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他手上握着一把短刃,嘴里吐出两个字:“水杀。”

水杀一套长裙,优雅的从人群里出来,魅惑众生的脸上带着孩子气的童真:“请指教。”

众人退开,场地缓缓上升,错综复杂的锁链交错其中,钢丝拳曲着森严的冰冷。

水杀身形一跃,稳稳的站在钢丝上看着下面的人:“开始吧,我不会让你受太多苦。”

开始的枪声刚落下,水杀手里的刀已经割下了对方的耳朵,媚笑的靠着钢丝而立:“还要继续吗?”表情却天真的拿着耳朵嗅嗅舔舔,研究能不能吃。

对方一点声音也没发出的退下,不是一个级别,再过十年他会讨回他的耳朵!

朝云、东风脸色顿时惨白,虽然经常被伊忧打得半死,但事后一定没事,那个女孩为什么不把器官还给对方,如果现在送去医务处应该有复原的可能,但是女孩没有,她直接让耳朵在她手里融化,连血腥的味道都没有:“呵呵,还有谁选我吗?我可以手下留情。”

伊忧带着长亭出现在主席位,伊忧拿着大喇叭想呐喊,长亭搂着他不让,两个人暗自较劲。

除了朝云、东风没人注意伊忧,他们的目光在可能出现的敌人身上。

软刹静静跃起,他是皇刹之一,没有多余的废话:“请。”

枪声响起,两条飞速旋转的身影借着锁链的助力在空中翻转互斗,小水杀速度很快,眨眼间换过七八个位置,小软杀主静,大气磅礴,招招致命,他的招数看似朴实,实则暗藏玄机。

魅杀坐在位置摆弄着手里的棋子,小孩子斗殴有什么好看的,她期待,魅杀和耽杀过招。

耽杀接触到魅杀的目光,不受任何影响直立,他敢出来就意味着他接受任何形式的挑战。

朝云、东风脸色惨白,这里的人似乎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被他们换下了的耽杀身上,这时候被人注视是种荣幸,而荣幸不在他们身上。

贺东风垂下头,他觉得不参加或许不会让他们更没面子,里面的两个身影明显不是最强,即使不是最强也有他们师傅六分火候,他和朝云怎么可能赢,他往后退一步有不参加的意思。

朝云低着头站在伊忧身后,实力是这里的一切,如果他们输了,老大会不会让他们放弃贴身护卫的职责,朝云不确定的看向场中,他从来不知道任家有这么一批人,并且有让他们难以想象的师父,看着站在顶端的耽杀,他们猛然想起,他们初入任家时想要的姿态,可能就是这样吧,万人瞩目,可,现在被瞩目的不是他们,而是被他们换下的耽杀。

耽杀也看了朝云一眼,但快速避开,因为他们前面是伊忧,是他们要效忠的少主。

小软刹的刀放在小水杀的脖子上,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口气阴冷如冰:“你输了,今晚你是我的!”女人只适合呆在家里,床上也是不错的选择,小软刹揽住水杀,翻身而下,把她掳到自己阵营,至于今晚他是杀是用,有绝对的处决权。

小蝶杀迅速跃上,长长的发丝随风飘动,她的美天下无双,位置居高临下,她的师父是魅杀副头领,她的骄傲如她脚下的发丝,绵长深远:“耽杀,赏脸吗?”

众人目光齐齐对上耽杀,谁也没料到小蝶杀竟然会挑战耽杀,他们以为魅杀和皇刹最有可能。

蝶杀看眼耽杀,表情缓慢的悠然的喝着闲茶,小蝶杀是她后来的徒弟,一步步爬上来,她很期待徒弟与耽杀过招,就是不讲情趣的耽杀一定要对他的小徒弟温柔一点,不要跟他的师父对女人是用抢的,蝶杀靠到魅杀怀里,媚态顿现:“我家小徒弟先给你家的探路了。”

魅杀摸摸蝶杀的头发:“希望,她能一次搞定。”她也想知道森对耽杀有多少自信!

耽杀缓缓地走出去,十几年来他除了任务从未出现过,更没有机会跟同行业过招,很荣幸小蝶杀选了她,耽杀向师父行礼后,慢慢地向会场走,没有多余的声势,缓慢坚定。

长亭的目光在场中的女孩身上,美得夺人心魄,若隐若现的笑容让人沉迷,长亭不自觉的看呆了,英姿飒爽,美不胜收,比第一次见蝶杀本人还令她心跳加速。

伊忧揽住长亭使劲摇:“醒醒!你给老子醒醒!TM的一个女人也会中魅惑!靠!醒醒!”

朝云、贺东风意识也在渐渐模糊被伊忧一吼快速清醒,两人愧疚的搭拉着脑袋,看着不受影响,缓缓走向小蝶杀的耽杀,两个更没脸见人,他们是否无法在小蝶杀手里过一招?恐怖的疑惑在两人心里蔓延,一向自傲的他们,觉得自己竟如此渺小,耽杀!他想夺走什么!

森冷漠的看着在场所有人,耽杀是他的王牌,让耽杀和朝云、贺东风斗他都觉得脏了耽杀的手,但他们两个站的位置,耽杀不得不走那一步。

伊忧拿起针,毫不留情的扎在长亭手上:“醒了吧!靠你吓死老子了!魅惑久了会丧失心神!”

耽杀站在场中,澎湃的杀气瞬间击向蝶杀,冲碎了她外放的魅惑。

枪声响起,蝶杀率先出招,凌厉如风的速度快速向耽杀冲去。

耽杀轻松闪过,天天与他喂招的是森,森从来不减速,看得多了反而不觉得对方很快。

坐在一旁的魅杀、蝶杀一惊,能闪的如此轻松,森对他可谓倾囊相授,就不怕这个孩子过两年就有杀他的能力,耽杀可就有希望服侍任主,森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朝云、东风惊叹了,太快,无论是出招的小蝶杀还是应战的耽杀,速度已不是他们可超越,想不到任家有这样的下一代,他们是真正的高层,他们才是高层的实力,代表的是任家的形象,那么自己呢?如果不是他们只可以说来自任家,却不能代表任家的对外形象。如果没有伊忧,他们甚至无法进入百杀的行列,在他们自认骄傲时,原来已经被不屑。

五十招内,耽杀割断了小蝶杀的长发,鲜红的血印划过小蝶杀的颈项,耽杀静静的落地,鬼魅般的身影,悄无声息,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耽杀结束了他在任家校场的首次亮相。

众人皆惊,谁也没料到耽杀能有如此实力,以他现在的状态挑战二十四杀也有保命的实力。

魅杀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不得不佩服森下的狠心,养一头猛虎小心嗜主。

朝云躲到伊忧身后,冷汗浸湿了衬衣。

魅杀突然道:“正巧,少主,不如让朝云、东风陪耽杀玩玩,少主的两个贴身护卫对森的徒弟再合适不过,不如让他们较量试试,看看谁更胜一筹,我们一直怀疑少主的两位属下在历届的比赛中防水,少主子挑他们进入如此高的位置应该有真才实学,怎么样试试吧。”

众人一直看向伊忧身后的两个缩头乌龟,都等着看他们的好戏,如果他们不出场就是给伊忧抹黑,如果出场肯定输给耽杀,更没脸见人,这回倒要看看,现任的护卫怎么对候补的人。

小魅杀甜甜一笑:“两位哥哥如果觉得耽杀不行,妹妹来如何,妹妹愿意给哥哥喂招。”

贺东风闻言拽着朝云出来:“不用了,我们和耽杀打——”

耽杀闻言不悦的皱眉,后面的人哄堂大笑,就连提议此事的魅杀也笑了。

伊忧看朝云、东风一眼,觉得他们是不是脑残了,耽杀!?他们跟耽杀打?虽然他没见识过耽杀的实力,但是刚才的举动足以说明他有实力,有实力的人愿意和没实力的浪费时间?

耽杀尴尬的从铁链上下来:“抱歉,任家有规定,我能接受百杀和二十四杀的挑战,你们不具备我动手的资格。”耽杀说着最伤人的话,表情却是真的抱歉:“抱歉。”说完耽杀站在森的身后静静的站着,这是身为森徒弟的骄傲,他们不接受为下面的人喂招的任务。

小魅杀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们:“怎么样,不嫌弃妹妹了吧,其实想喝耽杀哥哥打除非少主开口,嘻嘻,以你们的身份,只要要求少主,少主肯定愿意为你们打破规矩让耽杀哥哥给你们喂招,让你们进步,不是吗?耽杀哥哥你好可怜哦,要喂招了——”

贺东风被说得脸色苍白,再加上前段时间的失误,他清楚的明白,他被这些人嘲笑了。

小魅杀依然甜甜的笑着,她很妖,柔弱无骨的妖娆:“你们应该感谢耽杀哥哥哦,如果不是耽杀哥哥,你们几天前就犯下大错了,你们应该能想起什么事,到底要不要打,我赢了你们的位置可是我的哦。“耽杀的声音静静的响起:“小魅杀请他们不觉得欺负人么?他们的能力尚且不进百杀,无法在你手下走出十招,你何必要耍人玩,何况他们的位置只有我有能力挑战,如果小魅杀不介意,勉强接受我的邀请如何?请——”

小魅杀脸色顿时惨白,刚才的一幕还藏在心头,谁现在跟他打谁傻瓜,何况刚才师父已经帮他避开和耽杀交手的可能,她傻了才跟他打,但耽杀这么接话,不是明显不信任那两位的实力,那两位一定恨他入骨了,不如百杀,嘻嘻:“小妹不敢,小妹不敢欺负后辈就是。”

小魅杀不妄自尊大,也不介意在邀请战中丢人,斗不过耽杀就是斗不过,她可不会硬撑。

皇杀的声音突然响起:“既然朝云、东风在场,我们都不用上去了,不管谁出手都是欺负后辈,我们可不想被耽杀指认欺负别人,两位没实力的还不下去,你们是想我们都不登台,你们继续站第一?这也不失为好办法,反正你们后面还有个同辈份的耽杀撑腰。”

魅杀莞尔一笑:“对啊,耽杀摆明出来护他认为实力弱的,我们要是上了岂不是欺负后辈。”

贺东风被说得脸色惨白,他紧紧握着拳头,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落得想出手没人愿意跟他打的地步,他宁愿被小魅杀宰了也不想在这里丢人!

森看着贺东风、朝云紧紧握起的拳头失望的摇摇头,在任家颜面不是个东西,重要的是命。

耽杀退了回来,他看出朝云、东风愤怒但不理解,他帮了他们不是吗?他们似乎不领情。

伊忧静静的看着场中的两个人,他在等,他们什么时候下来,难道他们以为下来比上去还难吗,他们是不是搞昏了任家的任务,还是不知道他们的命比脸值钱。

全部的人都看着他们,等着他们走下去,或者给他们个可以上去让他们死的理由。

贺东风感受着四周投来的目光,直接转身下去,他对外自傲的颜面,原来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们以为窥到的门槛不如他们谈笑间的一场游戏,贺东风颓然,茫然的没有目标。

朝云颓废的跟在后面,没有什么比他们上场被嘲笑更尴尬,他们站在这里却是唯一两个没有资本用这个舞台的人。

伊忧的目光落在耽杀的身上,他很好奇耽杀的实力,很想像他们折断东风翅膀一样,也折了耽杀的傲气,那是一种刺激,很难不让人动心,但是他忍了,森培养个徒弟不容易。

东风见到伊忧的目光落在耽杀的身上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他们是不是被淘汰了。

广场的链条降下,换上瀑布石山,比武的人重新上去,贺东风直接告辞离开。

朝云见贺东风走了,他也跟着告辞。

小皇杀见状悄悄跟了出去:“两位待遇就是不一样,不愿意看就能告退,你们当任家似乎养猪场!或者废物养殖基地!两位前段时间闯的祸很有意境,如果不是你们的替补,估计简千就死了,你说你们还有脸站在这里吗?这在任家还是百年来首次出现,正主不如替补!”

朝云看着他:“我不认识你!你们不就是想看我们出丑,我们还不够丢人!“小皇刹突然笑了:“自以为是,我们是想看少主的反应,少主没让我们如愿!你们以为你们在丢人吗!没发现我们各自代表的是我们的主人!两个白痴!水杀输了也等于输了师父!“贺东风觉得更丢人了,他们代表伊忧,却连上场的资格都没有!

朝云气愤的击向小皇刹!

小皇刹轻描淡写的避开:“哈哈!我师父没打败过森,你们却不值一提,丢森的脸面,现在明白森为什么表扬耽杀了吗!因为你们上不了台面!好好当你们的弄臣,以后少参与决策,自己几斤几两摆正你们的位置!!“小皇刹说完帅气的走了!

贺东风猛然抓住想出手的朝云:“够了!还嫌不够丢人!“什么都没了!还争什么!贺东风突然茫然,他不明白伊忧把他们留在身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之间什么价值都没了。

朝云扫开东风的手,表情落寞:“他们什么意思,把我们赶出伊家!东风,我们以后怎么办。“贺东风猛然抬起头:“我们去求耽杀,求他杀了我们!我算老几,这么多年被他们当小丑看!‘任阳濡染出现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命不值钱?天真,伊忧之所以不动你们是没指望你们真能出生入死,但是连看守这样的小错误你们也犯,哈哈!他的脸面丢尽了!惩罚你们早已经于事无补,是你们少主判断失误!太过瘾了,你们两个不愧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让主人失望的宠物,不觉得应该举杯庆贺!”

贺东风、朝云惊慌的跪在地上,如果能死他们宁愿去死。

“你们并没有犯什么错,只是不怎么样的能力却做需要能力的事,惹了众怒!哈哈!还搞砸了!估计森一辈子也不知道搞砸是什么感觉!知道耽杀为什么救你们吗?因为他摸不透你们如果被魅杀弄死了,伊忧会什么反应,伊忧的情绪才是耽杀最该研究的!虽然他笨了点,不小心得罪长亭惹得伊忧想收拾他的下场,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他顶替你们,只要你们能抓住伊忧的心,耽杀是死路一条,刺激吗?你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弄死他!哈哈!”

朝云听着任阳的话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脑神经高度提升,甚至无法负荷!

贺东风惊的眼睛睁大,任阳的意思分明是说,他也可以弄死他们,原来死亡一指逼的他们如此近,是他们忘了这里是任家:“我们接受任何训练,只求任主给我们机会!”

“机会?谁给耽杀机会了,自己往悬崖下跳,看看能不能成为幸存者之一,如果有幸或者你们也有可以被谁选中做他们的徒弟,跳去吧,里面的人都是跳出来的!”

贺东风拽住朝云,眼神坚定的说:“你守着少主,我去跳!既然少主需要我们,我们就不该轻易放弃,好自为之,遇事别开口,听耽杀的,如果有幸,我会再回来!”

朝云拉住东风:“我去!我没脑子!也帮不上忙!有你照顾少主我放心,我去跳!”

贺东风拽住朝云,所有的注意都是他想的,死也不足以谢罪:“听我的,等我回来!”

任阳玩着要是,看着某人消失的身影,无所谓的走了,是死是活他可不管,死了活了都是两字!自找!

朝云从没觉得天这么冷,身边的人时如此无情,这才是真正的任家,吃人不吐骨头的任家大宅,看着身边空落落的位置,这么多年他首次觉得孤单,为他们的无知,为里面那些他们无法企及的人,朝云茫然的坐在地上,身边偶然有人路过却没有一个看向他,任家——这才是任家比武场内,长亭很多镜头不看,血腥暴力:“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他们,他们看起来很痛苦。”

伊忧边吃饭边看戏:“老子又不是慈善机构!你吃不吃,里面有青菜环保。”

长亭赶紧推开他:“你自己吃。”上面的人浑身是血,他还有心情吃饭,崩溃!

“听说了吗?朝云、东风没有如赛的资格!真正的百杀出场了,连百杀都没人“欺负”他两,嫌弃他两本事太弱!““二十四杀折损了三人,不知道他们在争什么,真把人弄死后面的人怎么跟上!““当然真弄死,要不然怎么是精锐,精锐就是随时准备死,他们出场的阵势就是想弄死对方。”

“相比而言东风他们太弱!平日给少主打发时间还行,出战绝对不敢带,这次只是疏忽了简五少爷,万一在战场上没给少主备子弹,靠!大事!”

“耽杀表现不错,有大将之风,他师父是森,森啊!随便一个指头也能拧断咱们的脑袋!”

朝云默默地经过,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弄臣,一个在帝王面前扮小丑的哄所有人笑得啥子,偏偏这个啥子还不争气,弄砸了主人交代的简单任务,他凭什么和耽杀争!没有实力?可笑的像个供人观赏的白痴,朝云默默地往前走,前面是黑雾,二十四杀经常出现的地方,他一直认为,这里是禁地,没有许可不许进入,原来这里才是任家精髓的出产地。

超要在外围站着,贺东风已经进去了,里面有什么,外面的人不知道,出来的人不会说,即便是少主每次出来也一身伤,东风呢?他会活着回来吗?

长亭静静的出现在朝云身后,东风、朝云是她的初中同学,他们做的最热血的事是去找豹哥的人算账,那个时候他们都很普通,不会捏死一只鸡,跟随伊忧使他们选择的路,一直以来,长亭知道他们自信,他们看自己眼神的变化她有感觉,现在轮到他们心里一定不好受。

朝云跪在地上,看着一望无边的黑色森林;“长亭,或许你才是最正确的…想在任家活着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就要学会顺从,原来我们还不如你…”

长亭歪头一笑:“别害我,这里耳目众多,我怕我死的很惨,伊忧他…没拿你们取乐的意思。”他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的东风、朝云如果进去一点生还的希望也没有。

朝云苦笑:“被主子看不起的护卫,我们是第一人!耽杀他…是不是很厉害。”

长亭看着远方:“不知道,耽杀想杀小皇刹的时候,伊忧突然出手,你也知道,他赢了!赢了他很嚣张!”

朝云闻言表情更加哀伤:“有让少主想出手的能力,本身就是能力,你觉得我可笑吗》”

长亭想了一下,微微的点点头:“有点。”以前他们的确目中无人,就像看自己虽然只是小小的转变,可不屑很明显,她承认自己是伊忧的附属,因为知道所以能接受:“还有机会改。”

对,还有机会改,他突然站起来:“长亭,你知道耽杀在哪里吗?我想见他。”他会求他,属于耽杀的就是属于耽杀,现在换他们来抢,耽杀能做到他们也一定努力,不是少主没眼光选择了他们,他们会证明自己的实力!“我自动放弃所有职务。”

第二天,任家的比赛还在继续,伊忧的身后换上了耽杀和朝云,耽杀站在伊忧身后,朝云站在耽杀身后,耽杀很不习惯,朝云跟了伊忧五年,朝云辈分靠前,就像简单没能力简单一样是老大一样,所以耽杀有意无意的往朝云后面站。

朝云往耽杀后面站,他自知不如人,没脸皮厚到装的地步。

他们这样退啊退,导致伊忧回头喊人时,两人退到门口了!“靠!给老子滚过来!”

耽杀瞬间出现,人如在他背后一般坦然的聆听伊忧接下来的话。

朝云慢了一步,确切点说是好几步,他撞墙的心都有,怎么还敢站耽杀前面。

任阳趴在大梁上,捅捅森的脑袋:“满意了吧?你培养的人终于站在他的身后,不枉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看不出来,耽杀这小子装心善!杀小蝶杀的时候他怎么不发挥一下!”

森不为所动,他是有私心,但他不会改,他要确保少主活到老死,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无所谓,森看向伊忧的眼神慢慢变的柔和,小时候,森一个转身害小忧摔进虎群,那个时候小忧抱着他笑,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他从未感觉被如此需要过。

任阳一巴掌拍森脑袋上,口气却初期的平淡:“别扩大你的想法,忙完这件事回你的工作岗位I”伊忧是森看大的,任阳不想深究森背后的意义,因为森不会令他失望。

高达的森冰冷的点点头,有种精神在延续他已经满足,而他的主人是任阳,高高在上,有所牵挂的男人,他最骄傲的是侍奉了任阳,最心软的是照顾过伊忧,从一个婴儿到他也开始谈情说爱,看着他此刻飞扬跋扈的脸,最无奈的摇摇头,他教的是绅士却出来位土匪。

简法今天在家,简恩看到他时满稀奇的:“你不去看比赛,听说打的挺惨,我以为你一定会激动的赌几局,想不到你竟然老老实实在家,见鬼。”

假发躺在地板上,双手枕在脑后:“姐,女人是不是都不知足…还有,你来我家做什么?”

简恩走进厨房:“借你家一袋盐,如果你说的是我小婶婶,我想是,小婶婶现在都还在跟叔吵架,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你自己明白,不如,让小婶婶去看比赛,让她知道人生诚可贵?”

简法翻个身,有那么容易就好了:“让伯母说说我妈,她这次太拿乔了,我爸很可怜,把盐放下。”

简恩听他的才有鬼;“你当没看见,你家吴依抽空的题目很凄惨,赶紧解救一下,否则零分。”

简法摇摇头:“我只负责引荐,不负责帮忙。”如果没能力赚钱,他以后还要养她不合算。

简恩唏嘘的摇摇头:“看来自己老爸还算好,至少不会为了金钱放弃爱情。”看来这小子很有可能,明明喜欢吴依,就因为人对方不能赚钱不接近对方,只有他干得出来:“走了!”

简法大吼:“盐放下!”

简恩赶紧跑:“休想!”她要的东西谁也别想抢!

(第319章完)

伊家伊事

320

简法两眼无神的看着关上的门,思绪绕在妈妈的事情上走不开:“哎…”大人的事!

简恩把盐给了妈妈,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啃:“妈,小婶婶和叔叔的事你怎么不管了?”

谢雨围着围裙,把盐倒进容器,越倒越觉得不对脸色微变的看着女儿:“不是你买的,你这孩子,就不让我省心。”如果让慕容佳知道了不定怎么想他们呢:“小茹,帮妈妈把盐放到小叔叔家,妈妈下去买新的顺便给你买零食。”

简恩耸耸肩,反正她拿回来,不用是妈妈的问题,简恩跟上妈妈的脚步不死心的问:“妈,小叔叔的事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谢雨换好鞋子不耐烦的看眼女儿:“你就让我省点心吧,小如,走了,妈妈送你上楼。”

晚上下班,简万把自行车放进车库,没在隔壁的车位看到简百的车,回到家开始啰嗦:“慕容佳想怎么样!小百又不是没陪他!有点过分了,你有空说说她,不像话!”

简恩赞成的点点头:“就是,都半年来,小婶婶也不和小叔叔说话,小法很不开心,妈——你有空带小婶婶出去逛逛街,免得她憋出忧郁症。”

谢雨发愁的看着自己老公和女儿,他们就是太天真:“小叔子的事我天天搀和像什么话!再说,不出事则已,万一出了事,谁担责任?街坊们还得说我这个当大嫂的硬把人家两口子拆散,你以为还是十几年前,万向企业不如谢氏,我说几句她也听着,现在万向的规模不比谢氏差,我再出头谁还拿我当回事,何况人家可给你们简家生了儿子,我出什么头!”

简万擦擦手与女儿对视一眼,心里明白这是家里的老佛爷心情不舒了。

“不管行了吧,我饿了,收拾饭,小如呢!想我的宝贝女儿了,小如,爸爸回来了下楼——”

谢雨赶紧打住老公后面的话:“别靠近我女儿,小恩和你就够我受了,别想带坏小如。”

简恩叹口气,看着妈妈走进厨房,伤心的拍拍父亲的肩:“我被嫌弃了,我跳楼去自杀。”

简万推开女儿靠过来的脑袋,面无表情道:“跳吧,省一个人的饭钱。”

康德医院内,昏迷了半个月的简千终于清醒了,现在能靠着床椅坐回也能独自进食,虽然脸色惨白,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姐,你回去休息,这几天总看到你,很烦。”

简单吹凉手里的米粥,喂简千嘴边不受影响的开口;“你看谁不错,我让她陪你。”

简千闻言眼里的伤感一闪而逝:“谁都行,就是不能是你,看一张脸很脏,换个温柔的护士。”

简单笑了:“一会姐把护士全叫上来给你挑,烫不烫,小万说多吃对伤口有好处。”简单搅动着药粥察觉出简千掩饰的情绪,但如果弟弟相见张梦影,她去为当年的事道歉,把她请回来。

门哐当一声被踢开,一个人影快速闪进紧跟进来的人,瞬间让病房嘈杂不已。

伊忧一屁股坐床上,全然不顾病床上可怜的病患:“舅舅!你外甥我是不是医术精湛,妙手回春看我缝的伤口,看我接的骨头,一针一线、一枪一棒都是顶级水准,保证没伤疤。”伊忧一把拉过一旁的长亭,掀起他舅舅的衣服就要显摆他超绝的医术:“长亭你…”

长亭赶紧扭开头:“别闹了,当着这么多…”却挣不开伊忧拽着她的手。

简单瞬间拍开伊忧:“一边去!你舅疼着呢!不去上学,一早跳这里干嘛!一边坐着去!”

长亭乖巧的对简单点点头,伯母二字早在进屋时就先跟简单打了招呼,面对她名义上的婆婆,长亭在恭敬之余有些胆怯,毕竟曾经是金宇集团的董事长秘书威严在那里。

简单看眼长亭被抓红的手对自己儿子无语:“长亭坐,别跟这臭小子一般见识!小忧!你闹够了没有,放开长亭,看你把她拽的,也不怕把老婆吓跑了。”不像话。

简千脸色苍白,伊忧刚才那一坐牵动了他大部分伤口:“小忧,招呼你的朋友坐。”

朝云不敢坐,简千的出意外是他们造成的:“伯父,这是补品,希望你早日康复。”

耽杀惊讶的看着朝云,他从哪里变出来的礼物?自己呢?自己也该送礼吗?不知探病为何物的耽杀,傻傻的看着朝云把礼物放下,再傻傻的听着朝云说着问候的话,可惜这些事情森一个都没教给他,耽杀不自觉的低下头,觉得自己又矮了朝云一截。

伊忧刚想揽住舅舅的肩,豪迈的吹嘘几句自己帮舅舅报仇的场面,可惜被简单一步推开,毫不留情的指着他:“距离一米以外,敢靠近就出去!”随即转头对长亭笑:“最近功课忙吗?注意休息你又瘦了,伊忧这小子你随便教训,他就是被他爸惯坏了!”

说曹操曹操到,伊天南刚进门就听到老婆议论他是非:“说谁呢?长亭来了!成大姑娘了。”说着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的在长亭身上扣了一下,似乎想知道儿子得手了没。

伊忧得意的揽过长亭,当然是姑娘,不久的将来姑娘就省了:“爸,有没有觉得我们更配了!”

长亭尴尬的推推伊忧,她没伊忧脸皮厚,当着家长的面长亭看不开,可又推不开伊忧。

伊天南似乎没看出长亭的异样,宠溺的摸摸儿子的头:“配!我们小忧就是有眼光。”伊天南路过耽杀身边目光陡然变冷但转瞬即逝:“小忧,工作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