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绫扇那个贱婢，怎么能跟我打比。楚媚，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诉谌哥哥！你等着！”欧阳萱疼的上蹿下跳，怒气冲冲说道。
楚媚冷笑，“好啊，你去告状，尽管去。倒是让王爷看看，你是怎么让别人差点没命的。”
“楚媚，你别仗着谌哥哥护着你，你就敢对我动手！”欧阳萱气的不轻，当下就冲过来和楚媚殴打在一起，“偷袭算什么本事，我不怕你！不就是差点杀了个贱婢，我就是要杀了她，怎么着，你还以为谌哥哥会为了一个贱婢跟我翻脸？”
楚媚唇边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瞬移到欧阳萱面前，给了她一巴掌。
欧阳萱根本不是楚媚的对手。虽然这里是欧阳萱的地盘也有不少侍卫想帮忙，但都被青莲拦住了。
一刻钟后，欧阳萱跌坐在地上，浑身都是银针，尤其是双手十指，根根长针扎入血肉。
“你既然废绫扇的手，那我也让你尝尝十指连心之痛。”楚媚其实不介意直接杀了欧阳萱，但毕竟是齐王的郡主，不能让北宸王府和齐王交恶，所以教训完，便带着青莲走了。
这要是换个人敢这么针对她身边的人，她绝对只会给对方留一具尸体。
欧阳萱虽然身上都是银针，但其实冬天里衣服穿的厚，并没有多疼，最大的痛楚是楚媚特意扎在她十指的银针，穿透了血肉。
但这些比起苏绫扇受的痛楚都还远远不如。
“楚媚竟然这么欺负我，她竟然敢！”欧阳萱又急又气，而且身上还疼，低头一看，自己腰间一直挂着的铃铛，也在刚才的混战中被楚媚弄碎了。
该死的，她竟然还毁了谌哥哥送给我的铃铛。
此时的欧阳萱对楚媚的恨意，到了极致。
“铃儿，扶我起来，我去找谌哥哥，楚媚把我伤成这个样子，我就不信谌哥哥还护着她！”欧阳萱怒道。
才刚起身，就看见柯晴枝走过来说道，“萱妃如果这个时候去找王爷，王爷看见萱妃这一身伤，一定会心疼。但是楚王妃肯定要说，她之所以这么对你，都是因为苏绫扇。王爷再一看苏绫扇躺在床上，比萱妃你现在的伤严重多了。这两相对比起来，萱妃觉得王爷还会认为你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最多也就说楚王妃一句，怎么可能真的责罚她。”
“那你说怎么办？我都这样了难不成还不许我告状？”欧阳萱道。
柯晴枝款款一笑，“比起萱妃直接去找王爷，不如以退为进，等王爷来找你。楚王妃略略教训了侧妃，这不算什么大事。但如果楚王妃狠毒跋扈，逼的侧妃自尽呢？萱妃以为这样，效果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欧阳萱眼睛一亮，对，柯晴枝说的是。自己直接去找谌哥哥告状，那还真落了下层，不如假装自尽，效果能更好。
“当日萱妃入府之时，赠给王爷菩提叶，楚王妃因而得活。如今楚王妃恩将仇报，凌辱萱妃，逼得萱妃自尽。”柯晴枝笑的格外阴冷，“不知皇室朝廷会如何议论？而王爷一直最看重萱妃的性命，就算他喜欢楚王妃，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宠着她。王爷如此珍视萱妃，怎么可能坐视萱妃被楚王妃逼死而不理呢？”
欧阳萱点头，“对。那我现在去上吊，你快去找谌哥哥，就说我不堪楚媚凌辱，意图自杀。”
“好。我这就去。”
…
等拓跋谌进来看见的一幕就是，房梁上白绫高悬，欧阳萱脚下已经悬空，凳子倒在地上，她吊在空中，生无可恋。
“嗖！”
飞刀从掌心射出割断白绫，拓跋谌接住落下来的欧阳萱。
“明萱！”拓跋谌望向她，发现她脸色苍白，身上还插着不少银针，尤其是纤纤玉手手，十根指头里明晃晃的银针耀眼。
欧阳萱一脸憔悴而虚弱的表情望着拓跋谌，“谌哥哥…我以为，我看不见你了…”
“到底什么事情想不开，非要寻死。”拓跋谌抱着欧阳萱在榻上躺下，双指快速将她身上扎着的银针拔出来。
真的像刺猬一样。
只是看这些银针，拓跋谌已经想到和楚媚有关。再想想在路上得知苏绫扇生死未卜的时候楚媚的表情，回来会找欧阳萱算账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只是这也不至于让欧阳萱寻死？在他印象中，这不是欧阳萱的性格。
“谌哥哥，我被楚媚羞辱，你看我这一身伤，都是因为她！”欧阳萱立即告状道。
拓跋谌一边拔着银针一边说道，“你也伤了苏绫扇，更何况楚媚下手很有分寸，这些银针都只是堪堪破开表皮，轻微刺痛没什么大碍，唯独这双手的银针…”
说到这，拓跋谌冲着旁边一起过来的柯晴枝道，“去请御医过来。这些银针没入太深，直接拔出恐有损伤，让御医来看看情况。”
“谌哥哥，那个苏绫扇怎么能够跟我打比？你是觉得，我就活该被楚媚这么欺负吗？”欧阳萱泪眼汪汪望着拓跋谌，“那你刚才就别救我，让我死了算了。我都被她这么欺负了，你也不为我出气，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还有你送给我的铃铛，这么多年了都一直跟着我，却被她故意踩碎。她就是嫉妒我有你送的铃铛，故意踩碎我的铃铛。说什么为苏绫扇出气，兴许她是因为嫉妒你娶我，故意想要羞辱我。说是为苏绫扇，也不过是找一个借口罢了。”
拓跋谌看着铃儿手中捧着的铃铛，还是当年他送的，现在已经变成碎片。
“如果你喜欢这个铃铛，我回头再给你送一个。”拓跋谌说道。
欧阳萱不乐意道，“谌哥哥，那能一样吗？那是你八年前送给我的，陪伴了我八年，对于我们来说有特别的意义。就算是现在再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铃铛，也不是当初的那个铃铛了！”
“别闹了，好好休息。”拓跋谌看着走进来的御医说道，“给郡主看看手，严不严重？针能够直接取出来吗？”
那御医检查后说道，“能直接取出来，只不过，这取出来就是十个细眼窟窿，不能沾水，直到伤口愈合之前都会持续疼痛。”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止疼的吗？你是什么庸医！”欧阳萱怒道。
那御医答道，“实在是这伤口太小了，止疼药也送不进去。请郡主息怒。”
“那就先治着，尽快让伤口愈合。”拓跋谌说道。
第一卷 第208章 你做的就是我做的
苏绫扇慢悠悠醒转过来，就看见旁边茶桌上楚媚和裴绍南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奇怪，怎么会梦见楚王妃和小侯爷，苏绫扇死劲儿闭上眼睛再睁开，看见依旧是他们，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
她没有死，楚王妃回来了！
“王妃…”苏绫扇喊道。
楚媚惊喜回过头，“你醒了！别起来，躺着。翠屏，快给你们姑娘喂点水。都昏迷好些天了，我就想你是该醒了。”
“王妃你不是和王爷出去微服私访了吗？怎么又会回来了？我还以为我在做梦。”苏绫扇又是惊讶又是激动。
裴绍南摇晃着折扇道，“听见你生死未卜的消息，阿媚就日夜兼程的回来了。连御医都说没救，还是阿媚医术高超，那些御医就是一帮子庸医！”
“也幸好裴绍南出现的及时，那时候我和王爷都不在，还好小侯爷出现，不然以欧阳萱的性格，不打死你是不会罢手的。”楚媚见她醒来，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她废了你的手，不过我也帮你报仇了，足够她疼个十天半个月没辙。”
那些银针都是从指甲缝里扎进去的，就是想上止疼药也没办法。
苏绫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白色的绷带绑的跟蹄髈似的。
“我的手…是不是…不能再用了…”苏绫扇低落说道。
楚媚安慰道，“放心，现在只是暂时不能用，等恢复之后，别干重活、也别长时间用手就不会有问题。唯独就是在冰雪里僵的时间久了，又陡然放在热水里，怕你落下寒疾。”
“还能够写字拿针线，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苏绫扇答道。
三人说了一会儿，苏绫扇也明白了自己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原来昏迷之前看见的不是幻想，而真的是裴绍南。
他真的过来救她了。
“绫扇，你现在什么都别多想，好好养伤。”楚媚望着她，“怎么没跟欧阳萱说你现在是王府女官，她多少还要顾忌一二，不能这么胡作非为。”
苏绫扇低头道，“正式的文书没下来，怎么好说，而且欧阳萱是存心对付我，就算是说了也改变不了局面。”
“除非北宸王好好跟她说清楚，不能在北宸王府如此欺压，不然北宸王府里除了阿媚你以外，以她的身份，其他人都可以处置。”裴绍南说道。
楚媚点头，“我会跟王爷说。”
正在此时，墨焰走过来道，“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楚媚跟着墨焰去了，房间里不止有拓跋谌，还有柯晴枝。
“楚王妃你可来了，刚才萱妃自杀未遂，得亏王爷发现的及时，不然那可就一命归西了呢。”柯晴枝不阴不阳说道。
楚媚先是一愣，没想到欧阳萱竟然会玩自杀这一招，还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真能闹腾。
“哦，是不是伤了绫扇心生愧疚，所以打算以死致歉，那萱妃还真是太有诚意了。不就是差点把人打死了吗？用不着自杀赔罪。真没看出来原来萱妃还是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楚媚唇边笑的滴水不漏。
柯晴枝这一下子被她说的不知道回什么好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话。
“晴枝，你先去照顾明萱。”拓跋谌沉声。
柯晴枝这才福身，“是，王爷。”
楚媚等着他先开口，暗想欧阳萱自杀，他应该要怪她冲动了。
难不成还要她跟欧阳萱道歉？那不可能。
她没有直接杀了她，已经是看在她的身份上了。
“楚媚，本王今晚带兵去南阳郡城。”半晌，拓跋谌终于开口。
而他说的内容也让楚媚愣了一愣。
“王爷现在就去？”
拓跋谌点头，“嗯。裴绍南带着军队后来，我先行。”
一说到打仗的事情，楚媚脑子里就把什么欧阳萱都扔在一边，比起这些，有什么比他的安危更重要。
而且她也非常清楚，拓跋谌必须先去，否则等裴绍南的大军到的时候，子桑穆都已经跑出南阳郡城了。
“好，那你一路小心，再小心。”楚媚望着他，眼中再无其他情绪，只剩下担心，“千万不要有事。”
拓跋谌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嗯。南阳郡城见。”
“那，欧阳萱的事情怎么处理？”楚媚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拓跋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微微偏头，薄唇贴着她的耳畔，“你是本王的王妃，北宸王府的事情，你处理。不过有件事交给你，你弄坏了她的铃铛，本王答应再送她一个，你去挑，别忘了。”
楚媚微微一怔，突然打从心底里升起一阵暖意。
那个铃铛，她其实并没有介意。那是拓跋谌在遇见她之前，送给别人的东西。
之所以会破碎也纯属意外，楚媚要是连这么点小东西都要嫉妒，早就不可能容忍北宸王府里的这些女人了。
但是拓跋谌听欧阳萱说的话以后，以为楚媚真的介意。
既然她介意，那么铃铛就算他们夫妻俩送的好了。当年他随手拿出一个哄欧阳萱安心的小物件，没想到对方收藏这么久。
他知道欧阳萱喜欢他，深爱他，不然那个时候也就不会拿出菩提叶。
就冲这枚菩提叶，拓跋谌会一生一世都守护她的安全，但并非是幸福。
因为他的眼里，除了眼前这个小女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我还有以为，你怎么也该骂我几句，毕竟我动手了。”楚媚扬起尖尖下巴，抬眼望着他，“我都想过了，就算咱们俩闹翻，这一口气我也是一定要为绫扇出的。欧阳萱平日里跋扈也就算了，我绝对不能容忍她欺负我身边的人。一丁点都不允许。”
他当然清楚她的性格。想当初罚她在寒池里的时候，她不也怎么都不肯低头，但却会为了身边的人求他。
明明看起来薄凉，偏偏对自己认可的人，重情重义到虽死不辞。
拓跋谌深邃的眼眸落在她妖娆的脸上，眸光微暖，“我们是夫妻。你动手就是我动手，你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你的选择，自然也是我的选择。”
他跟她，是站在一起的。
楚媚从来不知道，原来这就是，夫妻这两个字的意义。
“不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是我北宸王的妻子。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你想要维护的人，我也会想要为你而维护。”拓跋谌揉了揉楚媚的头发，眼神缱绻。
楚媚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抱得紧紧地。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怎么做北宸王的妻子。他们夫妻本是一体，所以，她对欧阳萱动手，那就算是北宸王夫妻对欧阳萱不满，她要为苏绫扇出气，那么他也会陪着她维护她在意的人。
所以即便是欧阳萱闹到自杀，从头到尾，他也没有一句责怪。
因为在北宸王眼中，她做的事情，都可以算在他身上。
若要说楚媚逼得欧阳萱自杀，那就说他北宸王逼得欧阳萱自杀好了。
这算什么呢？信任？默契？抑或…这大概就是，爱情吧。她好像，渐渐开始明白了，爱这个字的含义。
这个字，很陌生，却如此温暖。
她不是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对外，他们一致，对内，依旧。
是啊，她也该站在北宸王的角度去想想了，因为他们是夫妻啊。
拓跋谌连夜离开，欧阳萱还等着他为自己责罚楚媚，但是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倒是第二天一大早，楚媚就来到了院子里探望她，身后跟着的云雀端着一个礼盒。
“你来做什么？出去！赔礼道歉？以为在谌哥哥面前故意表演这一番，谌哥哥就会原谅你，做梦吧你！”欧阳萱怒骂。
楚媚淡然望着她，“王爷已经不在这里，所以在他面前表演这种事情没必要。这也不是赔礼道歉，而是王爷说，萱妃的铃铛坏了，答应要给萱妃送一个，让我特意准备。”
“什么？铃铛？”欧阳萱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谌哥哥人呢？我才不要你送的，我要谌哥哥送的！”
楚媚望着她，平静说道，“王爷去围剿白莲教，暂时没办法兼顾这些事情。所以让我给萱妃挑了一个，跟你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什么？让你送是什么意思，含义都不一样，你懂什么！”欧阳萱脸色铁青，“你根本就不懂，拿走，我不要你的铃铛。”
云雀忍不住说道，“不是我们王妃不懂，是萱妃你不懂吧。王爷的意思很明显了，他送的，那就等于王妃送的，夫妻一体，王爷顾不上挑礼物，就让王妃代替。”
“你个贱婢给我闭嘴！”被云雀说破，欧阳萱恼羞成怒。
楚媚淡淡道，“云雀，搁下东西，咱们走吧，不耽误萱妃养伤。”
云雀将那礼盒放在桌上，欧阳萱直接打开拿出里面的铃铛摔在地上，愤怒的用脚踩，“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楚媚就当没看见一样，带着云雀走出了院子。从今以后她会更多的站在拓跋谌的立场，因为这个女人是拓跋谌的旧识，那也就是他们的旧识，她不想闹的太僵，但如果欧阳萱冥顽不灵，她也不会容忍。
第一卷 第209章 是裴绍南的孩子
南阳郡城的战报时有传来，当地白莲教势力之大，也让人叹为观止。
这是目前发现的白莲教内部实力最强的一个窝点。
裴绍南迅速带兵支援，如今大部队也已经到了南阳郡城，直接入住了城主府，配合拓跋谌对白莲教的围剿。
百花堂被白莲教占领，那个白苏儿倒是不知道被谁救走了，不然还可以查一查白家和白莲教的关系。现在却是没办法查了，只能先拿下子桑穆再说。
“绫扇身体恢复的不错，应该再过一个月就可以下床了。”楚媚坐在她的床边说道。楚媚不会领兵打仗，自然不掺和军事，这段时间常来陪苏绫扇。
旁边的唐如婳说道，“王妃医术高超，那些御医都说苏姑娘没救了，得亏王妃把苏姑娘救回来。”
“是啊，
幸亏有王妃。”苏绫扇浅笑，“王妃就跟我的福星一样，每次有事，王妃都会出现帮忙。”
楚媚摇头笑道，“行了，你们两个都别夸我了。”
正在这时，翠屏端着药走了进来，递给苏绫扇。楚媚嗅觉敏锐，一把拦下，“等等，这药的味道不对。”
“啊？”苏绫扇吓了一跳，楚媚端起药，闻了一会儿，脸色古怪。
唐如婳惊讶道，“难不成是有人对苏姑娘下毒？”
“不是毒药，这当归、田七、丹参、红花…分明是一碗打胎药，而且还是效果非常狠的打胎药。下毒，没有人会下打胎药的。”楚媚说道。
苏绫扇一脸震惊，“我…我这是外伤，跟打胎什么关系，我…我没怀孕啊。”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怀孕。奇怪了，怎么会冒出这么一碗打胎药。”楚媚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对着翠屏说道，“这药是你盯着煎熬的，莫不是端错了吧？”
翠屏恍然大悟，“这…应该是奴婢端错了。之前药房里就是我和威武候夫人身边的清荷在，奴婢来端药的时候，发现我们姑娘的药罐子之前是左边的，怎么现在在右边。奴婢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现在看来是清荷姑娘端错药了。把我们姑娘的药端走了。”
“嗯，那把这药拿过去和那边换吧…不对，等等！”楚媚眼神一顿，盯着自己手中的打胎药，“你说清荷熬的药，熬给谁的？”
苏绫扇接过话，“能够让清荷熬药的，也就只有威武候夫人。”
奇怪了，林初柔要什么打胎药？还是这么烈性的打胎药。
气氛一时安静了下来。
楚媚说道，“今天的事情先保密，翠屏，你再去熬一罐，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你不小心把这罐药给打碎了。”
“是。”翠屏福身退下。
楚媚察觉到了不对劲，苏绫扇也是个聪明人，立即联想到了不正常的地方，唯独唐如婳不是世家出生的，还不太明白，纳闷问道：
“听说威武候夫人是长安鼎鼎有名的闺秀，嫁给威武候以后夫妻美满和睦。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怎么还要打胎？”
苏绫扇低垂下眉眼，“如果真的是威武候的孩子，自然要生下来。但如果不是，这里的御医又不是吃素的，只要查一下，就可以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怀上的。威武候早就离开长安戍守边疆，如果查出这个时间是在威武候离开以后怀上的，还不如在查出之前，就将孩子打掉，神不知鬼不觉。”
“不会吧，这…”唐如婳掩住口，不敢置信。
楚媚心情也非常沉重。她要查证很简单，只需要搭住林初柔的手腕，一试便知。但如果真的查实了，要怎么办？
她和林初柔没什么交情，但是和裴绍南是好友。
“如果我们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怎么也得告诉小侯爷。”苏绫扇望着楚媚，说道，“王妃和小侯爷是生死之交，他嫂子背着他亲大哥偷人这种事，他有权知道。”
楚媚点头，“我知道。只不过如果是真的，这对裴绍南的打击也太大了。”
林初柔以前是裴绍南年少的爱人，后来对方嫁给了自己兄长，好不容易才忘记过去当大嫂一样对待，结果现在得知过去喜欢如今是自己大嫂的女人，背着大哥偷情还有了孩子，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这种事，也不能让他受蒙蔽。
“我知道。我现在再去找林初柔确认一下。”楚媚眼中的感叹褪下，变成坚毅，“这药，先搁着吧。这件事也先不要声张，等确认以后，裴绍南打算怎么办，听他的。”
苏绫扇和唐如婳都点了点头。
楚媚找到林初柔的时候，只看见喝完了的药碗，看来她并不知道药端错了的事情。
“咦？楚王妃今天怎么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我这里。”林初柔客气笑道。
楚媚一上来就拉住她的手，“突然想起好些日子没见到夫人，过来瞧瞧。”
林初柔连忙触电一般缩回手，但是楚媚扣的很紧，她挣脱不开。
也就片刻功夫，楚媚已经探完。
林初柔有近两个月的身孕，按照时间来推，那时候裴耀庭已经离开长安，孩子不是他的。
“楚王妃你做什么，松手！”林初柔变了脸色，猛地抽出手。
楚媚淡淡看着她，“两个月了，胎相很稳，一切正常。”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林初柔掩饰说道。
楚媚扫了那药碗一眼，说道，“夫人还以为，已经喝了打胎药吧？但是可不巧的是，你的婢女端错了药，你喝的是翠屏给苏绫扇熬的补药，而那碗打胎药，现在还在苏绫扇那里。夫人，是要那碗药吗？药性太烈，可是很伤身体。”
林初柔脸色惨白，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难怪楚媚突然过来找她，一来就抓着手把脉，原来是端错药了，打胎药送到了苏绫扇那边，楚媚是个大夫，一闻那药就明白是什么，而现在刚才把脉，已经核实。
她在裴耀庭走了以后怀孕，而且打算打胎被楚媚发现。
林初柔立即明白了这个事实。其实她也是最近月信一直不来，又有些许怀孕的反应，才发觉自己可能是怀孕了。她又不敢看大夫，因为按照时间来算的话，这个孩子，肯定是那一晚中了春药疯狂之后的结果。
点欢药性强烈，那晚上她和四五个男人睡在一起，到底孩子是谁的，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