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烤着馒头瞥眼在水里抓鱼的伊忧,再看看眼前的一对主仆:“他现在这会德行都是你们惯的!让他自己烤!不烤饿死他!”竟然开着灯抓鱼,他知不知道水面上的灯光多少钱!

伊天南立即道:“谁烤不一样,小忧饿了先让他吃有什么不对。不是我说你,哪有大年三十吃烧烤,准备工作就要做很久。”可怜的儿子已经跑好几圈饿的直流口水了:“要不我先去拿点蛋糕,让小忧吃点。”反正不能饿坏他儿子。

简单瞬间按住他:“烤你的吧!看他抓鱼抓的那么尽兴像是会饿死的人吗!溺爱也该有个限度,任阳,拿出你的魄力来,把鸡腿扔炭火里烧焦看那臭小子怎么吃。”

伊人不乐意了:“妈——小忧中午就没吃饭,这次就算了,张飞去厨房拿点面包。”

“恩。”张飞放下烤串,去拿东西,就听到不远处两个小舅子大吵大闹。

伊忧拽着一只鳄鱼,就要烤着吃了:“放手,老子今天一定把它煮了。”尝尝什么味道。

伊诺不让:“这只不给你,这是我一个月前才买的,松手!这条不能吃!给我松手!”

赵叔小心的护着少爷不敢上去拉扯,两个小少爷都很金贵,擦伤谁也要命哦:“少爷小心。”

任阳见状小声的嘀咕句:“不就是一条破鳄鱼吗,吃都是给它面子,抢什么抢。”

简单放下烤串,直接走过去揪住伊忧:“放手!反了你了!你怎么不把你爸也吃了,鳄鱼是保护动物,你想坐牢是不是!给我过来!老老实实在一边坐着再动就滚回房间自己过年!”

伊人拿着毛巾揉伊忧头上:“这么冷的天气你趴河里干嘛,幼姨把暖气开大一点,诺诺你也过来,如果感冒了统统让你们好看,诺!扔了你手里的熊,快点过来!”

任阳把鸡腿扔过去:“吃吧,刚下了毒,保证毒死你。”然后转身坐简单旁边:“我想吃烤肉!”

伊天南包过简单坐自己右边,声音不咸不淡的对任阳道:“我帮你烤!吃哪一种。”

张飞避开眼当没看见,尽管他不愿意相信但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任阳喜欢简单,这无疑是一条晴天霹雳砸中了张飞的脑袋,伊天南眼神不好情有可原为什么连任阳也…

伊诺接过姐夫的面包秀气的咬了一口,不忘控诉啃鸡腿的老弟:“我上次少了头狮子是不是你干的!如果有下次一定放狗咬你!”狮子和狗?不知道有用没?

伊忧扯下头上的毛巾,叼着鸡腿帮老哥擦头发:“不是我,简恩干的,靠!你什么体格敢跟老子下河抢鱼!你也不怕交代到这个冬天!妈!你看你儿子不要命!”

“你不招惹他!他能下去!你们两个都老实呆着!一个个不让人省心。”生这么多干嘛费心!

简家的晚宴很寒酸,轮到简万请客谁敢指望吃到好菜,简万没弄点咸菜让人裹腹就不错了。

简家人聚在一起也不介意,三个兄弟喝茶也能喝出酒味,两个妯娌闲话家常,简恩拨开妹妹不和小朋友玩,简法没有回来,简千依然单身,这一年走完了,人生不过是进入了下一个三百六…

春天来了,带着青涩的爱情和勇敢的脚步,但它来了又走了,夏日的蝉鸣冻结在一片片绿意盎然中简法回来了;秋天的浓情蜜意没有伊忧的影子,长亭和伊忧吵架了,可惜前者被人指点后者得到数不尽的安慰,冬的寒冷孕育着新的希望,三十多位实习生进入了第六轮考核,好与不好似乎一开始就有了定局。

春去秋来,伊默悄悄的结婚,在他二十七岁生日的时候踏入了婚姻的城堡,婚宴很低调,仪式很普通,伊默想要的就是如此安静的生活,一生一世的唯一爱情,不用等待的期许,没有纠结的心伤,渐渐看淡禅让的哀求,不去追看任阳的冷漠,他的婚姻只是婚姻,单纯的婚姻。

二十二岁的伊忧升官了,虽然他也很痛苦长亭六十分的考试成绩,可身为男友怎么能嘲笑女朋友是白痴!哈哈,其实他嘲笑了,结果被长亭掐的青紫交加所以他装大度。

秋天的时候,东风走出了黑雾森林,他的笑容染上了血腥,眼里的纯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头脑更加灵活,身手很辣,他断了一只胳膊,他尽了全力,但成功不是尽力就能达到的顶峰,他因为挑战排名失败,主动退出了伊忧第一护卫的职务,在百杀名下做一名杀手!

东风看着哭出眼泪朝云笑了,但再也笑不出当初没心没肺的年纪,他承认他冲动了,他不该不计后果的冲进黑雾,比较难不是每个人都是耽杀,或许自己能活着出来都是上位者的恩赐,他看淡了,也彻底的明白伊忧身后的位置再也不会属于他。

秋天的夜里,东风偷偷的站在胖胖的朝云身后,朝云无法发现自己的偷袭,但朝云有一双清亮的眼,哪里演绎着对直观的人生情感,东风坐在床边说话了:“朝云,别进去,少主要的不是从黑雾出来的我们。”多么可笑或许伊忧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再努力也没有耽杀的水准:“你就这样留在少主身边,认清自己的能力,不该出现在危险场合的时候跑快点,不要妄图二十四杀,他们根本不是人!”堂堂任家,毅力百年不是当假的。

朝云哭了一晚上,他们的梦想是留在伊忧身边,东风无疑证明了他们武力能走动最高极限,就是百杀,绝对不是森的地步,唯一剩下的就是保持人性,多么可笑的理由,朝云却必须坚守,这是他们仅有的筹码。长亭呢?或许以前长亭才是他们三个中走得最长的,永远知道迎合上位者的心情,现在的长亭是幸福的,眉宇间的一颦一笑有了掩饰不住的光华,那个人生历练中凝结出的智慧与魅力。

伊人二十八岁的春天怀孕了,虽然才一个半月,却紧张的张飞傻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伊天南离开了金宇,五十多岁的他退出了人们的视野,开始有岁月沉淀后的深沉,流露出对时间的感慨和人生的悟性,透彻的佛法智慧,伊天南和简单老了,开始不懂下一代的语言,开始迎接孙子孙女的出生。

同年宴令出海了,走的很远很远,远到他再也不想回来。

薛怀古设计了一艘半含忧伤又富有希望的新作,希望有一天能亲手送给伊人的宝宝。

四年,一千多个日夜,四年的时间意味着飞速发展,意味着世界局势又进入了一个新局面,四年后,伊诺已经二十四了,伊人的小宝宝顺利出生,两家为这个孩子该姓什么闹的满城风雨,两方的属下骂的不可开交,但小宝贝还是姓了伊,成为伊家第一个金孙,享受无数人的宠爱,聚焦所有人的实现,伊家最不讲理的一代或许就这样诞生了…

(324章完)

伊家伊事

325

二十四岁,无论是男人女人都讨厌这个年龄,不高不低、不上不下,做的职位太高说你走后门;做的职位太低,说你没本事,这个年龄的孩子古怪的融入着抛弃着他们的社会。

倪长亭结束四年的大学生活,成为交警资料科内一位可有可无的存档员,她不想说这个工作有水分,可它确实有水分,但长亭已经把水分降到了最低,捡了一个可以胜任的工作。

即便是这样,风言风语还是有的“不在家享福,出来做什么工作,不懂那些人怎么想的。”

“别说了,人家后台硬着呢?来咱们部门都是给咱们面子,至于你侄女的事别想了。”

长亭闻言悄无声息的退出茶水间,脸上的表情很自然,十年了,听的多了反而觉得她们没有杀伤力,对于工作长亭问心无愧,至于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自由。

二十四岁,不管别人的二十四岁怎么开始,伊忧在二十四年中学会了冷笑,学会了沉默、学到了喜怒无声,他正式成为任家第四代家主,少了年少的青色、多了慎人的煞气,三年的家主地位一点一滴的铸就着不一样的伊忧,现在他能看淡爱情,现在他可以一个月不见长亭,现在的他平静冷淡,绝对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接近他一步,包括曾经酒肉中的同学。

下班后,长亭习惯一个人去买菜,然后回到家烹饪自己喜欢的菜肴,长亭住在保安森严的高级住宅区,这里的布置时她一手操办,从里到外即便不是名牌也绝不是次品。

长亭很享受下班后的松闲,对生活要求不高的她,经常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她不标榜清纯,因为她早已是伊忧的女人,一年前她尚且可以说不习惯突然转变的伊忧,懵懂的接受伊忧夜间突然不再的温柔,一年后反而看淡了,伊忧一个月不出现在这里,她也不会等门在第二天早上,虽然有时候会看着以前的照片发呆哭得忘了休息,好在不是不能接受。

伊忧身上杀气越来越重,三年前,魅杀在执行任务中过世,伊忧有了一点一滴的变化,或许这才是伊忧,任家培养出得真正家主,尽管长得不帅,本身的气势绝对压倒他的身份。

伊家的宝贝孙子一岁零三个月了,小家伙特别淘气,睡觉的时候必须让人不停的拍抚,睡醒后必须看到三个大人赔他玩,玩具玩三十秒换一个,如果中间接不上就使劲哭,会讲话却不喜欢开口,坚决不学走路,不如意了就哭,花开花谢、日出日落他也能看不顺眼的使劲哭。

张飞对他的宝贝儿子好到另人发指,从刚出生开始,儿子想怎么样就怎样,心疼的不舍得儿子哭一声,但也在情理之中,哪个当爹妈的也不喜欢孩子哭。

简单更不用说了,她喜欢伊宝是不经意全程流露,向来对子女严厉的简单对孙子绝对满意。

AYP卯足了劲照顾未来的小主子,坐着怕累着、躺着怕无聊、说话都怕吓到他们小主子。

禅让自然不必说,自己的外孙能不喜欢吗,一批批的礼物往伊家送,不要说三十秒换一个,就是一秒换一个,三百六十天也够伊宝慢慢看来,禅让为伊家新增设了婴儿游乐设施,十几年不用的游乐设施也被重新检修,外孙吗!大家都高兴,要不然满月酒能打得那么“火热”、三个佣人推着小少爷下楼,现在小祖宗要看外面的风景,谁舍得拦着,就算小少爷要摸白老虎,疼小少爷的三少爷都舍得弄晕他心爱的白虎给伊宝摸,就连伊忧都没如此好的待遇。

简单见孙子出去,赶紧冲了点奶粉跟出去,唯恐孩子吹了风特意叫上医生一起跟着,这就是不经意间的得瑟,再有能力提供好的条件的时恨不得什么都给了孩子。

伊诺的身体比之以前好对多了,虽然依然靠药物支持,但总体已经稳定,现在他是金宇集团董事长,很不乐意上班,却天天要去,今天二姐会分派实习生的工作,他们将按照成绩的差异进入该进的部门,至于想从他这里挖人的门也没有!

新的一天,新的气象,秋高气爽,人也特别精神。

金宇集团内,伊人忙里抽闲过来对这批特殊的学生收尾,四年,让这些曾经的孩子瞬间长大,更辉煌的开始在等着他们,伊人拿出成绩单看了一眼,随即先问:“谁有兴趣来金华集团,我们给出的报酬和金宇一样,金华的规模比之金宇只多不少,如果有兴趣可以站出来。”

有三个成绩中等的人站了出来,他们心知肚明,在金宇没办法进入核心,既然如此何必不找自己喜欢的工作开始,金华部门众多,会有他们喜欢的部门,他们不求大发展只求有一份感兴趣的工作,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创造自己的价值。

剩下的人没有动,有的不敢,有的觉得没必要,有的是无所谓。

伊人点点头,抽出三个人的档案送自己公司,培养人才不容易啊,能偷走一个是一个,即便是这些人中不好的,也比社会上的高材生强,不偷几个才是她的损失:“下面我来公布你们工作的部门和职务,相信你们也对自己的成绩有了评估,简恩推荐景少宇,六十八楼,任职:欧副总助理;达仁集团二少爷,蒋驰,六十八楼,任职:简副总助理。两位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等你们能正式接受工作,他们两个就会退休,以后就是你们的天下,请两位多多关照,你们可以上去了,在你们踏入六十八时,请记住你们在金宇的身份,再接再厉。请!

为期四年的特训结束了,景少宇一路优异的走来,很多人看到了他的成功却忽略了他的努力,他没有一蹴而就的聪明,他有今天完全靠他一点一滴的努力。

蒋驰是一匹黑马,他两年后成绩开始飞跃,超过了琼严成为第二个副手,这意味着,未来三十年的商业圈,金宇将由这两位新人率领,看似风光,他们可否过得了六十楼那帮老家伙的刁难。

伊人摊开后面的成绩单继续:“琼严,六十四楼,职务:开发部总经理罗一清助理,周锦推荐陈臣,六十楼…吴依,五十四楼,人事部经理秘书…杨记,你直接到分公司任职总经理,即日上任不用考核。”因为杨记的业绩显示他的成绩实在一般,却有很多忠实的部下,既然如此干脆去分部,分部好在天高皇帝不管,分部不好在,不在总部任职,就好比是省长但不是中央官员一样,按权利来说杨记目前最大,因为没人管,按前途来说,他又最没前途,因为他做不来其他的。

三十多个人已经到位,金宇集团因为三少爷任职第一批新鲜血液就位,人人都知道他们是头头的信心,很多是被家族重视的二代,有些是情妇的儿子,他们没有继承资格却有人给了他们好的机会,他们的存在价值大家有目共睹,这就是皇家的人,就算扫厕也是皇恩浩荡过。

四年了,景少宇站在通向六十八的电梯里,五味参杂,料到有今天只是真在六十八楼才发现,商业如此之大,金宇如此辽阔,景少宇在电梯打开的一刻肃然起敬,这里以后就是他奋斗的地方…站在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顶端,向更高更高的极限挑战。

蒋驰表情很淡,可眼底闪过一丝惆怅但转瞬即逝,他不喜欢说话,能有今天他付出的不比景少宇少,只是他是没料到,没料到最后他以一分之差胜了琼严,他还来不及笑就要面对景少宇给他的压力,这也是最不足的一点,景少宇才是第一名。

欧阳跃看了他们一眼,随便摆摆手让景少宇过来:“外企高家来人了,这次的代理权你去谈,有点小麻烦,你看了资料马上去,虽然我们金宇可以不在乎这点代理权,但是记住,每点小利益都是金宇抓住的机遇,你去谈务必拿下。”

“是。”景少宇接过资料,确认欧阳跃走远后苦笑摇头,外企高家?不就是伊天南老爸的家族,虽然重创过,但这几年可谓风生水起,但两家关系太尴尬,高家一直不想再合作,毕竟伊天南的妈是名副其实的第三者,遭正妻家孩子的憎恨,现在不愿意继续这项合作,可惜金宇集团有训示!凡是做过的案子都不能扔掉,这也是为什么金宇坚持的理由,景少宇知道其中的渊源自然明白各种猫腻,想不到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种难题。

蒋驰同情的绕过,他的老师是简百,希望后者不要有什么大麻烦。

欧阳跃心情不错的坐简百桌子上:“搞定了,今年的合作案小辈谈,幸亏去的不是我,我怕忍不住拍桌子!你看什么呢?‘懒猫与老鼠?’什么名字?现在是上班时间,别影响下面人工作的热情。”

(第325章完)

伊家伊事

326

简百突然问;“我还有没有希望生个女儿?年纪大了才发现一个孩子很孤独。”

欧阳跃好笑的坐一旁的椅子上:“换个老婆有可能,总不能让慕容佳冒着风险给你生一个。”

简百无聊的关了电脑:“代价太高,简法最近让人头疼!我是越想越后悔,当初怎么不再生一个,你多好,虽然就欧临一个,但孩子听话,毕业后直接进了机关,我就惨了,简法现在还一点一点的念大学,上个月让他去万向帮忙,回来我发现万向账面上的钱全被他弄走了!没把他妈气死都是好的,整整二十亿就这样飘了,万向现在元气大伤股东都以为世界末日!”

欧阳跃同情的看眼兄弟,有这样的儿子也够操心的,早知道当初生个女儿,嫁出去也省心;“简法今年也二十二了,差不对给他找一个看看能不能改改他的性格。”

简百更无奈了;“怎么找,没钱的不要,没学历的不要,素质不高的不要,会花钱的不要,太有主见的不要,让你说说他想找谁,有钱的都会花钱,有学历的素质高但能没主见吗?”

欧阳跃也无奈了,确实不好找,简法还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看来他们简家要绝后喽。

伊诺接受金宇集团一个月整,没有大刀阔斧的整顿,没有威慑性的纲领,虽然本身是科班出身的高材生,却表现出对金宇全无兴趣的少爷样,很多人惶恐了一个月后总算恢复了原有的姿态,但没人会因为新总裁不管事就懈怠,要知道伊家下一代中从来不缺精明的人。

伊诺其实整顿了一个地方,金宇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他不喜欢生硬的摆设,于是他把大面积的移植到此,室内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茂盛的雨林植物群里住着他的树袋熊,高大地植物形成一个新的生态系统,共住着四十多种爬行动物。

看似很有亲和力的办公室,却让秘书头痛,高大的植物遮挡着视线,总裁永远不在办公桌上,请教老板问题要找一个小时,宋丽想,她也退休吧,总比名声毁在新老总手里强。

伊诺不是伊天南,曾经伊天南不得不努力拼事业,一无所有、没人可依仗的势力,奋斗是他们那一代人得到认可的唯一途径,伊诺不同,他有的是靠山,又能力又有靠山的前提下他会用心才有鬼,不可否认的,伊诺承认他没有扩展领土的野心,生活安逸时他更愿意墨守陈规。

伊默其实也没有,他对飞机的热情让他有超于常人的敏感,但对于扩展事业他的兴趣不大,他更愿意在实验室一年年的研究新产品也不愿意绞尽脑汁的去周旋生意。

但他们有个共同的资本,是对自己专业的绝对精通,华夏的当家执行总裁是刘一龙,他负责想扩张的手段,伊默负责用实力推广实施,如此合作在任何一家企业都很危险,容易权利两极化,但伊家不同,伊家有伊忧,绝对的强权遏制了一切可能的危险,员工一定是员工!

伊诺只要找到一个野心家就行,他们从不畏惧属下的能力,更不担心有人夺权,如此的好处是他们更信任自己的员工,更敢放手让他们去做,良性循环下,只会强者更强。

上午十一点,伊诺下班,他从办公室出来到消失轻如蝶息,他是金宇集团最可有可无的人物。

四年能改变什么?越来越高的大楼?越来越多的名车?还有人们渐渐宽裕的生活?除了这些时间对于某些人来说什么都不能驾驭,周小艺还是从前的周小艺,告诉自己不能爱的男人,依然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她早已经看淡,相亲她试过,可留在心里的人欺骗不了她的心。

慕容天调去了省会,据说年底会转去海南,他的事业一路畅通,却没谈及婚嫁,每个人心里都有不能说的秘密,看似风光的人背后他们力有所不及的过去,淡忘或许还有更长的时间。

慕容天拿着手里的机票,心里发憷,去了海南就意味着他不再回来,问他有遗憾吗,有!他做梦都想伊人离婚但可能吗?可笑而已,慕容天收拾完行李,打开电脑发了最后一封邮件,踏上了他人生的第二条梦想之路——在这里他绝不失败…

同年同月同日,周小艺申请调职,同期飞往海南,在飞机上周小艺自我调侃的笑,算什么事,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了他值吗?!或许是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

秋天的余热渐渐散去,树叶一夜间变了颜色,冷风又在这片领土吹起,乘凉的人瞬间少了。

长亭下班回来看到门口的鞋子,心没来由的跳了一下,他在?可看到书房门口的耽杀,长亭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她走进厨房习惯的选出伊忧喜欢的青菜,过来一会,长亭莫名的笑了,笑容里多多少少有笑自己的成分。

长亭拿起电话告诉安霞她今天不出去了:“真的有事,大小姐你饶了我吧,我怎么敢跟您老说谎,就这样了,拜拜。”长亭围上围裙轻笑着走进书房。

等长亭再次出来时却发现伊忧走了,门边没了鞋子,书房门口没了耽杀,长亭静静的解下围裙静静的在沙发上坐着,二十分钟后重新拿起电话;“对,对,我错了,你等我一下马上到。”

长亭很庆幸她还有朋友,刚如此的那几年她以为自己撑不下去,慢慢地她想开了,伊忧是谁?任家是什么?伊忧怎么可能一直孩子气,她能做的是适应,适应伊忧的步调,跟上伊忧的节奏,尽管她说服自己伊忧是太忙,可真的是太忙了吗?

长亭匆匆忙忙的下车,看到安霞赶紧道歉:“来晚了!怎么样买了吗,别发火,我错了。”

安霞看着长亭谄媚的样子,满意的撇去晚娘脸:“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算了,走吧,今天大减价,杀它个痛快,我的名牌包包你一定不能被别人抢走,快走,晚了就没了。”

长亭被好友拽着向前:“你慢点,少一个名牌包,小胖也不会把你甩了。”

小胖是她们的初中同学,真名是刘免责,他小的时候胖现在不胖,还是个小帅哥,毕业后在一家外企工作,收入相当可观,是她们同届中混的不错的之一。

“那当然,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小胖打算今年结婚,嘻嘻,准备红包哦,别忘了还有你家那份。”安霞说着手里已经拿到她看中的包包:“他最近够忙的,好几年没见过他了,不过也对,他那样的人物还是少出来吓人为妙!这个我要了,帮我包起来。”

长亭面容平静的挑选自己喜欢的包:“你不再考虑一下,或许会找到更喜欢的?”

安霞无所谓的说:“有喜欢的再买喽。”安霞调皮的一笑,新包包已经到手了:“你喜欢什么?”

长亭摇摇头:“没有,去饰品区看看,我想买条丝巾,最近风一吹容易嗓子疼。”

长亭和安霞是二十多年的朋友,小时候安霞在长亭身边一直充当保护者的角色,安霞也是最维护长亭的,甚至不惜惹上小霸王伊忧,一晃眼十年了,现在是她保护安霞,生活的历练使长亭比安霞更加沉稳,十年真的铸就了不一样的长亭,让她自信的高雅、笑的淡然。

安霞摸摸脖子:“嗓子疼用你自己出来买吗?你家的那位还不疯了一样把身体都贴你身上挡风,哎,伊忧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太粘人,好在他现在收敛了,要不然有我们受的。”

长亭莞尔一笑:“哪有那么夸张,在一起这么久了感情早谈了,我想买条红色的。”

安霞没看出长亭有什么不妥,她不赞成的把红色围巾挂回去:“买这么老气的颜色干嘛,换条粉色的,你现在可是女警,出去应该是英姿飒爽的青春美人,让那些坐办公室坐成老女人的羡慕去吧!服务员,那条粉色的给我看一下。”

服务员礼貌的走来:“对不起小姐,浅色系不能试用,不如你先试试深色系的质感,然后决定买了再换颜色,行吗?”这里是高级区,很多商品禁止试用,一般客人都知道这一点,很显然眼前的两位应该不常进入高级区。

安霞撇撇嘴,小声的嘀咕句:“不就是一条破围巾吗,至于那么啰嗦,如果伊忧在,想试哪条试哪条?”

长亭赶紧推着安霞离开此柜台:“好了,人家服务员对你不错了,何况那是规矩别挑剔。”

安霞双手抱胸,高高在上的说:“我当然知道她们有规矩,就是觉得吧,伊忧在肯定能试。”

当然能试,甚至可以拿回家试,说不定细追究下来,这座商城都是他家的,就算不是他家也是赵家,关系走来走去,等下次来,商城都是他的,可惜,伊忧怎么可能来商城,下面多的是人帮他选择衣着,每一件都是防弹,还要求冬暖夏凉。

“想什么呢?”安霞走出高级区来到中档区挑了一条浅绿色的围巾在长亭身上比着。

长亭看着镜子里的效果道:“没什么,就这一条吧,觉得挺好,颜色也鲜艳,你看呢?”

安霞放回去继续走:“再看看,急着买买不到如意的,前面也许有更好的,咱们慢慢逛,耗到商场关门为止。”安霞说完担心的问:“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吧?万一大少爷发火我就惨了。”

长亭摇摇头,看中了一天水橙色;“瞎说什么,他最近很忙,十二点回去他也不知道,这条怎么样?”

安霞摇摇头:“不好看,十二点回去?你别做梦了,就算你家皇帝不在家,他也会派太监盯着你到家,让我想想我们现在身边有几个暗哨,那个,这个,还是左边那个,哈哈,出门有人保护就是幸福,我什么时候也有就好了。”

长亭闻言笑容淡了一下,安霞的话似乎触动了她最不愿意想的部分,但长亭随即笑了:“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每个人的护卫不超过三个,他们都在暗处,不会让你发现的。”

“三个?!这么少,我以为是十个,管他们呢,看这条,多漂亮,就这条了。”

长亭赶紧阻止:“我可不是大款,你谨慎点,小心我不喜欢了,你付账。”

安霞才不在意这点钱,虽然这里的东西是贵了点,但今晚有打折,划算:“不用看了,什么料子都能护你金贵的脖子,我只是看它的造型好,颜色好,你看,天橙色,外面的缀钻虽然是假的但一看就是仿的高货,仿得如此精致你赚到了,服务员帮我把这条包起来。”

长亭看着服务员的手,确实好看,算了奢侈一下吧,一条围巾她不至于买不起。

女人对逛街很有耐性,她们不单看自己想买的还会看自己不想买的,而且看到好的忍不住还想买,要不然怎么能形成市场,要不然民族怎么进步?现在两个女人就在推动经济的进步。

服装区的人很多,长亭却没什么兴趣,她不缺,但安霞很兴奋,看什么喜欢,看什么都要试。

安霞穿了条碎花裙从更衣室出来照镜子:“韩宫结婚了你知道吗?是她爸爸选得人,政策联姻,不过以韩宫的姿色,就算是政策联姻她也会幸福,她那么漂亮又有能力。”

长亭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韩宫结婚了,现在知道了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反而有些伤感,过去的事真的过去了,她们永远不再是十四五岁的青春岁月,长亭还没听清安霞又说了什么,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低沉清冷的声音把长亭打回现实。

十五分钟后,长亭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家里,看到在沙发上敲电脑的伊忧,方才松了一口气,幸亏没迟到,其实她更想问,他怎么来了这不是折腾人吗?但心里更清楚他有折腾你的资本。

伊忧看了她一眼,目光重新回到工作上:“倒杯水。”

现在的伊忧是名副其实的伊忧,温柔也含着骨子里的冷冽,透不过气的压迫感让人心生畏惧。

长亭放下水,已经可以忽视他给人的压力,虽然在爱上他时就想过有今天,但走到这一步才发现看淡是多么庞大的课程,长亭很感激伊忧不是突然消失,让她可以慢慢适应没有他,长亭不得不开始练习,伊忧离开这里时,她将面临的心痛,长亭坐在沙发对面看书,静的好似对面没人。

伊忧敲打键盘的速度快了,随着手指加快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伊忧忙到凌晨两点才停止工作,当他抬起头,长亭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伊忧眉头又皱起来,沉默了很久抱着长亭上楼。

长亭被身上的重量惊醒,想到是伊忧后,习惯的配合他的举动,尽管因为一个月没在一起有些不适应的疼,伊忧却没有停止,长亭也很习惯。

习惯?谁能知道这两字背后她承受过多少难熬的夜晚,可惜,当初很多人只教给她爱了,却没有人教她怎么抽身,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摸索,自己成长…

第二天醒来,长亭丝毫不意外伊忧已经离开,她把手放在额头‘恍然大悟’,这就对了,伊忧本该如此!长亭坐起来,拿上睡袍进了浴室,今天星期天,洗洗澡她想继续睡…

无奈的无法改变只能接受无奈,这种事就在无奈中慢慢适应就行,太阳才刚刚升起不是吗?

但却不是所有的人都无奈,一岁零三个月的伊宝绝对没有无奈,他就是想摸恐龙,都能实现愿望,可却没有想想孩子现在小好骗等大了呢?难道真去给他抓恐龙?

伊宝被妈妈抱着坐在后院的沙滩上玩沙土,沙子上跑着乌龟玩具、螃蟹、贝壳、甚至还有骆驼,海面飞着充电的海鸥,屁股下面的沙子是刚从夏威夷运来的新品种,水里有五颜六色的鱼,等伊宝发现去捉,可有人不合作,小家伙看了一分钟后,突然哭了。

佣人们赶紧抱起少爷换地方,伊人看着自家的孩子发愣,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哭!?

换到花房的伊宝不哭了,玩具蝴蝶、玩具蜜蜂、还有直径十厘米的玩具瓢虫,每种玩具都使出浑身解数希望能博主子一笑,花房里降下布幔,萤火虫发出微弱的光。

伊宝抓住一只蜜蜂,顺手往嘴里塞,发现不能吃后,顿时哭声如雷:“哇!哇!”

第二个阵地宣布失手,佣人们只能抱着小主子向第三阵地走,中间还要想办法逗小祖宗笑。

伊忧回来找伊人,路过的时候没有看伊宝一眼,他发现随着岁月的流逝,他越没心情与人亲近,即便是伊宝他也不想抱,伊忧觉得是压力过重的原因,绝不承认是他越来越薄情了。

伊宝傻傻的伸着手要抱抱,结果舅舅不见了也没有抱他,小家伙瞬间哭的更响了,无论别人怎么哄也不能让他停止哭,惊动了简单、伊天南两尊老人才把小家伙安顿好。

伊忧给了姐姐一份调查单,这是任家对五大集团一年一次的调查现在如期交到负责人手里,至于有没有问题、采取什么措施是公司内部的事:“我有事飞一趟欧洲,就不进去了,帮我和爸妈说一声。”伊忧说完走了,恐怕今年他大部分的时间又会在外面度过。

伊诺远远地走过来,胳膊上还有除草沾到的露水,他从石桌上拿过金宇集团的部分:“他走了?这几年是不是任家有什么问题,天天都不见他在家,长亭也很久没来了。”

伊人拿过金华集团的开始翻看:“正常,任叔经常如此,现在任叔退下来他忙也在情理之中。”

伊诺拿上文件走了,今天休息,他要好好整理他的花草,五天不与它们说话,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