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九皇叔走到哲哲面前,居高临下的道:“曲少主,希望下次再见,你能比今天更出色,本王很期待曲少主能成为第二曲教主。”

这话是在告诉哲哲,他根本不惧魔教,也不惧哲哲的报复,所以才敢放任哲哲和魔教的人活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放过我们?”留下他和魔教这些人,绝对是个隐患,即使要不了九皇叔的命,却也能让九皇叔寝食难安。

哲哲很想知道原因,可他一问出来便后悔了,九皇叔肯放过他们就好了,何必追根问底。

本以为九皇叔不会回答,却不想九皇叔开口了:“本王不是屠夫,除了曲教主外,其他人也没有冒犯本王,何必赶尽杀绝。至于你们的报复?你以为本王会怕吗?”

留下这句狂妄的话,说一不二的强势形象,九皇叔在曲惜花怨毒眼神相送下,带着魔教大部分财物,翩然离去,丝毫不将身后的一切放在眼里。

很多年后,魔教这些苟活下来的人,都忘不了九皇叔那强大到、让人心惊的自信,他们也不敢有报复的念头。

九皇叔强大到,根本不怕他们的报复,如果魔教再惹上九皇叔,那绝对会被屠杀干净。

1169征程,这场战争由本王来结束

从魔教出来后,凤轻尘和豆豆都聪明地没有去问,那个木盒到底装得是什么,居然能让九皇叔,大费周章的对魔教出手。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九皇叔也没有主动提起,就好像那个木盒不存在一样。

走出魔殿的范围后,黑骑便消失了,豆豆一脸不舍,恨不得追随黑骑而去了。

至于从魔教搜刮来的财物,当然也是被黑骑带走了,只留下了几样药材,算是给玄医谷谷主的补偿。

谷主虽然不满,可看九皇叔深沉的模样,也不敢多说,和九皇叔报备了一声,便在暗卫的护送下,回玄医谷了。

郭保济还要和谷主研究尸虫的妙用,在谷主盛情邀请下,也跟着去玄医谷。

作为和郭保济形影不离的赤炼水,即使不太乐意,还是选择去玄医谷参观参观。

如此一来,他们这一行人就走了大半,豆豆师父看这个情况,发现自己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要是刻意赖在这里,反倒容易让人怀疑,私下交待豆豆一番后,也跟着告辞了。

九皇叔并没有挽留,只是看豆豆师父的眼神有些微妙,让凤轻尘毛毛的,不过凤轻尘也没有多说。

豆豆师父不过是过客,他们接下来的路还长着。而剩下的路,就只有九皇叔、凤轻尘和豆豆三人了。

九皇叔和凤轻尘还好,两人不是多话的人,而且就算要说,也有对象,一路上并不会无聊。

豆豆就可怜了,身边一个聊得来的人都没有,害他无聊地只能叼草玩,偶尔发出几声咆哮,想要引九皇叔和凤轻尘注意,也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声响。

凤轻尘和九皇叔两个坏心人,根本没有体谅豆豆的意思,两人自顾自地窝在马车里,直接把豆豆当成路人甲,任豆豆怎么嚎,也不吭声。

这一天,豆豆在外面嚎时,凤轻尘和九皇叔正在看暗卫送来情报。

上面有一条,写着他们走后第三天,曲惜花中毒而亡,哲哲以六岁之龄,成为魔教新任教主,上位当天便斩杀了十六个不服的人。

这个消息,九皇叔和凤轻尘并不意外,曲惜花能撑三天算不错了。而哲哲,他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哲哲只会向比自己更强大的人屈服,比如九皇叔。

哲哲当上教主后,第一件事便是整理魔教财物,带着剩下的人隐居起来了。

至于去了哪里,连九皇叔的人也查不到去向。

“狡兔三窟,魔教果然有后手。”对这一条,九皇叔也不意外。

魔教可谓是整个武林的敌人,他们这么怕死,敌人又这么多,当然会给自己多留几条退路。

“这就是你不赶尽杀绝的原因吗?”因为怀疑魔教还有一部分实力隐藏了起来,所以就不动这些人?

“不全是。杀了圣地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斩草除根,魔教在外的教众也不少人,那些人潜在各地,本王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根本不可能杀尽。与其给自己留下祸根,不如做一个好人,放过他们,让他们对本王又惧又敬。再说了,有魔教在那些名门正派,才不会有心思想别的。”

曲惜花挑衅、算计他在前,他高抬贵手放了哲哲和魔教众人一马,魔教的人只要脑子不坏,就不会想到报复他。

毕竟他的实力摆在那里,魔教根本撼动不了他,如果不能一击将他杀死,报复他只会给魔教带来灭顶之灾,魔教那些人不敢。

九皇叔可真正是洞悉人心,让凤轻尘万分佩服,不过有一点,凤轻尘却颇为担心:“你就不怕,哲哲查到泄露魔教地址的人是你?”

“他查不到,就算查到又如何,罪魁祸首是他自己。而且……你以为经此一劫,魔教还是原来的魔教吗?魔教高手纷纷战死,剩下的老得老,小得小,而且他们值钱的东西,也被本王搜刮一空,魔教想要恢复元气,没有百年绝对做不到。”他并不是真正的仁慈,他留下的只是洞里,那一群老弱病残。

手上没人、没银子,就算哲哲有通天的本事,光凭他一个人也成不了大事。

与其让一个自己不了解的人,去统领魔教,九皇叔宁愿用哲哲,至少他了解哲哲。

凤轻尘怔怔地看着九皇叔,默默地点头。

九皇叔赢了,哲哲这只小狐狸,根本不是九皇叔这只老狐狸的对手,魔教这个烂摊子,足够哲哲头痛,这一辈子估计都会被魔教给拖住了。

想报杀父、灭教之仇?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

魔教的事告一段落,凤轻尘也就把哲哲给放下了,横竖有九皇叔在,哲哲翻不起什么风浪。

凤轻尘抽出一份战报,递到九皇叔面前:“洛王和南陵锦凡在瘴气林,久攻不下,已经打了一个多月,却只斩杀了西陵天磊五千人马,我们是不是要晚点再去?”

不得不说,西陵天磊真是一根难啃的骨头,借着地利的优势,西陵天磊硬是把东陵子洛和南陵锦凡耗在那里,让他们进退两难,这伙舟王和锦行估计高兴死了。

洛王和南陵锦凡这个军功,可拿得不轻松,这一战东陵和南陵也是打得极亏,就算最后赢了,这军饷也赚不回来。

几十万大军,在那里耗上个月,不知要费了多少粮草,舟王那派人,估计已经在给洛王贴上无能的标签了。

九皇叔将战报快速浏览一遍,摇头道:“没有必要,西陵天磊一味的躲,根本没有打的意思,子洛和南陵锦凡也下不了强攻的决心,我们再等下去,也是这个样子。”

西陵天磊躲在瘴气林,不肯出来应战,除非洛王和南陵锦凡下决心强攻,不然……

他们只能这么耗着,耗到西陵天磊没有粮草为止。

看这个情况,双方已经耗了一个月,东陵子洛和南陵锦凡,肯定会选择继续耗下去。

一个是他们承担不起冲入瘴气林的损失,另一则是耗了这么久,要他们就此放弃,他们肯定接受不了。

东陵子洛和南陵锦凡已是骑虎难下,他们不耗也得耗,不然就说明,他们之前的决策是错误的,这么一来他们根本无法服众。

这一仗,无论是西陵天磊,还是东陵子洛都打得想当憋屈,除非有外力加入,不然他们现在只能耗,耗到哪一方耗不起为止……

给读者的话:先三更,求休息,彩累了!

1170脱身,痛打落水狗

不管是磊太子、洛王和南陵锦凡谁倒霉,凤轻尘都高兴,要是这三个人能一锅端了,那就更早值庆祝了。

不过,凤轻尘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太可能,洛王和南陵锦凡不是磊太子,磊太子已经废了,可洛王和南陵锦凡两人身后还有皇上,和一个国家做他们的靠山。

出身比什么都重要,打死一个平民百姓,有钱去衙门疏通一下关系就行,可要弄死一个皇子,那可是灭门杀九族的大罪。

“这三人当中,我们现在唯一能动的,就只有西陵天磊,你在西陵做了什么安排?”凤轻尘迅速将情报浏览完,然后很恭敬地问道。

九皇叔淡淡抬眸,眼中闪过一抹笑:“你就知道,本王会对西陵天磊下手了。”

“柿子挑软得捏,他现在是落水狗,不打他打谁。”凤轻尘横了九皇叔一眼,就差没说:你就我装吧。

“你说得没错,他现在确实是落水狗,要不是西陵皇上还肯照看他一二,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九皇叔含笑点头,又问道:“你觉得本王会如何做?”

“这个……”凤轻尘略一思索,便达:“和洛王、南陵锦凡想要的一样,断他供给。只要没有西陵的支持,西陵天磊在瘴气林撑不了多久。”

“没错。只要断了西陵天磊的后路,他不得不战。”没有粮食,西陵天磊有通天的手段,也使不出来。

看九皇叔自信满满,凤轻尘又问道:“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只是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却很难。要真是好做,洛王和南陵锦凡就不会陪他耗这么久。”

西陵天磊在瘴气林呆了一个月,还不慌不忙,可见他有自己的补给路线,这条路线必是极隐秘的。

“本王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本王是旁观者,看得比他们都清。子洛和南陵锦凡一味的给西陵施压,让西陵皇上不再支持西陵天磊。却不知,西陵皇上真要支持西陵天磊,根本不会让他们抓到把柄。”这件事,明面上大家都知道,西陵天磊背后的支持者,必是西陵皇上,可偏偏……

大家都拿不到证据,就算去找西陵抗议也没有用。

凤轻尘眼眸一亮,一个激动便抓住了九皇叔的衣摆:“你知道西陵给西陵天磊运粮的路线?”

这条路线,连东陵和南陵都没有查出来,可见有多隐秘,九皇叔知道了这条路线的存在,就等于捏住了西陵天磊的命脉。

九皇叔高深莫测的笑道:“本王运气不错。”

九皇叔也不给凤轻尘打哑迷,缓缓将自己的发现道来。

洛王和南陵锦凡只盯着西陵,九皇叔却不看西陵的事,而是去查西陵天磊这段时间,游历四国选妃时发生的事,和遇到的人。

结果,还真让九皇叔查出一个人,这个人是西陵天磊在北陵救下来的,西陵天磊为了救他,还得罪了北陵权贵。

那人本身是北陵的领兵大将,骁勇善战,不过被人陷害,家破人亡,西陵天磊不仅救了他,还替他报了仇。

为了报答西陵天磊,那人诈死跟着西陵天磊走了,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帮西陵天磊做事,而这个人……

最近这一年,一直都在瘴气林附近活动,他很熟悉这一片地方。

凤轻尘恍然大悟:“难怪,难怪西陵天磊叛逃时,居然想都不想,就冲进瘴气林。外人看来他是慌不择路,却不知他是早有准备。”

“说早有准备有些过了,他可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西陵天磊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逼到这个地步,要知道他之前,还在做着一统四国九城的梦。

“总之,他退到瘴气林并不是没有准备,洛王和南陵锦凡可真是踢到铁板了。”这年头打仗,打得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的好坏对双方都是一样的,只看谁能借助,再说了天时的好坏并不由人掌控,

至于人和,领兵将军不会带一只,不受自己命令的人出来,大家在这一点上,都占不了太大的便宜。

唯有地利。

没有卫星,没有区域地图,谁熟悉地形,谁就占了具大的优势,现在西陵天磊便占了巨大了优势。

“管他有没有准备,就算他准备的再充分,本王也要他算计落空。”九皇叔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他谋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西陵天磊拉了下来,可以明正言顺杀他,不用担心西陵的报复,他怎么可能放过。

趁现在各国都看西陵天磊不顺眼,宰了他也没有人管,时间久了……难保西陵那里不会出现变化。

死灰还能复燃,西陵天磊怎么说,身上也流有西陵皇室血脉,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活着。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断了西陵天磊供给的路线咯,那么……西陵最近一批粮食,什么时候运到瘴气林?”从九皇叔的话,凤轻尘便能猜到,最近西陵肯定有一批物质运了出来。

“据本王收到的线报,那批军粮于五天前,从西北军区秘密运出。”在西陵,九皇叔有一个在朝廷上,说得上话的隐篱先生;还有一个在军营的西陵天宇,和一个掌控西陵情报的头子。

可以说,九皇叔一句话,完全能影响整个西陵的走势,而西陵也是九皇叔除东陵外,根基最深,掌控力度最强的国家。

“这批粮食必须劫下来,可又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到时候……就我们三个人去吗?”凤轻尘问道。

九皇叔也不隐瞒,默默地点头:“黑骑去了北陵。”

也就是说,除了他们三个人外,他们还能调动一些暗卫,再多不行了。

闹得太大,西陵皇上该有所察觉了,西陵天磊提前知道,于计划有碍,只有在西陵天磊不知供给出事的情况下,才能让西陵天磊粮弹尽绝,不得不带着一群饿兵出来迎战。

到时候,西陵天磊为了活命,必将拼命一博,不会留后手。

他要西陵天磊完败,哪怕这样做,会给子洛和南陵锦凡添筹码也再所不惜。

“劫一批粮,只要准备的好,我们三个也是够了,只怕……”

“怕什么?”九皇叔挑眉问道。

凤轻尘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我只怕皇上不肯让我们在外久呆,到时候我们中途被叫回京,那可真是亏大了。毕竟,发生在魔教圣地的事,外人不知,可我们从魔教出来,行踪就暴露了出来,一直停留在外面,皇上肯定不会同意。”

说不定过两天,皇上就会下令,让九皇叔快点回去

像九皇叔这种危险人物,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放心。

“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本王就算位高权重,可也只是亲王,没有皇命不能在外久呆。轻尘可有脱身之策?”九皇叔倾身上前,一本正经的问道,可偏偏眉眼带笑……

这是调情!

给读者的话?回到家近十二点,先一更了,请见谅!

1171嫁娲,我们确实在马车内做坏事了

调情?

哦……不。

九皇叔这是调戏,红果果的调戏。

凤轻尘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哪里想到,九皇叔会在说正事时,突然来这么一招,她一时真不知如何反应。

九皇叔见状,并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再次倾身上前,含住凤轻尘的耳垂,轻轻一舔:“轻尘,你说如何办是好?”

明明是问正经事,可九皇叔偏偏说出了旖旎、暧昧的气息,马车内似乎到处都是粉红泡泡。

耳垂处传来苏苏麻麻的触感,凤轻尘全身一个颤栗,想到发生了什么,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你……讨厌。”大白天的调戏她,过分。

凤轻尘恼怒,伸手将九皇叔推开,哪知九皇叔早有准备,身子一侧,让凤轻尘扑了个空,人也跟着朝九皇叔所在方向倒过去。

九皇叔哈哈一笑,伸手一捞,便把凤轻尘抱在怀里,手上占了便宜不说,嘴上还不肯轻饶:“轻尘,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难道是抱怨本王最近冷落了你?”

“你给我正经一点。”凤轻尘自认不是一个娇羞内向的人,可面对九皇叔这出其不意的调戏,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九皇叔立马收起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夫人可冤枉死为夫了,为夫哪里不正经了?”

看看他那正经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威严的气息,这还不叫正经,那什么才叫正经。

“啪……”凤轻尘用力拍掉九皇叔在她身上作怪的手上:“爪子也给我正经一点。”

都快袭胸了,这也叫正经。

“为夫很正经,夫人肯定看错了。”说完,就覆在凤轻尘的左胸上,一动不动:“为夫正经的不动。”

说不过,挣不开。再看九皇叔那一脸严肃的样子,凤轻尘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啊,跟豆豆在一起呆久了,怎么把他的无赖也学上了。”

汗…被拿来和豆豆相提并论,九皇叔觉得自己委屈死了,他只是看凤轻尘心事重重,想要逗逗她罢了。

不过,能看到轻尘娇怒,豆豆就豆豆吧。

“咳咳……”九皇叔轻咳一声,语气严肃的道:“本王和豆豆不是一个等级的。”

他就算无赖,也比豆豆无赖得有水平,才不像豆豆那样,大庭广众之下什么没脸没皮的事,都做得出来。

他充其量,关起门和凤轻尘做。

“是,是,是,你比豆豆厉害多了。”得,还是拿九皇叔和豆豆比,比豆豆高一个水平,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九皇叔嘴角抽搐,发现自己说错了一句话,这场小交锋估计占不了什么便宜,果断的换话题。

“轻尘,本王和你谈正事,你怎么就扯上豆豆了。轻尘,说说,你可有法子?”装病什么的,肯定不行,这个弱爆了,反倒更容易引人怀疑。

他们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不仅可以呆在外面,还不能让人怀疑他们。

之前,九皇叔已经想了对策,虽谈不上极好但也出不了大错,这伙问问凤轻尘,一是表示自己是正经人,才不是豆豆那种无赖,二是……

两人有商有量的感觉挺好的,说起正事,凤轻尘自然就不会记得,他放在她胸前的手。

不得不说,九皇叔实在太了解凤轻尘了,九皇叔这么一问,凤轻尘便陷入了沉思中,丝毫没发现,自己半躺在九皇叔怀里,只想着可行的方案。

九皇叔一脸笑意,下额抵在凤轻尘的额头上,静静地抱着凤轻尘,任她慢慢思考。

可惜……凤轻尘没有想太久,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凤轻尘就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和九皇叔细说后,九皇叔的眼神也越发得亮了。

顾不得占凤轻尘的便宜,开始思索计划的可行性。凤轻尘这个计划,倒是比他那个更有意思,虽然会造成不小的混乱,但是……

正好趁机,隐在幕后,把不安份的因子全部清除。

“好,就按你的办法做。”九皇叔略一思索,便同意了。

“真的可以吗?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万一引起大乱怎么办?”凤轻尘见九皇叔这么爽快地同意,反倒有些担心。

九皇叔伸手,揉了揉凤轻尘的头发:“有什么危险?有本王在你怕什么。至于乱子?这天下乱不乱与我们何干。”

乱才好,平平静静一滩死水,谁也动不了。

“嗯嗯,这天下现在确实与我们无关。”只是现在,以后这天下就与他们有关了,凤轻尘眼眸微动,认真的说道:“我们先商讨一下细节,还有可能的突发状况,及相应地应急处理。”

既然要干一票大的,就要严肃认真一些,千万不要和曲惜花一样,自恃甚高,因疏忽把自己害死了。

诚如九皇叔所说的那样,两人有商有量的感觉很好,凤轻尘并不是什么都不懂闺阁女子,这些阴谋算计她不仅一点就通,还能替九皇叔拾遗补缺。

九皇叔只要控制大方向,至于小细节,凤轻尘考虑得比九皇叔还要周全。

再一次,九皇叔发现自己的选择,无比正确,只有凤轻尘才是与他最般配的女子。

也只有他,不会埋没凤轻尘的才华,把她拘在后院那个小地方,和一群女人争斗。和他在一起,凤轻尘可以肆意的挥洒自己的才华,展示自己的魅力。

他挑得女人,果然是最好的!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人窝在马车里,说了一个下午都不自知,直到车夫轻敲马车门,两人才恍然发现,天黑了!

两人相视一笑,略略整理了衣衫,才走下马车。

豆豆和往常一样,策马上前,看看九皇叔、又看看凤轻尘,眼露迷惑。

明明还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表情,可就感觉这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你看着我们干吗?”凤轻尘被豆豆看得莫名其妙,最主要豆豆挡住他们的路了,虽然这种事,豆豆每天都要干一次,可这一次看得时间最长,眼神最诡异。

豆豆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看凤轻尘凶巴巴的,便嘟囔道:“看看也不行嘛,难不成你们两个在马车里干坏事了?

说完便一脸暧昧地看着凤轻尘,那眼神儿……

凤轻尘没好看得瞪了豆豆一眼,直接无视他,绕过他的马就走。

看豆豆说话……实在是浪费时间,你永远不知他什么时候是正经的,什么时候是装的……

1172死了,这黑锅皇上背定了

豆豆本是随意一说,见凤轻尘气恼地离开,也不再追问,只是……当凤轻尘从马前走过时,豆豆正好看到凤轻尘凌乱的发丝,当下眼睛都瞪圆了。

豆豆指着凤轻尘凌乱的发丝,那胳膊不停的晃动,嘴巴也张得老大,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了。

直到九皇叔从他身边走开,豆豆才大声说道:“啊啊啊…坏人,坏人。原来你们真在里面做坏事了,啊啊啊,我怎么没有听到呢。”

现场版的活春宫呀,好可惜哦,没有亲眼见到,不过能发现,这也是大事一件。

哈哈哈……

豆豆那叫一个激动呀,那叫一个兴奋呀,双脸红扑扑的,要不是在坐在马背上,他肯定得意地直转圈圈。

见凤轻尘回头瞪,豆豆更得意了,轻轻地在脸颊上刮了一下,朝凤轻尘挤眉弄眼的道:“轻尘,你千万别否认哦,我可是有证据的。下次做坏事记得收拾干净哦。你这样……羞羞脸呢!”

说完,不等凤轻尘发怒,豆豆便立马跳下马,然后……嗖的一下,不见了,留下凤轻尘一个人,在原地气得不行。

“死豆豆,你胡说什么。”干坏事,你全家都干坏事了。

她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干嘛说得那么暧昧。

“好了,别气了,我们确实在马车内做坏事了。”九皇叔上前,揽着凤轻尘的肩膀,好声安慰,却把凤轻尘气得更狠。

豆豆所说的“坏事”才不是这个意思……

可这种事情,尼玛的……

越解释越凌乱!

混蛋!

凤轻尘眼神一扫,在场的除了九皇叔还有车夫,那车夫……

车夫收到凤轻尘的冰冷的眼神,立马僵住,默默低头看着脚下。

嗯。这土地纹路不错。

“哼,都是你。”凤轻尘气恼,找不到罪魁祸首,只好找九皇叔了,重重在九皇叔脚背上一踩,大步离去。

至于车夫?算他聪明。

九皇叔摸摸鼻子,看了一眼豆豆消失的方向,默默移开眼。

他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豆豆虽然天然二,可人家也不是笨的,调侃、洗涮了凤轻尘,短时间内,他绝对不会出现在九皇叔或者凤轻尘的面前。

他不想成为曲哲第二,也不想成为曲惜花第二。他对他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坚决不允许九皇叔插一手。

哦耶耶……豆豆哼着小曲,隔着一条河,不仅不慢地跟在凤轻尘和九皇叔身后,时不时和隐在暗处的暗卫们切磋一下,小日子过得老滋润了。

凤轻尘找不到豆豆,只好拿另一个罪魁祸九皇叔出气了,谁让九皇叔弄乱她的头发,让豆豆误会。

再理智的女人,无理取闹起来,也是可怕的,你根本没办法和她讲理,九皇叔试着和凤轻尘沟通,结果完败。只能默默地承受凤轻尘的怒火,谁让他没法把豆豆拉出来。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一路上大家都相安无事,少了豆豆时不时的咆哮声,安静了许多,让凤轻尘都有些不习惯。

一路上,都是不紧不慢的走着,九皇叔完全没有赶路的意思,白天走路,夜晚必休息,绝不赶路。

皇上收到这个消息,也没有多想。

九皇叔带凤轻尘出门,一向是这样,从来不会让凤轻尘累到,说来九皇叔也是一个贴心的人。

回来的路,没有发生半点意外,可就在他们踏入东陵的地盘后,意外发生了……

九皇叔的马车,受到不明人士的攻击,护卫被牵制,九皇叔和凤轻尘在逃跑中,被震天雷击中,人……不见了!

“这都多少天了,人呢?还没有找到?”皇上暴走,怒吼道。

“回,回皇上的话,九皇叔出事的地方,正好是断崖处,震天雷爆炸,将那一段路炸出了一个巨坑,九皇叔不见踪影。卑职在那里找到一些混在泥土中的血肉,也派人去断崖下搜索,一无所获。”也就是说,那是一条死路,九皇叔十有八九是死了,尸体被炸烂了。

“一无所获?朕不要听些,朕说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这群饭桶,你们保护九王爷不力,害九王爷遇险,现在连九王爷的下落都找不到,你们是怎么办差的?一个个都不想活了嘛,是不是朕太仁慈,没有灭你们九族?”九皇叔生死不明,皇上当然是高兴的,这么轻易就解决了一个强敌,连老天爷都帮他,可是……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九皇叔不该死在震天雷之下,这天下谁不知,四国之中只有他们东陵有震天雷。

在东陵的地盘,又挑了一条死路,将九皇叔活活炸死,事后官府还找不到凶手,这怎么看都像是皇上的手笔。

皇上承认,他想要九皇叔的命,可他真要做,绝不会让人怀疑他,可现在呢?

九皇叔生死不明,所有的矛头都直指皇上,别说南陵、西陵和北陵了,就是东陵的官员,也认为这是皇上的手笔。

这事一传到皇城,就引起轩然大波,众朝臣、世家一个个给皇上施压,要皇上找到九皇叔,查出真凶。

这些人并不全是为了九皇叔,他们大部分是为了自己。

兔死狐悲。皇上对九皇叔都能下这样的狠手,他们怕有一天,皇上会看他们不顺眼,拿震天雷灭了他们。

皇上此举,让众巨心寒,让世家权贵不安,整个皇城的水都乱了,权贵、世家大臣,以从未有的默契,联成一气,请求皇上一定要查到直凶,以慰九皇叔在天之灵。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意思,实际上众人这是联合起来,给皇上施压,让皇上以后不敢再用这种阴招。

除了本国的压力外,南陵、西陵、北陵还有九城,也不甘寂寞,纷纷发来国书,要求东陵销毁震天雷,禁用震天雷,他们害怕,怕东陵皇上一个不高兴,拿震天雷对付他们。

其实南陵等国,早就忌惮震天雷了,只是东陵一直没有对外用,他们找不到理由,现在这么好的理由奉上,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一定要逼东陵,以后不敢用震天雷这种武器。

这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如此内忧外患下,皇上差点没有气病,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凶手是谁。

杀九皇叔就算了,居然嫁娲给他,实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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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3看戏,崔家把水搅浑了

想到那一封封,强硬地要求东陵毁掉震天雷,并要东陵承诺,永不用震天雷的国书,皇上就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简直就是祸从天降,他真得什么都没有做,九皇叔死就死呗,临死还要给他添麻烦,实在可恶。

皇上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查,给朕查,上天入地也要找到杀九皇叔的凶手。另外派人去搜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无论如何,先确定九皇叔的生死再说,至于凶手……

皇上又头痛了,有震天雷在,他就不能随便推个人出来认罪,也许他应该毁了震天雷,这样发生类似的事情,就不会把脏水往他身上泼,可是……

他舍不得。

震天雷要用在战场上,东陵的将士肯定所向披靡,他早晚能一统四国九城,成为这片大陆的最高主宰。

这么一想,皇上的心情又好了,挥了挥手,示意来人退下。

回话的武将,不敢多耽搁,转头就跑人,心里却是打着鼓。

这事怎么办呀!

明明是皇上自己下黑手,没有收拾干净,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四国九城都盯着,这让他怎么圆。

真正是难办呀!

某大臣一脸萎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便秘。

看看,连皇上的心腹都这么想,可见全天下人,都知道是皇上害死了九皇叔,然后假惺惺的要揖拿凶手。

这黑锅,皇上背定了。

九皇叔和凤轻尘遇难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遍了九州大陆,云潇当时惊得摔了一套杯子:“不可能,他们两个怎么会这么容易死,不可能,不可能,查……快去查。”

“九皇叔死了?尸骨无存?”崔浩亭反问,黑眸如水般温柔,嘴角扬起一抹极雅致的笑。

在小厮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崔浩亭拍了拍衣服上折子,优雅地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半晌后缓缓开口:“准备礼品,我要去拜访王家。”

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这个时机都极好,九皇叔生死不明,王锦凌不在东陵,依王家那些人的短视,一定会接受崔家抛出去的好意。

他要这局面再乱一点。

王锦凌此时正从南陵回来,作为名满天下的大公子,他去一趟南陵,当然不仅仅是简单的解决凤轻尘的事,还要和南陵的文人交往,顺便打开王家在南陵的路,这么一来就要花不少时间了。

在路上,有些消息也不灵通,等到王锦凌收到凤轻尘和九皇叔出事的消息,已是七天后,王锦凌收到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手指颤抖,踉跄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据王锦凌身边的小厮说,他们从来没有见到,大公子如此失态。

大公子把自己关在屋内一个下午,屋内半点声音都没有,等到天黑大公子走出来时,整个人依旧风流雅致,温润如玉,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该干嘛就干嘛,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当然也没有人敢多问。

发生这样的事,并没有改变王锦凌的路线,他依旧不紧不慢地朝皇城走,路上遇到拜访的人,也一一招待。

一路颇为顺利,只是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王锦凌特别愤怒的事情。

王家人趁他不在,擅自做主,煽动他父亲,把他嫡亲的妹妹,许配给了崔浩亭。

王崔两家联姻了!

这个消息一出,丝毫不比九皇叔生死不明的消息弱,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崔家这是要做什么,年前高调出世,之后又一直很乖觉地潜伏,现在呢?

真正是不鸣由已,一,鸣便是惊人。

崔家未来的家主,要娶王家主的妹妹,这……算强强联合?

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皇上,这段时间臣子的施压,让皇上清楚地认识道,皇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集中,即使没有九皇叔,身为皇上也不可能为所欲为。

有朝臣盯着,有天下人盯着,皇上就算权利再大,也不能乱用,那些臣子并不是一味的愚忠,而崔王两家的联姻,更让皇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两只庞然大物合作,实力丝毫不比九皇叔弱,甚至更高。

这算不算引虎驱狼?

皇上病了,在听到崔王两家联姻的消息后,终于撑不住了,病倒在床上,上不了早朝了。

而王锦凌回到东陵,听到这个消息,也差点气病了,在听到凤轻尘和九皇叔出事时,他变了脸,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手一抖,把杯子里的洒了出来。

虽然只是刹那的失态,可却足已让人心惊。

一向淡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大公子,接连两次失态,可见这事情有多么严重。

要知道,王锦凌这种人,就是家里发大火,他也能从容不迫地喝完手中茶,然后慢悠悠地走出去。

好在,王锦凌的失态,除了亲近的人,外人无从得知,待到王锦凌进城时,人们看到的依旧是那个,疏放旷达,聪颖捷悟,姿容俊朗的大公子,把一干人佩服得不行。

不说别的,单说大公子这份从容与淡然,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王、崔两家的婚事,可不仅仅是两家联姻,更代表了王家的政治走向。

这么大的事,王锦凌也能不当一回事,可见王锦凌有多自信。

王锦凌从容不迫,可并不代表别人也能和他一样,皇上听到王锦凌回城,不等王锦凌回王家,直接把人宣诏进宫。

皇上要的很简单,他要一个安稳的政权,他要大权在握,他在满朝臣服。

现今,朝堂内外皆动荡,如果崔王两家再联手,在这内忧外患下,东陵的江山怕是要拱手送人了。

王锦凌进宫,皇上拖着病体见他,开口便问了他三个问题。

第一:崔王两家联姻你可知晓?

第二:王家到底谁做主?

第三:卿有宰相之才,可愿入朝辅佐朕。

皇上一连提三个问题,王锦凌也不慌,不假思答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崔王两家的婚事,由父母做主,作为哥哥的他,无权插手妹妹的婚事。

无权插手,也就代表崔家的婚事,不是王锦凌的应下的,王家不会因此偏向崔家,不会因一场婚约,就与崔家结盟。

至于王家谁当家?这个问题全天下人都知道,王家只有家主才能当家,王家家主不会因儿女私情,而不顾王家众人。

也就是说,只要他王锦凌还是王家家主的一天,王家就由他王锦凌说了算,他王锦凌只会站在王家立场做事,绝不会因为嫡亲妹妹,就不顾王家数万人的性命。

虽冷血,但却是一个家族掌舵人必须拥有的特质,皇上很欣赏。

1174暗查,事情阴谋化了

王锦凌的这两个答案,让皇上很满意,看王锦凌的眼神,也柔和了几许。

王锦凌此番,可谓是明确地告诉皇上,崔王两家的联姻,不是他促成的,他一点也不想崔王两家联姻。

不过联姻成事实,王家也不会毁婚,婚事归婚事,家族归家族。王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违背王家祖训的决定。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嘛。

王锦凌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听闻凤轻尘和九皇叔出事的消息,心中悲痛,如果皇上愿意,请容许他调整一段时间,再考虑出仕的问题。

虽说用拖字诀无赖了一点,可此时的局面根本不适合出仕,而他也确实没有心情。

凤轻尘和九皇叔是真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即使王锦凌心里相信,凤轻尘和九皇叔没有那么容易死掉,可没有收到确定的消息前,他依旧无法放心。

不泣并不表示不悲,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多的悲伤也无济于事,与其沉溺于悲痛之中,不如做自己该帮的事情。

王锦凌没有一口气拒绝,又适时表现出对凤轻尘的忧心,原本只信三分的皇上,此时信了七分。

想要的答案已经有了,皇上也不再多提,话题便转到王锦凌此次去南陵的事上,王锦凌虽然一路风尘仆仆,可却不显疲累,挑了几件让皇上高兴的事情说了,皇上大喜,给了王锦凌大批赏赐。

不同于常人,听到皇上赏赐便欢天喜地,王锦凌很淡然地接受,平静地退下。

王锦凌走后,殿内就安静了下来,好半晌皇上才出声:“依你之见,王锦凌的话可信吗?”

屏风后,一身官服的符临走了出来,正准备行礼,却被皇上打断了,符临也就顺势起身。

“回皇上的话,王锦凌没有必要撒谎,王锦凌不傻,他很清楚和崔家合作,没有任何益处。”

王家不是崔家,改朝换代后,王家依旧还是大世家,依旧要位于崔家之下,和现在处境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要不是脑子撞墙了,王锦凌不会去冒那个险。

太不划算了。

皇上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王家只要不傻,就不会去冒那个险,他们已是泼天富贵,再进一步也不可能。”

听到王锦凌的解释,皇上心里已经信了,只是需要一个人再肯定,身为帝王也有看不到的一面。

“富贵险中求,王家已是富贵之极,崔家的许诺只是空话,而且也不会比现在更好。朕真不明白,王家那些人怎么会答应崔家的求亲。”崔家的野心,皇上不相信王家会不知道。

符临语带嘲讽的说道:“如果臣的猜测没有错,王家那些人只是想要多一份保障,不想得罪崔家。毕竟只是一个女儿,牺牲一个女儿,能让王家多一条退路,何乐而不为。”

换言之,王家那些人就是墙头草,他们并不在意崔家的胜败。

崔家人赢了,他们有那层姻亲关系在,王家可以不受半分损失。反之,崔家输了,他们也只是损失一个女子,不伤根基。

只牺牲一个女子,便稳坐钓鱼台,这买卖很划算。

“老狐狸。”皇上暗骂一声,对王家这种投机行为,很是不耻。

符临连忙出言安慰:“皇上息怒,王家与崔家结亲并不影响大局,只要大公子立场端正,这场婚事也仅仅只是两个家族的联姻,破坏不了大局。”

话虽如此说,可皇上还是不爽,而皇上不爽,害他不爽的人,就更别想好过了。

“去查一查,王家还有没有合适的女子,子淳的王妃无法生育,让王家送个姑娘去淳王府做侧妃。”正好,王家女子出身高贵,可以压制瑶华公主。

“这个……”符临不敢接话。

让王家的姑娘去做侧妃,这不是打王家的脸嘛。

王家,可从来没有做妾的女子,不在也不会拒绝送女子进宫。

“怎么?我东陵皇室血脉,还配不上王家女子?”皇上不满地冷哼。

符临哪敢说不,连忙点头,只在心里暗道:别说,还真配不上。王家肯定不乐意,让姑娘嫁入宗室,更不用提还是侧妃。

侧妃不过是叫得好听,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妾,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玩物。

拿王家的女子当玩物,真亏皇上想得出来。

不过……要是平时肯定不行,这伙王家与崔家联姻,让皇上不满了,皇上要一个王家女子入淳王府为侧妃,王家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能拒绝,而且还要拿个身份不低的出来。

有王锦凌的保证,又能打了王家一巴掌,皇上就暂时把王家的事放下了,问起符临关于九皇叔的事。

“你亲自去查看,可以查出什么?”皇上明面上派了人去查九皇叔的事,暗地里有让符临亲自跑了一趟。

这件事太重要了,交给别人皇上不放心。

“回皇上的话,臣将整个山头,甚至崖底都走遍后,都没有查到什么可疑之处,从表面上看,这确实是一场针直九皇叔的谋杀。”然后嫁娲给皇上,逼东陵放弃使用震天雷。

后面那句话,符临没有说,可皇上却是明白。

符临的话中,隐含三分保留,皇上也听出来了,问道:“这么说来,你是发现了什么?说吧,朕不会怪罪你。”

皇上靠在龙椅上,呈放松姿态,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皇上很信任符临。

“是。”皇上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符临当然不会再犹豫,张口道:“皇上,臣发现伏杀九皇叔的人,和炸皇陵的应该是同一批人。”

“哦?”皇上一惊,身子微微笑往前,显然是对这个说法很重视。

“臣查了爆炸的力度和深度,还有现场留下的震天雷碎片,可以断定这是同一伙人所为。”说话间,符临取出一本奏折呈上。

“皇上,臣在里面详细地写明了各个疑点。”

皇上接过奏折,认真的翻阅了起来,符临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除了偶尔传来的翻书声,整个大殿静悄悄地……

皇上越看眼色越凝重,他原本以为皇陵被炸案,是他那个三皇兄所为,三王爷死了,他也就没有再追问,可从符临这篇折子来看,这却是一个极大的阴谋。

暗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图谋这片大陆。

“前朝蓝氏。”皇上轻咬着这四个字,字字都如同千斤重,砸在他心上……

前朝蓝氏和凤离氏,对四国皇帝来说是魔咒,时刻提醒他们,他们的江山是怎么来的……

1175人情,不需要自己动手

九皇叔和凤轻尘遇难一事,随着九皇叔和凤轻尘失踪的时日变长,事情就越发得严重了,现在,在东陵皇上心中,这件事已经成为前朝后裔的阴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