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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素月着紧的看着她,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本宫没事。”凌无双摇摇头,在桌边坐下,不敢心有旁念,仔细的思量着素月的话。

假设,如果冷焰真的被逐出了中原,那他如今便可能身在塞外。

暗卫对主人,都是死忠。

若是靖王不许他回中原,他定然不会回去。

蓦地,她想起了一个人。

锁龙坳中,那个叫冷君翱的男子,不是与她说,他娘想回中原,但是他爹不肯吗?

而且,冷君翱的武功显然很深厚,居然从荆刺林上面而过,却伤不到自己分毫。

如果,冷焰真来了塞外,那冷君翱会不会是他的后人。

若是找到冷君翱,那一切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素月,去传冀安过来。”凌无双当即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素月不敢耽搁,立刻离开去找冀安。

须臾后,素月便领了冀安过来。

“公主,可是有事情需要吩咐属下去做?”冀安恭敬的欠着身,询问道。

“冀安,本宫问你,冷君翱呢?跟你们回皇城了吗?”凌无双耽搁不起,立刻追问道。

“回了。”冀安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这节骨眼上,她怎么想起了冷君翱。

“那他人在哪里?”凌无双当即追问道。

“如今应该是在翱王的府上养伤。”冀安不安的回了句,立刻惊道:“公主不是想让冷君翱帮公主逃出宫去吧?”

凌无双被他的话气得苦笑不得的反问:“本宫为何要逃?”

“公主就不怕纥奚部落的人逼宫?”冀安紧张的问。

“本宫相信大王。”凌无双认真,郑重的回他。

“难怪公主如此淡定。”冀安摇摇头,憨笑道。

“冀统领,可否麻烦你,帮本宫出宫走一趟,将冷君翱请进宫来?”

“这个…”冀安为难的看着她。

“你可以先去请示下大王,再做决定。”凌无双知他为难,即便她不说这句话,冀安也一样会去轻视拓跋飏的。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让他为难。

“…是,那属下告退了。”冀安愣了下,才感激的领命。

“好,你下去吧!”凌无双应声,屏退了他,便是神情都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如今,能不能找到冷君翱是未知数,找到了冷君翱,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了昨夜的刺客。一切好似初露端倪,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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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安离开无双宫一个时辰,也没有领着冷君翱过来。

素月不禁有些忍不住的问:“公主,不会是大王不让冀安去找冷君翱吧?”

“不会,如果大王不让,冀安定然会回来委婉的通知本宫一声。”凌无双肯定的回。

“不会是冷君翱已经离开了吧?”素月不禁猜测。

“不用猜,再晚些时候就知道了。”凌无双微叹,“就是不知道这会儿前朝如何了。”

纥奚部落的人既然连夜赶来了,定然不会那么容易就听了拓跋飏的话。

虽然拓跋飏是君,纥奚部落的郡王是臣,但是塞外毕竟不比中原,纥奚部落毕竟是自己管理自己的。

而且,如今正是动乱时期,一个部落说叛乱出去,就叛乱出去。

是以,她很清楚,拓跋飏据算是今日能保住她,也给不了她多少时间。

这事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必须得向他示弱,求他帮忙查出真相。

这拓跋的后宫,是他的后宫,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定然比她看的透。

“公主,要不要奴婢去探一探?”素月试探着问。

“不用了。”凌无双摇头,“再等等。”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拓跋飏也快过来了。

而素月显然没有懂凌无双口中的“再等等”是何意,却也遵命的侯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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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晌午刚过,冀安仍是没有领着冷君翱过来,倒是拓跋飏当真是来了。

他来的很安静,没有让内侍出声,迈着闲事的步子,便进了大厅,但凌无双却总觉得他并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安逸。素月见拓跋飏过来了,赶紧行了礼,识相的退了下去。

凌无双见他在自己的对面坐下,站起身,拎起茶壶,为他倒了杯茶,送到他的面前,才问道:“大王为无双争取到了几日的时间?”

“五日。”拓跋飏接过茶杯,定定的看着她回。

“恩。”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已经模糊了这个因,让人有些不确定是否听到了她的回答。

他打量着她,忽然问:“不想求孤王帮忙吗?”

她明显愣了下,随即唇角散开一抹笑,“想,无双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大王便替无双开了头。”

“这会儿倒是诚实了。”他无奈的失笑,“孤王听说你让冀安去找冷君翱了?”

“恩。”凌无双没有隐瞒,“昨夜的刺客用的武功全都是中原的招数,冷君翱的父亲既然也来自中原,无双想冷君翱也应该对此有些了解。”

“那你如今最怀疑谁?”拓跋飏端起茶杯,闲事的轻啜。

“无双暂时还没有锁定怀疑的目标。”她摇摇头,并没有将心中的猜疑说出。

“无双,不管你有没有与孤王说实话,但孤王都只想与你说一句话。”拓跋飏似乎并不在意凌无双的隐瞒。

“什么话?”凌无双不禁反问。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眸色沉凝,语气郑重的警告道:“五日内,无论如何,你都要找到凶手,你要陷孤王于不义,懂了吗?”

“大王的意思…”她赶紧将后半句话收住,点点头,“无双懂了。”

拓跋飏的意思很明显,五日内,不管能不能抓到真凶,都要交出一个凶手,了结这事。

她虽然感激他的保护,但,显然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很难。

“无双,若是你自己都不想救自己,那五日后孤王定然也不会包庇你。”拓跋飏似看出了她的犹豫,逐警告道。

“无双知道。”她心下情绪翻滚,他这明明就是在逼她。

她被禁了足。这事情本来也该是由他去查。

但,他却偏偏不肯插手,反而与她说了这番话,真真的是在逼她做那些违心的事情。

她并非想要指责他,她也明白这深宫之事从来都是如此。可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做出如此违心的事情。

“过来。”他忽然对她招招手。

她微一迟疑,起身走到他的近前。

他便伸出手,环住她的腰,抱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圈紧怀中的她,将脸窝在她的颈窝中,微微叹息,在她耳畔细语道:“无双,孤王明白你心里的挣扎,可谁不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呢?”

她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不语,其实不过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她还是曾经的凌无双,她大概会说写大义凌然的话吧!

但如今,她当真是说不出口了。

“昨夜,孤王忽然想,也许让你留在深宫中,便是毁了你的美好。”拓跋飏温热的气息,轻轻的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股子无奈,“但,孤王又舍不得放你走。”

“为何?”她忽然开口,认真的看着他。

她知道,他口中的舍不得,与她的身份无关。

“因为你好。”拓跋飏略微拉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定定的看着她,“除了娘亲以外,你第一个让孤王觉得好的女子。”

凌无双愣住,心跳一下比一下跳得快,但心中却有着迟疑和无法相信。

“你不信孤王?”拓跋飏苦笑。

“那她呢?”她轻问,又怕他不解,逐补充道:“大王曾经爱过的女子,她不美好吗?”

他闻言,温和的脸色,蓦地一变。

她小心的打量着他的神色,她以为他不发火已经算是好的了,根本没敢想象他会回答她的话,却见他自嘲一笑,喃喃道:“她在孤王眼中,从来都不是个好女人。”

“为何?”她几乎是下意思的问道。

爱一个人时,不是该觉得她处处都美好吗?难道,拓跋飏当真爱上了一个坏女人?

014

拓跋飏闻言,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微微叹息着道:“一定要揭开孤王的旧伤口吗?”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细微不慎明显的痛,但她却听懂了。

她唇瓣轻动,刚要开口,他却忽然封住她的口,吻了上来。

她愣住,不禁在心里无奈的叹息,她其实并没有想再追问。

他都说的那般可怜了,她哪里忍心接他的疮疤。

他在她的唇上流连,遣眷缠绵,揽在她腰上的手,渐渐用了力气,用力将她压入怀中。

“唔…”她唇缝间,溢出一个音,被这缠绵悱恻夺去了呼吸。

他却恶劣的加深这个吻,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放开了她。

她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心“嘭嘭”的跳,气喘吁吁的瞪着他。

他无辜的笑笑,开始转移话题,“孤王饿了。”

“无双吩咐人去准备!”她正好找到了起身的借口,怎知他却紧紧的抱着她,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侧头看向他,示意他松手,他却理所当然的对她道:“这事就让下边的人去做吧!别忘了,你现如今正被禁足呢!”

她脸色窘迫,什么话都被他说去了。

“传膳。”他对外吩咐一声,便将脸窝进了她的颈窝,与她腻在一起。

她默不作声的任由他抱着,大概也猜到了他这会儿心里有多不是滋味。

男人的痛,总是压抑的,无法说出口的。

而这个时候,女人能做的,只有安静的陪伴。

直到外边了脚步声,他这才松开她。

须臾,宫人们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凌无双知道他从来不是奢侈的人,平日里也只是两碟小菜,今天忽然这般,看得她不禁失笑。

“笑什么?”他拎起酒壶,为她倒满。

“犯人临行刑前,都会吃一顿丰盛的再上路。”凌无双不慎在意的说。

“你这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拓跋飏无奈的摇摇头,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羊肉,放入她的小蝶中,“你刚一回来,就出了这档子事,孤王都没来得及给你接风洗尘。”

“哪里有尘?”她故意上下打量,故作惊讶的说。

“你啊!”拓跋飏无奈的摇摇头,端起酒杯,一昂而进。

“大王,第一杯不是应该敬无双吗?怎么自己喝起了闷酒来?”她不满的瞪着他,调节气氛。

“倒是挑起了孤王的礼来了?”他失笑着摇摇头,倒满一杯酒,对着她举起,唇角的笑意敛起,神情忽然变得专注了起来。

“无双…”他启唇,似有些很重要的话想说,可最后却没能说出。

“子慕的心思,无双懂。”她没用他将话说完,便已经读懂了他的心。

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那感慨的话,又岂是一句话两句话能概括的。

她双眸盈笑,举杯向他。

他唇角的笑意终于回归,定定的与她对视着。

这一刻,他们之间不需要任何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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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飏今日的兴致似乎特别的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她知他酒量好,自是不敢与他拼酒,便只能陪着。

大约未时,侯在门外的素月快步进了门,对两人禀报道:“大王,公主,冀统领领了冷公子过来。”

凌无双未开口,而是看着拓跋飏,等着他发话。

“既然人都来了,就宣进来吧!”拓跋飏放下酒杯,居然半点醉意都没有。

“是,大王。”素月迅速退了下去,须臾后,领了冀安和冷君翱两人进门。

冷君翱一见凌无双,双眸中顿时泛起了喜色,“凌姑娘,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凌无双对他笑着点点头,“谢谢冷公子挂怀。”她说着,视线从冷君翱还缠着绷带的手上滑过,“冷公子的手是怎么了?”

“没事,很快便大好了。”冷君翱憨厚的笑着,问道:“是凌姑娘找我来的吗?”

“恩。”凌无双点点头,看向一旁的素月,“素月,你到院子里,将那武功的套路示范给冷公子看看。”

“是,公主。”素月领命,向门外走去。

“大王,我们也去看看吧!”凌无双站起身。

拓跋飏微颔首,也起了身,向凌无双伸出手。

她微一迟疑,才将自己的手递到他的掌心,由他握着出了门。

凌无双一出门,便将视线落在了冷君翱的脸上,便见眸现惊色。

“冷公子见过素月使的这些招数?”凌无双忽然发问,惊得冷君翱一哆嗦,侧头看向她,吱唔着,“我…”

“冷公子在哪里见过?”凌无双立刻追问,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冷君翱的性子,她多少也摸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