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是你的人……我输了。”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可他不甘心。

“东陵九,你别以为你比我强,你只是运气比我好,如果你一进来,我就下手杀了你,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里笑。”

三王爷无比后悔,他要是在九皇叔与凤轻尘踏进望月庵的第一刻就拿下他们,那么一切是不是会不同?

“皇兄,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优柔寡断,当断不断,他这个三哥不是成大事之人。

“是,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又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

上一次,他走错一步便与皇位无缘,这一次呢?

三王爷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绝望,像现在这般恨自己不够果断,三王爷他瘫在椅子上,双眼没有一丝生气,整个人死气沉沉……

他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可就这样死去,他又怎么能甘心。

凤轻尘走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把玩着手中的枪,挑眉问道:“怎么?你们还没有谈完?”

幸亏她把人留在外面,没有带进来,不然九皇叔就白忙一场了,人落到皇上手里,九皇叔可就什么便宜也占不到了。

九皇叔摇了摇头:“你的事情办完了?”

“没有,翟东明在盯着,我懒得去看,全是白骨和腐烂的尸体,那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我受不了。”凤轻尘想到玫瑰花田下城堆的尸体,胃里就发酸。

那片花田充分地诠释了,什么叫美丽外表下的罪恶。

饶是她见多了死人,也受不了那乱葬岗一样的地方,那种地方估计只有她师姐能呆得住,谁让她师姐是法医。

“那种地方不看也好,把外面的人带走,本王还有话要和皇兄说。”玫瑰花田的情况,九皇叔大至能猜到一二,所以听到凤轻尘说,他一点也不惊讶。

翟东明这次赚到了,不仅找出了潜伏在皇城的神秘人,破了皇城流血夜的案子,还把这十几年来,皇城失踪人员的案子给破了。

皇城流血夜的案子,九皇叔是无论如何都要把罪名往三王爷身上扣,只有这样他的黑骑才能脱身。

这一次,翟东明不仅保住了自己护城大将军的职位,还能得到皇上的嘉赏。

“好。”凤轻尘转身就走,脚上的小皮靴踩得踏踏作响,极有节奏感,三王爷却觉得凤轻尘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上。

他完了!

他知道翟东明是谁,东陵九把皇上的人马都调来了,那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三王爷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既然他没有好下场,那么皇上与东陵九也别想过好日子,还有那个从他手中抢走九州地图的蓝氏后人,也别想安逸。

想到这里,三王爷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眼珠子缓缓转动,想到九皇叔与皇上不死不休的争斗,想到九皇叔对蓝九卿追杀,三王爷越想越兴奋,双眼炯炯有神,看着九皇叔。

“九弟,我们在山东的交易还算吗?”那个交易真正的内容,应该是三王爷把手上所有势力交给九皇叔,而九皇叔把他埋在可以看到皇宫的地方。

“把账册和兵马给本王,交易便能继续,本王会遵守约定。”山东的十万人马,是三王爷手中最后一支兵马,至于兴源钱庄的账本,那关系到三王爷在朝中的实力。

兴源钱庄的东家是谁九皇叔还没有查出来,他也知道三王爷不会说,三王爷在那里有一份子,而与三王爷有来往的官员,银子就存在那里。

“呵呵,你可真一点亏也不吃。”三王爷很爽快的应下,从怀中取出一块黑漆漆的铁牌:“拿这块牌子去兴源钱庄找一个姓杜的掌柜,他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兴源钱庄认牌不认人,这一点九皇叔也知道。

“臣弟多谢三皇兄。”九皇叔一点也不客气的走到三王爷面前,将铁牌接了过来。

三王爷打量着近在眼前的九皇叔,笑道:“你也只会在这个时候,才自称臣弟,平常都是一口一个本王,端得是傲气无比。”

“臣弟叫习惯了,皇兄不喜欢,臣弟不再皇兄面前自称本王便是。”横竖,也就是一晚的事,九皇叔很给三王爷面子。

“别,别,别……”三王爷连连挥手:“我个无官无职的人,可当不起你自称臣弟,不过看在你叫我一句三哥的份上,三哥临死之前,再告诉你一件事……”

1066阴狠,光明正大的算计

三王爷算得很精,他把自己手上的人给了九皇叔,九皇叔实力大涨,到时候就算他不对皇上出手,皇上也无法再容忍他。

九皇叔和皇上的矛盾不可调和,他要做的就是再加一把火,让九皇叔与皇上之间的矛盾越演越烈。

至于那个抢走他九州地图的蓝九卿?

三王爷冷笑,东陵九能这么快就发现他的藏身地,蓝九卿功不可没,对于出卖过自己的人,三王爷从来不手软,而他这个秘密就与蓝九卿有关。

不管是主仆情、兄弟情还是男女之情,这天下,没有拆不散的情。在足够大的利益面前,再亲密的人也能反目成仇。

就算九皇叔与蓝九卿之间有联系,三王爷也有把握,让他们变成仇人……

“九弟,你可知九州地图?”三王爷故作高深的说道,微微上扬的下额说明他此时的得意。

九皇叔一怔,点了点头:“曾听说过,不过不曾见过。”永远不要把底牌露给自己的敌人,即使那个敌人快要死了。

不曾见过就好,你要见过我要如何找优越感。

三王爷得意的说道:“九州地图乃前朝皇室密宝,九弟不曾见过也是正常,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九州地图的存在。据说这九州地图与前朝留下的一批保藏有关,九弟要是拿到这批保藏,可谓是如虎添翼,到时候别说区区东陵,就是统一九州大陆,重现蓝氏盛世也不是不可以。”

三王爷这话对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很有诱惑力,前朝立国千年,上百代积攒下来的财富,绝对不可小视。

这也就是明知九州地图难凑齐,却依旧有人收集一般,只要得到那批保藏,坐拥天下指日可待。

“九州地图虽好,可惜臣弟却不知哪里能找到。”九皇叔稍稍露出两分动容之色,随即又惋惜的叹气。

三王爷别过脸,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再怎么孤傲冷情、处惊不变,还不是一样心动了。

财帛动人心,这话当真是不假。

不屑归不屑,三王爷表面上,还是摆出一副为九皇叔着想的样子,好声安慰道:“九弟别气馁,皇兄既然说出来,那就表示皇兄知道九州地图的下落。”

“哦?三皇兄要是知道,怎么不自己去取?”九皇叔反问道,如果不是之前那短暂的动容,三王爷都要怀疑九皇叔根本不心动。

当然,这才符合九皇叔在三王爷心中的印象。

三王爷苦笑一声,语重心长的道:“九弟又怎知皇兄我没有去找。九弟你不知道,九州地图总共有九张,这些年来皇兄我就算到处打听,也只打听到了三张的下落。”

“三张?皇兄果然能干,居然能找到其中的三张,不知道的这三张地图在哪?”九皇叔虽然很想知道,但面上却不显,语气淡然没有半丝起伏。

三王爷既然开口了,不需要他问,便会说出来。

虚伪。三王爷在心中如此评价道。

“这世间能拥有九州地图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按理这九州地图该是我等皇室人才能拥有,可我所知的这三块地图却都与江湖有关。”三王爷卖着关子,九皇叔也不急,三王爷不说,九皇叔也不催……

虽说,这离皇城不远,可对九皇叔来说,只要不是在皇上面前,那就是山高皇帝远,凡事由他说了算,他耗得起。

三王爷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九皇叔开口追问,只得自己说道:“这三张地图,有一张在魔教,有一张在杀手联盟。还有一张……”

三王爷略一顿,叹了口气才道:“还有一张原本在我手上,不过我遇到一个姓蓝名九卿的江湖侠客,那张地图被他拿走了。要是九弟早些来,皇兄手中的这块地图就能送给你了,可偏偏九弟与九州地图无缘呀。”

三王爷的阴险,从这里就可以看到了,他不多说蓝九卿什么,只点明九州地图在蓝九卿手中,到时候九皇叔要集齐九州地图,就一定会和蓝九卿对上,尤其是三王爷又补了一句:“九弟,皇兄要是没有猜错,那蓝九卿就是前朝蓝氏后人,他手中绝不止一张九州地图。”

“三皇兄言之有理。”九皇叔点了点头,在三王爷看不到地方,眼露同情。

三王爷这招确实阴险,如果九皇叔与蓝九卿不是同一个人,那么明知是陷阱,九皇叔也会跳,九州地图的诱惑太大了。

他这个三哥真不是成大事者,想要算计他,也不查清楚,真正是可恶又可怜……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九皇叔也不与三王爷多说,提醒道:“皇兄,九州地图的事情臣弟承你的情,不过交易还要继续。”

九皇叔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当然不会因为三王爷快要死,就吐露一些不该吐露的问题。

有时候,死人也保守不了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来都不说,再说作为弟弟,他当然想让三王爷死得安心,要是让三王爷知道,他死前所做得苦心算计到头来全是一场空,那岂不是让他三哥死不瞑目了。

为了让他哥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九皇叔相当“善良”的让三王爷算计,让三王爷暗自得意。

自以为奸计得逞,三王爷心里高兴,这样一来他就算死,也能拉人做垫背,他的敌人也不得安宁。

想到这里,三王爷虽然不舍,可还是将兵符给了九皇叔:“九弟,皇兄可是完成了交易。”

三王爷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苦心经营近三十年,眼见成功就在眼前,却瞬间化为云烟,要不是他自知寿命不长,怕是会气得吐血而亡。

“皇兄放心,臣弟该做的也一定会做到。”九皇叔确认东西无误后,便收了起来。

“皇兄,看在你把九州地图的消息,告诉臣弟的份上,臣弟也给皇兄你一个选择。你是选择现在死在这里,还是见过皇上再死?”三王爷和皇上之间的斗争可是从来不掩饰的,九皇叔还是很期待三王爷与皇上见面。

“和皇上见面?你不怕我把我们之间的交易告诉他,转手把你卖了。”三王爷嘲讽的说道。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转头把九皇叔卖给皇上,他一点也不会愧疚,他一个将死之人也不求什么好处,只求……

九皇叔与皇上之间的斗争更惨烈一下,最好两败俱伤,这样他就满足了。

1067意外,一不小心就死了

怕不怕三王爷把他给卖了?

九皇叔当然怕,所以……

三王爷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他不会给三王爷出卖他的机会。

九皇叔与三王爷谈妥后,便让翟东明的人看住三王爷,把人带进宫,至于那位晕死过去的静心庵主,九皇叔上前补了一剑。

知情人一个都不能留下来,他今天来望月庵,发现三王爷的落脚处纯粹是意外,这一切都是翟东明的功劳。

充其量他就是怀疑望月庵,安全起见把翟东明找来,所有的功劳都是翟东明的,他东陵九没有一丝功劳。

玫瑰花田很大,今天晚上是挖不完了,可是三王爷却不能等,天一亮翟东明就带人护送三王爷回城。

九皇叔和凤轻尘留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可做,便跟着翟东明一同回去了。

入了城后,凤轻尘与翟东明分道而行,翟东明上前道了声谢,怎么说也是因为有凤轻尘在,才让他白捡了一个大功劳。

凤轻尘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就和你熟,这种立功的机会不给你,给谁。”

这话说得既直白又实在,翟东明闷笑道:“我爷爷还说你行事颇有章法,让我像你学习,依我看你完全没有章法,你就是一个徇私护短的主。”

“我徇私护短怎么了,这年头有不徇私的人吗?大公无私的人混什么官场,早日退隐,回去种田好了。”凤轻尘打了个哈欠:“不跟你说了,我困了,你快点进宫吧,这可是大功劳一件。”

只是不知这功劳,能不能抵她“害死”苏妃的罪,如果不能,那就再利用一次风钗吧。

皇上要是追究她害死苏妃一事,她就逼皇上把凤钗交出来;皇上要是不追究,那就把凤钗供奉在九皇叔母亲的牌位前,反正那凤钗留在自己手上最终也会成为祸害。

九皇叔没有和翟东明一同进宫,也没有送凤轻尘回府,而是直接回了九王府,凤轻尘知道九皇叔还要善后,没有纠缠,自己回去了。

事业心重的男人,永远都是这样,习惯就好。

刚踏进府门,管家就说王锦凌等了她一个上午,刚刚走……

这还真是不巧。

“大公子有说什么事吗?”

“大公子只是来看小姐,事实上大公子昨天就来了,听到小姐和九皇叔去城外赏花便走了,留下口信说小姐你回来了,就派人去通知,结果小姐你一夜未回,我们也没有派人去告知大公子,大公子担心小姐一大早便过来,等到刚刚,王家派人来请才走。”管家想到王锦凌离去前,那担忧又失落的眼神,忍不住心疼起来。

谪仙一般的大公子呀,他们家小姐怎么就忍心不理大公子。

“没事就好了,你派人告诉大公子一声,我平安回来了,要找我的话晚点吧,我困了,我要去睡一伙。”熬通宵是常事,但通宵过后真得很累,再加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凤轻尘是真得累了。

话分两头说,凤轻尘倒在床上后,翟东明也把三王爷送到了皇宫,皇上随意夸了翟东明几句,便迫不急待的去见三王爷。

兄弟二人二十多年没有见面,这一次见面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皇上作为胜利者,迫切的想要在三王爷面前炫耀,将三王爷踩在脚底,看三王爷跪在脚边求饶。

可皇上愿意落空了,皇上进来,确定是三王爷本人后,说了一句:“三弟,没想到朕还有见到你的一天。”

三王爷刚开口,只来得及说“皇兄”二字,就听到噗的一声,不知从哪冒出一支冷箭,直接没入三王爷的咽喉……

血,噗的一声飙了出来……

“三……”

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皇上脸色发白,身后的宫女和太监一窝蜂的冲上来,将皇上牢牢护在中间:“护驾,护驾,快护驾。”

“呃……”三王爷双手抓着自己的衣领,眼瞳猛得放大,张了张嘴,含糊和吐了几个字,却没有人听到,等到禁卫军冲进来时,三王爷眼皮一翻,咚的一声倒地上。

“啪……”九皇叔落下最后一个字,同时将手中的笔折断:“三哥,你安息吧。本王一定会完成你最后的愿望。”

九皇叔绝不会给三王爷出卖他的机会,而在路上九皇叔又不屑动手,他要给皇上和三王爷希望,再让他们绝望,而有什么比刚见面,有一肚子话要说,对方就死了更让皇上震撼的呢?

“皇上,看到三皇兄横死在你面前,不知你有何感想?”

拿了凤轻尘的凤钗,总要付出一点代价,他说了他的胃口很大,一个苏妃完全无法平息他的怒火。

皇上看到三王爷就这么死在他面前,当场就出了一身冷汗,他觉得自己身边处处都是危险,刚刚那一箭要是射向他,那么他就死了。

皇上是这个世界上最怕死的人,皇上下令要彻查凶手,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而当天晚上皇上就病,这么一来,皇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苏妃的死,去找凤轻尘的茬。

一个宠妃,皇上就算是再喜欢,也无法和自己的性命、皇位相提并论,三王爷的死让皇上觉得不仅仅是他的命,他的江山也不稳了……

皇上这一病还真是时侯,九皇叔不仅有时间养伤,还有足够多的时间将三王爷留下来的事情处理完。

这一次三王爷倒没有怎么耍花招,九皇叔的人拿着兵符,很顺利的接手了那十万大军,至于三王爷在军中的亲信,九皇叔完全不给他们投诚的机会,直接一杀到底。

虽然九皇叔不看好三王爷,认为三王爷此人没有为人主的风范,但三王爷能在暗中谋划出这么多东西,可见他也是有一批忠实追随者,这些人虽然不缺才干,甚至有不少也是才华横溢之人,可九皇叔仍旧不愿意留下他们。

会叛变的追随者,今天背叛三王爷,明天也会背叛他。而不会叛变的追随者,他留下来有何用?他手上就算再缺将才,也不会用随时可能会背叛自己的人。

而随着九皇叔的人,顺利接手三王爷的兵马,山东的内乱也平息下来了,邰城和南陵的和谈条件历时一个月,也出结果了……

给读者的话:今天写得太晚了,先放三更上来,我明天白天再加更,至于白天是更一章还是更两章,就看我有没有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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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8谈判,皇上也不敢惹

九皇叔要求南陵锦行火速拿下邰城,再来和谈,可拿下邰城容易,和谈渗及到多方利益,却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谈好的事情。

表面上来看,向邰城发起战争的是南陵和三王爷,战争结束,拿好处的当然也是这两方的人,可符临正带人血洗三王爷在山东的兵马,他们哪里还能出来分享战争胜利的果实,于是这个好处便落到了南陵锦行的手里。

和谈本就是扯皮的事,光南陵锦行一方根本压不住邰城邰,邰邵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也不肯割地赔款,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直到九皇叔暗中接手了山东,南陵锦行找来了符临做中介人,和谈才能顺利进行。

事实上,符临也是过来谈判的,他帮南陵锦行与邰城谈判,而他则要南陵锦行把三王爷的那只叛军给他,他好拿去给皇上交差。

这是双赢的局,南陵锦行当然不会拒绝,再说九皇叔走之前也说了,不要心疼这五万人,三王爷拿这五万人出来时,就抱着牺牲的打算。

这五万人马看着兵强马壮,实际却难堪大用,即便真交给皇上九皇叔也不心疼,反正三王爷手中真正的强兵,他已经拿到手了。

而且以降兵的身份回到东陵,对这些士兵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杀降不祥,皇上就算再恨三王爷,也不会杀降兵,毕竟只是普通的士兵,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作为战败的那一方,邰邵虽然失落,但并没有多颓废,也不把南陵锦行提的条件当回事,他知道东陵不会允许邰城落到南陵手上,有东陵的兵马在,南陵锦行不敢乱来,却没有想到南陵锦行会暗中与符临联手,转身就卖了和他一同奋战的人。

“无耻,无耻,真是无耻。皇室人果然个个无耻。”邰邵破口大骂,可那又如何,他根本改变不了事实。

这一战打下来,邰城损兵折将不说,还赔出了两百万两白银和几个商业小镇,这一伤别说十年,就是三十年邰城也无法恢复元气。

割地赔款这些都是正常的和谈内容,邰邵就算不满意也只能接受,可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南陵锦行提出的另一个条件。

“锦行皇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可是邰城城主?”邰邵咬牙切齿。

要是让邰城人知晓,他这个城主被东陵、南陵关进黑洞,他颜面何存,以后如何管理邰城。

“我知道你是邰城城主,可那又如何?你不知道凤轻尘是本皇子的姐姐嘛,你敢把本皇子的姐姐关进黑洞,就应该明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九皇叔写信给南陵锦行时,特意提了邰邵把凤轻尘关在邰城黑洞两日的事。

虽然九皇叔没有说报复的事,可南陵锦行却明白,九皇叔提这件事,就是要他帮凤轻尘小小的报复一下。

真的只是小小的报复。

“当时的情况……”面对南陵锦行阴冷的目光,邰邵将解释话吞了回去,无力的说道:“锦行皇子,我并不知道凤轻尘是你姐姐,不知者无罪。”

“没关系,邰城主不知轻尘是我姐姐,但肯定知道轻尘和东陵九皇叔的关系,你敢关九皇叔保护的人,就得付出代价。符大人,你说是不是?”南陵锦行相当无耻地拉符临下水。

东陵与南陵联手,小小邰城主除了自认倒霉外,什么也做不了。

“锦行皇子说得没有错,邰城主挑个黄道吉日去密洞待个三五天吧,要是邰城主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相信邰城有很多人愿意代替邰城主。”符临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威胁。

要城主的面子,不想去是吗?好,你不去自然有别人去,谁去密洞待个三五天,出来后就是邰城城主。

什么?你不同意?邰城百姓不同意

没关系,你不同意我就杀你,邰城百姓不同意,我就继续派兵杀,杀到所有人都同意为止,反正东陵和南陵的兵马就在邰城外,随时可以进来,打完仗后还能顺便再要点银子赔款,横竖他们不亏。

邰邵又气又怒,可这世道便是如此,想要尊严?想要骄傲?可以,拿本事来,没本事?你要么妥协,要么去死。

明显,邰邵不想死,可要他立刻改口又太失身份,邰邵一张脸胀得通红,与符临和南陵锦行对峙。

诸葛先生暗中闪过一抹鄙夷,见事情差不多,便上前劝说:“公子爷,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公子爷以大局为重,就算不为公子着想,也要为邰城的百姓着想。”

明明是自己怕死,却拉出大义的旗帜,有这个台阶,邰邵的脸色当即就好看了起来,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

南陵锦行和符临俱是不屑,同时也松了口气,山东、邰城这堆破事总算解决,回去自后应该各自有加封了。

南陵锦行借这次机会在军中拉拢了不少人,再加上胜,他离南陵太子之位更近了,不过南陵锦凡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候南陵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同样,符临也算是得胜归朝,最主要他没有损伤一兵一卒,甚至军响他都赚回来,回城后等待他肯定是加官进爵。

南陵锦行相当大方,邰城不是赔了两百万两嘛,南陵锦行大手一挥,给了符临五万两,事后九皇叔发现,他该得的银子少了五万两……

这十来年都没有打过仗,山东的事情算算是捷报了,没几天就传回了皇城,皇上听到后,心情好了许多,这心情一好病就好了。

皇上病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清算三王爷与苏妃的事,可是九皇叔早已把尾巴处理干净了,皇上根本无从下手。想要找凤轻尘,结果却发现凤府来了一批奇怪的势力,而这些人皇上虽然不怕,但不想惹上……

这些人的到来虽然只有少数人知晓,却让皇城的气氛变得紧张、凝重了起来,就是九皇叔也颇为忧心。

这些人的到来,是巧合还是意外?

给读者的话:利用午休,写好了。过渡的章节,把三王爷、南陵和邰城的事情了结,接着进行下一个局。

我能说我越写越喜欢了嘛……

1069麻烦,我是大夫我不是神

作为云家的供奉大夫,凤轻尘拿云家的好处,当然也要为云家做事,比如云潇偶尔介绍的几个病人,她就不能拒绝,之前云潇一直没有给她介绍过病人,她还觉得供奉很好做,却不想这一出手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凤轻尘府上住进来的这些人,别说皇上和九皇叔觉得麻烦,就是她自己也头痛不已,可她没办法、也没胆子把这些人赶出去,就算赶了人家也不会当一回事。

凤轻尘拿府上的人没法,只好找罪魁祸首云潇,因为这些人就是云潇送来的,美其名曰给凤轻尘介绍一个重量级的病人,好让凤轻尘扬名武林。

扬名你妹!凤轻尘气得破口大骂,云潇这是介绍病人给她,还是介绍麻烦给她?

她是外科大夫,不是儿科大夫,更不是幼儿园园长,尼玛的给她送来一个六岁的小病人就算了,偏偏这个小病人的家属都不来。

好吧,没有家属也算了,可这个小病人却带上了百个护卫,而这些护卫根本管不住那个小祖宗。管不住就算了,可也不能助纣为虐,助纣为虐也就算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强悍?

小病人带来的护卫强悍到,个个都能把她的暗卫打趴下,而左岸那个死家伙,在知道情况不好后,居然二话不说就以保护孙思行为名,和孙思行出城行医去了。

呜呜呜,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这么悲剧,被个小魔王给折腾。

没错,就是小魔王,这小病人他爹就是魔教教主,而他自己是魔教少主,一个年纪不大却精明早慧,外加手段极度残忍的小妖孽。

小魔王来凤府不过三日子,凤府七成的下人不是病就是伤,就连佟珏、佟瑶和春绘她们也没有逃脱小魔王的魔手,皆因受惊过度倒在床上爬不起来了,而凤轻尘……

只能说凤轻尘胆子还算大,运气也好,才没有被小魔王给折腾死,可饶是如此凤轻尘也发现自己精神衰弱了,再这么下去,她早晚有一天会疯掉。

尼玛,谁他妈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身边全是腐烂的死尸会不吓晕?

谁洗澡时,突然一条大蟒蛇缠在自己身上会不吓慌?

谁吃饭时,一颗大蛇头突然冲到自己面前,张开嘴要含住自己的脑袋会不吓哭?

谁走路时,突然踩空摔进一堆死状其惨的小狗、小猫洞里会不吓死?

可偏偏这些还不算,那小魔王还有更强的手段,而这些手段饶是凤轻尘再胆大,也受不。

任谁看到一个六岁的孩童,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冷静理智的肢解活人,都会被吓得发抖。

任谁看到一个六岁的孩童,动不动拉一票人表演活春宫,还男女不忌,都会被吓得精神失常。

……

还有许多凤轻尘就不说了,总之云潇这次给她送来的哪里是病人,那明明就是大爷,一尊十岁的大爷。

“云公子,云大公子,就算我求求你了,拜托你了,把那个孩子送走吧,我是大夫不是道士,更不是神,我降不住魔,也收服不了这等妖孽。”凤轻尘欲哭无泪。

到底得是多变态的地方、多变态的爹娘,才能养出这么一个小怪胎,凤轻尘泪流满面,她快被那小魔头折磨的精神失常了,一闭上眼就是散乱的尸块和白花花的尸体,捧着米饭都想吐。

凤轻尘苦,云潇也苦。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神”不请自来,想要送走就更难了。

云潇叹了口气,无比同情的说道:“轻尘,我知道你只是大夫,可你也知道哲哲不是什么妖、魔,他只是一个情况比较特殊的病人,如果连你都放弃他了,他这辈子就毁了。”

哲哲就是凤轻尘的小病人,魔教的少主。哲哲年纪不大,却异常凶残,刚开始教主不仅不觉得不对,反倒引以为傲,身为魔教少主,要是手段不狠,那也震不住手下那一票牛鬼蛇神,可随着哲哲长大,这个问题却越发的严重了。

哲哲嗜血残暴,他心情好时玩肢解,心情不好时玩虐杀,总之哲哲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套凤轻尘的话,这就是一个心理严重变态的孩子。偏偏他聪慧,花样百出,把魔教上下折腾得不行,教主没办法只好让人看着他,可根本看不住……

后来,教中的老大夫说,哲哲这是有病,得治。

有病要治,那就找大夫呀,可没有哪个大夫能受得了哲哲,从哲哲五岁起开始看大夫,每一年被吓疯、吓傻的大夫按打计。

就在某教主急白头发时,他听到凤轻尘的名声,怕拿魔教说事会把凤轻尘吓跑,便找到有点交情的云城主,让云城出面帮他联系凤轻尘,让凤轻尘帮忙治一治他儿子。

云城找上云潇,云潇本想问一问凤轻尘,可偏偏凤轻尘一直在山东没有回来,教主心急,知道云家和凤轻尘关系不错后,直接就把人送到云家,让云潇把哲哲送去给凤轻尘医治。

所以,凤轻尘的苦,云潇是很能理解的,因为他也受赤一遍,哲哲那孩子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有事没事就杀人玩,要不是这样,云潇也不会火急火燎的把人送到凤府。

死贫道不是道友,说不定凤轻尘真能把哲哲医好。再说有那么多魔教中人在凤府,皇上也不动凤轻尘半分,皇上不怕魔教,但犯不着为这种小事和魔教的人对上。

魔教虽然没有颠覆皇权的本事,可要被魔教缠上,皇上也会烦死,别的不说,那大大小小的暗杀、刺杀就足够皇上头痛了,所以……

凤轻尘只好自认倒霉了,反正哲哲也有分寸,他绝不会找凤府的人下手,他顶多就是吓吓凤府的人,至于凤府的人会不会吓死,那就与他无关了。

云潇很无赖的摊手,这个病人又不是他介绍,这是对方应赖上来的,他也是受牵连的……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把那什么少主送走。”凤轻尘握拳,努力压下想要杀人冲动,遇到哲哲这种极品,她没有被吓疯,也会和那个孩子一样变态。

“这个……我真没办法,轻尘你知道的,魔教中的人行事一般都有些偏激,之前给哲哲医治的大夫,除了疯和傻的,全部死了。”也就是说,除非凤轻尘也死了,或者疯掉,不然魔教教主是不会把哲哲接走。

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凤轻尘一拍脑门,瘫倒在椅子上:“云潇,我要杀了你。”

如果凤轻尘语气再凶一点,也许更有说服力……

1070泪,找九皇叔哭诉

凤轻尘说得咬牙切齿,云潇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他能理解凤轻尘的心情,在哲哲没有去凤府前,他也想要杀人。

大家都是难兄难弟,云潇上前拍了拍凤轻尘的肩膀,安慰的道:“轻尘,你节哀。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好好想想法子,尽快把哲哲医好才是正事,不然你我都不得安宁。你也知道魔教我只听其名,从不见过其人,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魔教中人,第一次与魔教的人打交道。”

云潇很不负责的把自己的关系撇清,不然等九皇叔空出手来,他肯定会被九皇叔修理。

说起来,这里面最可怜的就是他,这事真得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人也不是他招惹来的,要怨就怨凤轻尘名气太大了,被魔教教主给惦记上来,才引来这么一个煞星。

云潇好言安慰了大半天,凤轻尘的情绪依旧低落,云潇说得容易,可要做起来却不是一般的难,先不说她不擅长医治心理疾病,就算她擅长也没有用,她根本连碰都碰不到哲哲。

哲哲身边的护卫,把哲哲护得滴水不漏,根本不让人接近,这样要怎么医治?

从云家出来时还早,凤轻尘一点也不想回凤府,自从佟瑶她们病倒后,凤轻尘就把凤府的下人全部打发到别院去了,整个凤府除了她之外,就是哲哲和他的护卫。

凤轻尘上了马车,车夫问她去哪,凤轻尘想了想决定去九王府。

她知道九王爷最近很忙,可是她真心很可怜,她现在迫切的需要有人解救她,帮她想想办法,把哲哲那尊小魔神给送走,至于医治的事?

算了吧,她真没那个本事,再说,依她看有病的不是哲哲,而是哲哲他爹,要不是他爹纵容,哲哲哪里会变成这个样子。

和以往一样,九王府上下对凤轻尘的到来,表示强烈欢迎,不需要通报,老管家就把凤轻尘带到九皇叔办公的院子外。

“凤姑娘,王爷就在书房内,凤姑娘直接进去就好。”老管家笑眯眯的说道,小眼睛透着睿智的光芒。

“会不会打扰到你家王爷?”看老管家不进去,凤轻尘就能猜到九皇叔应该在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会不会,凤姑娘你怎么可能打扰到王爷,您来了王爷只有高兴的份。”老管家这话倒是不假,虽然九皇叔忙得没空去找凤轻尘,但只要凤轻尘来,九皇叔再忙也会停下手中的活。

这不,凤轻尘一进去,九皇叔就把给他汇报的属下打发出去,写到一半的公文也丢了下来。

“怎么有空来找我?”九皇叔绕过书桌,走到凤轻尘身边坐下,看凤轻尘一脸萎靡,挑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府上来的那批人,你知道吗?”凤轻尘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说的是魔教少主哲哲?”那批人入住的当天九皇叔就知道了。

“是,就是那小魔头。”凤轻尘咬牙切齿,她估计九皇叔不知道凤府这几天发生的事,谁让传递消息的暗卫,在第一天就被哲哲的护卫给打趴下了呢。

“一个有病孩子罢了,他怎么惹你了?”九皇叔不解地问道,哲哲的事他还真不知道,他收集消息的重点,就没有放在那个孩子身上。

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能力。

“孩子?他算什么孩子,不过有病到是真的,你不知道,那个孩子简直就不是人……”凤轻尘将哲哲这几天所做的事,一件一件说给九皇叔听。

凤轻尘一口气说完,说得口干舌燥,九皇叔连忙倒了一杯茶递到凤轻尘手上,凤轻尘一饮而尽,继续道:“我真的是要庆幸,我是大夫,哲哲对我下手还算有分寸,不然我也会被吓死。”

虽说没有身体上的伤害,但精神上的摧残更可怕。

“照你这么说,这个孩子确实病得很厉害。”九皇叔相信凤轻尘不会夸大其词。他原本还没有把那个孩子当回事,现在看来倒是他疏忽了。

小小年纪就这么毒辣,残暴,长大了还得了。

“确实,那个孩子心灵扭曲得严重,要不是天生这么残暴,那就是后天受了极大刺激,不然不会变得这么可怕。”凤轻尘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个人。

那个孩子在做这些时,那双眸子干净、纯真的吓人,他根本没有一丝负罪感,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那些人就该被他用残忍的手段虐杀。

“这么说来,他的病你医治不了?”术业有专攻,大夫领域也有擅长不同的,凤轻尘明显对外伤更擅长。

“我要能治就不来找你了。你不知道,我刚刚去了云家,让云潇把人送回去,结果云潇那个混蛋怎么也不肯同意。”凤轻尘将云潇的“恶行恶状”说了一遍,一脸委屈的看着九皇叔,那样子就差说:九皇叔,你要给我出气。

九皇叔含笑点头,让凤轻尘放心,他会替凤轻尘出这口气,不过出气的事不急,现在比较急得是哲哲。

“你想把人送走?”

“嗯嗯,他的病我没办法治,把他留在凤府,我怕我自己也会疯掉。”

“恐怕不容易。”九皇叔虽然没有和魔教打过交道,可也知道魔教一些事情,魔教教主是个自负高傲的人,他不会接受拒绝。

“啊,那怎么办?”九皇叔都说不容易,那就真是不容易了,凤轻尘更郁闷了。

“不着急,你先在本王这里住一段时间,本王再想想。”看到凤轻尘眼角的青肿,九皇叔知道凤轻尘这两天怕是没有睡好,心疼地拍了拍凤轻尘。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我要不回去,那小魔头还不得把我家给拆了。”凤轻尘晃了晃脑袋,在九皇叔手心蹭了蹭。

呜呜呜,求安慰!

“拆了便拆了,回头找魔教要银子重修。”房子再重要也比不过凤轻尘,看凤轻尘这样,再和那个小魔头呆在一起,估计自己也要病。

不过,听到哲哲的事,九皇叔倒真是安心了。

这么说来,魔教的人突然出现在东陵,倒真是意外,与九州地图无关了。

不能怪九皇叔多心,实在是九皇叔对自家兄弟都很了解,三王爷能把九州地图的秘密告诉他,当然也能把蓝九卿手中有九州地图的事情告诉魔教教主。

魔教自从前朝覆灭后,就再也不曾在江湖上走动,在这节骨眼上出来,九皇叔难免会多想……

1071调教,一物降一物

凤轻尘最终还是乖乖地听九皇叔的话,在九王府住一晚,明天再回凤府。

她必须养足精神,只有这样,她才有力气对付那小个魔头,不然她也早晚会步前面那些大夫的后尘,不死即疯。

一男一女同睡一张床,难免要做些什么事了,不过顾忌到凤轻尘此时的精神,九皇叔抱着凤轻尘滚了一次床单就放过了她。

运动过后,睡得更香,凤轻尘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精神大好,心情也极佳,一扫昨天的抑郁,整个人容光焕发,老管家笑得更亲切了。

年轻人嘛,就应该多多腻味在一块,这样感情才能好,看九皇叔与凤轻尘同时出来,老管家立马指挥下人送上早膳。

今天的早膳,比平时丰富许多,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碗红红的鹿血,九王爷看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眯眼微笑,一脸得意。

九皇叔没好气的收回眼神,直接把老管家当成鹿血,不再多看一眼。

凤轻尘暗叹这年头主人真心没有隐私,他们昨天晚上滚了几次床单,老管家都知道,真是让人无语到了极点。

用完早膳后,九皇叔与凤轻尘一同出门,凤轻尘本以为九皇叔送她出来,便没有多问,可见九皇叔和她一同上马车,诧异的道:“你要我一起去凤府?”

“嗯。”九皇叔坐上马车,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你不是很忙吗?”有人撑腰,凤轻尘心里虽然高兴,可更担心九皇叔因她耽误正事。

“再忙也不差这一刻。”明知凤轻尘在凤府被人折磨,他怎么可能冷眼相看,他到要去会会那个少主哲哲,一个六岁的孩子,不得不说引起他的兴趣了。

“嗯嗯嗯。”凤轻尘连连点头,万分感动。

真勇士敢于面对挑战,九皇叔是真勇士。

有九皇叔陪同,凤轻尘心情好多了,不说把哲哲怎么样,至少有人壮胆了,走进凤府她也不会渗得慌。

不知是凤轻尘多心,还是怎么了,她觉得自从哲哲一行人入住凤府后,那两扇朱红大门就透着一股森冷的气息。

凤轻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着凉了?”九皇叔关切的问道。

“没事。”凤轻尘连忙说道。

她总不能告诉九皇叔,她被自己家给吓着了吧,那太丢脸了。

“没事那就进去。”

九皇叔走在前面,将凤轻尘护在身后,至于他的贴身护卫,九皇叔一个没带,他不需要人壮胆,那个孩子手段再残暴,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这才春末,可凤府却透着一股萧条之气,虽然没有血腥之气,却依旧给人阴冷的感觉,饶是九皇叔也不得不佩服哲哲的手段。

魔教出来的果然不同,小小年纪就拥有改变环境的力量,不管处在什么地方,都能把那地方变成另一个魔教。

九皇叔进来大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府内干净得吓人,九皇叔挑眉,以眼神问向凤轻尘,凤轻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估计哲哲少主今天心情不好也不坏,所以……没有弄出什么血腥来。

“把人找出来。”九皇叔一直走到花厅也没有看到人影,随口命令道。

“是。”不知哪个方向,有人应了一声,随即只见气息浮动,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背后飘过,凤轻尘摸了的摸胳膊,表示自己最近胆子真是小了。

“走,进去等着。”进了府,九皇叔就没有那么多讲究,拉着凤轻尘的手就往里走。

凤府没有下人,也就别奢望热茶、点心了,就算有凤轻尘和九皇叔也不会喝,谁知道哲哲会在里面放什么。

两人没等多久,一个身着大红锦衣,面容精致,眼神纯真,脖子上挂着金项圈的幼童,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他身后是两排护卫,粗粗看去至少有三、四十人之多。

“哲哲少主。”凤轻尘起身,面无表情的打了声招呼。

“凤大夫好。”哲哲朝凤轻尘行了个礼,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凤轻尘轻扯嘴唇,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她现在一看到哲哲的笑就头皮发麻。

想到初见时,凤轻尘还曾萌过哲哲脸上的这抹笑,在心中暗叹,这么可爱有礼的孩子,居然身有隐疾,上天实在太不公平,却不想,这个孩子就是穿着天使圣装的恶魔。

哲哲和凤轻尘打完招呼后,便看向九皇叔,纯真的小脸微扬,漂亮的眼眸萦着雾水,一副不解的样子:“凤大夫,这位叔叔是谁?”

看看,多甜的小嘴,谁能想到这么萌的一个孩子,会有那样残忍的手段。

“本王姓东陵,排行九,你可以叫本王九皇叔或者九王爷,至于叔叔就不必了,本王当不起。”别说九皇叔知道哲哲的“真面目”,就算不知,九皇叔也不会因对方是个漂亮、乖巧的孩子,就对他有好感。

“九皇叔好。”哲哲双手作揖,朝九皇叔行了个礼,端得是乖巧知礼。

事实上,哲哲要是不发病,他确实是个好孩子,比如这个时候。

“坐吧。”九皇叔扫了一眼哲哲身后的护卫,淡淡的地开口:“你们出去吧,有本王,你们家少主不会有事。”

语气虽然平淡,却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护卫们面面相觑,面露为难之色。

“别让本王说第三次,出去。”这一次,九皇叔就更不客气了,护卫们面露不安,他们不敢离开哲哲,可又不敢得罪九皇叔。

来皇城前,他们就了解了东陵的权利分布,教主也特别提醒过他们,在东陵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唯独九皇叔不能得罪。

当然,如果闹到非为敌不可的地步,魔教也不会孬,大不了鱼死网破,魔教没有怕死之人。

哲哲虽只有六岁,可行事却颇有章法,比一般大人还强,见九皇叔面露不虞,立马开口让护卫退下去。

花厅里,只有九皇叔、凤轻尘和哲哲三人,凤轻尘低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没办法,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护卫离开的那一刻就对上了。

这是凤轻尘第一次看到,除王锦凌外,有人能和九皇叔对峙这么久而不退怯。要说哲哲是小变态,那么九皇叔就是大变态了,这一大一小两个变态碰上,肯定不会有好事……

给读者的话:鹿血呀……老管家这是怀疑九皇叔的“能力”了,哈哈哈……

好久没有写小剧场了,写一个:(表示,小剧场是免费的,没有算在收费字数里,你们可以不喜欢,但不能鄙视我,小剧场纯粹是博宝贝们一乐。)

暗卫一:王爷果然满足不了凤姑娘,居然只要了一次水。

暗卫二:点头。以前至少都是三次,王爷是不是病了?

暗卫一:凤姑娘就是大夫,王爷要是病了凤姑娘肯定知道,有可能是身子虚子,王爷估计要补一补。

暗卫二:补?怎么补?

暗卫一:以形补形。虎鞭什么的效果应该不错,我看皇上经常吃。

暗卫二:呃……那种东西,王爷会吃吗?

暗卫一:肯定不会。

暗卫二:那你不说。

暗卫一:说说又不犯法。

老管家一脸忧郁,这大半夜的,他去哪找给九皇叔补身子的东西呀!

1072送上门,九皇叔威武

既然是一大一小两变态,那么小变态的段数,当然没有大变态高,至少凤轻尘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九皇叔也确实没有让凤轻尘失望。

再怎么懂事、聪颖,哲哲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在九皇叔的气势压迫下,没多久就怯了,嘟着小嘴,眼中泛起一层水雾,身子微微后缩,用着孩子特有的童音问道:“九皇叔叔叔,你找我有事吗?”

“没有。”九皇叔丝毫没有欺负小孩子的愧疚感,他根本没有把哲哲当成孩子来看,这样的孩子本身就不正常。

哲哲松了口气,连忙问道:“既然九皇叔叔叔没事,那我可不可以走了?”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哪怕哲哲只有六岁。

“不能。”

“为什么?”哲哲一脸委屈,漂亮的小脸隐约透着一股倔强。

“不为什么,听说你喜欢血腥和杀人是吗?”九皇叔发现,这个孩子也许没有凤轻尘所说的那么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他身边的那些护卫,只要把那些护卫给支走,凤轻尘要调教好这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嗯”哲哲用力点头,双眼发光:“我很喜欢,喜欢血飞出来,也喜欢血落在地上,啪啪啪的像梅花,还有那些胆小鬼害怕的样。”

哲哲越说越兴奋,就好像提起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哲哲一激动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九皇叔叔叔,你呢?你喜欢吗?”

喜欢吗?

没有人天生会喜欢杀人,也没有人天生喜欢血腥,九皇叔目光复杂地看着哲哲,从哲哲的回答,他可以看得出,这个孩子单纯得不明白对错、黑白,丝毫不认为自己杀人有什么不对。

哲哲见九皇叔不回答,急急上前,拉着九皇叔衣摆问道:“九皇叔叔叔,你不喜欢吗?很好玩的。”

咚……换来的不是九皇叔的回答,而是九皇叔一脚将人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