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瞳孔猛得放大,再顾不得凤轻尘,提气而起,却还是慢了一步,嘭……子弹没入二公子的小腿。

啊……二公子吃痛,却不敢停留,借着树枝力量,三两下就消失不见了。

“东陵的九皇叔,在东陵好好的等着,等我玄霄宫的人去取你项上人头。”半空中,传来玄霄宫二公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本王敬候大驾。”九皇叔毫无畏惧的道。

将士们要去追,却被九皇叔给拦住了。

“不必了,把尸体带回去交差。”

东陵和玄霄宫的仇,就这么结下了,事后九皇叔下了禁口令,当天在峡谷出口处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外传,皇上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知道玄霄宫与东陵有矛盾了。

当然皇上更不知玄霄阁有藏宝图一事,毕竟暄菲当时已处在半疯狂状态中,她的话根本没有人相信,再加上能让九皇叔带来的人,都是他信得过的人,皇上就是想问,也问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皇上只知因为凤轻尘,九皇叔调动军队,把玄霄宫的大小姐给废了,和玄霄宫结下不死不休的仇。

皇上当场脸就黑了,气得大拍桌子,恨不得把九皇叔大卸八块。

东陵内忧外患,已经四面楚歌,九皇叔不去调停就算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给东陵树了一个这么强劲的对手,这不是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吗?

于是,皇上毫不客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九皇叔扣了一顶不知轻重、冲冠一怒只为红颜的帽子,意图打压九皇叔的气焰,九皇叔无所谓地受了……

管他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

玄霄宫的二公子和暄菲都跑了,王锦凌也不在这里,九皇叔和凤轻尘,也没打算在太鲁阁大峡谷久留,在军队的护卫下,一行人朝山下走去,九皇叔本想命人抬一顶软轿上来,却因为凤轻尘一句话,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九皇叔恶狠狠的想道,一定要让凤轻尘这个笨女人痛个够本,不吃痛她就不长记性,一天到晚除了惦记别人,还是惦记别人……

很久以后,凤轻尘知道这事,大呼冤枉。

她不就是问了一句王锦凌和符临在哪?安不安全?这也有错吗?

再说了,她又不是一见面就问锦凌的安危,她明明是等事情都结束了,下山时才想起,锦凌他们的安危,这也有错嘛。

呜呜呜……

九皇叔,你太霸道了!

又不是民革,不待这么给人扣帽子的……

571脱光躺下,讨好九皇叔真不容易

凤轻尘身上有伤,再加上九皇叔带着兵,不方便进城,一行人便在城外扎营,凤轻尘的营帐就是九皇叔的隔壁,侍从早早的就给凤轻尘准备了热水与干净的衣服。

凤轻尘得知九皇叔在峡谷外遇到了符临和王锦凌,并把两人安置妥当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有九皇叔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天大的事只要九皇叔出手,都能解决。

看着一直冒白烟的浴桶,凤轻尘有心想要泡个热水澡,却碍于背后和大腿的伤,不敢乱动,只得委委屈屈的擦拭一下,让自己不那么脏。

闻着自己身上的酸臭味,凤轻很佩服有洁癖的九皇叔大人,他怎么就能受得抱着她那么久,一想到九皇叔回到营帐,拼命擦洗身子的样子,凤轻尘就乐呵的大笑。

九皇叔郁闷了,她就高兴了。

这一笑,就乐极生悲了,把大腿上的伤给抠破了,凤轻尘吃痛,身体本能的一缩,又撞上了背后的伤,痛得凤轻尘眼眶都红了。

尼玛,她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凤轻尘也没有心情继续洗了,草草洗了头发,就把头发包了起来,以免头发上的水落到伤口上,沐浴完后,凤轻尘除了贴身的衣物外,只披了一件外衣,远远看去风流洒脱,尽有几分魏晋风采。

没办法,凤轻尘大腿上的伤就没有好过,和王锦凌在一起,哪怕是睡觉都是捂得严严实实,背后的伤从锁骨一直延伸到腰部,根本没有办法穿衣服。

凤轻尘从智能医疗包中取出药品和器具,隔着帘子让侍从去请军医,最好请一个医女,她的伤口在背后,需要人帮忙,哪知没有等到侍从的应允,反倒等到了九皇叔命令侍从退下的声音。

“九皇叔?”

看到九皇叔走进来,凤轻尘连忙将衣服拉紧,一脸局促。

九皇叔瞥了凤轻尘一眼,假装没有看到凤轻尘的举动,目不斜视地往里走。

遮什么遮,本王哪里没看过,这个时候来遮不嫌晚了一点嘛。

“嗯。”气归气,一想到凤轻尘背后的伤,九皇叔还是忍不住心软地应了一句。

凤轻尘干笑了一声,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多余,不过她并没有松开手,不仅如此,反倒将衣服拉得更紧,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伤口被衣物这么一碰,痛得凤轻尘整颗心都揪起来,可对上九皇叔审视的眼神,凤轻尘却笑得一脸明媚,好似伤口一点也不疼。

事实上,她只是不想让九皇叔看到她身上的伤,她身上除了背后的伤外,还有腰间那一片青紫,和溃烂的大腿内侧,可以说全身上下,除了露在外面的脸和那双手外,就没有一处完好的,连脚底都是伤。

她相信九皇叔看到她这样,一定会生气,换作她,要看到九皇叔伤成这样,她一定会一面责怪他不仔细,一面又心疼的为他上药。

九皇叔看到她身上的伤,就算是心疼也不会说,只会责怪她,然后会很生气、很生气。

她还没有把九皇叔哄开心呢,要再添一桩,她真要哭了。

可惜,凤轻尘的盘算注定要落空,九皇叔这个时候过来,就是为了给凤轻尘上药,要不是因为原本那套衣服脏了,要回自己的营帐换衣服,九皇叔早就来了,哪容得凤轻尘自己沐浴。

这些事,他又不是没有做过,虽说这年头没有哪个像他这样,为女人打理这些琐事,可他乐意,怎么地!

九皇叔眼眸微挑,从头到尾看了凤轻尘一遍,除了觉得凤轻尘怪怪的,并没有发现别的异常。

九皇叔也不再多想,指着左侧的矮塌,不容凤轻尘拒绝的道,“把衣服脱光,躺下!”

话说出来,九皇叔才发现因为太过担心,他居然说错话了,可话已出口,再改变来不及了,九皇叔沉着脸,只当自己不曾犯错。

就算有错,也不是他的错,都是凤轻尘引起的,他之前何曾口误过。

“啊?脱光躺下?九皇叔你不是这么……”凤轻尘一脸扭曲:“九皇叔,我身上还有伤呢,更何况现在可是大白天,外面有很多人呢?”

凤轻尘不知道九皇叔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她要躺下去,身上的伤定遮不住,于是故意曲解九皇叔话中的意思,谁让九皇叔这话说得这么有歧意呢。

中间漏掉了“禽兽吧”三个字,没办法凤轻尘不敢说。

好吧,这一刻九皇叔的脸彻底黑了,声音也越发的冷冽了,音调猛得拔高:“凤轻尘,你想到哪里去了,本王是那样的人吗?真不知你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只有凤轻尘有这个本事,把九皇叔气得想要杀人,却又不能真动手杀了她。

“啊,原来你不想呀。”凤轻尘惊呼,九皇叔的脸更黑了,耳朵去泛着红,哼了一声,背对着凤轻尘不说话,摆明要凤轻尘哄他,他这个样子就差没在脸上写:我很生气!四个字。

凤轻尘太过分了!

好吧,她错了!

凤轻尘低下头,一步一步挪到九皇叔身边,拉着九皇叔的衣袖,晃呀晃……

九皇叔的心情也跟着晃呀晃,晃着晃着……那点儿不满就晃没了,只是脸上的表情慢三拍,依旧是黑着沉,活似凤轻尘欠了他钱不还的样子。

“好嘛,我错了,九皇叔大人你就原谅我吧,我不该胡思乱想,以己度人。我以为这么久没见你想我了,那个……这不是我想你了嘛,就以为你也和我一样。”说到最后,凤轻尘的声音已经听不到,头都快埋到胸前了。

这样子在九皇叔眼中那叫娇羞,可只有凤轻尘自己明白,她这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果然……无耻是没有下限的,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九皇叔告诉自己要绷住,一定要绷住,千万不能让凤轻尘知道,他已经不生气,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和眉眼间的笑意。

咳咳……

九皇叔轻咳一声,以免凤轻尘听出他语气中的欢喜,指着矮塌再次道:“解开外衣,躺上去。”这一次,语气软了许多,隐约有几分哄凤轻尘的味道。

到这个时候,凤轻尘要是不知道九皇叔要做什么,那就是白痴了。

吸了吸鼻子,凤轻尘眼眶红红的,连忙抬头,将眼眶中的泪水给眨了回去,笑兮兮的道:“不用麻烦九皇叔了,一点小伤,没有伤筋动骨,我自己上药就好了,别忘了我是大夫,这种小伤哪里能难倒外。”

比较难得是伤在背后,她构不着。

“是吗?那刚刚是谁命令侍从,给你找个医女,难不成本王还比不上一个医女?”九皇叔威胁意味十足,只要凤轻尘敢说是,那她就是死定了。

识实务者为俊杰,凤轻尘一向认为自己是俊杰,所以她很识实务,连忙否定,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就躺上去,别逼本王亲自动手。”九皇叔特别咬重“亲自”二字,凤轻尘土全身发寒,连忙松开九皇叔的衣袖了:“我自己来。”

磨磨蹭蹭地解开衣服,一步三回头地朝矮塌走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是九皇叔要做什么,然后凤轻尘不从,又碍于九皇叔淫威,不得不顺从……

在九皇叔的注视下,凤轻尘以龟速爬上榻,苦着一张脸,一脸哀求的看向九皇叔,希望九皇叔能改变主意,可惜九皇叔打定主意的事情,哪怕是凤轻尘也不能改变。

再慢,再慢,也有拖不下去的那一刻,凤轻尘实在拖不下去,整个人都趴在矮塌上,在双腿碰到矮塌的那一刻,一股钻心的痛传来,凤轻尘差点从矮塌上跳了起来,可在对上九皇叔的眼睛时,却生生忍住了,朝九皇叔展颜一笑。

这一笑,把九皇叔的火气都给笑没了,虽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凤轻尘为什么不愿意让他帮忙上药,最后只归结于凤轻尘不好意思,再说凤轻尘这小媳妇模样,他看着欢喜。

“把衣服脱了。”九皇叔心情好,这语气也就从狂风骤雨,变成春风细雨,虽没有如遇春风的感觉,可至少没有那么冷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她拼了。

凤轻尘咬牙,将外衣脱掉,狰狞的伤口盘在凤轻尘的雪白的背上,腰间那一块青紫,在伤口与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更加得明显了。

“这是什么时候伤的?”九皇叔按了那一大片青紫,幽深的眸子布满阴霾,让人望而生畏。

“好疼,你轻点儿。”凤轻尘吃痛,险些咬到了舌尖,不就是一块小伤嘛,至于嘛,当年她摸爬滚打的时候,身上天天带着这种伤,她都习惯了。

“现在知道叫疼,你早干什么去了?”话虽如此说,九皇叔却减轻了力道,手指轻轻的拂过伤口,一脸的心疼……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把他放在第一,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他担心!

凤轻尘:永远学不会,所以你要担心我一辈子,照顾我一辈子,疼我一辈子,宠我一辈子,爱我一辈子!

572后悔,九皇叔不是好惹的

凤轻尘全身绷紧,身子比平时敏感了许多,当九皇叔略带薄茧的指腹,抚在敏感的伤口处,凤轻尘全身颤栗,忍不住张嘴……

苏苏麻麻的感觉从背后开始,袭卷全身,好像触电一般,身子微颤,凤轻尘硬是闭上嘴,将到嘴的呻吟声给咽了下去,埋怨的道:“九皇叔,你别乱来,我是伤患,是伤患!”

不是她故作娇气,实在是她的身体,经不起九皇叔挑逗,只要九皇叔轻轻一碰,她的身体就忍不住发软。

心动情自动!

“你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呢,本王还不至于禽兽到这个地步。”这一刻,九皇叔的脸上也布满了阴霾,在凤轻尘眼中,他倒是多有“饥渴”,不然她怎么会,一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想法呢?

九皇叔不爽,抬手就想往凤轻尘的背上一拍,下手时想到凤轻尘背上有伤,于是改拍臀部。

“啪……”九皇叔怒了,下手自然不留情,重重地拍在凤轻尘的屁骨上。

痛才好!

凤轻尘原本是撑着身子,不让自己的大腿与矮塌相触,九皇叔这一拍,把凤轻尘拍倒在床上,大腿内侧的伤与矮塌相撞。

“啊……好痛。”凤轻尘没有防备,一吃痛,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怎么回事?

九皇叔听出凤轻尘不是装的,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下重手了,伸手一揽将凤轻尘抱在怀里,一个旋身自己坐在矮塌上,把凤轻尘翻了个身,抱在怀里,小心的避开身后的伤。

“这一趟出城你到是娇气了,本王打你,你还敢给本王甩脸子。”九皇叔嘴里不曾说半句心疼的话,可手上的动作却泄露他真实情绪。

切,闷骚男。

凤轻尘已缓过了那股痛劲,有心思想别的了,可这一想她的脸立马就白了。

她的伤!

啊!来不及了,九皇叔已经动手,掀开她的衣服看了,而她穿得少,这就给九皇叔大开了方便之门,凤轻尘就是想要阻止也没有那个能力。

不要!

凤轻尘不敢相象,当九皇叔看到她身上的伤,那张脸会有多黑,鸵鸟的双手捂住脸,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凤轻尘,告诉本王这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当九皇叔看到凤轻尘血肉模糊的两条腿,不仅脸色阴沉,就是语气也前所未有的冷冽,抱着凤轻尘的力道也加重,直到凤轻尘吃痛,九皇叔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

“凤轻尘,告诉本王,这是怎么一回事。”见凤轻尘不回答,九皇叔又再问了一句,这一次更加地严厉,明摆着告诉凤轻尘,别妄想糊弄他。

凤轻尘欲哭无泪,悄悄的张开手,透过指缝看到九皇叔那张黑面阎罗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珠一转,立马装起弱来:

“我的伤,好痛,九皇叔……”最后一个“叔”字,不仅念成第三声,还拖了长长的音,摆明是要撒娇。

如果是平时九皇叔睁一只眼闭只一眼,看到凤轻尘的示弱的份上,就让她糊弄过去,可今天不行。

“凤轻尘,好好说话,今天别说叫九皇叔,就是叫十皇叔也没有用,说,你这伤是怎么一回事?”

九皇叔真想打凤轻尘一顿,让她不乖,让她不乖,可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打痛了凤轻尘,他心疼。

在他印象中雪白修长的腿,此时又是血水又是黄脓,虽说没有背后的伤那般狰狞,但这腿上的伤看上去却更加严重,就好像被滚油滚伤的一般,他看得心都揪痛了。

“呜呜……”凤轻尘故作可怜地嘤咛了两声,修长的十指拉着九皇叔的衣领,可怜兮兮的道:“处理伤势要紧,九皇叔,你先帮我把给伤口上药行不行,九皇叔,我真得很痛,我没有骗你。”

“没有骗本王?这么多天都等了,还能差这么一时半刻,再说你这力气,勒死本王也不成问题,真有你说得那么痛吗?”九皇叔哪里不心疼凤轻尘,可凤轻尘这女人,三天不教训她还真是上房揭瓦了。

拽他衣摆,他当讨好;拉他的衣袖,他当情趣;可现在勒他的衣领算什么?谋杀亲夫吗?

呃……凤轻尘被九皇叔给噎住了,她明明是讨好九皇叔,怎么就变成勒死他了,凤轻尘连忙松开手,果然九皇叔衣领处全是折子,看样子她刚刚还真是一不小心用了狠力气。

“这是意外,真是意外。”凤轻尘狗腿上前,左手勾住九皇叔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来,右才则谄媚的替九皇叔抚平衣服上的折子。

九皇叔有洁癖嘛,他哪能忍受衣服被人折腾成这个样子,凤轻尘只当自己讨好错了地方,于是越发的卖力,整个人都快贴到九皇叔的身上了。

九皇叔这个时候推开凤轻尘不是,不推开又不是,心爱的女人投怀送抱,玲珑有致的娇躯紧紧贴在他身上,附在他耳边吐气吐兰、小意温柔,他要不情动他就不是男人,可这是情动的时候吗?

九皇叔决定,等凤轻尘的身体好了后,他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凤轻尘一顿,而男人教训女人方法是什么,这自是不用多说了。

不让凤轻尘三天下不床,他就把九字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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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后,轻轻推开九九,独自去沐浴,带着一身雾气出来时,清新如兰,九九没有把持住,上前想要把轻轻推倒再来一次了。

轻轻连忙闪开,没好气的白了九九一眼:“不许再来,我还要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九九不爽地瞪了凤轻尘,炸毛了:“什么事比本王还要重要?据王锦凌和小白后,你又关心上谁了?你到底把本王排在第几位?本王就连一匹死马也不如?嗯?”

轻轻的气焰立马消了,连忙上前替九九捏背:“哪能呢,你在我心中啥时候都是第一位,谁也取代不了。”

九九心里舒畅了,却故作不信,一脸傲娇:“既然本王在你心中是第一位,你那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放一边吧。”

轻轻低头,下巴抵在九九的肩膀上:“一柱香,就给我一柱香的时间好不好,我保证很快,很快,你沐浴出来,我就办完了。”

九九不解:“什么事这么重要,又这么快就能办完。”

“可不可以不说?”

“不可以,不说就不许去做。”九九霸道十足,搂住轻轻的腰,以免人跑了。

轻轻一脸委屈,低关,对手指:“好嘛,我说还不行嘛,那个,那个,我想……我想……”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九九郁闷了:“本王会吃人吗?再不说你就别说了,本王不想听你说了。”

“报告九皇叔,我想去评论。”轻轻一急,飞速的道。

“什么?看评论?又看评论?不许去,难道本王还没有评论重要吗?你说这都第几次了,刚刚本王与你燕好时,你也心不在焉,是不是就想这事去了?凤轻尘你给本王听着,本王说不许,不许明不明白。”九九继续炸毛。

轻轻继续小媳妇:“九皇叔,不要这样啦,你就让人家去看一看嘛,看看他们是怎么说咱俩的嘛。好不好嘛……”

“不行……”美人计还没有使呢,他才不要这么快松口,多亏呀!

轻轻继续扭呀扭呀,直到把衣服给扭脱了,被九九扑倒在床……

九九满意了,使了美人计,一切都好说,不过要等他吃饱再说……

轻轻:……你们看到没有,为了看你们留言,轻轻一直在努力哦,不惜使出美人计,你们还不留言吗?

573挑逗,只挑火不灭火的女人真不可爱

九皇叔抱着凤轻尘,如同老僧入定,任凤轻尘在他怀里又蹭又扭、任凤轻尘在他耳边和颈脖间吐热气,就是不动,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这个女人不就是吃定他,现在舍不得动她嘛,没关系,日子长着呢,今天这笔账他会记下,来日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哼哼……九皇叔没好气的道。

九皇叔又是甜蜜、又是折磨的“享受”凤轻尘的曲意奉承,不管内心多么的激动,硬是逼着自己不将情绪显露出来,活脱脱的就是一座冰山,怎么也不肯融化。

凤轻尘都快哭了,她会的招已经全部用上了,九皇叔还是不肯放过她,呜呜呜……男人太睿智、冷静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普通男人遇到这种事,只要女人撒个娇、卖个好就会揭过,可偏偏九皇叔不是一般男人,凭她软磨硬泡,就是不买她的账,做女人做到这个地步,真得好失败哦。

凤轻尘气馁了!

呼……磨了九皇叔半天,没有半点成效,凤轻尘也累了,松开双手,靠在九皇叔自己的怀里喘着粗气。

那什么挑逗和讨好也是一个力气活,她现在累到不行,身上都出汗了,实在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

呼……九皇叔也狠狠地松了口气,凤轻尘终于放弃了,再被凤轻尘这么蹭下去,说不定他真会禽兽一回,好在……

最终他赢了!

九皇叔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他要凤轻尘为没有及时坦白而后悔,当然,最主要是为挑逗了他,却不负责灭火而后悔。

今天这事,不能善了。

不管九皇叔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费了多大劲才压住自己本能反应,在这一场男人和女人的博弈中,无疑,九皇叔才是胜利者。

他只是问凤轻尘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凤轻尘却磨磨蹭蹭地不肯说,那就别怪他下手无情了。

九皇叔给凤轻尘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将凤轻尘的长发解开,任其倾泄而下,来回抚摸,就好像给宠物顺毛一样,力道刚刚好,舒服的让人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凤轻尘眼睛微眯,舒服的真哼哼,理智告诉她,九皇叔这反常的举动肯定有问题,可……在九皇叔的抚摸下,她全身都懒懒的得,根本不愿意动。

理智告诉她,要抵抗九皇叔的糖衣炮弹,可怎么也舍不得,一脸享受的躺在九皇叔的怀里,享受死前盛宴。

执行死刑前,不都是会给犯人吃一顿好的嘛,九皇叔这举动明显就是了。

看凤轻尘舒服的闭上眼,九皇叔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头在凤轻尘的额头落了一个吻,宠溺的道:“告诉本王,在路上你遇到了些什么,可有遇到麻烦?”

这个问题很安全,凤轻尘想了想,一路上除了遇到符临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凤轻尘也就不多想,一五一十的将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九皇叔。

九皇叔一边听一边点头,示意凤轻尘说详细一些,一些琐事也不放过,凤轻尘小心地察看了九皇叔的脸色,发现他也没有不悦,于是很配合的说了起来,希望能借此转移九皇叔的注意力。

凤轻尘一路平安,并不是凤轻尘走得快,也不是她的运气好,而是有人替她扫平了路上的障碍。

好吧,记步惊云一功。

当凤轻尘说到符临的名字时,九皇叔顺毛的动作略一僵硬,不过太快了,就是凤轻尘也没有发现不对劲。

凤轻尘继续说,继续说,说到在太守府遇到的事,说到那场大火,详细说明她如何英勇、华丽的从大火中飞了出来,希望九皇叔夸一夸她,奈何九皇叔不上道。

九皇叔一心二用,凤轻尘话中的信息他也没有错过,同时符临的身份,他亦没有放弃猜测。

符这个姓氏,几乎从九州大陆消失了,而姓符的人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前朝神庙后人。

世人皆知,前朝最有权势的除了皇室就是凤离一族,却不知在很早以前,前朝还有一股强大的势力,那就是神庙,而符氏人就是神权的代言人。

蓝氏的先祖很明白,帝王之术在于平衡,所以凤离一族手握兵权时,蓝氏先祖就扶持了神庙出来,每当凤离王太过强盛时,蓝氏历任帝王把神庙推出来,借神庙之手削弱凤离王的权势和声望。

在皇权的控制下,代表神权的符氏和代表兵权的蓝氏一直矛盾重重,当然这是帝王乐见的。

可蓝氏统治九州大陆上千年,有开国先祖那样的明君,当然也不缺乏出各种昏招的昏君了,蓝氏就曾出过一位笃信修仙之道的昏君,宠信符氏一族,妄想得道成仙。

符氏族人就利用这一点,在九州大陆到处宣扬得道修仙之说,弄得百姓不事生产、民不聊生,到处都是荒地死尸,更甚至哄得那位皇上差点把江山给拱手相赠。

凤离王看不过去,在太子的授意下,发兵皇城,直接把神庙给一锅端了,逼得皇上退位,扶持了太子上位。

当然,凤离王和神庙斗了几百年,这期间各有胜负,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放在凤离王面前,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因神庙的形象在百姓间太过神圣,凤离王也不敢将屠尽符氏族人,只找了一个理由,把他们赶了出去,赶出九州大陆权利中心。

屠族这种事,在前朝很少做,尤其是权势到了凤离王这种,更是不屑屠族,他不认为离开权利中心的符氏一族,还有能力和他斗。

新帝没有继位前,被神庙多番打压,又看到符族一族以神的明意,祸害蓝氏江山,对符氏深恶痛绝,看凤离王要取缔神庙,太子很赞成。

就这样,符氏一族被蓝氏与凤离王联手赶到海外的一个孤岛上,对外则说是赐符氏一族仙岛,为了不让俗世打扰符氏族人,从符氏族人登岛起,此岛就从九州大陆的地图抹去,归符氏所有,忘他们早日参悟修仙之法。

当然,不管说得多么冠冕堂皇,都改变不了符氏一族在权利斗争中失败,被逐出九州大陆一事,当然此举也改变了前朝的权利格局,没有神庙与凤离王抗衡,凤离王的权利越来越大,大到,帝王也压不住,让帝王心生间隙。

如果不是这样,蓝氏一族与凤离族也不会那么快就闹翻,以至于发生后面的惨剧……

574信任,算我欠你的行不行

符临!蓝氏、凤离、符氏居然就这么遇上了,这是巧合,还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九皇叔的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符氏一族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九州大陆,还真是有眼光。

这片大陆越发的热闹了,他从不认为符临的出现会是巧合,这世间哪有那么巧合,巧合到符临瞬间就结交上凤轻尘。

而这个时候凤轻尘正好说到她在山谷看到王锦凌惨状,想到王锦凌当时的惨境,凤轻尘眼睛微红,心中的自责更甚,凤轻尘一直都觉得是自己来晚了,王锦凌才会吃这么多苦。

九皇叔见状,连忙收回思绪,打断凤轻尘的话:“这么说来,除了在易水城,你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伏杀,你腿上的伤也与别人无关?”

他才不要凤轻尘同情王锦凌,王锦凌已经够幸福了,他还想怎么样!

被九皇叔这么一打岔,凤轻尘也没多想了,点了点头,顺着九皇叔的话就回了起来:“嗯,腿上的伤是连日骑马磨出来的,再加上我担心锦凌的安危,一直赶路,也就没有时间和精神去管它,结果越来越严重了,最后就变了这个样子。

好在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好好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好了,不过,这伤的面积这么大,估计会留疤。”

人一放松,就会放松戒备,然后顺着问话人的思路走,如果是别人用这一招对方凤轻尘没用,可九皇叔不同,在九皇叔面前凤轻尘很容易放松。

九皇叔身上,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有他在身边,天大的事情凤轻尘也觉得可怕。

“除了腿上的伤,还有哪里受了伤?”九皇叔继续轻声温语的哄着凤轻尘,手上的动作越发的柔和,眼神越发的幽深。

锦凌?叫得真亲热。

很好,为了王锦凌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凤轻尘你本事了。

九皇叔快气得吐血了,可越是如此,他面上越不肯显露半分,不仅看不出他生气的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平静气息,反倒更容易让人放松戒备。

凤轻连日来精神绷紧,身心俱疲,在九皇叔身边她难得放松,再加上九皇叔的轻抚,让她舒服的直想睡觉,哪有心力去防备九皇叔。

更何况,她身上的伤都瞒不了九皇叔,她还不如把自己说惨一点,好让九皇叔心疼,说不定九皇叔一心疼就心软了,然后放过她。

凤轻尘乖的如同小猫,小脑袋在九皇叔的掌心蹭了蹭,讨好意味十足:“从易水城出来没有马了,只能用走得,走了好几天的路,脚底都起泡了。

可疼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还有我的嗓子,找人的时候没有人帮我,要自己在峡谷里喊,差一点都失声,不过在峡谷里休息了四五天好多。”

她真得很坦白哦,求奖励!

凤轻尘悄悄看向九皇叔,发现九皇叔的眼神柔和,心中越发肯定,九皇叔就算生气,但还是很满意她坦白的态度。

很好,凤轻尘你真得很好,为了凤轻尘居然可尽儿地折腾自己,还真是本事了。

九皇叔闷哼了一声,等他确定能掩饰自己的怒火后,才问出除了凤轻尘身上的伤以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你和王锦凌在峡谷下面呆了五天,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吗?你们是怎么相处的?这深秋的天气如此寒冷,你有没有着凉?”九皇叔相信凤轻尘,但是……他不相信王锦凌,即使锦凌是君子,但机会就在面前,王锦凌怎么可能不把握。

别以为王锦凌伪装的好,就他那点道行,也只有凤轻尘才会相信,王锦凌是拿她当知己,对她死了心。

哼,就王锦凌那样,在他面前还不够,王锦凌最好小心一点,惹急了他,他就把王锦凌打包送到玄霄宫大小姐的手上。

九皇叔这话完全是体贴关心,根本没有一丝火气和猜测,至少凤轻尘就没有听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加上凤轻尘觉得,有些事情能隐瞒,有些事情则不能隐瞒,比如她和王锦凌在峡谷为取暖,相拥而眠的事情就不能瞒着九皇叔。

这件事,凤轻尘原本就打算,趁九皇叔心情好的时候,找个机会把这事告诉他,自己亲口告诉九皇叔,总比他日后从别人嘴里得知这件事的好。

不是她不相信王锦凌的为人,而是这件事情说出来她心里会舒服一些,搁在心里反倒显得她和王锦凌有什么一样,横竖她罪名够多了,也不介意再加上一条,她主动认错,就不定九皇叔的膈应也会少几分。

她坦坦荡荡的说出来,总比遮遮掩掩的好,换作别的人男人也许无法接受,但九皇叔不一样,她相信九皇叔!

凤轻尘再次发挥鸵鸟精神,闭上眼将峡谷内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说得一清二楚,没有丝毫隐瞒,见九皇叔没有盛怒的打断她的话,凤轻尘小心翼翼地加上一句总结和辩解的话。

“报告九皇叔大人,虽说我曾照顾过锦凌的生活起居,但我只是站在大夫的立场上,把锦凌当病人,没有任何暧昧与情素。再说,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把锦凌当成知己和至交好友,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是男是女的问题。

同理,我和锦凌拥而眠,也是事出有因,当时只有一床被子,我不想把自己冻病了,除此之外绝不存在别的想法和动机。

哦,对了,我当时穿得严严实实,连手上的肉都没有露出来,向九皇叔你保证,我绝没有对不起九皇叔,身心永远只属于九皇叔你一个人。

以上,就是全部的事情经过,肯请九皇叔你能理解,原谅我一次,再次向九皇叔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

说完,凤轻尘就摆出一副无赖样,双腿一伸、眼睛一闭,双手继续捂脸。

她要做的,能做的事情都完了,接下来就看九皇叔的了,她知道九皇叔会生气,可事情都发生了,再说要是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她等,等九皇叔的狂风骤雨降临,等九皇叔发泄心中的怒火,骂她一顿、打她一顿,她都受了,绝不有任何怨言。

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九皇叔有任何反应,凤轻尘慌了,悄悄地移开双手,去看九皇叔的表情,却见……

575疼,九皇叔你轻点……

九皇叔面无表情,黑眸和往常一样幽深,看不出喜怒,甚至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变,依旧温柔地能将人溺毙。

九皇叔这个样子……

太、太、太正常了,正常到不正常。

一般男人听到这样的事情,就算不暴跳如雷,那也是怒气横生,九皇叔这平静的样子,让人害怕。

九皇叔不会是气狠了吧?

凤轻尘慌了,真得慌了,虽然她相信九皇叔不是一般人,可也怕九皇叔盛怒下做出什么损己不利人的决定。

呜呜呜……九皇叔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觉得她不贞、不洁,然后不要她了吧,要是因为这样就被九皇叔给甩了,那她真是会郁闷死。

她可以接受九皇叔因不喜欢她而不要她,但实在没有办法接受因嫌恶她而不要她,这个原因让她不能接受。

凤轻尘强自镇定,半是玩闹半是认真地试探道:“九皇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招了,我全部都招了,没有一丝的隐瞒,要是你查出我所说的话与事实有任何不符,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你别生我气了。”

九皇叔不为所动,凤轻尘继续努力,脑袋在九皇叔的掌心蹭啊蹭……

“九皇叔,古人也曾说过:嫂溺叔援,权也!我当时也是事急从权,你不能因为这样就生我气,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要我,看在我什么都不隐瞒你的份上,你就大人有大谅,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求你了,拜托你……”

九皇叔嘴边噙着一抹飘渺的笑,幽深地眸子盯着凤轻尘,不说话,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见这样子也打动不了九皇叔,凤轻尘真得快哭出来了。

呜呜呜……当初她一身薄纱在城外醒来,九皇叔都没有嫌弃她,现在应该也不会嫌弃她,九皇叔这应该只是生气吧,如果只是生气那表示还有得商量了。

凤轻尘美丽的大眼,满是担忧与不安,双手握成拳,抵在下巴处,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呀,努力朝九皇叔卖萌,以期能打动九皇叔。

“九皇叔,求你了,求你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行不行。九皇叔,求求你别生我气了,你一生我气,我心里就堵得难受,你一不理我,我心里就好像有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

九皇叔,你要真生气,你骂我、打我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难受。要不这样好了,你原谅我也不是白原谅的,这次算我欠你的,以后你要是惹我生气了,我也原谅你一次,不管多大的事,我都原谅你一次。”

凤轻尘一脸肉痛,为哄九皇叔高兴,她真是完全没有底限,不等九皇叔开口,主动一退再退,开出若干个对九皇叔有利的条件。

终于,在凤轻尘许下一堆承诺后,九皇叔终于收回眼神,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这一次我原谅你。”

九皇叔语气真诚,没有施恩或大人有大谅的口吻,凤轻尘知道九皇叔是不在意了,是真原谅她了。

凤轻尘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伸手搂住九皇叔的脖子,在他的脸颊用力一吻:“九皇叔你真是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

轰……九皇叔耳根本一红,抿着唇不说话,再次称赞自己实在是太英明了,果然,还是这样的凤轻尘比较可爱。

“啊……”高兴过头,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凤轻尘痛叫了一声,九皇叔连忙把人抱稳,不让凤轻尘乱动:“好好呆着,别乱动。”

“遵命,我的皇叔大人。”凤轻尘心情好,也就不觉得有那么痛了,俏皮的行了个军礼,害九皇叔没有憋住,笑了出来。

见九皇叔笑了,凤轻尘更高兴了,也更听话了,九皇叔让她趴着,她就趴着,九皇叔说要给她上药,她二话不说,就把药推到九皇叔的面前,丝毫不介意自己九皇叔把她当小白鼠。

九皇叔满意地点了点头,唇角上扬,眼中尽是狡黠的笑,可惜凤轻尘背对着他,根本没有看到,还在为九皇叔不计较峡谷的事而暗爽。

要是凤轻尘知道,九皇叔从头到尾都相信凤轻尘,从头到尾都没生气,会不会气得撞墙。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凤轻尘,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凤轻尘的为人,就算不信凤轻尘,他也相信自己挑女人的眼光,他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和普通女人一样。

他不是那些愚夫,会用种种教条来束缚女人,更不会把凤轻尘当成自己的私人所有物,不允许任何人多看一眼。

再说,他也知道王锦凌在凤轻尘心中的地位,更明白凤轻尘身为大夫的立场,凤轻尘救人时,根本就是心无杂念,眼中除了病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更不用提男女之防了。

但要说完全不在意,那是骗人的,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相拥而眠,他要一点也不膈应,那他就不是东陵九了。

只是,与其去气凤轻尘,不如气自己不够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无法给她一个无忧的环境。

他在意,在意自己来得不够快,要是他早五天到,凤轻尘就不会被困在谷底那么多天。

不过,这件事情也让他高兴,他高兴凤轻尘主动告诉他一切,明知他不高兴也没有隐瞒,这是对他的信任,也说明凤轻尘本身够坦荡,行得正、坐得直。

这件事情要是凤轻尘不说,依王锦凌的人品,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凤轻尘不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可凤轻尘选择告诉他,这就说明凤轻尘信任他,相信他能理解。

没有什么比算彼比信任更重要!

九皇叔的心情很好,看凤轻尘的伤口也就没愤怒,挑起药给凤轻尘清理起伤口来,刚清理好腰间的伤,就听到营帐外有车轮的声音响起,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寒光。

在这里,双腿受了伤只有王锦凌,王锦凌这个时候撞上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峡谷里发生的事情,他不生凤轻尘的气,并不代表他不生王锦凌的气,再说,凤轻尘这一身可是因为王锦凌才受的,这笔账他不找王锦凌算找谁算。

算账的第一步,他要让王锦凌明白,凤轻尘是他永远也不能肖想的女人。

九皇叔放下药瓶,指腹按在凤轻尘的伤口上。

“嗯……”凤轻尘吃痛,委屈的喊了一声,颇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嘎……营帐外的车轮声,突然停了下来。

很好!

九皇叔很满意这个效果,低头,给凤轻尘一个安抚的吻,又拿起药瓶,继续给凤轻尘清理,只不过手中的力道加了三分。

“嗯……疼,九皇叔,你轻点儿,疼呢。”

“……”

给读者的话:好吧,我承认我邪恶了,看在我四更加小剧场的份上,大家给点面子,投个月票留个言吧。

576这招术,明知是假的也难受

“疼,九皇叔,你轻点儿!”

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一个男人不懂,如果这一句还不够,那么接下来低沉的轻哄声,便让你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别动,本王会轻点。”

这天下能让九皇叔开口哄的女人,足已证明这女人在他的心中不一般。

营帐外,王锦凌的笑容凝固,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好半晌后才回神,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似嘲讽又似自讽。

深深地看了面前的营账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动轮椅往回走,一如他不曾来过。

九皇叔,对我用招,不觉得嫩了一点吗?你真以为我王锦凌笨到那个地步吗?

可……明知是假的,为何心里依旧堵得难受,能让凤轻尘卸下骄傲的人,只有九皇叔吗?他不行吗?

王锦凌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将右手放在心口处,默默地感受那有序的心跳声,平复心中的酸涩。

有些事情要动手了,家族的力量实属是家族的,只有他王锦凌的才只属于王锦凌一个人,从今天起,他不再做王家的大公子,他要做独一无二的锦凌公子!

符临从营帐走出来,看王锦凌发呆的样子,有些不解的走上前,站在王锦凌身侧,学王锦凌抬头看天。

“天上有什么吗?”又不是晚上,能借星宿查看天象。

“什么都没。”在符临走近的那一刻,王锦凌就发现了,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符临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气息,让他不会引人注目,却也不会泯然于众。

“什么都没有那你看什么?”符临虽是和王锦凌说话,但那双眼却落在凤轻尘的营帐方向。

说实话,他对那个姓东陵,排名为九的皇叔很感兴趣。

“看它的虚无,看它的空灵,看它的包容。”王锦凌没有与人分享心事的习惯,别说这个符临只是轻尘刚认识的人,就是凤轻尘他也不会主动说出心中所想,除非凤轻尘问他才会答。

“不懂。”这种类心参悟的心静,没有那份心境是体会不出来的,虽说和王锦凌相处的时间不长,可符临很明白这个男人的绝不如表面这般无害。

凤轻尘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难缠,说实话最实在。

“不懂是福,符公子没事,陪我走走如何。”王锦凌不着痕迹地阻止符临去找凤轻尘。

符临诧异地一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凤轻尘营账一眼,推着王锦凌就朝远处走。

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二十多年来的熏陶,君子之风已经刻在王锦凌骨子里,再心痛、再狼狈他也不会显露出来。

符临想看热闹,怕是会失望。

九皇叔,你看我多好!

他,绝不会让外人看到不该看的,他绝不会让凤轻尘的名声再受一点损伤。

王锦凌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这份苦涩直达心底。

苦涩的并没不只有王锦凌一人,当步惊云带着一身伤,七赶八赶终于赶到太鲁阁大峡谷时,却发现九皇叔带着兵前来剿匪了,而且还快一步走在他前面。

步惊云想死的心都有,他的功劳,他戴罪立功的机会要,可偏偏他不敢说九皇叔半句,毕竟是他来得太慢了。

是夜,当步惊云收到蓝九卿的消息,可他即刻前往玄霄宫,调查玄霄宫宫主、宫主夫人和玄霄宫大小姐暄菲的事情,并且派人监视玄霄这宫,一旦发现玄霄宫有异动,立马禀报。

玄霄宫是江湖老牌势力,就算步惊云这个江湖后起之秀上升的速度再快,也没有办法在玄霄宫埋下有用的钉子。

这几年的经营,步惊云也只是安排了几个外围弟子进去,要查玄霄宫的事情,无疑是很难的事情,可步惊云却不敢有半句怨言,连夜离开,亲自前往玄霄宫。

他一定要戴罪立功,他现在是看明白九卿了,九卿完完全全就是帝王的性格,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迁怒。

他犯了错,九卿一定会迁怒宝儿,为了宝儿他也得认真办事!

……

王锦凌和符临在外面的谈话,凤轻尘不知,可并不表示九皇叔不知,就算九皇叔现在不知道,事后也会知道,而知道此事后,九皇叔只是笑了一声。

王锦凌果然是君子,所以他输定了。

江山与美人,从来都不是用君子手段能得到的,君子的手段太过温和,王锦凌是君子,他敬,不过君子只能当臣。

历代帝王的教育,从来没有把帝王教育成君子,而是告诉帝王亲君子便行,亲君子并不表示,自己要是君子。

接下来,九皇叔充分发挥了非君子之风,将凤轻尘护得死死的,他们在城外扎营三天,王锦凌连凤轻尘一面都不曾见到,只打听到凤轻尘受了轻伤,现已无碍的消息。

不仅如此,在九皇叔下令回城时,九皇叔更是直接将凤轻尘打包,塞到自己的马车,然后与凤轻尘二人呆在马车里,沿途没事绝不下车,让王锦凌看着凤轻尘近在咫尺,却如同远在天涯一般。

大半个月来,王锦凌除了偶尔能看到凤轻尘一眼,确定她没事外,竟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每次都只能远远地看一眼,每一次看到时,凤轻尘身边必有九皇叔。

王锦凌看九皇叔这番作为,又看到凤轻尘异常配合,隐约明白应该和凤轻尘孤身来救他的事情有关。

王锦凌刚开始还不急,只当九皇叔使小性子,让他不痛快一下,可时间久了,王锦凌就算再好脾气,也忍不住生气。

九皇叔实在是太过分了。

九皇叔明明可以派人先送他回去,或者通知王家人来接他,可偏偏九皇叔就要带着他同行,天天在他面前,与凤轻尘同进同出,展现两人不同一般的交情。

王锦凌明明知道,这是九皇叔的手段,这是九皇叔故意刺激的,可偏偏明知是计,他也无法痛快。

九皇叔这招术真不高明,可偏偏实用,尤其是对他实用,他正高兴凤轻尘孤身来救他,九皇叔却当头淋了他一盆冷水。

他让九皇叔不痛快半个月,九皇叔估计要让不痛快半年,甚至更长。

面对九皇叔这类似孩子气的手段,王锦凌只能暗叹一声,九皇叔太小气了,可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能做,他现在还要靠九皇叔送他回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