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懂这句话是赞许,当下受用,忙开心的笑了。

“可惜了。”他捡起地上的桃花,递给我,“你姐姐柔儿在隔壁院子厢房里躲着呢,快去。”

我点点头,身体如闪电般的掠过高墙,打算去把柔儿抓出来。

“多美的眼睛,却是一个傻子。”

躲在另外一个角落,目睹刚才一切,笑得差点憋出内伤的南羽一口老血喷在了刷白的墙上。

他听错了?虽然那句傻子两个字分明是在损那小妖,但是要从向来高傲目中无人的千樱竟嘴里听到‘美丽,漂亮’类似的褒义词,那简直的天方夜谭。

不仅如此,这弱智的小妖精应该算的上是第一个让千樱主动说话的人吧。

“哎……花暮影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傻子的?”南羽疑惑的抓了抓头,却忙拿出梳子整理一番,“妄他一世英名,瞧那小妖精,、虽成人形,却是走路都不会。”

“虽说是傻子,但花暮影却放下话来,说这他女儿千年之后,将嫁给苏禾为妃。”

“哦?花暮影这么有把握,千年之后苏禾就一定能醒来?”

“他肯放话,定有三成把握。”千樱举目看了看天边,“定海龙珠丢失,如今我们还没有找到通天塔的入口,若是龙珠落在了花家手里。那苏禾醒来就指日可待。”

“可问题我们寻了几百年,都未找到那通天塔地方!”想到这儿,南羽有些泄气,按理说通天塔就该在西山,甚至他们都能感觉到那种强烈的妖气。

可就是如何也找不到……

这话让千樱脸上也多了一丝焦虑,这通天塔,到底藏在哪儿了?

第二十五章:在白骨上跳舞的女孩儿

那天晚上又下起了倾盆大雨,星星走了好几天了,依旧没有回来。

主人走了,是因为我没有抓到柔儿么?嬷嬷说半个花家都要被我拆掉了,我怕挨打,

叼着主人给我的桃花,躲在房顶上。外面的雨噼里啪啦的下着,想必星星也在什么地方躲着哭吧?

真是爱哭的家伙!我叹了一口,疲惫的睡去。

我做了一梦,梦到了爹爹突然回到花家,他走在我面前,低头凝望着我,“兔年年,你的眼睛长得像你母亲啊。”

我迷茫的看着他,又听到他叹了一口气,“你的眼睛,藏着太多人的秘密。”

然后爹爹走开了,我耳朵里面却有一个女孩子歌声,“啦啦啦……手里舞动的白骨之花,啦啦啦……沉睡的卑微的幽灵啊,都起来跳舞吧……”

那声音,青涩而空灵,在我脑中反复的吟唱。

声音从前方的森林传来,月光没入云层,那儿幽深黑暗,只有点点零碎的光偶尔闪动,像夏日舞动的萤火虫,在女孩儿歌声的陪衬下,更显得诡异空荡。

云散月出,我才看清,脚下竟是一路白骨,铺出一条白牙似的路,直通向歌声处。

那些白骨似乎经过千年时光的洗礼,发出幽冷的光泽。

而路的两边,开着一种诡异的花,有茎无叶,花瓣为三,白色。

花开一路,延生到了林子深处,而那里,皑皑白骨上,这种花竟似冬日下着的雪,铺了厚厚一层。

霜白色的骸骨花中间,站着个一个背对着我的红衣女孩儿。

她左手持镰,右手拿着一只白骨,正摇晃着身子唱着刚才那首歌,“黄泉路,忘川河,骸骨之花全开了……”

她头发乌黑,像无尽的夜,深红的衣服,像挣扎凝结的血液。

她就那么的赤脚踩在满地白骨之上,哼着诡异的节奏,拿着镰刀和白骨,慢慢跳起舞来。

我瞧不清她的容颜,只看到一条白色的发带横在头发间,许久,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到来,女孩儿她慢慢的回过头来。

她面目疤痕交错,像一张破碎不堪又竭力用胶水粘合起来似的脸,而她的眼部,却白布遮掩。

她隔着白布看着我,突然咧嘴一笑,“我认得你!”

说着,竟然扯掉了脸上的白布,那一瞬,我惊得怔在原地。

比起她支离破碎的面容,那深凹的被人挖去双瞳的眼眶更显得触目惊心。

她勾唇笑着,手里的镰刀一挥,那些盛开的骸骨之花犹如片片雪瓣飞舞在空中,露出了堆积成山的白骨。

“你终于找到这里了?”她冷嘲的看着我,“那你听到了那些挣扎的哭喊声了么?看到了这些死去的妖族了么?通天塔啊,通天塔!哈哈……”

她扬声大笑,“通天塔,通的不是天,是地狱!”

女巫の猫

PS:有孩子问猫的新浪微博ID:猫家九公子……

多留言,少霸王

第二十六章:准备杀猫

空中飞舞的白色花瓣突然化成殷红的烈焰将她团团围住,她站在白骨之上,烈火焚身,黑发肆意飞扬,狰狞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那些火燃烧不尽,空气中有凄惨的哭嚎,那一刻我几乎看到白骨之下,那些死群的妖族重新复生。

“这是你的报应!”

她长啸一声,手里的镰刀朝我飞来,一阵刺骨的冰凉从我头顶落下。

我惊声尖叫,赫然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而二娘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正冷冷的睨着躺在地上,双手被绳子缚住的我。

她身后站着昨天和她打架的男子,还有手里拿着盆子却依旧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柔儿。

“娘,这小贱人醒了,你可以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柔儿把盆子往地上一扔,拉着二娘放声哭了起来。

“嘶!”

一见到柔儿,我本能的做了一个獠牙动作,吓得她忙后退一步,不敢与我靠得太近。

“这么几天了,你不但没有学会人样走路,连衣服都没有穿好。这下倒好,你把半个花家都拆掉了。”说罢,二娘转头朝那男子妩媚一笑,“鹿总管,你可看到了,是小姐犯了事。我若不管,等老爷回来,我们这庭院恐怕都被她一把火给烧掉了。”

“夫人说得极是。”

那男子献媚的说。

但是,我听了自然不服气,就大声抗议,“为什么要我学人走路,为什么要我穿衣服啊。你昨天也没有穿衣服!”

“你说什么?”

二娘显然一愣,没有听明白我说什么。

“我昨天看到你和鹿总管在厢房里打架!你们两个都没有穿衣服,他还把你压在桌子上……”

“你胡说什么!”二娘慌忙打断我,脸色苍白,“你个白痴,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而那鹿管家双腿打颤,脸上无端的冒出豆大的汗珠来,只哆嗦着,“夫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