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这。”

“简姐,今天下午的会议怎么办?”

“原定计划。”

“简姐,一楼前台说有位小姐约了伊先生。”

哦?小姐吗?简单不自觉的往办公室的方向看一眼,她们老总似乎从来没有不雅的传闻,莫非真如外界传的那样生理有问题?“你告诉她,总裁跟他妈出去喝茶了。”

“是。”

伊天南刚好听到这句,他愣了好一会才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他的母亲吗?他的母亲只是他父亲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他的母亲恐怕除了争宠,都快忘了他叫什么了!

禅让今天刚走进小区,就有一个女孩直直的撞进他的怀里,他顿时慌乱的躲开,碰都不愿意让别人碰!

而此时赵寂的车也已经开远,根本么没看到这一幕。

女孩似乎很疼的揉揉脑袋抱怨的皱了眉:“你没长眼睛啊!白痴!…”

禅让冷淡的转身要走,还好他的锅没有坏,要不然他一定会掐死她!

女孩顿时不饶的抓住他:“我跟你说话呢!你把我相机碰坏了就想走,门都没有!”

禅让的目光顿时阴寒,他反感他想做什么的时候有人拦着他!

女孩颤颤的收回手,直觉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禅让闪身离开。

秋悠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他…

简单一下班,禅让就粘粘的缠了上去,他讨厌别人碰了他的感觉,刚才他把衣服剪碎了扔垃圾桶里,他现在要守着简单沾染她的气息。

简单无奈的望望天花板:“你让我把包放下行不行。”

禅让摇摇头,就是要在她身上蹭啊蹭。

简单只能拖着这只大皮熊卸妆、换衣、准备做饭,齐玉心说谁会出轨她都相信,但惟独禅让不可能,就算是有人看中禅让的外貌跟他发生点什么,没几天也一定把他扔出来自生自灭,她就不信谁能接受这样懒的禅让。

简单骄傲的一笑,她家禅让早被她养刁了,禅让从来不做家务、从来不懂浪漫,禅让还很挑食,睡觉前也必须让她不停的安抚、等他睡了她才能睡,况且她家禅让除了吃就会睡,至今连打开水龙头都不会,她就不信谁会跟她抢这样的男人:“乖,放手,我要去做饭。”

“不要。”

“那你想饿死吗?”

“不要。”

“既然这样就放手啊!”

“不要。”

简单一阵无语,他肯定受刺激了要不然不会这么粘人:“从后面抱,我要切菜。”

禅让乖乖的转到后面,脑袋放在简单的背上不停的蹭。

简单叹口气他到底知不知道女人也是有需求的!

——铃铃——铃铃——铃铃

“去接电话。”

“不。”

简单只能擦擦手自己来,顺便把他抬高的手放了下去:“喂。”

对方一听是女人的声音,顿时来了兴致:“嫂子,是我,禅让的同事,请问禅让在吗。”

简单把电话递给他:“找你的!”不是简单,她总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像赵寂,可是以赵寂在商场上的作风似乎又不会带着笑意说话,况且禅让也不会认识赵寂,她记得她给禅让找的工作是文员,而且她还跟他们公司的老板接触过,可她也似乎有五六年没有联系过对方了:“你在这坐着,我去做饭。”简单心想这下你该老实了。

可是禅让随手挂上电话又粘了过来,而且手明显放在不该放的位置。

简单从他的反常中知道他肯定在不安,简单拍拍他的手安抚他一下,随口道:“让,我明天要回去一趟,你自己在家知道吗。”

禅让一听不太高兴,每次简单回去都好久不回来,他望着她切菜的手指,眼睛有些控诉,但是简姐背着他并没有注意到。

不讲理的禅让就因为简单没有安抚他抬嘴就咬了简单的耳朵,而且含在嘴里说什么也不放。

简单顿时就火了,他当她真不敢在厨房里吃了他吗!

禅让故意眨着眼舔了一下。

简单瞬间有了反映,她立即反客为主把禅让固定在靠台上,眼中的侵略丝毫不加掩饰:“是你先招惹我的。”

禅让痴痴的笑了,笑容如一轮清澈的明月,摇曳着夜的深沉清凉的让人沉沦。

简单如映着月色的新竹,在清澈的光晕下舒展自己的美丽…

“简姐,看起来脸色不好,昨晚纵欲过度吧。”

“去你的!不好好工作整天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简单回想昨晚,确实有点腰酸背疼看来还是不应该在非正宗场合引发男人的行为:“伊总呢?”

宋丽神秘的靠近简单,色色的指指办公室低声:“咱们伟大的公关经理回来了,此刻正在里面汇报工作呢。”说完又很色色的撞了简单一下,各种意思大家都理解。

简单也笑了,‘金宇’的公关部经理绝对漂亮,据说曾经是伊天南的学妹,高学历高收入高人缘,她几乎是公司呼吁最高能拿下伊天南的女人,就是不知道这两人还要等多久才能终成眷属,简单整理着桌上的文件随口道:“我觉得科小姐就该一包药放到伊天南,然后奉子成婚省的天天这样猜啊猜的。”

宋丽立即叫板:“简姐你怎么能如此暴力,我们的伊总那么清纯,怎么能霸王硬上弓!就算要上弓也应该先让我来?”

简单顺手敲她的榆木脑袋一下:“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吧,小心被吃干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宋丽依然坏坏的凑近她:“你说…我们的伊总到底有没有…”

简单这次倒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断然道:“没有吧。”

“呵呵,简姐你经验那么丰富,有没有兴趣当老总的床上启蒙教练…”

冷不丁的后面传来一声咳嗽。

宋丽噌的站起来,一本正经的道:“伊总好,我来找简姐拿文件。”

简单也摆正脸,随后把手里的文件交给她:“好好干,奖金少不了你的!”

“谢谢简姐提拔!”说完,嗖——的跑了,此刻不跑更待何时!天呀!伊天南到底有没有听到她说话!死定了!死定了!

伊天南面色正常的对简单道:“今天下午的安排取消。”但脑海里顿时闪过‘教练’的字眼,伊天南尽量让自己平和的撇开头。

科献挽住伊天南的手臂,眉眼如丝的在简单身上扫过,她对伊天南的秘书最放心,因为这个女人不但已经结婚而且长的还很不怎么样,可偏偏这个女人跟伊天南最久,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巴结她一下:“简姐,我们去吃饭,你去吗?”

简单‘忙碌’的收拾着东西:“科经理好不容易回来就让伊总做东请你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忙,不送。”

“真可惜,再见。”

两人的身影在简单面前消失,伊天南站在电梯里有些恍惚的望了按电梯的按键,宋丽的话总一遍一遍的在他脑海里过。

科献好笑的道:“伊总怎么了?没有睡好吗?”

伊天南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准确的按下——下楼的键。

宋丽不怕死的又凑了过来:“狐狸精!伊总才不会看上她!”

“少来了!忙你的吧!”

恐怕除了伊天南谁也没把宋丽的话放在心上…

004回家风波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竟然下雨了,简单懊恼的瞪该死的天气一眼,顶着公文包快速去挤公交车,她最讨厌雨天,雨天回家,总有做不完的家事等着她,可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是家里的老大,她不禁庆幸早上出门时把伞放进了禅让的公文包,呵呵,她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就是忘了自己的份,想到禅让拿着伞发呆的样子,简单扑哧一声笑了,那个傻瓜,顿时她惊讶的往前追:“喂!喂!我还没上呢!喂!——”看着跑远的公交车,简单一阵骂娘,该死的禅让,早知道就不想他了:“冷啊!——”

伊天南在办公室就看到了她,他足足想了半个小时才从办公室出来发动了车子,装作不情愿的偶遇样,把车子停在她面前,公式化地道:“去哪里,我送你。”

简单也不客气,迅速就钻了进去,以她和伊天南的交情没什么好客气的,况且真的很冷:“回家,把我送到巷子口就行。”

伊天南有片刻的诧异,然后面无表情的上路,他本以为她会拒绝!想不到出奇的顺利,看来是他多心了。

简单皱着眉摆弄着打湿的衣服,她不喜欢潮湿的感觉,尤其这些衣服还是地摊货,吸湿和保温还不如她的工作装好,再说,春夏交接的时候她穿的也比较少,这样贴在身上让她恶心,甚至开始烦躁。

伊天南瞟了她一眼,快速收回目光,顺手把后座的毛巾递给她。

简单接过来,包着自己使劲揉,黏糊糊的感觉让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扑腾的车窗上都有淡淡的水迹,伊天南专心的开车,目不斜视的看着拥堵的车群,似乎从中能找出天气如此糟糕的理由。

简单看着半干的自己,幽幽的松口气,从包裹的毛巾中探出头,抬手把车子的暖气开到最大,顺手为自己的放点轻音乐缓解她刚刚的心悸。

伊天南依然面无表情,他工作之中和工作之外都习惯这样示人和所有人都保持着最基本的距离感。

简单揉着头发,淡淡的开口:“保姆用着习惯吗。”

过了好一会,伊天南才公式化的道:“请假。”

“什么!她不是说她做到月底,怎么这么快就请假了?!”

“她说家里有急事,要提前。”

简单又皱了眉,她不喜欢说话不算数的人:“明天我再去中介看看。”

“不用了,明天星期天。”

简单不禁好奇道:“你自己生活行吗?早饭和午饭都叫外卖?”

伊天南扫她一眼,此时红灯刚转为绿灯,他继续上路:“我自己来。”

简单惊讶的瞪大眼睛,可惜怎么瞪也是单眼皮的鸡斗眼:“你会做饭?”貌似她把男人都自动看成她家禅让了。

伊天南点点头,并不想回答她。

简单像听到大新闻一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他,金钱罗列的腿、黄金镀成的肩、钞票一样好看的侧脸、会变出钱的手!全身上下充满了钱香的时候居然还能散发饭菜的香味!去死吧!太优秀的男人只能让她们这种已婚的女人嫉妒!但是!简单猛然想到…不知道她妹妹有没有…简单偷偷的打量他,目标锁定成妹夫…简单笑的甜甜的问:“伊总,你对女人有什么要求?”

伊天南手指僵了一下,随后平静的道:“爱家。”

简单一听诡异的笑了,神秘的凑近他:“我大妹叫简弟,今年二十二岁,长的吧,比我好看,性格很温柔又懂事又会做家务,还很喜欢孩子尤其爱家,如果是全职太太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家呆着都没问题,她特别喜欢下厨,最主要的是她很清纯…”

伊天南骤然冷淡的推开她,他不喜欢她靠他太近:“比你好看不叫好看、清纯也可以理解成白痴。”

简单顿时生气的把大毛巾盖他头上:去死!

车子猛然打个转弯,伊天南惊慌的把毛巾拿下来,怨恨的瞪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的继续开车。

简单抄回毛巾,懒得理不懂欣赏的男人,但是,心里难免感叹一声,白白损失一个金龟,如果他当了自己的妹夫,至少少奋斗一辈子,简单暗自发誓如果将来谁做了伊太太一定让她吃巴豆吃到饱,平复一下嫉妒的心里:“到了,就在这下。”

伊天南突然不容辩驳道:“我送你进去。”

简单好笑的看着他:“你确定,胡同很窄,进去了你的车就是我家的了。”

“我不差这一辆。”

简单就欣赏他这么大方的个性,不过折合成现金更好:“还是不要了,里面真的不好出来。”

伊天南的车已经开了进去,他状似不经意的道:“你老公在家。”他还没有见过她的老公,不知道他们有么有离婚的可能性,该死!乱想什么!

“没有,这里是我老家,好了,再见。”

“拜拜。”

伊天南刚要发动车子,窗户上传来陌生的拍打和争执。

“这么大的雨你要干什么!他是我同事!”

“少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同居!让开!”

“神经病——”

伊天南疑惑的下车:“怎么了?”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

简单迎着雨受不了的双手抱胸,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就还没有吸死她!“不关你的事,赶紧走!”简单拽上她妈就往回拖,她对这个女人没一点好感,就是死了恐怕也只是的掉两滴眼泪。

“放开我!不孝女!我是你妈!你敢这样对我!”

“你给我闭嘴!”真搞不懂她怎么在家!难道又被戒毒所放了出来!她就该被关一辈子!

伊天南看着这情景,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赵秀挣脱简单的手,快速爬到伊天南的身边,很怕他跑了的抱住他的大腿:“我女儿很好用吧!别以为你吃干抹净就能不付钱!我告诉你…”

简单抬脚恨不得踢死她。

“大姐,你们在做什么…”

简单立即收回脚,瞬间和蔼和亲的笑了:“简百,放学啦,快进屋别被淋湿了。”回头又凶巴巴的对伊天南道:“别搭理她,压死了我给你钱——小百,大姐买了蛋炒饭给你吃,回家。”

简百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好看的弟弟,今年十三岁,据说今年夏天要报考本市最省钱的初中,这也是简单最疼他的原因。

“大姐,那个女人是谁?好像妈妈。”

简单扳回他的头,冷言冷语道:“捡垃圾的大妈。”

“哦。”简百明白的点点头,开心的跟着他姐往回走。

赵秀抱着伊天南的大腿就是不放手:“给钱!不给钱休想走!我养大女儿容易吗!她就是再不知廉耻你难到就没责任!”

伊天南皱了眉,要不是看在简单的面子上,他真不介意给她一脚:“放开!”

“你敢冲我嚷!你信不信我告你拐带我女儿,非法跟我女儿同居!”

“莫名奇妙!”他想同居,简单还不要他:“麻烦你去找她老公!”

“老公?你当我傻呀!她根本就没有结婚哪来的老公!我…”

伊天南脑子瞬间空白,她没有结婚?她后来说了什么他也没有注意听,那她手上的戒指和老公是她编造的?可她明明跟男人通过话,莫非是她弟弟,伊天宿顷刻间回神,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伯母,你先起来,我们回去说,外面雨大别把你淋湿了。”

“少来,钱。”

伊天南利落的掏出钱包。

赵秀顺手就抢了过去,快速看了一眼里面的钞票随即笑逐颜开道:“回去坐坐,这车是你的吗,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这女儿人好、心好、什么都好,你要是娶了一定不会亏的,你聘金给多少?呵呵,我就随口问问,里面请…”

简家八人挤在两间小房子里,房角有些轻微的漏雨,弟弟们和妹妹的睡铺被一个帘子隔开,简爸爸和简妈妈住一间,简单平时的工资除了帮三个弟弟两个妹妹交学费、生活费几乎所剩无几,她生活中的部分开销还要由禅让供应,哪有可能买房子置地,再说她的那个妈实在够烦的,每次回来都骗完爸爸身上的钱,提到简爸爸也让她生气,简化实在是个没个性的男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女人呢!简单恨不得把她薄皮抽筋!

“你怎么过来了!”

简爸爸和简百、简千、简万、简妹都诧异的看向门口:“你是…”

简单骤然脸就黑了,以妈对他的态度肯定得逞了:“没你们的事,赶紧吃东西,伊…”如果让妈知道他是她老板,他就死定了:“天南,你给我过来!”

赵秀笑的开心道:“快去,快去,小两口多聊聊。”

伊天南还来不及回味下被叫名字的欣喜,就被简单甩进了弟弟妹妹的房间:“伊总,我先声明你借给我妈的钱我不会还!还有!你的行为是助纣为虐!我可以起诉你!”

“你没有结婚。”

“我在跟你说我妈!…”

伊天南明显的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被戴到了中指上,他依然镇定的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给你添麻烦。”

“算了,是我家人的问题,我送你回去。”简单打开门,她的弟弟妹妹们瞬间一哄而散,乖乖的坐在桌子旁吃炒饭,顺便满意的对伊天南笑。

抛开伊天南的身份,他也是个一表人才的男人,何况在没有‘男主人’的家里,简家的众姐弟也希望姐姐快点结婚,所以他们自然会帮助他的:“伊哥哥好,哥哥要不要一起吃。”

“好啊!”

“喂——”你不是要走吗!

“我回来了。”简弟看眼餐桌上的陌生人,冷淡的随口道:“姐夫好,我回房间了,没事的话一个小时内谁也不要进来。”

伊天南瞬间因为她的称呼喜欢上她。

简单见大妹表情不对,随后就跟了上去:“简弟怎么了?”

简弟看她一眼,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病态的道:“我不是告诉你别进来吗。”

“你到底怎么了?”

简弟把头转向大姐,就算简单不请自来也没人会怪她,因为大姐是家里的支柱,有良好的工作,和无法估计的前途最主要的是,大姐对她们非常好:“姐,你为什么跟那个人同居。”

“啊——!?”

“你不用骗我了,我上个星期去你公司宿舍找你,你根本没有住宿舍。”

简单无所谓的松口气:“切,我以为什么事,你到底怎么了,别说就这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