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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听容家主安排。”北宫逸立刻点头答应.

从此,就这样开始了他作为“顾逸”的生活。

既当书童又做伙计,看似安排地很合理,说白了就是拿一份工钱干两个人的活,从早到晚除了吃饭和短缺的睡眠时间,基本没什么空闲。

“又来整理书籍呀,”书库的小厮看到顾逸吃完午饭匆匆赶来,忍不住碎碎念,“老爷也压榨地太狠了,你就不知道喊喊累呀!”

顾逸笑得很腼腆,“其实,也还好啦。”

说完,就侧身走进书库,一头扎进茫茫书海。

书库的小厮不识字,也就是起到个门卫的作用,整理书籍的重任自然就落到顾逸的身上,他倒是任劳任怨,从来没有一个不字,整天乐呵呵地往书库里跑。

有书读,有饭吃,有地方睡,顾逸已经非常满足了,更让他觉得开心的是,他居然再书库里发现了上古佛经的残留本!

虽然不多,但也够他乐呵上好一阵子了,手抄佛经被抢,他遗憾了好久,这个意外的发现刚好填补他心中的缺憾。

也许,这就是有失才有得吧。

给读者的话:

嗷嗷嗷,抱歉,我迟到了

正文 【北宫逸】两个铜板

聪明又肯努力之人,上手自然比别人快,顾逸才没来多久,里里外外就都有他的身影,俨然成了容老爷的得力助手。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顾逸确定那日的女娃娃就是容家的孩子,名唤容静,是容家已故大房容德高夫妇唯一的孩子。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容静虽为容家小姐,却过着比下人还不如的生活,整天被容家二房几个夫人和小姐“扫把星这,扫把星那”的使唤来使唤去,不是在受气,就是在受气的路上。

那天能够溜出来全仗着书院开学,人多事杂,没有人顾得上她,拿给他的那点食物,自然的偷来的。

顾逸在伙房帮忙的时候,看到过小小的容静独自一人孤零零地蹲在角落吃饭,那碗里除了青菜和清汤之外,再无别的菜色。

就这,小容静还吃得津津有味。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孩子,在经历了丧父母之痛,被亲人排挤,受家人虐待这一系列在他看来女孩子完全承受不了的折磨之后,还能笑嘻嘻的面对他这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用一颗赤诚之心对待他。

这不是他离宫时一直想要寻找的人性的光辉,又是什么?

顾逸本就是回报心很重的人,遇到这么个主儿更是变着法儿的帮忙。

天未亮就帮她把院子里的水打满,赶在各屋主子们使唤她前就把该扫的扫了,偷偷地往容静的小屋里放些好吃的…这些都是常有的事儿,当然小容静并不知情,她还未曾注意容家来了这么个伙计呢。

长期的超负荷劳作,饶是铁人也扛不住,这天顾逸终于扛不住病倒了。

“哎呦好烫啊,这可是高烧呀,必须得请郎中!”

“我刚才就让管家请郎中了,他死活不干,明摆着不管顾逸的死活嘛!大伙儿手里手里本就没几个钱,还要补贴家用,这可怎么办呀…”

“就是就是,东家实在是太抠了,伙食本就不多,管家还要克扣工钱,还让不让咱们活了!”

几个住在一起的伙计在他床前干着急。

“这是怎么了?”小容静刚好路过,听到伙计们说的话,推门而入。

“容小姐,你怎么来了!”

小容静毕竟是干过脏活累活的人,一点也不矫情,径直走到顾逸床前,伸出小手往他额头一探,好看的小眉毛立刻就皱到了一起,“那么烫啊!”

“别傻站着呀,还不赶紧打盆凉水,拿几块毛巾来!”小容静转过头去指挥道。

男人就是心粗,连最起码的降温都不知道做,小容静摇摇头。

自打有记忆以来,娘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到好,经常发热,每一次都是沁姨没日没夜地守着,陪着她一起熬过来的,小容静自然耳濡目染。

凉水很快打来了,小容静麻利地把毛巾浸进水里,稍稍拧干,三折之后放在顾逸的额头,一股凉意袭来,顾逸立刻觉得脑袋没那么沉了。

模模糊糊睁开眼一看,居然又是她!

顾逸好想告诉她,自己就是那天在容家书院,她赏过一口吃的的那个“小乞丐”,忽然想起她那天让自己不要说出去,只好作罢。

“谢谢容小姐!”顾逸费劲地开口。

小容静灿烂一笑,“不用那么客气,你好生歇着吧!”

说着还替他掖好被角,又转身嘱咐道:“记得让他多喝水,多捂捂,等汗发出来,应该会好起来的!”

伙计们点点头,应下了。

小容静交代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忽然又折回来了,“如果明日热还没退下来,就请郎中看看吧,千万不要拖着!”

而后歪着脑袋一想,又道:“你有钱看病吗?”

顾逸烧得晕晕乎乎的,先是摇摇头,后又点点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小容静略一沉吟,从衣袖里掏出两个铜板递了过去,“我只有那么多,你先凑合着用,不够的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不好意思哦。”

顾逸的眼睛本就格外清澈,此刻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小容静,更是黑白分明,黑瞳亮到不行。

见顾逸没有要,小容静干脆将两个铜板直接放在他枕头旁,留下一句“赶快好起来哦”就径自离开了。

顾逸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眼神忽明忽暗。

“大房小姐真是个好人,可惜呀,爹娘走的早,偌大的家产就这么落入别人的手中,自己也落得小姐不像小姐,丫鬟不是丫鬟的。”

“大老爷在的时候,把容家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连工钱都比现在给的多,诶…”

“容家今后还不知道会成个啥样子呢,但愿落寞地不要太快吧!”

伙计们又议论开来,顾逸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将两个铜板紧紧地握在手中。

用餐时间,小容静偷偷将伙计叫到一旁,让他一会儿去伙房拿吃的给顾逸,待伙计拿到手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菜色丰富,量还不少,这大房小姐自己平时都是粗茶淡饭的,哪有这么好的伙食,不会是偷来的吧?

昏天黑地地熬,睡了醒,醒了睡,顾逸就这么硬生生地挺过来了,第二天下午,他奇迹般地烧退痊愈,又开始忙忙碌碌的生活。

伙计们都夸他命好,以为他这一病没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

只有顾逸自己知道,如此强大的抵抗力得益于灵妃那里的非人折磨。

另外还有一点另大伙儿都很不爽,顾逸这么没日没夜的干,东家没说什么,休息了两日居然要按天克扣工钱!

真是太狠毒了!

顾逸倒是很豁达,耸耸肩就算过去了,一点也不上心,平时这么紧巴巴的,有一个子儿他都要攒着的人,这回居然这么大方!

伙计们都不敢相信,只有顾逸自己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的手腕上绑着两个铜板,有温度的铜板。

病愈后没多久,容德书就把顾逸安排去书院,连铺盖都让一起带走了,说看他是可造之材,让他勤加努力,争取早日出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容德书这是不满足于一个免费书童,还想要一个免费的教书先生!

自此,幼年顾逸见容静的机会就少了很多,机会可以说是没有,基本要从别人口中的只字片语中知道她的动向。

他知道她过得不算太好,但也跟以往差不了多少,对她而言也还算马马虎虎了;至于容静,她早就忘了自己帮过顾逸,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时光荏苒,一晃便几年过去了,顾逸长成了一个翩翩公子,成了容家最受欢迎的教书先生,虽然一身破旧衣衫,却永远那样干净整洁,犹如他的眸光,永远明澈纯净。

这一天,他偶然听说二房太太要将容静送到寺庙,剃度出家!

正文 【北宫逸】追

“嘿,你们听说了吗,二房夫人要把大房小姐送去寺院,说是要让她剃度出家!”

“不是吧,这也太狠了,二房夫人这是要直接剥夺大方小姐嫁人的权利吗?”

“那可不,必然是会防着的,万一大房小姐嫁了人生了子,夫家看上容家的财产,帮着她回来折腾,二房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意料中的事嘛…”

“就算是这样,随便找个普通人家把她嫁了不久好了吗,何必干出这么绝的事来,真是造孽啊!”

容家书院,几个闲着的伙计围在一起絮絮叨叨,聊得正起劲,忽然一直埋头在书海里的顾逸冲了过来,一把拉住第一个伙计,凶巴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静小姐怎么着也是大房唯一的嫡女,怎么可能剃度出家!”

好脾气的人突然发起火来,效果总是比一般人来得好,更何况顾逸这种自打出现在容家就一直好声好气,从未表现出任何情绪的人。

“顾,顾先生…”伙计结结巴巴道,“这话也不是我传出来的呀,我也是听二房夫人的婢女说的!”

顾逸脸一黑,还是那副凶巴巴的表情,“她还说什么了?”

顾先生是容家书院最受欢迎的教书先生,更是家主容德书眼中的红人,伙计哪里得罪地起,赶紧交代:“她还说,二房夫人今天要请大房小姐参加家宴,借机灌醉她,然后送去寺院,二房夫人都打点好了,寺院的人会特别关照,大房小姐这回就算插翅都难飞出来…”

没等伙计说完,顾逸猛地一松手,转身就走,伙计震坐到地上,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离开,喃喃自语:“顾先生这是怎么了?”

容家西府宴客厅,此时分外热闹。

“静儿,来来来,多喝点!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咱婶侄二人好久没这么开心地在一起吃大餐了,今天可要不醉不归!”二房夫人徐氏端起酒杯,将容静拿着酒杯的手拉了过来碰了碰,就算这酒敬过了。

容思勤见状趁热打铁,“静儿快喝呀,我娘给小辈儿敬酒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哦,我看着都要嫉妒了,你再不喝可就真不给我娘面子了!”

容静早就被灌得七荤八素的,晕乎到不行,被容思勤这么一劝,一仰头就又把杯子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瞧瞧,嘿嘿…”容静倒拿着酒杯,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示意酒都喝完了,傻傻地笑了起来。

徐氏和容思勤等人对望了一眼,嘴角闪过一丝得意。

这么快的速度把几杯高度烈酒下去,就算酒性不差的女子也扛不住,更何容静呢。

容静本就不胜酒力,徐氏是知道的,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特意派人在酒里下了安妙药!

明年的今日就是女史殿试之日,她要确保女儿容思勤的参选资格,容静这个碍眼的定时炸弹必须铲除!

等她酒劲儿一上来,药力奏效的时候,就是她容静永永远远离开容府的之时!

外面的一切徐氏早就安排好了,马车也早就等在后门,只要容静一走,她明儿就立刻把消息放出去,让满城的人都知道容家大房嫡女出家为尼,理由都替容静编好了,为亡父母超度!

顾逸赶到之时,容静已然一脸绯红,摇摇欲坠。

一席锦白长裙,不加任何点缀,三千乌丝就用一根极为普通的簪子倌起,简单而不失韵味,比起那些打扮得娇艳无比的女子来,别有一番滋味。

自打幼年一别,顾逸便再也没有见过容静了,今日一见,她已不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倒是没有变,酒劲作用下带着些许朦胧感,更是碧波荡漾,水波盈盈。

顾逸一下子看呆了,竟忘了他匆匆赶来所为何事,愣愣地站在原地。

“既然我娘都敬你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岂有不敬酒之理!静儿,思勤姐姐敬你一杯,”容思勤果然是徐氏亲生的,连敬酒的霸道劲儿都一个模子刻出来,“感情深一口闷,姐姐先干为敬了!”

“静儿,就看你的了!”徐氏等人立马劝道。

容静早就脑袋打结了,啥也没想,又是一仰头,满杯烈酒潇洒进肚。

顾逸这才想起自己是来阻止容静剃度出家的,刚想出去劝说,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掠走就快趴下的容静,很快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容静呢!”徐氏大惊,随即大声命令道,“来人啊,快给我追!”

容思勤也被吓得不轻,至今都没缓过劲来,仍是一脸震惊。

原本等在外面准备送容静去寺庙的几个人闻声冲了进来,被徐氏这么一吼,又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连发生了什么,对方长啥样都不知道,哪里追得到。

只有刚才站在角落的顾逸看清了黑衣人的去向,独自一人尾随而去。

黑衣人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而且不弱,顾逸一介书生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没跑几步就被甩得无影无踪。

顾逸大急,恼及了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站住去,早点把容静从那场鸿门宴里解救出来,也就不会被来路不明之人带走。

奈何,再懊恼再自责也没用,先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在事情发展到更块的地步前把容静找回来!

黑衣人和容静虽然早没影了,但前面的路只有一条,往那个方向走准没错!

“呼哧,呼哧…”

一路狂奔,夜风在耳边呼呼刮过,顾逸全然顾不得,只知道自己呼吸早已紊乱,整个胸肺快要炸开了!他还是没命的跑。

追,追,追!

顾逸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他早已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时间,跑过了多少地方,只知道在找到容静前,自己永远都不可以停下!

他漂泊而来,为她留下,她是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他唯一的牵挂,如若把她弄丢了,他还怎么活?

追追追,跑跑跑,顾逸从来不知道人居然会脆弱到跑到吐血!

血腥味涌上口腔急速而出,顾逸才察觉自己所有精力仿佛都快要抽空一般,他无力地扶着墙边,拼命想要把热流压下去,却终究抵挡不住,一口热血就这么呕了出来…

正文 【北宫逸】一人花开

顾逸停在一条幽深的小巷,尽头是条死路,顾逸很确定黑衣男子就在这条巷子内,只要一家一户的找过去,他相信一定能把容静找出来!

只是,待顾逸终于缓过来想再次启程之时,才发现虚脱之后再次上路是有多难!

一步,两步…

每一步都是折磨,每一步仿佛都是他此生最后一步一般,顾逸就这么扶着墙,拼尽全身的力量,一步一步艰难超前走去。

一路安静地可怕,直韵律十足的音乐声、莺莺燕燕的撒娇声传到顾逸耳中,他突然明白,这居然是个舞坊!

天哪,容家在东城,舞坊之类的娱乐场所只有西城有,他就这么徒步横穿了整个东靖帝都!

舞坊?

舞坊本是高之地,但是,也步伐暗藏桃色交易之所,顾逸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并不知晓具体的情况。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顾逸心头,黑衣人不会是要…

不!

怎么可以?

顾逸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猛地冲进舞坊,径直往楼上的包间冲去。

“…这位公子,您来找谁呀?这里不能随便进来。”舞坊的管事立马追过来阻拦。

“让开!”顾逸大喝道,一脸怒意,从未如此凶过。

管事的被凶地莫名其妙,认真打量起顾逸来,一见他一身破旧衣裳,立马翻脸,“呦,这哪家的穷小子呀,这里也是你能擅闯的地儿,来人,给我轰出去!”

“你给我闭嘴!”顾逸比管事还大声,“不想闹出人命来就给我一边老实呆着!”

眼神纯净之人动起真格来真真叫人不敢直视,管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邪了还是怎么的,生生被顾逸震慑到了,没再阻拦,任由顾逸径直而上。

包间众多,顾逸也不知道该怎么找,直是凭直觉一间间往前走。

“嗯…呜…”

忽然,尽头的间里传出一个声音。

那声音就算相隔万里顾逸都能听出来,不是容静,又会是谁?

顾逸一个踉跄跌坐在走廊上,痴痴地望着间的门,眼神绝望至极,他终究是迟来了一步!

悔恨,懊恼,自责再一次涌上他心头。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顾逸瘫倒在地…而此时,楼下早已一片热闹,那些要追他的小厮们也都没追上来。

“快来看,快来看呐,天上火红一片,好奇怪的景色!”

“天象异常,不会有什么凶兆吧…”

“呸呸呸,肯定是好事,天兆祥瑞也说不定啊!”

半昏迷之中,顾逸被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惊醒,费力地睁开眼,却见蓝芒和火芒自间门缝间流溢出来。

顾逸一个机灵,猛地惊坐起来。

佛经记载,龙凤结合,天象异常,红蓝芒乍现!

顾逸不知道黑衣人是谁,但可以肯定,他必然跟火金龙的力量有关系!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顾逸一脸震惊。

不对,还有些很重要的东西没想起来!

顾逸拼命拍脑袋想要回忆,虚脱过度,再次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间早已人去楼空,只有舞坊的一众人像看怪物似地盯着他。

顾逸全然不顾,站起来就往回跑,他要回去翻看佛经!

容家书院的书库,顾逸跪坐在佛经中,也不知道翻了多久。

龙凤结合,龙远远比凤尊贵,总有一日龙要嗜凤!

顾逸只找到这一点,却全然没有发现破解之法,他不知道该如何解救容静,更不知道她被带到哪里去了,不敢声张,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真相。

所有佛经有被他翻了再翻,顾逸自己也知道,能找的能看的他早就看完了,剩下的再多了是徒劳。

绝望间,顾逸猛地想到东靖皇室也藏有佛经,急急拿出容家大院的地形图,飞速查阅起来。

他记得容家有条通外郊外的密道,就从那里开始下手吧!

人们忽然发现,容家书院最受欢迎的顾先生忽然变得行迹诡异起来,除了必须他授课的时候,其他时间几乎看不到他人,就连容德书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顾逸瞒着众人,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没日没夜地挖着…而容静,从此杳无音信…

直到这一日,容德书忽然急匆匆赶来,神秘兮兮地把顾逸拖到一侧,脸上带着三分焦虑七分不甘,却还是开了口:“顾逸,我待你如何?”

“先生待我恩重如山。”顾逸回道。

“很好,”容德书咽了咽口水,“如今容家有难,我想请你冒充下某位小姐丈夫,可行?”

顾逸点点头,一副很平淡的样子,他今生本就不打算娶,冒充一下也无所谓,“给谁?”

容德书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情不自禁搓起手来,高兴地回答:“容静。”

顾逸猛地抬头,诧异地望着对方,眼中光芒四溢,黑眸亮得出奇…

(顾逸番外完)

独白:

我的一生就是个错误,错误的出生,错误的双亲,错误的活着,却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你。

初次见面,你还扎着稀疏的羊角辫,看起来那么弱小,似乎连路都走不稳,却总喜欢蹦蹦跳跳,两个小羊角随着你的步伐一上一下,天正烂漫。

你将小手中握着的点心递给了我,眼中明明写着不舍却冲我微微一笑,笑容干净而甜美,就如数九寒冬盛开的梅花,多彩而艳丽,让人挪不开眼,犹如冬日的阳光,照进我灰暗的世界,驱走一片阴霾。

原来,这世间竟还有这般美丽的存在。

从此,这世间我多了份活下去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