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顾不上休息了,提着气就跟着飞快地狂奔下山。

云迟背后的火凤升腾而起,照亮了山路。不,其实根本就没有路,但是好在他们上山来的时候已经走过一遍,大致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形。

夜色下,山顶的火红色已经在好几个地方冒了出来,化成了火红的细流,往山下流动着。

这座山就像是裂开了好几道伤口,黑夜里望去有着一种震憾的美。

但是对于云迟他们来说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什么美不美的,当然是逃命要紧啊!

等他们狂奔下山,更加不能停留,这里正是火山山脚,也是极为危险的。

于是只能再朝来路狂奔去。

等到奔出了一段距离,云迟才停了下来,“行了,休息一会。”

一声令下,众人一下子都顾不上仪态风度纪律,全瘫坐在地上喘着气。

这不仅是缺力,也是因为汗水流得太多了,他们现在一个个都口干舌燥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一想开口就觉得喉咙跟火烧了似的。

但是让他们最为惋惜的是,他们已经跑过了之前那些野果生长的地方。

现在要再回去摘也是太危险了。

否则,一人一小把野果就能够缓解了此时的痛苦。

“云啄啄呢?”云迟突然发现云啄啄不在。

正张望着,云啄啄已经振翅飞来,嘴里竟然叼着一大枝的野果。

众人的眼睛顿时都亮了。

云迟也是眉开眼笑。

“表现真好,回去再给你奖励!大大有奖!”

云啄啄嘴一松,大枝野果掉了下来,云迟一手接住,递向了众人,自己也连摘了两颗,一颗送到了晋苍陵嘴边,一颗急急地丢进了自己嘴里。

鲜甜的果汁果然很快地缓解了他们的干渴。

也让他们松了口气。

夜风一吹,汗湿的衣服也没能让他们心情跌下来了。

“走走走,这里还不适合停下,赶紧离开吧。”云迟也是心情大好,主动地挽住了晋苍陵的臂弯。

“姑娘,前面有人来了。”木野一指前路的方向。

马蹄声疾疾,还有火光。

骨影凝目看了一眼,喜这:“是咱们的人!”

这一回赶来接他们的人还有朱儿和霜儿。

之前留在山里的人回四明城之后就备了马和车再次出来,朱儿和霜儿哪里坐得下去,当然也是跟着出来了。

她们也带上了干净的衣服和食物,就是担心他们遇到了什么事,这会儿衣不裹体食不裹腹的。

“王爷,王妃!”

看到了他们,众人纷纷下马,迎了过来。

云迟一看到朱儿霜儿和马车,顿时又松了口气。

“贴心啊,我累死了,不想再走了。”

她立即就弃了晋苍陵,朝马车扑了过去。

晋苍陵脸一黑。

第604章 不知道羞字

这女人一时表现得他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太阳一样,有时候还会看着他的脸两眼放光的样子。

但是现在他竟然比不上一驾马车了。

这个女人心中的尺度到底是怎么衡量的?

晋苍陵黑着脸也走了过去准备上马车,但是他还没有动手去掀车帘,便听到云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苍陵,守着,我要换衣服!”

镇陵王:“…”

所以,他堂堂王爷还要给她守着马车?

而且,她竟然不等马车离开,在这个地方就开始在里面换衣服了?

镇陵王目光一扫,众人立即都散开了一丈之外。

王爷,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镇陵王守在马车外面,脸黑如墨。

朱儿和霜儿也守在马车外面,两人都微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天底下敢这么使唤王爷的,恐怕也只有王妃一人了。

而且她还说得那么自然随意,就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妥。

镇陵王爷虽然是黑着脸,但是最终也还是袖手守在马车外。

王爷当真是被王妃吃得死死的啊。

不过,朱儿和霜儿哪敢表现出这点意思来?

王爷不舍得惩罚王妃,但是对她们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云迟换了衣服,觉得舒服多了。

这几天都是穿着这一身衣服,下过水,泡过海,淋过雨,汗湿过,虽然中途也有镇陵王帮她烘干,但是事实上那种味道和盐花还在衣服上的,怎么穿怎么不舒服。

而朱儿霜儿她们细心得很,马车上还备着一小桶的清水,她用这一桶清水把身子擦了擦,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顿时就觉得像活过来了一样。

她掀开车帘,一对大眼睛水灵灵地转了转,看着晋苍陵,“好了,你可以上马车来了,需要我下去给你守着吗?”

“你当本王是你?”晋苍陵黑着脸,伸手一按她的额头,又把她推进了马车里,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

他放下车帘,沉声下令:“回四明城。”

这个地方他们不能久呆,谁也不知道那火山会有什么变化,所以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是。”

朱儿霜儿也跃上了马车,但是却不敢进去。

其他人也都上了马,一行人朝四明城疾奔而去。

前后那正漫山流着火山岩浆的火山渐渐地被他们抛在了后面。

镇陵王上了马车之后也看到了那一小桶水,眉一攒,便开始动手宽衣解带。

云迟正拿着焰金和那块释冰玄石正爱不释手地看着呢,看见他的动作立即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本王要干什么?”

“你是男人,就不能忍忍,等回城再沐浴更衣吗?”

她现在累死了,不想动弹,就想窝在马车里,但是看他的样子像是要把全身内外的衣服都给脱了啊。

“你都换了,本王为何要等?”镇陵王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一下子把衣服全脱了。

他倒是大方得很,坐在那里四肢舒展,一点儿想要遮挡的意思都没有。

“你是男人。”

“男人就必须忍着臭?”镇陵王瞥了她一眼,道:“本王都不嫌弃你用过的水,你意见倒还挺多。”

说着,他已经伸手捞起那桶里泡着的布巾,绞干了,开始擦身。

这这这…

云迟瞪大了眼睛。

“晋苍陵,那是我擦过身子的!”

当真不嫌脏啊!

而且,看着她刚刚擦过了胸口私密部位的布巾也在他的胸膛擦过,云迟不知道为何有些口干舌燥。

偏偏这男人的动作还份外撩人。

她当真是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好看性感到这种程度,而且擦身子的动作还能撩人而又不带任何娘气的。

当真是让她又想看,又觉得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扑过去把他吃了。

晋苍陵瞥了她一眼,“擦擦口水。”

“呸,我才不会流口水。”云迟啐了一声,但是眼睛还是黏在他的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那胸膛,那腹肌,那长腿,那…

晋苍陵被她看得按捺不住。

见他起了变化,云迟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晋苍陵黑了脸。

他是想着看看她会不会害羞逃跑,哪里想到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更无耻,她的脸是红了,但竟然还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一点儿想转过脸去的意思都没有啊!

偏偏他自己不争气,在她的目光中无法冷静,继续沉睡着,一下子就苏醒了。

他匆匆擦了一下,把布巾丢到她脸上去,盖住了她的目光。

“本王当真没有见过像你这般无耻的女人!”他沉声说了一句,立即抓起一旁备着的干净衣裳,先把中裤给穿上了。

云迟一把抓下了盖在脸上的布巾,涨红了脸,瞪向了他。

“晋苍陵你才无耻!这块布你擦过你那里,还敢丢到我脸上来。”说着她又做了个呸呸呸的动作。

怎料她这么一说,晋苍陵那么一联想,身子又更加紧绷了起来。

他一伸手就将她拽到了自己怀里。

“你是想死吧?”

再撩拨他,他当真会忍不住在这里办了她!

他将她按在自己腿上,两人之间紧密相贴,他让她感受到了他此时的凶猛。

云迟顿时嘶地一声轻呼。

这才知道怕了。

“王爷冷静,冷静,”她一边红着脸,一边说出来的话还是让晋苍陵咬牙切齿。“你要是现在忍不住,马车会晃动得很厉害的,到时候万一被我们折腾散架了,那我们会很丢脸的。”

晋苍陵太阳穴直跳。

“你这意思是,若此时不在马车上便可?”

他眸光带着火,紧紧地锁紧了她。

“我也没有这个意思啊…”

“本王看你便是这个意思!”晋苍陵说着,忍无可忍地用嘴封住了她的唇,双手也朝她的领口里探了进去。

撩拨到他浑身是火,总得负责灭灭火才行!

车厢里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声,但是偶尔能够听到几声嘤咛轻喘。

外面的朱儿霜儿只能红着脸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赶路上,哪敢去听马车里的声音。

等他们赶到了四明城,到了别院,云迟是被镇陵王抱下马车的,以一袭披风盖着,连脸都没让人看见。

他把云迟送进了寝室,云迟才一把掀开了披风,跳下地,怒瞪着他。

第605章 做的就是药

“晋苍陵你真是属狼的吗?”

晋苍陵看着她红肿的唇和粉颈上点点的红斑,咳了咳。

好吧,他似乎是有些过火了,但是谁让这个女人无耻天下第一,总是那般地撩拨于他?

明明知道他已经绷得难受,竟然还在他身上扭动。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自然是把她压在了马车上狠狠地啃了个遍,最后在她的手里发泄了出来。

所以,她是嘴唇红肿了,身上多是红痕,照她的话说,是手指也要有些抽筋了。

“是本王的错,下回本王轻些。”

“轻些?!”云迟抓起一旁桌上的一只杯子就朝他砸了过去。“还有下回?”

晋苍陵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那只杯子,眸光深了。

“看来你刚才对本王说谎了,不是说手指要抽筋了吗?本王看来,你还有劲得很。”

说着,他朝她步步逼近去。

之前在马车上他还是控制了的,根本还未能完全满足。

既然她此时还很有精力的样子,那就继续吧。

云迟一见他的眸光幽深跳跃着火焰就知不妙,立即就想跑。

“我要去做事了…”

她还是赶紧去打造她的无穷吧!

“陪本王做完正事再去。”晋苍陵一把抓住了她,将她抱了起来,送到了床上,双手一撕,立即就把她的衣服给完全扯开了。

而后他自己也把衣服一撕,整个人朝她覆了上来。

虽不能做大婚之后最后一步,但是把她当成一道餐前甜品也是极好的。

房里很快便又响起了细碎的喘息声。

云迟被折腾得浑身发软,起来时也饿得肚子咕咕叫。

朱儿霜儿准备了一桌饭菜,按照着裴家别院的规格来的,云迟看见之后顿时眉开眼笑。

晋苍陵陪着她吃了一会,骨影便匆匆来报。

“主子,柳管事往裴家别院那边去过几次了,而且,卢家来了人,想必这两件事之间有些关系。”

晋苍陵脸色沉沉。

云迟一边吃着一边道:“想都知道,您那位想要嫁给您的表妹家里来人了,想要替她讨回公道,顺便还有可能逼逼婚,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让你跟卢婉儿凑作堆圆了房…”

还有火芝的事,肯定也要找麻烦的。

“那是裴青,并非本王。”晋苍陵就是对她这样说话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你现在就是裴青,裴青就是你扮的,有什么区别吗?”云迟冲他眨了眨眼道:“到时候裴青要成亲要纳妾,还不就是你成亲纳妾?嗯,能够左拥右抱,还是很幸福的啊。”

晋苍陵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方才不累?本王觉得还可以再来。”

“我吃饭,吃饭!”云迟立即转过身,不敢再说半句。

这男人属狼的,再招惹他,她怀疑自己真的会死在床上。当然,没事的时候死在床上她还是愿意的,但是她接下来要打造无穷,需要很多精力的,如果手脚发软,那她怎么打造无穷?

所以,现在开始她还是尽量地控制自己,不要再撩拨他了。

“吃快些,一起出去。”晋苍陵夹了与一块肉到她碗里。

云迟差点被呛了一下,“咳咳!”

“怎么,吃饭都不会了吗?”

“你要去见柳九指,去见卢家的人,非要带上我做什么?我说了我要造兵。”

这是她的头等大事,她吃完了就要闭关了,才不想跟他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呢。

“火芝是你拿的吧?十万药材你还要不要了?”

云迟无语。

最后她无法,还是跟着他去了裴家别院。

卢家的人已经住进了卢家别院。

因为采月已死,现在别院里都由王管事打理着。

他们到的时候,卢老爷正看着卢婉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说说你还能有什么用?让你来这里是与裴青欢…”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那么一个词却是不能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多少还是应该顾忌一些的。

但是,这却是他与夫人在卢婉儿过来别院的时候与她叮嘱得好好的。

“在家里说得好好的,不是让你来了别院之后什么都顺着裴青,哄着他,他让对你神魂颠倒的吗?你不会还抱什么什么贞洁礼仪之类的狗屁东西吧?”

“爹,我没有,我听了您跟娘的话也是想过要好好地服侍表哥的。”被卢老爷这么说之后显得很是委屈。“可是表哥他根本就不理女儿,我有什么办法啊。”

卢老爷扫了她一眼,“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有的男人喜欢娇弱的女子,有的男人喜欢明朗一些的女子,你表哥他看起来就不像是喜欢娇弱的,你这整天哭哭啼啼眼泪汪汪的,他看了肯定生厌!你怕是忘了吧,你那个表嫂就是个病娇,天天娇娇弱弱的,你表哥看着她肯定也是看腻了,你再这样,他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事不是也跟你说过了吗?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可是,爹,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啊,表哥对我冷淡的时候我就是忍不住想哭啊。”

“哭,就知道哭!就是以后你被抬进裴家,能靠哭过日子?还有,怎么能那么不小心把那些火芝都弄丢了?”一提到这件事,卢老爷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些火芝被抢了,他虽然也是十分心疼,但是这败家女竟然还跟人家赌,还输了十万的药村!

“爹,那个我也是没办法的啊,我也没有想到有人要抢我的火芝啊,我都是听您的话想着要讨好表哥的,不然怎么会让爹把火芝送来?”

“那你说那十万两的药材怎么回事?”

“爹,这都是那个女人仗着表哥的宠爱欺负我!”说到这里,卢婉儿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卢老爷气不打一处来,“裴青以往对女人没有多大兴趣,怎的这次便如此宠爱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爹,您不知道,那个女人简直就跟妖精一样,表哥都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啊!”

“哦?妖精一样?”卢老爷冷笑一声道:“那我倒是要看看,是怎样的妖精,敢跟我卢家讹十万两药材!”

“爹,表哥一直护着她,您要是对那女人凶一些都不行的。”

卢老爷阴测测一笑,“你忘了咱们家里是做什么的?药材铺,比别人多的就是药,用得着其它手段吗?”

第606章 换个娇滴滴的美人

卢婉儿一怔。

“爹,您要是在表哥这里给那女人用药,万一让表哥知道了怎么办?”

“他也得能够发现才行。”卢老爷冷笑着道:“裴青我还是知道的,性子有点淡漠,对人再好,也不会全副心思都投入,在他的心里想必只有惊雨阁,只有裴家家业,女人嘛,再漂亮,那也不会让他忘乎所以。”

“可是爹,他对那个女人真的是…”

“就算是刚开始有点儿迷恋,时间长了感情也会变淡,再说,一个风尘女子,跟我们卢家这么一门亲戚相比,孰轻孰重,我相信他还是分得清楚的。你别忘了,你姨姥姥那边,每年需要我们卢家献多少药材,她的那个心疾,若是没有我们卢家每年送药,能够支撑到现在吗?所以,婉儿,你不要妄自菲薄,咱们卢家对于裴家来说还是有地位的。”

卢婉儿听着他这么说,心里虽然微定,但隐约还是有些忐忑。

她是真的觉得在裴青的眼里,那个云姑娘是非比寻常的,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让她住进他的寝室呢?

卢老爷又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眼里闪过精光。

“还有,为父这一次既然亲自过来了,那自然要帮你一把,你下去好好沐浴梳妆,等着夜深了侍候你表哥吧。”

“什么?爹…”

卢婉儿又惊又羞。

“怕什么?反正总是要进裴家门的,再说也是妾,早点或是晚点成为你表哥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是,那婉儿下去...准备。”

“去吧。”

卢老爷挥了挥手。

卢婉儿红着脸下去了。

卢老爷打了个响指,黑暗里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去,把那种药拿过来。”

“是。”

不一会,那人又重新出现,如同鸡爪一样的双手奉上来一只小小的玉瓶子。

卢老爷看了一眼,眼里浮起了阴沉的笑意。

“老爷,这药,要给那女子和裴公子都下?”

“自然,那个贱人竟然敢戏弄我卢家,还敢开口要卢家十万两的药材,本老爷怎么可能饶得了她?”

“只是此药用了需得与男人交合,老爷,是任她暴毙,还是给她找一个男人?”

卢老爷的眸光一闪。

“听说,此女绝美无双?”

“是听说很美。”

“一定是很美,床上的功夫也必定极好,否则怎么会迷得裴青神魂颠倒?”卢老爷摸了摸下巴,道:“既然如此,别不要浪费了,本老爷亲自去享用吧。哈哈哈,能够玩了女婿心尖的女人,这种感觉想起来还是不错。本老爷送了个娇滴滴的女儿给他,他总得回礼,给本老爷一个美人,合情合理!”

他摸着下巴又再次笑了起来。

“再说,在家里母老虎盯得紧,出来一趟,不尝尝鲜怎么对得住自己?”

“老爷说的是,那小人这就去安排。”

那黑衣人说着退了下去。

晋苍陵带着云迟进了裴家别院。

柴叔迎了上来。

他见云迟戴着面纱,不由一愣。“云姑娘这是?”

云迟一眼刀射向了身边的男人。

如果不这样她能够见得了人?

嘴唇还是红肿的,脖子上还有一个个的红印子。

她再豪放,那也没有兴趣让别人一直盯着她的嘴唇和脖子看,然后脑海里想象她和某王爷滚床单的画面。

而且,滚床单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怎么想都是比较吃亏的。

晋苍陵神色冷冷,看起来就像是禁欲系的冷冰山,不近女色的样子。

云迟心里已经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看他这样子,是谁都会被他骗了吧?

明明是一个时不时可以化身为饿狼的禽兽啊。

要不是他的尸寒之毒还没有解,怕对她身体有影响,也怕这种时候怀了孩子孩子也会受影响,他估计已经等不到大婚,早就把她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没错,这一次在床上她倒是反过来要勾着他真刀实枪了,谁知道这男人竟然生生地忍住了,还跟她说,怕自己尸寒之毒会传给胎儿,所以在解毒之前是万不能让她怀上孩子的。

为保万一,还是等到尸寒之毒全解了,再要了她。

还说得好像是她急不可耐,等不及了似的。

收到云迟不停射过来的眼刀,晋苍陵面色不变,只当看不到。

柴叔有些纳闷。

“主子,卢老爷正在清岚厅等着。”

“本公子回去沐浴了再来,让他候着。”晋苍陵冷冷说着,袖手往自己院子走去。

“主子,卢老爷已经等了两天,方才知道主子要回来了,特意赶去清岚厅等着的,这会儿主子要是再让他等下去,只怕他…”柴叔赶紧追了上去。

现在晋苍陵是裴青,所以他要考虑的是裴家。

对于裴家来说,这卢家药行还是很重要的,这也是卢老夫人这么重视卢婉儿,一定要裴青娶了卢婉儿的原因。

在柴叔看来,裴青应该一心为裴家着想,才能不露破绽。

他们离拿到惊雨阁只差几步了,这个时候当然是尽量不能出差错才是。

“只怕他如何?”晋苍陵冷冷反问。

让那卢老爷等着,他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