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不假思索的道:“喜欢。”说完继续吃手里的冰激凌,不理会给对面的人造成了多大羞涩。

伊忧脸色通红,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摆:“问个屁啊!早知道她喜欢你,你还问!找死!”

长亭不解的抬起头:“你说什么?谁找死?你自己不会弄死他吗?反正你那么凶!”

伊忧立即揪住她的小辫子:“你说谁凶呢!你活腻歪了是不是!别以为喝了一点酒你就无法无天!老子一样找你算账!”伊忧说完突然放低音量小声的问:“你喜欢我什么?”

长亭咬着勺子看着逐渐在眼前放大的脸,思索的目光在伊忧身上徘徊。

伊忧紧张的咽口唾液,一动不动的等着听心跳加速的答案。

长亭突然说:“什么都不喜欢!你最讨厌了,脾气不好!性格不好!哪里都不好…”

伊忧闻言气的想抽她!但是当着这里多人,他又不好下手,伊忧火大的拽起她:“你给我上楼!反了你了!老子要让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伊忧说着拖着就是不走的长亭上了电梯。

长亭不舒服的推他:“我的冰激凌,你赔我冰激凌…你坏死了抢我的冰激凌吃——”

电梯里的人闻言,一致看向拉拉扯扯的一对小男女,露出暧昧的笑意:“小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女朋友要吃就买个给她吗,等到了奶奶这个年纪,让吃都不能吃了。”

伊忧赶紧堵上长亭的嘴!给她粘上看她怎么长嘴!然后不客气的瞪向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懂个屁!这死女人就知道吃老子喂了她两桶了还吃!吃死了怎么办!给老子站好!”

长亭支持不住的靠在伊忧身上,双手抱住伊忧的腰:“又凶了,还凶年纪大的老人,你…”

伊忧掰开长亭的手把她推角落里站好:“老子怎么了!老子一样尊老爱幼!靠!你给老子起来,地上不能坐!你TM不起来老子废了你!靠谁TM给你喝酒的!沉死了起来!”伊忧纡尊降贵的拷过去把她扶起来,气恼的看眼周围:“看什么看!没见过有人喝醉吗!”

电梯里有个人忍不住笑了,伊忧话语虽然嚣张、骂女人也不客气但显然他关心他旁边的人,别扭的孩子们!

伊忧怒了!谁敢笑他!活的不耐烦了!早知有人看笑话让酒店情场“再笑一次,老…”

长亭突然抱住伊忧,头靠在他胸前支持身体:“呵呵,又凶了吧…还不承认,你就是…”

伊忧猛然推开她:“谁让你靠上来的!”然后嫌弃拍拍自己的胸口,外套直接脱了“除菌”。

长亭见状悲伤的抱着腿蹲在角落里哭泣:“你不喜欢我,你明明不喜欢我干嘛缠着我!”长亭生气的推开想安抚她的伊忧,把脸埋在双膝里伤心的抽泣,嘴里一直骂着伊忧混蛋之类的话。

伊忧真是见鬼了,女人怎么就这么烦,大庭广众之下不觉得丢人吗:“起来!我命令你起来!”

长亭根本不听他的,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委屈的哭,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看起来楚楚可怜。

伊忧真是败给她了,挡着这么多人,她就好意思…伊忧看着长亭“温柔”的伸出自己的手:“乖,不哭了,我不凶你,是我不对,到家了你站起来行吗?”回去一定折磨回来!

电梯在总统套房停下,伊忧见状,不等长亭回答拽上她出来电梯,终于得救了!

整层的总统套房空无一人,这里是伊忧的地盘,走廊里铺的也是羊毛地毯,伊忧把粘在他身上的长亭扔地上,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抱着她的感觉太…“自己回房间!”伊忧扔下一句话潇洒的转身回房间,他伊大少爷不伺候醉鬼!伊忧刚打开房间的门,不经意间瞄到耽杀想扶长亭回来!伊忧瞬间炸开了锅,一脚把门子踹下来,搬起门板就要拍耽杀!

耽杀不明所以,愣着让少主子打,他没做错事吧?少主想让长亭回房间,长亭自己不能回去,他就帮少主完成期许,错了吗?耽杀傻愣愣的看着门板砸他脑袋上,不知道哪里错了,可更不敢反抗的被猛抽!血都顺着脑袋流地摊上了,他眼里还是一片茫然。

伊忧消气的扔下门板:“谁也不准动她!”他都舍不得摸别人凭什么摸!火死了!一群笨蛋!

长亭看眼跟她同病相怜的笨蛋,看着他的脸呵呵笑了:“你打不过他吗?为什么不还手…”

耽杀瞪她眼,悄无声息的消失。

长亭靠在墙上渐渐的觉得很困很困的想睡觉,就在她朦朦胧胧的快进入梦乡时,猛然的爆喝瞬间把她惊醒——“你要是敢在这里睡着!老子一定让你抱憾终身!”长亭条件反射的站起来,等她睁开双眼发现旁边没人,她本来想继续睡,可迫于潜意识里的压力,她慢慢的向房间走去。

伊忧靠在门边等她!很好,知道回来就行,伊忧见长亭进来了,反手把门关上上楼。

长亭磨蹭到沙发上,脸色通红、手脚发热,长亭觉得喉咙又干又涩,于是脱了外套,去厨房找水,她觉得她意识很清晰,除了眼前的东西在打转,长亭现在很清醒,下午的每个画面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还知道楼梯在哪里、书房在哪里?还有天之骄子的伊忧在哪?

长亭走进书房,果然不出所料伊忧在老地方,看吧,她就说她没醉,确实没醉。

伊忧看了她一眼目光不自然的重新移到屏幕上,脸色别扭的难看,虽然伊忧要什么有什么,性格槽糕透顶,但他始终是个没在感情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包括男女之事,他虽然观战过也听任阳滔滔不绝的说过,不过都是纸上谈兵,面对长亭,他现在只能作出少年最青涩的回应——避开。

长亭走过去,胆子比以前打的看了伊忧很久,却突然蹲在伊忧脚边扣地毯上的毛毛。

伊忧猛然松口气,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心跳加快还有淡淡的期待,现在刚是失落,伊忧低下头,正好看到长亭披散下去的头发,还有领口若有若无的春光,伊忧看着她,并没有不干净的想法,反而很平静,长亭不算漂亮、身材几乎没有,笑起来也不算吸引人,总体来说很安全,伊忧撩起长亭的头发,低下头嗅了嗅,很香是他花力气的保养的,也不准许长亭随意修剪,现在已经长了,伊忧的手渐渐摸向长亭的耳朵,他看了无数遍的地方,摸起来就和想象中一样柔软,耳唇上有他帮她打的耳洞,她却从来不戴耳钉。

长亭抬起头看着发呆的伊忧,嘴角荡起暖暖的笑意,她歪着头在伊忧的手臂上舒服的蹭蹭,冰凉的感觉缓解了她不舒服的热气。

伊忧顿时抽回手,脸色比长亭还红:“没事了去洗澡休息,别到处乱晃。”

长亭却拉过他的手,放在脸上蹭,现在长亭绝对胆大也绝对精明,伊忧没有生气,至少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长亭站起来,坐着的伊忧只到他的胸部,长亭缓缓的抱住他,脑海里闪过他哭的样子,似乎在自问自答:“我可以爱你吗?相信你会永远爱我…”

伊忧想推开她,长亭抱着没有放,她也很想…很想…为了身边的男人不顾一切的付出,心疼他埋在骨子里的骄傲,喜欢他外漏的自负,他如此优秀怎么可能不爱上他…

伊忧静静的让她抱着,双手慢慢的环住她的腰,安静纯然的气息让他渐渐放松,“长亭…”

“恩?”长亭摸着伊忧的头发,柔然的发丝从指缝间不经意的溜走,她喜欢他的骄傲…

伊忧轻轻的说:“你当然可以爱上我,我喜欢你,现在喜欢将来也不会变…”

长亭笑了,笑的很幸福很幸福,但是她信吗,或者信吧,可还是想起了那张老男人的脸和他决然而去的老婆,那个男人也一定说过爱他的老婆,长亭猛然摇摇头挥去不切实际的想法,伊忧怎么可能是那个男人,伊忧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谁能左右他的想法,长亭摸着伊忧的头发笑笑:“我爱你。”从今天起爱他,爱他的骄傲,追随他的脚步,做一个被冲的女孩:“呵呵。”

伊忧突然抱起她,开心的转圈圈:“老子就喜欢你爱我!还是喝多了诚实!哈哈!”

长亭也笑着,如果说伊忧赌上的是他全部的感情,长亭付出的就是她的全部,看不见未来的开始,长亭靠着伊忧停下,看着面前这张飞扬得意的脸,手臂慢慢环上他的脖子,拉下他的脑袋吻上她很好奇的唇——冷的,就像他不笑时慑人的寒气!

伊忧瞬间僵硬,愣愣的感受着唇齿间柔然的温度,呆傻的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整个人变得手足无措,他清晰的感觉到长亭在吻她,那样的心驰荡漾,那样的不可思议,就像心里顿时开出一朵朵的小桃花,很清晰很感动,伊忧的嘴角慢慢染上一层他才懂的温软笑意。

长亭撬开他的唇,其实是某个人迫不及待的张开,可惜前者也很生涩没有继续的意思。

伊忧不让她撤出,化被动为主动的吻上让他心跳加速的源头,他的吻有掠夺性、强烈、渴望独独少了温柔,伊忧忘情的吻着,拒绝长亭的退缩,手莫名其妙的解开了长亭的纽扣,这足以说明,某些本能是男人不会学就会的,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伊大少爷就不嫌弃劳烦他老人家宽衣解带的长亭了。

伊忧手探进长亭怀里,青涩的身体刺激着莫名的冲动,长亭微弱的声音,让伊忧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开了碍事的衣物,伊忧把长亭推到书房的软榻上,他只知道他想要的更多更多,远不是一个吻能让他平复的燥热,伊忧的吻渐渐向下手里充实的触感让他不停的叫着长亭的名字,他告诉自己只是吻吻,长亭还小,她也还小,不能乱来不能乱来,虽然这样说服自己,可他更清晰的反应是防护措施在抽屉的第二个格子里,就在他忍不住想试试时,身下均匀的呼吸声,让他挫败的坐起来系上他零乱的扣子:“靠!你竟敢这个时候给老子睡觉!”

伊忧烦躁的帮她盖上毯子,自己进了浴室,一边冲凉一边诅咒长亭,水被他甩的到处都是也不知道跟谁置气!半个小时后,伊忧穿着睡袍不爽的从浴室出来,看到睡在沙发上的长亭,他猛然想到一个鬼主意,报复绝对的报复。

第二天一早,长亭头疼的醒过来,第一次喝醉让她浑身酸痛,长亭掀开被子,脑子猛然惊醒,她的衣服呢!衣服呢!

伊忧一只手横过来:“怎么了?天亮了吗,再睡会。”说着单手把长亭压回床上,继续睡。

长亭震惊的看着天花板,脑子一片混沌,她没穿衣服,显然伊忧也没有,可是她不记得…“伊忧…伊忧?…”

“恩。”伊忧从鼻子里发出一丝声音,把长亭抱在自己怀里:“没事我给请假了,你可以再休息一天。”伊忧说的不痛不痒,很自然的把长亭往怀里抱抱。

长亭整个人都愣了,她喝了一杯东西然后吻了伊忧,然后…长亭脸色涨红的猛然坐起来:“我去上学!”然后随便抱了一堆衣物跑进了浴室梳洗。

伊忧睁开眼,得逞的看着关上浴室门,跟他斗!就算没有他也当有了,跑不了的哈哈!

长亭一整天都魂不守舍上课也常常走私,它垂着头不敢看伊忧一眼,鸵鸟的把自己封闭起来。

伊忧怡然自得,甚至是神清气爽,跟他斗差得远呢,但是想到昨晚多旖旎,伊忧嘴角挂上淡淡的笑意,走路时都会不自觉地笑出声来,以至于全校上下都知道,他伊大少心情不错。

魏言有点喜欢欧临,她不排除有一部分因为欧临的身份,她羡慕欧临所拥有的一切,只是羡慕而已,魏言知道欧临没有女朋友,她想试试,如果欧临接受,她当然高兴,如果不接受她也不会强求,魏言在欧临身上动了心思,开始对他好,默默的主意他的喜好。

魏言和欧临不算同校,两人的学校距离很近,有时候魏言也会到他们学校去,但是信天是真正意义上的贵族,而她们学校则不是,虽然是同等的上下学,信天的学校一半有私家车接送,魏言她们则没有,想笼络欧少的女人自然不少,如今只是加入了魏言一个。

魏言每天放学会在学校门口等欧临,她不否认她别有用心,她也向欧少坦言她只是喜欢他的家世,或许有一天她会喜欢上欧少,到时候欧少可以拒绝他。

欧临觉得神经病,但他不会说,他不像简法、简恩一样什么都顾,逮住谁都能损两句,也没有伊忧那么不讲理,他比较中和对待不喜欢的人不会一棒子拍死,因为不在意所以不在意。

魏言接受欧临给予的所有冷淡,但有一点她说谎了她喜欢欧临,喜欢他的气质和自信,他的闪光点是他自己散发的自信,这样的男人即便是走在他的身后都觉得心里满足。

魏中很忙,忙着在工厂里打工,曾经的他是鸿飞集团的副总,女朋友是鸿飞总经理的女儿,意气风发,年少得志,学识、人品、女人、地位他都有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安于现状,只要有份工作能安家糊口就行了,总比连工作的机会都没有的好。

钱世静则不然,她脾气大,从小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现在却学着生存,她怎么可能好受,女儿都这么大了,她也老了,年少气盛不至于但是经常和魏中吵架,她想报复想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可这一切都不可能,她就只能把脾气发在女儿和老公身上,但钱世静有一点奢望,希望女儿能嫁入豪门,所以她从小就让女儿学琴、学跳舞、练气质,她没有能力把女儿送进信天。就送进了信天周围的学校,她的女儿那么漂亮,如果有哪家的少爷看中了,她什么都有了。

魏中不喜欢钱世静的想法,但他支持女儿多学东西,将来有出息,至于钱世静的谬论不用听。

魏言从舞蹈班回来,夜已经深了,魏中去接女儿,他也只能从女儿身上找回一点对曾经的回忆:“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好玩的事情发生,考试了吗?不用太用功注意身体。”

魏言点点头,今天欧临没有拒绝她送出的礼物:“考了,前三没有问题,爸,我不学跳舞了行吗?”她不想增加家里的负担,何况跳舞什么的也用不上。

魏中摸摸女儿的头发:“别乱想,现在单位涨工资我和你妈妈能供得起你,你好好学习就行。”

魏言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跳舞没有用,学校根本用不到这些,我又不是艺术考生,为什么要学舞蹈,我马上要高三了,我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业上。”

“是吗?”就算女儿这么说,也足以证明他没用,魏言喜欢舞蹈,钢琴也是第一,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没出息,没能力供给她更多的福气,如果当初他们先放手,或许…

魏言不解的看着父亲:“爸爸,你想什么呢,表情好严肃哦,爸爸,我觉得你年轻时一定很帅,又温柔又体贴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是不是?”

魏中突然想到了简妹,他苦笑了一下:“乱说什么,我们那个时候没你们这么多心思。”

伊人还是去找了慕容天,一次简单的访问没人想搞的多么复杂,伊人取得时候,慕容天很平静,他不用十分钟回答完了伊人的问题,便让秘书送客,他这是挑剔吗?他很好说话。

弗斯喜欢一人不假,可结了婚的美人他不敢有兴趣,他也不想尝试被任家追杀的感觉,弗斯今天来找慕容天时问的是另一个问题:“你和小艺分手了?”

慕容天看着他:“你还没走?工作上的事情不是谈妥了吗?如果需要我帮你订飞机票。”此刻慕容天心情很好,因为他见到了要见的人,结果他很满意:“需要吗?”

弗斯严肃的看着他,眼里有微微的怒气:“你是不是和周小姐分手了!为什么跟她分手?”

慕容天不想谈这个问题,他和周小艺从开始就是错误,他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我很忙。”

弗斯皱着眉看着慕容天,他和慕容天认识是周小艺介绍,如果说弗斯有什么秘密那就是他喜欢过周小艺,那位勤劳的东方女孩,笑的时候总是充满活力,但他一点机会也没有,周小艺喜欢慕容天,她不避讳让别人知道,很坦然的面对她的感情,她一直努力地期待着有所回应,可没想到慕容天放手了,知道那堆周小艺的打击多严重:“慕容天!算我看错了你!”

慕容天没有回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喜欢她:“你可以追!”

弗斯一拳打向慕容天:“这话你也说得出来,她爱你,她喜欢的是你!你不配让她喜欢你。”

慕容天掰开弗斯的手,淡漠的擦擦嘴角的血,他接受弗斯的教训:“够了吧,不送。”

弗斯气疯了离开,慕容天不爱周小艺,为什么要给她希望!践踏别人的爱就那么有意思!

慕容天擦擦血,他不在意弗斯的不理智,他不清楚践踏爱情意味着什么,因为她的感情一样就这么走了,他的付出也变成了儿戏,同情他有,曾经他同情周小艺,身在巴黎的周小艺就像曾经的自己,不知道无望的付出能不能得到回应,不管爱的多真实都显得卑微,慕容天苦笑,人人都说他高傲,其实他不,他和周小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他还不如周小艺,周小艺可以毫无顾忌的表达她的爱,他却不能,即便刚刚伊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弗斯去找了周小艺,他只是个外人不想给他少年时暗自喜欢的女人任何压力:“嗨。”

周小艺含笑的看着弗斯:“大少爷,实乃稀客,工作的时不是结束了吗?怎么还没离开?”

弗斯笑着耸耸肩,茶色的眼睛散发着特有的玩世不恭:“回了法国就看不到大美了。”

周小艺摇头一笑:“贼心不改,伊人可是AYP之主的老婆,你如果不想死,赶紧回法国。”

弗斯靠在转移上,闲散的转圈圈,他不否认伊人很漂亮,但爱不是用长相做定义,他喜欢周小艺这样的,永远光芒四射充满热情,如果她不爱慕容天,他一定出手:“你没事吧…”

周小艺站起来帮他泡杯茶:“如果你问的是我想的,我可以告诉你没事,又不是一两次。”她和慕容天不可能顺利,早就预料到了,慕容天是她的梦,伊人是慕容天的梦,一样遥不可及。

弗斯不明白为什么她现在还笑得出来,她就像没有受伤一样,一样的工作忙碌,但是弗斯相信她很苦,她一直难免爱慕容天你,把慕容的事看的比自己还重,她不难受?

周小艺递给他一杯茶:“尝尝看,今年的新品,第一个给你品尝是不是与有荣焉。”

弗斯突然握住她打算撤回的手,认真的看着她:“如果累了就来法国找我,你知道我的心意。”弗斯赶紧放开,绅士风度让他不会强迫女人:“不用担心,我明天回法国,有时间来玩。”

弗斯走了,他的中国行除了工作没有任何收获,周小艺,他爱的中国女孩,再见了。

周小艺去机场送了他,很朋友的对话,没有任何回应,她不喜欢弗斯,没有理由…

长亭站在男士用品去为伊忧买了条围巾,她很自觉地先交给“过滤”的人检查,然后送到了伊忧脖子上:“这样你抓小偷的时候就更有型了,看看好看吗?”

伊忧嫌弃的捏着围巾的一角,眉头皱的死紧,却不舍的摘下了:“难看死了!什么破眼光!”

长亭笑了,口不对心,如果真不喜欢为什么不还给她:“知道,下次给你挑你喜欢的。”

伊忧满意的点点头:“算你识相。”伊忧突然低下头吻了长亭的额头,小声的在长亭耳边道:“这个星期天还…”

长亭狠狠的敲敲他的脑子:“乱想什么,赶紧去学校,要迟到了。”说完长亭脸色通红的转身。

伊忧贼笑的跟在身后,满足的玩着脖子上的围巾,得意的展示他的战利品,长亭主动送上给他的礼物,他一定会好好珍藏:“长亭。”

“恩?”

“没什么,只是想叫你了。”伊忧快一步牵住长亭的手:“长亭,这个星期会下雪,下雪啊…”

长亭摇摇头:“不行。”打死她都不跟他单独在一起,自从那件事后,只要两人单独相处,伊忧就老实,跟个孩子一样,连哄带闹,看不出一点伊少风范。

伊忧兴奋啊,他天天出于高度兴奋状态,窥到了一点成人的门槛,让他很得意自己长大了。

下午放学后,伊忧带着长亭送他的围巾,华华丽丽的蹦回他们家,他拉住在客厅逗猫玩的伊诺,很臭显得摆弄他的围巾:“好看吗?长亭送我,哈哈!不用羡慕老子,你也会有的!”

伊诺莫名其妙的抽回手:“脑子有病,一条围巾就把你收买了,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哭…”

伊忧赶紧捂住他的嘴:“哥!你是不是我哥,怎么能记住你眼睛有病时看到的错觉,不跟你说。”伊忧放过伊诺向厨房跑去:“——妈!——妈,你看我的围巾是不是很帅!”说着抵着吧台摆了个很酷的造型:“妈!——你看我——你不看我,我哭啊——”

伊诺赶紧道:“让他哭,老四哭时看起来我见犹怜。”说完喂阿猫吃了一根竹子。

伊忧不爽的看着自家哥哥:“你是不是羡慕我非得埋汰我!妈,我哥想女了!赶紧给他找!”

简单瞪小儿子一眼:“行了,别在那里呼扇围巾,酒杯打碎了谁赔!寒心啊,你从小到大我给织了多少毛衣、袜子,也没见你这么激动过,现在为了一件毛衣,你就乐成这样。”

张飞从二楼下来,手里熟练的勾着毛线:“谁在说毛衣?不会的我教给他。”

伊忧立即跳到楼梯上,弄着自己的围巾在张飞身边转圈:“姐夫,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

伊诺帮忙解释道:“他女朋友送给他的,不知道怎么美合适,臭显摆呢,姐夫,别理他。”

张飞闻言看眼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伊忧,不知道该把他当弟弟看,还是恐怖头目,但看他少根神经的样子应该算弟弟,张飞猛然意识到,如果他把毛衣送给伊人的时候,伊人是不是也这么高兴,张飞幻想的伊人高兴的样子,顿时变得很有精神:“你姐姐会不会喜欢这个颜色?”

伊忧哪有时间看,随便掰倒:“喜欢,不要钱的东西都喜欢,何况还是藏羚羊的毛…”

伊诺猛然看向他们:“藏羚羊!?是你们干的对不对!小藏都秃子了!”伊诺拽过张飞手里的毛衣,说什么都要给他家小藏穿上:“太过分了!你们少层皮不会死吗?”

简单小心的抢华丽,赶紧让张飞拿走::“小诺,你听我说,这批羊毛经过了化学的玷污支撑了毛线已经不干净了,你忍心让你家小藏羚羊穿工业产品吗!这就对了!乖,跟阿猫玩去。”

张飞惊叹的看着自己岳母,高,对付儿女很有一手,就是不怎么光彩。

伊忧突然出现在张飞身后,指指伊诺怀里的小熊猫:“你是不是也想拔了它的毛试试,提醒你句,我试过,质量一般。”当时差点没让伊诺给炖了,多么伟大的献身精神,要不是他,他妈就拔了,岂不是很丢人,说完向楼上跑去:“干爹!干爹!看我的围巾!晃瞎你的眼!”

任阳一脚踹上打开的门,靠!少跟他显摆!他有今天都是他从中帮忙!

伊忧迅速跳开,心情美好的不受任何影响,他靠在门边嘴角扬起美美的笑容:“我知道你嫉妒我,我现在可以体会你赖在我家不走的心理,你知道吗?原来接吻可以让人…”

任阳突然打开房门惊叹的看着伊忧:“你们接吻了?!”臭小子下手太快了!不会是得幻想症!

伊忧看着任阳,趁他不防备突然跑了进去:“干爹,问你一件事!秘密的不能让他们听到!”

森站在窗口,目光没有看伊忧,他心情有点不好,为什么也不清楚,只是很糟。

伊忧盯着任阳,他想交流他的问题,就觉得跟任阳交流很浪费,任阳没女人,可是想想,他不是有个儿子吗,有过实战,何况他干爹不是省油的灯,平时装的很单纯,就不信他没女人:“你几岁就不是…那个了…那个”伊忧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出什么来!

任阳猛然拍上他的脑袋:“TM的就那点破事,你至于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很小吧,毕竟是修行课,你猜你爸有没有,别忘了他以前是干什么!哈哈,不能说太细,自己悟吧!”

伊忧震惊的看着干爹,但…:“你说半天还是没有告诉我,这种事怎么顺其自然的发生!”

伊天南打开房门,看眼他们:“什么顺其自然?小忧,你怎么又回来了!学校没事了还是被炒鱿鱼了!下去帮你妈做饭,别没事在这里躲着!任阳,没事了就在家里装死是吧。”

任阳赶紧站起来下楼:“我去洗澡准备吃饭!伊天南,我刚才说了一件事不知道对不对!不说了,老子去洗澡,伊忧洗不洗,我可以教你顺其自然——”

伊忧赶紧跳下去:“来了!”靠,森疯了吧,怎么也不说话:“干爹,森怎么了?”

“更年期。“还能怎么,不就是伊忧天天把他的得意门生当沙袋一样打,伤心了呗!

长亭现在变了很多,会主动等伊忧下班,会考虑伊忧的喜好,喜欢他很想要又装酷的脸色,伊忧是很容易让别人喜欢上的人,只要他有心,谁又能躲开他的魅力。

孙紫衫当然发现了长亭的小秘密,可她只能当看不见,因为对方是伊少,发疯的伊少很恐怖。

喜欢是抽象的概念,具体到每个人身上就有不同的表现方式,晏令则是疏远,他最近几乎不与伊人联系,开始忙碌他的工作,争夺家族的权利,晏行虽有意让他接手,但晏令也要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晏令开始长期请假,很多时间实在海上度过,他的第一艘战船已经驶入海面,几次下来他似乎瞬间变的成熟,也不再排斥薛怀古的设计,而开始跟他讨论精装战舰对抗潜艇的应变能力,晏令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即将接手的工作,挑起他的重担。

伊天南家朋友的儿子可是为家里的忙碌,目光坏心的对上了自家老三,现如今,老大进了华夏、老二接了金华,老四也老老实实的逐渐让任阳退休,就他现在还容忍着三儿子玩猫:“小诺,你不小了不觉得眼动物很无聊?爸跟你商量件事?“伊忧问:“干嘛,爸要给哥介绍女朋友!不行,我哥还小,再清纯几年,不能被玷污了!“伊天南给小儿子夹一排骨:“堵住你的嘴,没影响的话你张嘴就来,小诺,关于金宇你怎么想?“伊诺吃着饭,从下面偷偷踹伊忧一下,意思是必要时要帮忙:“金宇是大公司,很有钱,总裁是爸爸,副总是三姨夫和小舅舅,就是这样。”他眼中的金宇。

伊忧咽下排骨赶紧道:“他装的!他不想进公司帮忙,爸!你一定要惩罚他!好好教育!啊!”

伊诺收回踩伊忧的脚,平静的看向父亲,他知道金宇是他不能推卸的责任,但身为子女难免想偷懒:“爸,我身体不好,出门在外麻烦,我不是我不去公司,我当然愿意为爸爸分忧,但能不能先让伊忧帮忙,咳咳——等我身体好点了——咳咳,我一定会公司。”

伊忧立即大叫:“他骗人!他装的!他刚才还好好的!凭什么你一说进公司他就装死!啊——!爸!你看他踩我!不要信他,把他抓公司去,凭他那张脸能吸引效益!”

伊天南舍不得用小诺,在他眼里柔弱的小诺在家养养宠物就行了,万一累倒了怎么办:“小忧,你哥从小就疼你,现在大了,你也该回报你哥!我打算在小诺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正式退出金宇集团的经营系统把金宇交给他打理,而你就协助你哥吧!”

伊忧不愿意,他已经很忙了,忙着打架忙着谈恋爱哪有时间去签字:“爸!我在玩命耶!”

“我就不是在玩命!让你帮你哥做点事就推三阻四,以后还能指望你什么!”

伊诺闻言使劲点点头,发现伊忧瞪过来,赶紧虚弱的咳嗽:“爸,别为难小忧,我去。”

张飞刚想说话,伊人赶紧夹了颗虾塞他嘴里:“味道不错,妈这道菜最拿手。”

简单看眼可怜的三儿子立即把炮火堵住伊忧:“还没长大,翅膀就硬了,让你去帮忙就帮忙!”

伊忧低下头猛吃饭,去就去,到时候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伊忧报复性的踩伊诺一脚,他自己却猛然惨叫,因为伊诺在脚边放了条小鳄鱼,伊忧准确的踩进来它嘴里。

托莎,国际巨鳄之女,上推到曾曾曾祖父都是名人,所以他们家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富裕九代之久,族谱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商政两界人士,从小到大,托莎可以说能呼风唤雨,看到贫穷她能广施恩惠,遇到不公她能声张正义,她骄傲,因为她的姓氏;她真诚,因为她拥有全部,她可以凭喜好左右很多人的兴衰,她家有一望无际的土地,她一直是骄傲的,骄傲她拥有的一切,可父亲竟然求人,求的还是一个跟她一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