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双手抱着他的腿,“那你不生气了…”她高兴的咬了咬唇,小脸上都是兴奋的光彩。

随着她的一近,每一句话所喷出的灼热的呼吸都正好对着男人最敏感的一处,姬无欢的背不由的一直,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背脊升起。

从他坐的高度望着蹲在腿间的小女人,她粉嫩的小嘴正对着那蓬勃的一处,她却浑然不知一般,只高兴的望着他。

这是种甜蜜的折磨…

姬无欢心内一动,故意将腿猛的张开,七七一个措手不及,直接跌在他的两腿之间,她刚想开口骂这个臭妖孽,脸颊处所碰触到的…

滚烫,炙热,坚硬!

那般的触感,她清楚,这是什么反应!

哄不行,就色诱!七七的桃花眸中闪现着狡黠的光芒。

脸部柔嫩的肌肤在那处摩擦,姬无欢一时被自己心爱女人的举动弄的浑身都颤栗了起来,少女一点一点生疏的动作,慢慢的蹲了下来…

他低头望去,她正抬着清澈无比的桃花眸望着她,纤细白嫩的手指在他腰间,找到亵裤的边缘,接着便是他从来都只想象过的,少女柔软湿润的紧致带着生涩,紧紧包裹他的火热,没有技巧,只凭着一股生涩的冲动吸一吞,也能让他达到他从来没有的高峰。

杏花飘落…缀满一地的红雨,姬无欢靠在软塌上,低头浅浅在少女唇上一啄,眼中都是达到制高点后留下的余韵,“七七,你真是…”

少女的嘴角蕴着的笑容却在看向苑前凝住了,姬无欢懒懒的侧头,也微微的一怔,江水月站在苑门前,手中扇子似已维持一个动作许久未动,那无时无刻都带着一丝风流气息的眉眼似乎有一瞬间的愣住。

七七忙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神情十分的不自然,这江水月什么时候来的,他看了多久,到底看到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拦住他?

我的天啦!

七七恨不得挖个洞自己钻进去才好,这是在人前秀春宫啊,还是她主动那个姬无欢的那个…

她余光瞥见姬无欢慢慢的将亵裤拉上,真得想去死一回才好,强自镇定,扯出一抹估计好看不到哪里的笑容,道:“水月,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水月这才收起刚才的看到那幕的震撼,手腕一甩,折扇打开,目光与软塌上绝美男子的视线对在一起,暗闪几道火光,又风流一笑,“刚来不久”他本来想调侃面前的小女人几句,可是有男人在,他还是不说了,这激情的春一宫,男的美,女的靓,倒也如画,只是这主角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就有几分难过了。

见他如此坦然,七七又自我安慰道,也许江水月是刚才来的,他没看到过程,大概只看到最后姬无欢拉衣服的动作,咳咳…

“吴伯怎么都没通报一声,我好去门口接你!”七七没话找话说,这种气氛,实在是有些奇怪。

姬无欢款款站起身来,猿臂一伸,在七七耳边轻咬一下,媚态横生,“七七,刚才我很开心。”那种亲密的模样,就算江水月没有看见刚才进行的事情,也能猜到他们刚才在做什么。

江水月接收到姬无欢挑衅的眼光,也只风流的一笑,这个小女人比男子还风流的往事,他可是没忘记的,眨了眨眼,桃花眸中带着深深的笑意,“若是吴伯来了…”

话只说一半,聪明如七七,马上就知道他刚才都看见了,一瞬间,小脸上如同红霞遍布,通红得如烈火燃烧,望着江水月似笑非笑的眼,心中又羞又恼。

她可从没想到要在别人面前表演这个的…她…

江水月似看出她的困窘,扇子轻摇,又似想起什么一般,“还好,今日言兄未来。”

七七脸色又是一变,她在看到江水月的时候,的确有一刹那的庆幸,庆幸言繁川没有看到,她这种心理,又怎么解释?

“那你去前厅等我,我马上过去。”七七对江水月说道。

“不必了,我还有事,路过进来和你打个招呼而已。”

江水月说完,就往门外走去,他秀挺的眉微微皱起,暗忖道:刚才看到小女人和姬无欢那样的一幕,心中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差,难道他喜欢她已经到了已经默然得接受其他男人存在的地步了?他是不是和言繁川在一起久了,被同化了啊?

姬无欢低下头在七七的耳边轻语道:

“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男子明明有看到七七和他刚才所做的事情,却没有半点惊慌,急讶,这种情形实在有些奇怪,而且在看着七七的时候,那眼中的神情他太过熟悉,这是他每天都能在这苑子中其他男人眼中看到的眼神。

“我和他能有什么啊…”

七七抬眼看着姬无欢,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声音软糯道:“刚才那个…我从没对别人做过…”脸颊飞上杏花红,她也觉得自己这话大胆了些,可是要哄人就要做到底。

果然姬无欢的笑便漫了出来,“楚非离也没有?”

嘿嘿,醋坛子妖孽,原来除了子霖枫,也跟哥哥比,七七摇头头,“没有。”

男人的喜悦大部分都喜欢用身体来表示,七七于是在杏花树上,被姬无欢热切的表达了他的开心,好好一棵杏花树,上面胭脂万点在经历过一个下午的不停摇曳,变成光秃秃的树枝,只有几片残零的花瓣在上面。

果然是妖孽,总是喜欢在花下…七七羞红了脸,还好她想得周到,让萍儿拦下人,这白日里的再给人看到,她可是要羞死了。

江水月那日后,似乎也忘记看到的那幕,依旧每日都来府中,不时给七七带好玩的玩意,或者两人拌拌嘴。

她虽是喜欢江水月,江水月外表就如同大男孩一般,其实心底是个成熟的男子,和他在一起很轻松,没有负担,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可以开玩笑,什么话可以说透…

自从边境城回来后,江水月便没事有事的往她这里跑,任谁都看得出江水月对她的意思,可两人现在站在不同的党派前。

就算七七对夜谨已经失望,可她也不会站到大皇子一边去,并且就算她去也没有人能相信她不是二皇子党的,人生在世,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便可以她府中不时的会有朝中大臣的家眷,小姐过来拜访,七七最不喜她们之间勾心斗角的那套,虽然面上装的和善可亲,高贵典雅,可是眼中却藏着深深的鄙视,因为她出生于江湖,因为她与多个男人牵扯不清,七七自从看清楚这些后,大部分的时候是闭门谢客。

不过有两人,七七还是很喜欢,那便是大皇子妃蓝莹和夏飞扬,不过夏飞扬很少在京中,只前面回京领赏了一次,在府中逗留了一天,夏飞扬说,她从小就在战场长大,平静的生活她反而不习惯,因她外表有异族血统,朝中人见了她眼神总有些怪异,她也不喜欢,领赏之后立即就赶回边境。

蓝莹倒是来过几回,七七喜欢她身上那种真正大家闺秀的气质,外表典雅高贵,说话有进有退,知书达礼,不是那种表里不一,或者粗俗的类型,蓝莹虽然没出过什么门,但是看过很多书,很有见解,七七与她说江湖的趣事,她跟七七说书中的典故,要不就一起出去逛逛街,七七反正在京中也没什么女性朋友,合得来的她自然会一起相处。

不过蓝莹这几个月来看起来比七七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要开心了不少,眼里也没有那么多愁思了,七七有次好奇的问她,她只说心爱的人又回来了。

七七不免奇怪,她都是结婚的人,如果心爱的人回来了,那她是不是等于出轨?而且她是大皇子妃,绝不是可以随便和离的人,如果给大皇子和皇后知道那个人,那岂不是更麻烦。

她心中虽然猜测,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嫁给大皇子夜阳那个人渣,也确实是倒霉,蓝莹能高兴一点也是好的。

日升日落,一天的时间飞快的就转了过去,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七七到了柳云舒住的苑子里,将玉白的药丸吞了下去。

“脱衣服吧!”柳云舒一脸平静的说道,若烛火再亮一点,就能看清他脸上的红晕。

这次针灸要求十分高,还要用力引导疏通,七七必须不着寸缕,他才能保证精准不失手,虽然事前已经有说过,可是七七还是有点别扭,手指慢慢的解开衣襟,看着背对着她的柳云舒,飞快将衣服全部脱了,钻到床上,小声的说道:“好了。”

柳云舒这才慢慢的转过神来,突然气氛变得很奇怪,这女子脱光了衣服喊好了,怎么想都是夫妻之间…

一时房中有些旖旎,他拿着寒刃针,收敛了心神,坐在床头,凝神道:“开始吧!”

七七闭上眼,把被子一掀,大有慷慨就义之色,光洁的躯体在面前,柳云舒全身贯注的将注意力放在穴道上,他将放寒刃针的布包打开,又从药盒中取出十几个药球放在一旁,放在床前的柜子上,将一根根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银针扎在全身各大穴道。

七七微微闭上眼睛,平息了心中的羞意,告诉自己,他只是在治病而已银针每刺入一处,就会引起一阵剧痛,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呼痛的声音影响柳云舒的施针。

她对他的医术有信心!

柳云舒一边下针,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抚慰的说道:“你要忍着,开始总是很痛的…慢慢就好了…”

“好的,你尽管插就是,我忍得住的!”七七拧紧眉头,说道。

话说出后,七七突然脸一红,这两句对话,好奇怪,会让人浮想翩翩吧不过,接下来的针入的剧痛又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柳云舒看着她强咬住的唇已经泛白,飞快的将药球放在针尾,随着针灸,药沿着银针慢慢慎入筋脉,七七全身的痛楚也少了许多。

“好,现在坐起来运功…”柳云舒将所有针都插入穴道中,将七七扶起,“盘腿,像平时一样运功,行走大周天,真气尽量缓慢而行,越慢越好”他盘腿坐在七七的身后,双掌贴于她纤细的背部,引导她的真气在穴道中盘旋,将药性发挥。

“入气海…”

“走膻中…”

柳云舒徐徐的说着,七七忍着真气游走在穴道时的剧痛,强行运气,刺入穴道的寒刃针带着药性,让她全身的真气如同潜龙一般,一股宏大的暖洋洋的气息不停的从四肢后背涌了过来,她平时略觉得有阻滞的真气,在银针和药球,还有柳云舒真气的引导下,逐渐畅通了起来。

渐渐的,浑身进入一个空明的状态,耳边只有男子引导的话语,全身越来燥热,从腹部涌动出一股难以述说的冲动,不断从四肢冲到脑海,从脑海延续到四肢,复又到了腹部,她渐渐的觉得浑身如火烤一般,不自觉的开始动了起来。

“七七,别动…再坚持一会就好了…”男子的声音似很近又似很远,七七反射性的觉得要听这个男子的话,她强压下真气,逼着真气在大小周天循环,那种四处撞击的感觉果真好了许多…

可是腹部的燥热,却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明显…

“好了,现在收势。”柳云舒将手掌收回,刚才他的内力在七七身体中游走时已经知道大功告成,只待一个月后再将粉色药丸吃下,她的心脉便能全部补全,刚要起身下床,却猛的被人扑倒在床。

柳云舒望着跨坐在身上,眸色朦胧的少女,凝眉道:“七七,你怎么了远处有男人的声音传来,七七听不清他说的话,她只喃喃的念道:“我很热…好热啊…”

拼命的将身躯往凉的地方靠去,在冰凉的东西上蹭着,凉凉的,真的很舒服,“你身上很凉…”她一边蹭着,手一边无意识的扯着柳云舒的衣服少女扭动着的不着一缕的胴一体就在眼前,她的动作粗鲁,带着狂热,脸颊也往他的脸上靠,嘴里念着:“很舒服…”

柳云舒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却强忍住腹部那因为贴合,而产生的冲动,喊道:“七七,七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一手将一根寒刃针插在她的痛穴上,只听七七一声娇呼,眼睛闪现清明,看见被她压住的柳云舒,脸上又羞赧又痛苦,眸中都是被热火所燃的欲望,“我好难受…你帮我…”

紧紧一刹那的清明,连痛楚都感觉不到,银针被浑身暴走的真气压射出穴道…

柳云舒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本来帮七七施针时候已经半湿,现在他忍受着身上人儿无意识的挑逗,汗水流的更快。

他喜欢她,这是在十夜门时就已经清楚知道的事情,他甚至在梦里不止一次的梦见两人在一起共享欢乐,可是,现在的七七不够清醒…

呲拉一声,是衣服被七七撕烂的声音,她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摸索,扯掉他的腰带,外衫,亵衣…

最后,只剩一条薄薄的亵裤,这种煎熬和痛苦让他额头的汗珠滴滴的落了下来,他全身被压制得不能动,七七暴走的真气是四十余年的功力,他绝不是她的对手…

他最后将食指在她肋下一点,“七七,知道我是谁吗?”

那里是一处比痛穴还要刺激大的穴道,他希望自己和她在一起,她知道,身下的男人是谁…

“柳…云舒…云舒,我的未婚夫…”七七的眼里只有身下男子如玉的面容,白皙精瘦的躯体,她手掌微微用力,亵裤在掌风下碎成一条条破布。

少女就算失去意识,还记得他是她的未婚夫。

柳云舒终于放下最后一道心防,搂住少女的身躯,将她狠狠的压向自己,唇是火热的,手是火热的,游走的每一处都如同烈火撩原,一发不可收拾柳云舒想要翻身将少女压在身下,却被她狠狠的按住,她将头发一甩,清纯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材,纤细的腰肢,结合狂野妩媚的眼神,最猛烈的春一药也没有如此的效果。

“让我做你的女王…”七七妖媚一笑,眼中如同彩虹在其中溢出,带着丝丝魅惑,绝色的容颜此时带上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妖治,引来男子的一声轻呼。

她轻轻抬起腰部,寻到火热的中心,头昂起,纤摇抬起,对着中心,猛地坐了下去,那紧密结合的一刹那,红唇张开,吟哦溢出,滚烫与紧致,湿润与强硬,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他被她包裹,他将她填满。

如若她是魔,我愿与她成魔。

那疯狂扭动的腰,飞扬在半空的发,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吟哦,都组成最艳丽的画,映在男子的眼中,心里,深入在骨中,最是销魂红纱帐。

不知多久,不知多少次,只知道身下的被褥湿了干,干了湿,身上的人儿还不停止,柳云舒的眼眸微微闭起,喘着粗气,心中暗道: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妖精…

当七七终于发泄了最后一股冲动的时候,她脑中已有些清醒,但依旧混沌,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身下的人是谁,这一步,借着今日的药力,她终于走出。

浑身疲累的很,纵使学过风月,她开始为了恢复功力,也出了一身大汗,再加上这一夜的运动看着屋外渐渐升起的曙光,她淡淡一笑,望着身下男子有些憔悴的面容,心中得意又暗笑,这下可把柳云舒榨干了吧。

她翻身倒在一旁,手横放在柳云舒的身上,唇角含笑道:“你是我的人了,乖乖陪我睡觉…”

柳云舒被七色魔折磨了一晚,体力差点透支,他无力的看着倒在手臂上的少女,她身上的汗珠还未干,刚才的疯狂让她的躯体还有些微的颤抖,清新的呼吸拂过他的胸膛,看着她嫣红的面颊,他无可奈何道:“到底还是掉进你的网中了…”

翻身将她揽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帐幔上只有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

当姬无欢看见七七从柳云舒房间走出来的,气到他都没气了,他刚和她发过脾气,还没到一天,这少堡主又给他添了位朋友了…

他看着柳云舒,恨恨的一甩袖子,气得回到浮香苑中去了。

他这里还在生气,接着又来一件事情,姬无欢觉得他要修炼心境,起码要到楚非离那种境界才行,不然该活活被醋淹死了。

宇帝下旨:江右相之子江水月与乐仪郡主一月后大婚。

此诏一处,朝廷内外哗然,皇后江水遥立即跑到御书房中,指着宇帝,满面怒容问道:“敢问陛下将臣妾胞弟与那民间郡主指婚,是有不妥!”

宇帝放在手中奏折,面上每一条皱纹都带着精明,他凤眼半抬,看着一身大红凤袍,雍容却带着怒气的皇后,慢慢的说道:“男婚女嫁,自古都如此。”

“陛下难道不知道那乐仪郡主与多名男子牵扯不清吗?”她虽在深宫,但是京城上下的消息还是能迅速的掌握。

宇帝似久病无力,连笑容都无力的样子,嘴角轻扯,眼中深含着讽刺,“那皇后知道江大将军花名在外吗?”

弟弟的风流之名她当然清楚,可是“男人和女人就不同!”

宇帝突然低低的笑了两声,那深藏的讽刺浮于表面,他“哦”了一声,尾音有点拖长,慢慢的说道:“皇后也知道男人和女人不同?”

这一句话,让江水遥静静的站立着,她的视线在书桌后宽大梨木雕龙黄锻椅上坐着的男子脸上停留,男子久病的面容十分憔悴,皱纹也很深,眼角都有长长的鱼尾纹,但是眸光很锐利,像是一把剑,随时能剖开你的内心,看到你所想。

她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当年,她就是说“男女都一样”这种被称为悍妇之语,加上雄厚的家族势力,让宇帝后宫置空。

如今在江水月的婚事上,这句话却成了自打嘴巴,她的手指紧紧绞着,心中生出的愤怒突然又泄了下去,这个龙座上的男人,从来没有爱过她,此时,她比任何时候,都能感受到这一点。

宇帝看着她的表情变了又变,忽而微微一抬手,不愿再多说,“你下去吧!”

江水遥深深的望了他,还想再说,“陛下…”

宇帝猛的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顿,“朕赐婚,当事二人无意见即可!”声音依旧不大,却是含着刀子向江水遥刺来。

这话中的意思,她听得明白,他现在还是皇帝,赐个婚只是一桩小事!

这些年来,她虽时时呆在他身边,他从不发怒,却还是让她感到害怕,这是一种帝王的气势,浑然天成,任人膜拜。

她行礼,“臣妾告退!”转身朝书房外走去,她要去找水月,她一定不许水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她就是讨厌那个叫路七七的女人!

此时的七七并不像宇帝所说的,没有反对意见。

她被这一道圣旨弄得头都快要大了,站在桃花院前,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望去,屋内站着各种不同风情的男人…

坐在桌上喝茶的楚非离和柳云舒,躺在软塌上的姬无欢,站在门口的御夜,站在大青瓷旁的言繁川,另外…靠在墙上的江水月。

除了楚非离,男子们的表情不一样,但眼中都散发着一种气息,他们很不爽。

言繁川不发一言,只似冰雕一般竖在青瓷边,都散发着寒冷的气息,目光在江水月和七七之间流连,玄冰墨眸带着些冰凉。

要死人了!

这宇帝脑子里面想得事情就这么不同于凡人吗?非得把两个不同党派的人扭在一起!

这还好,子霖枫还没有回来,宁钰晗还没有醒来,若是这两个也来了,她真的要去撞墙了!

咬了咬牙,七七深呼吸了一口气,眯了下眼,对着一脸看好戏表情的江水月道:“我们去退婚!”

江水月用扇柄挠了挠头发,身如玉立,自带一股风流不羁,那双电压十足的桃花眸含笑扫过屋中的男人,接受来自各方的精神和眼神刀割,笑吟吟得似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不!”

清楚干脆的一个字!

让七七强忍的怒气爆发到了极点,她一把扯过江水月的手腕,对着屋中的人说道:“我和他出去聊聊!”

然后拉着江水月就往外走,江水月笑的如狡猾的狐狸一般,大声喊道:“七七,你不要这么粗鲁啊,上次拉破我的衣服时也是这样…”

御夜脑门的青筋爆开,姬无欢坐直了身子,柳云舒暗暗摸了摸袖中的毒药,考虑哪一种可以毒死江水月不留痕迹,楚非离静静的倒着茶,只有手微微的抖了一下,溅出几滴茶水,言繁川旁边的大青瓷瓶似乎有冰裂的痕迹。

七七余光瞥见屋内的情形,小嘴紧紧的抿住,右手捂住他的嘴,“你给我闭嘴!”

拖着他来到一处僻静的苑子,才松手道:“江水月,你玩什么!”她那群男人可没一个是大方的,还好子霖枫没在,不然江水月会被他一刀解决了也说不定!

“我没玩…”依旧是有些轻佻的声音,却和平时又不太一样。

七七皱眉问道:“你不是玩是什么,现在朝中的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宇帝这样我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说我的这些男人,你姐姐,你父亲他们允许吗?允许你和我在一起吗?”她噼里啪啦就把心里所想的都说出来,他们两人都不是江湖人,没有那些拖累的东西。

“朝中的局势我不想管,而且,我的婚事我自己做准,轮不到他们来插手。”江水月不紧不慢的,看着七七不断变化的表情,最后变成一个张开嘴的表情,笑了起来。

他在说我的婚事我自己做准,轮不到他们来插手,这句话的时候,七七发现他的眸色有点怪异,语调也有点冷。

这让她觉得有些奇怪,江水月难道和家中闹不和吗?

“你姐姐不是最疼爱你的吗?”江水遥最疼的便是这个胞弟,据说比大皇子还要疼爱一些,以前两人关系一直很好,近年来传说慢慢走远了。

七七进宫时也发现,江水遥望着江水月时,眼神是很温柔的,那种长姐如母的溺爱眼神,她不会看错,但是江水月的目光,很清冷,甚至带着嫌恶,几乎从不看江水遥,在公共场合会客气的说两句,并没有那种姐弟间的亲密感。

江水月眸色一沉,“她不是我姐!”

这声音冷得竟不似平常的江水月,眸中也染上了厌恶的色彩,若不是看到江水月与江水遥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七七都要以为他们两人是仇人。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他的神情有点怪,大概是和家里人吵架了,七七这样判断着,她以前小时候和哥哥吵架的时候,还经常偷偷的在墙上写“路子欢是个坏哥哥,我再也不要理他”之类的话呢。

江水月抬头望着碧洗一般的天空,才说道:“不是…”

一直以来,带着风流的俊脸上出现一抹微细的愁思,顿了顿,又展开笑容,染在桃花凤眸的眼角,对着七七有些得意道: “你知道吗?这婚是我自己去向宇帝求的,我跟他说,你和我在去边境城的路上,情投意合,郎情妾意,干柴烈火,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