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出电梯,所有人都好像失忆了一样,对方才的一幕绝口不提。

因为焦总提出要在这里办公一段时间,高效率的秘书处迅速在总裁桌旁边放置了一张新桌子。也终于有幸见识到“芭蕉勇士”余圆同志是怎么工作的。

“这是需要支付的大额财务单。”

“这是企划部的第七版企划案。”

“主播‘良心喂了狗’续约的事还没有谈拢,他要求增加三千万的签约金,否则就要跳槽去大脸直播。财务给出的数据是,再加三千万依旧可以达到预期盈利点,但会超过‘小腊肉’的待遇。梁总监的意思是,变通一下,把这三千万作为奖金,挪到代言奖励里。”

焦栖捏着签字笔,沉默了片刻:“让他滚,加五千万把大脸的‘魔王’签来。”

“好的。”余圆笑眯眯地应下来,丝毫没有被焦总周身的冷气波及到。

焦栖的效率很高,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所有要审阅和批复的文件处理完了。

小胖子扭着自己灵活的身体将东西整理好,装进包里:“下午两点钟有会议,我开车过来接您。需要陪您吃午饭吗?”

前面的种种张臣扉都没听到,就听到了这句“陪你吃午饭”,顿时目光冷冽地瞪过来。当着他的面勾引小娇妻,这胖子一身的五花肉是不是想要了!

“不用了。”焦栖摆手,接过苏苏递过来的石扉文件开始看。

苏苏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小胖子,敢陪焦总吃午饭,真乃神人也!小胖子冲她挤挤眼,抬起与脖子融为一体的肉肉下巴,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总裁,李总过来了。”

昨天被推掉了预约的李总。

“呦,焦总也在呀。”李总笑着跟焦栖打招呼,秘书端了茶水进来就齐齐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你来做什么?”张臣扉见这人进门先跟小娇妻打招呼,面色不虞。

“听说你想买小茉莉,我来跟你打个商量。”李总笑嘻嘻地说。

小茉莉是一家游戏工作室,最近开发了一款少女向智脑游戏,很受欢迎。但这家工作室很小,无法承担后续的扩大运营,于是向外寻求融资。

石扉科技看上了这款游戏,但没打算注资,而是简单粗暴地要把整个工作室买下来。

但石扉科技主要做竞技类游戏,而李总名下的英俊游戏主要也是做少女向游戏的,更适合吞并小茉莉。

“所以呢?”张臣扉挑眉,眸色不善地盯着李总那双惹人厌的桃花眼。

“现在两边一起抬价,不好。我想跟你打个商量,你把小茉莉让给我,然后石扉入股,咱们共同开发。”

“呵!李英俊,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张臣扉冷笑一声,听到“让给我”三个字,头顶的火苗蹭的一下蹿到了房顶上。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明面上是想抢小茉莉,实际上是为了抢他的小娇妻。

“这是我先看中的,那就只能是我的,这么点的小工作室,石扉不做合作开发。想要的话,就各凭本事!”毫不客气的话,丝毫不符合商场上“不轻易得罪人”的原则。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哈哈,啊哈哈,行吧行吧。”李英俊被这么酷炫的台词震了一下,尴尬地摸摸鼻子,起身告辞。

焦栖瞪了胡说八道的老攻一眼,起身送李总出去。

“他今天吃了枪药,你别往心里去。”焦栖不好意思地跟人道歉。

“没事,生意上的事他向来如此,寸步不让的,我都习惯了。”李总倒是很大度,笑着请焦栖改天去家里玩。

重新回到总裁室,就见迪奥·张先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中不知何时又端了杯红酒。

见他进来,声音冷冽地开口讽刺:“怎么,看到你的旧情人舍不得了?”

焦栖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啥?

当初他和张大屌是相亲认识的,在认识张臣扉之前,他还相过别人。这其中,就包括这位李总李英俊。当时是互相没看上,也就不了了之,这么多年张臣扉从没在意过,万万没想到,这时候被他想起来陈年旧事。

没等他开口辩解,突然被张臣扉一把抓过去按在怀里,不由分说灌了一口红酒。

焦栖咂咂嘴,味道不错,便就着老攻的手又喝了一口。

“真是个小馋猫。”总裁大人轻佻地念出了经典台词。

“噗——”焦栖一口红酒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白衬衫。

“啊,忘了给你俩邀请函,后天我们公司的新品发布…”去而复返的李总,推门就看到了小娇妻“受虐待”的一幕,不由得呆立当场。

第6章 总裁的百万新娘(6)┃焦栖的电话响了,显示名字是“爸爸”

李英俊是个富二代,年少无知的时候也是很爱玩的,常跟狐朋狗友们花天酒地,所以最是知道眼前的场景意味着什么。

他有个朋友喜欢玩清纯的学生妹。学生妹往往不会喝酒,那位朋友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环节。捏住学生妹的脸,硬灌一杯红酒进去,看着她无助地呛咳,酒液从口鼻中喷出来,弄湿一大片衣裳,狐朋狗友们就会跟着起哄,哈哈大笑。

这种只会用在陪酒女郎身上的下作手段,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张臣扉用来虐待焦栖。

焦栖是正经富二代,有钱有势。而张臣扉,是个白手起家的商场新贵。他怎么能,他怎么敢这么作践人!

“张臣扉,你做什么呢!”李英俊气愤不已地走上去,一把将焦栖拽起来。

张臣扉的眼神倏然冷了下来,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好,很好,当着我的面拉拉扯扯,嗯?”

焦栖头疼不已,拍拍李英俊的肩膀:“英俊,没事没事,我俩闹着玩的。”

“什么闹着玩!”李总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那一大片的湿痕,“你不怎么出去玩,不懂这些,你知道他这么做是在…”

“够了!”总裁大人忍无可忍,将小娇妻扯回怀里,用西装外套严严实实包裹住。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能看到肌肉的线条和若隐若现的小点,这人还好意思拿手指来指去。

“是我自己呛着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焦栖从西装里冒出头来,因为刚才呛那一口,眼周还泛着红。小小一只缩在暴君的怀里,看起来无比可怜,却又努力维护家庭对外的形象。

李总渐渐冷静下来,叹了口气。人家是领过证的夫夫,终归是家务事,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搀和。默默将两张请帖放下,摇着头走了。原来圈里盛传张臣扉怕老婆、好男人什么的,都是这个心机男做出的假象。

秘书探头过来关门,看到了宛如连体婴的夫夫俩,偷瞄一眼自家总裁黑如锅底的脸,下巴瞬间打到了锁骨:“对,对不起总裁,我想着李总刚走一分钟又回来应该没事,就没敲门…”

“出去!”张臣扉的声音里满是火星子。

“咚!”门关上,屋里安静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又报废一件新衬衫。焦栖推开紧紧箍着他的张大屌,捻起胸口湿漉漉的布料,颇为可惜。这种高级料子,染上红酒基本上就洗不掉了。

“叮咚”智脑有新消息进来,焦栖随手点开,虚拟屏上显示出了来信内容。

【李英俊: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开口。】

“…”这是把他当成被家暴的妇男了,焦栖抽了抽嘴角。

“谁的消息?”张臣扉看过来。智脑连接了神经元,不开共享屏的时候只有本人能看到内容。

“没谁。”焦栖不想说话,转身往浴室去。这会儿再提李英俊,总裁大人就要炸了。

张臣扉眯起眼,看着躲躲闪闪的小娇妻,果然,是在跟王氏偷偷联系吧。闭了闭眼,一把抓住试图逃跑的小东西,扔到沙发上。

“又做什么?”焦栖爬起来,被张臣扉从背后抱住,一粒一粒解开濡湿的衬衫。

“继续我们刚才没做完的事。”总裁大人暧昧地低笑,将小娇妻的衬衫褪到手肘,随手端起没喝完的红酒,尽数倒在那弧度优美的脊背上。

“唔…”微凉的酒液顺着脊沟流下去,又被温热的唇舌舔吮,焦栖浑身发软,被张大屌抱着一通揉搓。揉完了,扔给他一件干净衬衫。

“先穿我的。”总裁大人在休息室翻出一件自己的备用衬衫。比焦栖的尺码大一号,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恰好可以遮住屁屁。

刚才在沙发上胡天胡地,裤子也染上了红酒,焦栖索性把裤子也脱了,抽出皮带,让张大屌再给拿一条。

“这里没有裤子。”总裁大人邪魅一笑,将小娇妻的裤子扔出了窗外。

“喂!高空抛物,你他妈…”焦栖快步跑到窗口往下看,好在外面是一片绿地,这会儿上班时间没有人,可怜的裤子轻飘飘落下去,挂在了那棵新移栽的桂花树上。

圆润的某处因为小娇妻趴窗台的动作若隐若现,张臣扉走过去拍了一巴掌:“过来,陪我批文件。”

总裁大人坐在宽阔的老板椅上,拍拍自己结实的大腿,示意小娇妻坐上来。

“你不是想要窃取机密吗?坐上来,自己动,我给你想看的一切。”

“…”

焦栖懒得理他,自己到休息室里翻出一条张臣扉的裤子穿上,打电话给余圆,让他来接的时候拿一套衣服来。

下午一点钟,张臣扉眼睁睁地看着小娇妻接了个神秘电话,就急匆匆地跑掉了。站在窗口向下看,见他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上车之前还心虚地左顾右盼。

该死的王氏!

焦栖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从老攻楼里出来,被人瞧见就丢脸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上车,在车里换上自己的衣裳,才总算放松下来。

会议从两点钟开到五点,又处理了一些事务,忙忙碌碌就到了下班时间。

“焦总再见!”

“焦总明天见!”

在员工们的招呼声中走出芭蕉的办公楼,焦栖想起来自己的车还在石扉,便准备让余圆送自己过去。

“嗡——”马达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银色玛莎拉蒂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面前。玻璃窗缓缓摇下,露出来张臣扉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天色已经暗下来,路灯渐次亮起,将那本就比寻常人深刻些的五官映得越发立体。

不得不说,这张脸是真的好看。这些年张大屌也时不时惹他生气,但每每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怒气便能削减大半。

焦栖有些惊喜:“你怎么来接我了?”竟然记得他的公司地址,是不是脑子快恢复了?

张臣扉低笑一声打开车门走出来,单手撑着车顶,把小娇妻困到车与胸膛之间:“我的男人,当然只有我能接,我不允许你坐别人的车。记住,你是‘我的’男人!”

“…”

下班路过的芭蕉员工好奇地往这边看。

“哇,那是谁啊?竟然在车咚!”

“嘘——没看见那是焦总的车吗?”

“咦?那,那个…”

“不就是张总嘛,啧啧,老夫老夫了,还这么会玩。哎呀,我老公要是也这么浪漫就好了。”

事实上,当事人并不觉得如何浪漫,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这生搬硬套的台词,这高低起伏还带重读音的发声,简直是噩梦。

车子开出停车线,驶上大路。

“你这是去哪儿?”红灯,焦栖见车停在了左转道上,赶紧阻止,“不要回别墅了,明天还要上班,太远了,去这里吧。”说着,用智脑接驳了汽车导航仪,在虚拟屏幕上点出了市中心公寓的位置。

“呵呵,”总裁笑着凑过来,捏住小娇妻的下巴舔了一口,“宝贝儿,这么早就要回家,是急不可耐地想履行义务了吗?”

焦栖脸红了一下,“那你要去哪儿?”

“消遣的地方。”总裁神秘地挑了挑眉,轻打方向盘开上了与家背道而驰的路。

正说着,焦栖的电话响了,显示名字是“爸爸”,只得接了起来。

“炎炎,下班了吗?”炎炎是焦栖的小名,直到上高中他还叫焦炎。那时候又长得瘦,好事的同学就给他取了个外号“椒盐排骨”,弄得焦栖很不开心。焦爸爸一怒之下就给儿子改了名。

“嗯。”焦栖应着,看了一眼路线,发现这既不是去别墅,也不是回公寓的路,不由纳闷。

“那小子呢?”焦爸爸提起张臣扉,语气就没有先前那么温柔了。

“他在开车。”焦栖眉梢一跳。

俩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他爸爸是不喜欢张臣扉的,当然主要原因是无法接受自己儿子喜欢男的,所以不管焦栖找谁他都看不顺眼。这么些年,张臣扉一直表现良好,事业蒸蒸日上,还特别会讨人欢心,早把焦家老爹给收买了。开口再不是“那小子”“这家伙”了,而是“臣臣”“乖儿子”之类的。

这突然改了语气,定然是出什么事了。

“行吧,老伙计海钓送了我几只龙虾,你俩周末回家一趟。”

回家?焦栖看看沉浸在替他还债拯救老丈人剧情里的老攻:“周末我俩得去参加一个发布会,到时候再说吧。”

挂断通讯,焦栖看看窗外的景色,脸色一变,“这里…”

灯光璀璨,乐声震天,这里是非常有名的夜店,有歌,有酒,有美人。

张臣扉笑着拉他下车,随手给门童塞了几张小费。

看着老攻轻车熟路的样子,焦栖渐渐攥紧了拳头,作为一个总裁,张大屌也时常会晚归,但都会提前给他报备去哪里。然而那些去向,从来不包括这家夜店。

第7章 总裁的百万新娘(7)┃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

夜间表演的重头戏尚未开场,舞台上是一位暖场的摇滚歌手,甩着一头小脏辫唱得浑然忘我。

昼伏夜出的人还没到出门的时候,但花天酒地的上班族已经摇摇晃晃地入席。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脱下外面的一张皮,挽起衬衫袖子,将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随意抓两把,就变成了狂放不羁的寻欢客。

穿着暴露的钢管舞女郎刚化好妆准备上场,不期然对上焦栖的视线,撅起红唇送他一个飞吻。

年轻英俊的焦总,此刻无法回应女郎的热情,脸色冷得像是结了寒冰,抬手问智脑:“今年张大屌有多少次没在十点之前回家?”

智脑快速搜索自己的信息库,这种主人认为“无关紧要”的记录,只保存了一个月的数据。

【上个月三号,跟客户打高尔夫,晚上十一点三十二分回家;上个月十六号,跟王总打游戏,凌晨回家;上月二十八号,去山顶看极光,晚上…】

焦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很久没有在意过张大屌去哪里了。因为自己也很忙,经常回家晚,就理所当然的以为张大屌跟自己一样。他说有应酬,自己就说行,连他随口编的理由都没有仔细听。

很多理由非常的拙劣,谁半夜还打高尔夫,哪个山顶上有极光?

在婚姻中保温了七年的心,突然掉进了冰窟里,冻得生疼。

“叫几个漂亮的过来。”张臣扉高声吩咐着,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小娇妻青白的脸上,抬手把人揽到怀里,“怎么,吓到了?”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焦栖的衬衫里。

“张总,您来了。”

“好些日子不见您。”

两名打扮妖娆的男孩端着酒走过来,化了粗眼线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冲着张臣扉放电。劣质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惹得焦栖喷嚏连连。

“别碰我!”焦栖地捏住那只温热的大手,狠狠地拽出来,想到这只手还碰过这些卖酒男孩,他就觉得一阵反胃。

张臣扉偏还要逗他,揽着他笑嘻嘻地说:“你是我老婆,我不摸你摸谁?呵,别忘了,你是来替你父亲还债的,要是不听话,小心我…”

话没说完,发现小娇妻真的红了眼睛,顿时卡住了。心口没来由地一阵疼,本能地有些慌乱。

“怎么还哭了,哥哥不逗你了行不?”低声哄着,凑过去想亲亲他的脸,却被焦栖狠狠推开。

“呦呵,张哥,今天怎么改吃荤了!”一名穿着体面的男子搂着个红裙女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笑道,“不怕家里的小娇妻了?”

“什么小娇妻啊?”红裙女好奇地问。

“宝贝儿,你新来的不知道,这位张总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来这里玩从不让‘酒公主’近身,说他老婆能闻出香水味,哈哈哈哈…嗝!”男子笑了一半,突然噎住了,惊恐地看向张总怀里的美人,“嫂,嫂,嫂,嫂子!”

香水味?

焦栖怔了一下,仔细回想。张臣扉每次回家,确实会沾染上各种外面的气息,有汗味,有酒味,有海水味,有青草味,唯独没有别人的香水味。

缓缓靠回老攻怀里,立时被淡淡的木质与皮革香包围,那是他送给张大屌的香水,Hermes 大地,成熟稳健的男人香。

焦栖挑起眉:“王总,好巧。”

这位王总,就是张臣扉总是提到的小伙伴,那个传说中陪他半夜泡网吧、山顶看极光的人。

“啊哈哈。”王总笑得一脸不自然。

张臣扉冷眼看着两人的互动,搂着小娇妻的手臂骤然收紧:“你果然跟王氏有勾结!”

“哈?”焦栖有些跟不上老攻的思路。

“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总裁缓缓啜了口酒,用冰冷无比的语调道。

“啥啥啥?”无辜躺枪的王总傻眼了。

回家的路上,焦栖一直没有说话,进门看到门厅钥匙柜上那瓶浅黄色的Hermes香水,才稍稍止住了家暴的冲动。

把西装外套狠狠扔到沙发上,攥住老攻的领带冷声质问: “你去那种地方,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总裁被他拽得歪了歪,顺势低下头,在小娇妻的唇上吧唧一口,“我要去哪里,为什么要给你报备?”说着,突然打横把人抱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去。

“张大屌,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焦栖被扔到了床上,咕噜一下爬起来,复又被镇压回去。

“呵,自然是有的,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总裁把玩着小娇妻柔软的耳朵,内心深处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这个没有心的商业间谍。

焦栖忍了又忍,才堪堪克制住扇他大嘴巴子的冲动:“我就知道你不敢说,怕我是商业间谍吧,你还真是无能啊!”

“哼,想用激将法让我说出秘密,”总裁面色狰狞地扯开小娇妻的衬衫,“我才不会上当呢!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爱你爱到心都疼了,想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哪怕你只是为了钱。”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焦栖着实愣住了,半晌回过神来:“谁要你的钱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果然还是书里的台词。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张臣扉撑起身体,笑着看他的小娇妻,笑得满眼温柔。

“我是谁?”焦栖盯着他的眼睛。

“炎炎。”张臣扉毫不犹豫地说着,吻上了那双润泽的唇。方才在夜店,小娇妻喝了一杯酒,唇齿间留着醉人的味道,让人忍不住一再品尝。

焦栖舔舔唇角,一把抱住那颗大脑袋:“看在你去夜店也没出轨的份上,暂时饶了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