下闹成这样,她们也跟着落泪。

ailsa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跟在仆人身后,她好怕,怕伊恋会出事,会闹出人命来,都是因为她,不然大少爷也不会这么生气,她难受的看着一脸淡漠的欧阳可可,心里恶狠狠的诅咒着她,却又不敢说出来。

“林恩,快去禀报大少爷,希望他能放了泪珠,或许伊恋少爷会回房。”谢安琪着急的抓着林恩的手,目前只有洛恋夏能救伊恋,只要他肯放过泪珠,伊恋就会没事,不然再这样下去,伊恋就会出事。

林恩思索了下,立即朝大厅跑去,他紧张的敲着二楼洛恋夏的房门,“大少爷,不好了,伊恋少爷他跪在院子里,要求你放了泪珠,不然他就不回房,大少爷,他还生着病呐。”

门“砰”的一声被人重重拉开,洛恋夏冷血无情如恶魔般的声音冷冷响起,“你转告他,别用生病来威胁我,我不吃他那套,我不会放过尹泪珠,他爱跪,就让他跪。”

门“砰”的一声被人重重关上,迎向林恩的是面冰冷的大门,他难过的朝楼下走去,阿k他们全部都主动去帮伊恋撑伞,痛苦的陪着他。

伊恋缓缓抬起头,任雨水顺流而下,看着林恩愧疚的目光,他就知道,大哥不会放过她,“你们都进去吧,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

“不,我们都要陪你,二少爷,我们不可能丢下你一人孤独的在这里。”谢安琪朝大家点了点头,所有人都安静的望着他,不再多言。

一旁的欧阳可可表面跟大家安静下来,心里却是万般滋味,她本以为害了他们洛恋夏会抛弃尹泪珠,现在看来,他根本没这打算,反而却从这件事体现了他对她的在乎。

该死的,尹泪珠,你是妖精转世吗?这么会勾引男人,连我欧阳可可的都敢勾引,我就让你变成残花败柳中残花败柳,看你还怎么勾引洛恋夏。

她从来没见洛恋夏发这么大的脾气过,这一次,他是真的发怒了,看来,尹泪珠的日子不好过了。

服侍他七天七夜,让他满意了就放过伊恋,洛恋夏也真狠,就他那精力尹泪珠怎么承受得了,到时候,别把她弄死了才好。

“大少爷,不要好不好…好痛…”迷迷糊糊中,泪珠全身是汗,痛苦的推着身上的男人。

“大少爷,外面雨下得好大,别让伊恋哥哥再跪下去了,他身体还没康复,我求你了…”泪珠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空洞,她难受的紧闭眼睛,无助的承受身上男人的折磨。

“伊恋伊恋,又是伊恋,为什么你们都替他求情,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同情他?难道他生点病受点伤就应该原谅吗?事实是他偷了我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和你偷情,尊严被侮辱的是我,受伤害的应该是我,为什么你们个个都向着他,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男人冷酷的声音在泪珠耳边响起,冰冷而无情。

“尹泪珠,你说过的,为了他,你要服侍我七天七夜,七天七夜连续不断的在我身下‘承欢’,看在你这淫荡恶心的样子,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在无耻的配合我,应承我,真是天生淫荡的小贱人。”

“尹泪珠,你就是个祸水,你害了我妈咪,如今又给伊恋施了什么法术,让他如此迷恋你,为了你不惜与我反目成仇,他从小到大都尊贵无比,受众人尊敬,竟然要为你一个贱人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竟然为了你不要自尊。”

“尹泪珠,你是不是妖精的化身?迷惑他又迷惑我,还迷惑外面的那些臭男人,你喜欢那个冥王是吗?喜欢那个中东王子是吗?我偏不让他们靠近你、得到你,我偏要折磨你,拥有你,这一辈子,你都无法从我身边逃开,我要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让你永远见不到阳光,永远见不到伊恋,永远勾搭不了男人。”

粗重的喘息声掩盖住泪珠的哭泣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泪珠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大晚上,她又被身体的疼痛和撕裂感弄醒。

洛恋夏还是人吗?精力这么旺盛,泪珠难受的睁大眼睛,外面雨声开始减小,雷声也渐渐消失,整个蔚蓝海岸暂时陷入沉沉的宁静。

十个小时过去,已经接近傍晚,所有佣人都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院子里那个浑身颤抖却仍在咬牙跪着的男人,已经过了大半天,天早就黑了,伊恋仍旧挺直身子跪在地上,他希望他这样做能换来泪珠的安全,能换来大哥对泪珠的怜惜。

渐渐的,他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身子越来越软,身体冰凉,嘴唇发紫,“咚”的一声,伊恋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不好了,二少爷昏过去了。”所有佣人都担忧的冲上前,齐齐呼唤着伊恋少爷的名字。

谢安琪也难受的移动了几下步子,她竟然陪着他在雨里站了十个小时,整整十个小时,从下午站到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毅力,还有那些佣人,全都一步不离的陪了伊恋十个小时。

最让人惊奇的是,身体虚弱的伊恋竟然坚强的跪了这么久,她难受的蹲下身子,感觉嘴唇干裂,连她站着都如此难受,更别提在水里跪了这么久的伊恋。

“把二少爷扶回房,我替他诊治。”她着急的吩咐众人,玛克们则齐心协力的抬起昏迷不醒的伊恋,朝大厅走去。

“大少爷,不好了,伊恋少爷昏倒了。”林恩焦急的声音在二楼门外响起,泪珠一听到伊恋昏倒,本来快沉睡过去的双眼竟然奇迹般的有了反应,开始缓缓睁开,一滴晶莹的泪至她眼角滑下。

她不哭也不闹,睁大眼睛看着身上的洛恋夏,洛恋夏攸地起身,快速打开房门,沉声吩咐一脸担忧的林恩,“林恩,叫谢安琪给他治病,然后连夜把他送往英国,今后,他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

林恩迟疑了下,担忧的说道,“大少爷,我怕二少爷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洛恋夏扯了扯深黑色的丝质睡袍,一把推开林恩朝三楼走去。

“谢安琪,他到底怎么了?怎么跪几下就昏,被揍几下就软了?”洛恋夏疑惑的盯着床上昏睡的伊恋,沉声问谢安琪。

谢安琪急忙捏紧手中的药瓶,帮伊恋盖好被子,“大少爷,伊恋少爷这次可能要休养久一些,有可能一个月、二个月,甚至半年。如果你真的在乎他,请让我随他去英国,亲自替他诊治,他多天来受重重打击,身体和心理都被狠狠的摧毁,需要长久的治疗。”

休养一个月、二个月、甚至半年…这些话像铅一样压向洛恋夏,他难受的喘了口粗气,看着床上昏迷不醒,全身吊针的伊恋,眼角有一滴什么东西滑过,咸咸的,苦苦的,晶莹的…

“你跟他去吧,记住,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直到他康复为止,我会派保镖跟着你们,随时给我汇报他的情况,你告诉他,如果想泪珠少受点苦,就让他给我好好活下去,我不喜欢他用一副虚弱的身体来威胁我。”男人沉重的走向躺在床上的伊恋,拿出刚才出来时带来的项链,轻轻放在他手心。

伊恋,泪珠只能是我的,带着你的“天使恋泪”离开吧,别再想她,忘记她,好好过你的生活。

伊恋,别恨我,我就是不想她离开我,不想她对着你笑,不想看到你们深情缱绻的样子。

紧急着,所有佣人和保镖都开始快速收伊恋的东西,洛恋夏静静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伊恋,他双手捏成拳头,把那条“天使恋泪”死死的捏在一起。

金属担架缓缓抬进房间,伊恋被众人轻轻放上担架,他肤色惨白,唇无血色,安静的样子显得很美好,天使般的面孔,王子般的气质,在众人的搀扶下,担架被慢慢抬出门去。

下二楼的时候,天使眼角突然滴了一滴晶莹滚烫的泪水,仿佛和里面的人儿心心相连。他虽然昏迷着,气质仍像王子般尊贵,无与伦比。

泪珠,我就要去英国了。

泪珠,也许我这一生都很难见到你,可是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泪珠,别伤心,因为我会为了你好好活下去。

泪珠,我会回来娶你做我的王妃,我会把你夺回来,生生世世保护着你。爱上你,就是一生一世。

泪珠,带着我的祝福好好活下去吧。我知道大哥他恨你,可是我也看得出,他很爱你,只是他自己不明白罢了,他是个高傲如国王般的男人,从来都是别人巴结他、讨好他,他这一辈子都没主动讨好过女人。

所以,他不知道如何爱人,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坚强。

泪珠,你要记住,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见奇迹。

当担架被抬下大厅,黑夜中直升机盘旋而上时,整座庄园陷入无尽的肃穆之中,所有人都低着头,胆战心惊的颤抖着,他们不敢看那个一脸威怒的大少爷。

洛恋夏冷漠的踏上楼梯,走近二楼时,突然瞥见一抹小小的身影正迷茫安静的趴在房门前,静静看着直升机远去,眼神空洞,头发凌乱,样子楚楚可怜。

男子轻身俯下身,一把抱起趴在冰凉地上的小女人,背后传来欧阳可可恳求的声音,“夏,你今晚…要在哪里休息。”

男子听了她的话,轻声朝林恩吩咐道,“把可可小姐送回家。”

“是,大少爷。”

“恋夏,为什么?她做了这种对不起你的事,你竟然还要留她在庄园,你竟然还陪她,那我呢?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欧阳可可凄厉的朝洛恋夏怒吼道,小脸惨白,咬牙切齿。

洛恋夏冷冷转过身,“那你要我怎么处置她?”欧阳可可气愤的睨了睨双眼,双唇紧咬,“她背叛了你,身体早就不干净了,难道你还要一个身体不干净、心灵又背叛你的女人吗?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不要她好不好,你不要她。”

洛恋夏冷冷轻哼一声,“就只是不要她吗?你为什么不叫我狠狠的惩罚她,把她卖去南洋当妓女,或者拖去赏给南宫皓月。”

“我…”欧阳可可漂亮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不是那种人,虽然我爱你,可是我也不想伤害她,她爱伊恋爱得如此深,你就成全他们吧。”

“砰”的一声,洛恋夏一拳朝边上的大门打去,欧阳可可急忙低下头,虽然她说得小心翼翼,表现得惊惊战战,可是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为了激起洛恋夏的妒意,让他恨泪珠。

“谁说她爱伊恋爱得深的?她不爱他,她是我的,我永远不会成全他们。欧阳可可,你今晚的话似乎多了点,扮演的角色也太蠢了点。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我喜欢让我有追逐感的女人,我喜欢享受追逐她的乐趣,而不是轻易而举就能弄上床的女人。这种女人根本无法挑起我的追逐欲望,我玩腻了就会觉得恶心,你太傻了,竟然傻到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你面前和她欢爱,你可以忍受,你当真我不懂女人的心?要是你真的爱我,你就会吃醋,就会伤心,而不是这么淡定自若的劝我。”

“你若真的在乎我,在你把你自己交给我之前,会难过、会疑惑、会伤心、会害怕,可是你很坦然,从头到尾都很坦然,你的初夜就这么不值钱?一遇到我就送上门来,随便给你两颗糖你就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我不喜欢多话的女人,我也不喜欢随便的女人。林恩,送她回家好好反省反省,等她真正懂得如何爱我的时候,我再见她。”

念在她是他曾经的小可可,他才给她机会,要是换作别的女人,早就被他扔出去了。

欧阳可可被他说得脸上无光,难受的盯着他,想不到他竟然冷漠无情、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当着这么多保镖和仆人的面,他竟然就这样损她,她们之间所谓的爱情根本不公平。

洛恋夏,幸好当初我没有手软,不然你就看不到那场春光戏了。她的计谋很成功同,先是拉他去摘葡萄,摘累了,时机一到有返回庄园,故意找泪珠引起他的注意,果然,当他发现泪珠不在房间里,愤怒的奔向三楼。

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谁都不知道幕后黑手是她。

洛恋夏,你不是这么厉害的吗?还不是被我这个不懂男人心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不爱我,当初却又来招惹我,招惹了我却又这样对我,你活该。

她缓缓抬起头,冷冷望向洛恋夏,“请你告诉我,女人到底要怎样才能拥有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的心?是哭泣请求、使小计谋、提升自己、贡献身体、温柔娴熟、野蛮可爱、假装矫情、矫揉造作,还是聪慧过人、睿智大方、用钱收买?你告诉我,当面对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时,你用尽所有办法,能得到她的心吗?”

洛恋夏一下子愣住,他没想到欧阳可可说得出这番话,他冷冷的打量着她,原来她骨子里还是很有自尊的,有意思,终于不再那么傻了,希望她以后别又因为他两束鲜花就变成傻子。

他不喜欢傻子,只喜欢聪明的女人。

她说得对,如果一个人不爱你,无论你用尽全世界所有办法,她都照样不爱你,不爱就是不爱,不会因为你的某些改变而变化。

爱情,就是个这么奇怪的东西,它会让人难过、疯狂、暴躁、温柔、失常、抑郁…

“林恩,把可可小姐送回家,可可,如果你再有性格一点,应该离赫瑟尔王妃之位不远了。”男人冷冷说完,抱起身上的小女人,“砰”地关上门。

他说什么?他这是承诺还是随口说说?欧阳可可惊喜的拍着自己的心口,他竟然说她离他王妃的位置不远了,那么说,她所有的计谋都是值得的。

夜晚,整座庄园陷入宁静中的宁静,听不到任何声音,安静偌大的房间里,女孩空洞失神的忍着剧痛,难受的躺在床上,身边的男人正邪魅的拥着她,时而亲吻,时而蹂躏,时而温柔,时而野蛮。

“你答应过我,让我满意七天七夜,我就会放过他,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我就把放他自由,给他治病…”

“好。”没有多的语言,只有简单一个好字,不要说七天,就是七年、七十年,她都愿意,为了伊恋哥哥,她什么都愿意。

她这一生,都是在为别人而活。

“来我为你擦药,乖。”他温柔的声音像在哄猫咪,可是泪珠知道,温柔背后就是暴风雨。

她乖乖的让他替她擦药,不擦,受伤的就是自己。

伊恋哥哥,希望你能坚强起来,别再想我了。

伊恋哥哥,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你的新娘,这一生,我注定要被他囚禁和占有,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我配不上你。

泪珠感觉那晶莹的药膏在她身上融化,与伤口结合,一阵阵冰凉酥麻的感觉朝她袭来,整个房间夹杂得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味,遥远而悠长。

伊恋哥哥,此刻的你一定昏迷在飞机上,可是我知道,你的心是醒着的,因为我看见了你眼角的泪,你就是上天派来守护我的天使,那么善良的天使,那么温和的天使…

我还看见了你手中紧紧篡着的“天使恋泪”,他还是把它还给你了,希望它能守护你身体康复,我会在这里为你默默祈祷。

这七天七夜,他要怎么折磨她呢,背叛他的女人都没好下场,所以从来没人敢背叛他。

为什么伊恋哥哥会情不自禁,为什么她也会跟着莫名其妙的心动,发热。他不懂,她迷茫,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两人相爱情难自持吗?

迷迷糊糊中,带着身体的疼痛和身边男人温热的气息,她渐渐进入梦乡。

清晨,当那一缕艳丽的阳光从浅黄色的落地窗射进来,当院子里扑鼻的芳香传入房间,床上的小人儿才缓缓睁开眼睛,她随意看了看身边,空空如也,他应该出去了。

泪珠光着脚丫起身,一袭透明丝质睡袍把她姣好的身段凸现出来,乌黑的长发直直的垂在脑后,头上漂亮的红色丝带随意打了个蝴蝶结,齐齐的刘海显得她像个精灵,她就是童话里漂亮的灰姑娘。

小手轻轻拉向门柄,突然,她感觉怎么拉也拉不开,怎么回事?

“咚咚咚…”泪珠用力的拍着房门,怎么打不开了。

“泪珠小姐,殿下说了,以后你都不能出这间房门一步,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生人和窗外的阳光、大海的呼吸、花草的芳香,所以,你还是老实呆在里面,等我们按时给你送吃的喝的来。”ailsa冷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夹杂着其他仆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不能见到生人、阳光、大海、花草…

为什么!他到底要怎么对她,把她囚禁起来吗?

“你们开门啊,我要见他,为什么?我要出去!”即使这间房再让她熟悉不过,她还是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她不想被困在这里,感觉心里好空洞,一种迫人的窒息感紧紧朝她逼来。

通道从今以后,她就要与这间孤零零的房间为伴了吗?

“泪珠小姐,房间有举浴池、温泉、鲜花、食物、空调等常见物品,你在里面不会怎么样,最多会被闷着,你就别再挣扎了,殿下下的命令从来没有人能违反。”ida难过的声音也小声的在门外响起。

使劲拍了两下房门无果之后,泪珠看着这充满男性气息,偌大神秘的房间,心绝望到了顶点,娇弱的身子慢慢滑坐在墙上,她静静看着落地窗外面的天空,如今,她也只能从落地窗和后面的阳台观看外面的风景。

罢了罢了,即使能见到阳光、花香那些又如何,她的人和心仍不是自由的,心死了,这些也无所谓了。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等待洛恋夏无情的宣判。

房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这些全都被洛恋夏派人撤了出去,只有他送给她的那只粉红色手机静静躺在桌上,她是真的被囚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打开,一阵危险的脚步声慢慢走进,后面跟着一堆诚惶诚恐的女仆。

“怎么躺在地上呢?”男人一进来就发现了她,轻轻蹲下身子,“是为自己的过错感到后悔吗?如果你早知道有这样的结果,还会和伊恋偷情吗?”

泪珠紧紧低下头,不去看面前那个渡满光辉的男人,可是男人似乎不愿放过她,猛地一掌捏起她白嫩的下巴,“小奴隶,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用那种怨恨的目光盯着我,为什么沉默,谁给你的权利?”

“少爷要我说什么呢?我说了有用吗?一切不都应该听你的吗?”泪珠淡淡回应他,努力忍住脸部带来的剧痛。

男人重重冷哼一声,一把放下她,冷声说道,“今天我去做了一件事,你做我的情妇、和我欢爱的照片全部被发在了樱圣学院,你的名声早就坏了,现在坏得更加彻底,几乎人人手里都拥有你半裸的照片,那些照片里面都显示你淫荡的在我身下承欢,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把你全裸的照片发出去。哈哈,尹泪珠,你已经彻底毁了,现在你在樱圣学院的名声是:堕胎女加情妇加败金女加妓女,照片虽然很裸很露,不过却很唯美,你应该感到开心。”

泪珠淡淡的点了点头,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我很开心。”这样,她就更嫁不出去,更加没人爱了吧。

泪珠淡然的抬起头,绝美的脸庞冷得像冰,“大少爷,你们有钱人不就喜欢玩弄女孩吗?你懂什么是真爱吗?”

“你…”洛恋夏顿时哑然失笑,回答不上她的问题,他懂什么是爱吗?他不懂,在他心里,自从看到妈咪受伤害之后,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爱和善良全都泯灭消亡,他就是不爱别人,就是喜欢玩弄女孩,又如何!

“什么是爱呵!我真的不懂什么是爱,我也不想懂。”洛恋夏说完,泠冷朝后面的佣人点头示意,紧急着,佣人们搬来五颜六色的颜料,替洛恋夏把画具摆放好。

这间房很大,大得就像外面的大厅一样,装扮奢华,里面有两架一黑一白的巨型钢琴,还有许多其他乐器,花卉、盆栽应有尽有,豪华的灯光一打开,里面全白得像外面一样,让人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正置身在一间房中。佣人们排好一切,安静的带上门,在门外等候吩咐。

泪珠疑惑的看着这一切,难道他要画画吗?他不是应该折磨她的吗?

“把裙子脱掉,我要用你的身体替我盛颜料,我要为你画画。”男人冷漠的声音重重响起,惊得泪珠轻轻颤抖了下,原来,他是不会放过她的,他会继续折磨她,只不过换了种方式而已。

泪珠颤抖的起身,紧紧闭上眼睛,轻轻除去身上的睡裙,全身羞耻的裸露在他面前,她安静的平躺在水晶桌上,任那些五颜六色的颜料被他涂抹在自己身上。

“不准害羞,睁开眼睛。”

“哦。”她攸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轻喘粗气的狂野男人,身上的颜料一滴一滴的滑向水晶桌,全身冰凉,阵阵寒意朝她袭来。

不一会儿,她的全身就被他涂满颜料,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色都有,她微微颤抖着,惊慌着。

一阵酥麻难耐的感觉至身体上传来,泪珠睁大眼睛一看,他拿着支画笔轻轻在她身上沾颜料,然后开始专心在画布上作画。

“别动,别把颜色弄混了。”男人不悦的声音冰冷响起,泪珠立即停止颤抖,忍受着这种非人的痛苦。

男人安静认真的样子与平日很不一样,像一幅画一样美好,跟伊恋哥哥一样湿润沉稳,气质超脱,要是他永远都这么温柔,该有多好。

可是他的温柔底下藏得有恶魔,他不是天使,他是恶魔的化身。

画笔细细柔软的前端肆意的在她美丽的身体上游走、盘旋,他开始肆无忌惮的挑逗她,用画笔柔软的毛发抚摸她,令泪珠一阵颤抖。

“你的身体真的很敏感,天生是个做情妇的尤物,不过你还小,等你十八岁,身体发育完全之后,就更加吸引人了。可惜,除了我,没有男人能见到你这副美丽的身体,连伊恋都见不到。”男人说完,开始继续作画。

没过多久,他停下画笔,一幅翩然美丽的古典美人图立即浮现在画布上,画里的女人唇红齿白,螓首蛾眉,弱质芊芊,美得令人窒息。她一身透明白色薄纱遮体,里面漂亮的酮体若隐若现,慵懒的躺在花园的竹椅上,手里拿柄绣有樱花的蒲扇,性感而诱惑,让人看了垂涎欲滴。

“想不到你扮成古典美人竟是这般的诱人。”洛恋夏朝画布笑了笑,如果把这幅画拿去拍卖,应该会有很多人争相抢拍,不仅因为他是我亲手画的,而且它很美。

洛恋夏画完,眼神灼热的盯着桌子上的泪珠,灼热的吞了吞口水,她太魅惑妖娆了,让他差点无法自拔,他冷漠的打开门,朝女佣们吩咐,“给她把身子清洗干净,放在床上来。”

说完,他邪魅的躺到床上,露出性感的小麦色胸膛,眼神一直停留在裸露的泪珠身上,灼热而炽烈。

泪珠被佣人们抬着扔进浴池,浴池里的水顿时被染得五颜六色,没过一会儿,十几名佣人神速的把房间打扫干净,抬着干净的泪珠走向洛恋夏的床。

泪珠身上只罩了件薄如婵翼的轻纱,就像画上的古典美人一样,佣人们一退出去,洛恋夏全迫不及待的吻上她。

“七天七夜,七在只是个开头,你的这一生,都将在这间房毁掉。”男人邪魅的说完,之前的温润安静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威怒,他“唰”地撕掉泪珠身上的轻纱,毫不怜惜的挺身进入了她。

“嗯…”泪珠闷哼一声,身体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弓起身子,可身上的男人还以为她是在配合他,用力尽情的扭动身体,把她推向痛并快乐着的巅峰。

“泪珠,你这一辈子都只属于我,你就是我圈养在庄园的金丝雀,是在我身下承欢的小奴隶,是我见不得光的小情妇。”

“尹泪珠,你哭泣啊!你难受啊!我这是强占你,你反抗啊!你像我妈咪那样痛苦的哀号啊!”

她是他关在贵族庄园的金丝雀,同时也是见不得光的小情妇,每晚,她都承欢在他身下,必须装得像当年他母亲被奸那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