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简弟告别了一声,找了个暗处休息,她个年己经快三十岁,早己没了小女孩可以等待的浪漫,可她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归宿,当初就如大姐所料,宋磊对她根本不可能有感情,可是她对宋磊呢,即便是被利用,当时她也是甘心的吧,简弟自嘲的喝口红酒,挑了暗处的阳台吹风,年轻时就长的不出众的她,现在更是没有姿色可言。

“那位是…”

“我二姐,秦伯伯最近忙吗?”

“怎么,你有好的生意。”

简百意味深长的一笑:“到什么您就知道了。”

简妹是跟着一个企业小开来的,简家长的最好看的老三其实也是中等姿色,但是她贵在性情,大大咧咧的个性和亲和力让她很有人缘,依如她走到门口险些拌一脚也有好心的小开扶她进来。

但她顿时感觉一道冷光射来,简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估计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冤家路窄。”

“你说什么。”

“没什么,谢谢你帮我,我遇到熟人了,告辞。”

“拜拜。”

简妹环视一圈,向老六走去:“喂!你自己啊,二姐呢。”

“估计去后院了,三姐,你今天什么装扮啊,丑死了。”

“你懂什么,我这是自贬,用来衬托咱大姐的,你没听说吗,大姐也来,她要是知道我比她长的好看,她还不嫉妒死。”

简百不赞成的撇嘴:“担心的多余。”

“那是。”其实她是买不起好看的礼服,所有就凑合的穿了一件:“老四呢,怎么没见他下来。”

“快了吧。”

突然间众人的视线瞬间集向门口,鸦雀无声的王朝内静的有些不自然。

伊天南挽着简单的手出现在玄关,后面跟着刚进来的禅让还有慢悠悠蠕动的任阳。

如果伊天南和禅让的出现让很多人惊讶,那么任阳的出现就是震惊,一个不高兴就把人名当玩具的大少爷,估什没人愿意看到他。

当然他也不稀罕看到别人,所以他很识趣的坐在中央的沙发上,自动让周围十米内无人,光明正大的霸占主人的位置。

谢文远远的快到他们,笑眯眯的挽着妻子走过去招呼,他只是试探性的送上请帖想不到伊天南真的赏脸了。

伊天南不好意思的对谢文点头:“谢叔叔好。”

谢文闻言美滋滋的回了声好,要知道以前他是没什么立场跟伊天南在这种场合打招呼的,现在叫自己一声叔叔怎么说也是他赚了:“伊总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时小女的荣幸。”

简单瞟他一眼,还记得他刷了自己三十万的事情:“可不敢,我就这么一个学医的弟弟,万一别人欺负了岂不是感觉我们医学界都没人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看看那个菜价零零总总加起来又没有三四十万。”

谢文尴尬的一笑,却也不怎么在意:“为人父母的,不容易。”

简单自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老弟娶他女儿,不过如果她不是伊天南的老婆呢,如果她今天的地位都是零呢,简万还是会和谢雨遇上,是不是就证明他们两个注定只是擦肩,以简万不会给她添麻烦的个性,恐怕她都不会知道世界上有简万这个人吧,简单只要想到可能的后果,对这个老人家就喜欢不起来。

谈不上为什么,也不是说谢文做的不对,只能说谁都有谁的立场难说难说。

谢文不会想这么多,他享受的是成果,他存在的只是当下,就算简万没有现在的背景对他来说只是为女儿换个女婿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伊总,这边请。”

众人瞬间回神,嗡嗡的猜测声如潮水般涌动:

“伊天南怎么来了?他和谢文很熟吗。”

“没听说谢文敢伊天南和任阳有交情啊。”

猛然想到的人猜测的道:“伊天南的夫人是姓简吧。”

“对啊,谢文的女婿也姓简,难道谢文走狗屎运撞上来国舅爷。”

中午十一点整,在乐队的演奏声中,简万一身黑色的西装,目光严肃、小心翼翼的挽着谢雨出现,金童玉女的造型瞬间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

简万明显的紧张,虽然曾经在领奖台上也被多人注视,但是今天不一样,订婚对他来说同婚姻一样神圣的,他紧张的环视众人,牵着谢雨的手隐隐冒汗。

简百、简妹、简弟赞叹的对他举杯,简万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都是出色的男人。

简万尴尬的看向大姐。

简单微笑的点头,在她看来她家老弟举世无双,什么女人都不配让她老弟侧目。

简万放心的松口气,他比较相信大姐,大姐说他很好,应该就是很好。

简万下来后拉着谢雨拘了礼直接向简单奔去,他还是不习惯这个场合,他觉的跟着他大姐比较安心。

简单见他慌张的样子就想笑,体贴的帮他这里下衣襟,宠溺的笑容没从她的脸上移开:“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简万松口气:“没有,这几天加班比较晚。”

众人又开始喋喋不休,似乎对这位谢家女婿的租宗八代感兴趣起来,什么事都要打听个所以然。

“晚了就注意休息,简弟也在你一会去看看她,好了,别在我跟你姐夫面前站着了,让你岳父带你认识下他的朋友。”

谢雨腼腆的一笑,怯怯的喊了声姐姐、姐夫跟着简万走了。

简单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五位掺杂,关于他们的将来她相信一定光明,但是过程呢?很多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简单感激的看着始终陪在她身边的伊天南:“天南。”

“恩。”

简单靠在他的身上柔和的一笑:“想告诉你,我很幸福。”

伊天南揽住他的肩,动容的揉揉她淘气的短发:“我的荣幸。”其实他的幸福早上简单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

禅让的目光越过他们,看向窗外的车流,茫茫人群中是否也有跟他一样的人会让幸福擦肩。

任阳嗤之以鼻的看着好友,从骨子里鄙视他有异性没人性的作风。

宴会在太阳快下山时结束,谢文无意成功的为简百平铺了在新述的道路,也许新迷不可能在他手里发扬光大,但他相信新述会在他外孙子或外孙女手中屹立不倒,今天的基础会成为明天的传说,他坚信他也相信,他给女儿找了个好女婿给未来的新述集团找了个好舵手。

太阳落山时,简单的面色突然变了,她紧张的看吃吃饭的老公和两个孩子,嘴巴张了张似乎吓的说不出话来。

任阳猛然放下筷子,抱起傻了的简单,命令傻了的伊天南:“开车,她要生了。”

伊天南闻言快速向外冲去,任阳抱着脸色苍白的简单紧随其后。

伊人、伊默惊讶的眨眨眼睛,五岁的脸上落处迷惘的神色:“我们要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伊人落寞的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小孩子多愁善感,虽然喜欢弟弟妹妹,但是似乎说不清为什么的有了隐隐约约的排斥。

伊默牵住伊人的手,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着聪颖的光芒:“放心,你一定会是哥哥最喜欢的妹妹,但是,以后你也将是姐姐,你要如我喜欢你一般喜欢你的弟弟或者妹妹。”

伊人茫然的看着他,似乎突然之间伊默的笑容变的陌生。

医院里:

三个主治医生和七个小护士为一个二胎的孕妇忙的手忙脚乱。

任阳的防护服系了四次还是颤抖的系不行绳子。

不解的护士从他身边经过时,惊讶的跑了过去,她第一次见到任院长在手术室里紧张。

伊天南坐在产房外慢慢的平静的下来,除了最初的慌乱他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他要当爸爸了,一个崭新的生命将以他和简单的血液为载体活着,他似乎终于体会到禅让知道伊人、伊默时的失态,如果说他这一刻没有偏心那是骗人的,流着他血液的子嗣,长的可能像自己也可能像他爱的女人,这是男人对延续生命最初的悸动,如今他就坐在一墙之外,等着这个世界上多一个一样的又不一样的小生命。

禅让带着伊人、伊默赶到医院时,伊天南己经回复平静,他抱住跑过来的伊默,疼惜的把他搂在怀里:“对不起,刚才爸爸天紧张没有吓到你们吧。”

“爸爸还会爱我们没吗。”

伊天南笑了,他的爱早已给了他们,即便是那刹那的感动也比不上他一手养大的一对儿女:“只要默默需要爸爸,永远都站在你和妹妹的身后。”

伊默呵呵的笑了,他毕竟是个孩子,担忧过去后对弟弟或者妹妹也有份难言的期待:“妈妈出来了吗?”

“没呢。”

禅让抱着女儿坐下,看眼亮着灯的产房:“没事吧,进去多久了。”

伊天南第一次看禅让这么顺眼,伊人在他怀里就如一个小天使一样的看着自己,相同的眼睛和相同的期待让伊天南不自觉的伸出手,把女儿揽回自己身边:“没事,任阳在里面。”

伊人猛然亲了爸爸一下,嘻嘻的笑了,至于为什么笑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任阳现在很紧张,手术刀在他手里几乎要握不住,因为是顺产他现在并没必要再跟前,但额头上的汗泄露了他漠不关心的态度。

主治医生,看他一眼,不敢深究,首次见到任阳认真竟然是在如此平凡的妇产科里他不知道该为众多大佬伤心还是不值:“任院长,你要不要先出去。”

“不…用,她怎么样。”

“还要三个小时。”

任阳烦躁的听着她的叫喊,眉头皱的死紧:“想办法让她别这么痛苦。”

主治医生诧异的摇摇头:“不可能吧。”

任阳愣了一下,手指还有写微微发颤,如果开刀呢,剖腹产母体没有痛觉,但是他看看自己的手,恐怕他的刀现在划不准位置:“尽量快点,转变好血桨和外科外方,如果发生意外,能第一时间到位。”

主治医生赶紧任阳反应很有问题,不要说第一胎出意外的几率很好何况此人已经是第二胎,更不可能有什么不测:“是。”

任阳深吸口气,脑子里闪过那个白痴脸色惨白的样子,他努力镇定的系上防护服,收起拿不稳的刀子从后门出了产房,十几年了吧,心里再次为病人的生死担忧,任阳也说不上来是自己被磨平了意志,还是他神经的第一次当妇产医生的紧张。反正不管是什么,他永远相信他讨厌那只猪。

凌晨三点整,一声嘹亮的啼哭开启了一个生命骄傲勇敢的一生,他闭着眼睛攥着小手躺在保温箱里浅眠,黄嫩的皮肤皱巴巴的缩在一起,淡淡的眉毛如所有新出生的小孩子一样摆弄着最初的姿态。

这一刻,站在育婴室外的简弟、简千相信生命是公平的,因为它赋予了所有人一样的开端,但同样命运也是不公平的,因为这个小生命是伊天南儿子,他的一举一动将有个伟大的靠山,看着他茁壮的成长,他注定是耀眼的,他的光环来自他的家庭也来自他将有个睿智的哥哥和漂亮的姐姐,还有通情达理的父亲、母亲,他将享受所有人的关爱和祝福慢慢的发芽结果。

简妹耸耸肩,挤眉弄眼的看了小不点片刻叫上自家姐弟去病房看大姐。

简弟脸色不好的晃了一下,简千立即扶住:“二姐,你没事吧。”

“没,走吧。”

简单吃着伊天南堡的汤,嫌弃的挑三拣四,任阳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玩飞刀,他似乎想证明那一刻的颤抖是假的,所以他要用行动让自己相信就算当着简单的面他一样刀刀入红心。

“再吃一口。”

任阳懒洋洋的甩出一刀,永远的红心位置让他找回了些许自信:“别吃了,她又不是真猪。”

简千推开大姐的房门,温和的脸上笑容依然没有回复:“大姐,恭喜你,很漂亮的小少爷。”

“那是,我生的都是极品。”

简家众人耸耸肩,懒得理这个不知谦虚怎么写的大姐:“姐你差不多睡会吧,大姐夫陪你这么久了,你别这么精神了。”

“我精神吗?”

简弟点点头:“跟别人比,你活跃过度了。”

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简单小心的绕过睡着的伊天南让护士推着轮椅去育婴室看宝宝。

虽然不是第一次当母亲,但是孩子都一样,没有一个是她不关心的,那么脆弱的生命,她怎么忍心让他们出生就孤单一人,如果可以她想教给他们仁爱,然后平静的过完一生,不用拿血泪买教训,不用在贫苦下长见识,她对子女的要求只有一份健康和乐观,远离她的无力,没有家庭的负累,所以她在努力,努力给孩子一个不一样的家庭。

小家伙似乎只是妈妈在看他,悠悠的争了一下眼睛又闭上。

简单冲护士一笑:“你看他,是不是很可爱。”

护士点点头,不管可不可爱注定将来肯定可爱,谁让人家姓伊。

简单却在他闭上眼后揽了笑意,她知道自己不会教育孩子,等这小家伙长大了,估计跟伊默伊人一样喜欢的是伊天南,不记得还有她这个娘。

就在她呼吸乱想间,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两个值班的护士:“真是可怜,刚出生就被扔在院门口。”

“有什么办法,白血病和轻微脑肿不是每个家庭都负担的起的,何况那个孩子那么小,活不活的了都是问题,我看院长还说早些把那孩子送去福利院吧。”说着两人摇摇头转入了病房区。

简单看眼身后的护士差异道:“怎么回事。”

小护士看着里面的孩子,有些怜悯道:“今天凌晨有个新生儿刚出生就不哭,耳朵里有浓血,我们调来了最权威的儿科专家检查,发现孩子至少患有五种疾病,那对夫妻给不出任何有效证件,当时我们怀疑可能是母体曾经吃过类似流产类药物,但没有成功,所以导致胎儿在母体发育畸形,我想她们还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当时查出有问题时,那个女儿哭的很伤心,可惜他们都太年轻,我们也怕他们遗弃孩子,还给那对年轻夫妇做了思想工作,但想不到早上还是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以找他们回来啊,你们这里不是有录像和证件吗,他们属于弃养违法。”

护士呵呵的一笑,觉得这个看起来精明的夫人很孩子气:“他们不是本市人,当初来的时候就没出事过任何证件,做的是急诊,而且她们避开了摄像头,我想就算这个孩子是健康的,他们也不会要。”

简单眉头瞬间皱紧,谈不上为什么心里突然觉的不似自己想像中美好,可能在伊天南的身边呆久了,久到都忘了大千世界不是善良,不过既然不想要,何必让他们出生,就如自己和一群弟妹,如果不是机遇,恐怕她们不愿意父母赋予生命:“推我回房。”

护士刚转身,伊天南站在远处微微冲她一笑,接过护士手里的轮椅柔声指责:“出来也不叫醒我。”看不到她的时候,他吓了一身冷汗。

简单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生命也许就是不公平的:“我们是不是很有钱。”

“怎么了?”

“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吧。”

七天后,简单抱着一对双生子出院,对外称生下一对双胞胎,、取名,伊诺、伊忧。(注:伊诺大伊忧一个小时)

日子又开始平淡的进行,而有个生命在抱入简单手中的那一刻注定他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

伊诺在出生不久做了三次手术,小小的他就如一个影响不良的娃娃,闯入这个满是天使的家显的格格不入,他的眼睛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睁开,只匆匆在家里住了一天,就移入了婴儿观察室,任阳斥巨资为他建了营养房,养了六个儿童专家时刻观察他的情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任阳很上心的从阎王手里夺命。

伊人和伊默一夕间长大了,他们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生病的弟弟,弟弟看起来好小,小的总是抽噎,也不碰,一碰就要碎,小诺只能呆在那个玻璃里,不能跟伊忧一样哭也不能跟伊忧一样呼吸空气,任阳叔叔说,弟弟以后也不可以跟他们一样蹦蹦趾跳,不能有漂亮的头发也不能接触过多的人群,以后跟他说话要小心,即便长大了也不能让他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

伊人、伊默听完后被吓哭了,在他们看来这几乎剥夺了所有的乐趣,而且弟弟那么小,为什么不让弟弟笑为什么不让弟弟睡在他们给他准备的小床上,那一晚,两个孩子在伊天南怀里哭了很久,满满的眼泪第一次让这两位少爷小姐体会到原来生命可以如此脆弱、原来能跑跳也是一种幸福。

九月一日,伊人和伊默没有再闹的跟着伊天南去了幼儿园,两个小身影安静的靠在爸爸怀里听着爸爸和校长交涉。

虽然他们调皮,虽然他们想一直躲在家里直到上小学才出来,但是他们更懂事,任叔叔说了三弟弟以后就是身体好了也不能长期在学校呆着,所以他们出来了,小孩子的他们不懂为什么,但是以后也许会懂,这是当然姐姐、哥哥的一份责任。

伊天南把孩子教给任课老师,没有回头的出了这所颇具规模的幼儿园,其实他也心疼,上不上学根本不重要他怕伊人、伊默会不会被欺负、能不能适应,但是他不能一直把他们带上身边,他们除了是个孩子,也担负着属于他们的责任,姓伊既有好处也有坏处。

伊天南在门口遇到了禅让,两人相视一笑,都在为相同的人担心。

禅让笑道:“他们应该吃不惯学校的食堂。”

“我给他们带饭菜了。”

“据任阳说伊人晕车,车子的性能和稳定会影响她的体质。”

“我会亲自来接她。”

两人苦笑的看着绿油油的校园,天下父母心,雏鹰放飞的那一刻没有谁会不担心:“走吧,去喝一杯。”

“恩。”

晨光拉长两人的身影,万物如新生般和谐向上…

伊默睁着大大的眼睛严肃的小表情牵着妹妹的手在小角落里坐下。

伊人小心的铺平百褶裙,优雅的入座,两个孩子似乎在一个决定的高度瞬间区分了他们和众人的区别,虽然这所幼儿园里不乏贵族子嗣,但是比之这连个承袭了禅让百分之八十眉毛的孩子,如果是气质还是眼神,都落后了不止一分。

当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足迹,当一切都步入正轨,无论是可爱的还是可敬的,无乱是曾经的还是爱过的,每个人沐浴在阳光下,选择了不妥协的成长。

时间倒回简万的定亲宴上:

简弟那天跟简万聊了很多,有生活、有将来、也有他的谢雨,谢雨是个漂亮的女孩,即便是十年二十年,岁月恐怕都无法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可惜自己不是她,虽然简弟不自哀,可年龄摆在这里让她也无能为力。

“二姐,找个人成家吧。”这是简万跟他说的最后一句。

简弟笑了一下没有答话,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明明不期盼爱情可为什么,还没找个普通的人结婚呢,婚姻毕竟是婚姻,可以不存在爱情,不是还有责任吗。她又不是要找个条件好的,为什么还不嫁呢?也许她明天该去相亲,然后找个人,相守一生的过日子…

可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意外。

第二天她是在一个不认识的人床上醒来的,宾馆的天花板很漂亮,床头的灯饰也很复古,整张床大的近乎不正常,厚重的窗帘上镶着钻石的碎末,弥留的空气带着腥味,胳膊上的重量压的她生疼,再加上身体的疼痛只要不傻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简弟笑自己还有心情看摆设,她小心的坐起来苦笑的进了浴室,这个男人应该喝多了吧,不过他似乎不是弟弟宴会上的客人,但不管是谁,这都是一次意外,无所谓的意外。

简弟洗完澡,没看床上一样拿上包走了。

门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睁开眼表情冷然,他有一张过分英俊的脸,不同于伊天南的男子气,也不是禅让的阴柔美。他只是俊朗,过分的俊朗。

他也起身进了浴室,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他昨天刚刚回国,本想给童儿一个惊喜,想不到她会牵着另一个男人手跟自己说抱歉,他不否认自己爱她,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和家里抗争让母亲接受当教师的童儿,可是想不到在他抛开一切想跟她生活时,童儿却给了他这样一个结果,水从迷离的身上划过,似乎要洗净昨夜的荒唐,他厌恶的皱了眉,这一夜对赫连絮来说是对童儿的背叛。

九月的天气很热,简单休假在家照顾伊忧,同事们在伊天南上班的时候来过两次。

“办公室里少了简姐,伊总就是个火药库,还是犯了潮却要着火的类型。”

“他就那表情。”只是对伊人、伊默例外:“公司,最近怎么样,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