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你还真是大胆。”大屌先生恶狠狠地说着,眼睛却不自觉地盯着那双白生生的脚看。从没受过苦的脚趾长得圆润饱满,透着淡淡的粉,煞是可爱,让人生出捏住把玩的冲动。

这该死的小替身,是想勾引他?他是不会上当的!

“管家!他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别墅主人愤怒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在暗下灯光的客厅里清晰地回荡。

“叔,您不应一声?”新来的小姑娘有些不安地问。

“这时候就要装聋,年纪大了,听不到呢。”管家笑呵呵地转身走了。小两口的情趣,不要搀和。

叫了半天,管家也没有回应。总裁大人看着床上毫无危机感的猎物,冷笑一声:“好吧,既然是你自找的。”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叽…”

突然像乌龟叠罗汉一样窜上来的大家伙,压得焦栖发出挤压型橡胶玩具一样的吭叽声。劳累的三天的老腰有些吃不消,赶紧滚到一边去。

“等,等一下,”焦栖撑起身子,单手抵住欺身过来的张大屌,“既然我不是你爱的人,你这样碰我不会有负罪感吗?”

张臣扉阴晴不定地看着他。小替身白皙的俊脸绷得紧紧的,好似一只紧张的小兔子,随时会亮出那两根没什么杀伤力的獠牙,那么迷人,那么熟悉。真是个聪明的小东西,总裁心想,慢慢抬手,在那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你倔强生气的时候,真像他。”

“我抬手揍你的时候更像他。”焦栖翻了个白眼,拍开张大屌乱摸的手,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大屌先生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抓着脚踝把人拖回怀里,趁机在那粉粉的脚趾上捏了一把:“就用这个表情,跟我说一句‘我爱你’。”

“…”老夫老夫了,突然说这个有点别扭,焦栖咂咂嘴,不大情愿。

“说!不然就继续刚才的事。”张臣扉用拇指摩挲小娇妻那润泽的唇瓣。

“呸呸呸,把你的脏手拿开。”焦栖捏住那只乱摸的手,不要以为他没看到这只手刚才抠过脚。

“男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屌先生有些生气了。

“哎,”焦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是真的困了,只能哄哄大屌先生,“咳,我爱你。”

“带上我的名字。”总裁大人如果是客户,一定是最烦人的那种甲方,一次不把要求说完,成品都给出来了,又要加这加那。

“我爱你,臣扉。”焦栖摸摸他的头,颇为认真的说。

“臣扉是谁?你还在想着那个穷小子?”没有得到要求的成品,还被冠上了竞争对手的名字,总裁大人气得发抖,目眦尽裂地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叫我大!屌!”

“…”

闹腾半晌,最后实在困得不行的焦栖,只能丧权辱国地按照要求说了句“我爱大屌”。

终于得到满足的大屌先生,把替身小娇妻抱进怀里,等差不多他睡着了,才在他耳边悄悄说:“我也爱你,从十七岁那年就开始喜欢你了。”

本应该睡着的焦栖,倏然睁开眼,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因为,他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小说里的。当初互相坦诚恋爱史的时候,张臣扉说过,他上学时有一个喜欢的人。以前很少谈论,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焦栖也没在意,谁还没个青春年少的时候。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在此时此刻提起。

【得了智脑紊乱综合征的人,产生错乱的时候,会跟他自己本身的记忆结合起来。】

焦栖睡不着了。

周日上午,是李英俊公司的新品发布会,既然收了请柬,还是要去的。

一路上旁敲侧击问了半晌,大屌同志却不上套,守口如瓶,就是不愿意供出“白月光”的名字。问多了还会生气,只得暂且搁置。

英俊游戏这次推出的是一款比较大型的游戏,发布会开得十分隆重。讲解演示之后,李英俊留在现场接受记者提问,其他人则去宴会厅享受冷餐茶歇。

业内的一些老总都在,大家基本都认识,一边喝茶一边谈点生意,气氛融洽。张臣扉一到生意场上就智商上线,跟别人聊得头头是道,焦栖也不管他,兀自在人群中寻找,迅速锁定了躲在角落里胡吃海塞的家伙。

“石庆,怎么不过来跟我打招呼。”焦栖把那人揪出来。

“哎呦,焦哥!”高石庆把嘴里的小蛋糕咽下去,笑着跟着焦栖对对拳头。

这人是张臣扉的大学同学,同时也是石扉科技的早期合伙人。不过他对石扉发展的方向不感兴趣,前些年自立门户去做外卖美食平台了。现在石扉依旧有他的股份,但他不参与经营,只是收点分红。

“有些日子不见了,忙什么呢?”焦栖上下看看高石庆,这家伙似乎又胖了些。虽然跟张臣扉是同龄,这位酷爱美食的高先生却已经发福了。

“哎,别提了,”高石庆笑着摆手,“大扉呢?”

焦栖冲张臣扉的方向抬抬下巴,拉住准备去打招呼的高石庆:“石庆,我问你个事。”

“嗯?”高石庆转回身来。

“臣扉上学时候喜欢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焦栖低声问。这高石庆当时跟张臣扉一个宿舍,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

“名字,我还真不知道,”高石庆随手在侍者的托盘里拿杯香槟,喝了一口,对上焦栖狐疑的眼神,赶紧表忠心,“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是他高中同学,大学时候从没出现过。听大扉说,他就是为了那个人才考的Q大,结果人家没去Q大,他还痛苦了好久。”

高中同学…

十七岁…

对上了。

焦栖心中一紧,捏着高脚杯的手指渐渐发白:“然后呢?大学期间也没再联系?”

“没有,他好像还没来得及跟人家表白。哈哈,你是不知道,这家伙那时候文艺的不行,还自己做了个表白程序,傻得好比那啥。要玩一个弱智小游戏,然后触动机关奏乐、放烟火,结果也没用上。”高石庆回忆起过去的青葱岁月,笑得前仰后合。

焦栖却笑不出来,只觉得浑身的血都被抽干了,冷得他直哆嗦。

弱智小游戏放烟火,这是当初张臣扉给他表白时用的。

“我新做了一个小游戏,你看看好不好玩。”神采奕奕的张臣扉,递给他一只手机。

那是一款类似于推箱子的小游戏,画面粗糙,操作垃圾。等把那个小钢珠推进洞里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了超大声的音乐,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广场上放起了烟火。

“焦栖,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程序员的土气浪漫。

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知道了真相,那个傻气的表白程序并不是为他做的。怪不得已经可以做出高清尖端游戏的张总,却拿出了一个如此简略的程序,只因这东西不是他拿了国际金奖之后做的,而是刚刚进入大学、怀揣着对高中男神的满腔爱意在宿舍里一字一码敲出来的。

那个时候,他们根本不认识。

留存在记忆力的美好,竟然是没有送出去的剩菜饭,这让焦栖感到无比恶心。

“焦哥,你没事吧?”高石庆见他脸色不好,暗叫一声糟,自己不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不应该呀,这俩人都结婚七年了,这种事张臣扉竟然没跟媳妇说过?

“没事,刚才酒喝得猛了,我去趟洗手间。”焦栖冲他笑笑,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高石庆心里打鼓,快步跑到张臣扉身边,揽着他的肩膀拉到偏僻处:“大扉,你是不是跟焦哥提你那个初恋男神了?”

“他早就知道。”张臣扉不以为然。

“哎,不是,你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表白程序那个事,你跟人家说过没?”高石庆急得额头冒汗。

“有什么好说的,”张臣扉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他不过是个替身。”

“啥啥啥?”高石庆只觉得一道天雷从大厅上空劈来,把他一身五花膘劈成了碳烤肉,滋滋冒油,“不是吧你,你把人家焦家少爷当替身?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呵,他自己心里清楚。”张臣扉冷笑,跟高石庆碰了一下杯。

他心里清楚?咔咔咔轰——

更大的闪电劈来,将高总劈得灰飞烟灭。

冷餐会之后,张臣扉接受了熟人的邀请,去俱乐部打壁球。焦栖拒绝同往,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家。

别墅里空荡荡的,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却没有带进一丝温暖。管家带着人在修理栅栏,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成了唯一的动静。

焦栖坐在地下室的单人沙发上,盯着面前一扇紧闭的门。这是一间他从没有打开过的储物室,是张臣扉的私人空间,藏着那人少年时的秘密。

他知道张臣扉小时候成长环境不太好,有一些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东西。

焦栖一直很尊重他,结婚七年,哪怕一次也没有进过这间房子。但是现在,却无比想要进去看看。

中午没有吃饭,胃里现在一抽一抽地疼,焦栖脸色惨白地蜷缩在沙发上,忍不住掉了两颗眼泪。如果这些年的温柔以待,只是一场骗局,那最后要怎么收场?

付出的金钱、时间可以算得清,那些爱要怎么收回来?

指尖微颤地摸向门上的密码锁,小小的储物室仿佛一只潘多拉魔盒,打开之后的后果不可预估。焦栖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咬牙按下了密码。

四位数的密码,他并不知道是什么,试了几个家里常用的四位密码都不对,破罐子破摔地输入“0826”,“滴滴滴”门开了。

“…”藏着白月光秘密的房间,用现任的生日做钥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焦栖抽了抽嘴角,推门进去。

屋子里有些凌乱,放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淘汰了的旧电脑,缺了把手的自行车,豁了口的水果刀,还有一张拘留所的保释金回单。唯一比较整洁的桌子上,摆着张臣扉小时候和妈妈的合影,还有一只rimowa的铝镁合金手提箱。箱子是定制的,外面刻着一行德文——“我的爱”。

箱子没有锁,轻易可以打开。

焦栖按着箱盖,半晌没有抬手。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一定是他不想看见的东西,那些东西便是真相。

也许是上百封没能寄出去的情书,也许是那个白月光的照片,也许还有什么更不堪的东西。原本美好的生活,似乎突然变成了悬疑恐怖片,鸟语花香随时随地坍塌成一片泥沼。

“咔哒”,箱子打开了。

并没有什么辣眼睛的“罪证”,只是一些鸡零狗碎不着边际的东西。坏掉的钢笔,缺了一块的橡皮,古老卡通封面的相册…

钢笔和橡皮有点眼熟,焦栖翻开相册,看到了一张自己高中时候的照片。

这照片明显是从学校官网那个宣传画里截出来的,旁边还缺了一块。焦栖想起来,那时候高中要做官网,需要一男一女两名同学拍宣传照,他莫名其妙被选中,跟一名不认识的、据说是校花的女生背靠背合影。

这张傻不拉几的照片现在还在学校官网挂着。相册里被剪掉的部分,就是那名女生。

一股近乎荒谬的不真实感翻涌而上,焦栖继续往后翻,整本相册都是他的照片。

有的是从学校光荣榜上抠下来的,有的是在毕业照上放大出来的,还有的是在运动会、篮球场等等地方偷拍的。

焦栖终于想起那支钢笔是怎么回事了,那是他高二时候用的,因为太漂亮被班里女生争抢要看,不小心从楼上掉了下去,摔弯了笔杆。一支钢笔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班里女生很愧疚地一起下去捡,却离奇地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哈哈…”焦栖有些哭笑不得,也就是说,张大屌这家伙,高中时候就认识他。那个所谓的初恋男神,就是当时还叫做焦炎的他本人。

这么多年,这家伙竟然滴水不漏地只字未提,也是很厉害。

焦栖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了更多有趣的东西。他写过的作业本,因为沾了泥水扔掉的校服,还有一根跳高杆…

拿起那根红白相间的跳高横杆,焦栖顿时黑了脸。这根微微弯折的杆子,他记得非常清楚,当年学校运动会,他被迫参加了跳高项目。一个帅气的跨越没过去,骑在了横杆上,杆子结结实实地打在裆部,疼得他栽到海绵垫上半天没爬起来。

张大屌这家伙,竟然把这东西也收集了,还用马克笔在杆子中间画了两颗哭哭脸的蛋蛋。

行吧,张大屌,等你醒了的。

晚上,喝了酒的总裁大人摇摇晃晃地回了别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小娇妻。

“宝贝儿,我回来了。”张臣扉凑过去,把大脑袋塞进焦栖怀里,着迷地摸着他的脸。

焦栖攥住老攻的手腕,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你心里的白月光是谁了。”

总裁脸色骤变。

“他,是不是叫焦炎?”焦栖似笑非笑地说。

“住口!”大屌先生瞬间跳起来,仿佛一只受伤的困兽,“不许提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只有我可以念!”

第10章 豪门的替身情人(3)┃我是不会让你怀上张家的种的。

这么大声嚷嚷,引得几名佣人侧目。

新来的小姑娘京京,对这别墅里的事一无所知,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你跟我过来。”张臣扉深吸一口气,抓着焦栖的手腕往楼上拽。

“我不去,我要吃饭。”焦栖甩开他的手,午饭没吃,下午就吃了些零食点心,特意交代厨房晚上提前开饭。这会儿饿得头晕眼花,才不要跟张大屌穷折腾。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总裁大人出离愤怒了,面目狰狞地单臂把小替身圈住,要往楼上拖。

京京小声对其他佣人说:“原来豪门生活这么不容易啊。”

其他人包括姑娘、小伙、阿姨,都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想张先生怎么突然胆肥了,敢这么对待焦先生。

焦栖本就有些胃疼,不太站得住,被他强行拉起来,顿时皱起眉头,脸色也变得很差:“别动,我难受。”

声音很轻,甚至比平时说话的音量还小点,周围的人几乎都听不见,但张臣扉就是听清了。这句话像是有魔力,将喷火的巨龙瞬间定住。

“怎么了?”总裁松开小娇妻,见他捂着胃部慢慢弯下腰,赶紧把人抱住坐回沙发上,摸摸那张苍白的小脸,眼中的疼惜几乎要化为实质。

“炎炎胃也不好,总不记得吃饭,”张臣扉抱着他,隔着衬衫把温热的大手贴上去给他暖肚子,抬头支使站得最近的京京,“你,去药柜里,把第三排左数第一个金色盒子的胃药拿来。”

“好的先生。”京京应下来,对于这转换太快的剧情有些不适应,一脸懵逼地看向小伙伴们。

而那些姑娘、小伙、阿姨则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无声微笑。

管家端了一碗热汤并一杯温水过来。

张臣扉拿小勺子挖了一块药膏,喂到焦栖嘴里。

被这么多人看着,焦栖有些不好意思,捏住老攻的手腕表示要自己吃。却被他躲开,强硬地继续喂。

“我说过,你得按我说的做,”把药膏塞进小替身嘴巴里,总裁大人眼中泛起一丝满足,小声抱怨,“炎炎总不让我喂,还是你乖。”

焦栖有些愣怔,就着老攻的手喝温水,想起以前生病吃东西的时候,这家伙总是试图喂他。但在焦栖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就是要自己吃东西不麻烦别人,所以很少让某人得逞。

喝完水,就得到了一个温柔的亲亲。

尝到了小娇妻唇上的些许苦味,张臣扉暗自叹了口气。这坏心眼的小替身,故意装柔弱惹他怜惜,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看到这张熟悉的脸露出痛苦的神情就心疼的不行。

交代厨房晚饭做柔软易消化的食物,监督着小娇气包把饭吃完,总裁大人这才放下心来,抱着人上楼去。在主卧门口顿了一下,想想还是把小替身放在了客房里。

焦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确定让我睡这里?”

总裁大人痛苦地揉了揉眉心,虽然他不想承认,小替身实在是很诱人,离得近了就忍不住想亲亲抱抱。长叹一口气,留给焦栖一个忧郁深情的背影:“我不能对不起炎炎。”

焦栖差点笑出声,低头轻咳了两声:“那么晚安,迪奥先生。”分床睡也好,前几天这家伙霸总上身,夜夜笙歌,肾有点受不了。

迪奥先生攥了攥拳头:“我说过,叫我大屌…晚安。”

“…”

客房也是大床,配置其实跟主卧差不多,只是房间小一点。焦栖舒展了一下身体,想起白天在地下室看到的东西,忍不住把脸埋进被子里偷偷笑。昨天晚上一夜没合眼,今天总算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睡到半夜,焦栖慢慢睁开眼,极度的困倦已经补了过来,开始觉得这床睡着难受了。背后没有温热的胸膛,耳边没有清浅的小呼噜,从来不知道初秋的夜晚竟然这么冷。

无奈地爬起来,趿着拖鞋跑回主卧,钻到温暖的被窝里去。张大屌身体好,每天火力十足,被窝的温度比焦栖的起码高了五度。小娇妻舒服地叹了口气,安心地闭上眼。

张臣扉翻了个身,摸到了温热的身体,想也不想地就搂进怀里,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继续睡得死沉。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怀里睡了个大活人,总裁大人悚然惊醒,撑起半边身子看他。

焦栖睡得十分安心,一张白皙的俊脸暖得泛起了浅粉色。

该死的小替身!竟然学会爬床了!

“你怎么在这里?”张臣扉把怀中人摇醒,咬牙切齿地质问。

“唔,客房太冷了,”焦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几点了?”

“男人,你是在试探我的忍耐力吗?”总裁大人抓住那只揉眼睛的手,按在枕头上,眸色危险地瞪着他。

“大早上的,发什么疯。”焦栖张开五指按住张大屌的脸,把那颗大脑袋推开。丝质睡衣,因为昨晚睡得太舒服,把衣带给蹭开了,随着抬手的动作滑落下去。

“该死的!”张臣扉几乎是在怒吼了,跳下床去,像一条被关在笼子里的恶犬,来回走了几圈,“竟然会主动爬床了,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我只是有点认床。”小替身一脸无辜。

“呵呵,你以为我会信?很好,这都是你自找的。”

焦栖懒得接他那烂台词,抓抓睡乱的头发,起身要去洗漱,却又被老攻扔回了柔软的枕头堆。扑腾两下钻出来,就被某只禽兽拖进了被窝里。

“你不替焦炎守身了?”

“说过多少次不许提他的名字!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必须得给你点教训!”

“哈哈哈哈…别别,别闹了,今天周一得上班呢!唔…”

周一的早晨,两位总裁注定是要迟到了。

石扉科技的员工对于自家总裁时不时迟到已经习以为常,毕竟总裁大人时常还要肩负起给焦总做早餐、当司机的任务。所以过了九点,也没有人来催促。

但芭蕉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工作狂魔老板,可是准时准点风雨无阻的。余圆作为贴身秘书,在九点过一刻的时候给焦栖发了个消息,询问他需不需要用车。

焦总在百忙之中回了个消息,告诉他不需要车,今天晚点去公司,就又陷入了忙碌的漩涡。

初秋的寒凉就这么被驱散了,出了一身大汗。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冲了个热水澡,总算缓过一口起来。焦栖擦着头发出来,又热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