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般想时,她更意识到了什么,把她洗干净,是想要这具肮脏的身体吗?

男人,原来,都是这样。

得不到的,才是好的,所以,她才能让西陵夙这般的愠怒。

得到了呢,是不是会弃若敝履?

好啊,她反正也中了长春草地药汁,天知道,十二个时辰之后,是否能自动药效失去,所以,他既然要她的身子,她拿他来解药,不是各取所需?

肮脏,是,她是肮脏!

她能觉到自个的手在瑟瑟发抖,也能觉到,帐篷外又响起西陵夙训斥宫人的声音,听不真切,却是知道,那名宫人今晚点的熏香不合他的心意。

不过是场肮脏的索取,又何必怪倒熏香的身上呢?

她任由眉妩和宫人洗刷着她的肮脏,只在唇边,勾起泠泠的笑意。

【冷宫薄凉欢色】27

即便是在秋狩的营帐中,一应的设施仍是臻美的。纵使仅有很短的时间准备,牛乳兑成的香汤上,都没有忘记洒上宫内沐浴时惯用的花瓣。

只是,由于秋狩在外,这些花自然不比宫里悉心栽培出来的瑰丽。

可,因着是野花,旖旎之处又非是宫内那些束缚生长的花所能比的。

然,哪怕野花向往着恣意,却终随着帝王的喜好,化做萎落的瓣瓣花片。

而现在,没有人看到奕茗在水下做了什么,哪怕近身伺候的眉妩都看不到水下,奕茗没有握箫那只手的食指在自己小腹向下的某个位置,看似轻轻,实际却力蕴指尖的一点,接着,那乳白色的沐浴水里,隐隐有一丝红线洇出,但,却是在那乳白色的水,和花瓣的掩盖下,没人瞧得分明。

坚守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其实,要放弃,是很容易的。

为什么要放弃,理由很简单,她不可能再容许自个跟着他,当她记起三年前所有的时候,唯有离开他,忘了他,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一个人能承受的伤害有限,如今,他用胁迫的手段将她绑在他身边,无非是因为看上去,她负了他。

而再怎样,她做不到去报复,做不到让自己彻头彻尾的恨下去。

爱一个人很容易,恨一个人基于爱的基础上,也会很容易,假如能放下那些自以为是的爱,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不去言恨,不去因着恨,做出任何报复的行径。

面对即将到来的那件事,既然没有信任可言,既然,他说她肮脏,那么,她为何要让他知道,她是完璧呢?

而以他的骄傲,在得到她的身子,印证了她的肮脏后,难道,还会继续将一个没有贞洁可言,又忤逆不驯的女子放在身边?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他不会。

从帝王的角度来说,他更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

她也不要,再卑微地去爱了,如果说,她和他的纠缠,必是要一方死心才算是到头,而她又断不去这份念想,那么,不如这样,倒是种干脆了。

眉妩听得西陵夙在帐篷外的愠怒,忙识趣地迅速让小宫女取来衣裙,其实本来就不需要怎样的清洗,那肌肤都莹白剔透。

奕茗着了亵裤,接着,仅是轻薄的绢纱,披在身上,肌肤在绢纱后,若隐若现,添了别样的妩媚。

她从木桶中起来,因着温润的热水,她身上的穴道自动解开的时间,恐怕又会提前,她能觉到一点点的噬痒开始慢慢啃噬她的身子,只是,这种啃噬终抵不过,赤足走在冰冷的帐篷地上时,那种寒彻心扉的感觉。

其实,寒的,恐怕并不是这地,而是,心,本来就寒了罢。

“姑娘,这箫暂由奴婢替姑娘保管罢。”

她踌躇了一下,带着这箫出去,许是不好的,可,交给眉妩,她能放心吗?

“姑娘,请相信奴婢。”

相信,又是相信。

可,眼下,还有选择吗?

她颦眉,凝了一眼手里的碧玉箫,终是递给眉妩。

眉妩接过,放到身后的托盘上,复道:

“姑娘,请着丝履。”

纵然,这位女子长得颇似钦圣夫人,可,却又分明又有些不同,所以,眉妩只唤一声姑娘,倒也是贴切的。

她没有穿那丝履,只一步一步走到帐篷外,恰看到两名小太监正满额是汗地在给香炉添上新的熏香,他们旁边,是依旧面带愠怒的西陵夙。

只这稍平息的愠怒,在听到她的脚步声响起,他的目光转落到她的身上时,眸底,却是复被点燃起来。

眼前的她,竟然就这样穿了一袭轻薄的绡纱走了出来,即便那青丝有几缕覆在胸前,却仍是能瞧得到,那绡纱背后的曼妙**。

这次狩猎,他没有携带任何的嫔妃,但司衣司却还是将这种衣物带了过来。

确实,若他一时起了兴致,选几名民间女子临幸,又如何呢?当然,供帝王临幸的女子,所着的衣饰确是需要这般别有风情的,司衣司自然早早都准备妥帖。

而此时,在这帐篷内,却还是有着两名并不算是男人的太监。

因为不算是男人,所以在宫中,伺候侍寝后嫔妃的,也可以是这些近身太监。但,他竟是连这都容不得:

“都退下!”

这一声,带着森寒,只让两名太监匆匆盖上香炉,躬下身子,退出帐篷去。

因为一直俯低身子,其实,他们能看到的,也仅是一双赤着的莲足,莹白细腻,除此之外,再是瞧不到其他。

可,偏偏,帝君是计较的。

紧跟着,眉妩也带着两名伺候奕茗沐浴的宫女躬身退出帐篷。

偌大的帐篷内,只剩下他和她。

她走到放置在帐篷正中的那块大大的虎皮上,斑驳的虎皮,走在足底,却是能抵去地面的阴冷。

可,即便抵得去地面的阴冷,在触到他目光时,确是发现,这世上,比起他的眸光来,那先前足底的寒冷、心境的寒魄,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般想时,许是她的眼底露出了一抹嗤笑,这抹嗤笑却是明显又让他的愠意加浓了几分:

“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用朕来吩咐罢?“

“皇上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我并不是伺候您的宫女,也不是您的嫔妃,是您用胁迫的手段把我带到这,当然,如果我说,拒不听从您的吩咐,恐怕,皇上又会拿未晞谷来说事吧?”甫启唇,她的语意是带着哂笑的,“皇上,您堂堂一国之君,却和一名女子这般计较,真的让人质疑,海纳百川、君临天下的气概又在哪呢?”

纵然,有些事逃不过,可,在那之前,她仍是要将彼此的界限彻底的划清。

如此,他和她之间的孽缘,才终是个了结。

“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朕还需要什么样的气概呢?”瞧着她脸的哂笑,全然不似昔日温柔、懦委的她,原来,这才是她的本质!

可,他竟是被蒙蔽了这么久都不曾察觉,竟还愚蠢到差点将自己的江山拱手于她的伪装中。

蒹葭,不,应该是奕茗,这样蛇蝎歹毒的女子,他终是被她曾经的伪善所迷惑!

所以,此时,何必怜香惜玉呢?

在抵达未晞谷前,心里,总还有一丝的侥幸,宁愿自己的揣测都是错的,可,直到现在,方发现,这实是他不能回避的事实!

不过是因为自个先前没有真正得到过,一直怜惜呵护着,才会导致如今的若有所失,所以——

也罢,也罢!自这次秋狩以来,他也没有近过女色,如今,用她来泄下火,指不定,她对他来说,就更是只如敝履一般了。

用力将她一拽,直掷到那宽阔的床上,床铺是柔软的锦褥铺就,这么掷甩下去,也伤不得她。

她措不及防,只被他这一掷,背朝上地扑在那锦铺上。

旋即,他覆身欺上,就这样,将她的绡纱从背后撕开,她光洁的背部泛着莹莹的光芒,在帐篷内的烛火辉映下,仿似有些小小的光圈就在她背部起伏着,一如这一刻,他眼底隐现的一小簇幽蓝的火芒一般。

连续一个月未近女色,对于往常的他来说,是极其稀松平常的事,可这一次,在指尖触到她肌肤的同时,下腹灼热地,有些许的欲望便叫嚣地呼之欲出。

他突起的喉结颤动了一下,深深的喘了口气后方缓了过来,染上**的凤眸微微眯起眯着,那潋滟的眸底,是不可探究的深邃:

“你不是曾想把这身子交付给朕吗?现在,你已回来了,朕如你所愿,要了你这具肮脏的身子!”

‘等到回来时,再把自个交给朕’,这句话犹在耳,眼前的情形,却已物是人非,在他眼里的她,彼时的那样情深脉脉,不啻是场演绎。

所以,如今,他发了狠地要她,不过是场心有不甘的发泄——

他勾起她的身子,让她跪伏在床榻上,一手钳住她纤细的嬛腰,一手从她的身后,直绕到前面,不容她翻身的同时,只将手握住那低垂下的椒乳,修长的手指一收一放间,只拨弄着雪白软嫩,直到软嫩上的红艳在他的掌心慢慢绽放,他的手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种感觉是她从没有有过的,也是这种感觉,让她的身体的深处忽然有某处开始有了异样的变化,在她来不及察觉这异样变化的时候,他不仅手继续抚弄着她的柔软,躬身在她背后的膝盖也跟着曲起,隔着亵裤抵在花心处,轻轻地挤压磨蹭,才在亵裤外摩擦一下子,他就察觉到一抹淡淡的湿液沁湿了亵裤,也微微染湿他的布料。

看来,这一年的时间,她的身体让她的师父开发的确是越来越敏感,却也透露出下贱的本质。

而她也终是察觉到这异样的变化来自于何处,是她本来被封住要穴消失的知觉开始渐渐的回来,并且很快便会以磅礴的态势淹没她的理智。

本来穴道的解开需要十二个时辰,可,长春草的药效,因着刚才的温水沐浴,加上此刻的挑拨,怕是已经冲开了那穴道的封制。

这个发现,让她的身体骤然的绷紧,可,彼时,她不正是想用他来解去长春草的药效吗?

所以,即便在他眼前化做**,她又何必有所惧怕呢?

难道,她还想让自个继续保持纯情的样子,这又有必要吗?

心念甫转,她让绷紧的身子顷刻间放松下来,只用双手撑住床榻,任凭他的拨弄挑逗,没有丝毫的抗拒,也任凭长春草的药效将她的知觉慢慢复苏。

而他是不屑的,他能觉到她花蕊的湿润,显然,是不需要再做任何的前戏。

呵,现在的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用了泄欲的工具,他竟还想着温存的前戏?

以往宫里的临幸时,他又何尝会做这些呢?

所谓的临幸,只是帝王的义务,所以,他也仅是当例行的公事,譬如批阅折子一样,没有任何感情地去完成。

想不到,今日,他却还讲究什么前戏,哪怕这些前戏,有女官在他初纳侧妃时,就教诲过,可,他却是从来不记得有用的必要。

现在呢?

对这个女子,应该更是没有必要吧?

念及此,他的手移到她的下身,只听‘撕拉’一声,那亵裤便同样被他扯去,掷扔在旁边,当她的身子完全映现在他的眼底时,他只冷漠的扬起唇角,将自己的袍裾掀开,将绫绸云裤从精壮的小腹间拉下,那蓄势待发的欲望便叫嚣着弹了出来。

没有任何的温柔,也没有任何的怜惜,他只双手钳住那盈盈一握的嬛腰,将那欲望狠狠地从她的身后刺穿进她稚嫩的身体,以这样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刺进她的柔软。

她没有经人事的身体,经这一刺,尖锐的撕疼,以雷霆之势从下体传来,刹那间,一切能做的不能做的反应完全僵住,包括呼吸。

她差点就要唤出一声疼,然,只是将本来撑住床榻的手,转变成紧紧拽住锦褥,贝齿反咬住樱唇,直到咬得须臾就沁出血来,方让自己没有去唤出这一声。

她不会喊一声疼,不会。

本就是肮脏的身体,再唤疼,真是矫情得可以。

而,她的心,却不会再痛,因为,所有的记忆回来时,便不会再有什么终究无法释去的抵触,导致她的心痛了。

他在她的身后,能明显觉到她的身体随他的刺入,一个缩紧,甚至于,哪怕濡湿的幽道,也紧窒地无法容纳他龙御的进入,稍稍往前一点,就能觉到龙御的涩疼。

这种感觉,他不会陌生,该是处子的感觉,难道说——

他下意识的朝俩人结合处望去,那里,分明是一点的殷红都是没有的,只有,她莹白的肌肤在此刻,明晃晃地刺疼了他的眼睛。

他真是蠢极,她怎么可能还会是处子?

这样的紧窒,只能归功于,她是萧楠的弟子,加上太后曾经的教诲,懂得阴阳调和的媚术吧?

譬如,他方才甫进入她的紧窒中,虽然涩疼,竟是有差点无法掌控的感觉,需猛地提一口气,才不至于,刚开始就缴械投降。

果然是萧楠的好弟子,这样曼妙的感觉,看来,萧楠的调教真是让人受益的。

所以,哪怕是残破的身体,他又何必介意呢?

毕竟,这样的滋味,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甚至于,有一丝的贪恋起来。

贪恋这个女子的身体,这个理由,留她在身边,该是不错的。

这般想时,他的双手掴住她纤细的嬛腰,不管那些许的涩疼,只将自己的龙御狠狠深埋进她的柔软。

她长长的青丝披散在前面,被他狂肆的动作,顶得娇小的身子不停的往前靠去,哪怕,她的知觉开始恢复,体内的燥热需要他的律动来纾解,可,结合处的疼痛,让她只觉到痛不欲生,虽然,能消解去心底那些燥热,只是,这种锐痛的感觉让她除了浑身绷紧外,紧抓锦褥的手由于不期而至的痉挛,都快没有力气撑住。

而随着他又一个肆虐的动作,她的额头‘砰’地一声,便撞到了帐篷的边沿,虽然那不过是布制的帐篷,外面却是绑着一圈起固定作用的金属物,这么撞上去,纵使不会有多疼,却是让她有了一个理由,不再费力用双手撑住床沿,只借着他一惊,手稍松开时,娇柔的身子挣脱他的挟持,瘫倒于锦褥上。

原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停止肆虐,只是,他的龙御却没有因她体位的变化,滑出她的身子,反是他的手下意识地将她一捞,能捞到的,却是她开始发冷的身体。

现在虽是秋日,但,帐篷内燃着炭火,是温暖如春的,所以,她的身体何至于骤然变得这样冰冷呢?

刚刚,他因着她带给他极致的愉悦,竟是双手紧掴住她的嬛腰,都没有觉到她的冰冷,源于,他手心的灼热。

不过,也是这一次,在他真正临幸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再没有出现前两次亲密接触时的痛楚表情。于是,只说明,那确不是‘怪疾’,而仅仅是每次她用来回避他的法子吧——

区区一口血的吐出,对于萧楠的弟子来说,该是最简单不过的事。

不过是她刻意扮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拒恩,所以,哪怕在船上那一次,她说要做他的女人,不啻只是一场心计的谋算,让他放不下,更让他其后在洛州行宫为她方寸大乱,而彼时,即便他要她,恐怕最后也仅是以她的吐血收场。

接着,在和觞帝拜堂那一次的吐血,则是心计谋算的收拢处——为了引他上当,竟不惜在他没有进去时,以身犯险,倘若,在密道里,他不是顾及着她,没有走太远,或许,在密道中,她便会通过某处地方,金蝉脱壳了吧。

奕茗,他竟然对这样一枚危险的棋子,埋在身边都不知道。

还去相信她?

原来,她并非是太后的棋子,恐怕早在洛州行宫之前,就是萧楠故意部署在他身边的一道棋子。毕竟,她佯装失去记忆,也伪装成那样的表象,如今想来,都是为了萧楠所做的吧。

若非洛州行宫那一役,翔王的意外出现,扰乱了萧楠的棋局,恐怕,眼下的坤国江山都岌岌可危。

这一念起时,他能品到一种苦涩的味道。时至今日,哪怕心下清明,说到底,他却是不愿意相信,她的心,从来不曾在他这。

真是可悲。

对一名下贱的女子,动了不该有的感情。

不过,他迷恋她什么呢?

当她去除伪装后,还有什么值得他迷恋的?

再没有温柔,也不复懦委,有的只是哂笑,和不屑。

或许,还有这具身体吧?

因为,先前得不到,才会让他念念不忘,如今得到了呢?

他总该彻底能让自己将她的身影抹去了罢。

这般想时,他没有停下他的掠夺,只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在翻转的刹那,他才容许自己的龙御离开她的柔软,但,当她的身子朝向他时,旋即,他又将龙御狠狠地刺进她的柔软。

这样的姿势,其实是更容易让人激越的。

而刚刚他退出时,才稍稍抒出一口气的她,在被他强行翻转过来,顷刻间,没有任何停歇地,只觉得又是一阵疼痛铺天盖地的席来,这一次,她再没有抑制住,喉口的吟痛声,终是溢了出来。

难以忍受的疼痛来势汹汹席卷她每一处神经,这个姿势,被他侵入之处的剧痛就像有密密匝匝的银针起扎入肉里,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许是额际的虚汗所致,也许是她的甚至濒临崩溃的边缘。

是要死了吗?随着他每一次的律动,她心底的**慢慢地被抚平,可,呼吸却是越来越困难。愈渐迷糊的视线里,能从他的幽黑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反影,那样的她脸色潮红,乌黑的发丝有几缕拂在白皙的脸庞旁,眼神迷离,樱唇红润,是魅惑的。

这是她吗?

还是,被长春草操纵下的她呢?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再去瞧,甫要吸进一口空气,随之一并吸入的,却是痛楚在身体里激荡,她的手再没有力气抓住锦褥,只无助曲指乱动,但,没有办法够到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背上的冷汗出了一次又一次,而被长春草侵袭的身体似乎对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格外敏感,无论她怎样处在意志崩溃的边缘,却控制不住一阵异样的刺激从交合的部位似海浪一样的涌上来,一直涌到她的四肢,让无力的四肢只扬起难以言喻的愉悦。

是的,竟然是愉悦。

疼痛夹杂着愉悦,在这一刻,侵袭着她所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