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女人的嬉笑声与男人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渐渐的靠近了破庙。

独孤蓝的眉头再次轻皱了起来,这儿是密林,刚才自己已经四处的看过没有什么人家,那此时传来的女子嬉笑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怪异。这处密林是上玉峰山的必经之路,最近听说强盗猖獗,会不会是强抢了什么良家妇女!

独孤蓝警惕的躲在了神像后仔细的聆听着,也好,自己许久没有回去,如果真的碰上强盗强抢民女,自己也好替天行道,替玉峰山除去这一拨的祸害!

女子嬉笑的声音越来越近,仔细的一听,独孤蓝不禁一怔,一双漆黑的眸子中充满了不解,这女子的嬉笑声中不但没有不情愿,相反,还充满了一阵淫邪之气!难道不是附近的山贼掳掠妇女!?

熟睡的骆冰儿也不禁被女人的嬉笑声惊醒,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张开大大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无力的揉揉小脸,猛然间望到独孤蓝那警惕的神情,刚要开口询问,突然独孤蓝将那素白性感的中指放在薄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然后一把将骆冰儿拉到了角落隐藏了起来。

“干什么…”小嘴猛地被独孤蓝的大手封住,骆冰儿抬起盛满了疑惑的大眼睛狠狠的盯着独孤蓝,独孤蓝全身警惕着,一双黑眸冷魅的看着不解的骆冰儿,冰冷的嘴角酷酷的翘起。

这时,传来庙门被人打开的声音,一声长长的“吱呀”,古老的声音盘旋在年久失修的破庙中显得格外的诡异,午后斜斜的阳光照进了破庙,还好,骆冰儿望着那缕阳光看到了温暖,望着独孤蓝那神情紧张的样子,不禁心中起疑,莫非这可爱的小蓝蓝有仇家不成!于是也屏神静气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指指的独孤蓝紧紧的捂住自己小嘴的手。

独孤蓝明白了骆冰儿的意思,将大手慢慢的放下来,透过神像的裂缝好奇的望着外面。

来人是一男一女,女人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妖媚的眼睛上是淫邪的笑,用一双素白的小手轻轻的点着男子的胸膛。男子背对着独孤蓝与骆冰儿,看不清模样,但是可以看出身形高大,足有八尺

“骆宫主,今天一见果然是惊为天人!”男子猥亵的声音,同时一双大手不停的在女人的胸前揉捏,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女人的抽气声。

“鲁大当家也是威武不凡啊,肌肉好结实哦!”一双素白的小手顺势攀向了男人的胸膛,软软的身子紧紧的贴了上去,口中娇笑出声,一双媚眼上下打量着男人的身体,目光中饥渴难耐。

“小娘子,想死我了!”男人见女人也是激情难耐,于是也就再也不客气,打横将女人抱起,放在了一边的稻草上,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束缚退去。

躲在暗处的骆冰儿面上忽然一红,将小脸立即转了过去看着破庙的后窗,还以为是蓝蓝的仇人到了,明摆着就是两个打野战的男女吗!

独孤蓝则眉头紧皱,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紧紧的盯着那位被称为“骆宫主”的淫邪女子,自己曾经得到消息,师妹骆冰儿成立了无量宫,莫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师妹纵然是再荒唐,刁蛮,无法无天,但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羞耻之事!

破庙中,激情还在继续。

“哦,哥哥好强壮!”女人面上一阵狂喜,不待男人动手,早已经将那大红的丝群退到了身下,只着一粉色玫瑰肚兜,映衬着粉腻酥融娇欲滴的肌肤,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兽性!

“妹妹好美!”男子低吼一声,将健硕的身子紧紧的压在了女人的身上,然后一件粉色的肚兜高空抛起,飞过神像,落在了独孤蓝的面前,粉色底面上是娇艳欲滴的玫瑰,独孤蓝那俊绝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脖根,不知为何,竟然神情紧张的望了骆冰儿一眼。

原本望着窗外的骆冰儿被突然而至的粉色肚兜吓了一跳,定睛仔细一看,不禁抿着小嘴无声的嬉笑,嘻嘻,这个女人可真是会勾引男人啊,竟然穿这样红艳的肚兜,想想自己,好像只喜欢黄色…

“啊…哦,好美哦,哥哥好厉害…啊…”一阵阵浪叫如海浪般一层一层的冲来,独孤蓝的俊脸更红了,几乎可以用煮熟的螃蟹来形容,而一旁的骆冰儿则像看好戏般,不仅将整个的脑袋伸出了神像,而且小手拉拉独孤蓝一起看,反正自己现在是男装,瞧一个现场演绎的真人秀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个方面,一定要独孤蓝多多的学习一下,以后,哦哈哈,独孤蓝就是自己的金牌牛郎了!

干涸的稻草上是女人的大红丝裙,在那凄艳的丝群上面,是交缠在一起的黑白分明的两具身体,男人的身体不断的涌动着,紧紧的闭着眼睛,口中一声声的低吼,而身下的女人则像是非常享受的样子,两只皓白修长的双腿紧紧的攀在男人的腰上,红润的身子激烈的颤动着,淫声浪语不断的传来。

神像后的独孤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望着骆冰儿屏神静气的观赏激情好戏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生气,原来这骆兄弟也是好色之人!于是站起身子就要离开。

“没有想到闻名天下的无量宫的宫主骆冰儿竟然是这样的风骚!”男人的一句话将神像后的两人刺激的跳了起来。

独孤蓝则是青筋暴起,一双大手死死的握着,一双冷魅的眼睛斜视着神像外的两人,眼神冰冷,冷的摄入魂魄,冻似白雪皑皑,冷似千年冰山。

骆冰儿则是小脸通红,心中发虚,莫非自己藏身偷窥别人的事情被那人发觉,而那男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鲁当家也很厉害哦,我们是绝配!”女子淫邪的声音再次将骆冰儿打击,什么…什么意思,这个女人也叫做骆冰儿,而且也是无量宫的宫主!?

正文:第三十四章真假宫主

太可恨了,这是诽谤,冒充,自己一定要去告她,告她!骆冰儿实在忍受不住,纵身一跃从那神像后蹦了出来,小脸一冷,双手掐在那婀娜小蛮腰间大喊一声:“谁叫骆冰儿!”

“噗通!”正在欢爱的两人正在关键时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八尺高的男儿咕噜噜从那女人的身上滚落了下来,随手抓过一把稻草掩盖住了重要部位,相比较于男人的慌张,那假冒的骆冰儿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见跳出来的是一面貌清秀的男子,于是,雪白的藕臂轻轻的将那螓首支着,轻轻的将修长性感的双腿并拢,不遮不掩的躺在那艳红的丝群上,一双妖媚的眼睛轻轻的眯起来,嘴角上翘再上翘,淫笑着上下打量着男装的骆冰儿。

躲在暗处的独孤蓝没有想到骆冰儿已经先自己一步跳了出去,只要默默的现身站在骆冰儿的身后,一眼瞟见那假冒的骆冰儿那不着寸缕的样子不禁羞红了脸,转过身去看着那狼狈的男子。

男子被别人破坏了大好的兴致,心情自然是不爽,待看清了骆冰儿是一清秀俊俏的男生,自然没有将她放在眼中,滚到了一边,将那衣服随便的向身上一系,站起身来,两眼怒视着不识好歹的骆冰儿与独孤蓝。

“这位小哥,莫非是要凑一个份子吗?”纤细的藕臂轻轻的一挥,假冒的骆冰儿巧笑盈盈,一双媚眼紧紧的撩着骆冰儿。

“你真的是玉峰山的骆冰儿!”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独孤蓝目光冰冷,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背对着女子问。

“呸,就你这样的货色还想冒充骆冰儿啊!”骆冰儿的肺都要气炸了,一双丹凤眼圆鼓鼓的斜瞪着女子,单手掐在腰间,一双手指着女人的鼻子大骂!

“你…怎么,我这样的不配,那谁配?”躺在地上的女人见骆冰儿来者不善,于是姿态撩人的从那艳红的丝群上坐起来,将那丝群细细密密的轻轻的披在了身上,边系着带子,边一双媚眼继续勾引着骆冰儿。

“小子,哪来的不识货的,扫了老子的兴!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一片到底谁说了算!”大踏步的上前,沉重的脚步声咚咚的响在破庙中,本来就破旧不堪的庙宇,房上的瓦片又被震碎了几块,“啪啪”的落在地上,瞬时,一阵灰尘迎面而来。

“咳咳!”骆冰儿被那浮尘呛得轻咳了两声,心中更是不爽,牵手向怀中摸去,随着小手挥在空中遮挡灰尘的时候,悄悄的将那五彩毒烟洒在了空中。

“鲁当家,莫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那风骚的女人千娇百媚的轻轻的瞟了俊俏的骆冰儿一眼,芊巧的双手悄悄的爬上了鲁元的肩膀,这冒出来的两名男子,一名身材昂扬,绝美明朗,一位身材玲珑,清秀俊俏,都比那粗鲁野性的鲁元好上了许多。

独孤蓝冷魅的一双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紧紧的盯着女人的脸,想要从上面找出小时候那美好却又噩梦般的回忆,但是几秒钟之后,独孤蓝放弃了,女人浑身上下一阵风骚之气,完全不像当年那个飞扬跋扈,刁蛮任性的骆冰儿。

“你真的是骆冰儿!”独孤蓝再次沉声问。

“当然不是!”骆冰儿深深的白了傻傻的独孤蓝一眼,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这蓝怎么了,难道也是仰慕无量宫宫主骆冰儿的大名吗?没有想到自己这么的出名,竟然有人冒充!冒充干一点拯救黎民与水火的事情也好啊,谁让她冒充干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哼哼,绝对不能绕了她!

“当然是!”不紧不慢的穿好了衣衫,轻轻的梳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发丝,那不知羞耻的女子娇笑了,继续向骆冰儿与独孤蓝抛着媚眼。

“骆宫主,何必跟他们客气,他们扫了我们的兴!”鲁元目露凶光,一招“瞒天过海”直攻了过来,谁知掌力发到一半,立即身子瘫软躺在了地上,身上感觉仿佛有万千只小虫噬咬一样,麻、氧、疼三种极端的感觉强烈的刺激着鲁元,鲁元不禁嚎叫着在地上不停的来回打滚!

“你…下毒!”鲁元面色愤恨的指着骆冰儿,面上大骇。

“下毒?你…”那风骚的女人面色一变,暗中运力想要来一偷袭,谁知竟然也身子一软,绵绵的躺倒在了地上。

“哈哈,你不是骆冰儿吗?这点毒应该是难不倒你吧!”骆冰儿巧笑一声,五彩毒烟对平民百姓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的,只有运用内力抵抗之人才会中毒,则内力越高,中毒越深!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何必要这样的为难我们!”红衣女人封住了身上的几大穴位,免得急毒攻心,微微的喘息着,一双媚眼紧紧的盯着骆冰儿。

“太子,蔷薇是无量宫的人,属下想,那骆凡也应该是无量宫的人才对!”独孤蓝猛然间记起,风倚天曾经提到过无量宫,莫非这骆凡真的是无量宫的人,看他的样子仿佛与师妹很是熟悉!

“不相识?本来你们在这破庙中野合,是不管本公子的事情,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冒充骆冰儿!就你这样人尽可夫的货色,配提骆冰儿的名字吗?”骆冰儿小嘴一扁,将那靴子踩在了红衣女子的胸脯上,面上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怜香惜玉之色!

“你!你是骆冰儿的什么人?”红衣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骆冰儿,本来看这两位男子生的俊俏,想要好好的带回山去享受一下,没有想到这看起来俊俏的男子竟然与无量宫有关,莫非自己中的就是江湖上传闻的五彩毒烟?

传闻五彩毒烟是无量宫宫主骆冰儿采用五种毒虫:蝎子、蛇、蜘蛛、蜈蚣、蟾蜍提取其体内的毒囊精炼而成,无味无色,中毒者浑身酸软,似有千万只毒虫在噬咬一样,集合麻、氧、疼三种极端的感觉,让你挠,挠不得,抓,抓不得!米有解药,则人的身体在十二个时辰内溃烂,直到剩下森森的白骨!

哇,歹毒啊歹毒!这是当时骆冰儿在研制成功后用来形容自己的一句话!

“你猜呢?”骆冰儿纯洁无害的笑笑,上前轻轻的勾起红衣女人那精细美丽的下颌,面上一阵挑逗之色。

“这,不会是五彩毒烟吧?”红衣女子的牙齿传来阵阵的冷颤之声。

“有见识!冒充骆冰儿的也不是一般人啊!”轻轻的蹲下身子,骆冰儿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小刀,那冰凉的刀锋映照了阳光斜射在红衣女人的脸上,锋利的刀锋轻轻的挨着红衣女人那较好的皮肤,目光中一片戏耍之色。

“你要怎么样?”红衣女人倒抽一口冷气,害怕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那白刃刃的刀刃,面色惨白。

“回答我三个问题!”不容置疑的口气,骆冰儿将那小刀放在了手中,玩味的看着害怕的红衣女子,果然,美貌是女人最薄弱的环节!

“你说!”红衣女子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点点头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骆冰儿?意欲何为?”骆冰儿言简意赅。

“我叫做红烛,外号色娘子,前几日听说无量宫宫主骆冰儿已经下山,不在这玉峰山上,我就想凭借着她的名头,骗一些钱财,顺便也吊一些男人!”红烛的呼吸微微的有些不稳,也许是强忍着那五彩毒烟的毒效。

一旁不停的打滚的鲁元,听了红烛的话,不禁大骂出口:“你娘的,原来你不是骆冰儿,平白无故的收了我们那么多的供奉,你!”鲁元很快闭嘴,因为一旁的独孤蓝嫌鲁元吵得慌,随手点了鲁元的哑穴。

“干的好!”骆冰儿向独孤蓝会心的一笑,只是那淡淡的回眸一笑,百媚丛生。

独孤蓝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然后,脸呼呼的发烧。

完了,自己真的没有救了!独孤蓝的心再次哀嚎,只是那样淡淡的一个微笑,自己的心就…目光黯淡下来,独孤蓝颓废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一旁审的高兴的骆冰儿当然不会明白独孤蓝此时的心思早已经千回百转,只是用那戏谑的目光继续盯着眼前这名叫做红烛的风骚女人!

“你说的全都是真的?”骆冰儿站起身来审视着红烛,将手肘立在另外的一只小手上,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光滑细腻的下颌,面上一阵沉吟之色。

“当然是真的,红烛哪敢骗你!求求你,这位小哥,红烛也是为了谋生,你大发慈悲,放了红烛吧!”那红烛虽然是求饶,但还是照样是死性不改,用那娇媚的目光勾引着骆冰儿,希翼骆冰儿回心转意放了自己。

正文:第三十五章坏心的冰儿

“哈,你还死性不改了,再瞟将你的眼睛挖出来!”再次将小脚踩上红烛的胸膛,骆冰儿嫌恶的望着红烛,都要死到临头了,还想要勾引男人,幸亏自己是一个美娇娘,经得起美色的诱惑,若是换作了别个男子,恐怕早就中了这美女计了吧!哦,不,是浪女计!

眼珠一转,骆冰儿将这个美好的机会让给了独孤蓝,顺便检验一下这小子的人品!

“诺,你看这女子怎么处置啊?”将手中的刀子伸到独孤蓝的面前,骆冰儿一脸为难。

“你说呢?”独孤蓝沉吟良久,淡淡的笑笑,现在独孤蓝最关心的是,骆凡到底与冰儿是什么关系,处处的维护她,并且还一眼识破了眼前的女子是假冒的骆冰儿。

哼,这个蓝好狡猾,竟然又将问题踢回了自己。骆冰儿不悦的扁扁嘴巴,继续装作无辜的样子。

骆冰儿轻轻的咬着樱桃似的粉色唇瓣,滴溜溜的大眼睛不禁上下打量了独孤蓝,这小子,好像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笨哦!

“嗯,杀生,我不擅长,要不你来吧!”骆冰儿轻轻的一笑,装作怕怕的样子将小刀硬塞给独孤蓝,然后退后了两步。现在是考验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了,他是不是也像世间的男人一样,喜欢这样的风骚的女人呢?!

将小刀握在了手中,独孤蓝淡淡的轻笑一声,缓缓的逼近了红烛:“他是谁?”手上的刀子反手一指被点了哑穴的鲁元。

“他…他是这山上黑风寨的大当家鲁元,这一带的山头都是他控制的!”红烛因为有了骆冰儿的教训,因此媚眼也不敢乱抛,只是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说。

原来这名唤鲁元的男子就是黑风寨的大当家,平日里早就仰慕骆冰儿的大名,想去拜会骆冰儿,但是无奈做的是打家劫舍的买卖,深怕无量宫找自己的麻烦,没有想到碰到了红烛,红烛自称自己就是那骆冰儿,向黑风寨收取了保护费,又加上寂寞难耐,于是偷偷的约了鲁元来这平日里没人的破庙幽会,没有想到刚好撞到了骆冰儿的手上!

“是强盗?”独孤蓝笑笑,自己猜得果然不错,这黑风寨就是最近在玉峰山周围四处出没的强盗,正好将这强盗头子俘虏了,攻上黑风寨,替玉峰派省了这一份心事!

“对!”红烛竟然被独孤蓝那淡淡的一笑摄住了心神,身上那五彩毒烟的毒仿佛也不再重要了,红烛昂着小脸站起身来:“这位小哥,可以放过红烛吗?只要你放过红烛,红烛什么都可以给你的!”红烛颤巍巍的爬起了身子,两只素白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独孤蓝的手臂。

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独孤蓝突然甩开了红烛的手臂,面上一阵嫌恶之色:“因为你伤害的是她,所以,我不会可怜你!”独孤蓝残酷的一笑,伸手一指,红烛慢慢的倒了下去。

“你…你真的好狠心…”骆冰儿惊讶的看着独孤蓝,没有想到他下手这么的快、狠。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废掉了她的武功,以后她不可能再出来造谣撞骗!她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至死!”独孤蓝微微的一笑,对于如何的处置鲁元更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先走吧,我们就此别过,这个强盗与这个女人我会押送官府!”独孤蓝将小刀交给骆凡,灼灼的目光中隐含了无数的深意。

“你要去哪?也许我们同路!”骆冰儿可不想将这大好的机会浪费,独孤蓝可是自己的摇钱树!

“我们不同路!”独孤蓝冷淡的说,早已经在心中打定主意,再也不能与眼前的男子有任何的交集!

“你知道我要去哪?”骆冰儿一挑眉毛,饶有兴趣的说。

“不知道!”独孤蓝语气还是冷淡,“但是我不想与你同路!”独孤蓝径直的转过了身子,将高大健硕的后背毫无感情的背对这骆冰儿!

“你!谁高兴跟你一起啊!”骆冰儿气的小脸通红,这个死猪头,眼睛长到额头上去了啊,自己稀罕围着他转啊!

骆冰儿将地上散落的行礼拿起来,愤愤的出了破庙,踏上了去往玉峰山的道路。

“我是蓝颜,现在是独孤蓝!”无奈的笑笑,独孤蓝望着骆冰儿慢慢消失的背影喃喃的说,心中虽然有点微微的失落,但是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独孤蓝决定再也不要见到骆凡!

就在那天的夜里,黑风寨被一群人铲平,罪大恶极的强盗被捆绑在管道上,让官兵捉拿了去,剩下的小喽啰则是四分五散,盘结在玉峰山脚下的强盗组织被全部的瓦解!

很快就有人传言,那天夜里有人看见了蓝狐组织的大旗,但是蓝狐一直活动在塞外,至于中原,也许是有的人凭空想象吧…

“死蓝,臭蓝,谁还稀罕他啊!”从小到大都被别人捧在手掌心中长大的骆冰儿,第一次,心中感到了失落,那个蓝竟然赶自己走人!早知道这样,刚才自己就不应该给他解毒,让他也被五彩毒烟毒死算了!下次见到他,一定让他知道我骆冰儿不是好欺负的!不将他毒的三天不能下床,自己就不姓骆!

骆冰儿边嘟囔边沿着山路赶路,远远的在路口,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小白与独孤蓝的小黑一起并排在山口。

“小白,你在这等我啊!”骆冰儿看到老朋友,立即冲了上去,还好,自己的大宛名驹没有丢,不然一定让那小子赔一个倾家荡产!

将小脸轻轻的靠在小白那洁白的鬃毛上,骆冰儿还是不服气的碎碎念,突然,望着独孤蓝的坐骑小黑,骆冰儿心中生出了一个坏主意!

骑着小白,拉着小黑,骆冰儿四处寻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片山下的人种的苞米地,骆冰儿兴奋的跳下小白,钻进那无人的苞米地中掰了几个苞米,坐在那田地旁,点了一个野火,架起了支架,将那鲜鲜嫩嫩的苞米剥掉外面那层翠绿的皮,只留最里的一张白皮,将苞米放在支架上慢慢的烤,很快就有一股新鲜苞米的清香味道缓缓的传了过来!

这时已经是傍晚,骆冰儿坐在田间地头,欣赏着落日,口中啃着那甜甜香香的苞米,不胜惬意,直到几个苞米只剩下苞米棒,骆冰儿这才满足的摸摸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宝马,夕阳西下,美女在天涯!嗯,好词好词!”骆冰儿拍拍小手,为自己那狗屁不通的打油诗喝了几声彩,然后弯腰将那地上的苞米棒捡了起来,眯缝着大眼睛来到了小黑的面前。

“小黑啊小黑,我也不是跟你有仇,是你命苦哦,跟了一个狼心狗肺说话不算数的主人,没有办法,只好委屈你了,只要你将那臭小子狠狠的从背上摔下来,下一次,我就不会再给你屁股里塞东西,而是请你吃这香香甜甜的苞米,好不好?”骆冰儿说着,转到了小黑的身后,强忍着呼吸阻挡臭味,掀起小黑的尾巴,将那苞米棒小心翼翼的塞到了小黑的屁股里!

小黑嘶叫了一声,虽然感到了一天的不舒服,但是还是继续吃着那香甜的玉米,无暇顾及太多!

“哦哈哈后,可怜的小蓝蓝啊,你一定不会相信会从你那心爱的坐骑上摔下来,哈哈哈,骆冰儿真是是天才啊,真是太好玩了!”骆冰儿被自己的把戏兴奋的前仰后合,这苞米棒一塞,小黑的大便就不能排出,到时候,就是再好的马儿也会禁不住的发脾气!只要马儿一发脾气…骆冰儿再次的奸笑两声,似乎看到了独孤蓝被摔一个狗啃泥的样子!

狂笑了一阵,骆冰儿终于将那婀娜小蛮腰直挺了起来,放走了小黑,让小黑在山口等待那即将要倒霉的独孤蓝,自己则悠闲的骑着小白,乘风而去,去山下寻找可以住宿的客栈!

正文:第三十六章 幽灵客栈

天色渐渐的黑了,骆冰儿终于在山下找到了一家正在营业的客栈,因为是山下,客栈简陋,只是四间小茅屋,大门上挂着两个大字的招牌在朦胧的灯笼烛光映照下随风飘扬。

“黑店?”骆冰儿失笑出声,没有想到是黑店还会光明正大的挂出来的!扁扁嘴巴,想想自己是一代侠女无量宫宫主骆冰儿,难道还怕这些打家劫舍的把戏吗?黑店就黑店吧,只要睡得舒服!骆冰儿伸伸懒腰,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反正掌门爹爹的忌日还早,在路上耽搁几日也无妨,虽说爹爹的忌日后就是自己的生日,到时候,自己就满二十岁了,可以光明正大的下山,但是万一那多管闲事的大师兄卧龙听雨改变主意,以要处理宫中,派中事务为借口…啧啧,骆冰儿想想就害怕,那个无量宫简直是闷死人了!不行,自己一定要下山!

打定主意,骆冰儿上前拍拍那黑色木门的耳环,清脆的一阵撞击声嘹亮的响在空中,紧随着那黑色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手提着大红灯笼五十多岁的老爹爹伸出了半个脑袋,面上一阵土灰色,双眼浑浊的上下打量了骆冰儿一眼,然后,将那木门全部打开,人站在了门外,佝偻着身子,微微的气喘着说:“这位小哥,是住店还是打尖啊?”声音嘶哑苍老而悠远,听在骆冰儿的耳中,心中一阵痉挛,仿佛那世代久远的僵尸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天啊,还黑店呢,干脆鬼店好了,店主人竟然是这样的恐怖!

骆冰儿张张嘴巴,心中微微的有些胆怯,鬼这东西是骆冰儿最害怕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骆冰儿没有立即回答老爹爹的话,只是站在那山下向四处望望,周围黑乎乎的一天,天山共一色,再也没有什么亮光。

老爹爹仿佛看出了骆冰儿的犹豫,那干瘪的嘴角不自然的牵扯上翘,嘿嘿冷笑了几声说:“小哥,这方圆五十里就老汉这一家店,您住还是不住啊?”

摸摸身上的鸡皮疙瘩,骆冰儿后悔一个人赶路了,也罢,一会那蓝也会下山来,这是唯一的下山的道路,自己就在这等他,说不定…

骆冰儿点点头说:“嗯,我住店,一会还有一个朋友要来,老爹爹不要将门前的灯笼熄灭!”

极不情愿的跨进那院子,院子中竟然是荒草满地,到处是一阵荒芜景色,院中,四间茅屋排成一排,但是只有中间的一个房间斜斜的射出一点点的灯光。

“老爹爹,店里的客人不多吗?”真是倒霉啊,本来这个店看起来就非常的恐怖,如果只有自己一个客人的话,骆冰儿不敢想了,后背嗖嗖的一阵发冷。

“是啊,最近山上的山贼闹得凶,这座山啊,基本上没人敢过了,老汉的生意也不好,您瞧瞧,这院中许久没有人走,竟然长满了荒草!”老汉佝偻着身子,提着那灯笼转了一个圈,让骆冰儿看清了四处的情景,果真是满园的荒草,在院的南面是一个大大的马厩,老汉上前接过了小白的缰绳,将灯笼让骆冰儿提了,自己一个人走到那被荒草掩埋的马厩里,将缰绳系在了马厩上。

一阵凉风吹过,白衣的骆冰儿感觉自己就像个幽灵,虚无的飘在这个被人遗忘了,没有一点人的气息的古老的客栈!

“小哥,您的马可是名驹啊!”老汉轻轻的一声长叹,又佝偻着身子慢慢的蹭到了骆冰儿的面前,将灯笼提了,带着骆冰儿进了那间有灯光的房间。

房间不大,隐隐中还有一股潮湿的霉味,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这就是全部的家当。

“小哥,房间简陋,您凑合着住。请问还需要准备饭菜吗?”老汉恭敬的问。

“哦,不用,我吃饱了!”骆冰儿尴尬的笑笑,这么恐怖的客栈,还不知道吃的东西…额,想想就恶心,现在骆冰儿盼望的是赶紧上床睡觉,赶紧离开这里,那黑色雕花木床上的被子,看起来还算是干净,除却一阵霉霉的味道!

“哦,那你早点休息好了!”老汉佝偻着身子失望的说,然后面无表情,如果不是那浑浊的眼珠间或一轮,骆冰儿根本就感受不到眼前的老人是一个活物!

老汉转过身子,提了那红红的灯笼,向黑色的木门一步一挪走去,骆冰儿不禁心中慢慢的松了一口气,这老汉,在人的面前总有一股压迫感!

老汉将要走到门口,突然迅速的转过身子,两只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骆冰儿说:“这位小哥,如果晚上听到什么动静,千万不要出来!”声音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好…”犹豫着答应,骆冰儿更是对这个死气沉沉的客栈充满了恐怖与好奇。

“小哥,凡事不要太好奇,切记切记!”老汉说完,将那陈旧的木门关上,灯光慢慢的远去。

骆冰儿抚摸着跳着激烈的小心脏久久不能平静,以前看过的恐怖片的镜头不停的在眼前晃悠,天啊,莫非是自己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悄悄的打开木门,骆冰儿放眼望去,四个房间竟然只有自己这一个房间亮着灯火,老汉手上提着的游动的大红灯笼也不见踪影…

老汉为什么不点灯…一种恐怖紧紧的包围了骆冰儿,从小在山上养尊处优,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势,骆冰儿的手心冒出一阵阵的冷汗…

正文:第三十七章风萧萧兮

蜷缩着身子合衣躺在那古老的散发着霉味的木床上,骆冰儿久久的不能入睡,两只耳朵支愣着,一点点微小的声音就令胆怯的骆冰儿草木皆兵!

蓝为什么还不来,算算脚力,他也应该在此处落脚才是,莫非那小黑将蓝摔下了马背耽误了路程,可是应该不会啊,小黑应该在明天发狂才对,憋了一晚上的宿便,哈哈,中午正是发狂的大好时机!

白皙性感小巧的嘴角轻轻的上扬至完美的弧度,骆冰儿想到独孤蓝那狗啃泥狼狈的样子,逐渐忘记了眼前的恐惧,但是心中又禁不住后悔,万一那小黑吃多了苞米,提早发难,那今晚上就要自己单独一个人夜宿这鬼店了!

“哎…”幽幽的叹一口气,骆冰儿突然微微的有点后悔,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家幽灵客栈,自己会考虑晚一些在小黑的屁股上塞苞米棒…

“哎…呜呜…”紧随着骆冰儿的叹气,空气中竟传来了另外的一声叹气,紧接着就是女人若有若无的嘤嘤的哭声,似远似近,虚无飘渺在阴暗的空气中。

“谁…”骆冰儿声音颤抖着问,不会吧,难道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真的让自己遇到了!?

因为害怕,骆冰儿并没有将房中的灯火熄灭,惊吓的坐起身子,冰儿仔细的听着那时有时无的哭泣声,断断续续,但是却是非常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