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昏迷的人儿露出来的肌肤,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肌肤,完全不一样,他好奇的继续观察,手有些颤抖地摸了上去,哦,滑腻腻的,真的不同,很好摸。但其他,倒也没什么区别了。只是…御夜的眼锁在那人的胸口,怎么那么鼓呢?

难道是中毒了吗?

记得以前小狼崽贪玩被毒草刺到时,胸部也鼓起一个大包。

想到这里,御夜同情起这个昏迷的人了,真的很可怜,要赶紧将这个人带回去给师傅看才行。

他小心的抱起,避开动到脚骨的地方,那里好像摔到了,也肿起了好大的一块,这样一接近,那人身上一股极其清淡的幽香钻入御夜的鼻尖,这个味道比师傅的还好闻,少年忍不住低头看看怀中人,只见那晶莹的露珠凝结在她的睫毛上,雪白的皮肤如凝冻一般,御夜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想,很好吃的感觉。

为了这个认知,御夜脸红了,他好像刚刚吃过早饭,不能胡思乱想了,要快点带她回家。但怀里的人浑身软绵绵的,抱着的感觉也完全不同于抱小狼,少年的心也噗通的加速了起来,御夜浑身都热,无法宣泄。

他只当自己也感染了什么不好的病,脚下加快飞奔到自己住的小茅房。

御夜将怀中的人儿抱到房中,到师傅的房里没发现人,随即去了桃花林里,师傅如果不在自己房里,就是在那个坟前。

果然,一进桃花林就见到那白色颀长身影,他张口喊道:“师…傅…”

身着白色素衣的男子回头,一身温儒之气,他皱眉看着御夜,“何事?”

御夜知他虽然面上看起来温和,心里却是极不高兴,每次师傅站在那个坟前,特别不喜欢人去打搅他,但这次他不得不打搅他,因为有人中毒了!

“有人…要死了!”

人?难道这谷底竟然有人来?

慕容圣卓也不等御夜说完,身形一飘,已然到了御夜身前,身形在桃花林一闪,每次一闪必然前去十米,显然轻功已然到了一定境界,御夜紧随其后,施展轻功跟上。

七七被推落悬崖后,心中哀叹,只觉得身子一直往下坠落,然后就重重的撞到在一个东西上,头也一并撞到,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可是思维却没有就此停住,昏迷中的她好像在做梦,脑海中各种各样的画面相互交替着——

哥哥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手拿着书,见她回来,宠溺的笑着,自己一蹦蹦到哥哥怀里撒矫。

场景一换,又变成了穿着古装的自己,坐在馄饨摊上吃着馄饨,李青画拿起手帕温柔的擦着自己的嘴角…

突然擦着嘴角的李青画眉眼忽地一换,变成咧嘴笑得狰狞的弄琴,手上拿的也不是手帕,而是一把泛着银光尖利的钩子,阴森森得要钩自己的嘴巴…

“不要…不…”

七七想要反抗,却发现全身无法动,眼看那冷森的钩子就要伸到嘴巴里——

“不要!!!”她大叫一声,眼睛猛的眸了开来!

这里是哪里?

还不待她细想,耳边响起一个温润的男声,低沉清晰,“别乱动!”

七七稍稍抬头,看见一个男子,面容不过二十五岁,面貌极为斯文,只是那双眼却包含对红尘的看透,沧桑却又深情,她从未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矛盾得如此和谐。

他旁边站着一个少年男子,穿着一身粗布衣,古铜色的肌肤使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健康,坚毅的脸庞,眉斜飞入鬓,直挺的鼻子雕像般完美,薄唇线条刚毅,若不是脸上带着些许好奇的表情看着七七,给他的脸带来几分稚气,那浑身洋溢着阳刚味是男人中的代表。

“师傅…她这里中毒了…”御夜伸出手点了点七七的胸部,嗯,和小狼崽中的毒有些不同,这里还软软的。

“咳咳…”七七咳了起来,“你手往哪里指呢…”本来是很大声的一句话,这时被她说出来有气无力,如同小猫叫一般,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可以不死也没有变白痴,她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够幸运了。

慕容圣卓伸手快速的将御夜手拉回,扫了七七一眼,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带着狂喜,听到七七说话后复又掩饰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失望。

“你来。”他似急着要出门一般,对着御夜丢下两字就迅速的出了房间门。

七七望着他见鬼似闪走的背影,暗道:真是个怪人,难道我长得很恐怖吗…”

御夜见师傅出了门,只好自己接手来,他依旧觉得七七胸部的两个毒包十分的危险,既然师傅让他来,那他就试一试吧!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尖刀,用布擦拭干净——

七七全身疼痛,左边小腿处也疼的厉害,左右手也不能动,估计都摔断了,这样她也没有好抱怨的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没摔死已经是庆幸了,断个手手脚脚那是必然的!

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是什么人,现在自己是被救上去,还是依旧在崖底。正想开口问…

扭头就见到那个叫御夜的少年男子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朝着自己走过来!

呀你要干嘛?难道将我救回来是准备搞人体解剖的?

七七撑住身体上的不适与疼痛,急忙喊道:“你要干嘛!”这一下可是憋足力气问得,不然等下说不定就被做了人肉包子馅了!

御夜指了指她的胸部,认真的说道:“你这里肿了,应该是中毒了,我帮你切开伤口,先把毒血放了——”他这次没有用手去点那处,刚才师傅把他手拿开的意思应该是这个毒会传染吧!

所以他要尽快把毒解了!

什么,我胸部中毒了,她抬起头,奋力的看向自己的胸部,不对啊,没肿,也没疼痛的感觉,这人怎么会说自己中毒了,难道被毒地麻木了?

她决定问问:“你怎么知道我中毒的?”

御夜指了指自己的胸,然后非常认真的说道:“你看,你的比我的肿的大多了,上次我救回来的小狼崽被毒草刺了后,胸口也肿了一个像你这样大的包。”

他把刀拿出来,走到七七面前,“我帮你放了毒血就好了。”

“别…别——”七七赶紧喊道,用力过猛,扯到身上其他疼痛的地方,嘴角都疼的咧开了,“你不知道我是女的吗?女的都这样的!胸前有两个包子!”

什么包子!是胸!不过这样说,大概他又不懂了!

御夜听了七七的话,女的?那是什么?

他直觉的问道:“女的是什么?”

七七无语问苍天,若不是没有力道,她定要狠狠敲打下这个少年,但心中确实已经肯定,现在肯定是在崖底,搞不好这崖底就生活了这御夜,还有刚才那个怪男人——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他救过小狼熏,那动物总是分公母的吧!

七七赶紧说道:“小狼崽怎么出来的你知道吗?”

御夜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把女的和狼崽扯到一起,还是回答道:“是公狼和母狼到了发情期,然后生下来的!”这个问题,他还曾经问过师傅,师傅不肯回答,他死缠烂打了好久,师傅才告诉他这么一句话的。

“如果把狼比作我们两个的话,你就是公狼,我就是母狼,母就是女的,女的都有,你看过小狼崽吃奶吗?那里就只有母狼有,明白吗?”七七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不由的气喘。

御夜在这谷里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师傅很少与他说话,更谈不上教他什么,但是他脑子却是很聪明,七七一说他就明白了,立即将手中的小刀放下,挠了挠头道,“怪不得,我前面摸过,也捏过,一点都不硬,软绵绵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毒呢,嘿嘿!”

七七差点没气得昏死过去,什么叫捏了?摸了?不硬?天哪!她是他的人体教育模具吗?

“既然不是中毒,那先把断骨接起来。”御夜可不知道七七在想什么,他只是很认真地尽一个救人的本分。

现在,他熟练的拿出布条和木板,还有削得合适的树枝,将七七小腿上的衣物撕开,然后又跑出去打来清水,小心翼翼的将七七伤处擦干净。

七七看着他跑来跑去的换水,虽然长的很有男人味,看起来粗犷英俊,做起事来却又温柔得很,那饱满宽阔的额头泛出点点汗珠,想想也算了,顾不得生气,开口问道:“你经常做这个吗?”

她看他绑定的动作,清洗伤口,都十分熟练也非常仔细,如果这崖底没有其他人,那他如此熟练的原因是经常救助那些动物吧,而且,他开始也有说帮小狼崽解过毒。

御夜现在正在绑定七七右手的小手臂处,触手之处是极为滑腻,不同于自己微带粗糙的手。

他竟忍不住还想多摸两下,七七的目光看得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古铜色的脸上竟然微微发红,他羞涩的答道:“经常帮受伤的动物包扎,所以就熟练了。”

七七撇撇嘴,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她现在也动不了,躺在床上任御夜帮她清洗包扎各处伤口,御夜还给她的其他刮伤划伤也抹上了草药药膏。

身上一凉,七七回神,看到御夜正在扒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

“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我脱了你衣服好给你上药!”御夜解释道。

“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七七惯性的准备坐起来,砰的又倒回了床上,疼得她嗷嗷大叫。

御夜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蛋,不忍道:“你手和脚都绑了木板不方便,大概背脊也受了伤,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不然的话可能会引起下肢瘫痪。”

这一番话吓得七七再也不敢动了,她倒不觉得御夜是在恐吓,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的,那背脊后面隐约的疼痛正走向她表明潜在的瘫痪因素啊。

御夜见她不再动,又继续动手脱下她的衣服,幸而七七里面有穿上自制的现代内衣裤,重要位置都包裹的很好。

御夜第一次瞧见那样的衣物,也忍不住用手扯了扯内衣的带子——

“这是什么?”

“保护喂小狼的地方!”七七已然无力,干脆这般解释。

“噢——”御夜从小在崖底这种纯净的地方长大,能与他为伴的就是崖底的动物,虽然七七没有说话,但是他能敏锐的察觉出七七并想说话,就像师傅从不想说那个坟里埋的人的事一般:)

他也不再问,继续清洗伤口。

七七因为是躺着的,只能将眼睛向下,他的眼神很专注,没有半点杂念,就如那清澈的山泉流过,润人心扉。

待御夜拿起她手的时候,那浓黑的眉也皱了起来,手掌心上的伤口入的很深,应是很利的东西划入,然后伤口被撕扯得拉大,边上又有些划痕,感染了细菌,现在已有些发脓,他用干净的棉布将伤口发脓处洗干净——

嘶——

七七忍住手上传来的疼痛,右腿,右手都被木板绑住,她也不敢随便乱动,生怕一移将骨头错位,但是那个伤口,她却无论如何都会记得的。

被言繁川强暴后,从桌上翻掉下来,刚好摁到破碎的瓷杯上,然后被弄琴扯着头发一路连滚带爬的到了雪崖边。

嘿嘿,弄琴,你没想到,老天待我还不错吧,玩了没绳的蹦极,竟然还活了下来。

既然天不绝我,那一定是留着我来绝你的,你好好等着吧!

七七心里虽恨,但是理智还是很清楚的告诉她,如果还是以现在的身手,和弄琴对上,吃亏的绝对还是自己!

刚才慕容圣卓飞出去那动作她看到了,干净利索,而且还很漂亮,看来他的武功一定不弱,也许还是个隐居于崖底的高人!

“你会武功吗?”七七问正在帮她上药的御夜。

“武功是什么?”御夜抬头望了一眼,又继续上药。

七七眉头紧皱,“刚才那个人飘来飘去的那种就叫武功!”她很奇怪,这里有布条,也有药膏,那应该是与外界有联系的,为什么御夜似乎什么都不懂!

“那个是师傅教我的,他没说是武功——”御夜解释道,“师傅是想起来便教我一些,不过他只教一遍,还好我记性不错,都记下来了,学了这个爬树很方便。”他觉得很高兴,以往师傅也不怎么同他说话,现在总算有个人和他说话,感觉真好。

七七听了他的话,暗自思量:这个师傅似乎很奇怪,不怎么说话,看起来神色谦和,身上却有种经历红尘许多事后的沉淀。

高人!一定是高人!

正想着,“咕噜——”的声音响了起来——

肚子饿了!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那时是上午被推下崖,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再不继,也应该昏迷了一天了,七七用没有绑固定木板的左手摸了摸自己肚子,望着御夜说道:“有没吃的?”

御夜也笑了起来,本就阳刚的脸上,一笑更是爽朗,整个一阳光少年的模样,“我去给你拿吃的。”他将手中的药放下收好,便出了房间朝右边走去。

七七一边在饥饿中煎熬,又觉得右腿右手固定住的地方,断裂的骨头里似乎有些隐隐作疼,其实她全身都疼得不得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说不疼是假的。

可是已经被救了,她也感觉已经够幸运,何况还有人上药,所以疼痛也不是那么痛了。

等御夜再回到这屋子里时,手里多了个托盘,“只有这个,不过也很好吃的!”

七七轻轻扭了头,发现那托盘上都是大块的烤肉……下子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胃会受不了的——

御夜也发现了七七的奇怪,“你不喜欢?”

“不吃…”

“哦,师傅也不吃,但我只有这个!”御夜脸上有着浓浓的失望。

“想到了!”御夜突然兴奋了起来,把托盘一丢,蹦到七七面前,“你不是可以奶小狼吗,那你喝自己的,不是就有东西吃了?”

七七的嘴角抽搐,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咳咳咳,自己喝不到!”怎么解释,如果我说要xxoo后,怀孕了,才有乳汁可以奶孩子——

用想的就知道御夜肯定还有一大堆问题接踵而来!天哪!

“没关系,我帮你挤出来,再喂给你!”御夜一面说,一面伸手去解七七的衣服,他以前就帮忙将羊奶挤给小狼崽喝过。

七七看着御夜趴在她身上,头就往她胸部伸去,哇哇叫道:“不行啊,你不能挤啊…”

御夜抬起头,继续进行他的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挤?”

“…”!七七望着他,浓眉下深邃的眼,黑色的眼瞳如同最纯净的黑宝石一般,带着求知的光芒,没有丝毫的杂念,单纯而清亮,却问出这般让她啼笑皆非的问题。

正尴尬,门口进来了一人,正是慕容圣卓,他面上的表情那般的沉稳,有如大罗宝殿上宝相庄严的佛像,眼神深却空洞。

七七在心里很牛叉的来一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慕容圣卓走到七七床前,目光不偏不倚的正落到御夜欲去摸她的胸部。云袖一挥,一股内力挥出,将趴着的御夜掀开,开口道:“胡闹。”

余光瞟见摆在床头的烤肉,又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他这样进来又出去的行为实在是奇怪的很,那句“胡闹”其实也是他为师不负责任产生的结果,但还是要感谢他的突然出现,逃过要被挤奶的一劫,御夜显然很听他这个师傅的话,现下只站在一边,也不说话,眼神却是一直看着七七的胸,满是好奇。

他这样真挚求学的目光让七七不由的尴尬,用手拢了下盖在身上的薄被,她开口问道:“你和你师傅怎么在这里的?”

不会也和我一样倒霉,是被人丢下来的吧!

御夜一笑,薄唇上翘,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道:“我是师傅捡回来的,从小就和师傅两人生活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打小就生活在这个地方,不对…

“你是他捡回来的?那你师傅多大了?”

“不知道,从我能记事时开始,师傅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果然是高人啊,七七叹道,御夜看起来起码也有十八岁了,他师傅如果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也就是说他保持着二十多岁容颜十几年了?!咳咳咳,那以后我可不可以也跟他学武功,然后青春永驻?想到这个,七七就极度兴奋。

她继续问道:“你师傅是什么人啊?”

御夜坐到旁边的桌子上,扁嘴道:“师傅就是师傅呗——”比起师傅。他对于躺在床上的七七更感兴趣。

慕容圣卓这时走了进来,还是那般从容的样子,只是手上多了几个新鲜的山果,递到七七的面前:“吃这个吧。”

七七赶紧接过一个很像苹果的鲜红果子,咬了一大口,果然鲜嫩多汁,天然绿色食品,好吃!她咬着果子,才想起来没有跟人道谢,含糊的说道:“设设你的谷几——”(谢谢你的果子)

慕容圣卓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她咬着果子,很像,吃果子的时候,表情很像。

七七饿的紧了,大口的狼吞虎咽,不到一会就吃完了一个,还准备再拿一个果子的时候,发现慕容圣卓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动,她抹了一下嘴巴,确定嘴上没有沾什么其他的东西,不禁奇怪的看着慕容圣卓。

这眼神,是怎么回事?放佛要透过她看到另外一个人一样,带着痴迷和疑虑,她也上下打量着他,啧啧,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难道是保养的太好了,像这种男人应该叫美叔吧…

她的目光直接毫不回避,反倒让慕容圣卓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将目光收敛,将手中的其余几个果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又走了出去。

御夜待师傅出去了后,才颇有所思的说道:“原来你和师傅一样,只喜欢吃果子啊!”

“也不是只喜欢吃果子,不过,现在只能吃那个!”她指了指他的背影,对着御夜说道“你师傅一直是这样的吗?不说话,表情也很少。”

御夜点点头,颇有些习以为常的意味说道:“嗯,师傅一直都这样,大多数时候就在发呆,要不就守在那座坟包前自言自语。”而且在坟包前的时候,也不许别人接近,更不许去坟包前,所以他为了不让师傅不高兴,连桃树林那边都很少去。

七七听着他说的话,看来那个坟包里面埋得是他至亲吧,他又是怎么来到这崖底的呢,难道是特意寻的这地方?

想着,竟觉得有些困了,她唤了御夜出去,呼呼地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的有些沉,待到第二天太阳照得屋里通明的时候才醒过来。

刚睁开眼,眼前有张放大版的俊脸,吓得脑子还没清醒过来的七七眼睛猛然张大,定睛一看,那古铜的肌肤,深邃的眼睛,不是御夜是谁?

七七用左手推开他,皱眉道:“你干什么,知道这样站在别人床前会吓死人的!”

御夜的嘴轻咬,眼睛湿润得望着七七,那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成年的,而且是阳光帅男脸上,她看着也突然觉得好笑,嘴角轻轻的翘起,问道:“你看什么呢?”

见七七的脸上有了笑意,御夜的心底泛起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嘴一咧。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睡的床,是我的…”

额,七七这才想到,她很自然的睡在这张床上,却没有想过,这崖底只有他们师徒两人,自然也不会备出多的床来,那面前的男子,昨晚没睡觉吗?

“那你昨晚睡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