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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塞外的黄土能变绿,这里的人民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那会不会少一些战争呢?

但,这事情没有办成之前,她不想与拓跋飏提起。

“公主既然这般没有诚意,那孤王为何要卖公主这么大的人情呢?”拓跋飏的唇角,依旧挂着笑意,那不甚在意的神色,好似并没有将她说的事情当一回事一般,但凌无双却看出那背后的精明算计。

“如果这次出征,无双能为拓跋王立下一次战功,拓跋王就答应无双的要求,如何?”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做无利可图的买卖,她想要自由出宫的特权,必然就得回报他些什么。

021 私心,他的王后

男人总说,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但拓跋飏不是,他喜欢与这个聪明的女人交锋。

拓跋这个时候,正处在发展之际,来一个笨女人给他添麻烦,他还要保护着,像凌无双这样懂得谋算的,不免为他省了不少的力气。

而且,拓跋不像中原,有很多规矩,什么女子不能进兵营。在这里只要有能力,是不分男女的。

扈达的沙场上,就曾出现过,不少知名的女将军。

只是,她求之事,他若是那么容易答应她,还哪里来的乐趣啊?

“若是公主能立下战功,孤王倒是可以考虑下公主的提议。”拓跋飏唇角微扬,故作认真的回道。

“拓跋王莫不是不懂‘交换’为何意?可要无双帮拓跋王解释一下?”凌无双眉眼间全是浅淡的笑意,这话虽在质问,但软软的语气,却像极了情人之间的撒娇。

拓跋飏抬手抚上凌无双娇俏的脸颊,指尖的厚茧一下一下滑过她水嫩的肌肤,留下一串痒痛。

“无双,孤王可有与你说过,孤王喜欢主动权在孤王的手上。”他唇角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却是蓦地收了手,揽着她,将她带入怀中,俯视着她就快撑不住笑意的容颜,“无双,孤王再说一次,想要的就努力从孤王的得到,但,那不代表你可以与谈条件,做交换。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要待扈达如翾国一般,就不该存着私心。”

凌无双倒抽一口凉气,唇角的笑意终于绷不住了,因为她算是明白了,她又说错话了。

这个男人虽然与中原的帝王不一样,生性豪放,但,他毕竟是个帝王,又怎么会喜欢别人为他做事,却要谈谈条件呢!

试问,哪个帝王不喜欢主控权?

可是,这话她已经说出去了,若是这会儿收回来,只能让他轻视。

“无双一直向往自由,若是拓跋王不愿成全,无双自是无话可说。但,敢问拓跋王,哪个将军上阵杀敌,会一点都不希望得到帝王的犒赏?那是胜利归来的一场荣耀,不是吗?若说私心,世人谁没有?拓跋王没有吗?我们毕竟不是身着莲花台的菩萨。”凌无双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

“好个伶牙俐齿”拓跋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被凌无双一番抢白,却看不出喜怒。

“无双不过是不会说漂亮话,总喜欢说些实话而已。”凌无双神情淡然的回道。

拓跋飏紧紧的盯着凌无双,两人正在用眼神厮杀着,这时却听内侍小心翼翼的禀报道:“大王,王后娘娘回宫了,欲求见大王。”

凌无双闻言,微愣,她听说拓跋王后,也就是周国公主周清漪,在周国王国后,便搬出了拓跋皇宫,为父母守孝。

她刚一入宫,她便归来,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

022 赌注,大王归她

拓跋飏这厢刚离开去见周清漪了,还不待凌无双回屋休息,一个身着火红色箭衣,盘着发髻的女子,便冲进无双宫。

远远的,有两个宫人,正快步追了过来。

“你是凌无双?”女子一抬下巴,趾高气扬的问道。

“没错”凌无双淡笑着打量着她,“夫人有何指教?”

她倒是想看看,能在她入宫第一日,就来势汹汹的冲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要你门上,‘天下无双’那块牌匾。”女子毫不客气的回道。

凌无双被她这嚣张的气焰,直接就给逗笑了。

“你笑什么?”女子一皱眉,不悦的质问道。

“这位夫人,那牌匾是大王赐的,我岂敢送人?”凌无双淡定的笑着反问。

“中原人就是虚伪”女子撇撇唇,讥讽道。

“那夫人与我这虚伪之人多言,就不觉得失了身份吗?”凌无双反问一句,复又道:“夫人这般蛮横,就不怕有一日,有人会说,塞外之人就是野蛮无礼吗?”

“早就知道,你们中原人只会牙尖嘴利。”女子又讽了一声,才进入正题,“我现在正式向你宣战,今晚夜宴,你我各现一支舞,若是我赢了,你就把牌匾给我。”

凌无双心想,幸好不是要与她比武。

“这个输赢要谁来定?”

“谁能赢得宴上的满堂彩,谁赢。”女子眼神笃定,骄傲,好似这会儿她已经赢了一般。

“那若是你输了呢?”凌无双越发的觉得,扈达真是个好地方啊!皇宫之内,这些女子都能活得如此自由。

面前这个与她挑衅的女子,应该是拓跋飏的女人吧!如若不然,她何必那么在“天下无双”的牌匾。

“我不可能输”女子不悦的回道。

“我若是半点盼头都没有,我为何要与你比试?”凌无双笑笑,反问。

“难道,你就不想让我们塞外之人,见识一下你们中原的舞技吗?”女子一挑眉,好似揭穿了凌无双的心思一般。

凌无双闻言,算是彻底的明白了,感情是这位以为,与她比试,是给了她一个表现的好机会啊!

“舞技再好,再美,也不过是玩乐的一种。与国家昌盛与否,并无关联,即便赢得了满堂彩,也赢不来宴上大臣的敬重。”凌无双一番话,回的甚为大气。

一旁的素月略一打量自家主子,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皇上曾说,“若是无双都不能保翾国与拓跋的和平,那其他人,也定然做不到。”

女子也略有些被凌无双的话震撼,微一愣神,但随即还是不甘的道:“想要战利品就说,何必文邹邹的拐这么大的弯子。”

凌无双未语,嘴上争赢了,又能如何?只能在拓跋后宫,多树一个敌人。

女子略微想了想,才有些不情愿的道:“若是你赢了,大王今夜就让给你。”

凌无双被她的话惊得一愣,尴尬的笑笑,提醒道:“夫人,我和拓跋王还未行大婚之礼。”

“那又如何?你早晚都是大王的女人,而且我们拓跋从来都是只要两厢情愿便可以一起,哪里像你们中原那样奇怪,弄两个不认识的人去洞房。”女子骄傲的反驳了一句,不待凌无双说话,随即便道:“就这么说定了。”

023 装病,兴师问罪

凌无双看着女子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忽然有种着了道的感觉呢!

这场比试,似乎输赢,都不是她要的结果。

赢,光彩太胜,不免会将自己送上风口浪尖。

输,或是不迎战,看这女子的性格,夜宴之上,也必然会让她难堪。

她一个人荣辱是小,翾国的颜面是大。

是以,不出现,是最好的。

略微想了想,她对素月吩咐道:“去通知拓跋王,说本宫水土不服,呕吐不止,怕是不能参加今晚的夜宴了。”

“是,公主,素月这就差人去办。”素月领命离开,凌无双则缓步回了自己的寝殿,坐在梳妆台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才放心的走回床边。

连日来,舟车劳顿,凌无双这会儿的脸色很差,她才敢放心的装病。

虽说,那女子早晚还要来挑衅,但至少出征前,她不想和这后宫的任何女人发生冲突。有和她们斗智斗勇的功夫,她不如多看点书,多研究一下如何打胜仗。

她必须要在战场上,立下一功,这样她就算不能与拓跋飏比肩而立,但至少可以向前迈一步。

她走回床边时,素月也返了回来,上前为她更了衣,伺候她躺下。

“素月,除拓跋王以后,任何人来都不见。”凌无双刻意叮嘱道。

“是,公主。”

“若是刚刚那位夫人再折返,不要和她起冲突,派人立刻去请拓跋王。”凌无双压低声音,嘱咐一番,又吩咐道:“去问问,那夫人的身份。

“是,奴婢明白了。”素月一欠身,退了出去。

凌无双这吩咐,也不过是以防外一,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先来的人,应该是拓跋飏。

不过,拓跋飏似乎天生就是凌无双的克星,他的行为总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派去通知拓跋飏的人,很快回来禀报说,“大王很忙,说晚些时候再过来看望公主,让公主好生歇着。”

夜宴是为了翾国来的使臣接风的,翾国公主都病了,自然也就取消了。

而拓跋飏没来,另一个凌无双算计到的人,却来兴师问罪了。

024 看戏,避而不见

关于女子的身份,并不难打听,随便问一个拓跋的宫人都认得她。

她叫纥奚沅紫,纥奚部落首领的女儿,如今这个部落已经归顺于拓跋飏,俯首称臣。

纥奚沅紫十七岁嫁给拓跋飏,至今已有五年,荣宠不衰,一直甚得拓跋飏喜爱。

而她在拓跋皇宫里的口碑,也一直很好,甚得宫人喜爱。

性子是野蛮了点,但是胜在正义。

凌无双想,这次,想必是受了谁的挑唆,才非要她院子门口的那块牌匾。

若是她强抢去,她无所谓,那东西本就不是她想要的,一直挂在她的门口,只能提醒着别人,她是不同的,让别人妒恨着她。

但,那牌匾,她却不能主动给,或是输给纥奚沅紫。

她这边尤在床上思考着这事,外边的吵闹声已经越来越近。

有了凌无双的命令,素月自是不敢动用武功拦着纥奚沅紫。

而纥奚沅紫生在塞外之地,又有些蛮力,很快就冲了进来。

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凌无双也不能再躺在床上了,只得拄着炕,半坐了起来,对着门口的方向,虚弱的问道:“素月,怎么了?”

纥奚沅紫本是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一看凌无双脸色苍白,说话声音虚弱,气焰便弱了些,试探着问道:“你真病了?”

“是啊!”凌无双点点头,“与夫人的约定,怕是要过几日才能履行了。”

“你不是想爽约?”纥奚沅紫半信半疑的问道。

“怎么会”凌无双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想着,如果我爽约,你会放过我吗?

她不过是想过些安生的日子,纥奚沅紫若是一定要比试,那就出征的前一晚吧!

到时候她随了拓跋飏出征,谁也奈何不了她。

然后,她会争取在战场上立下一两项战功,让拓跋的兵士,打心里折服于她。

而无功之前,切不能闹出什么乱子来,免得让人以为,中原女子只会后宫争斗,这些阴险的伎俩。

“你可找御医看过了?”纥奚沅紫有些别扭的问。

“看过了。”凌无双点点头,对素月吩咐道:“素月,还不给夫人看座。”

在纥奚沅紫没来之前,拓跋飏便已经派了御医过来,诊断了一番,只说她是舟车劳顿所致。

“不用了,你休息吧!”纥奚沅紫止住素月的动作,又打量了凌无双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看她走了,凌无双才问床边的素月,“去请拓跋王的人回来了吗?”

“回公主,已经回来了。”素月回。

“让她进来,我有话问她。”凌无双从床上坐起,吩咐道。

“是。”素月退了出去,须臾后,领了一个宫婢走了进来。

“见到拓跋王了吗?”凌无双问的时候,大概已经猜到了答案。

“回公主,没见到。奴婢去的时候,被拦在了书房门外,说是拓跋王有要事要处理,任何人不见。”宫婢弓着身,语气低低的禀报道。

凌无双闻言,在心里冷笑,拓跋飏只怕是存心想看热闹吧?

好,那你做初一,那我做十五。

025 谋算,赞她聪明

是夜

简朴的书房内,微弱的烛火晃动。

桌案后,正神色专注,阅读着兵书的拓跋飏,缓缓抬起头来,对着门口处,吩咐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进门之人不禁在心里暗暗的佩服起了自己的主子,他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让自己脚下发出声音来,主子却还是在他走到门口时,准确的出声。

“怎么样?”拓跋飏放下手里的兵书,饶有兴趣的问道。

“回大王,公主已经休息,并无任何动静。”来人回禀道。

话落,他见拓跋飏竟是笑了笑,不禁好奇的问道:“大王觉得,不该如此吗?”

“不,这就像她的作风了,倒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拓跋飏唇角的深意渐浓,却让人无法看穿心思。

“冀安可不这么认为”冀安不认同的接话。

“哦?为何?”拓跋飏饶有兴趣的问道。

“公主明明可以以脚伤为由,不与沅紫夫人打赌,可公主却偏偏多此一举的装病,这哪里是聪明啊!”冀安振振有词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拓跋飏也不怪责冀安多嘴,而是不急不缓的反问道:“那孤王问你,若是她的伤在沅紫的身上,你觉得沅紫会以此为由,拒绝比试吗?”

“沅紫夫人当然不会了”冀安骄傲的回道。

“既然沅紫都不会做的事情,她堂堂翾国公主若是做了,即便躲过了比试,岂不是也丢了面子?”拓跋飏似乎心情大好,唇角始终带着笑意,只是,若是细看,那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冀安听了拓跋飏的话,虽也觉得有道理,但还是不甘的道:“说到底,她还是技不如人,所以才怕与沅紫夫人比试。”

“她是不想赢,也不想输。”拓跋飏总结了一句,对冀安吩咐道:“下去休息吧!等明早凌无双去见沅紫的时候,你再来禀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