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谢父皇,母后对儿臣的关心!”有礼的上前抱拳行礼,独孤蓝笑得清淡。

“皇儿,你的终身大事关系着独孤王朝的兴衰,父皇自然要多多的关心,来,快起来吧,不要客气了!”独孤莫寒侧目,独孤清逸别嘴、独孤远然面无表情、独孤白玉嫉妒!

“好,皇儿不必忧心,等你六弟的亲事定下来,再做商议如何?”独孤一叶轻轻的捋捋胡须,和蔼的上前轻轻的拍拍独孤睦的肩膀。

“谢父皇!父皇,儿臣有一个建议,不知道父皇是否能够应允?”独孤睦渐渐的有些得寸进尺。

“说来听听!”眸色一暗,独孤一叶转身坐回了龙椅。

“父皇,儿臣觉得,太子妃的人选只有一个,不如今天趁着名媛淑女济济一堂,我们兄弟几个在太子册立太子妃之后,各自的挑选一人,让父皇您指婚如何?”独孤睦笑得自大而狂妄。

紧紧的皱起眉头,独孤一叶没有说话,但是不悦的眸色中透出一股凌厉。

“睦儿,今天是在为你六弟选 妃,你就不要掺合了!”年届四十,照样还是风韵犹存的皇后见皇上的面色不悦,立即发话打着圆场。

“是啊,大皇兄,太子的事情是大事!”二皇子独孤清逸上前拍拍独孤睦的肩膀。

“逸儿,还不回去!”二皇子独孤清逸是皇后的亲生儿子,皇后的口气在呼喝独孤清逸时自然加重了语气,独孤清逸白白细细的脸上面色一寒,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座位。

独孤清逸性子阴寒,向来不被独孤一叶喜欢,纵然他的母后是皇后,也只能瞧着太子的位子望洋兴叹!

大殿中一时冷场,独孤一叶不悦的瞧着要求指婚的独孤睦冷冷的一笑:“睦儿,你的宫中已经有妻妾十八名,难道还需要父皇的指婚吗?”

赤红的面色一阵惨白,独孤睦灰溜溜的溜回了座位,独孤睦好色,他宫中的宫女但凡有点姿色的都被他霸占,没有想到独孤一叶对他的恶行早已经是了如指掌!

“好了,皇上,今天是为太子选妃的大日子,莫要扫了雅兴,还是让她们开始吧!”芊芊十指夹着淡雅素洁的锦帕,皇后轻轻的安抚着独孤一叶的胸口。

“开始!”冷冷的下令,独孤一叶的面色微微的有些缓和。

第一个出场的是慧海府府尹之女刘秀秀,只见她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手抱琵琶半遮面,一曲《春江花月夜》平复了独孤一叶心中的烦躁,随着优美安静的旋律的渐进,一副江南水乡迷人的景色展现在众人的脑海中,就象一幅工笔精细,清丽淡雅的山水画卷,靡靡之音,引人入胜。

“好!”独孤一叶欣慰的点点头,显然在古本愉悦的心绪被独孤睦搅乱以后,一首巧合适宜的琵琶曲平复了他的怒火。

“蓝儿,你觉得这…什么名字来着?”转脸望向执事太监。

“回皇上,,此女是慧海府府尹之女刘秀秀!”执事太监俯身回答。

“慧海府,果然是人才辈出啊,蓝儿,朕觉得这刘秀秀就不错!”独孤一叶向独孤蓝大力的举荐。

“是,父皇!”独孤蓝淡然一笑,心思虚无。

“那就留下!”独孤一叶见独孤蓝没有反对,正好顺手推舟。

“是,皇上!”执事太监在刘秀秀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圆圈。

紧接着是海阳府府尹之女海罗兰,只见她大朵牡丹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报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也堪称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优雅的行礼之后,将古琴端放在月牙形的琴架上,素白柔夷弯成莲花指点在窜,一手悠扬的《渔舟唱晚》在那纤细的手指下如仙乐一样汩汩而出。

一曲作罢,独孤一叶又是再次的大声喊好,当然海罗兰也留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个人,不是古筝就是古琴,再不就是琵琶,更烦闷的作画,时间渐渐的接近中等,独孤一叶渐渐的有些昏错欲睡,众位皇子也是一样,只有独孤蓝,从开始到现在,冷绝的俊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他在等一个人,除去这个人,谁留下,谁出局,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噔噔!”突然一阵震天的锣鼓声将众人惊醒,独孤一叶浑身一机灵差点从龙椅上蹦起来,幸亏独孤蓝及时伸手扶住了如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独孤一叶。但是五们皇子因为没有人搀扶,生生的跌落在地上,幸好青石板的地上是华丽的羊绒地毯并没有摔伤。

疲惫的揉揉昏昏欲睡的眼睛,正想要将着挠人清梦的人儿拿下,独孤一叶猛然间张大了眼睛,只见黄色地毯的舞台上,站着一位清雅脱俗的丽人儿,粉红玫瑰香类似紧身抹胸的东江只包裹了一边的香肩,并且恰到好处的包裹了滚圆丰满的乳胸,露出了另外一只白生生的藕臂与香肩,下身红的鲜艳的烟纱花裙,婀娜的小蛮腰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蝴蝶结的边上是一只精致可爱的小腰鼓。一举手一投足,依稀可见白皙滑嫩的肌肤隐隐的闪现,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这…这…”惊见络冰儿的前卫装扮,独孤一叶的嘴唇颤抖了,手指指着骆冰儿惊骇的说不出话来,震天的锣鼓声还在激响,骆冰儿光脚踏着方步,两只小手激越的拍打着腰间的小腰鼓,斗志高昂!

沉默,独孤蓝冷魅着双眼,紧紧的盯着骆冰儿只有沉默!

难道她每次的出场都要这样的震撼吗!?

全场的眼光立即被奇装异服的骆冰儿吸引,五们皇子更是全神贯注,十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紧紧的盯着骆冰儿,几乎激动的不能呼吸!就连一向冷酷,平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的独孤远然此时脸上的表情也在抽搐,那是一副怎样的画面啊,美丽,妖娆,勃然,振奋人心!

在众人的以及跟随着冰儿的锣鼓声强劲有力跳动的时刻,络冰儿向着独孤蓝嫣然一笑,那如花的笑懿几乎迷翻了全场男性,就连那在宫中服役了几十年的执事太监的心儿也活了起来,仿佛跟随着骆冰儿的笑懿翩翩起舞。

锣鼓声噶然而止,一阵较为平缓的悦铃声响起来,众人的以及终于回复了原位,但是仅仅只有十几秒的时间,另一波的冲击缓缓的渐进,冰儿的小蛮腰舞动了起来,那红的鲜艳的烟纱散花裙挂在翘翘的屁股上随着乐曲优美妖娆的晃动,众人的眼珠子几乎瞪出来!

一首李孝利的《toctoctoc》完美的被冰儿演绎。

“能够感受你偷窥的视线

 能够听到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当我聆听心仪的脚步声

 加速的心跳奔向highhill

 轻轻游玩二人世界

 现在邀请你

 今夜latastic

请knock我babytoctoc

敞开我的心扉honeygogogo”中英文合并,可惟的古人们不知道冰儿到底唱了些什么,只是沉迷,震撼在她那致使的舞蹈中,嘴巴越张越大,眼神越来越痴迷,最后一向老成稳重的独孤一叶紧紧抓住了皇后的小手,浑身颤抖着迎接着他五十年来的第一次心潮澎湃!

独孤蓝紧紧的抿着薄唇,克制着,克制的心中的震撼,双拳紧握,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那令他痛苦痴迷的小妖精,性感的嘴唇渐渐的渗出血珠。

“onandon,andon,andon一缕星光下神秘的party

每个夜晚你和我onandon,andon,andon!”两脚分叉着傲然挺立在明黄色的地毯上,骆冰儿高昂的小小的脑袋,白皙的光裸的右手臂直指着天空,左手臂则高傲的支在那婀娜的小蛮腰上!

久久,久久,镇惊的人们终于回神,喧天殿的大展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那年老的执事太监兴奋的老脸都縙,记事本与毛笔落在了地上也顾不上,只是鼓掌鼓掌,忘记了他正在当值,不远处是一国之君的皇上!

“好!好!好!”终于,一直抚着以及的独孤一叶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惊吓,震撼过度的脸色身躯的有了一丝丝的缓和。

皇上的三句好,惊醒了执事太监,他懊恼的赶紧俯身捡起地毯上的纸笔不,满含了心思的愧疚,紧紧的低着头站在独孤一叶的面前,等待着皇上的降罪。

“这名女子是?”重重的点点头,独孤一叶满意极了,禁不住颤着声音问。

“回…回皇上,她是礼部侍郎之女吴冰儿!”执事赶紧作答,口齿难免有些不清,双手颤抖,额上汩汩冷汗直冒。

“吴用?没有想到一向古板枯燥的吴用竟然有这样出众…额,有趣的女儿!”轻捋着胡须,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独孤一叶的话语中是深深的赞叹。

“皇上不可,这样的女子不可以留在宫中!”没等皇上询问独孤蓝的意见,一直冷眼观察骆冰儿的皇后起身奏道。

“为什么?”独孤一叶面上微微的有惊诧之色。

“皇上,你看你女子的装束,分明是…分明是不成体统!”银牙紧咬,皇后找着合适的措辞,络冰儿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男人的眼光,如果将这样的女人留在宫中,早晚是一个祸害!

“父皇,儿臣喜欢这名女子!”一向性情的独孤远然突然站起身来跪在地上启奏皇上。

“你?”浓黑的眉毛轻轻的一挑,独孤一叶鋕的看着独孤远然,他一向性情冷淡,自他的母妃与世长辞后,几乎不与独孤一叶亲近,如今,竟然向自己开口要一名女子! 

第七十九章 琴棋书画

“父皇,四皇兄既然可以担提出来,那儿臣也就不客气了,儿臣也喜欢这名女子,儿臣希望父皇能将他指婚给儿臣!”独孤白玉不服气的看一眼独孤远然,立即上前与独孤远然并跪在了一起。

“你们…”没等独孤一叶发话,皇后的身子气的颤抖起来,果然,妖孽啊,只是一曲乱七八糟的屁股舞就将两名皇子迷的神魂颠倒,顾不上礼仪,竟然当场要求指婚。

“两名皇儿,你们都 想要父皇给你们指婚?”独孤一叶的心中也微微的有些不安,望向独孤蓝,独孤蓝只是紧紧的抿着薄唇,一句话也不说。

“是,父皇!看到她那一双灵动慧诘的眼睛,儿臣就知道她是儿臣寻找了几世的人儿,自从母妃去世之后,儿臣一直觉得孤单,性情也冷淡了许多,将世间的事物自认为瞧了一个七八分,可是儿臣瞧不透这名女子,儿臣想要她!请父皇成全!”独孤远然诚恳的磕头,完全不理会独孤白玉的争抢与皇后的态度。

“父皇,儿臣也想要她,因为…”搜肠刮肚,独孤白玉想要与独孤远然一样说的生动,希翼打动父皇,但是奈何才疏学浅,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她是我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冷冷淡淡的笑容,但是眼神中却有着一丝不容错认的坚定,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王者的霸气。

“皇上,这女子是不祥之人啊,你看看,皇儿们竟然为一个女子反目,这种红颜祸水万万不能进宫!”皇后花容失色,心中更是端定了自己的想法。

“皇后,你太言过其实了,皇儿们都是人中龙凤,欣赏的眼光当然与众不同,诗云,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这吴冰儿确实有着过人之处,她的舞蹈能够打动人心,可以是钦佩。两们皇儿,今天是给他们的六弟甄选太子妃,碰见这样有趣的女子,如果你们六弟不喜欢,当然,父皇可以做主将她许配给你们,但是现在蓝儿喜欢,开口留下这名女子,那你们就…”独孤一叶淡淡的一笑,一双慧目冷然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两名皇子。

“对不起,父皇,是儿臣唐突了。从吴冰儿出现,皇弟的面上就没有表情,儿臣以为…”独孤远然眸色一暗,心遽然的刺痛了一下,哀怨的望一眼独孤蓝,紧紧的抿着性感的嘴唇。

“皇儿,不急,朕会给你指一名更好的!”独孤一叶和蔼可亲的站起身来,走到独孤远然的面前将他扶起。

“父皇,儿臣…”独孤白玉不甘心的扁扁嘴巴,为什么自己不是太子,为什么那吴冰儿不指给自己呢!

“皇上!”声色微微的有些严厉,皇后没有想到独孤一叶会说出那样的话语,目光中隐含了深深的不满。

“皇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眸光一魅,独孤一叶的口气明显的不悦。

“皇上,那吴冰儿只是一曲乱七八糟的舞蹈而已,算不得什么才艺,从古到今,但凡有才气的女子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舞艺,只是那青楼女子用来迷惑男人的手段,谋生的一种方法而已,臣妾认为吴冰儿不符合选妃的标准!”不顾独孤一叶不悦的表情,皇后坚持自己的意见。

“皇后,你的话语越来越放肆了!吴冰儿是礼部侍郎吴用的女儿,出身清白,怎么可以跟青楼女子,舞姬相提并论!”俊脸一寒,独孤一叶非常不满的紧紧的盯着皇后,话语渐渐的严厉起来。

“是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皇后瞧见独孤一叶那冷然的气势心中一寒,也短简自己的话语多有不当之处,赶紧赔不是,陪笑脸。

“父皇,母后所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可以让那吴冰儿另外的献别的才艺,琴棋书画挑一样,省的别人说三道四!”冷冷的笑笑,独孤蓝的眼神如千年寒潭之水,冷然的站起身来奏道。

“皇儿你…”微微有些惊讶,独孤一叶没有想到独孤蓝竟然有这样的提议,万一那吴冰儿就只会舞蹈,与礼部侍郎结不成亲家,那可是独孤蓝的损失啊!

“对啊,皇上,不如让那吴冰儿再来一个才艺,也好让臣妾心服口服!”皇后见独孤蓝难得站在自己这一面,立即一双小手攀上了独孤一叶的手臂,撒起娇来。

“皇后,孩子们看着呢!”独孤一叶神色一敛。

“父皇,你要相信您的眼光!”独孤蓝冷然的笑笑,他就是要骆冰儿为难,受尽折磨,因为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畅快!

“好,传令下去,让那吴冰儿再准备一个节目!”独孤远然见独孤蓝与皇后坚持,只好冷冷的下令。

“是,皇上!”执事太监与身边的小太监耳语了几声,小太监应承了,快步走到那舞台后寻找着冰儿。

“冰儿姐姐,你跳的真的太好了,你有没有看到,大家的眼神都被你深深的吸引,完全被你精彩的舞艺折服!”紫沁说此话的同时心中微微有些落寞,她表演的是画画,皇上与皇后几乎要睡着了,还好独孤蓝向她淡淡的微笑一声,就因为那一个淡淡的笑容,紫沁觉得心平静了,安分了,只要那一个笑容就足够了!

“真的吗?还好啦!”骆冰儿微微的喘着粗气,满脸的热汗。

她是最后一个上场的,位置非常的不利,她只能先声夺人,用声觉、视觉强烈的刺激他们,才能在众位姑娘中脱颖而出!

“哼,魅惑男人的把戏!他也真够胆大,竟然拿这种三教九流的把戏到皇宫中混吃混喝,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嘴角轻蔑的一翘,房玄玉的言语中充满了不屑。

“是吗?你的牙还在啊!怎么没有笑掉啊!”嚣张的将双手掐在腰间,骆冰儿可不是省油的角色,想要欺负她,还得修炼几十年呢!

“你…没有家教!”房玄玉狠狠的一指骆冰儿,被骆冰儿的嚣张气焰气的发狂。

“你有家教!随便的批评别人!我的舞是跳给皇上看的,是给皇后看的,就你这种人还不配瞧本小姐跳舞呢!”伸出大拇指在鼻子上神气的一撇,骆冰儿紧皱着鼻子,做着鬼脸,全身上下像一个小太妹一样的颤抖着,横在房玄玉的面前。

“你!”房玄玉一惊,没有想到骆冰儿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瞧她文文弱弱的,以为很好欺负。

“我怎么了?本小姐警告你哦,要想活得长剑,最好是给本小姐老实一点,你最好出去打听一下本小姐的手段,再来挑衅本小姐!你!”一根手指用力的戳着房玄玉的胸膛,骆冰儿像极了江湖瘪三,“还不够格!”一字一句如冰豆一样从冷酷的唇间蹦出,骆冰儿的眸光中充满了警告。

紧紧的揪着心口,被骆冰儿狠狠的点戳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房玄玉被冰儿的气势震撼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冰儿小主,皇上有令,命小主从琴棋书画中任选一样重新参加大选!”灰衣小太监上前低头禀报。

“重新!?”声音突地拔高,骆冰儿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小太监。

“是,小主…是皇上的命令!”小太监被冰儿那双娇媚的眼睛盯的心慌,口舌有点结巴。

“哈,怎么样,被本小姐说中了吧!”房玄玉冷笑一声。

冷冷的眸光甩过去,房玄玉安静的闭嘴!

“我选棋!”冷冷的蹦出了三个字,冰儿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眸色中充满了不耐,樱红的嘴唇紧紧的抿起。

“明日的比试你要全力以赴!”耳边响起独孤蓝那冷冷的话语,骆冰儿疑惑了,困窘了,他要她全力以赴,她做到了,一场热舞跳的惊天地泣鬼神,一首歌儿唱的有模有样,可是为什么还要重新来过?难道,独孤蓝是身不由己吗?在这个皇宫中,除了最大的皇上之外,还有皇后,甚至还有太皇,独孤蓝只是太子,他是身不由己吧!

不耐褪去,骆冰儿的眼神中充满了微微的担心,十年玉峰山掌门的生活,骆冰儿自然懂得那在其位不能谋其政的痛苦,她堂堂一个玉峰山的掌门连一个小小蓝颜都不能寻找,所以她另起炉灶,创建了无量宫,在无量宫中,所有的姐妹都是冰儿亲自寻找,亲自培养的,在那儿,她是老大!

也许她应该帮他!骆冰儿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神采,绝美的面容上是大大的笑容,虽然不是信奉“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迂腐教义,但是至少她应该伸一援手!

“哈,真的是不自量力,你可知当今的皇上可是棋中圣手,没有想到你偏偏的选了棋!”房玄玉面上绽放了光彩,站立之处距离络冰儿有五尺之遥,毫无顾忌的笑笑。

“谢谢你的指点!”络冰儿不以为然,并没有让房玄玉所吓倒。

“麻烦公公禀报皇上,冰儿选的是棋,如果皇上能偶赏脸的话,冰儿愿意挑战皇上的棋中圣手!”骆冰儿恭敬有礼的福身,清丽脱俗的小脸笑的出尘。

“是,小主!”小太监的脸红了,赶紧低下了小脑袋,转身匆匆的离开。

将炫彩的舞衣褪下,骆冰儿换上一件月白色的衣衫,宽大的衣袖除尘飘逸,青丝挽了小髻,斜插上几朵最美的蓝色小花点缀其中,盈盈的笑笑,美的如此出尘,美得如此飘逸,美得如此无睱,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小主,皇上有命,命小主前去面圣!”一刻钟的时间,小太监返了回来,望见骆冰儿流露出的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气质微微的有些发愣。

“有老公公了!”优雅贞静的笑笑,骆冰儿一双美目直视小太监。

“小主请跟奴才来!”小太监的脸更加的红了,点点头,先行走在了前面。

“你们说,那个吴冰儿真的能够下棋赢过皇上吗?”自骆冰儿答应了选 棋作为考试科目以来,众姑娘都安静了,直到冰儿与小太监离开,大家才积聚在一起暗暗的讨论。

“怎么可能,皇上的欺世是文武百官都知道的,爹爹每日的上朝回去,总会忍不住提起皇上的棋艺之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岂是一个小姑娘家所能掌握的!依我瞧啊,那吴冰儿是自寻其辱而已!”说着风凉话,挥着锦帕,房玄玉在冰儿走后大放厥词。

“我看未必,冰儿姐姐有她过人之处!”一阵沉默的紫沁幽幽的开口,面上的表情暧昧不明,让人难以捉摸,但是紫沁毕竟是格格,在她发话之后,众女子皆是闭嘴,翘首盼望着瞧着好戏,只有房玄玉不屑的扁扁薄唇 ,无聊的伸出手指细累的端详着,描绘着…

“哈哈,朕已经好久没有下棋了,自从那什么棋神被朕打败之后,放眼这独孤王朝竟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与朕对弈,我们暂且先有要提吴冰儿的欺世如何,就是单凭这一份勇气,朕就应该给她一个满分!”轻轻的捻着胡须,独孤一叶满面红光,再也不是冷情淡漠,兴奋的像一个小孩子!

“皇上不要高兴的太早,说不定吴冰儿就是摸清皇上的脾气才故意提出了下棋之事,她的爹爹可是礼部侍郎吴用,深知皇上的脾性呢!”皇后兜头泼了独孤一叶一瓢冷水。

“皇后,你也深知朕的脾性,为什么你不与朕对弈?莫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折煞了你一国之母的身份!”面色立即不悦,独孤一叶冷冷的道。

“是,皇上,臣妾惶恐!”皇后黯然道。

端坐在一旁的独孤蓝还是沉默,骆冰儿的棋艺到底有几斤几两,独孤蓝不知要义,但是父皇的棋艺,独孤蓝是知道的,骆冰儿的这一选择也许有些冒险,但是不管怎样,他只要想看到的是骆冰儿受挫,好好的改一下她那不和天高地厚,胡作非为的性子,至于太子妃的位子,还是非她莫属,虽然她曾经…哎,深深的长叹一口气,独孤蓝的眼神冷魅。

将独孤蓝的一切小小的反应尽收眼底,独孤一叶的暗色眼眸中不禁微微的泛现惊讶之色,今天,蓝儿异常的镇静,仿佛冥冥中发生了一些他并不了解的事情!这样的表情,只有在心寒之时才会有!

轻轻的捻着胡须,独孤一叶思虑着,也许跟那一名特殊的女子——吴冰儿有关!

吴冰儿跟随着小太监来到了、殿前。骆冰儿的一出现,独孤一叶包括六们皇子的眼神完全的被冰儿吸引。

骆冰儿深知分寸,盈盈的福身行礼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只见她着素裙,不施粉黛,浓丽如墨泉般的青丝高挽成小髻,斜插蓝色小花。福身时玉臂轻抬,罗袖流瀑般落下,皓腕眩目如初雪。五指如静夜幽昙,次第舒展,无声地凝在窜,刹那,赤霞碧锦,重烟楼台,皆失却粉黛颜色,白云苍狗,柔风浮沙,俱化作过眼烟华,与刚刚舞台上那跋扈嚣张狂妄的舞者简直天壤之别,如果说,在舞台上,冰儿是一朵锋芒毕露,娇艳绚丽的玫瑰,那现在一身素白的冰儿像极了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合适宜,识大体。

“你是吴冰儿?“难掩面上的惊讶,独孤一叶对于冰儿的百变有一些无所敌人,但是侍看清冰儿那清丽脱俗的小脸后,震惊变成赞叹,召引美妙的女子啊,如此的丽质国试问几人不爱,况蓝儿是未来的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妃,恩率之人,莫非天子!

“回皇上,民女是吴冰儿!”骆冰儿淡淡的笑笑,其声清若玉缶互击,查如檐下风动金马。

骆冰儿决定乖乖的,不要独孤蓝崭露头角的为难。

从眼角出斜睨了独孤蓝,望见他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冰儿不禁心中暗笑一声,趁着没人注意,贞娴的大眼忽而灵魂,轻轻在地的他靠了我到一眨,忆夺尽万物颜色。

独孤蓝心中一惊,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中,从骆冰儿的出现到刻意为他抛出的媚眼,他都一一的看在眼中,放在心中,心慢慢的痛,一片一片,难言的疼痛仿佛撕裂了他的内心,可以齿还是端坐在那儿,面不改色,只是目光暗淡了,不再追随着冰儿,望向五彩纯棉地毯。

“嗯,固然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暗地中将独孤眸光变化瞧在眼中,独孤一叶由衷的赞叹。

身旁的皇后面色一寒,禁不住小手抚摸虽然风韵犹存,但是历经风霜的,再也不像往昔滑嫩的肌肤。

“谢谢皇上的夸奖,民女不敢当,凡世间女子,崇尚的是贞节、操守,凡世间男子,则要德才兼备,忠勇义三全,更要用于担负责任。民女的外表只是一副臭皮囊,随着岁月流逝,就算是再美,也将黯淡无光,诗支,美人如,人间不许见白头。”将分寸掌握的不差一分一毫,决定乖乖的,听话的骆冰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即将一旁冷眼瞧着自己的皇后逗得面色缓和许多。

“果然是乖巧动人,没有想到吴冰儿不禁舞蹈跳得好,更易知情达理,也堪称是德才兼备!”更加赞赏的点点头,独孤一叶此时瞧得骆冰儿哪儿都顺眼,一双严厉的黑眸中充满了赞赏。

一旁的五们皇子十只眼睛更是痴痴的望着冰儿,能够让父皇如此的激赏,是他们蒙昧以求的殊荣,没有想到这吴冰儿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达到了他们寻求了一生都没有达到的境界。

“皇上,还是正事要紧!”皇后在一旁悄悄的提醒。明智独孤一叶不喜欢听,但是她还是要说,因为她是,是一国之母,是天下女子的典范。

“知道!”证据冷冷淡淡,独孤一叶的面色一冷。

“吴冰儿,朕欣赏你的舞蹈,可是还想探知你另外的才艺,听小柱子回气,你选了棋艺,与朕对弈,可是真的?”满意的捻捻胡须,独孤一叶的证据难得的愉悦。

 “是,皇上。冰儿听闻皇上是棋中圣手,冰儿本不敢与皇上叫阵,无奈初生牛犊不怕虎,冰儿想要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与皇上切磋一下,皇上,您是冰儿的长辈,题目可不可以让冰儿出?因为冰儿想要沾你一个大大的便宜,不和皇上能不能答应?骆冰儿笑得委婉,答得巧妙,首先声明自己是沾皇上的便宜,就算是皇上输了,也好有一个台阶下!

“好好好,今个朕也是棋兴在发,我们就对弈上,可是不知你的题目是什么意思?”独孤一叶赞赏的点点头,完全答应冰儿的提议。

“就是由冰儿大胆的摆一个棋局,皇上来破,如果破了,就算是皇上赢了,可是冰儿棋局侥幸过关,就算是冰儿赢了,可以吗?”款款大方的轻轻福身,冰儿笑得委婉极了。

“好,主意!”独孤一叶向来对自己的棋艺有信心,疑难棋局破过成千上万,还怕她一个小小的棋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