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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微臣冤枉啊!”太医被吓得两腿发软,若不是冀安拎着她的衣领,只怕这会儿已经跌跪地上了。

“你冤枉不冤枉以后再定,本宫只想知道,还有没有办法救大王。”凌无双相信,始作俑者若是像陷害她,那便一定有办法救拓跋飏。

若是拓跋飏都死了,那她的存在便也不重要了。

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太医,终于找到了一丝希望,赶忙试探着对冀安道:“可否让微臣先给大王诊脉?”

“冀安,先放开他。”凌无双随即吩咐道。

冀安闻言,只得松开。他打量着这会儿仍旧平静的凌无双,心里生了丝不满。

太医跌跌撞撞来到床边,手指颤抖着搭上拓跋飏的脉搏。

须臾后,他收了手,颤颤巍巍的道:“大王…大王只是毒气上涌…只要再按此方下一副药…便会没事了…只是…这次切莫再出问题了…”

冀安闻言,当即道:“我去寻药引。”

有了之前的意外,凌无双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也不好阻止。

目送他出了营帐后,凌无双缓缓将视线调向那太医,冷冷的质问道:“你主子是谁?”

本就吓得两腿直哆嗦的太医,闻言腿一软,跌跪在地上。

“娘娘明鉴,微臣都是据实以报,并没有受任何人的唆使。”

“不说是吗?”凌无双蓦地一眯眸,一抹狠辣闪过,“那好,本宫也不急于一时,等大王没事了,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娘娘…微臣…微臣真的冤枉啊…”太医不停的哆嗦着,已经惶恐到了极点。

凌无双一直仔细的打量着他的反应,总觉得被吓成了这般模样的太医,并不像是在说谎。

不知冀安何时归来,她只得先收起心中的疑问,对那太医吩咐道:“先起来。”

“是。”太医赶忙从地上爬起,他也知道凌无双现在不会动他,只是出了之前的纰漏,他更怕同法炮制会依旧无效。到时候他当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到一刻钟,帐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随后,帘子被人从外掀开,冀安最先进了门,身影一转,露出了紧跟在他身后的人。

来人的身上披着一条斗篷,墨发未束,散在身后,显然是没来得及梳洗便赶了过来。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淳于沫舞。

冀安手扶着帘子,请了沫舞进来,未理凌无双,而是急切的对太医道:“人我已经领来了,赶紧入药。”

“是是是。”太医连声应是。

“若是再出什么纰漏,你就别活了。”冀安不放心的又警告了一句。

“微臣明白。”太医连头都不敢抬的走到桌边,对沫舞道:“郡主,请将血滴在杯子里。”

“好。”沫舞刚一走到桌边,冀安就递了匕首过来。

她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刃,不禁哆嗦了下,却还是忍住胆怯,接过匕首,对着自己的指腹割了下去。

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茶杯中,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鲜红的血滴,好似那是唯一的希望。

“郡主,可以了。”太医看差不多了,赶忙道。

沫舞收回手指,太医赶忙下药,一番调伴后,素月刚要伸手去接,就被沫舞抢了先。

“我来吧!”

素月不甘,刚要再开口,便被凌无双拉了住。

“那就劳烦郡主了。”凌无双温淡的客套了句,面上并无半丝妒恨。

沫舞去喂更好,她和素月如今的情形,实在不适合再碰那药碗,免得更加的落人口实。

沫舞的视线撇过凌无双,向上微挑,那是胜利者的眼神。

凌无双却只是默然以对,她从来不认为两个女人在争一个男人的时候有什么输赢,因为一个男人的心里只会有一个女人,而心是争不来的。

沫舞的唇角滑过一抹讥讽的笑,她不信凌无双真的不在乎,她认定她是强装。

走到床边坐下,她看着唇角还挂着血迹的拓跋飏,在心里说:“阿飏,凌无双救不了你,最后救你的人还是我。”

这一刻,她想喜悦的下,可看着他唇角的血迹,因痛苦而紧皱的眉心,却怎么笑不出,只余心头的疼。

放轻动作,她将汤匙送到他的唇边。

这一刻,疼着的心间,竟是有丝丝的幸福滑过。有多久,她没这样亲近过他了?

喂药的过程,在别人的眼中漫长,而紧张。沫舞却想着,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该有多好。

一碗药,终是见了底。

沫舞坐在床边没有起身,握住他的手,轻声呢喃,“阿飏,你一定要醒过来。你答应过我,一回宫就册封我为妃,你不可以言而无信的丢下我。”

她的声音虽低,但帐内太近,她的话便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凌无双心头狠狠的一疼,唇畔滑过一抹苦涩的笑,原来拓跋飏还答应了沫舞这样的事情啊!

冀安闻言,不禁拧紧眉心。视线略微扫了眼凌无双难看的脸色,对一旁的太医吩咐道:“快去看看大王怎么样了。”

“是。”太医这会儿才缓过神来,赶忙来到床边。

沫舞在心里恨,这个冀安真是不识相。

但,关乎拓跋飏的性命,她也不好多说,只得起身,停止她对凌无双故意的刺激。

对,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想要刺激凌无双。所以才将夫人说成了妃。

她一起身,太医赶忙将手指落在了拓跋飏的脉搏上。须臾后,太医眼中喜色乍现,立刻起身,惊喜的道:“大王的毒稳住了。”

“真的?”冀安又惊又喜,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回冀统领,大王的毒稳重了。再歇歇,想必就会痊愈。”太医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太好了。”冀安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这会儿真好对上沫舞看过来的视线,刚刚的不满顿时也消了,与之相视而笑。

只是,待他将视线转向凌无双的时候,眼底的笑意却僵了僵。

凌无双太过的平静,唇角只是挂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淡得好似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惊喜的事情,映衬得倒像是冀安他们大惊小怪了。

冀安不禁皱紧眉心,心里的不悦已经溢于言表。

不是凌无双不喜悦,只是这意料之内的结果,让凌无双越发的觉得讽刺。

有人若是想害你的时候,可真是处心积虑。

只是,有一点她不懂,这人想害她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都先回来吧!阿飏折腾了一夜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下,我留下照顾她就行。”沫舞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冀安虽然并不喜她如此自居,到底看在她救了拓跋飏的份上,没有计较。

“是,那属下告退了。”

“微臣也告退了。”太医一见有机会,也赶忙请辞。

至于凌无双,她若是不想离开,也没人可以命令她。

而凌无双恍若没有听到沫舞的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视线平静的看着床的方向。

他没事了就好,至于她,总会有办法的。

沫舞见她不动,也不再多言,直接走到床边坐下,用自己的丝帕轻轻的擦过拓跋飏染了薄汗的额头。

“郡主是不是逾越了?”素月实在看不过眼,出了声。

沫舞的动作顿了下,随后继续,半点理素月的意思都没有。

素月刚要动怒,却被凌无双拉住。

“不怕他恨你吗?”凌无双看着沫舞的背影,轻声问。

沫舞的背影微僵,缓缓转过身,迎上凌无双的视线。

“什么意思?”

“本宫什么意思,郡主不懂吗?”凌无双寡淡的对她笑笑,不待她说话,却是对身旁的素月道:“我们走吧!”

“是。”素月冷冷的扫了沫舞一样,才与凌无双向帐外走去。

沫舞的视线死死的绞着凌无双的背影,似要将其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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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主仆出了营帐,走出一段距离后,素月才不甘的道:“公主何必让着她。”

“她救了大王,就让她得意一晚上吧!”她总不好在拓跋飏的病榻前,和某位争个你死我活的,那样会跌了自己的身份。

“那药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素月咬牙狠狠的道。

“是。你说的没错,”她是不是处子,她自己最清楚。想到此处,她不禁叹了声,“素月,今晚委屈你了。”

她不能当着冀安的面承认那碗血是自己的,无疑影响了素月的名节。

“素月无碍。”素月赶忙道。

“怎么会无碍呢?你以后还要嫁人,若是这事被传了出去,会影响你的名节。”凌无双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等拓跋飏醒来,她定然会测查这事,还素月一个清白。

至于沫舞,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不该让别人替她去承受。

“素月不嫁,素月还要伺候公主一辈子。”素月当即道。

“即便是不嫁,若是这事传开,你以后在宫中行走,也会招人冷眼的。”凌无双同样坚持,素月是她的亲人,她绝对不会让她替自己背负这种不白之冤。

素月见她坚持,只好不再坚持,转为道:“奴婢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安排这计划的人,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到底是什么?”

“本宫也在想这个问题。”凌无双轻叹,若是连人家的目的都想不通,想查出真相,就更是难上加难。

“塞外的人还号称粗放豪爽,结果竟是给人使绊子,还次次针对女人的贞洁,简直是无耻之极。”素月不满的发着牢骚。

凌无双闻言,心里一激灵,原本想不通的事情,忽然串了起来。

贞洁,这个人是针对她的贞洁来的。就如同上次散播谣言说她失贞,这次也是想让拓跋飏知道,她并非处子吧!

可是,设计这一切的人,又是怎么知道她与拓跋飏并未圆房的?

且,这事很简单,即便他们这会儿冤枉了她,等到她与拓跋飏对峙,只需找个嬷嬷验身,自然便真相大白了。

刚刚想通的共同点,瞬间又断了开。

这事错中复杂,明显说不通。

除非,有人知道她和拓跋飏没有圆房,又认定了她不是处子。

将之前的谣言和这事再次联系到一起,凌无双的脑中闪过一个名字——淳于沫舞。

之前她让素月去查淳于沫舞的事情,素月查到的并不多,只知道她是从中原归来的。

那,谣言一事,是否会与她有关?

若是与她有关,这事便更说得通些。

虽然左思右想,凌无双都始终觉得,这事根本害不了她。但,心里却还是隐隐的不安着,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有人设下的计策,自然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就得意脱身。

一路沉思,回了自己的营帐。一夜未睡的凌无双却没有半点的睡意。

她等待着,等待着拓跋飏醒来,等待着这场阴谋揭开真正的目的…

050

素月侯在一旁陪着,小心的打量着面色无澜的凌无双,犹豫再三还是几步走到近前,跪了下去。

凌无双因她的举动一愣,便听她说:“奴婢恳请公主不要说出那碗血是公主的。”

“素月,你知道,本宫不会那么做的。”她面色严肃,并无与她打商量之意。

素月自是知道她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犹豫了这么久才开口。

“奴婢来拓跋的使命,便是护公主周全。若是公主出事,奴婢也没资格再活。”素月的语气同样坚决,眼中这会儿已经有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凌无双叹了声,伸手将她扶起。

“先起来吧!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即便她觉得,大家都是人,都该为了自己而活。但显然这话对于一个视命令为生命来说的暗卫是没有用的。是以,没用的话,她不会说。

“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显然是冲着主子来的。”素月拧紧眉心,担忧的道。

“就算本宫不承认那血是本宫的。但,纵使骗得了全天下的人,也骗不了大王。”她语气轻轻的点出这件事情中的关键。

拓跋飏那般了解她,盯视不难猜到,这事她不会假手于人的。

她坦白承认,共同面对倒是好些,若是有些隐瞒倒是成了居心不良了。

“大王上次都相信公主了,这次定然也会的。”素月底气有些不足的道。

“大不了便验身。”她对素月笑笑,说得云淡风轻。但,要靠验身来证明清白,于一个女子而言是何等的羞辱?

素月心疼的看着她,却无奈一点忙都帮不上。

两主仆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谁能想到这般羞辱的事情还要再次提起?

直到帐外一阵脚步声响起,才打破了这漫长的沉默。

凌无双对满眼警惕的素月笑笑,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何必紧张呢?

须臾后,帐外响起了冀安的声音,“娘娘,大王醒了,请您过去。”

“好。本宫这就随你过去。”凌无双边说,边向门口走去,几乎是话音才一落下,人便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处。

冀安看了眼一身完整的凌无双,愣了下,才道:“娘娘请。”

“嗯。”凌无双对他点点头,挺直腰板,径自向拓跋飏的营帐而去。

她步履稳健,不急不缓,依旧保持着她该有的优雅。

可是,真正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其实不是真的她。

她只有在需要伪装的时候,才会摆出附和身份的姿态。而真正的她,不过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才走到拓跋飏的营帐前,便听得帐内传来了淳于沫舞的声音。

微微带着抽啼,竟是些绵软的关切。

她略微顿住脚步,站在账前,等着冀安通报。

“大王,贵妃娘娘过来了。”

“进来吧!”拓跋飏的声音明显的透着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