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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静一心当官的人,怎么可以与这种人为伍呢?

只是,事关小默默的抚养问题,容静当机立断,扛起孤夜白就走,身影很快就没入黑色中。

不一会儿,整个仕林苑全亮堂了,所有女史候选人全都被叫醒,请出门外站着。

宫里来的御林军挨个房间挨个房间搜,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着,生怕刺客潜藏在自己屋中,被拖累了。

容静贴在墙壁上,连连呵欠,毫无压力,她藏人的本事一流,今晚上就算这帮人把整个仕林苑倒过来搜,都不可能找那家伙来。

她有意无意朝站在对面的林采欣瞥去,这丫头打从那天当着众人的面和她起冲突之外,这三日来,倒也没什么异常,难不成是她多疑了吗?

搜查不到人,御林军不得不放弃,为首的侍卫算是客气,和大家陪了个不是才带人匆匆离开。

再过一个多时辰就天亮,大家无心多问,各自回屋抓紧时间休息,很快,人散灯灭,一切恢复平静。

容静回屋后,撕了两件衣裳,裹在手上,等御林军全部离开仕林苑这才出门,她用银针封了那家伙的七窍,将他藏在后院的湖里呢。

她把黑衣人从湖中拖到湖心的假山山洞口,不见方才的花痴,也不见平素的微笑,素净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整个人散发出干练、肃然的气质,令人不敢靠近,打扰。

她只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而刚刚简单检查了一下,这家伙伤在腹部,伤得可不轻。

借着余光,容静毫不迟疑,心无杂念解开了孤夜白的衣带,只是,当古铜色的性感肌肤,平坦而结识的腹肌映入眼帘时,容静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此男只应天上有,勇敢地忽视吧!

容静收敛飘飞的心思,注意力落孤夜白腹部三道深深的刀伤,利索地用碎布条替他包扎好,可惜,血不怎么止得住。

她没时间伺候他,不可能守到血止的,可是如果用针封住他腹部穴道的话,最多十天就得取下银针,否则时间久了百害而无一利。

十天,她上哪里去找他呀?能那么巧遇到吗?现在人有晕迷着,又告诉不了他。

很快,腹部的血便渗出了布条,容静没时间考虑,管不了那么多,立马取出银针来没入穴道,封住了他往外冒的血气。

这一手针术果然是绝活,是武术也是极妙的医术,片刻而已,孤夜白腹部的血就没再渗出来了!

容静蹙着眉头替他把脉,发现这家伙元气才刚刚恢复,怕是这一两年内受过什么伤及元气的重伤了吧。

他的武功那么彪悍,怎么会受重伤呢?

放下他的手,容静朝他额头摸去,不出所料,发烧了,腹部刀伤那么深,又那么热的天,不感染才怪。

“佛前行善,看吧,善有善报,让你遇到孩子他娘喽!我家小默默是不会让你白疼滴!”

容静笑着,又取出银针来,往他两边太阳穴附近的小穴道轻轻刺入,拿手帕沾水拧干覆在他俊朗的额头上。

她看了一眼天色,抹了几把汗,这才在一旁坐下。

视线不自觉落在他俊美如雕的脸上,发现他的睫毛好长好长,在眼底投下一片狭长的睫影,整个人完美就像一尊冰封在玄冰中的睡美男。

这样的男人,身上尊贵的气质并不输给帝君,他究竟什么来头?

“刺客?你跟天家有仇吗?”

容静一边嘀咕着,一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见烧退了不少,换一把手帕,正想靠在一旁眯一会儿,谁知这时候,湖边仕林苑的屋子里突然陆陆续续点起了灯火!

又怎么了?

此时天都朦朦胧胧有些亮了,再过半个时辰,便是起床准备的时间,这夜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呀?

然而,出乎容静意料的是,这一回并不是什么大动静,而是大家提早起床了,独独她房间里的灯火暗淡着,却没人在意。

远远地,她看到了女史大人的身影,听不到她说什么,不一会儿,便见她领走所有人走了。

殿试在宫中举行,这是提早带大家进宫吗?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时间提早,为什么没发现她不在屋里?这明显是存心漏掉她!

不一会儿,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平静,之前所有卫护婢女全都撤走。

容静瞳光冷聚,闪缩着危险的气息,因为,她看见了一群弓箭手包围住了她的房间,带头之人正是官从四品的吏部侍郎王昭。

王昭,正是容德书亲姐姐的丈夫,而他的弟弟王睿,便是沁姨的前夫,王家的人,她认得!

容德书真真好手段。

容德书不想得罪人,又不想她当上女史,唯一的办法就是借他人之手杀她,一来上面的人怪不到容家头上,二来,可以永远铲除她。

容静一直都知道容德书会杀她,只是她一直都猜不到容德书有什么办法,却没想到他竟用如此直接的手段!

这明显是买通了整个吏部的人呀,不,应该说是买通了吏部的老大吏部尚书,还有女史大人,否则王昭不过一个侍郎,不可能敢如此明目张胆。

“进去看看醒了没有,这会儿迷魂香也该散了。”王昭很嚣张,大声说道。

“果然是下三滥的手段!”容静不屑碎了一口,就算她在屋里,也不会被迷晕,这帮人打算迷晕她,提早带其他候选人走,而杀她嫁祸,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一会儿她就自己进宫,吓死这帮人!

“人不在屋里!”很快,侍卫便出来禀告。

“什么!”王昭大惊,“怎可能?”

“禀大人,屋里空无一人,后窗开着,可能是逃了!”侍卫说道。

“追!绝对不能让她进宫!还有差人到宫门口去堵!”王昭当机立断,“剩下的人,把这屋子烧了!”

擦…断她所有的路,这么绝?

容静忍不住陷入了沉思,吏部尚书是幕后主谋,换句话说,这一回帮容德书争取推荐名额的金主就不是吏部尚书了。

可是,吏部尚书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帮容德书杀她呢?难不成吏部尚书也觊觎着女史的位置,想捧其他人?

容静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背后却突然伸来大手捂住了她的嘴,猛地用力便让她跌入怀中,孤夜白唇色苍白,贴近很近,炙热的气息若即若离轻吐在她耳根附近,声音却冷冽如命令,不容违逆,“带我离开这里,马上!”

谁知,容静一点儿都不害怕,仰头看去,非常认真问道,“这位大哥,我女史殿试迟到,你负责吗?”

给读者的话:

我来晚了,折腾了一早上的网络,泪…毒宠更新时间推辞到下午三点!

正文 032史无前例

“不负责。”

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天而降,容静气得咬牙,她决定以后不再拿这个家伙跟任何美男对比了!

白瞎了她之前对他印象那么好。

“你高烧未退,伤口未愈合,不宜到处走动,否则牵动伤口,二次感染,体内炎症复发,体温上升,后果不堪设想。”容静很专业地劝说。

“你走不走?”孤夜白冷声。

“你现在很安全,根本不用走!”容静理直气壮。

“你不走,是吗?”孤夜白如果不是伤得重,容静估计早没命了,昏暗中,那双冷眸透出了各种不耐烦。

谁知,容静原本气愤的小脸突然一黯,抿着唇就哭,还真挤出了两滴眼泪,“大侠,女史殿试比我命还重要,是我一辈子的唯一的理想,我十年寒窗苦读就为这一天了呀!你看在我救你一命的面子上,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话还未说完,脖子上就传来细微的疼痛,惊得容静戛然闭嘴,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混蛋!

他居然拿两枚银针抵在她脖子上的动脉上,这两枚银针是她刺在他太阳穴附近为他退烧的!

恩将仇报的坏东西!!!

小默默,娘亲后悔了,咱们坚决不认这个养父!

容静气得呕血,这家伙的针术当然没有她好了,抵着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大穴道,但是,那是动脉呀,比死穴还死穴的地方!

“走!”孤夜白的命令,不容违逆。

容静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

她放下小默默孤身一人闯到帝都来,为的就是女史官位,女史官位能让她在容家和帝都站稳脚跟,也能让她给小默默足够的保障。

只是,命当然比女史官位重要呀!

她要死了,这家伙上哪里去给小默默找一个像她这么好的妈咪呢?

狡黠的眼神儿往孤夜白腹部飘了一眼,容静心一狠,牙一咬,女史的位置她不要了。

人算不如天算,我决定把小默默的将来全寄托在那两根银针上!

臭男人,就十天,你丫病发了,最好能保证我们娘俩吃香喝辣,稳坐容家当家人宝座,否则老娘让你气血倒流而亡!

容静下定决心之后,心情平静好多,她轻咳了几声,幽幽道,“走吧,去哪?”

谁知,孤夜白冷冷给了三个字,“西宫门。”

噗!

西宫门?!

这不是去女史殿试大殿的路吗?女史殿试就在西宫门内不远处的女史宫内正大殿举行呀!

容静只觉得哗啦啦啦的冷水一直往头顶上倒,亏她刚刚还那么义愤填膺,痛下决心。

居然同路呀!这家伙,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一定要这么冷吗?

容静立马化愤怒为动力,蹲下去,“上来,我背你,很快就到。”

这刹那,孤夜白那张万年积雪的脸上,似乎一下雪崩了,表情那一个叫精彩,可惜一闪即逝,容静没眼福看到。

他满眼嫌恶地打量了她一眼,随手拎住她的脖子,逼她直起背来。

“喂,疼啊,你干嘛!”容静很不满,当她是猫啊,这么拎?

“闭嘴,你很吵。”孤夜白冷声,有些迟疑却还是伸手揽住她的双肩来支撑自己,只是很快,他便发现这个女人矮了点,让他怎么倾身都不舒服。

于是,他放开她的肩膀,大手按在她脑袋上!

“喂!你当我是拐杖啊!过分!”容静恼火了,不待这么羞辱人的。

她可没时间跟他磨蹭,狠狠打开他的手,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拉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搀着他走。

孤夜白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走了一段路,视线朝下飘去,只见容静那玉手葱指抱在他腰部,隔着单薄的衣裳,感觉柔柔的,还挺舒服。

这个女人动作这么老练,经常抱吗?

不是容静矮,而是孤夜白太高大了,被这么搀着,倾身施压在她肩上、身上,转头低去,不经意间鼻尖触到了她的头上,淡淡的发香,是百合特有的清幽香气,沁鼻而入,向来不喜欢女人味的他竟也不排除,若有所思,轻轻嗅了嗅。

容静哪里自己头上正发生着什么,她咬着牙,埋头承受着巨大的重量,一步比一块快,一步比一步大。

再不快点过去,就真的迟到了,天晓得那帮人会不会直接宣布她被烧伤,剥夺她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权!

“你叫容静?”突然,神一般的声音又一次从天而降。

容静微愣,戛然止步,“你怎么知道?”

孤夜白正要回答,可搭在她肩上的手却突然揽紧,顺势将她扯入怀中,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身前,随即跃过高墙,落在另一条巷子里。

方才那瞬间,容静看到了一侧追来的禁卫军才明白怎么回事,好险好险!

这么一动,明显牵动了孤夜白的伤口,他的气息显得粗重,热气吞吐在她耳根子边。容静怔了怔神,一觉得一股电流突然蹿遍全身,她的身体史无前例地敏感而僵硬了起来,脖子和脸一下子就灼热发烫。

虽然前世为贴身保镖,可是她接的客户全都是女性,从来没有离一个男人那么近过,而且还是神一般的美男!

小默默,怎么办,妈咪撑不住了呀!

就在容静整个人都快烧起来的时候,周遭一道道黑影闪现,清一色全是黑衣蒙面人,为首的是一个女子,一上来就惊呼,“主子,你怎么了!”

她娇怒的瞪了容静一眼,焦急地想把孤夜白搀过去,可是,还没碰到人呢,孤夜白便沉声,“退下。”

女子很不甘心,却不敢逾越,冷眼瞥了容静好几眼,充满敌意。

此时容静可顾不上她,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孤夜白在深呼吸,埋头在她脖子上深呼吸,炙热炙热的气息全吐在她脖子上,惹得她一阵阵粟栗。

不待这么调戏她的,该死的她没有力气推开他!出息呀出息!

好一会儿,孤夜白才调整好气息,放开了容静,然而,他一放手,容静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怪怪的。

容静以为这家伙会说点什么,可谁知,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坐上黑衣侍从抬来的肩舆,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就走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容静大喊,这家伙知道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只可惜,回答她的是突然变得很远很远的背影,这帮人的轻功真心强悍。

容静揉着酸酸疼疼的肩膀和脖子,只觉得自己身上隐隐约约还残留他的气息,她有些愣,只是,很快就缓过神来,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女史殿试呀!

来不及了!!!

正文 033可怕的真相

就在容静拼命往西宫门飞奔的时候,女史殿试已经准备好一切,就要开始了!

在宫门口等着人可不少,容德书自然是其中之一。

在离西宫门不远处的一座茶楼包厢里,容德书烦躁地来来回回踱步,坐在一旁茶座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姐姐,容家二房的前大小姐,容玉瑶。

容玉瑶是容家嫁得最好的一位,丈夫便是刚刚烧了容静房间的王昭,为吏部侍郎,官拜四品。

“够了,你坐下来,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是怕的时候!”

比起容德书,容玉瑶冷静多了,“找不到容静也不打紧,只要不让她入宫就成,宫门口的人,你姐夫都打点好了!”

容德书戛然止步,凑过来,眯起老眸,“大姐,你就老实告诉我,姐夫是怎么让吏部尚书这么帮我们的,这办法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容德书拿容静没辙的时候,只能来求他这位姐姐在吏部暗杀容静,可是,他也没想到姐夫王昭会用这么直接的办法除掉容静。

容玉瑶笑了,“我把皇后娘娘内定容家小姐为蓝衣女史的事情告诉了吏部尚书。”

这话一出,容德书陡然拍案,“容玉瑶,你!你怎么可以…”

为女史推荐名额一事,容德书找了欧阳将军,而欧阳将军上头的人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明德皇后。

这皇后并非原配,而是几年前重新立的,所以她的儿子,也就是二皇子并非太子,如今的太子爷是已故皇后明贤皇后的遗子,从来不在皇后放在眼中。

而如今后宫中,依旧是太后娘娘掌权,明德皇后真真是有名无实。

明德皇后一直想夺后宫的管理权,正想借女史殿试这个机会,安排个细作到太后娘娘身旁去呢!

容家是清清白白书香世界,非王公贵族,自然不会牵扯到宫中朝中太多利益,换句话说,容家的小姐用起来,明德皇后很放心。

“二弟,你激动啥呢?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太子爷前不久亲自去了一趟吏部,点了名要冯婉秋当蓝衣女史。”容玉瑶低声道。

“冯婉秋,那个七品地方官的女儿?”容德书很诧异。

“可不是,出身卑贱,才艺平平,谁让太子爷瞧上了呢?”容玉瑶感慨道。

这话一出,容德书就明白了,太子爷这是想给冯婉秋一个尊贵的身份,然后纳妃了!

原来吏部尚书也内定了蓝衣女史的人选,怪不得他这么积极帮他们铲除容静。

“二弟,你放心,这件事欧阳将军不会知道,皇后娘娘更不会知道,总之,容静屋里起火了,谁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容玉瑶一想到这一回丈夫王昭能在太子爷面前立功,她就高兴得睡不着觉,今儿个一大早就到这里来等好消息了。

见容德书还眉头紧锁,容玉瑶又劝道,“这会儿里头估计也开始了,容静是赶不上的。就算欧阳将军知道是吏部尚书下的毒手,也怀疑不到你头上,放心吧,咱容家谁都不得罪。”

一切似乎很妥当,可是容德书一颗心就是七上八下的,很不安稳。

“你说容静怎么就不见了呢?”他忍不住又问,见过容静的人都知道,那个女人身上没有什么不可能。

容玉瑶可没那么好的耐性,喝了一大口茶,不再理睬他。

日上三竿,这个时候理应是殿试开始的时间了,然而,女史宫中所有人都等着,殿试迟迟都没开始。

在大殿右侧的别院中,吏部尚书和女史大人正详细禀告今早起火的经过。

明明是候选人全都走了,王昭才放火的,却偏偏被他们说成是起火了,大家提前走,容静被活活烧死了。

女史候选人谁都很高兴少一个竞争对手,尤其是推荐上来的容静,所以,她们只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事后,即便落选,也不会惹祸上身。

这便是人心,人性,人的嘴脸。

一张嘴巴可以嬉笑怒骂、天花乱坠,也可以一问三不知,缄默不语。

女史大人当年是吏部尚书一手提拔上来的,嘴巴更是紧了。

都说天高皇帝远,其实,即便是天子脚下一样多的是阳奉阴违,指鹿为马。

上位者,并不好当。

明德皇后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里头有猫腻,只是,在比她更精明的太后面前,她即便一腔怒火,却也不会露出半点不悦来。

“这么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起火呢?”这太后娘娘位高权重,却衣着朴素,慈眉善目,似乎很平易近人,当然,只是似乎。

“事件正在调查中,烧毁的尸体已经送到停尸房,等仵作检查。”吏部尚书连忙回答,随便找具尸体还是容易的。

“真怪了,无缘无故的…”太后娘娘优地一手支住脑袋,蹙眉寻思。

明德皇后眼底掠过一抹冷笑,继续不动声色。

这时候女史大人开了口,“太后娘娘,微臣有一事不知道当禀不当禀。”

“不当禀你还能问?说!”太后娘娘不悦道。

女史大人悻悻地,连忙禀告,“当日微臣点名的时候,礼部侍郎的女儿林采欣因不满容静被推荐,和容静起了口角,还要动手打人,被微臣及时拦住了。”

这话一出,明德皇后的眸光骤聚,厉狠狠朝女史大人看来。

林采欣采过人,自小在礼部长大,耳懦目染,对宫廷事务十分熟悉,可是她备用的棋子。

万一容静出差池,林采欣凭实力也上得了!

林采欣可不是冲动之人,怎么会这样呢?

太后娘娘似乎了然了什么,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叹息,“哎,可怜这么年纪轻轻的女子,听说她已经成婚,还有一个儿子?”

“微臣必将竭尽所能,查出真凶,处理好善后事宜,请太后娘娘放心。”吏部尚书连忙禀告。

太后娘娘点了点头,道,“此事…就先不要声张了,时候也不早了,先开始吧,这件事等殿试之后,必要严查!”

太后娘娘这话一出,吏部尚书和女史大人心下皆是欢喜,林采欣即便能参加,也不可能被选上了。

想必女史殿试之后,礼部尚书要头疼喽。

林采欣确实不是冲动之人,可是,在见容静之前,有人特意透露给了林采欣一个消息,说容静未婚先育,容家书院最受欢迎的先生顾逸,委曲求全娶了容静。

要知道,林采欣偷偷喜欢顾逸好几年了,可惜门第差距太大,父母亲都坚决反对,而顾逸也一直对她礼而远之。

她能不恨容静吗?

那一句“不知廉耻的东西”,骂出来不是没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