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追着赶着想离婚,简单走在回公司的路上,脑海里想着禅让老实听话的表情,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听结婚就变脸,其实早在三年前她也问过同样的话,结果禅让消失了两天,她从医院的电话里带回了深度昏迷的禅让,简单叹口气,也许他们之间还存在一些问题,也可能禅让还有做好走入婚姻的准备,况且她才二十五岁,也不急着结婚,大不了真的怀孕了不要这个孩子,想到这简单有些心疼的摸摸肚子,后又惊慌的拿开:“没有怀孕!决对没有怀孕!平日例假也不准!”

简单踏进公司大楼,马屁声就不绝于耳。

“简姐,心情不错吗?是不是姐夫重彩票了。”

“简姐,今天看起来风韵不减当年。”

“简姐,气色堪比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简单好笑的摇摇头按下了顶层的电梯键,她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的人都叫她简姐,也不太记得新进公司的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得罪她是什么时候,可她在这里工作了十年是事实,十年呀!当初她还什么都不会,伊天南也在不断的摸索,想不到现在竟然能在这么华丽的大厦里虚荣一下,简单想到这里又笑了,但是再想到自己惧婚的男朋友又一阵头大,看来只有先斩后凑了。

简单快速坐在自己的办工桌上,随手翻找她前天填的结婚申请,她决定替禅让填一张,骗他签了字拿着他的身份证带着律师去登记,呵呵简单心智慢慢的找她的东西,但是翻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搞什么,谁闲着没事拿她的结婚申请书玩:“宋丽!宋丽!”

宋丽赶紧跑过来听令:“简姐,什么事。”

“我桌上的东西谁动过?!”

宋丽一听,立即开始想,简姐桌子上的东西都是机要文件不能外泄:“我还有伊总,伊总从你这里抱了很多文件,我就拿了一份‘星宇’的报表,其他什么都没见。”

“伊总呢?”

“刚才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下午的活动全部取消。”

简单惊讶的愣一下,翘班?!伊天南好似除了固定的休息日和工作以为没有突然旷工过:“好了,我知道了。”简单随后推开总裁室的门进去翻找自己的私人东西,她找了一圈发现伊天南的桌子上空空如也,她不禁抱怨的环顾一圈男人味十足的办公室怨恨的道:“搞什么,不会都抱回去加班了吧!”她刚想打给伊天南,可想想他发现了一定会还给自己,于是退了回去,重新打印一份结婚申请帮禅让填。

“简姐,楼下人事部问用‘简弟’没有问题吗?”

“有问题直接找我!”

“是。”

府天区的高级别墅里:伊天南瞪着桌上的结婚证书无语的看着吃苹果的任阳:“你在给我添乱!”

高大的森站在任阳身后,增加了他整个人的无害感。

任阳无辜的耸耸肩:“你把它放家里不就是让我偷吗!哈哈!天南,你就是在感情上不诚实!”

伊天南并不否认,但是真的拿到手才发现自己卑鄙:“也许我确实不该执迷。”

任阳不爽的把苹果甩他身上,纤细的手指习惯性的抚摸他的手腕,表情边的严厉阴沉:“别当了鸭子还给自己立牌坊!我问你,有没有一点窃喜?”

伊天南靠在沙发上点点头,不窃喜才有问题!

“想不想抱着她,把她放倒在床上,告诉她你爱她!”

伊天南瞬间瞪他一眼。

任阳奸笑的直视他的眼睛,他就知道伊天南的痛脚就是那个女人只能看不能碰。

伊天南妥协的不语。

任阳也不逼他:“想不想迫切的把这个红本甩她男朋友脸上,让他滚你家简单远点!”

“我都想毙了他!”

“这不就得了,你现在只需要一个恰当的时间告诉她这个铁一般的事实,然后让她给你个机会。”

伊天南烦躁的揉揉头发,如果真那么简单他何必等这么多年:“让我想想。”他没有把握简单不生气,必定简单很爱她的男朋友。

禅让今天出奇的沉默,‘华夏’顶层的独立办公室内,禅让看着桌上的照片,什么公事都没做,这是八年来简单第三次和她谈起结婚,她在想什么…答应她吗?可是想到结婚,禅让有些惊恐的慢慢缩卷着自己趴在窄小的办公桌上不敢行动,他脑海里闪过母亲美艳的面容,跳过父亲儒雅的形象,可是瞬间,他们的形象完全扭曲,他们把他绑起来说他是祸害,他们还要割他的舌头不让他说话,他记忆最深的是,父亲把他装在麻袋里从楼上滚下去,母亲指甲油上的红色有一半是他的血迹,他住的是厕所,他们养的宠物吃什么给他吃什么,他除了他们谁都没有见过,他十八岁那一年不小心走出城堡一样的家,才知道世界除了父母还有陌生人,也是那一年他遇到了——石建国,他帮他状告了他的父母,却侵吞了他所有的财产,把他卖给一个女人,他再次逃出来的时候遇到了简单和赵寂,简单是他见过最温柔的人,她什么事都依着他,她最喜欢笑,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生气,她不会因为他不做家务打骂他,不会因为他吃东西慢就拿油烫他,简单总是很疼他,他怎么做怎么对,他想怎么笑她都会容忍他,他可以做在一个地方发呆三小时,他可以枕着她的手,直到她发麻,她可以为了他和所有人吵架,她会买他喜欢吃的任何东西,她允许他说不,慢慢的他似乎习惯了她宠他的方式,可是,真的要结婚吗这样不是很好…禅让往桌子下面缩缩,他怕,他怕结婚后变成爸爸妈妈,他怕打乱他现在所有的生活,八年来他也在一点一点的接受社会,他也明白很多事情,但他喜欢这样的生活,简单不会不要他,而他爱简单,何必非要结婚呢…禅让把自己团在一起,他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简单第一次和他说结婚时,他吓坏了,第二次,他拒绝她,怕简单生他的气一直不敢回家,第三次他似乎是故意惩罚她般把自己弄成重伤,赵寂帮他请的心理医生说,他在慢慢的进步,也变的主动,也许有一天他将心无芥蒂的和简单走入婚姻,请给他点时间,他会结婚的…

赵寂敲敲总裁室的门,发现里面没有回应,也没有太在意的去忙自己事。

夜慢慢的变凉,夏的余热已经退尽,月亮也变的凄迷,高矮不一的树木性的摇呀摇,万家灯火中星星也已经不如以前明亮。

禅让回来的时候,,简单已经帮他做好晚餐。

他有气无力的钻进门,不敢大声的吵到简单。

简单探出头,纳闷的看着他,他怎么了,平时一定喊饿,简单赶紧走过去,担忧的抚上他的额头:“让,怎么了?头还疼吗?不是说好这几天不上班的吗,是不是公司有人欺负你。”

禅让看着她,简单并没有因为前天的事有什么不同,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帮他拿过公文包,为他拿来拖鞋,帮她过滤所有可能产生的危险,他见她没有生气也渐渐的笑了:“小赵说有点急事。”

‘简单’不满的敲敲他的头:“那也不能托着病体去上班,来,喝点汤,我特意给你熬的。”

禅让彻底的笑了,在确定‘简单’还是会对他好后,跟以前一样的开始撒娇吃东西。

‘简单’坐在一边看着他,突然感觉这样也不错,就算骗了他结了婚又能怎么样,他们现在并没有能力养育一个孩子,她也没有精力和闲钱生孩子!就算没有禅让她的弟弟妹妹们也需要她。‘简单’想到这里舒心的笑了,她决定了明天去医院,如果真不幸中奖了她能解决的很好,孩子,如果你真的存在,就陪你爸爸吃最后一顿饭吧…

‘简单’其实有些逃避,她一直没有如自己想象中一样坚强的去医院,在她的观念里她也没那么洒脱,她没接触过高等教育,不像大众一样把婚姻和看的那么开,要不然也不会七年了家人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要不然也不会给告诉同事她已婚,同居已经超出了她的符合能力,她更不想发生意外的事,等她怀孕两个月时,她才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发现事情的肯定性,她从洗手间出来,无力的趴在桌上过滤她馄饨的大脑。

宋丽很八卦的绕过同事的位置走过去问:“简姐,你是不是有了?”

‘简单’怔的一激灵,赶紧失口否认:“有了就好了!可以带薪休假。”

宋丽失望的撇撇嘴:“我以为你有了呢?那你为什么吐呢?”

“吃坏肚子了,不行吗?”

“行,吃坏什么不行呀,简姐,你就不打算要孩子吗,你都结婚五年了,你公公婆婆就不催你。”

简单随手扔给她份需要打印的报表:“看来你很闲,下午一点要。”

宋丽不满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又增加我的工作量。”

公关部的科美人洋溢着魅力十足的微笑,带着新上任的杜月宴出现在‘金宇’大厦的最高层,她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用成熟的魅力和风采点亮她周围的一切。

杜月宴的出现更是惊艳,像她这种小家碧玉的新人是众多单身非单身老油条下手的对象,他们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到对方以身相许的感动。

简单甚至能从他们的目光看到他们想从这两位美人身上得到什么。

科献根本不理会众人的秋波,整个顶层了除了伊天南的特助——欧阳跃和简单谁也没有她的地位高:“简姐,好就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简单应付的微笑:“还得多谢你送我的化妆品,这位就是杜小姐吧,跟科经理站在一起也没有显得丑,看来我还是很有眼光。”

科美人优雅的笑了:“简姐挑的人当然一流。”然后科美人很暧昧的在‘简单’耳边道:“尤其是商场上那帮色鬼见了她就跟见了蜂蜜差不多,至今她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三束花。”

“跟科美人当年有的拼!”

“呵呵。”两人相视而笑,笑容中的意思是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经验。

杜月宴恭敬的对‘简单’行礼,这是她第一次来顶层,她显得有些拘谨但是更多的是好奇,‘金宇’集团的最高指挥中心原来是这个样子,和她想象中比少了一些人情问,更多的是商业化的化学气息:“简姐,好。”

简单上下打量杜月宴一眼,她对她的感觉一般,但是不否认她长的很漂亮;“工作还习惯吗?”

“谢简姐关心,还行。”这是她工作半个月来首次跟着科经理四处转转,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很漂亮,但是见到科经理时她发现,原理女生可以散发一种属于女性的美,出乎她意料的还有‘简姐’的地位,想不到她在顶层工作,就连科经理都喊她一声简姐,幸亏当时没有做出不合理的举动。

科献笑着指指电话:“通报吧,我要见伊总。”

伊天南在简单拿起电话时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他已经很久没有跟简单接触了,家里那套鲜红的结婚征婚,让他不自觉的心理发虚,也非常鄙视自己非人道的行为:“简单,‘新锐’的冶炼技术送来了吗?”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装,刚毅的外在和他身后的办公室如此相得益彰,不苟言笑的表情带着疏离的口吻和谐的冲击着所有人的神经。

科献第一时间看向他。

杜月宴也看了过去,眼睛惊讶的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后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她没料到‘金宇’的懂事长如此年轻,而且很有气度。

简单了然的忍着笑,随口道:“没有。”

伊天南看也不看旁人的转回办公室。

科献已经习惯的耸耸肩:“我们的伊总永远是个工作狂。”

杜月宴有些小小的失望。

‘简单’到不这样认为,他感觉他这几天有心事,要不然不会天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你进去吧。”

009禅让曾经的态度

科献的察觉到‘简单’没有说们,这也就意味着只有她可以进去:“月宴,你在这等我一会。”

杜月宴乖巧的点头,她虽然想进去,但她更知道身为新人该听话,望着再次关上的办公室门,杜月宴的心里不自觉的开始期待她的将来,她想让他正视她的努力,她想让他把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学校的男生过于轻浮,刚刚参加工作的男人又不稳重,她一直以为她不可能遇到让她动心的男人,但是在见到伊天南时,她动摇了,这是第一次有男人没有看她,也是第一次她看着一个男人竟然心跳加速,他完美的无可挑剔,他事业有成,他稳重如山,最重要的事他没有任何桃色新闻。杜月宴淡淡的笑了,她一定会用成绩让这个男人注意到她!

宋丽偷偷的撞同事郝晓一下。

郝晓云见怪不怪的耸耸肩,伊天南要什么有什么,想追求他的女人起码能排满‘金宇’集团,她曾经还是其中之一呢,想当初她们刚‘金宇’时,谁不是这个表情,只可惜到头来还不是嫁给了公司里的无名小卒:“慢慢的她就不幻想了。”

宋丽小声的道:“她很漂亮,说不定有机会。”

郝晓云却不看好,长的漂亮的多了,科经理还不是一样的漂亮:“漂亮的人只会更浪费青春。”劝这些女人还是早点看清吧,伊总看简姐都比看美女的时候多,足以证明科经理也是自作多情。

‘简单’刚坐好又有些不舒服,她知道怀孕会吐,但没必要这么频繁吧,‘简单’忍着恶心故作镇定的看着手里密密麻麻的报表,但是越看越想吐、越看越眼花。

杜月宴疑惑的看着她,她的面色不对,行为也比较古怪。

‘简单’不悦的瞪她一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但她越来越不舒服,越忍越难受,于是她拿起背包,噌的站起来,史无前例的翘班了!

宋丽立即不解的看向郝晓云。

郝晓云也诧异的看向邻座的同事。

就连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欧阳跃都不解的看了电梯一眼:‘简单’竟然招呼也不打的早退!

‘简单’出了电梯快速跑到一楼的洗手间大吐,似乎肝脏都要吐出来了依然难受的要命,‘简单’趴着水抬,打开感应开关,看着水冲刷雪白的池槽,心里一阵怅然,她慢慢的抬起头深吸口气,望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认命的稍稍补妆,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傻子都知道她怎么了!于是她拿起手机,咬着牙想拨通齐玉心的号码,但一想到自己掏手机费,她只能优雅的对镜子里的自己笑笑,走到前台霸道的用座机拨通了朋友的手机:“我是‘简单’!限你十分钟内把这个月的盈利表拿到本部楼前!”说完她迅速挂上了电话。

前台小姐温柔的对她鞠躬,不禁感叹公司高层的蛮不讲理。

‘简单’心神不宁的坐在公司外的长椅上等她,这是她第一次翘班,也是第一次不告而别,虽然道路上的人并不多,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齐玉心从车窗里看到她就不耐烦,拜托!她已经够烦了,这个女人还把她叫过来!有没有良心啊!齐玉心不爽的直接把车紧急停她面前,快速摇下车窗顺手就把这个月的报表甩她身上:“姑奶奶!你又发什么神经!你知不知道我在开会!开会呀!”她再这样下去,不用老总炒她,她的顶头上司先把她炒了。

‘简单’看她一眼,蜡黄的面色根本不是垃圾粉底能遮住的瑕疵,她刚要说话,突然感觉胃里一阵难受,她快速走到垃圾桶前扶着树干呕。

齐玉心看着她,脑子瞬间轰隆一响,她是过来人,她不可能看不出来,齐玉心迅速从车上跑下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大吼:“你有了是不是!不要骗我!你这人就是死鸭子嘴硬!他怎么说!结不结婚!”

‘简单’擦擦嘴角有气无力的上了车:“鸡婆,开车呀!”

齐玉心挡着车门认真看着她,齐玉心从毕业起就认识‘简单’,在工作上‘简单’没少照顾她,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爬的这么高,她对‘简单’自然心存感激,也同样有份如姐姐般的依恋,所以她不希望她出任何事情:“我问你!他怎么说!”

‘简单’模棱两可的靠向椅座:“走吧,你想让全公司的人都看我的笑话。”

齐玉心暴躁的砸上车门,快速向医院冲去:“笑话个屁!”然后还是黑着脸道:“我没开错方向吧!”

‘简单’受不了的皱眉:“慢点!要不然真让伊总开除你!”

“先开除你吧!”但是她却放慢了车速。

‘简单’松口气的拍拍胸口,幸好没死,她工作以来共有两个铁杆朋友,一个是脾气古怪的齐玉心,另一个是很淑女的范漫漫,可惜后者被她调到了美国分公司,早知道她就该不听齐玉心鬼哭狼嚎的直接把她赶走,也免得受这份洋罪!

齐玉心不悦的看向她:“我说真的,他怎么说。”

‘简单’无所谓的揉揉额头:“不用他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齐玉心恼怒的一拳砸向方向盘,她就知道禅让那个白痴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年前如此、三年后还是如此,三年前她骗禅让‘简单’在医院坠胎,结果那个男人去自杀都不来医院!靠!她也是好心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简单’,要不然‘简单’一定碾死他:“男人没一个靠的住!关键时刻跑的比乌龟都快!”

‘简单’好笑的打开车窗:“不要你离婚就打死所有异性生物,你也知道,我并不适合怀孕,再说…禅让的事我也不想逼他,给他点时间让他适应吧。”

齐玉心嗤之以鼻:“几年!?二十年!三十年!是不是等你不能生了!他才答应。”

“没那么恐怖,我三十岁之前肯定搞定他。”

齐玉心无声的叹口气,其实她也感觉他们不适合要孩子,‘简单’的家累过重,‘禅让’本身就像个孩子,‘简单’哪有精力伺候他们:“你打算怎么办?不要?”

‘简单’摸着肚子点点头:“今天就解决了。”虽然可惜,但也没有办法,这种事越拖越舍不得。

“他知道吗?”

“我没有告诉他,免得他也难受。”

齐玉心不禁嗤笑,他难受!切!恐怕那个男人除了沉默什么都不会!或许男人都巴不得女人默不作声的解决这些麻烦!齐玉心越想越气!越想越tm不甘!“靠!——”凭什么呀!‘简单’哪点对不住他!

“你给我老实点!”跟个男人似的怪不得她老公——蔡建舟要跟她离婚。

齐玉心把车甩进车库,她就不明白‘简单’为什么会爱上禅让,那个男人一没担当、二没气度、除了小气、撒娇、独占欲强什么都没有,‘简单’简直脑子进水:“下车!”

鲜艳的红色十字,刺目的映入‘简单’的眼前里,她最讨厌来这种地方,因为来了就意味着花钱,不知道打胎这种事,公司给不给报销。

“走啊!舍不得啦!”

“确实。”她的第一个孩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她曾经想过如果自己做了妈妈,一定给孩子一个美丽幸福的家,让孩子有许多爱他的舅舅和姨姨,但是不包括姥姥,可惜,想不到她的第一个孩子竟然是这样的下场,好可怜呀:“心心,我突然不想进去了。”

“做你的梦吧!你养不起孩子当宠物。”

‘简单’瞪她一眼:“说的真难听。”

“你去挂号,我去帮你找找熟人。”

“ok。”

齐玉心看着她离开,虽然‘简单’表现的很轻松,但她知道她不会真的无所谓,齐玉心拿出手机,拨通了禅让的电话——里面传来千年撼不动的说辞——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禅让,我警告你!‘简单’在医院打胎!你要还是男人就给我滚出来承担你的责任!你TM不想结婚了不起啊!我们家‘简单’还不谢嫁给你呢!”齐玉心——啪——的挂上电话,越想越气的踹了邻座的高级跑车一脚,恶毒的补上一句:“‘简单’把你甩了,哭死你!”

任阳好死不死的看到了这一幕,他穿着白色的衣袍,身材完美的诠释者医者的风采,他的嘴角邪魅的扬起,尖锐的眼镜下是一双笑看一切的眼睛。

高大的森了解的为主人递上手机。

任阳好玩的拨通了好友的电话:“天南,六百万,卖给你一个终身受益的消息。”

伊天南冷淡挂了电话,他已经够烦了,别来吵他!

任阳心情不错的继续打,他对朋友一向有耐性:“六百万,关于‘简单’的。”

伊天南一愣,‘简单’怎么了?

“她现在在医院,据说是打胎,哈哈!”

伊天南瞬间发懵的看着电话,他不假思索的站起来,快速向办公室外走去!‘简单’怎么可能在打胎!‘简单’这个时间肯定在上班!他——曾——的打开办公室,没看到人后,心里骤然变凉:“宋丽!简单呢!”

宋丽赶紧站起来:“回伊总,出去了!”

“去做什么!”

宋丽焦急的看眼郝晓云,完了,竟然被老板抓个正着,她灵机一动突然道:“肯定找齐玉心要报表。”

伊天南——嘭——的关上房门,第一时间打给齐玉心。

010简单

“你现在在哪?‘简单’呢!”

齐玉心精神一愣,虽然有点失望不是禅让打来的但是伊天南她也得罪不起:“伊总啊!简单她…她…她在跟我要月度报表!一会就回去。”好险。

伊天南不相信的挂了电话,拿上外套就向外奔去!她们骗他!‘简单’肯定出事了!但是当他发动车子,踩下离合器时,他又有些难堪的灭了火,他凭什么过去!就算‘简单’真的在打胎他也只是她的上司,他去算什么事!伊天南黑着脸拨通任阳的电话:“你看着她点,我就不过去了。”

任阳坐在医院的妇科办公室里心情很好的修剪窗台的文竹:“她是你老婆,你不过来谁过来!”

伊天南恨不得踹死他!他算哪门子老公,他就是‘简单’眼里的路人甲:“她现在有孕肯定会想结婚…”说到这,他有些伤感的想到了家里的结婚证,不管怎么说,不属于他的东西,他又何必痴恋:“我不希望给她造成麻烦,你想个办法离婚。”

任阳——咔嚓——剪下一枝主茎:“抱歉,概不负责。”

“你——”

“拜拜。”任阳放下剪刀,正二八经的坐在妇产科的主治室内:“进来。”

‘简单’打开房门,看到是个男医生时有些轻微的皱眉,最令‘简单’惊讶的是,男医生后面跟着的男护士怎么长的那么恐怖,汗,妇产科这种事不说找个女人吗!真不贴心!她努力压下见到男让你的反感,如以往谈公事般坐到任阳的对面,一点也没有未婚而孕的不好意思:“任医生,我想打胎,最好现在就能办。”她可没时间耽误下一次。

任阳不客气的打量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好友口中说了七八年的女人,长的一般般,行为一般般,就连声音都一般,她到底哪好呀,任阳努力看看她的眼睛,男人看上女人有可能因为她有双会勾人的眼睛,可是任阳失望的发现,‘简单’的眼睛就跟她的的名字一样实在够惨不忍睹的,再瞧瞧她的身材,哇!太爱国了,根本不用担心有人心存歹念,到底谁这么没眼光让这样的女人怀孕!尤其是…他眼中划过一道看不见的冷光,他好友看中的女人就不该让别人碰!看来伊天南不该去看精神科,应该去看眼科:“打胎是吧。”

“对。”

任阳按照规矩搭上她的脉搏:“今年多大?”

“二十五。”

“婚否?”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