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看看周围的人潮:“不清楚一会帮她把推车送出去吧。”此时周小艺兴奋的跑到慕容天身边笑容满面的把一只烤好的鸡排放他嘴边:“你尝尝!很香的!专门给你烤的!”

伊人绞着发梢眼睛微眯的看着他们,手上的力道轻微的紧绷,慕容天敢动一下试试。

慕容天迅速闪开,眉头微皱的不接受她喂到嘴边的食物,只是示意她放在桌子上。

周小艺奇怪的看着他,虽然猜到他不吃可还是想逗逗他,逗他很好玩的:“你在给谁打电话?”还笑的那么甜,周小艺歪着头看着他,似乎透过电话线看清另一端何许人也,不过是谁并不重要,慕容天在自己这里,只要努力她一定会追上慕容天的脚步,然后有希望跟他在一起。

伊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自信,但也是男孩的举动让女孩有了那份自信不是吗,伊人静静的把玩着头发,像往常一样道:“不如我去接你吧,我正和大哥、司璇姐在外面玩呢,顺便去帮忙也不错,你等我们吧好吗?”

慕容天微微的笑了,把玩着手里的竹签,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好,我等你们。”

伊人挂了电话,同时气恼的关了房间里所有的闭路电视,整个人散发着不一样的灼热,她不需要四弟的参与,自己的爱情她会自己维护,一个优秀的女人不会只享受爱情,她懂的在男人心中扮演一个怎么样的角色,男人的自信和脾气有一半是女人的塑造,女人的性格有一半是自强自立,如果想从她伊人手里带走一个男人,行?拿出彼此的筹码!拿出赢她的勇气!她不信会输!”把咱家最好的车给我两辆,让你大哥换衣服!带上他的女朋友出门看雅去!”

“姐,你说话不用这么毒吧,气质!气质!别跟雅子一般见识!姐,开飞机吗?我有驾证。”

伊人出门时已经恢复往日的性情,她的骄傲和修养注定让她不会像赵淑媛一样去甩第三者一巴掌,需要出手的感情就不是感情了,她明白自己该在怎样的立场扮演怎么样的角色,什么时候是自取其辱什么时候是合理争取,伊人也有自己的认识,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她,也不是毫无战斗力,只是平时用不到她出手,她自己可以装优雅,但让弟弟担心就不好了,她会尽快处理这伴事情,虽然慕容天固然有错,但是那个女孩也不是单纯不是吗?明知一个男人有女友的情况上还去追求,伊人只能说她居心叵测,车是伊天南去年改装的新款,虽然功能不如任阳的车恐怖,但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名车:“对不起哥,这么晚了把你叫出来。”

伊默驱车在后面跟着,他开的是任阳的宝贝,这辆车就是想发射子弹也不是问题,只是他不知道按钮在哪里:“无所谓,正好给了我个光明正大的借口接司璇出来玩,心情是不是不好?”

“有点,堵着慌,都是女生,将心比心的想她何必要喜欢小天,我得罪过她吗?气死我了!”

伊默单手开着车,嘴里说着安抚的话,心里却比谁都阴霾,慕容天?很好!很有魄力!

赵司璇坐上车,刚想跟他开玩笑车子太晃眼,可是看道伊默低沉的脸色,赵司璇不禁探究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伊默指指前面:“伊人心情不好,出来陪她兜兜风。”然后把刚才的事浅显的跟赵司璇说了一遍,担心的嘱咐道:“帮我注意着伊人的变化,伊人从小被宠惯了,我怕她会乱想。”

司璇愣了一下可随即释然:“放心,伊人不是弱者,你这个当哥哥的就不用操心了,相信她,她不会让你们担心也不会让你们失望。”但赵司旋心里还是有丝隔阂,毕竟优秀如伊人…

伊人并不认为财富是她的资本,可是她也不否认自家确实有钱,就如她此刻行驶在路上,即便无心高傲也会让所有高傲的人跟她说话时注意下措辞,这是一种彼此的尊重,就像她敬重任叔叔一样,不是要奉承他,而是对他成就的不忍亵渎,她不否认带上哥哥和司璇有让那个女孩自卓的意思,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方法俗套也罢,她只是在警告一个打她男朋友主意的女孩要适可而止,有些级别不是脑子里有天真想法、有奋斗意识就能办到的。

周小艺一直在忙,她的小摊位不算火也不算清冷,出来乘凉的人很多,人群自然也多她不停的擦汗不停的忙碌,为了每一角钱拼命的努力:“慕容天,你过来帮帮忙!”

围在摊位前的人群见小老板喊角落里的帅哥,不禁开玩笑的问:“你男朋友吗?很帅。”

旁边也不免有人起哄道:“看起来很有钱,你怎么还在这么卖夜宵,难道是休验生活?”

一个小女孩激动的对一个小女孩道:“姐姐,你们好像一出现实的浪漫剧那个哥哥太好看了。”

周小艺笑着把一串烤鸡翅给她:“小丫头,别乱猜了,那个哥哥可不喜欢姐姐,不过姐姐会努力加油的。”毕竟爱情不是不努力就能得到,对于天生有资本的女生,她们也许不用付出就能得到男生疯狂的追求,但是自己没有,她的爱情需要自己努力!而她会努力,看着慢慢走来的慕容天,她似乎看到了属于他的自信和风采,他具有天生的吸引力,有自己没有的慵懒和高贵不自觉的吸引着她的目光看下去、爱下去,如果爱情都有姓氏,那么她便对慕容天这样的人没有抵抗力,那么的优雅,那么的伸士,没有陋习,亦不高高在上,总之就是喜欢,周小艺忍不住笑了,看到他就好想看到了自己的奋斗目标,她在努力,一直努力。

慕容天走过来,不可否认自己欣赏她,她对事情很执着,学习做事很认真,她可以昭告全世界她很幸福,她可以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追着跑过三挑街,她会为了一碗面而开心好几天,也会为迟到一颗巧克力落出欣喜的表情,这些伊人不会,伊人的美高贵典雅,就像她不会吃路边摊,不会穿过季的衣服,也许有人说她挑剔,其实不然伊人只是习惯。

“再过一会就能走了!帮我把盆里的蔬菜洗出来好吗,拜托你了,谢谢。

慕容天看眼她手上的裂口和烫伤,没有拒绝的帮她把蔬菜放进桶里,其实如果没有伊人这也许会是一段爱情的开始,可是有伊人,她不可能为了成全别人而不存在,她只会让别人因为成全她而消失,而她相信她还不需要别人的成全,也永远不需要别人成全她的爱情。

伊人的车开进了小吃区,其实确切点说这里并不算小吃区,这里没有管理制度没有城管管辖,只是自发形成的聚会场所,伊人看到这里的环境不禁觉的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了,非要跟自己抠什么气,但是来也来了毗黑色的限量版奔驰成为最炫目的焦点,后面跟的车更有赶超前面的车的优势,就好像一只丹顶鹤掉进了一群家鸡中,瞬间让所有的交通工具不具可比牲。

说炫耀也好,说伊家的孩子不懂人间疾苦也罢,说他们不懂大众的生活也好,可谁也不能否认一点,他们确实高人一等,他们确实不习惯这里的嘈杂,他们确实不习惯跟这里的人大招呼,伊人也不会乐意让这里的男人碰她一拇指头,伊默也不会跟这里的女孩发生爱情,他们确实不用早起贪黑的忙碌,这种高贵在卫道士眼里看起来就是臭显,在贫苦大众眼里他们是不知人间疾苦,在饮水吃饭苦难的地区他们是世界的罪人,可在父母眼中他们是可爱的子女,是伊天南用一生的积蓄和辛劳,养育出的高贵子女,伊天南当初说过,他的伊人将来不会嫁给贫困,他的伊人要永远的住在城堡里,他的伊人不接受任何赐予,他的伊人将永远高贵。

羡慕的人们立即开始议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车型,众人的目光几乎瞬间集中了过去。

周小艺也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就连她这种不懂车的人也知道这款车很漂亮:“慕容天!你枷…“看字还没有出来,她发现慕容天已经走了过去,他西装的袖子挽起,手上沾了片菜叶,浑然天成的气质因为他这点不足似乎变的不适合靠近如此高档轿车。

伊人从车窗里看着含笑的慕容天时,心里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他眼里的目光很坦城,脸上的表情也骗不了人,虽然他的初衷错了,可也许他并没有别的想法,也许是他考虑不周没有想到会让人误会,或许跟他谈谈他会理解别人的想法,会知道他此刻的做法是不对的。

伊人含笑的走下来,一袭蓝色的衣裙和及腰长发瞬间衬托出她清丽逼人的活力,她那么自然的笑着,那么雅致的存在,顷刻间缓解了车子给人的威压,如一抹光束轻描淡写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浅笑的美,如同散不去的清凉,在炎炎夏日的傍晚走进每个人的心底,那份美、那份静值得这里很多男人、女人多年后无声的回味,静静的谈起。

周小艺愣愣的看着她,从她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仰慕已久的风采,以至于有片刻的呆滞。

伊人看到慕容天的装扮笑了,她很自然的走过去,帮他把挽起的衣袖放下,拿出自己的手帕帮他擦干手上的水渍:“你好好笑哦,这要是被媒体拍到,可以当你体验生活的亲民照片。”

慕容天也笑了,看到伊人时心里便有那么一个地方开始衍生出幸福的气息:“也不错我们可以一起被拍,这叫体验生活夫唱妇随,说不定能成为未来的模范夫妻,大哥呢?”

两人齐齐看向身后,伊默正帮赵司璇打开车门小心的扶她出来,这对金童玉女一亮相瞬间把最耀眼的慕容天比了下去,伊默无意继承了生父的外貌,天南的气质,那中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他周围的气氛顿时变的紧绷,他似一今天生的王者,走到哪里都不会给人温暖的气质,他只需静静的站着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可很不幸这位焦点目前很不高兴,态度有些欠佳。

周小艺无解的看着他们,随着慕容天手上菜叶的掉落,心里的梦似乎也被眼前的人硬生生的撕碎,她那么自然的让慕容天恢复了优雅,那么轻易的拂去她留下的印记,那个女人瞬间又让慕容天变的高不可攀,而平时不喜言辞的慕容天,如此理所当然的珍视的对着她笑…

“大哥你也来了,到里面来坐别影响路人。”慕容天小心的搀了下伊人不让脚下的垃圾把她绑到:“慢点,这里环境不好,其实不该让你来的,小心点,别让水渐你身上很脏。”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周小艺瞬间垂下头,那句环境不好、很脏就是她喜欢的男人对她的工作环境给出的中肯评倒…而此刻被他珍惜的女人,绝对不该来如此脏乱的环境…

“周小艺,给我三分烤串,快点。”慕容天命令完,拉着三个人进来:“你们小心点这里确实有些乱。”慕容天把自己的报纸垫在椅子上让伊人先坐,还拿干净的毛巾把桌子又擦了一遍。

伊默则把自己的外套放在椅子上让司璇坐,随后还橡了她一下示意她说话。

赵司璇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伊默的毛病就是所有的坏事一定要从别人的嘴里先开始:“不好吧,这里很油腻,一会你穿衣服肯定有股怪味,我还是别坐了。”

伊默很洒脱的道:“没事,你不坐了就扔,环境这么糟糕也不指望穿第二回,这是谁找到的地,眼光真独特!环境很诡异!苍蝇也不少!垃圾也挺多!请问能呆人吗,小天,你是越来越会从芝麻里面挑绿豆了!下次估计就去疫情中心了!”

周小艺把三串烤肉放下,当没听见的漠然的转身。

伊默率先打了一下要拿食物的伊人:“别动,你知不知道脏,司璇,带着消毒纸呢吗帮伊人把竹签擦一下。”随后又对着伊人道:“你注意点,你知不知道你手里这一根签多少人用过,何况这里蚊子苍蝇这么多,你也不怕有细菌,怎么有股烧塑料的什么味道,能不能吃饭!”

慕容天意料中的看眼伊默,伊默的挑剔是天生的,这都是伊天南和禅让攀比的结果。

伊人却无所谓的接过司璇手里的签字,很好奇的道:“很好看啊!你不觉的烤的很好玩吗?以前禅叔叔也常在家里给我们吃,我记得挺好吃的,我尝尝这里的手艺怎么样。”

慕容天闻言,期待的看着伊人,眼里似乎有丝狡黠的亮光一闪而过。

伊人果然开始皱眉,只咀嚼了一下就一脸苦相的看着慕容天:“纸,纸,难吃死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这个表情。”慕容天赶紧拿托盘帮她接着:“不吃就吐出来,我当时吃第一口就想,如果你吃肯定哭的比谁都难看,味道是不是太涩了,软度也不够,肉也不够鲜。”

伊人立即不依的捶他一下:“讨厌死了!知道还让我吃!好苦啊!给我点水!”

慕容天赶紧殷勤的把水递上:“呵呵,终于捉弄到你了,其实这里的东西色泽很能欺骗人,我当时第一见也觉的应该不错,可吃了一口我就想要是你是会咽了呢还是不吃呢?”

“那你猜对了吗?竟然拿我消遣,真的很不好吃呀。”

“让你打一个报仇怎么样?”慕容天含笑看着露出可爱表情的伊人,心里又溢满了幸福。

伊默见状,冷哼了一眼,碰都不会再碰盘子里的食物,他连司旋的食谱都不吃,更何况是这里的东西,不过最让他不爽的还是慕容天,就算没有什么也是有什么,于是伊默用周小艺能听到的声音道:“这个女孩很眼熟,是不是送去信德的保送名额,好似被刷下来了。”

“是吗?”伊人到是没注意,经哥哥提醒多看了一眼后恍然:“哦,想起来了,好像是…”,慕容天接话道:“周小艺,就是大哥说不收,你说她挺好的那位,就是她,说起来她还该感谢你!要不是你她还得备考很累也很麻烦,呆会介绍你认识。”

周小艺默默的咬牙忍受,慕容天无疑给了她最沉痛的打击,尤其是如此出色的四个人聚在一起,嫌弃她的环境也在情理之中,慕容天嘴里的话更是打破了她原来的期待,她一直认为慕容天不会看不起她的工作环境,可是慕容天的话,至少表达了他觉的这里配不上他是身份。

其实是周小艺多想了,慕容天只是在陈述事实,唯一对她有敌意的言论是伊默,可如果不是此女跟他妹妹的男朋友有关系他看都不看一眼,鄙视她都嫌浪费口水!

“听说军区打算建立军演基地,定了地址了吗?高山区还是盆地,会试用新式武器吗?”

慕容天帮伊人擦擦手指道:“会,已经定了,炮兵三连和六连,都是老部员轻车熟路。”

赵司璇却不自在的道:“我们走吧,都这么晚了我看伊人该困了,你们还在这里等什么?“伊人道:“慕容天说要帮她收拾东西所以我想应该再等一会吧,何况我们才来走也不好。”

伊默不客气的看向慕容天:“心眼不错,你在支援边疆吗,还有闲情当义工,改天伊人也找个需要帮助的男生,给他揉揉肩捶捶背什么的也算是日行一善,慕容天不会介意的对吧。”

伊人瞬间从下面踹他一脚,小脸凶神恶煞的道:“你说什么呢!你才日行一善呢!你怎么不去帮爱慕你的女生端茶倒水!看我司璇姐不抽了你!每次都作弄我们!”

慕容天听出了伊默的话外之意,猛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看向伊人:“你介意?“伊人转开目光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岔开了话题的道:“我还是喜欢中午的那到清汤,像爸爸的手艺,下次去我还要喝,哥,你要学会怎么做,我们下次在家吃。”

慕容天突然握住伊人的手,歉意的道:“我们走吧,我也可以学了做给你吃,走回家。”慕容天拉起伊人,拿上车钥匙,在众人的目光下拥着他的女神离开!

伊默瞪眼桌上的食物,看都不会看第二眼,甩身就先走了。

赵司璇无奈的拿起椅子上的衣服跟上,虽然伊默说了不要,不过等他想起来肯定后悔的半死,赵司璇路过低着头的周小艺身边的时,突然停下掏出一百块放在她的钱盒里:“这是肉串的钱,如果你想找钱我也不介意。”通常她们都很倔强何况如果说不用找,她们也不会不听。

周小艺倔强的抱起钱盒,为了三块钱找给赵司璇余下的九十七块,一张张的零钱数在她的手上,她觉的万分难看如同被人剥光了一样呈现在众人的面前,硬币一声声的响声好似撞击着她脆弱不堪的自尊。

赵司璇不会同情她,即便对方比自己小几岁,可是小,不是女孩犯错的借口,她们更应该知道的自己该怎么样的保护自己,如果不是她先不自重的接近慕容天,相信她也不会有这一刻的难看,赵司璇接到钱,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如果你下次再找人帮你推车也许可以找个没有女朋友的男孩,这里的苍蝇确实很多,或许这里应该依法取缔。”赵司璇说完转身上车。伊默看都不看这里景色一眼的直接把车开走,他最烦看见的就是爱情游戏,尤其讨厌看到简单和禅让那种!小时候的阴影就让他根本不幢憬爱情最讨厌的就是多一个出来的爱情。

周小艺看着走了的几个人,眼泪突然无声的掉下!所有过往的不幸和委屈此刻悉数跑进她的脑海,让她不哭都想哭的用眼泪缓解自己的压力,抵触自己无力抓住的心伤…

夜黑风高时总会不尽人意的会现写不该出现的东西或频临绝种的生物在做最后的厮杀。

江呈呈因为女儿被退婚,何家绝情的对外声明儿子和江家母女没有任何关系,并决定跟另一家企业千金订婚的消息让江呈呈对着女儿的眼泪彻底崩溃,她已经一无所有,女儿也变的跟她一样收到牵连,她要报复,她要报复赵淑媛母女!她要让赵司璇不得好死!让所有害她女儿一无所有的人没有好下场!于是江呈呈带着一瓶硫酸拦了一辆出租车向赵家驶去…

第二天,社会版头条新闻:“一名出租车惯犯行凶后抛尸荒野,其尸体身份已经证实,现在已被该名女子的女儿带走安葬,事情还在进一步处理当中!这已经是该出租车司机本月第二次作案,警方正在加紧调查。”任阳关了电视穿着武服看着打木桩的伊忧:“谁做的?”

伊忧继续踢打着木桩没有停下,汗水浸透他的衣服滴在地板上他也没有停手,他一拳一拳的出击,不带防护装置也敢死命的打,脚上的肌肉明显的青紫,手上已经翻红。

任阳把玩着遥控器,打开跑步机慢慢的走上去:“习惯就好了,就算她没有犯错也一样,你不会还在标榜善良吧!臭小子!不知道以为你真能当人民警察!”

伊忧擦擦汗,不耐烦的停下来:“不是那件事!是我妈!她给我请了个礼仪老师,非让我学翩翩公子那一套!烦死了!你自己练吧!我准备去上学!”

任阳闻言苦笑的看着边走边踢空气的徒弟,想想他也挺倒霉的,有这样一个妈…

新开中学内,伊忧无聊的看着老师,无聊的瞅着裸本,回到家还要无聊的对着家教,他不禁仰天哀怨了一秒,他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聚餐时抓了下乌龟壳吗,用得着当主要矛盾抓吗!伊忧无力的趴在裸桌上疑似一摊烂泥,贺东风捅捅他,难得的关系道:“你怎么了,一天都那么半死不活的,是不是对面的老对头不在了长不到横行的借口相当的无聊,喂!老大我问你话呢!你能不能被总看大嫂!”

伊忧软软的趴在桌檐上,神态萎靡的道:“不行,没有养分我就枯萎了,我要补充点空气。”

贺东风好笑的避开老师的目光,踢踢他的脚:“你妈又揍你了,不是说你叔回来了吗?“伊忧却奇怪的道:“你说为什么长亭就不看我,我不好看吗?“伊忧问的很认真,他发现长亭从来不看他,也不是说不看,至少上裸不看,似乎讲桌上的课题比自己有吸引力!

贺东风不屑的反问:“你好看吗为什么要看你!”何况你本来就难看:“你叔叔是不是回来了。”

“恩,早回来了,他回来也不没用!他也怕我妈!我妈扬鞭子抽人时,他比我跑的都快!”伊忧静静的看着倪长亭,她的侧脸充满了祥和,安静的就像这个世界太平安康!

贺东风看着他的目光,无奈的摇摇头,此时的他以为他们的爱情一定会安静无波的幸福到底,以倪长亭的性子和伊忧的个性,他们就算有摩擦也会心境如水过日子,可就是如此安静的倪长亭,不会抱怨、不懂吵架,会在他们一群兄弟出去聚会,拿着一道习题、一份英语试卷从五点等到十一点的她,不管一年还是两年甚至是十年,伊忧回头时,她总会不期然的一笑的沉默嫂子,会在伊忧受伤、痛苦时不离不弃、不哭不闹的的她,却也成了她爱情的致命伤;也许怪她一直安静,安静的以至于十几年后伊忧忽略了她的存在,忽略一个女孩长成女人后需要的在意,当伊忧再看不见她,当伊忧的目光开始追逐更加优秀更加多姿的女人,当伊忧已经拿到另一份幸福,当长亭带着安静的忧伤转身离开时,伊忧也会痛的刻骨铭心,可失去的错过怎么会容易回头,长亭已经嫁为人妻,身为人母,在丈夫的光环中绽放她的笑容时,伊忧你再也没机会了,即便你主宰了世界、即便你拥有所有幸福,也许你也在不甘的重复任阳的悲剧。208

如果以前伊默是因为慕容天抢走了他的妹妹对他颇有微词,那么伊默现在就是不喜欢他,慕容天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他在五岁以前因为爷爷接受上级调查寄住在外婆家,他小的时候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何况大家多年兄弟又同生为男人,如果说他对那个女孩没有侧目,伊默只会说他不是男人,他承认伊人是慕容天从小喜欢的女孩,那种喜欢也许超出了认知,让慕容天变的挑剔变的眼高,可是那又如何,他跟着那个女孩走了不是吗?慕容天处理这伴事最完美的地方就是不引起人误会,可不引人误会和误会是两个概念,或许他该找伊忧谈谈。

伊人对此事的想法很简单——不在意,不是她不怀疑什么,而是妈说过,相处到老才是幸福,那她的路还有很长,她急什么?急着在一个岔道口否认了她的爱情,还是为一些没有成型的小事去怀疑慕容天,那以后呢?难道找个眼睛都盯自己身上的男人?可笑,就算是妈妈也不能说不让爸爸接触工作上的女同志,不让爸爸有欣赏的女员工,差不多亦可。

周小艺今天没有出摊,她请了一天的假期把自己关在狭窄的房间里缅怀已经失去的尊严,她也想怨恨妈妈,怨恨她为什么没有赋予她幸福的生活,为什么妈妈不能让她拥有不被嘲笑的资本,为什么妈妈不努力的工作让她可以住在高楼大厦里安心的学习,可这些刚刚萌芽的怨恨又因为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时戛然而止,她又不禁庆幸,庆幸她还有妈妈,她的妈妈还活着,可以让她怨,可以让她以为生活的不公平都是来自她的自甘堕落,可是谁有理解她心里真的恨啊!可她又不能恨!因为那是她的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眼泪带着委屈和不甘,全部吞进肚子里,她不能想!不能让自己沉寂在悲伤里!周小艺擦擦眼泪让自己尽量开心,她是个感念生活的人,妈妈一点小小的给予,也能让她原谅妈妈昨晚又带男人回来的事实,可她还是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只能无力的承担生活的压力,努力且芶且的活着,她该恨吗?该!如果她是伊天南的女儿,如果她是禅让的女儿,她也不用承受眼泪流下的痛彻心扉,试问哪一个母亲会让如此乖巧的女儿拥有心事,可事情总有不尽人意酬一个但凡有自己主张的普通女人都不会嫁给省长的儿子,不是不够爱,而是不需要爱…

赵司仪是现在最痛的人,她昨晚因为心情不好跟妈妈吵架,妈妈临出门时,她还在冲她吼为什么要跟何家夫妇理论!为什么要当爸爸的情人!可想不到以后她再也没机会了!她再也不能把所有的错误都雅在妈妈身上!在也不能对妈妈大吼大叫!就连这样的妈妈她也没有,那个处处维护她,虽然手段笨拙的母亲不在了!赵司仪趴在妈妈的遗体前,哭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她不想跟妈妈吵架!她没有看不起妈妈!求你们了!求老天给她个忏悔的机会!求求所有人让妈妈回到昨晚,她一定不会诋毁妈妈!一定不会嘲笑妈妈保护她的手段!赵司仪哭的脑中一片空白!现在的她可以抛弃全世界只求再见到她没用但疼她的妈办…

何翼还是来了,站在空寂的房间里看着哭的没有思想的赵司仪心里一阵阵的发疼,他曾自信的以为,只要自己喜欢她,可以给她一切,甚至可以让她成为赵勇的女儿,可以让她成为赵小姐,他曾为此骄傲过,骄傲着他爱的女人因为他的爱在一步步的章福,甚至可以帮她们实现嫁入赵家的愿望,可以带她进入上流社会,可以给她所有她没有过的物质生活,所以分手时他也是高傲的,他认为这些都走自己给的为什么不能撇手,所以他离开了,让她们再次没有加,彻底离开他爱的女孩,离开的毫不犹豫,可是看到今天的司仪,他后悔,他爱她,不管怎么样他都爱她!虽然不能给她婚姻不能承诺她幸福但是他爱着,何翼走过去紧紧的抱住她,给予一个女孩无依无靠时最大的温暖:“放心有我在…六何翼把她拥在怀里,填补着自己心里迷失的空缺,希望她以后幸福,他会用尽所有的努力爱她,以后不离不弃。

此刻的赵司仪只能靠着他,她没有别的选捧没有更好的依托没有方向的她,何翼就是她全部。

可事情不是总有一条路,如果今天赵司仪跟何翼走了,何翼或许会用真切的爱情感动一个需要照顾的女生,然后在他有婚约,将来有婚姻的基础上,养育这个女人,让这个女人对他不离不弃,毕竟女人不同于男人,她们会因为一点点的感念对男人死心塌地,但是事实没有给他机会,赵司璇来了,或许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或诗她出现的不是时候,可她今天的决定确实改变了两人将来的命运。

赵司旋从何翼手里把赵司仪接到自己怀里,赵司仪虽然排斥可是赵司璇强硬的把她拉进来。

何翼看着使劲拽赵司仪的司璇,他不敢有任何意见的松手,此刻他斗不过赵司璇。

赵司璇把赵司仪拖走了,把她按进车里不顾她的踢打让她住进了精神疗养院。

赵司仪心里有结,她走不出她妈妈出意外的那天和妈妈吵架的事实,她必须接受心里治疗平复她心里的懊悔!所以等她的心态好一点,等她清醒一点,她可以有好的生活,或许有爱她的老公,有一个简单的婚姻,但绝对不会是何翼,他给不起。

赵司璇给她请了大夫,安葬了她的母亲,虽然她谈不上喜欢赵司仪,但是也不恨,出了事能帮就帮一把,她不需要赵司仪将来领她的情,毕竟司仪今天的局面有些是自己造成的,或许还有何家!所以她不会把赵司仪给何翼,就选出于私心她也抢!何翼也未免太过天真。!

“你们放开我,我是赵勇!我女儿是赵司蜒!我怎么可能不给你们钱!你们放开我!”赵勇喝多了的拒绝酒店的老板把他赶出去:“我要叫小姐!给我叫小姐!”

大堂经理不客气的摆摆手:“扔出去!”过气赵总!”你女儿是谁我不知道,不过赵司璇小姐现在是赵寂的女儿麻烦你!停!别仍!你还欠我酒钱就想这么走了!做梦!把他带后面洗厕所和盘子去!还不够我的钱别想出来!”赵寂绝对不会看的起赵勇,他就当做个顺水人情!

“放开我!伊默是我你女婿!我和伊天南还吃过饭!发开我!我能还钱!我能!”

大堂经理整整衣衫,不屑的道:“那就更不可能了!饭都吃了还这个下场你也够倒霎的!弄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他!什么东西!老婆都不要了还指望人家帮你!呸!”

下课后,伊忧避开兄弟的目光,偷偷溜到倪长亭身边,咧着他的小虎牙把脸靠在桌子上冲倪长亭笑:“你在干嘛,下节是音乐课,你怎么不课间活动?我陪你去晒太阳。”

“不…不好吧…”倪长亭看眼外面的炎炎烈日再看看说的很认真的伊忧,心想他不会真想晒太阳吧,现在是夏天:“我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酬不去…川热死了。

“行啊。”伊忧拉过板凳坐她身边:“那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总是拿着试卷不放,很难吗?”

倪长亭按住卷子,不让他拉走,上面的三十多分也不想让他看见:“物理事比较吃力。”

“这样啊。”伊忧还是要拉可长亭护着他也不敢强拽:“没事,写不完也可以去打游戏。”

倪长亭闻言小脸垮了下来,还打游戏,上次她回家晚了,妈妈似乎不高兴也不相信她去了朋友家,可让长亭拒绝她似乎也没什么勇气,但为了不让家长担心她还是鼓起勇气道:“我… ”

“就这么定了,我去跟长风说。”伊忧说完开心的溜进朋友堆里,约定今晚的去处。

倪长亭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回演算的稿纸上,她必须靠成绩证明给妈妈看她确实是在朋友家复习,不能让妈妈担心,也不能让家长知道她和坏孩子相处在一起,这就是初中时期的倪长亭最单纯的想法,平衡着家长的担心,也要逼迫自己不断的努力。

伊天南从文伴中抬起头看着闯进自己办公室的兄弟,脸色不太好的道:“你朋友的孩子没必要寄住在我家吧!你还在我家白吃白喝你现在还要弄一个进来!我家不是收容所!”

任阳不爽的坐他对面,跟本不把他当老总看:“你有点良心行不行!那个孩子才十二岁能吃你多少粮食!何况他家那边真出了问题,船业现在不好做!开个航母不容易。”

“那你就自己在外面买个房子,养着那个孩子,何况我又没投标航母,出去!我忙着呢!”

任阳冷笑:“抱歉,孩子我已经送简单手里了,跟你说一声是看得起你!顺便警告你!少拿我的碗当垃圾盘装你吐的骨头!我的衣服以后就要凉在阳台上!不想看就封了!走了烂人!”

伊天南瞪他一眼!火大的把笔扔桌子上!得寸进尺!任阳已经四十多了麻烦住进他任家大宅去行不行!他们任家大宅安全牢固!伊天南无语揉揉眉心!估计这辈子别指望摆脱他!

伊诺习惯了中午回来吃饭,通常这个时候家里只有他和妈妈,小忧和大哥二姐都不回来吃,伊诺像往常一样刚想推开房门先洗洗澡突然发现隔壁的房门开着,伊诺疑惑的探头进去看看,突然嘭的一声隔壁的人把房门砸上,震的伊诺半天回不过神来,可恶!这里是他家!除了小忧谁敢给他这个三少爷排头吃!伊诺顿时恼了的冲妈妈的房间:“妈,旁边住的谁!”

简单看着小脸皱成一团的儿子,好笑的道:“一个朋友的孩子,性子比较怪,你忍忍!”

伊诺才不妥协的指指自己被风闪到的额头:“你看!你看!他冲我砸门!他竟然冲我砸门!”说到竟然两字时,完全一副太子爷的口气,他从小身休不好,谁不是不敢碰他一拇指头,就连调皮的伊忧,都不会欺负自己三哥,伊诺干嘛要容忍外人冲他掉门子:“我不管!把他赶走!”说完少爷脾气的不听妈妈解释,转身进自己的房间冲澡!

伊诺的做法完全符合一个受宠孩子被欺负的表现,这里是他的家耶,妈妈是自己爸爸是自己的,从小被所有人宠着,当然可以仗着得宠做无理的要求,反正他是高傲的转身走了,他的态度就是不喜欢新来的人,警告妈妈也不需喜欢他!

简单无语的想抽抽他!死小子,别的没学会,就见脾气长,但是简单也觉的新来的孩子脾气够呛,问他叫什么也不说,跟他说话把人当空气,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后连问候都不打的锁上了房门,想给他点日用品也不理人!现在的孩子哦,不知道脑子想什么!

下午五点整,放学的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回家,不回家的大概就是伊忧这种人,不学无术、教也不该,不是去打电子游戏,就是跟一群狐朋狗党自扰生事!

伊默看着桌子上多出来的筷子奇怪的问:“咱家有客人吗?还是伊忧难得这么早回家。”

伊诺夹了根青菜放碗里,翻着白眼投诉道:“来了一位霸王龙!那位小爷正等妈妈赏他饭吃!”

“别瞎说!他是你任叔叔朋友的一个儿子,父亲是靠船业起家,貌似生意不怎么单纯,因为参与了什么宝藏捞金什么的,跟海上的海盗起了争执,就把孩子送这里来了!”

伊默喝口汤,如果没擦错他大概知道是谁了:“国际海上大盗!正经的名字是,远航,集团,在国内没有分公司,只有两个海港,小诺,提醒你句没事别理他,据说他们家的思想跟陆生生物不一样,喜欢把人当奴隶养,信仰不同可能会不好沟通,不过航海技术鬼斧神工!”

伊人刚走出房门就被人撞了一下,她以为是小忧刚想训几句,突然觉的不对!谁啊?

伊诺见他下来突然想起自己的额头,不客气的盖住他碗筷:“你撞到我姐姐了,道歉!”

晏令挑着眉看着他,俨然一副小霸王的神态:“放开!”

伊默伸出筷子压住他示意弟弟放手,且冷眼看着刚来就得罪了老三的小孩,他看起来确实很小,十二三岁,个子不高,五官很立休,眼睛狭长却透着寒气,他用餐的礼节很优雅,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能透漏出霸气,就是眼神太傲,习惯高高在上,他用餐不自己拿筷子,他把手一伸,一副等着佣人伺候的派头,不过伊默也理解,毕竟是海上世家,法律和国界的约束很低,他们对付敌人和背叛者的手段通常是扔进海里,这样的人家培养出的下一代不可能不像封建帝王,总休来说没把所有人当奴隶使唤就行了:“你爸爸的船三个月前离港,说明你在国内已经很久了?怎么会突然想到换环境!还是酒店或者别墅都卖完了吗?”

晏令瞬间抬手看向他,小小的眼睛里跳跃着挑衅的火焰:“我并不稀罕住你家!我可以走!”

伊默瞬间道:“好啊!福叔,送这位小少爷出去!”

“都给我安静点!”简单看老大一眼,埋怨的道:“别跟着瞎起哄!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简单和颜悦色的看向小家伙:“别听你哥哥的!吃饭!伯母特意给你做了海鲜饭!”

晏令雅开碗,不屑脸上挂着小孩子特有的傲气:“不吃!令人讨厌人!

伊默、伊天南同时从晏令身上收回目光,互视一眼后,大概心里已经有数:“吃饭。”

伊人顺手把他拎住!按回他的座位上:“小屁孩!别耍少爷脾气!这里不是你家,你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顺便提醒你,在坐的是我妈妈和爸爸还有哥哥!说话时要有礼貌!”

晏令才不听她的:“放开我!不准碰我领子!放开我!”小不点使劲挣扎拒绝让陌生人碰他!

伊人好笑的把餐巾围他脖子里,对付他就是对付只小苍蝇,伊人可是好久没折磨过小孩子了,摆弄起来有种对付伊忧的的错觉:“乖,吃个饭而已,不用死命挣扎,张嘴!”

“不要!放开我!你这个死巫婆!…,咳咳!咳咳——!”晏令呛着的使劲咳嗽!汤也烫伤了他诱人的嘴角!”咳咳!——”晏令难受的憋的满脸通红!”你要——咳!——“伊人歪着头看他,嘴角的笑容清丽脱俗:“这就乖了,吃饭的时候不能乱摆弄要不然会出错气的!妈,我房间里的闹钟不见了,是不是你给我收起来了。”

“没有啊,这几天你的房间都是幼姨打扫,我没有碰你房间的东西!是不是你收起来了?”

伊诺抬起头道:“不用找了,我早上见伊忧拿走了,估计是送给他那个“吃。”伊默快一步的塞口青菜放他嘴里:“赶紧吃饭,多吃点长的高,争取年底超过伊忧。”

伊人也急忙附和:“对,小诺吃饭,妈今天坐的饭真好吃,可见妈的厨艺也精湛了不少。”

然后三个人呵呵傻笑,通通埋头吃饭,对于这件事只字不提。

伊天南奇怪的看眼三个孩子,又怎么了?瞒着怎么呢?但他想的也简单,伊忧能瞒什么?无非是没钱了,倒卖家里的东西,算了,这事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卖就卖了。

晏令恶狠狠的瞪着伊人,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不过看到伊人对他伸叉子时,他又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但是大不了不吃:“哼!”小家伙放下刀叉,蹬蹬跑楼上去了!

全家谁也没去劝的自顾自吃自己的,想当初伊忧不吃饭也没人理他,更何况一个路人甲。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寄住在咱们家,万一饿死了怎么跟人家爹妈交代。”

伊人比了个。的手势:“吃吧,饿了自然会找吃的,晚上我看着他,我最近在赶报告。”

简单比较相信女儿,女儿比较很有耐心:“你悠着点,这个小家伙脾气不好,听任阳说他经常被绑架和劫持,所以脾气比较暴躁,人也不太讲理,不过小家伙手挺巧,模型船做的跟你哥的模型一样漂亮,就是性格差了点,其他的不错。”

伊诺就不喜欢他的道:“性格差就是很差,他连哥哥都不叫我!讨厌死了!还睡我隔壁!”

“没睡你房间就知足吧。”伊人把发丝拨回耳后:“他上小学呢吧,好小,还是个孩子。”

对,还是个孩子,十二岁的晏令在二十岁的你伊人眼里,是连弟弟都够不上了,小学六年级和大学一年级的差距,那是思想和实力的好几个飞跃,就在晏令纤结小数点与乘法口诀时,伊人已经在研究报告和社会学,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畅谈经济和政治,而那个小不点还在问吃饭和尊严问题料结的想咬人!

夏日的晚风丝丝凉凉,没有了中午的炎热,少了一天的喧嚣,反而倍加让人觉的宁静,伊忧牵着倪长亭的手走在人行道上,心里溢出蜜不一样的甜,长亭的手并不是很软,因为经常握笔食指指尖扁平,手也不如姐姐保养的好,可伊忧喜欢,他就是觉得握在手里很舒服,就跟她的人一样、就跟今晚的风一样那么的值得品位,伊忧把书包歪歪斜斜的拎在肩上,一瘸一拐跟着长亭的脚步,他突然觉的这样安静的时候该说点什么,于是开始畅谈他的理想:“我的愿望是当刑警,可以名正言顺的佩枪,你呢?”

“我怀…”倪长亭思索的望着前方,走过路灯时任光线演绎出影子的长短:“当老师吧。”

“我二舅是老师,他是教舞蹈,不过前段时间刚跟我舅妈离婚,我妈他们都说他离婚挺好的,只有我干爹说不好,我也不知道他离婚好不好,你说好不好。”貌似年少的恋情总会问出很圃的问题,他无法把握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想听什么,总之逮住什么都说。

“啊?”这个呀?倪长亭为难,如此严肃的问题她也不清楚:“好不好都离了,就离了呗。”

伊忧高兴的笑了,一瘸一拐的背影有那么点得意:“我也那么想的,反正都成定局了,管他呢,在我姥姥家,我最喜欢我大舅妈,我大舅妈太令人佩服了,她家夏天不吹空调。”

倪长亭不觉的有什么奇怪啊,很多人家都不吹,她家也不吹啊,朝云也不吹:“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