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先生已死,就是立马杀明微公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展家人和展颜走后的第二天,九皇叔和凤轻尘也准备回东陵,王锦凌则需要再呆两天等同窗一起,前往南陵参加文渊先生的葬礼。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本王不希望回到东陵,迎接本王的是那些文人学子的口诛笔伐。”九皇叔离去前,又一次隐晦的提起,让王锦凌处理好文渊先生死后的事情。

“你放心,事情一办完,我就会让人快马加鞭,把消息送到东陵。”王锦凌即使再不情愿,也不会临时变卦,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九皇叔点了点:“本王相信你。”

你能不信吗?

王锦凌挑眉,无言的反问。

凤轻尘站在一旁,看这两个男人的眼神,粘在对方身上收不回来,叹了口气,上前打断:“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要舍得对方的话,我们可以晚一天再走。”

“谁舍不得他。”

“谁舍不得他。”

九皇叔和王锦凌同时开口,又同时后退一步,发现对方和自己的动作一样,两人了又再次做出同样的动作,那就是瞪向对方。

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别开脸,默契程度就好像他们之前演练了数十遍,凤轻尘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们两个好有默契。”凤轻尘默默地退了下来,她发现站在两人中间,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这两人好配哦。”豆豆双手托腮,双眼闪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左岸同情地看了豆豆一眼,悄悄离开三步,以保安全。

九皇叔和王锦凌正不爽,听到豆豆的话,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道:“欧阳豆豆,你在说什么?”

说完,两人同时皱眉,这一次王锦凌加快语速度,说道:“九皇叔,你学我干嘛。”

九皇叔语速偏慢,被王锦凌抢了话,便将到嘴的话给咽了回来,冷哼一声说道:“学你?本王需要学你吗?”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一样的话?”王锦凌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温润如玉,那叫一个谦谦君子,前提是忽视他戏谑的眼神。

九皇叔真想一拳把王锦凌脸上的笑容打掉,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讨厌王锦凌的脸上的笑。

可他确实和王锦凌说了一样的话,哪怕不是学王锦凌,也无法否定这个事情。

“大公子,你的君子之风呢?”九皇叔气不过,只好提醒王锦凌,他这般咄咄逼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美喻不过是世人称赞罢,我从未以君子自居。”所以,别一再拿君子之风要求我,我可没说过我是君子,所谓君子不过是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罢了。

“大公子,你学坏了。”豆豆指着王锦凌,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换来众人哈哈大笑。

王锦凌确实学坏了,换作以前他可不会和九皇叔斗嘴,退一步海阔天空是大公子一惯的风格。

面对众人的调笑,王锦凌笑而不语,这么一闹离别的伤感淡了许多,众人也省去了分离的道别,直接约定东陵皇城再见。

“一路顺风!”王锦凌朝九皇叔和凤轻尘挥了挥手,刺眼的太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我们皇城再见!”凤轻尘翻身上马,朝没有回头,只朝身后摆了摆手。

城门口,守城将领早就带着边关大小官员,在城门口等着九皇叔送行,见到九皇叔出来,一干官员按品级迎了上去,轮流上前送上自己礼物,表达自己对九皇叔的敬佩与不舍,言词中无不希望九皇叔再住一段时间,有九皇叔在边关的治安好了。

九皇叔冷眼看着这群睁眼说瞎话的人,待到他们说完,才淡淡地应了一句,礼物照单全收。

边关的官员脸下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丝毫不因九皇叔的冷淡而尴尬,一路弯着腰,将九皇叔送到城门外,待到九皇叔的车架不见人影时,边关大小官员齐齐松了口气:这煞星总算走了,再不走这边关百姓都不要活了。

没有文渊先生,没有规定的归期,九皇叔并不急着赶回东陵,天黑必不行路,尽量不在野外住宿,充分照顾豆豆这个伤员。

只不过,豆豆并不领情,因为一路上除了他大家都骑马,豆豆一个人闷在马车里快无聊死了,拉着凤轻尘了求了半天,凤轻尘也只是笑着摇头,怎么也出意陪他一起坐马车。

豆豆几次打开车窗,想要找个人说话,都没有人搭理他,九皇叔的护卫更是当豆豆不存在,那么大一个人站在护卫们面前,护卫却能无视掉。

不怪护卫们目中无人,要怪就怪豆豆嘴贱,惹九皇叔不快。

虽然九皇叔并没有说什么,可身为九皇叔的女人、九皇叔的护卫,他们早已领会九皇叔的精神。没有必要,这一路上,他们绝不会主动和豆豆多说半个字,誓死要把豆豆憋死!

1329南下,不是凤轻尘的错

九皇叔放缓前行的速度,不仅仅是为了照顾豆豆的伤势,更多的是文渊先生的死还没有一个说法。

在没有找到杀死文渊先生“真凶”前,九皇叔是不会回皇城,给皇上找讨伐他的机会。

洛王亲兵和明微公主一行人,得知九皇叔也起程回京,很好心地在路上等了他们,可等了好几天也没有等到人影,回头一打听,原来九皇叔根本没有北上,而是南下了。

洛王亲兵吓了一跳,不敢相信九皇叔居然胆在包天去江南。在没有皇上旨意的情况下,去江南王的封地,这……往严重里说,可是谋反。

洛王亲兵收到这个消息,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仅立刻写信把这个消息传回去,还日夜赶路,等着回京看九皇叔的好戏。

结果,这一赶路就赶出了问题:明微公主病人,而且病得很重。

因文渊先生的死,明微公主心中有愧,本就心事重重,再加上没日没夜的赶路,即使是坐在马车里,明微公主也受不了。

病了就得治,路上就得耽搁,洛王亲兵心里着急,可又不能丢下明微公主,只能明里暗里的挤兑明微公主。

一个南陵的公主,在东陵无依无靠,这群亲兵根本不把明微公主看在眼里,往日里也只是面子上的尊敬。

明微公主受了冷落,心里难过,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这病就更重了,几乎是起不了身。

“明微公主病了。”九皇叔收到这个消息时,第一时间和凤轻尘分享了。

“你动的手脚?”凤轻尘第一反应,就是人为。

九皇叔没好气地瞪了凤轻尘一眼:“本王不至于如此没品,对一个没有反击能力的女子出手。”

“那恭喜你一语成谶,说明微公主病重就病重。”凤轻尘很快就改口,又问道:“好好的,明微公主怎么会病?她不是一个柔弱的姑娘。”

“作为公主自是身娇体贵,日夜赶路她肯定吃不消,再加上心中郁郁通难解,病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要知道,明微公主就算再怎么有心计,她也只有十几岁,文渊先生的死怕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心里内疚。

再加上,文渊先生一死,南陵锦凡又兵败,她已经没有退路,回到南陵她只有死路一条,不管是锦行还是展家都不会放过她。皇后与洛王是她最后的依靠,如果洛王的亲兵再怠慢一二,她定会忧虑成积,一病不起。”九皇叔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我同情她,一个可怜的女子,遇到南陵锦凡那个变态,不疯魔都不成。”南陵锦凡毁了多少女子的未来。

苏绾、苏柔,还有之前死掉的苏妃。苏家的女人遇到南陵锦凡,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可偏偏这个把苏家女糟蹋一圈的男人,还是苏家女生的。

“她死不了,本王已经让人去救她了,就这样病死,太便宜她了。”最主要,明微公主手上的底牌还没有拿出来,这个时候就死了,实在太亏了。

“我还当你舍不得她死,怎么说他也是你花了心思的女子。”凤轻尘似笑非笑地看着九皇叔,提醒他南陵发生的事。

咳咳……九皇叔尴尬的别过脸:“当时,本王是试探她。”

“试探?你骗谁呢。当时的明微公主可没有这样的心计,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们造成的。如果不是南陵锦凡倒台,她会安安分分以南陵公主的身份,陪展颜在东陵住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和文渊先生一起回去。

有这个资本,再加上文渊先生的名声,她回南陵可以找一个世家弟子嫁,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可是,因为你们的权利斗争,把她推了出来,你们毁了她一辈子,也毁了展颜一生。”这些话,凤轻尘一直想要说,却找不到机会。现在九皇叔把机会送到她说,她便全部倒了出来。

凤轻尘的话太过犀利,九皇叔一脸错愕地看着凤轻尘,好半天才道:“身处权利中心,本王身不由己,如果不借这个机会拿下南陵锦凡,本王不知何时才能把他拉下来。”

要对付他国皇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然,他也不需要谋划这么多年。

“所以,我们这些女子,便注定为你们的权利牺牲。”凤轻尘想到自己落在南陵锦凡手中的事,眼中泛着泪光。

要不是她有一点自保的本事,她的下场会比明微公主还要惨。

凤轻尘闭上眼,哽咽的道:“你知道嘛,我当时落到南陵锦凡手里,差一点就没命了,要不是遇到玄情阁的人,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这个危险,是九皇叔给她带来的,可事后九皇叔不曾说半句,甚至……至今她都没有听到一句关心的话。

“轻尘,本王……”九皇叔伸出手,想要将凤轻尘搂到怀里,却被凤轻尘躲开了。

凤轻尘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泪水眨了回去,笑道:“说这些干嘛,事情都过去,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嘛。”

正因为她没死,所以九皇叔没有丝毫心里负担,也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

也许非得等她死后,九皇叔才会知道,再完美的计划在执行时也可能出现意外,而一个小小的意外,足已要她的命。

她是人不是神,她不可能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安全脱身。

凤轻尘的指责,凤轻尘话中未尽的意思,他懂,可是……

“轻尘,本王的女人,注定要面对这些,本王是行走在悬崖边上的人,每一步即要小心谨慎,又要大胆往前迈,甚至不惜冒生命之险往前趟。否则,本王即便不会摔死,也不会有好下场。”九皇叔再次将凤轻尘抱到怀里,这一次凤轻尘没有拒绝,只是略有些僵硬。

靠在九皇叔怀里,凤轻尘呆呆地看着前方,眼中一片迷茫。

有时候她觉得很累,可放弃她又不甘心。她一直在努力建立自己的势力,可她培养势力的速度,总是跟不上九皇叔的脚步。

她才刚刚在东陵站稳脚步,九皇叔就一脚踏到南陵,等她准备去南陵时,九皇叔已经从南陵抽身而出。

“我该怎么办?”凤轻尘将脸埋在九皇叔的怀里,低声呓语。

九皇叔听到了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拍着凤轻尘的背,无声安慰。

凤轻尘已经做得很好了,是他的步子迈得太快、太急,让凤轻尘感觉吃力了……

不是凤轻尘的错,是他的错。

1330逍遥,太子就是土皇帝

凤轻尘如此直接地说出自己的不满与害怕,九皇叔又怎么会当作不知,可他选择的这条路,注定他的生活不可能平淡,注定他和凤轻尘都要水里来、火里去。

走到这一步,即使他愿意也无法回头,他不站到最高的位置上,就只能死。

他无法许凤轻尘一世平安,他现在唯一能补偿凤轻尘的,便是在无事时,带着她过一段平淡的生活,享受难得的宁静。

江南水乡,风景秀丽,引人入胜的名地数不胜数,九皇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到江南境地,就把护卫和豆豆打发了,带着凤轻尘乘小舟游江南。

今时不同往日,江南作为前太子和清王的封地,清王早就把江南建得固若金汤,在这里他们不用担心皇上的人,可以安心地享受江南九月的秋景。

江南的景色之美,自是不用多说,那些文人骚客可没有少在这上面花笔墨,不过九皇叔和凤轻尘都是俗人,他们可做不来,站在船头吟诗颂词的风雅事。

秋高气爽,气温宜人,九皇叔和凤轻尘也没有窝在船舱内,而是坐在甲板上,欣赏两岸的景色。

两人中间摆了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满了各式坚果,凤轻尘一脸甜蜜,吃吃这个,吃吃那个,偶尔还要嫌弃九皇叔手艺不好,剥出来的核桃或者杏仁卖相不好,影响她的食欲。

九皇叔从来不知道,女人难缠起来这么可怕,九皇叔听凤轻尘数落时,手上的动作还不能慢下来,一慢就不够凤轻尘吃。

“公子和夫人感情真好,两位想必是新婚吧。”摇桨的老者,原本还挺怕九皇叔那张冷脸,可看九皇叔在凤轻尘那么听话,便一点也不惧。

疼妻子的男人,再凶狠也有一个度,这类人大多面冷心热。

凤轻尘笑而不语,九皇叔却是应了一声,那老者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笑呵呵的说道:“我和我家那老婆子刚成婚那伙也和你们一样。她爱吃鱼,还特别挑剔,非得要我大清早来抓,还要抓活的,说是只有这样的鱼才鲜美。而且还只吃八两重的鱼,大了嫌肉老,小了嫌全是骨头。”

老者说起自家老太婆的挑剔,没有半点嫌弃,反倒是一脸怀念。

凤轻尘羡慕地看着老者,问道:“那您老现在还给她抓鱼吗?是不是还要八两的?”抓一天两天的鱼不难,难得是一辈子。

一件小事,只要能坚持一辈子,那也是大事。九皇叔就不可能,给她剥一辈子的核桃。

“抓,怎么不抓,只要不出船,就天天给她抓,不过她知道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不挑剔了,只是要鱼就很高兴。”老者傻呵呵地笑着,似乎在想自家老太婆,想着回去给她抓鱼……

“你们感情真好,大娘真幸福。”对女人来说,金山银山也比不上,一个会无条件宠自己的男人。

“呵呵,夫人真爱说笑,我们这种有什么幸不幸福的。我一个船工,靠百度过日子,虽不至于饿死,可也给不了她锦衣玉食。不像夫人你,夫人你才是好,你家相公长得又好,对你也好。”老者很会说话,三两句就夸到九皇叔头上,让九皇叔很满意。

“现在是对我挺好的。”凤轻尘笑着接话,那笑却不达眼底。

她和九皇叔能不能一起慢慢变老,还是一个未知数。

“本王以后也会对你好。”九皇叔将刚剥好的瓜子仁递到凤轻尘的面前,一脸认真地说道。

“相信你。”凤轻尘用笑容掩饰心中的不确定,抓起一大把就往嘴里塞,含糊的说道:“好吃,还要。”

看着自己辛苦剥了半天的瓜子仁瞬间就没了,九皇叔不淡定了:“本王剥了大半天,你就不能一口一口的吃吗?”

“不要,一起吃比较好吃,你快一点啦,我等着吃呢。”凤轻尘将脚边一小袋瓜子全部倒在桌上,示意九皇叔快动手。

“你个吃货。”九皇叔嘴上虽这么说,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认命的给凤轻尘剥瓜子。将反仁放在小碟里,等积到满满的一碟,便放到凤轻尘的面前。

两岸的景色很美,可不管是九皇叔还是凤轻尘都无心欣赏,九皇叔专心剥瓜子,凤轻尘则盯着九皇叔看,眼也不睿眨……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画面,对他们来说很奢侈,下一次不知是何年何月。

两人在船上不需要顾忌身份,不需要去管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破事,便随着性子瞎闹。

两人一路打闹,船上时不时就传出凤轻尘银铃般的笑声,九皇叔看着开裂的拇指,暗道值!

两人笑笑闹闹,日子过得飞快,却不知前太子现在的江南王、清王、云潇、谷主他们几个,正在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的热闹。

“哈哈哈,孤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九叔还有做好男人的潜能,不枉费孤在这里等他们半天,值了。”江南王看着属下传来的情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真没想到,九叔居然惧内。”清王笑容满面,心中暗暗为凤轻尘高兴。

即使没有九王妃的名号,凤轻尘这一生也值了。

“本王以后也会对你好。”谷主一本正经,学着九皇叔的话,引得清王和云潇几个人捧腹大笑。

“别说了,快别说了,我笑得肚子疼了。”云潇不停地揉肚子,整个都笑栽了。

“原来瓜子仁要一起吃比较好吃,师弟,师兄我也想要试试。”赤炼水那双桃眼,微微往上一挑,端得是风流雅致、惑人心魄。

郭保济老老实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师兄,你先帮我配合药膏,要是手开裂了,我没法弄捉尸虫。”

江南王府,这一群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每一天都拿九皇叔和凤轻尘的事打趣。

江南王更是要求,手下的人每天一报,详细地把九皇叔和凤轻尘做过的事,到过的地方、说过的话记录下来。

“皇兄,你不怕九叔知道吗?九叔身边虽然没有暗卫,可并表示九叔不知道你私底下的动作,他不说……只是不想破坏凤轻尘游玩的心情。”清王看江南王越玩越过伙,不得不开口提醒。

“不怕,江南是我的地盘,在这里我说了算,就算是九叔也不能奈何我。再说,我也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派人保护九叔,要是九叔在我地盘出事了,我这个做侄儿拿什么脸见他老人家。”江南王为自己的乐趣,冠上一个高大的名义,堵得清王无话可说……

好吧,皇兄,你自求多福吧,看看是你这个江南土皇帝势大,还是九叔这条强龙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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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四国九城的领土,本王都要拿下,绝不允许落到外人手里。

王锦凌:你别太过分,九城城主会造反的。

九皇叔:造反正好,本王正愁找不到打他们的理由。

王锦凌:四国你拿下就算了,九城你要来做什么?他们不是早就乖乖听话,上缴兵权、每年进贡嘛。

九皇叔:你当本王想这么辛苦。凤轻尘要给人治病,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秋天怕干、春天怕潮。本王要不把四国拿下,如何满足凤轻尘的冬天不冷、夏天不热、秋天不干、春天不潮。

王锦凌:你别告诉我,你要拿下玉城、云城是为给凤轻尘种药草?

九皇叔:要不是这样,我拿下玉城做什么,浪费时间。

王锦凌:那邰城、夜城、安城这些地方呢?

九皇叔:有矿场,可以提炼精铁,给凤轻尘做器具。

王锦凌:怎么说得好像,你是为了凤轻尘才争夺天下。

九皇叔:本来就是!

王锦凌:我不如你……

九皇叔:那是必须的。

王锦凌:我不如你脸皮厚……

九皇叔:……

凤轻尘:哈哈哈……

1331欠扁,军权在九皇叔手上

江南王的小举动,九皇叔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他身边没有暗卫又如何,别忘记了九皇叔本身实力就不弱,江南王派来“保护”他的人,能比他的武功更高不成。

九皇叔之所以不点破,任江南王胡闹,除了不想打扰凤轻尘的雅兴外,更想知道太子想要做什么。

如果只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九皇叔不介意让江南王胡闹一下,反正江南王种下什么因,就得收什么果。

如果江南王有反心,那么……他不介意换一个人坐那个位置!

在江南游玩了五天,没有发现江南有什么异动,九皇叔便打算带凤轻尘去江南王府。

去之前,九皇叔把江南王的暗卫拎了出来:“告诉你们主子,本王很满意他的招待,给本王等着!”

丢下这句话,九皇叔不理会饱受惊吓、瑟瑟发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暗卫,转身就走。

去江南王府,那就是要见前太子和谷主他们,也就是说,他们在江南的逍遥日子结束了,凤轻尘虽有遗憾但无不舍。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会消磨人的意志,偶尔放松一下她就满足了。凤轻尘收拾好心情,与九皇叔一同前往江南王府。

虽说九皇叔并没有具体说,哪一天到江南王府,可江南王要查确切的日子,并不是难事。

在九皇叔与凤轻尘进城那天,江南王乖乖地带着清王、谷主、赤炼水、郭保济、云潇和王七去城外接人。

当然,江南王和清王此举,并不是官场上的排场,而是亲人或朋友之间的往来,可是……

“你确定九皇叔和凤轻尘今天到吗?”等了两个时辰,也没有等到人,别说谷主就是好脾气的云潇和王七也不耐烦了。

从辰时等到午时,他们快饿死了,可连九皇叔与凤轻尘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虽然他们把江南的官员都打发走了,可江南王和清王出行,他们怎么可能不派人关注了,然后……

江南一干大小官员,就看到江南王、清王在城外,傻傻地空等两个时辰。

“你们不觉得,我们这种等人行为很傻吗?”赤炼水坐在石凳上,背靠在郭保济的身上,懒洋洋的说道。

“是很傻,可现在走更傻。”清王看着正当午的太阳,叹了口气。

虽是秋天,可这太阳也很毒,九皇叔和凤轻尘应该不会在中午赶路吧?

“难不成,我们就一直等下去?外一九皇叔和凤轻尘中途有事耽搁了呢。”郭保济希望能打消江南王继续等的念头。

“可要是他们来了,却没有人迎接,九叔肯定会生气,而我们这两个时辰,也等于白等了。”江南王无奈的摊手:“你们可别忘了,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热闹的事,也有你们一份。”

“主谋是你。”谷主和云潇相当不仗义的把江南王给卖了:“我们只是旁听。”

“少来了,你当九叔会信你们,九叔最喜欢的就是连坐,你们要走那就等着倒霉,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江南王更阴险,直接拿九皇叔当令箭。

“你个混蛋!”谷主愤愤地说道:“热闹没看几天,还要在这里晒几个时辰的太阳,天理何在。”

“天理在九皇叔手里,你们不怕死就进城,反正我是要在这里等,九叔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肯定不好意思下狠手。”和其他人汗流浃背不同,江南王一身清爽,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没办法,即使他的心脏病不会再复发,可他还是比正常的虚弱一些。

“好吧,你堂堂江南王都不怕丢脸,我们怕什么。”谷主嘟囔了一声,便找了个地方坐着,继续等。

没办法,谁叫他怕九皇叔报复呢。

赤炼水和郭保济想到暗卫传来的消息,也乖乖的闭嘴。

暗卫说,九皇叔一直都知道,他们在一旁看热闹,拿凤轻尘和九皇叔当消遣,九皇叔让他们传话,让他们好好等着!

到于等什么,九皇叔就没有说。

他们经过一夜的剖析,最终理解为,来城外等九皇叔和凤轻尘。所以……

等吧,等吧!

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夜幕降临,江南的官员和百姓,都快把江南王一行当傻子了。

“好饿。”赤炼水看着比他脸还要干净的桌面,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群人说什么,为了让九皇叔看到他们认错的诚意,坚决不能走,更不能吃吃喝喝没个正形,结果他们就一天没吃东西。

就怕他们吃得正欢时,九皇叔和凤轻尘来了,然后他们一天的辛苦都白费了,可是九皇叔和凤轻尘还没有来

“要不,让人送点吃的过来?”郭保济时刻以师兄为先。这一次不需要别人多说,赤炼水就先否绝了这个提议:“算了,都坚持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再吃不是功亏一篑嘛。”

赤炼水抹了抹伤心泪,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吃,可世间难买后悔药!

“天都黑了,应该快到了吧。”江南王也不怎么确定。

“皇兄,要不要派人去前面看一看?”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

江南王飞快的摇头:“还是别了,要是让九叔发现,还以为我又派人盯着他,我现在是带罪之身,不能乱来。”

清王默默看天……

他早提醒过皇兄,叫他别乱玩,九皇叔不是好惹的,可皇兄偏不听,自认是江南的土皇帝不怕九皇叔。

可别忘了,他们在江南是说一不二,把江南的大权紧紧握在手中,可江南的兵权却在九皇叔手里。

江南与其说在他们手上,不如说在九皇叔手上,在江南没有什么可以逃脱九皇叔的耳目。

一行人等呀,等呀,等到星星都快出来,终于……

跶跶跶……

“有马蹄声?”众人精神一震,立马站了起来,一个个面色诚恳,正准备上前去接人,清王却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从城内传来的马蹄声。”

“啊……”众人一阵失望,立马蔫巴了。

“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清王早就不指望这群人,认命地前去查看。

自从谷主、赤神医、郭神医、云潇、王七、孙思行到了江南后,他家皇兄越来越没个正行了,说到孙思行,清王猛拍脑门。

该死,他们居然把小医呆给忘了。

汗……当初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热闹时,他们不敢叫上小医呆,怕小医呆生气。今天出来接九皇叔和凤轻尘,他们也把小医呆给忘了。

“真是的,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人物给忘了,要是小医呆在,依凤轻尘对他的重视,只要小医呆替我们说几句好话,事情肯定好办多了。”

清王一阵后悔,可当他看到骑马的人时,更是郁闷得不行……

1332抓权,孙思行不错

来人正是江南王亲兵首领,能做到这个位置不仅实力了得,同时也代表此人是江南王的亲信,一般情况下除了江南王,没有可以使唤他,更不用说让他跑腿了。

能让江南王亲兵首领跑腿,这便说明江南王府出了大事,或者来了大人物。

“九皇叔在王府?”清王一看到此来,就大胆猜测。

除了这个可能,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此人跑腿。

亲兵首领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清王的面前,一脸沉重的道:“回清王殿下的话,九皇叔在两位王爷离开半个时辰后,就到了江南王府。”

“什么?”清王身形一晃,险些摔倒了:“你说,九皇叔一大早就到江南王府?”

“回殿下的话,是的。”亲兵首领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就怕清王一怒之下,拔刀砍了他的头。

清王是想这么做,可他明白错不在对方,清王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为什么不早些来报?”害他们在城外,白白等了五个时辰。

“九皇叔有令,王府上下任何人都不得外出,不得泄露消息,违令者杀!”亲兵首领也很苦逼,这个真心不是他的错,他也是身不由己。

“知道了,退下吧。”清王无力的挥挥手,九皇叔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

“谢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亲兵首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本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清王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石亭,看众人无精打采的样子,瞬间明媚了。

被九皇叔耍着玩的人,又不止他一人。

“子清,怎么了?”江南王看清王笑得诡异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咳咳……清王轻轻了嗓子,扫了众人一眼,不疾不徐的道:“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

“先听坏消息,这样再听到好消息,我们也能高兴一下。”这群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瞎闹的模式,并不觉得清王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有赤炼水和谷主两个不正经的人在,谁也别想正经。

“好吧,坏消息就是你们白等了一天,九皇叔和凤轻尘今天不会到这里来。”清王一本正经的说道,谁也没有细想,他话中的潜台词。

“什么?九皇叔不来了?”谷主跳了起来,一副要炸毛的样子:“我可不想明天还来等,小思行还等着我呢,我得帮小思行把那俱尸体解剖了,不行不行,我很忙……”

“我的尸虫培育到了关键时期,明天也没空出门。”郭保济慢悠悠的插话,声音不大却让人无法忽视。

“锦寒,我们是不是说了,明天要去巡视教学楼建设?”云潇也不落人后,立马找了个理由。

江南王看这些人都有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事干:“子清,明天我有什么安排?”

清王听到众人千奇百怪的理由,忍不住笑场了。

哈哈哈……江南真是一个好地方,在这里不用担心明天要不要打仗,了也不用成天带着面具,一天到晚勾心斗角,他们只要做自己就行了。

“东陵子清,你给我认真一点。”赤炼水看清王说到一半就不说,郁闷了:“不是还有一个好消息嘛,快说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就是……”清王故意停顿一下,吊足众人的胃口后,才不疾不徐的道:“好消息就是九皇叔与凤轻尘正在王府,等我们回去用晚膳。”

“什么?九皇叔已经到了?”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等了一天,路过的每一个人,我都仔细看了,九皇叔和凤轻尘绝对没有进城。”

“东陵子清,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清王殿下,你没疯吧?要不要找谷主拿一点药。”

……

清王没疯,可江南王、云潇等人却是要疯了,他们在这里等了一整天呀,都快成望夫石了,结果了……

九皇叔居然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天理何在!

清王看众人越来越没正型,不得不出声提醒:“都正经一点,别让江南的官员和百姓认为,江南王和医学院的夫子都是疯子。你们慢慢闹吧,我要先回王府了,九皇叔说了,限大家半个时辰回去。”

最后那个要求,当然是清王自己加上去的。

“半个时辰?这不是要累死我们嘛,王府离城门很远呀。”江南王快哭了,赤炼水、郭保济有轻功,谷主、云潇和清王可以骑马,可他呢……

“锦寒,我们怎么办?”江南王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苦逼的人。

“当然是上马车,回王府。”王锦寒甩开太子,急急上了马车:“快,回王府。”

王锦寒不等江南王上马车,就催着车夫赶紧走。

总要留一个人最后回去,给九皇叔、凤轻尘出气,江南王是最好的人选。

众人皆有默契,把出气筒子的重任留给江南王,就是清王也极不厚道的上马:“皇兄,你自求多福,我在王府等你。”

“驾……”

很快,城外就剩下一支护卫和江南王,亲卫首领看江南王站在原地,不得不出声提醒:“殿下,九皇叔还在等您?”

“走。”江南王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群混蛋。想当初,他还是太子时,这些人至少表面上会尊重他一下,现在好了……

来江南后,这群人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偏偏他还觉得这是正常的!

他果然不正常了!

清王等人,一路快马加鞭,甚至王锦寒也在半个时辰内赶到王府,唯有江南王。

九皇叔与凤轻尘早已用过晚膳,两人正在花厅等着众人,见大家一个个到来,最后只剩下江南王,九皇叔开口问道:“江南王呢?”

“皇兄在路上,马上就到。”清王硬着头皮,站起来回话。

才几个月不见,九皇叔身上的气场好像更强大了,或许不是九皇叔变强,是他在江南过得太安逸了。

“本王等了你们一天。”九皇叔恶人先告状,谷主等人张嘴想要解释,九皇叔却不给他们机会,继续说道:“看你们一个个珠圆玉润,想必江南的水土很养人,把你们都养懒散了,一个个成天不在王府,到处游山玩水,偌大的王府就只有孙思行一个人在。”

这个帽子一扣下来,清王彻底的傻眼了。

冤枉呀,他们好冤枉呀!

他们明明在城外等九皇叔,怎么就变成游山玩水了……

可是……清王看九皇叔严肃的俊颜,乖乖地低头。

有些事,即使心知肚明,可真正动手时,还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个让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的理由,现在这个机会正好,皇兄应该也会满意……

1333心魔,九皇叔不能白来一趟

九皇叔借机发难,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敲打江南王和清王,也不是报复这两人看他和凤轻尘的热闹,九皇叔此举是为了夺江南的权利。

这一点清王和九皇叔都明白,很快凤轻尘也看明白了,不过她对九皇叔把思行卷进来很不满。

微微皱眉,凤轻尘并没有打断九皇叔的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杯子,心里想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赤炼水和郭保济看九皇叔,没有找他们麻烦,悄悄地拍了拍心口,与云潇和王七挤眉弄眼,表示他们逃过一劫。

可不想,他们高兴太早了,九皇叔训完清王,就开始训他们。

他们在江南,虽不是凡事都亲力亲为,可也算勤勤恳恳,只不过在江南的日子比较安逸,再加上没有人催他们,很多事情他们都不着急,慢慢来……

这不,一慢就出了事,被九皇叔一训,他们才知道自己有多消极怠工。

“好像展是慢了一点。”最后就是赤炼水自己也这么认为,凤轻尘忍不住笑了出来,九皇叔还有当教官的潜能,把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因为医学院是她的事,凤轻尘见九皇叔越说越严厉,便出言为云潇和王七解释了两句:“万事开头难,他们刚到江南,很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虽说有江南王鼎力支持,可一些琐碎的事江南王去过问不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要在江南建一座这么大的院校和医馆,势必会触及当地人的利益,即使有江南王在上面看着又如何,下面的人要做小手脚,江南王也管不着。

有凤轻尘出口援助,云潇和王七的压力便小了许多,两人稍稍说了一下医学院的进度,表示自己这段时间很忙。

九皇叔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凤轻尘开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有钱有人,医学院要建起来还是很容易的,重要的是器具,云潇和王七真有压力,铸造师父打出来的精铁,根本达不到凤轻尘的要求。

这一点凤轻尘也知道,她并不强求,毕竟九州大陆是以中医为主,西医的理念适当灌输一点就行了。

“器具问题,回头我让左岸找你们,有些东西你们可以找左岸,他对器具制作很有研究,思行在这方面也做了一些功课,你们可以一起商量一下。”凤轻尘看九皇叔,有意把孙思行拉到江南的权利中心,先一步把孙思行弄到医学院。

她不希望自己弟子,变成一个政客,思行的双手是用来救来人的,不是用来和人争权夺利。

九皇叔看了凤轻尘一眼,凤轻尘却低着头,错过了九皇叔的眼神。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自有打算,便不再多说。不多时,江南王就走了进来,狠狠地瞪了清王等人一眼,便给九皇叔行礼:“九叔。”

“困了,我要去睡了。”谷主一向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事能掺与,什么不能掺与,江南王一来他第一个溜。

大家都不是笨蛋,看九皇叔对清王发难,就知道九皇叔和江南王之间,要进行权利分割,一个个找理由离去,不过这些人在江南呆久了,太久没有勾心斗角了,找的理由一个比一个烂。

“你们就是做戏,也要认真一点。”凤轻尘最后一个出去,把地方留给九皇叔和太子。

她就知道九皇叔来江南,绝不仅仅是为了看病,这个男人时刻都算计着别人手中的权利,连北陵都不放达,又怎么放过江南这么富饶的地方。

秋收刚过去了,边境缺粮严重,江南的富商多,九皇叔怎么可能不刮他们一层,还有江南的权利,要是一直在江南王手里,九皇叔绝不会放心。

叔侄又如何,在皇城九皇叔的侄子们,正和九皇叔斗得欢。

凤轻尘不管这些人怎么斗,只要不扯上孙思行,她都不在意。

凤轻尘出来后,并没有急着回房,而是去找谷主,谷主看到凤轻尘来,一点也不惊讶:“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为什么?”凤轻尘好奇的问道,她自认自己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谷主奸笑一声,说道:“九皇叔谁都削了一顿,就是没有削我,这说明你们肯定有事找我。”

“人老成精。”凤轻尘朝谷主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是你们无利不起早。”谷主贼笑,一脸得意地看着凤轻尘:“说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尽管说出来,不是老夫吹的,要论医术十个你也比不上我。”

几次都败在凤轻尘手里,他医不好的病人,凤轻尘都医好了,谷主那叫一个郁闷呀,现在有机会扳回一城,谷主当然不会放过。

“谷主的医术有高明,轻尘很明白,轻尘自愧不如。”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凤轻尘诚心诚意的给谷主行了个礼,又哄了谷主几句,看谷主一脸满意,才道:“谷主,前段时间九皇叔有些异常,我怀疑他可能遇到了什么,可却查不出任何问题,我想请谷主你帮帮忙。”

凤轻尘将九皇叔失常的事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检查结果奉上,上面有很详细的记录,可以证明九皇叔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中毒的迹象。

如果说,谷主之前是抱着显摆的心态,现在就是认真了。

谷主听凤轻尘说完,又问了凤轻尘几个问题,然后认真地看凤轻尘写的检查报告。

看完后,谷主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陷入深思。

诊断结果,没有那么容易出来。

凤轻尘此刻就和普通的病人家属一样,即想快点知道检查结果,又害怕结果出来,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时间悄然流失,久久得不到谷主的答复,凤轻尘越发的忐忑了,几次想要开口寻问,可又担心扰乱谷主的思绪。

“轻尘……”谷主一开口,凤轻尘啪一下站直,一脸期盼地看着谷主。

“你相信心魔吗?”谷主没有说九皇叔的病情,而是反问。

凤轻尘点了点头:“你说指精神或者心灵方面的缺陷?我知道。”

“没错。”谷主点了点头:“也可能是精神和心灵上的创伤与伤害,有些人选择将其封印在心里,只是偶尔会影响到生活。”

“你说,九皇叔有心魔?”凤轻尘知道谷主,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事。

只是,九皇叔那么强大人,有什么心魔能影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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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4迷路,过河拆桥的凤轻尘

谷主看凤轻尘一脸迷惑,便知她不能接受,或者说不愿意接受。

谷主将手上的资料放在桌上,一脸正色的道:“轻尘,作为大夫我们分析病情时,要客观公正。不能因为病人是我们熟悉的人,就带个人感情去评断病情,这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我不知道你对九皇叔的过去有多了解,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以前经历了常人十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他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他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很不容易。”谷主说这话时,难得露出一丝怜惜。

凤轻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

谷主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凤轻尘的肩膀:“轻尘,别问我九皇叔经历了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也别去找九皇叔的心魔,别想着去帮他克服心魔。九皇叔的内心有多强大,你我都知道,他不需要大夫的帮助。

我虽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当年和他一同参加训练的人一百人,只有九皇叔一个人活着走了出来,那一百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少年天才。”

凤轻尘沉默片刻,乖乖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去碰他的过去。”

凤轻尘确实想查一查九皇叔当年经历了什么,可听谷主这么说,她只好把这个念头压下。

挖出九皇叔的过去,对九皇叔来说无疑是二次伤害。她不会打着为九皇叔好的名义,去做伤害九皇叔的事。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好孩子。”谷主一脸欣慰:“这件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九皇叔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嗯?”凤轻尘不解地看向谷主:“你们看到了什么?”人前,九皇叔好像从来没有对她好过。

“咳咳……”谷主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转移话题:“对了,思行还不知道你回来吧,你快去看看他,那个傻小子一到江南,就跟疯了似的,一天到晚在研究你说的疫苗,真是的,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白天就见过思行了。”凤轻尘眼也不眨地看着谷主,表示上一个话题,没那么容易转过云。

谷主猛扒头发,尴尬地笑道:“我忘了你之前见过思行了,我出去一天了,我今天还没有去看思行的进展,我现在就去看看。”

说完就想跑,凤轻尘却快他一步,挡住他的去路:“谷主,把话说出清楚再走,你们到底把什么看在眼里了?我就说嘛,九皇叔好好地城门不走,怎么非要换小船走水路进城,原来是为了折腾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九皇叔下黑手对付你们?”

“这个,这个……真不是我们的错,是江南王,一切都是江南王做的。”谷主见糊弄不过去,很不厚道的把别人推出来送死。

“江南王?这么说九皇叔不是没事找事,而你们本身就欠骂了?我就说嘛,九皇叔怎么好好地插手医学院的事,把云潇和王七骂了一通。最主要这两个人还不敢吱声,原来是你们犯了错在先。”凤轻尘终于明白,为什么九皇叔到江南王府后,严禁下人去告诉江南王。

“呵呵……”谷主傻笑两声,决定坦白从宽,毕竟这事九皇叔已经知晓,他们也瞒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