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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默径直走到慕容舒的身旁坐下,冷声道:“起身吧。”

话落,他便将目光落在沈侧妃的身上,道:“有何事?”

沈侧妃笑道:“柔儿将王爷叫来自是府中有了要事,而此事事关王府的颜面,如若出了半点差错,定会让府里让人议论,让人编排王爷不是。所以柔儿这才不敢拖下去,便将刚下早朝的王爷清了来。其实,此事是与王妃有关。”

“哦?”宇文默扬了扬眉,扫了一眼身畔的慕容舒,见她面上无慌张,唇角上还有这淡淡的笑意,黑眸闪动。

“是与本王妃有关?”慕容舒讶异的看着沈侧妃。等着沈侧妃接着说。

沈侧妃对着宇文默和慕容舒由福了福身,接着说道:“是,正与姐姐有关。妹妹回府便听说姐姐收养了有与下人通奸罪名的柳玉儿之子。柳玉儿与下人通奸一事,在京中朝野上下,百官百姓皆是知情。若是收养了她的遗孤,定会让人闲言碎语。南阳王府一向名声大好。不可因为此事而辱没了名声。”

闻言,慕容舒点头笑道:“的确有此事。不过这柳玉儿的孩子如今才三岁。无论柳玉儿如今犯了什么错,曾经她是本王妃的朋友。而她临终托孤,本王妃于情于理,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否则被他人议论,本王妃无情,还真是拖累了王府,拖累了王爷,还拖累了沈侧妃。”

“这......”沈侧妃立即看向宇文默,慕容舒近日来口上越来越厉害,颠倒黑白,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真真是能将人气疯!“王爷您看?”

慕容舒也笑看王爷,给宇文默找了个方便下脚的台阶,道:“王爷向来是有情有义博爱之人,定不会让妾身背那无情无义无爱之名,况且那三岁小儿这般可爱,若是让其颠沛流离,临街乞讨。恐怕世人见到都会有几分的同情心。”

宇文默点头,看向沈侧妃道:“昨日本王便应了此事。”

沈侧妃身形不稳,颤抖了一下。他昨日便应了此事?就是为了慕容舒刚才的那一番话?!

那么,她如今说的这一番话岂不是沦为笑话了?只有她不知情还在唱独角戏?当着王爷的面驳了他的决定,这是她以前万万不会做的事情。

“王爷此举定会让天下人赞颂。”慕容舒冷眼瞧着沈侧妃的反应,这边已经对宇文默歌颂。

“如此甚好。”终于回神,沈侧妃憋出了这四个字。

“不知沈侧妃还有何事?刚才不是说有几件事情需要解决吗?”慕容舒瞧着沈侧妃,笑着问道。

沈侧妃心又是一痛,看向慕容舒,勉强憋出一抹笑,道:“此事其实也说不得什么大事,不过,却是姐姐的疏忽。”

“何事?”慕容舒笑问,其脸上看不到一丝惊慌之色。

“负责采买的管事姜婆子,昨日本该为府里采买日常所需的,可出了些差错。”沈侧妃看向慕容舒笑道。

慕容舒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可姜婆子却没有从帐房那支取到银两,今日姜婆子与妹妹说,她曾来见过姐姐,说是府中已经缺了些东西需要添置,可姐姐并未应允。今日府中便是短少了众多东西而不能及时使用,就连王爷所用的宣纸也无了。”沈侧妃平心静气,缓缓地说道。说落之后,便看向慕容舒,看着她的神色。

宇文默淡然的喝茶,听到沈侧妃的话后,扬了扬眉,道:“不是只有柔儿你才可以让帐房支取银两的吗?”

“前日柔儿与王爷入了宫。可是前些日子王爷已经吩咐下去了,今后柔儿与王妃一起掌权。既然如此,姐姐在得知此事后,就应该前去帐房吩咐下去,或者先拿银两垫上,不至于让姜婆子拖了一天。采买需要一天的时间,别的好说,可是却耽误了王爷,没有纸墨,王爷如何处理公事?”沈侧妃言辞颇为犀利的说道。

话中之意无不在说慕容舒管家不当,想的不周全,才会出了这等纰漏。

“原来是这事儿。”慕容舒微笑道,毫不介意。

不过却是看向宇文默道:“王爷,如此便看出妾身在下人眼中并不重要,也许还不将本王妃看做王妃,南阳王府的主母呢!若是让他人知道,还不知道如何编排王爷的不是呢!莫不要让人冠上个宠妾灭妻的名声!不如换了个帐房?还有那姜婆子,明明知道府里缺了东西却不在沈侧妃进宫前去帐房支取银子。到了本王妃跟前,也是只字未提,若是府中日常所需真的无法拖延一日,她本该提醒妾身,就这么点银子,妾身就是卖卖梅园的几个瓶子也是够的。”

既然人家下套,那么她也不介意颠倒黑白!慕容舒话落之后脸上笑意盈盈的看向沈侧妃。

沈侧妃咬着牙,好一个推卸责任!这般让她措手不及,她还能如此轻易的推脱!就像昨日在宫中,明明知道沈贵妃之意,她的口却是半点不松!还不着痕迹的埋汰了她,说她只是一个妾!

昨日之事此时看起来更是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听完了她的话,宇文默深邃的黑眸一闪,嘴角几不可见的一抽。“姜婆子办事不利,换个管事吧。至于帐房那边,稍后差人去通知一声,王妃若想支取银两,不可阻拦。”

此话一出,沈侧妃便忍不住的两眉紧蹙,“王爷,如今结界收了义子需要照顾,定不会有时间来管府中事。所以才会出了纰漏。”

宇文默看着沈侧妃,皱了皱眉头。

“沈侧妃是怕本王妃操劳过度吗?放心,本王妃梅园里有众多的丫鬟,这照顾轩儿的事情,她们自是妥当。这几日本王妃便再买几个丫头。沈侧妃身边若是缺人,便一同买几个丫头吧。”慕容舒立即笑道。

沈侧妃心中怒火上升,也知道是她策划不周才会让慕容舒寻了空子,再纠缠下去只有伤身,或者气得吐血,便摇头道:“妹妹身边的丫头婆子自是够用的。轩儿身边自是需要伺候的丫鬟的。”

“好。那沈侧妃还有事吗?”慕容舒点着头,顿起茶杯抿了口茶后,便又问道。

沈侧妃僵硬的摇了摇头,“没了。”又看向宇文默,笑道:“大夫人说杜府最近请了个道行高的道士在府中驱魔驱鬼,甚是管用。柔儿便应允了大夫人,让这道士这两日也来府中一趟,不为驱鬼,只为保平安。”

闻言,宇文默皱起眉来,鬼神之说,他向来不信。不过,妇人大多相信,便点头:“恩。”

慕容舒却是快速的打量了一眼沈侧妃,驱魔驱鬼?保平安?这沈侧妃如此信奉鬼神之说?

定下了这事儿之后,沈侧妃便又是与慕容舒闲聊了几句。宇文默因刚下朝有事处理,便先行一步离开,离开之时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舒。

慕容舒并未发现他离去前的目光,只是想着如何应付沈侧妃。毕竟,她今日还有要事去做。

沈侧妃本就受了些刺激,想要趁早离开,也察觉到慕容舒对她的应付,便寻了个理由也走了。

待他们离开后,慕容舒便让红绫带了轩儿过来。

“娘亲。”轩儿进了屋,见了慕容舒,便甜甜的喊着。圆滚滚的身子一摇一摆向慕容舒跑去。

其实本该为柳玉儿搁棺七日,让轩儿守灵七日。可柳玉儿特殊,她并非王府中人,因灌着通奸的罪名。最重要的一点是,慕容舒无权这么做,只能吩咐下人寻一块好地,将她当晚下葬。

轩儿是个懂事的,哭了过后,便不再吵闹,相反却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着慕容舒,恐怕慕容舒将他抛弃。毕竟这个孩子,经历过亲生父亲的抛弃,还有亲生母亲的惨死。他最是脆弱,也极其渴望慕容舒的疼爱。

慕容舒将他抱在怀里,掂量了一下,小包子还挺沉的,不过心中却是柔软一片,柔和慈祥的对他说道:“一会子娘亲带你去柳府,见你的外祖父外祖母,届时听娘亲的话,知道吗?”

这一次去柳府她有最为重要的目的!利用轩儿来刺激柳大人和柳太太!从而对付王君山!

“恩,轩儿听娘亲的话。不过外祖父好凶啊。他骂过母亲呢。”轩儿用力的点头来表示他听话,可提到母亲二字后,眼中的光芒却是一暗。

慕容舒也不点破,一个大人都无法承受亲人之间的悲欢离合,更何况一个孩子?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伤口会复原的。

“不怕,有娘亲在,他不敢凶。”

“恩,轩儿不怕。”

安抚好了轩儿后,慕容舒便吩咐人先一步去柳府送帖子过去。然后让下人备上马车。慕容舒便携着轩儿去了柳府。

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柳府。

柳府收到帖子后,便让管家在门前等候。瞧见了慕容舒的马车后,便立即前来恭迎。

“奴才给王妃请安。”

慕容舒牵着轩儿的小手下了马车后,那管家显然认识轩儿,微微一愣,眼底立即浮现轻蔑。慕容舒一个冷眼扫过去,他立即回了神,收回目光,领着慕容舒和轩儿进府,一路到了正厅。

柳老爷和柳太太都在,二人收到帖子后,便将手头上的事儿都放下了,在正厅等候,毕竟慕容舒是南阳王妃,身份尊贵,自是不能怠慢。

可当他们看到慕容舒牵着一个三岁孩童进来之时,都不免为之一愣。

如此粉雕玉琢的孩子却是让二老都失神了下,可当他们走近,真切的看到孩子的面容时,两老震惊,这不是玉儿的孩子吗?

不过二人都是老人精,自是将惊讶隐藏于心,对慕容舒行礼,“老夫人,老身给南阳王妃请安。”

慕容舒点头笑道:“二老无需多礼。快快起身,莫要折杀了本王妃。”

“是。”二老起身时,目光又落在了轩儿身上,虽然这个孩子是玉儿所生,是他们的外孙,可玉儿却是不守妇道,与下人通奸生子,这个孩子便是孽种,即便这个孩子长得跟个粉雕玉琢讨人喜。他们认不得!

小轩儿看到他们的眼神便害怕的往慕容舒身上一缩。

慕容舒将他们的神色收入眼底,拍了拍小轩儿的头,说道:“快给你外祖父外祖母请安。”

二老一听,连忙侧身摇头,“此小儿与我二人并无关联。”

嫡妃不如美妾正文第六十三章

慕容舒清楚的感觉到小轩儿剧烈颤抖的身形。弯下身子,轻轻的拍了拍小轩儿的头,摸了摸他圆嘟嘟的小脸蛋,笑道:“轩儿,听娘亲的话,叫外祖父外祖母。”

娘亲?!

二老一听这两字,简直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舒,柳大人最先反应过来,唤道:“王妃,这......”

这小儿被王妃认作义子了吗?王妃怎么可能?难道她知道玉儿如今是头上有了通奸的罪名吗?

小轩儿对慕容舒用力点头,圆滚滚小身子就朝着二老俯身行了大礼,“轩儿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

二老也不是硬心肠的人,对柳玉儿母子不救助是因为柳玉儿通奸一事实在是让家族丢脸,就算他二人想要收留玉儿也绝对不可能,家族是绝对不容的!如今看到小轩儿如此可爱的样子,一声外祖父外祖母将他们二人的心叫的甜甜的。可这面子怎么也拉不下来,但是看样子小轩儿已经是南阳王妃的义子,如此一来,这一声外祖父和外祖母,有些尴尬的他们也只能应了下来。

“乖。”二老一同应下。

小轩儿咧嘴粲然一笑,皮肤白嫩,眼神明澈,轩眉水唇,极美极可爱,一时二老又是一愣,没想到这奶娃竟有如此的风华。如今才三岁尚且如此,若是成人之时,又会是一番无法想象的绝代极致的美!

慕容舒牵着小轩儿的手便落座,然后将小轩儿抱在怀中。然后抬头看向柳大人柳太太,“如今来唠叨柳大人柳太太,是为了柳府的名声一事。”

二老闻言,心咯噔一下,是跟玉儿有关?柳大人挥了挥手让屋中的伺候的丫鬟退下。

“轩儿,去坐到外祖母身边去,跟外祖母讲讲轩儿的母亲在王府时,王君山和他的宠妾对你的母亲做过什么,对你做过什么。”慕容舒对着轩儿柔声说道。

而轩儿一听到王君山和那宠妾的名字后,立即紧紧抓着慕容舒,怎么也不放开。声音有些梗咽道:“娘亲,那两人都是坏人,他们总是欺负娘亲,害得娘亲食不下咽。父亲总是骂娘亲,那坏女人也欺负娘亲。母亲夜夜无法入眠,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就将轩儿和母亲撵出来了。母亲病了好久。轩儿打那个坏女人,父亲就用鞭子抽轩儿。娘亲,轩儿,疼疼。”

说着说着,慕容舒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抚慰道:“轩儿,别怕,咱不说了啊。”让轩儿亲口叙述他与柳玉儿在府中的一切是让柳大人和柳太太感觉到愧疚和心痛。但是她没料到会让轩儿如此难过,心跟着轩儿为之一痛。

白嫩嫩的小脸上挂着泪珠,让人格外心疼。轩儿扑进慕容舒的怀中,扬起小胳膊,“轩儿,这儿疼。”

慕容舒黑眸一闪,掀开轩儿的袖子,上面赫然密密麻麻的鞭痕!虽已褪痂,但疤痕仍在!眼底冷光四射,王君山,他是个混账!

柳太太首先拿着帕子擦拭了下眼角。柳大人也是暗中握紧了拳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玉儿在王家的情形!一直以为是玉儿通奸被撵出府,却没有想到玉儿在王家是这等情形!前些日子她回府,他们未免家族怪罪便没有出门迎接,因为他们知道玉儿有丰厚的嫁妆可以傍身。

可轩儿是王君山亲生子,他竟如此狠的对待!

将二老的神色收入眼底后,慕容舒接着说道:“本王妃与玉儿是好姐妹。自听闻她被撵出王家后便一直担忧。后来她来见本王妃,本王妃才得知她在王家的情形。二老都是聪明人,小孩子都能够看的如此清楚,就更不用怀疑玉儿曾经在王家过得是何等委屈的日子。王君山宠妾灭妻,害得玉儿短短三年之间便有白发,不过十九岁便已像三十岁的妇人。玉儿是二老养大的,她的为人相信二老都清楚,如若玉儿有旁的歪门邪道的心思又怎会被王君山净身出户?其中的弯弯道道就算本王妃不说二老也应该能够猜得出来。”

“什么?王妃是说那王君山侵占了我玉儿的嫁妆?!就算被休,也应该归还嫁妆岂可吞并?!”柳太太闻言,面色变白,眼睛瞪大不可置信,说完之后,眼中顿现恨意。她好好的女儿,柳家的嫡女嫁到了王家竟然过得比下人还差!一个低贱的妾都能对她儿任意侮辱!

柳大人面色也是变了变,望着慕容舒怀中的轩儿,这个孩子与王君山竟然说轩儿是孽种!如此看来,玉儿是被冤枉的!

既然知道是被冤枉的,二老岂能坐视不管!玉儿是他们柳家的嫡女!被冠上了通奸的罪名已经被家族的人笑话,不能回柳家。身无分文流落在外,岂不是受尽天下人嘲讽?!

“我可怜的玉儿啊!”柳太太抚额哀叫。她的心肝肉啊!她看向柳大人,哭道:“老爷,恐怕误会玉儿了!咱们应该相信玉儿啊!早知如此,那日,咱们就应该去见了玉儿啊!应该听听她的解释啊。”

柳大人眼眶微红,越是望着轩儿,越是想到玉儿的处境。三岁的孩童怎能说假话?!更何况还有王妃在此。

慕容舒心中叹息:这就是身为古代女子的悲哀,被夫家冤枉通奸随后净身出户,而娘家却无人相信,人人避之。

“玉儿是个大度的,贤良淑德。入门三年,过了每两个月就让王君山纳了三房小妾。这两年来,玉儿还将身边的四个陪嫁丫头的三个给提了姨娘。王君山还在外面又纳了几房的小妾。不过王君山是个风流人物,听说在青楼窑子等处的红颜知己就是一双手加起来的两倍。”慕容舒嘴角扯出几分冷笑,淡淡的可却让人无法忽视的说道。

柳太太本身这段时间就一直担心柳玉儿,听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焦急的问道:“玉儿现在何处?!”

柳大人背过身子,身形有些颤抖。

慕容舒叹了口气,看了眼轩儿,正想要红绫带走轩儿时,就听见轩儿说:“母亲睡觉了。”

“红绫,带着小少爷去院子里玩。”慕容舒将轩儿交给红绫。

红绫抱着轩儿走出了房间后。慕容舒看着柳老爷和柳太太说道:“柳玉儿于昨晚去世了。死前被两名有着青州口音的男子掳走。轩儿有幸逃脱,被人救了,随后来了南阳王府求救于本王妃。奈何家中护卫在东北小巷中寻到了玉儿。”

慕容舒停顿了下,又看了眼柳大人和柳太太,见二人焦急的模样不似作假,才接着说道:“当时玉儿已经身无寸缕的被十个乞丐所侮辱!”

“什么!我的儿啊!”柳太太一听,承受不住身体倒了下去。柳大人连忙抱住了柳太太。

柳大人刚才一直没怎么说话,听到这里终究忍耐不住,“那王家欺人太甚!”

“玉儿遍体鳞伤,本能救活,却因为有孕而被人侮辱血流不止而死。”慕容舒闭上双眸不愿想起玉儿的惨状。

“混账东西!还我儿啊!”柳太太痛哭,双手握拳捶胸,她的儿死的好惨啊!

柳大人眼眶泛红,始终忍着不流泪,“玉儿临终有何遗言?”

“轩儿留在本王妃的身边,永远不回王家。”

“玉儿啊......若是如此,怎能为玉儿平反?老夫不能让玉儿背着通奸罪名下黄泉!”柳大人痛苦万分,早知今日,他就该相信玉儿,若是相信了玉儿,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慕容舒紧盯着二老,黑眸异常善良,“为玉儿平反机会仍旧还有。不过却不可超之过急。王君山风流成性,这好色性子不会改。二老可在窑子里寻个不省事的绝色美女送给王君山。”

要击败对手,取得胜利就不能超之过急。炸药也可先理,后点燃。就如同年份越久越远就味道越醇。

她话说得很明白,柳大人混迹在官场数年,无需点太多,便会清楚。

而慕容舒此次前来,便是让柳大人走出这第一步!

“玉儿的嫁妆二老不可不要。要让王家主动奉还方能堵人嘴。”慕容舒看着二人,冷声道。

柳大人皱眉叹气,“谈何容易!”

“讨要方法无外乎曾经他们对玉儿使用过的手段......无中生有。”慕容舒又淡淡的说道。

柳大人眼前一亮,对慕容舒满怀感激,“老夫叩谢王妃万恩!”

“老身叩谢王妃万恩。”老妇流泪说道。

“本王妃没做什么,也从未说什么。不过是玉儿死得凄惨,本王妃将她的临终遗言带给二老。”慕容舒起身,淡笑的望着二人说道。

其实柳玉儿死得太过冤枉!都是这封建制度害死人于无形!有多少女子是无奈的死去?不甘的死去?痛苦的死去?

柳家二老有错吗?他们是顾全家族名声对曾经爱女无情,相信谣言,也不信玉儿之辩。

玉儿有错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翩翩少年相遇两次便以心相许,全心全意,最终却落得凄惨收场。

慕容舒从柳府走出后,便带着轩儿坐上马车赶回王府。

车上,小轩儿把玩着一块柳太太刚才送给他的玉佩,不停的擦着,就怕上面脏了,擦过后,就拿起来问慕容舒:“娘亲,外祖母给轩儿的,好看吗?”

“好看,轩儿要仔细收好。”慕容舒点头轻笑道。如若柳大人是个会做事的,讨回柳玉儿的嫁妆之后便会交给轩儿,毕竟,这是他们欠玉儿的,也是欠轩儿的。毕竟轩儿手中的这块玉佩便是价值不菲。

红绫掩嘴笑道:“小少爷,玉佩都快被你擦得薄了。”

轩儿闻言,急了,忙将玉佩放在手掌中,仔细打量着,最后嘟着红嫩小嘴,奶声奶气的对红绫道:“红绫姐姐骗人。”说着便将玉佩塞到腰间,摸了好几遍确定放好了,才放心。

看着他这小模样,慕容舒忍不住的笑道:“若是真的薄了,轩儿就向骗你的红绫解决要一个新的。”

“恩。”轩儿咧着嘴看着红绫嘿嘿笑着。

红绫眨了眨眼,十分憋屈的看向慕容舒,也学着轩儿撅起嘴道:“王妃和小少爷一起欺负奴婢。”

轩儿与慕容舒面面相觑,轩儿回头就对红绫做了个鬼脸。红绫哑然失笑。

其实京城的路都是铺好的,一般不会太过颠簸。不过一会子,马车停下了竟然不走了。

“怎么回事?”慕容舒敛眉问道。不会又是杜家少爷在大街上恃强凌弱吧?柳家在京城的西南边距离京城繁华地带要远上很多。所经之路有些偏僻。所以应该不会再次中奖碰上这一幕吧?

红绫摇头不解,“奴婢下车看看情况。”

可红绫下了马车之后便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子,慕容舒察觉到不对劲。

“轩儿,在马车上好好待着,没有娘亲的吩咐不可随便出来。”慕容舒仔细的对轩儿嘱咐着。

轩儿点头,“轩儿知道了。”

听到轩儿的答复后,慕容舒便掀开了车帘子,顿时,眼前所看到的一幕让她两眉紧蹙。

一把亮的晃眼的刀架在了红绫的脖颈上,红绫面色苍白的看向慕容舒,咬着牙不敢唤出声。

而赶车的马夫也吓得不敢出声,只是回头看着慕容舒。

大概有五名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骑着大马,个个手中持着长剑阔刀。

慕容舒望着眼前情形,暗衬:这里是京城,虽然这条道路有些偏僻,但毕竟不是山高水远的大山,怎会有蒙面人前来劫持?

“你们是何人?”慕容舒面色冷静,沉着冷静的望着五人中站在最前面的蒙面男子,寒声问道。

为首男子见到慕容舒时,眼前一亮,仅露在外面的眼睛顿时泛起了淫光,“想不到还能劫持到一个如此美丽的妇人!甚好,甚好啊!”

“看着马车精致豪华,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奶奶。不如抓去做大哥的暖床小妾。等大哥玩够了,再赏弟兄们几个玩玩。”为首男子身后的人眼睛从慕容舒的脸上,一直落在高耸的胸部上,淫笑道。

其他几人闻言,拍手称好。

慕容舒不惧几人的神色,但是心中却在打鼓,究竟为何京城中会出现这几个人?而且口音不似京城人。

“大哥,此地不宜久留。京城是天子脚下。一会子定会有人前来。勿要节外生枝,劫了这妇人恐有后顾之忧。”为首男子另一侧的一名男子看见慕容舒脸上半丝惧色也无,便知此妇人定不是小家之妇,说不定是什么大官的夫人。

为首男子两眉一皱,四处看了一眼,“此时并无他人。将他们车上的财物都敛去,这两个女子都抓了去暖床。”话落,为首男子目光大胆猥琐的紧盯着慕容舒的胸部,脑海里已经想象将此女压在身下玩耍的画面了。

劫了钱财,还要人?!慕容舒冷笑望着几人。这里距离南阳王府还有两刻钟的路程,她们身后大概几公里便有官兵巡逻,这里怎么会出现抢匪?莫非有人要害她?如此明目张胆利用如此手段害她的人是谁?

南阳王府的那几个女人只会宅斗,绝对不可能会暗杀!以前从未听说京城附近几百里有抢匪。如今却是出现在京城内,似乎有人想要她的命!亦或是破坏她的名节!

红绫听见他们的话后,大惊失色,她可以被抓,可以沦落为暖床女,可王妃怎么可以?!

“别说要我,就是要我马车上的任何一件小东西的人至今还未出现过!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京城内抢劫,不知是你们狗胆子大,还是不知死活!”慕容舒眸子如经霜带雪般的冷冽,眼光带血芒的看着那为首的男子,随后目光掠过五名男子。

她目光冷冽,威仪大显。为首男子一愣。

慕容舒随后目光便放在劫持红绫的那名男子身上,骤身突爆杀气,怒吼一声:“放开她!”

劫持男子身形猛地一颤,竟吓得把刀扔在地上。

这是一种无形的压迫力!骇人的震撼力!

刀落地,砰的一声响,红绫面色苍白,反应过来后,立即趁机跳上了马车,将慕容舒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