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百里羽,可也不是个吃

百里羽,可也不是个吃素的,就算是有什么秘密被那西凉公主掌握了,他也有办法应对。

百里羽嘴角一扬,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安九的身影走出了凉亭,突然想到什么,沉声开口,“不要追查!”

他隐藏这个秘密,隐藏了十来年,从自己知道开始,就一直在逃避着,就算有一日被揭露出来,他也不希望,安九太早知道。

安九身体顿住,嘴角一扬,回头翻了个白眼,“你当真以为我那么好奇你的事情么?我安九,素来都是不爱管闲事的主!”

追查?怎么会追查?

她心中有怀疑,所以主动来问,却也没有动追查的念头,因为,若是他不愿说的事情,真的很严重,严重到不能被任何人知晓,那么,她的追查,只会给他带来危险。

如今她在这东楚国,且不说被晋国公府那对母子盯着,还因为北策,被卿王妃,甚至是玉皇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是引起了那些人的怀疑,那后果,不堪设想。

“谢了!”百里羽对上安九的眼,拿起方才安九喝过的酒瓶,继续喝着酒,没有看安九。

感觉到凉亭外的人已经离开,百里羽眼神中的颜色,才越发的阴沉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那英俊的面容,浮出一抹厉色,握着酒瓶的手不断的收紧,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终于,那心中的情绪似乎到了临界点,手一扬,手中的酒瓶顺着那力道,重重的被摔在地上,砰地一声,碎了一地,那声音在这黑夜之中,异常诡异。

脑中想着什么,那邪气的眸中,隐隐多了一丝讽刺,老天是在开他的玩笑么?

他以为,自己会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就算心中有恨,他也会压抑着,可却没想到,一切都不一样了,事情不再那么简单了呢!

西凉公主…心中付出一丝杀意,百里羽眸子一凛,下一瞬,脑中却是浮现出西凉公主所说的话…

‘杀了我么?杀了我,你的秘密,只会暴露得更快,那时候,这东楚国,就真的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该死的!”百里羽厉喝出声,纵身一跃,竟是一头扎进了凉亭外的湖水里,月光如华,溅起水花一片,更让这夜色添了几分诡异。

湖面上,波光凌凌,惊起的水纹渐渐平息,方才那跳入水中的人,似被那水纹,吸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自那晚之后,安九许久都没有见到过百里羽,仅仅是过了几天,靖丰帝便下旨,彻底将这和亲的人选给定了下来,听闻皇上的旨意到了行馆之时,西凉公主称病,让使臣大人代为接了旨。

靖丰帝定下和亲人选之后,西凉使臣就进宫,和靖丰帝商议了的和亲的日子,几番商讨之下,将两国联姻之日,定在了春节。

如今,已经是季秋,距离春节,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也足够两国准备这场大婚。

这段日子,无论是晋国公府,还是北王府,都是十分平静,可安九却是知道,这表面的平静之下,隐藏着的暗涌却是越发的激烈,似乎就在等待着一个突破口。

十月中旬,皇宫传来消息,靖丰帝下旨,赐封夏侯音为容妃,北王爷为此,在承辉殿外,长跪不起,更是联合朝中官员,联名谴责皇帝的荒淫。

可靖丰帝竟是将那几个联名的官员,齐齐贬职,一时之间,朝中官员,虽然都不齿皇帝强占臣子妾室的做法,可都是不敢在对此事多说一句话。

北王爷在承辉殿外,跪了足足十天,据说,这十天,夏侯音每日给北王爷送着饭菜,日日劝说,可竟是丝毫也劝不住北王爷,夏侯音无奈,就连每日的琴音,都透着一丝无奈与悲凉。

第十一日,北王爷的身体终于是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久久不醒,娴妃听了,这才差人将北王爷送回了北王府。

安九去了几次北王府,只听说,北王爷一病不起,身子不见好转。

刚进入十一月,几场雪下下来,天气越发的凉了。

安九无事,便也鲜少出门,待在清宁小筑内,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最近老爷也不知得了什么宝,那脸上笑得,可真是得意。”红翎给安九换了一个暖手炉,给炭炉里添了一些火,整个屋子里,越发的暖和了起来。

想想以往的冬天,她和小姐在别院,哪里有这等暖和的屋子?

取暖基本靠搓手,还有那残破的别院,连风都遮不住,那一个冬天,可是要脱一层皮的。

现在好了,这屋子里,暖和得跟春秋一般,还有这些金碳,都是北世子差人送来的上好的碳,便只有宫中有地位的主子,才能用得上,可是珍贵了。

“他自然是得了宝贝,那宝贝,可还是天大的宝贝呢!”安九轻笑一声,那日在别离亭,卿王妃没有杀死叶曦,这叶曦贪婪的性子,自然会奔着那希望去。

得意么?

呵,卿王妃都已经生了杀人的心思,这叶曦,还能得意多久呢?

不过…他还不能死呢!

安九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死了,便宜了他,还要便宜了卿王妃呢!

“什么宝贝?”红翎好奇的凑上前,最近府上的下人都在谈论这个,小姐的模样,是知道些什么么?

安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好奇心变得这么重了?好奇心害死猫

奇心害死猫,你可仔细点,别把这条小命折腾没了。”

红翎瘪了瘪嘴,讪讪的走开。

安九看着手中的书,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红翎开门去看,看到来人,眼睛一亮,“凛少主,你…”

红翎刚要说些什么,凛峰手中的折扇便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好些日子不见,似乎又漂亮了许多。”

红翎脸上一红,羞涩低下了头,“凛少主说什么呢?”

安九瞥了一眼门口,禁不住翻了个白眼,沉声开口,“红翎,你去一趟蓝玥那里,也送些金碳过去吧。”

红翎倏然回神,忙的点头,“是,小姐。”

红翎匆匆的出了门,将门拉上,房间里,只剩下安九和凛峰二人,凛峰看了安九一眼,眉峰一挑,“这么可爱的丫头,你将她支开做什么?”

“这么可爱的丫头,凛少主是要娶回家当正室呢?还是当宠妾?”安九淡淡开口,丝毫也没有给这个少主面子。

凛峰一怔,径自找了一处地方坐下,“这么认真做什么?”

“那可是我安九的丫鬟,你若没这心思,就少用你那桃花眼勾引人家。”安九白了凛峰一眼,看得凛峰更是尴尬。

凛峰轻咳了声,笑笑的道,“你也知道,成亲的事,我可没打算,呵呵,大不了以后,我少逗她就是了。”

安九敛眉,不可置否,沉吟片刻,安九的声音才缓缓响起,“那件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呵,这什么世道啊,帮人忙,还要如此看人脸色…”凛峰一挑眉,酸酸的开口,可下一瞬,瞧见安九微微皱紧了些的眉峰,似乎感受到她的不悦,立即转变了态度,“呵呵,你吩咐的事情,我自然得好好的办,这不,我今天可是专门亲自来向你汇报情况。”

安九放下了手中的书,对上凛峰的眼,来了兴致,“如何?”

“赤盟出马,自然没有办不成的,再说了,当年赤盟解散之后,盟主将一些人安置在了安阳王府名下的产业之中谋事,虽然老一辈老的老,死的死,可咱们赤盟的规矩,是世世传承,只要赤令一处,那些人,自然会跟着赤盟走,听命赤盟。”凛峰说着,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得意。

听到赤盟,安九敛眉,却没说什么,那凛峰顿了顿,继续道,“当年叶曦占了安阳王府的家产,曾大肆清理过一遍原先产业中的主事者,不过,就算是清理,他也清理不完,剩下的赤盟后人,足以让叶曦的世界,天翻地覆了。”

足以让叶曦的世界天翻地覆么?

好,很好!

“你的意思,就是随时可以拿回属于安阳王府的产业了?”安九敛眉,随手拿了一枚玉扳指把玩着。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凛峰敛眉,目光闪了闪,“老头子们让我来问郡主一声,赤盟盟主…安九郡主何时接下?”

赤盟盟主?

安九蹙眉,“你的意思,我们这是交易了?”

“不,不,不,怎么会是交易呢?你终归会是我们的主子,你让我们做事,我们怎敢不从?只不过那些老头子给我压力,我这才不得不…”凛峰忙不迭的解释道。

安九敛眉,不置一词,这样不说话,反倒更是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丝捉摸不透,饶是凛峰,都不得不掂量着应对。

“郡主?你的意思…”凛峰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压迫,心中禁不住暗自低咒,这安九,比起第一次见面,更是多了一丝凌人的气势,这几次和她打交道,竟都要处处小心翼翼。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赤盟盟主,免谈,至于叶曦的事…”安九敛眉,眼底划过一抹精光,“你凛少主帮不帮忙,就看你自己了,若是不帮,我自己,也有法子,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从南溟那里得知我的心思,主动请缨要做这件事情的呢!凛少主不是想立功么?如果半途而废,就是你赤盟的作风,那这赤盟盟主,我要来何用?”

安九的声音,清淡之中,更带了些微讽刺。

凛峰脸色一白,倏然沉了下来,沉吟片刻,冷声道,“罢了,那些老头子那里,我来顶着,至于这事,我凛峰可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

话落,安九的嘴角浅浅扬起,一抹得逞一闪而过。

“安九郡主,什么时候拿回产业,颠覆这晋国公府,你只需要一句话。”凛峰收好折扇,朗声道。

“好,凛少主当真爽快,不过…何时拿回产业…”安九口中喃喃,眸光微敛,“还差一个契机,而能带给我们这个契机的…呵呵,这个时候,我们还需要一个人,帮忙啊!”

凛峰蹙眉,看着安九脸上的笑意,头皮禁不住发麻,心中明白,这女人的脑中所盘算的东西,那遭殃之人,只怕会…很惨吧!

京都城内,如意赌馆。

人潮攒动,分外热闹,这是京都城内最大的赌馆,这里更是聚集着京都城内最资深的赌徒,每天这里都上演着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戏码,而此刻,赌馆后门,一阵喧闹之中,一个男人被丢了出去,仔细一看,身上竟是只穿了一条裤衩,在这冬日里,浑身瑟瑟发抖。

“他妈的,今天手气真背,这如意赌馆,真是一点儿也不让老子如意,你们给我等着,老子拿了钱,再回来,将你们都给赢光。”那男人叫骂着,

人叫骂着,许是太冷,用力的搓了搓露在寒风中的身体,“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我晋国公府还缺了你这点银子?”

那人走着走着,转了几条街,最终从叶国公府的后门进了去,本打算悄悄的回房间穿一身衣裳,可刚进门,却是突然一阵亮光,几支火把将眼前照得通亮,那人看向来人,心中一怔,下意识的开口,“父…父亲…”

“你这不孝子,你当真是好样的,竟敢偷了家里的东西出去赌,你瞧瞧你,现在这什么样子?”叶曦怒声喝道,满脸的凌厉,要不是有人偷偷的告诉他,这家里被他卖空了都不知道。

叶清一怔,顿时惊了,父亲发现了?

该怎么办?

叶清猛地回神,“父亲,冤枉啊,清儿可什么坏事也没干,谁冤枉我,谁?你给我出来!”

叶清叫嚣着,那模样,更是让叶曦看了心中愤怒至极,“冤枉,你还好意思喊冤,你那短命的母亲,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孽子,你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叶清慌了,“父亲,儿子错了,儿子不敢了…”

叶清猛地跪在地上,膝盖触及到地面,更是冰冷刺骨,叶曦看在眼里,眸中的颜色依旧冷淡,沉声道,“刘道,将这不孝子给我丢出去,不许他进门!”

刘道愣了愣,终究还是领命,“是。”

刘道叫了两个家丁,上前将叶清给架了起来,叶清明白这父亲毫不留情,更是急了,“不,父亲,儿子会改,我是你的儿子啊,这…这样的一夜,会冷死的,祖母…祖母,你救救孙儿…”

叶清叫喊着,可还是被丢出了门外,门被关上,将他阻隔在外,叶曦眸中划过一抹冷意,转身,便瞧见老夫人在身后,神色一惊,“娘,清儿他…”

“让他受受教训也好!”老夫人冷声道。

叶曦本以为,老夫人疼惜这个孙儿,会怪罪他的无情,可老夫人的眼里,却一片冰冷。

叶曦微怔,试探的道,“他没穿衣裳…只怕这一夜…”

“冷么?左右是贱命一条,你还担心你没有儿子不成?”老夫人的声音更冷了几分,那淡漠的眼神,竟是丝毫也没有以前听闻叶清被安九打了之时的愤怒,好似此刻面对的是一条狗一般。

叶曦微怔,“娘…”

“快回房去,这么冷的天,你的身子刚好,冷坏了你,可就不划算了。”老夫人关切的道,俨然和方才对待叶清,是两个模样。

叶曦眉峰一挑,终于安心下来,心中明白,娘亲和他一样,对叶清并非是真的疼宠,他那庶出的身份,可怎么也是不光彩的,上不得台面,若非看在叶清长子的身份上,才给了几分眷顾,

现在有了北穆,呵呵,这叶清连长子的身份也不是了,一个庶出之子,将来无法继承叶家的家业,死了也便死了,没什么大不了。

叶曦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那边还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与求饶声,可他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和老夫人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此刻,晋国公府的后门外,叶清敲打了门扉好久,丝毫不见有动静,寒风萧索,冷得叶清瑟瑟发抖。

“该死的,这老头子当真是打算冷死老子么?”叶清心中的怒气越发浓烈了起来,没想到,他这父亲对他竟这么无情。

什么教训?这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可他现在该怎么办?老头子不让,他就算是喊破喉咙,敲坏了门,也无济于事。

“妈的,冷死了老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叶清厉声吼道,自从娘亲死在了大理寺的监牢之后,他在这晋国公府是越发没有地位了。

“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可惜了。”

突然,黑暗之中一个声音响起,冷不防的吓了叶清一跳,叶清看向那开口之人,细细打量,只见那人穿着一袭道袍,长须泛白,仙风道骨。

叶清心中一怔,下意识的开口,“你是谁?”

“我不过是路过的人而已,看见公子这副模样被赶出来,呵呵,觉得你那父亲,有些狠心无情罢了。”那道士眉峰一挑,语气也是淡淡的。

可这话,传入叶清的耳里,正巧,激起了他心中本就愤怒的情绪。

“可不是么?那老头子,最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叶清冷声道,“每日跟得了宝贝一样,可甚至是连零花钱也不愿多给我了。”

“呵呵,看样子,你是失宠了啊!”那道士呵呵的笑道,丝毫也没有避讳。

“失宠?”这两个字叶清可不爱听了,“我是叶家的长子,以后这叶家的家业,还不是我来继承,就算是失宠,老子都还会有翻身的一日。”

“是吗?你确定?”那道士挑眉一笑,抬手掐指算着什么,突然,那精锐的目光微微一怔,看着叶清,笑意更浓,“公子,你怕是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叶清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叶清的声音更凌厉了几分,甚至忘记了搓自己的身体,上前几步,越发靠近了那道士一些。

“你方才赌输了,不单单是被人剥了衣裳,还欠下了一笔债,你觉得,那赌坊的老板,能让你把这账赖了吗?”道士冷声开口,“你明天不冷死在这里,只怕也会死在那些人的棍棒之下吧!”

话落,

话落,叶清脸色倏然一白,目光闪了闪,“你…”

他怎么知道?他当真是算出来的?

叶清打量着眼前的道士,沉吟片刻,才开口,“那我该怎么办?”

若非是算出来的,他又怎么会知道他还欠赌坊一笔债的事情呢?

叶清猛地上前抓住这道士的手,眼底多了一丝急切,他不想死,他既然能算出来,那他或许也知道解决之法,目光闪了闪,忙继续道,“我是不是需要一道符咒,驱灾辟邪?”

“呵,一道符咒?公子想得太简单了。”道士冷笑一声,“你的人生掌握在别人的手上,那这灾祸,也不受你的控制,你岂不是要许多的符咒,才能安稳度日?”

叶清蹙眉,人生掌握在别人的手上?

是啊,他连拿些东西变卖,都被父亲从府中赶出来,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不,他不想如此受制于人,叶清望着这道士,“道士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解决之法嘛…”道士捋了捋面前的长须,“倒不是没有,不过,有些难度罢了!”

“能有多难的?能难得过我叶清么?”叶清挑眉道,眼底没有丝毫惧意。

“呵呵,得到这个家的当家大权,你说难不难?”道士轻笑道,瞥了叶清一眼,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果然,那叶清眼里激动的热情,瞬间消弭了下去,得到当家大权?那怕是比登天还难啊!

如今,祖母管着家,纵然是他要继承叶家的家业,那也是要等父亲死了之后,可那老头子,如今可是健壮得很呢,就算是要死,怕也要过个十几年,不,若是他活得再长一些,那自己岂不是还要如此受压迫几十年?

几十年?单单是这个数字,就让叶清心中产生了惧意与排斥。

不,不行,他等不了这么久了,这晋国公府左右都会是他叶清的,他何不早些拿过来用?

只是,该怎么做呢?

叶清紧皱着眉,心中盘算着,那道士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意,“公子,命运可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上的啊,想要富贵,还是如你此刻这般落魄,都看你自己的决定,没有人能拦得住你。”

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么?

这句话,似给叶清打了一支强心剂,就连血液里也沸腾了起来。

对,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他选择富贵,他叶清要大富大贵,可一点儿也不想再受这等憋屈。

“公子,咱们后会有期…”道士敛眉一笑,说着转身就能要走。

叶清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反应过来,拉住那道士,“你等等,你可还不能走,你还没告诉我,如何才能拿到大权…”

道士瞥了叶清一眼,眉心微皱,但他眼里的热切,却是让他颇为满意,眸光微敛,“我为何要告诉你?”

叶清目光闪了闪,拍了拍胸脯,“你若助我发达,我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呵呵,人为财死,正好,我也是个爱财之人!”道士笑道,微微敛眉,似在思索着什么,突然,他一抬眼,对上叶清的目光之时,嘴角勾起一抹诡谲,“公子可知道,对这晋国公府最重要的是什么?”

叶清一愣,“是什么?”

道士蹙眉,不耐烦的道,“是这宅子的地契,房契啊!”

叶清恍然大悟,“你是说…”

“有了这地契房契在手,你再将这宅子,转移到你的名下,那这些人,就住在你叶清的府上了,你说,你的父亲还敢如此对你么?你才是这个宅子的主人啊!”那道士捋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

叶清皱着眉,似在思索着什么,转移到他的名下?

对,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只要这宅子转移到了他的名下,这宅子都是他的了,到时候,他再计划着逼父亲交出叶家的产业,那叶家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他叶清的了。

叶清反复斟酌着,这条思路,着实是不错!

“只怕,公子连得到那地契和房契,也要费些功夫啊!”道士蹙眉,看了一眼叶清,摇了摇头。

叶清身体一怔,瞬间来气了,这道士是看不起他叶清的能耐么?

“哼,你可等着瞧,那地契和房契,对我来说,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罢了!”叶清扬了扬下巴,分毫也不愿示弱,想到得到这叶家之后,就连老头子都要看着他的脸色行事,他的心中就异常痛快。

到时候,他想变卖多少东西,还需要那老头子过问么?

叶清想着,眼神也越发热切起来。

道士看在眼里,挑眉一笑,眼底闪过的精光让人无法轻易察觉。

安九说这叶清是个愚蠢脑袋,果然是说得没错,很显然,他来做这个帮忙的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翌日一早,叶清终于是进了门,一回到房间,就让人准备了炭盆,对外称病,那模样,好似严重得连床都下不了。

安九听红翎说起这事,嘴角浅浅的笑着,那眼神里更是有一抹幽光凝聚。

下不了床吗?

只怕,这是烟雾弹吧!

若是她猜得不错,那叶清,只怕今晚,就要按耐不住下手了,安九敛眉,想到什么,眉心不由得微微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