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顺着她手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瞧见那长命锁,眸光微敛,“是!”

“那不就成了,哼,好一个安九,你送的长命锁,却是来要我皇儿命的,当真是好恶毒的心思!”娴妃咬着牙,狠狠的道,“你定是算准了本宫会因为对你的亲近,让皇儿戴上这长命锁,本宫也确实如此,可这个举动,却也差点儿害了我的孩儿,呵,你怕是没有想到,替皇儿戴长命锁的木桃,先沾染上了那剧毒吧!”

剧毒…娴妃的意思,是这长命锁的剧毒了?

她更是怀疑,是自己在这长命锁上下了毒,目的,便是冲着小皇子而来?!

安九蹙眉,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差错!

“安九,你承认了吗?承认你有心加害我的皇儿?”娴妃厉声追问。

安九脑中思索着,目光淡淡的看向榻上躺着的小皇子,“我为何要加害你的儿子?”

“这…这倒是要问你了!”娴妃冷声道。

“安九倒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娘娘,第一,我害了娘娘的小皇子,对我有什么好处?第二,我若是容不下小皇子,当初只要泄露了你怀孕的消息,自然有许多人,会成为我手中的刀,我如何会笨得这样明显的让你抓到证据?第三,娘娘可想了,小皇子若是没了,对谁有利?”安九不疾不徐的开口,每一个问题,都是让娴妃没有反驳之力。

娴妃神色微变,看着安九,她不得不承认,安九的三个问题,她的答案,每一个都没有指向安九。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娴妃的声音,依旧冰冷,“可那长命锁,是你送的,正是这长命锁上沾染毒,才害死了木桃!”

“那长命锁是我送的,就能证明那毒,是我下的吗?”安九对上娴妃的眼,云淡风轻。

脑中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眼底更是有将所有东西都看清楚的了然。

“那经手了长命锁的人,也都是你的人,你是他们的主子,自然是听你的命令行事。”娴妃依旧不甘,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讨一个公道。

“娘娘,平日里,安九对你如何?”安九嘴角轻笑,淡淡的开口。

娴妃目光闪了闪,“所以,我现在是找亲自找你来谈,而不是将这事禀报给皇上,让皇上来查!”

“如此,安九倒要多谢娘娘的恩德了。”安九敛眉,顿了顿,继续道,“那安九请娘娘想想,这长命锁,除了经了我的人之手,可还有经过旁人的手?”

旁人的手?娴妃蹙眉,“你难道是怀疑,我宫里的…”

娴妃说到此,话却是倏然顿住,目光闪烁着,好似捕捉到了什么,看向安九,脱口而出,“淑…淑妃?”

对,淑妃,方才那淑妃也碰过这长命锁啊!

难道是她?

“若是娴妃娘娘的皇儿没了,便少了一个和宣亲王争夺皇位的人,这个理由,够吗?”安九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隐约之间,夹杂着些微讽刺。

娴妃的身体一个踉跄,够吗?这个理由,足足够了啊!

淑妃,当真是她吗?

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是她想要自己皇儿命!

想着淑妃方才在长乐宫中的热络,娴妃紧咬着牙,恨意迸发,“淑妃那贱人,若当真害我儿,我定不会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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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章 出手回击,坚决不背黑锅!

娴妃越是想,心中越是肯定,淑妃今日来长乐宫,好没缘由,可是…娴妃转眼看向安九,“当真是淑妃?”

安九敛眉,眼底一抹异样凝聚,若不是念在往日情分,此刻,她早已拂袖而去,“娴妃娘娘觉得安九比那淑妃更容不下你的小皇子?”

娴妃身体微怔,知道自己方才的激动,冤枉了安九,顿时,心中浮出一丝愧疚,“安九…”

“罢了!”安九打断娴妃的话,声音更是冷了几分,“娘娘该是记得,方才那长命锁,被娴妃拿着把玩了一会儿,那也足够她动手脚了。”

不过,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动了手脚,那淑妃,还真是厉害!

是将那毒沾染到她的绣帕上,再从绣帕,带到了长命锁上吗?

安九眸光微沉,想着淑妃方才的举动,心中了然。

“那淑妃,当真是可恶,今日是我的儿的百日宴,她竟想着,借你的手,来加害于他…”娴妃咬牙道,心中更是气愤,目光扫过榻上的小皇子,随即转向地上木桃的尸体上,攥着绣帕的手,更是收紧。

差一点儿,她的儿子就没了,可木桃…

“是啊,她竟想借我的手…来加害小皇子,呵呵,若这桩命案,落在了我的身上,以娘娘对小皇子的在意,必定对我恨之入骨,淑妃是想咱们北王府,从内部闹起来吗?这淑妃,心思倒是挺大!”安九敛眉,口中喃喃,脑中浮现出淑妃方才的一举一动,眸中的颜色,越发深了些。

突然,似想到什么,话锋微转,看向一脸恨意的娴妃,“娴妃娘娘,淑妃已经视小皇子为眼中钉,只怕这次没有得逞,下一次,也会让你防不胜防了,娘娘以后,可要小心着些了。”

娴妃身体一怔,目光里,更是有慌乱凝聚,安九的话,好似在这瞬间点醒了她。

是啊,淑妃对自己的皇儿起了歹意,一次不成,便会再有第二次。

她早就该知道,这皇宫里,皇子就是祸根,自己的身后是北王府,甚至连皇上都不愿她有子嗣,更何况是有子嗣的妃子,像淑妃这样的,有个有足够能力争夺太子之位的儿子,她更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好活在这个世上了!

她是担心,她的皇儿,成为她儿子争夺皇位的障碍啊!

可谁知道,她不过是想有个子嗣,能母子相依,天伦之乐便好,可偏偏在旁人看来,自己和皇儿,便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娴妃看着木桃的尸体,这一世木桃帮皇儿挡过了一劫,那下一次呢?

娴妃握着的拳头,越发紧了些,缓缓走到榻前,小皇子不知何时已经睡着,娴妃将小皇子抱起,方才浑身散发的凌厉,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柔情。

娴妃看着这张安静睡着的脸,脸上一抹笑容浅浅浮现,“我费尽千辛万苦,得来这么一个孩子,他是我的命,是我的所有希望和寄托,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他!”

娴妃语气缓缓,可丝毫也掩不住她的决心。

安九敛眉不语,默了半响,娴妃的声音又幽幽的传来,“淑妃那贱人,敢谋害皇子,本宫定要告诉皇上…”

娴妃的话还没说完,安九的轻笑声便是响起,娴妃微怔,看向安九,“你笑什么?”

“安九笑娴妃娘娘以往那般慧黠,在此时上,竟也是如此糊涂。”安九淡淡开口,丝毫没有掩饰言语中的讽刺。

北似娴脸色微变,“此话怎讲?”

“娴妃娘娘的事,以后安九并不想过问。”安九敛眉,想着这娴妃方才对自己的冤枉,她没想到,这个女人,对自己竟是这般不信任。

不信任吗?不信任便罢了就是,左右不过是有些情分,那些情分,在自己帮她保下小皇子之时,也已经还清了!

北似娴微怔,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得罪了安九,目光闪了闪,“阿九,方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太过在意皇儿,才会一时失了理智,阿九,你不会怪罪姑姑吧?”

姑姑?

安九却是不以为意,“娴妃娘娘言重了,安九哪有资格怪罪娴妃娘娘。”

娴妃脸色一白,安九的疏离,好似一把刀子,刺进了她的身体,想着自己怀着皇儿的时候,安九对自己的照顾,心中的愧疚更是如潮水般袭来。

心中一动,竟是抱着孩子,倏然跪在地上。

安九微怔,表面却是波澜不惊,“娘娘,你这是作何,安九可承受不起你的大礼。”

“阿九,是我错了,你那般护着我和皇儿,我知道,你都是看在北策的份儿上,你是我和皇儿的恩人,我怎能相信你会加害皇儿?是我被猪油蒙了心,阿九,你原谅姑姑,姑姑当真是无心…阿九…”娴妃跪行到安九的面前,满脸恳切,满心自责。

她怎能如此看待安九?

这世上,恐怕最不会加害她和皇儿的,便是安九和北策了吧!

而自己,单单是看到些表面的东西,便去怀疑安九…

“阿九,姑姑求你,便是姑姑做牛做马,姑姑给你磕头了!”娴妃说道最后,更是当真朝着地上重重一磕。

安九看在眼里,眉心微皱,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眸光微敛,淡淡开口,“姑姑起来吧,莫要惊扰到了睡着的小皇子!”

娴妃心中一喜,“阿九,你原谅姑姑了?”

你原谅姑姑了?”

“娴妃娘娘是北策的姑姑!”安九敛眉,几个字,便答了娴妃。

娴妃心中一怔,心中明白,安九言下之意,是看在北策的份儿上,更或者,这一声姑姑也不过是出于礼貌客套,她们之间往日的情分,终究是被她给磨灭了!

娴妃缓缓起身,房间里,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安九的声音,再次响起,“姑姑方才说要将此事告诉皇上,姑姑觉得,皇上如今当真已经接受了这个孩子?”

抱着孩子的娴妃身子一晃,脸色瞬间惨白。

是啊,皇上当真接受了这个孩子吗?

这些时日,皇上甚至连看也甚少看小皇子啊!

“可…”娴妃蹙眉,目光不安的闪烁着,“可皇上今日这般大费周章的为皇儿办满月宴,方才淑妃临走时还说,皇上今日要亲自为皇儿赐名,皇上他…该是接受皇儿了吧!”

最后这句话说出口,饶是娴妃自己也有些说服不了自己了。

接受皇儿?

自己终究还是北王府的女儿,皇儿身体里流着北王府的血脉,以北王府的势力,怎会不让皇上忌惮?

有了这皇子,只怕,皇上更加会日日担心,北王府的不受控制吧!

娴妃身子一软,立即迅速的退到了榻旁,坐在榻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

这段时间,她一直沉浸在得了子嗣的喜悦之中,却是没有去想这些朝中局势的事情。

此刻一想,浑身的无力感袭来,娴妃莫名的不安,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皇子,娴妃的声音,多了许多不确定,“阿九,当初我执意要保这孩子,是不是错了?”

娴妃如此的反应,安九看在眼中,心中明了,淡淡开口,“错了又如何?没错又怎样?左右现在小皇子已经出生,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任何事情也依旧无法改变娘娘对这小皇子的疼爱,既然护了,就要护到底不是?”

娴妃微怔,既然护了,就要护到底?

对,她那般千方百计,才护皇儿降生,就算是皇上不接受,她也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此刻,她才更加真切的明白安九方才为何笑她糊涂。

若是皇上都希望这个孩子不存在,那淑妃这样的举动,无非是合了皇上的意,就算是自己,将淑妃的所作所为,告诉皇上,皇上也会护着淑妃。

可…

“可今日她淑妃如此加害我的孩儿,木桃更是为此丢了性命,我怎能善罢甘休!”娴妃咬牙道,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倏然,淑妃看向安九,眼底多了一丝希冀,“阿九,你素来主意多,你说我该怎么做?”

安九对上淑妃的眼,明了娴妃的意思,她想主动出击!

在这皇宫里,总是被动,便只有挨打的份儿,唯有主动迎上去,斗垮了别人,或许自己才能得到安宁。

不过问她该怎么做吗?

安九敛眉,她并非是想帮娴妃,不过,淑妃竟借她的手,来害旁人,她都将心思动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怎能让她好过?

再说了,若小皇子当真是因为长命锁死了,那便是她安九背了这黑锅了!

眸子微眯,眼底一抹历光一闪而过,“淑妃如此谋划,该是有把握得逞,既然,她想害小皇子,那咱们就让她得偿所愿不就好了?”

娴妃看着安九,更是疑惑,“得偿所愿?你的意思…”

安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神色诡谲,“我的意思,一切都按照淑妃所乐见的来,她想让我害死小皇子,那便让小皇子‘死’,她想看到你因此和我反目成仇,那咱们,便‘反目成仇’,一切,便遂了她的意!”

安九一字一句,一个计划彻底成型。

她安九素来和她淑妃进水不犯河水,今日,她敢打自己的主意,若自己不让她受到教训,只怕,这人会得寸进尺,当真以为她安九好欺负了!

安九敛眉,和娴妃在房间里又说了些什么,才出了房间。

谁也不知道安九是如何回了栖凤宫,当安九再次出现在萧太子妃,以及淑妃视线中时,萧太子已经换上了皇后的吉服,瞧见北策将安九从房间中接了出来,萧太子妃热络的迎了上去,“安九王妃,可休息好了?身子可承受得住?”

安九心中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可承受得住?

她若说承受不住,她怕也不会放她和北策走吧,今日对萧太子妃来说,是大日子,她是非要让北策看着她登上后位,她才会甘心了!

“娘娘挂怀,安九身子无恙,这些小生命,都有花神娘娘保佑,不会那么经不起折腾。”安九敛眉,不动神色的道。

说话之间,安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淑妃,瞧见她一脸笑意,触碰到安九的目光,淑妃也是开口道,“是,是,是,安九王妃是贵人,肚中的孩儿,也该是吉人天相,不过萧姐姐对王妃的肚子,可是宝贝得很呢,饶是方才换衣裳的这些时间,口中就念叨了好几次,这不知道的,怕还以为,这肚中怀着的,是她的什么人呢!”

安九心中咯噔一下,看萧太子妃,依旧是一脸笑意,目光落在北策身上,满是温和,安九意识到什么,轻咳了声,朗声道,“淑妃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萧太子妃是安九母亲的故人,安九母妃早亡,

母妃早亡,萧太子妃才对安九多些关心,自然也就对肚中孩子多了些关切,萧太子妃,你说是不是?”

“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淑妃呵呵的笑道。

安九的话,听在萧太子妃的耳里,却是听出了些微警告的意味儿。

萧文慧看向安九,对上那双晶亮的眸子,想起二人的约定,眉峰一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王妃说的不错,故人私交,我纵然是将安九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也不为过,淑妃就不用花什么心思揣测了!”

淑妃神色微僵,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萧太子妃哪里的话,本宫不过是一时好奇,那敢揣测什么?”

“淑妃,记住,今日,我便是皇后,萧皇后,这世上,不再有什么萧太子妃,另外,在本宫面前,你只能自称臣妾!”萧文慧扬了扬下巴,淡淡的瞥了一眼淑妃,丝毫没有掩饰她的得意。

话落,便上前,拉着安九的手,“吉时该到了,按照规矩,封后大典,该在朝堂之上,今日北王爷和北王妃,是我的贵客,便随本宫一道观礼,而淑妃,你就不用跟来了,待会儿的宫宴还需要你张罗,务必要确保宫宴的规格,可马虎不得!”

说话之间,已经带着北策和安九出了厅堂,那交代的话,犹如对着一个下人。

淑妃听在耳里,更是分外难受,看着众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淑妃才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厉声冷哼,“什么东西?不就是坐上了皇后之位吗?便这般待本宫如婢女,实在是可恶!”

淑妃越是想,心中的气越是不打一处来。

这皇位本该是她淑妃的啊!

可偏偏,被这突然冒出来的萧太子妃给夺了去!

淑妃紧咬着牙,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突然想到什么,神色才有所缓和,“不就是封后吗?有什么了不起,她今日能登上后位,谁说就能安稳的坐一辈子?”

那玉皇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落得满门被诛的下场,这萧文慧,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她倒是要看看,她登上后位,再从后位上跌下来,会是怎样的凄惨!

一甩衣袖,淑妃收敛了些许怒气,大步走出大厅,刚要出栖凤宫,却是停住了脚步,转身,目光打量着这个宫殿,心中更是坚定,有朝一日,这地方,定会成为她的居所!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淑妃瞧见一个身影,身体一怔,脸上的笑容倏然僵住,是她吗?文姑姑?

可她怎么会在栖凤宫?

淑妃想探寻,可只是一片刻的闪神,那身影已经不知去向。

当真是文姑姑吗?想到文姑姑对自己的警告,淑妃心中一紧,竟是莫名的不安。

那文姑姑出现在这栖凤宫,是找安九和北策吗?

想到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情,淑妃眸光微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以她对娴妃的了解,在自己说了皇上会给小皇子赐名之后,她必定会为小皇子细心打扮,而方才自己和安九所送的东西,依着娴妃对安九的亲近,必然是会迫不及待的将长命锁给她的儿子戴上。

呵,戴上之后…她娴妃,就等于是将她的儿子,送到了鬼门关啊!

可怜了那小皇子,不过,那小皇子是不得不死!

死了,自己的彦儿,才没了威胁,皇上也才会没了忌惮。

而娴妃发现那长命锁的问题…呵呵,这事情,和她淑妃可没有什么干系,她只等着,看一出好戏便可!

淑妃敛眉,挥开文姑姑给自己带来的顾忌,转身,朝着锦华殿的方向走去…

锦华殿内,宾客云集。

此刻,这里全是各府的女眷,朝中大臣们,都在朝堂之上,作为封后大典的观礼者。

“玉皇后一死,我还以为,皇后会落在容妃娘娘的头上,可容妃娘娘也垮了,那之后,怎么着也该到了淑妃娘娘的头上了吧,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萧太子妃,哎,我看,淑妃娘娘,是没有皇后的命啊!”

“可不是吗?那萧太子妃,当年若非齐王的原因,早早就该是皇后了,这迟了二十三年,也终归是命中注定的。”

“可那萧太子妃是罪人,皇上怎会…”

“什么罪人?当年萧太子妃和萧家,可没什么来往,萧家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当皇后,若当真是齐王谋乱成功了,只怕萧太子妃也会成为刀下亡魂,说到底,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说来也是,原配终归是原配,皇上对萧太子妃,终归还是有情义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二十三年之后,再立她为后不是?”

夫人堆中,几人悄声谈论着,淑妃一进门,便听见这些声音,满脸的不悦,轻咳了声,顿时,众人意识到什么,忙的噤声,瞧见淑妃那脸色,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众人齐齐朝着淑妃行了礼,淑妃今日心中本就不痛快,此刻,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厉声道,“这里是皇宫,可不比你们各个府上的后院儿,听闻先帝的一个宠妃,被一个朝中官员的夫人冲撞了,你们猜怎么着,那妃子,下令当场打死了那位夫人,后来那官员来讨说法,先帝也不过是送了几个美人儿进那官员的府中,这事儿便也了了,只谈那位夫人可怜,没多久,丈夫娶了她人,怕也该将她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言下之意,她便是那宠妃,而她们的命,要多不值钱有多不

值钱有多不值钱,当真是惹怒了她,她也不会手下留情,最后吃亏的,可都是她们!

一时之间,夫人心中更是诚惶诚恐,刚此时,娴妃却是走了进来,温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端庄,“淑妃妹妹,怎的这般动怒?”

淑妃一听见娴妃的声音,先是一愣,眉心微蹙,她怎么来了?

可这也仅仅是片刻的反应,淑妃便转身,转身之际,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笑容,迎了上去,“娴妃姐姐,你怎么早到了,这大典还在继续,宫宴还未开始,小皇子呢?”

淑妃观察着娴妃的神色,试探的问道。

北似娴看着淑妃的这张脸,心中早已经恨得牙痒痒,可想到安九的交代,北似娴压下心中的情绪,神色如常,“方才听妹妹说,皇上要赐名,我便让人给他换了身隆重的衣裳,随后,他竟就睡了,可我想着今日的宫宴,淑妃妹妹一个人操劳,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便让奶娘们照顾着皇儿,我亲自过来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忙的。”

“姐姐,你照顾好小皇子便是,其他的,交给妹妹便好,都是姐妹,哪有过不过意得去的?”淑妃笑笑的道,想到什么,对上娴妃的眼,“娴妃姐姐,可给小皇子戴了妹妹送的玉佩?”

北似娴神色微僵,脸上一抹尴尬浮现,扯了扯嘴角,“妹妹,这…你方才也说,孩子太小,不适合带玉佩,倒是该戴长命锁之类的东西,我看安九王妃送你的长命锁是个好物件儿,便让人给皇儿戴上了。”

话落,淑妃的脸上,果然划过一抹欣喜,看来,一切都按照她的预想在进行啊!

那当真是太好了!

这细微的反应,北似娴看在眼里,蹙眉道,“妹妹,你该不会怪姐姐吧?”

淑妃微怔,扯出一抹笑容,“怎么会?小皇子是该戴长命锁,更何况,安九王妃和姐姐的关系非比寻常,安九王妃送的长命锁,定能保小皇子健康安泰,长命百岁!”

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