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的是,同样,在距离原来的被淹了杭城所在,清河的上游不到五十里的地方。

沈烈正一边凶残的挥舞着手里的一把刀口都已经被砍钝了的钝刀,在挥汗如雨,嗯,不对,确切的说在挥血如雨的奋战着。

自然,血是别人的血,不是他的。

另一手还拽着一个同样狼狈的男子,左躲又跳的,显然是不想那个人被来往无眼的刀剑给砍到了。

两人的头发都散乱脏污打结到了一起,身上的衣服也是血污泥土脏灰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尤其是穿在沈烈身上的那条裤子,都硬生生的露出了两截看不清颜色的小腿,显是不合身的。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倒霉鬼身上剥来的衣裳。

总而言之,若是此刻有熟悉的人看到他们,定然是认不住他们原来一个是翩翩忧郁公子哥,一个是斯文优雅的读书人了。

反而说他们两人是丐帮出来的,估计不会有人怀疑了。

而与沈烈对战的几人,则比之他们要‘专业整齐’的多了。

统一都是黑衣黑裤黑巾蒙面,一看就是标准的‘打家劫舍、杀富济贫、绿林好汉’的标准装备。

简单点说就是这个时空的‘黑’社会!

他们宛如机器一样,也不说话,也不后悔,更重要的慨不畏死的前赴后继的就冲上来。

且每个看到他们俩,就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冲劲十足,二话没有的就直接上手了。

弄的沈烈真有种仰天长啸两声,大吼一句,“他娘|的,我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三天里这么一波接一波的没完没了?”

地上都已经横七竖八的死了七|八个了,剩下的这三个还是不依不饶,似乎死的完全不是他们的人一样。

用姐姐古悠然的口头禅来形容,真是‘靠’啊!

偏偏他还躲不开逃不了,因为他还‘拖家带口’的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纳兰书呆子呢!

他倒是可以轻功远遁,暂时避一下眼前的危机呢,可纳兰书呆子呢?总不能就把他扔这里,任他被人砍成肉酱吧!

好歹他们也是共患难过的,地震都没把他们埋死在里面,好不容易刨了几天刨出了天日,反而要死的莫名其妙吗?

“娘|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像是杀不完似的,一波接一波的,我说书呆子,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弄的我们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又陷入了追杀?”

听着原本斯文贵气的公子哥沈烈,如今也一口一个骂娘|的粗话,纳兰洛也全无半点形象的一边被他拖着踉跄的倒过来又倒过去,一边还乘隙翻了个白眼,喘着粗气回骂了过来

“滚你的!你都说了我原本是读书人,我能得罪什么人?这些疯子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嘛!我还没问你呢,你倒先倒打一耙的推我头上来了!我说沈烈,做人可不能这么无耻!”

“我呸!书呆子,我要是无耻,早就扔下你跑路了!”

“那你干脆扔下我吧,我情愿被砍死,也不愿意这么被你拖来拽去的了,再这么下去,我没被砍死,我也累死了!”

“靠!最辛苦的人是我好不好?你还抱怨?”只听这句牢***话刚落,一个小露了胸前空门的黑衣人,终于被沈烈找到了机会给砍死了。

小小振奋了一下精神,欢喜的喊道,“还有两个!”

纳兰洛听了这话,也咬咬牙,硬硬头皮继续被他拽着左右腾挪闪躲了。

为了抵挡满心的疲累,和转移手臂快要被拽的脱离身体的疼痛,就见纳兰洛更加愤怒的吼道,“你还敢说?”

“当日是谁非要留在这什么也没有了的清河边,说什么超度亡魂,还要待满七七四十九日的?”

“娘|的,这才第几天啊,我们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追砍!你确定你这要给古夫人超度亡魂,而不是等着别人来超度我们?”

似乎是为了回答他的质问,只听‘噼——’的一声,血流飚出来的声音,又一个黑衣人‘噗通’一声的趴伏到了地上,没了动静。

“还有最后一个!书呆子,你可以在旁边休息着等了,等我解决掉了这最后的一个再来和你理论!”

说完,沈烈就松开拽着纳兰洛的手,然后就主动冲着最后一个黑衣人就勇猛地扑了上去

她所不知道的事2

天空已经逐渐暗了下来,灰蒙蒙的天空竟然开始飘起了雨丝,真是罕见,这么热的天气下着春雨!丹娜吃过晚饭,就带着阿卡出来溜达溜达的,这雨下的,她们只好原路返回。舒虺璩丣突然路的前方好像什么物体,反应迅速的丹娜立刻停下脚步,好像是个人!她拽住阿卡的手,走向躺倒在地上的人。

“你没事吧!”丹娜担心的问道。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可把我吓坏了!”地上的人抬起头,是个年轻美丽的女人。

“你站的起来了吗?把手给我,我来扶你。”她询问。

女人有些迟疑的把手递给丹娜,她的眼神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森冷。

一接触到女人的手,丹娜便狐疑的看着老妇人。

“怎么了?”女人有意无意的躲开她犀利的眼睛。

“没什么!”丹娜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将阿卡推到了她的身后,“我先拖着你起来。”

“谢谢!”女人顺着丹娜的力量站起身。

丹娜环视了一下四周,走到女人身后,检查着她的身体,她并没有接触女人,只是迅速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手反被到身后,她的动作很迅速,快的让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丹娜牢牢困住了,无法逃脱。

一旁的阿卡看的一愣一愣的,难怪她一直被她往身后退呢。

“这是干什么!”女人似乎打算继续装傻,但是看的出她已经乱了方寸。

“你是谁!”慕容悠出其不意的问道,“不要装了!”

象是被说中了,女人的脸上露出狰狞:“被你看穿了!你是怎么发现的!”原先略带沙哑的声音,变得清脆悦耳,显然还可以改变了嗓音。

“因为你的手,只有握剑的人,手才会有这样的老茧!”天下的女人没有不爱美的,“还有就是你的手指甲,习武的人,才不会有指甲的。但是,女人,都爱美,都会留指甲。”

阿卡随着丹娜的话,下意识的看想女人光秃秃的手指甲。

“你果然厉害,不过已经晚了!”丹娜刚想松手,然而眼前的女人已经向前倒去,“来人呐,救命呐!”

丹娜眼睛倏然眯起,这是怎么个情况?陷害?

花园里很快便拉响了红色的暴风雨警铃。

“启禀陛下!”

“香妃殿下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但是现实并给丹娜缓解情绪的空间,紧接着,风暴就席卷到大殿内。

他们的国王登基二十五年,期间王子还是公主,未曾诞生过。每每监督皇权的众元老要求纳妃时,他们的陛下永远都是衣服极为不耐的表情。他们的国王是个另类,对于子嗣一事极为厌恶。

而此刻香妃有孕的消息,岂是惊喜那么简单。如若不是丹娜这个意外,他们此刻恐怕要举办典礼,举国同庆了。

上百位官员瞬间集合到大殿中

空气中弥漫着无法言喻的气氛。

众位元老的脸上挂着不言而喻的兴奋,以及对伊索-塔维的斥责。

然而,显然国王没有高兴,而是非常的生气,那是想要杀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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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不知道的事3

楚荞没有去多加思量,立即道,“耗子,我们走了。舒虺璩丣”

他还会在那座岛上吗?

她不敢再耽误,唯恐去晚了等待她的又是空空的海岛,就像那空空的王府,空空的宸苑,空空的桃源谷。

白二爷立即窜上她的肩头,想了想劝道,“咱们是不是得计划计划,那座海岛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出去了再遇到什么大魔头,咱们…”

楚荞根本没把它的话放在耳中,立即寻到了泷一和黑鹰等人,让人准备立即上路嫘。

诸葛无尘瞧见她眉眼之间的急切之色,没有多加寻问,想来也是他已经得知了关于燕祈然行踪的线索。

短短半个时辰,一行人准备就绪,准备从商容的庄园离开。

商容慢腾腾地从里面走来,瞅了瞅楚荞,淡淡道,“你这过河拆桥,也拆得太快了,辞行都不来一下的。殍”

楚荞抿唇回头望了望,还未开口,白二爷已经代它辞行了,“钱疯子走了,你多保重,后会无期。”

从长远考虑,它绝对要跟这家伙疏远关系,否则等找到师傅,知道他跟魔域中人为伍,还不扒了它的皮啊。

商容却是闲步走到了最前面,悠哉悠哉地说道,“正好最近也没什么事,从这出去路上也有不少危险,我就免为其难跟你们走一趟。”

白二爷立即抱着一声哀叫,跳出来道,“钱疯子,你真的不用为难,我们自己走就行了,哪敢劳烦你。”

开什么玩笑,他竟然要跟着去,它岂不是又要跟他混在一块儿了,这是多么有辱它的高贵出身。

“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你还不识好歹了。”商容说着,已经一个人走在了最前面。

楚荞心想这样也好,有他跟着的话,起码不用怕在这魔域之中再被人当点心抓了。

白二爷极其愤怒,站在楚荞肩上,朝着前面的商容大叫,“你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才不安全,你在魔域惹了那么祸事,神域又四处派人要宰你,我们会被你连累的。”

楚荞闻言不由皱了皱眉,虽然白二爷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但对于危险的感知却是比任何人机灵的,它说的也…不无道理。

“你确定,你们能找到那座岛?”商容回头扫了一眼,哼道。

楚荞想了想,便也没再说什么,要想尽快找到燕祈然也在的海岛,还真不能少了他。

商容走在最前,看似闲散,步伐轻缓,但却是始终保持着他遥遥领先的位置,一行人在他的带领下,顺顺当当地出了魔域,回到他们来时的船上,天已经黑了。

船上准备好晚膳时,诸葛无尘和庄长老聂青都没有露面,楚荞简单用了些,便带着晚膳自己送到了他们的舱室去,刚敲了门,聂青便走了出来,看到是楚荞明显有些吓了一跳。

“刚才晚膳也没见你们出来,我让人留了,给你们送过来。”楚荞淡淡一笑,说道。

聂青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忙道,“多谢王妃了。”

“那我拿进去。”楚荞笑了笑,示意聂青让开一点好让她把东西端进去。

聂青愣了愣,却并没有让路,只是道,“还是给我吧,我拿进去就好。”

楚荞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我找无尘有些事。”

聂青连忙说道,“王妃,王爷他已经睡下了,晚膳给我就行了。”

楚荞抿了抿唇,也不好再坚持,将托盘递了过去,又叮嘱道,“若是不够,厨房那里还有。”

“好,多谢王妃。”聂青笑着应道,但那笑容总有些说不出的僵硬。

直到楚荞走开了,聂青方才关上舱门进去。

楚荞回到舱室,商容和白二爷已经霸占了她的床,白二爷正在啃饭后水果,见她回来不由愣了愣,“你不是去找诸葛无尘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已经睡了。”楚荞说道,但想着方才聂青的反应,有些想不明白。

“啧啧,看看你们这小两口,哪像是成了亲的。”白二爷哼道。

自从两人成了亲,就从没有一天晚上是睡在同一个房间的,除了平时说说话,简直跟生人没什么区别。

白二爷这么一说,楚荞也不由面生愧色,对于诸葛无尘,她确实是亏欠了太多,但这份亏欠她却是无法用她的爱情来偿还。

“说起来,最近诸葛总有些怪怪的。”白二爷一边把果子啃得嚓嚓响,一边嘀咕道。

楚荞正在研分航海图,闻言抬头望了望,“什么怪怪的?”

“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怪怪的,而且一到晚上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出来。”白二爷说道。

楚荞闻言不由皱了皱眉,想到方才聂青的反应,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安,放下手中的图纸,起身又出了舱室,敲响诸葛无尘的房门。

聂青打开看门,看到又是她,不由愣了愣,“王妃,还有事?”

“无尘在吗,我有事找他。”楚荞直言道。

“王爷已经睡了,王妃还是明日再跟王爷说吧。”聂青说道。

楚荞皱了皱眉,又道,“我进去看看就走。”

聂青顿时有些不安,却依旧站在门口,没有让路。

半晌,诸葛无尘在里面说道,“是阿荞吗?进来吧。”

聂青闻言,这才侧身让开,楚荞进门直接进了里面的小隔间,看到诸葛无尘已经躺在床上了,面色有些异样的苍白和湿润。

楚荞盯着他瞧了一会,又在屋内四下望了望,然后道,“你面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我那里还有药,我拿来看看有没有用得着的。”

诸葛无尘淡淡笑了笑,道,“没事,只是刚才洗了个脸,水有点凉。”

楚荞看他回答的那样平静而自然,又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回头望了望边上同样一脸平静的庄长老,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你找我有事?”诸葛无尘微笑着问道。

楚荞闻言在床边坐了下来,说道,“海上空气有些潮湿,你腿疾才好不久,我过来看看会不会不舒服。”

毕竟已经伤了五年,很容易落下什么老/毛病。“没什么大碍。”诸葛无尘淡然一笑说道。

楚荞沉默了片刻,起身道,“那么…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诸葛无尘坐在床上,微笑说道。

楚荞起身离开,到门口时还不放心地回头望了望,方才离开。

只是,她并不知在她出了舱门之后,里面的人身上早已冷汗淋漓。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庄长老低声劝道。

诸葛无尘只是摇了摇头,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手紧紧抓着床上的被褥,忍耐着腿上刺骨般的剧痛。

他的腿疾并未好,只是用了特殊的药,让他可以白天行走十几个时辰,但药效一过去便是难以承受的痛苦,这种痛会随着用药的天数的增加,而越来越加重。

“如今已经有那紫狐妖帮他,你大可以放心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为好,你再这样继续用药,会有生命危险的。”庄长老有些不忍的劝道。

那样霸道的药力,根本就是以人命为代价,且药效果过后的痛苦,更是常人所难以承受的。

“这次去海岛若是找到人了,我们…就回去。”诸葛无尘虚弱地说道。

但愿,她真的能顺利找到他,那样他也便放心了。

楚荞又回到了自己舱室,刚一进门,白二爷便好奇地打听到,“发现什么了?”

“倒没发现什么?可能是咱们多想了。”楚荞微皱着眉头,又继续低着查着她的航海图。

白二爷啃完了果子,准备钻回楚荞袖子里睡一觉,不经意一侧头瞅见了商容正望着楚荞的眼睛,顿时呲牙咧嘴,“钱疯子,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商容鄙视地瞥了它一眼,哼道,“我又不会看上你这只死耗子。”

“你刚才偷看荞荞,就是刚才,你不好怀意地偷看她。”白二爷爬到楚荞肩上,张牙舞爪地叫嚣道。

楚荞闻言皱了皱眉,抬头望了望商容,小声道,“耗子,别乱说。”

这是个断袖耶,就算不是断袖,他也还有他心里的小叶子姑娘,怎么可能打她的意。

“荞荞,爷说真的,爷刚才明明就看到他不怀好意地一直盯着你。”白二爷极力想要证明自己说的话,“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钱疯子这家伙才不不会管的,你得防着他。”

楚荞头疼地抚了抚额,将白二爷从肩膀上拿下来塞进袖子里,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你的那些个男宠,我都还给你留着呢。”

商容没有说话,阴恻恻地瞅了她一眼。

楚荞继续低头研究她的图,心中却暗自想着,会不会是自己为了行动方便穿男装,让钱疯子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明天开始还是穿女装妥当点。

她虽然没有说出来,商容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差点没被气得呕血。

“你的金库我挪用了,现在已经还得差不多了,你可以随时回去搬走你的家当。”楚荞低着头,淡声说道。

“你想用就用,反正也是你赚回来的。”商容道。

楚荞有些狐疑地抬头望了望他,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我知道你跟你的男宠们分离太久了,我明天就换回女装,你不要多想。”

商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倒回床上,半晌之后说道,“你当我真那么喜欢钱,那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消遣而已,现在有正事要做,没兴趣了。”

楚荞抿唇沉默,心中却暗自思量着他说的正事,商容的正事大约也是与白止神王有关的,或真是这般,那她再要寻找神王遗物,他会不会从中破坏什么的。

商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却没有睡觉,出声说道,“燕祈然真有那么好,值得你费这么多功夫来找?”

楚荞没有说话,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或许,全世界的人都认为那不值得,但只有自己的心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存在。

“算算时间,你跟他在一块儿,还没有跟诸葛无尘在一块时间多呢,至于这么放不下吗?”商容幽幽问道。

楚荞皱了皱眉,抬头望了望躺在床上的金发男人,有些奇怪他今天的说话,以往的钱疯子是十来年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