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活下来了,他肯定会慢慢收拾王家,要是他死了,他也会留下遗昭给新皇,让他留心王家,最好除了王家。

皇上这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五人都是皇上的心腹,即使是谢家和九皇叔把持朝政期间,也动不了这五人。

这五人深知这份圣旨的重要性,五人对天发誓,一定会按皇上的圣旨办事,一旦皇上出了差池,他们绝不会让九皇叔多活一天。

随即,皇上雷厉风行,把禁卫军重新换了一遍,各个重要岗位,都换上了自己的人,确保九皇叔无法逼宫,无法趁他昏迷不醒时,把他软禁起来。

除了禁卫军外,皇上还把兵力布局重新做了调整,让自己的心腹带兵进京城,必要的时候可以勤王救驾。

一切准备就绪,皇上终于开口,让郭保济为他医治。

这一点在众人的预料之中,皇上不同意也没办法,放眼九州大陆,除了郭保济外再也没有敢说,能引出皇上体内的蛊毒。

谢家已经驱动过蛊虫,如果凤轻尘不出手压制,谢家还能暂缓蛊毒的发作,可凤轻尘一出手,谢家就再也没有办法了。皇上要是不接受郭保济的医治,就只能等蛊虫发作而死。

都是死,皇上只能选择赌一把。

郭保济收到消息后,让皇上再等两天,他为八皇子引蛊虫耗费了太多心力,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是。

皇上自是知道,那天郭保济从宫里出去,脸色有多难看。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皇上也不会催促郭保济,只是这两天的时间,让皇上备感煎熬。他虽安排好了后事,可有哪个人愿意死,即使有九皇叔陪他一起死,皇上也不愿意死。

皇上这一系列事虽然做得隐秘,可毕竟动作大了一点,九皇叔虽然查不到具体的情况,就凭皇上见得那些人,还有一系列安排,就知道皇上要做什么。

想要他陪葬?

九皇叔轻蔑一笑,皇上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人人都想要弄死他。

连谢家都知道皇上这人的性子,可以逼但不能逼得太紧,一旦把皇上逼紧了,皇上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反击,九皇叔又怎么把皇上逼到不得不反击的地步。

皇上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九皇叔不仅不会让皇上这么快死,还会让皇上好好的,看看地看着东陵江山,如何落入他的手中。

九皇叔没有任何动作,冷眼看皇上像疯一样,拼命布局、安排后路,完全没有和皇上争取的意思。

可事实上,九皇叔手上的棋子已经落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静等结果……

把皇上的事丢一边,九皇叔终于可以停下来,好好休息两天了。不过,九皇叔休息的方法和别人不同,别人休息是在家好好休养,九皇叔休息则是找蓝景阳的麻烦。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一直在寻找凤离挚和六长老的下落,之前他一直腾不出手来,自然没有办法帮忙,现在他闲下来怎么会放任凤轻尘一个人忙。

找人的最高境界,不是自己满世界去换,而是逼对方主动现身。九皇叔让人把凤离清歌是蓝景阳性.奴的事,在北陵一带传开。

凤离挚和六长老虽然有些本事,可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不敢乱动,九皇叔可以肯定凤离挚必然还在北陵境内。

凤离挚的为人九皇叔不了解,但九皇叔从他不顾一切救六长老的举动,可以推断出他是一个很重亲情的男人,他很在乎的自己的亲人。

他可以为凤离幽歌而向凤轻尘妥协,同样也会为了凤离清歌而冒险来东陵。

没有哪个父亲,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被人调教成性.奴,尤其凤离族人一下自诩出身高贵,凤离清歌又被当作凤离嫡女培养。

九皇叔的推断没有错,凤离挚此时确实隐匿在北陵,他得知凤离幽歌无事,清歌和蓝景阳走了,心里也动过一些心思,却被六长老给劝退了。

“为了幽歌,你也要暂时忍住。”是忍住而不是放弃,六长老也是不甘的,但他这份不甘还有理智,他不会为了这份不甘,出卖凤离族牺牲自己的孙子。

可是,当他们听到清歌的事,却再也坐不住了,不管是为了女儿,还是为了凤离族的颜面,他们都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凤离挚和六长老明知是陷阱,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从北陵来到东陵。

他的女儿(孙女),士可杀不可辱……

1620不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凤离挚的事情,九皇叔只能设计却不能保证一定成,更不能肯定他什么时候会到东陵,什么时候去找蓝景阳的麻烦。

这只是一步棋,就如同九皇叔提前让人散播海上的消息一样,他布了局,至于别人何时入局,入不入局这不再九皇叔考虑的范围。

入了局最好,不入局他也有别的法子。他在明对方在暗,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找很不值得,他只能激对方,好让对方主动出现。

因为不能断定凤离挚的行踪,九皇叔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凤轻尘,只是陪凤轻尘在凤府住着。

因为拒婚一事,九皇叔自觉对凤轻尘有歉意,虽不至于处处赔小心,但对凤轻尘却比平时更加精心,即使有下人在,一些事情敢不假他人之手。

凤轻尘刚开始还没有察觉,直到九皇叔说,他已经让人把山东收拾好,凤轻尘可以接凤离族人过去时,凤轻尘才明白九皇叔这是在补偿。

“你不用这样的,拒婚的事我没放在心上。”凤轻尘觉得,她有必要和九皇叔说清楚,说她犯贱也好,反正她不习惯九皇叔做小伏低的样子。

两个人在一起,有问题说清楚就好了,要说不清那就吵吧……

“嗯。”九皇叔点头应是,可依旧如顾,凤轻尘劝说几次无用后,也只好随九皇叔了。

好在,九皇叔清闲的日子不长。皇上和郭保济定好了医治的时间,就把九皇叔召进宫。

皇上宣布,在他养病无法上早朝期间,由宰相和九皇叔负责处理政务,大事等他醒来再做决定。

九皇叔眼眸微动,静静地看着皇上,就在皇上以为九皇叔会拒绝时,九皇叔轻轻点头……

这不寻常。

九皇叔这段时间太配合了,配合到让皇上惊恐,他总觉得九皇叔暗中在做什么,可偏偏他怎么也想不到。

“难不成老九真要朕的命?”皇上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冷汗淋漓,心里对谢家的恨意又上了一层,真恨不得现在就下旨,把谢家那群人全宰了。

“不行,还不是时候。”皇上握拳,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谢家灭门是可以肯定的事,皇上之所以没有立刻抄了谢家,蛊毒是一回事,更多是要让谢家最后发光发热一把。

要杀九皇叔需要一个理由,皇上把谢家留着,就是给新皇留一个杀九皇叔的理由。

九皇叔联合谢家弑君,这个罪名足够让九皇叔死一百次。

皇上已布好局,接下来就看局势如何变化,如果他好了,自然不能用此来陷害九皇叔,到时候兄弟二人又是另一番争斗。

皇城表面一片平静,可暗地里却是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都盯着郭保济,等他为皇上医治,等医治的结果出来。

在万众期待下,郭保济进宫给皇上医治蛊毒的日子到了,一大早就有禁卫军来凤府接人,而凤府百里内无一人……

从凤府到皇宫这段路空空荡荡,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两边的铺子也关门了,每隔十步就有护卫持刀防守,各个角落也布满了暗梢了,这阵仗犹如帝王出巡。

“这排场怪吓人的。”谷主吧唧着嘴巴,有些无聊。

凤轻尘一直握着枪,听到谷主的话,开口道:“暗中想要杀你们的人很多。”

这几天,凤府也不得安宁。

“杀我们两个大夫,有意思吗?”谷主眼露鄙夷,心里却在琢磨,是不是配几剂,让九皇叔给幕后人送去。

“你们决定了皇上的生死。”一个四分五裂的东陵比强大的东陵,更让三国九城的人满意。

“事……”谷主刚开口,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很快就听到侍卫高喊:“刺客,有刺客。”

“真有人要杀我们?”谷主看向郭保济和凤轻尘,明显不相信有人这么大明,敢在皇城行凶。

“保护两位神医。”凤轻尘再次被人遗忘。

谷主和郭保济两人攸关皇上的性命,皇上派来保护他们的人绝对是高手,刺客虽然来得突然,人数也不少,可一时半刻也无法突破禁卫军的防御,杀到马车前来。

“能在东陵皇城内行凶,对方本事不小。”郭保济闭目倾听屋外的打斗声,由此来判断对方的战斗力:“刺客虽然没有占上风,可实力不弱,他们似乎不是为了冲上前,而是为了拖住护卫的脚步。”

郭保济一边听一边解说,突然脸色一变:“不好。”

“怎么了?”谷主和凤轻尘都没有武功,虽然听力不差,可绝对比不上郭保济。

郭保济没有解释,而是抓住凤轻尘和谷主:“跳车。”

“好。”谷主和凤轻尘绝对是无条件信任郭保济,郭保济只是轻轻一用力,就把两人拽下了马车。

三人同一站稳,郭保济就拉着凤轻尘就往街道旁的店铺走去,而在他们身后,一驾攻城强弩正对准马车,“咄”的一层,腿粗的弩箭朝马车射来……

轰的一声,马车应声而碎。

谷主和凤轻尘听到声音,回头一看……

这一看,两人都吓得脸色发白,同时又无比庆幸,幸亏郭保济提早把他们拽下车,不然他们就和那马车一样,碎成渣了。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攻城的弩车都拿了出来了。”凤轻尘无比心惊,要知道这不是战场,而是东陵皇城了。

弩车这种被严格控制、并且只有军中才有的杀器,怎么可能出现在皇城,这太不科学了。

伏杀的人看到凤轻尘三人跑了,将驽车移动,再次对准三人,凤轻尘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眼中冰冷的杀意。

“快跑。”凤轻尘抽出自己的手,挡在郭保济和谷主身后,举枪对准发射弩箭的人,可是射程太远,她这一枪并没有打中对方。

“该死。”凤轻尘咒骂了一声,凭子弹的威力根本挡不住驽箭,他们现在除了跑,什么也做不了。

“去店铺。”凤轻尘猛得上前,直接用身体撞开一家店面,摔进去的瞬间,疼得她眼泪都掉出来了。

她再猛,可这身子也是一个姑娘的身子,柔弱无力呀!

“快,快,把门关上。”郭保济身上有伤,谷主把他推开,自己去关门,却被郭保济一把拽了过来:“快闪开。”

咄……又一支驽箭朝他们射来,确切的说朝凤轻尘射来。

凤轻尘躺在地上,看着迎面而来的弩箭,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杀她的?

1621弩箭,这是要她的命

居然是来杀她的……

凤轻尘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大的胆子、下这么大的血本来杀她。

可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她多想,见那巨大的弩箭就要射到面前了,凤轻尘连忙起身,这一动才发现不对,她要爬起来那才叫死定了。

在郭保济和谷主的惊呼下,凤轻尘直接往后倒,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弩箭从凤轻尘的头上飞过,射向身后的架子。

用来陈设货品的架子在巨大的冲击力,直接翻倒……架子上的布匹全部往前砸。

凤轻尘刚刚逃过一劫,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差点被架子给砸死了。

凤轻尘双手抱头,在地上滚了起来,受伤的腰间不知碰到了什么,猛得一痛,凤轻尘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伸手一摸……

粘呼呼的血,让凤轻尘明白她又受伤。

“轻尘……”谷主和郭保济在慌乱中,朝凤轻尘伸手,可他们才踏出一步,屋外又有弩箭射进来,两人只得后退。

“你们快跑,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凤轻尘一头长发,缠在脸上,飞快地给郭保济说了一声,凤轻尘握着枪,从原地跳了起来。

这间小铺子被砸的稀巴烂,经不起下一波弩箭的攻击,为了自己也为了郭保济的安全,凤轻尘都要离开。

“你们自己当心,和我分开走。”凤轻尘射出手中的飞虎爪,借助飞虎爪的力量,飞入对面的街上。

凤轻尘的猜测没有错,凤轻尘一走,弩车攻击方向也变了,弩箭紧随凤轻尘,再一次朝凤轻尘射去。

对方摆明了要置凤轻尘于死地。

禁卫军们是皇上的亲信,他们听皇上的命令保护郭保济和谷主,皇上没有提保护凤轻尘,这个时候刺客全力攻击凤轻尘,他们自然不会冲上前给凤轻尘挡箭。

弩箭一路畅通,直直射向凤轻尘。

这还不够,那群黑衣人似乎看出禁卫军无意保护凤轻尘,直接喊话:“我们要杀的是凤轻尘,其余人让开,我们绝不伤其半分。”

如果是平时,禁卫军还会犹豫一二,可这一次不同。

皇上不止一次强调谷主和郭保济的重要性,他们要保护的只有那两人,只要那两无事,他们就不算失职。

唰……禁卫军收兵,给刺客让路。

“要这么无耻吗?”凤轻尘腰上有伤,刚刚又狠狠地摔了一下,这伙根本没力再躲进店里,只能狼狈的闪躲,现在禁卫军一让路,刺客直接冲上前,凤轻尘根本无法躲开。

“这些禁卫军太没用了。”谷主气得跳脚,郭保济眼中也闪着愤怒的火光。

皇上不会以为,凤轻尘的生死和他的病无关吧?

凤轻尘要是死在这里,他们就是想,九皇叔也不会允许他们给皇上引蛊,九皇叔会让他们驱动蛊毒,让皇上生生痛死。

凤轻尘不停地往前跑,刺客则一路追上来,眼见双方的距离越来越小,郭保济实在站不住,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往外冲:“我要去帮轻尘。”

没有救援,轻尘只有死路一条。她一个弱女子,根本不是这些刺客的对手。

“不行,你自己身上还有伤。”谷主拉住郭保济:“而且,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动。”

禁卫军适时上前,呈半圆形展开,将谷主和郭保济护在中间,同时防止他们冲出去救人。

“让开。”郭保济开口,禁卫军却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郭保济想要动手,却被谷主拉住了:“别去,你和帮不上什么忙。”

谷主早就看明白情况了,要不是这样,他早就开口,让禁卫军去救凤轻尘了。

刺客离凤轻尘只有十余米的距离,凤轻尘回头放了两枪,却没有一点效果。

再这么下去,她就死定了。凤轻尘心急如焚,脑子不停地转动,想着要如何才能活命。

要是死在皇城里,她可就太冤了。

很快,十米的距离变成了十步,凤轻尘呼吸加重,心越跳越快,看到前面一个拐角,凤轻尘再一次将飞虎爪射了出来……

希望来得急,希望能逃过这一刀。凤轻尘在心中默默祈祷,可不等飞虎爪射出去,刺客就举刀砍向凤轻尘后背。

身后,呼呼的刀风让人不寒而栗,就在凤轻尘以为这次死定了时,一个黑影突然冲了出来,手中的长剑挥出,当的一声,正好挡住了刺客的刀。

“敢杀我保护的人,死!”长剑一扫,一道银光闪过,刺客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有救了。

凤轻尘一脸惊喜,转头看向来人:“左岸,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会死在这里。”

刚刚,她真得认为自己死定了。

“皇城人太多。”左岸将凤轻尘护在身后,冷硬地解释道。

禁卫军太多,他不好靠太近。

“没事,来了就好。”凤轻尘靠在一家店铺的大门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趁机放冷枪。

她跑得快脱力了,现在有救了,她真得一步也不想动。

刺客虽多,可左岸的武功更强,虽不至于将刺客都秒杀,却能让刺客进不了身,再加上凤轻尘时不时开一枪,刺客一时间落了下风。

这么拖下去,对刺客没有好处。这里是皇城大街,虽然戒严了,可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动静,只要左岸拖个一柱香的时间,就足够等到救兵了。

明显。刺客们也明白这个道理,相视看了一眼,刺客突然从两侧散开……

“左岸,小心。”凤轻尘知道对方要用那弩车,连忙闪躲到店铺后面。

果然,刺客一退开,弩箭便正面朝左岸射来。

弩箭的攻势又快又猛,就是左岸也不敢与之对面扛上,只能闪躲,可那些刺客却像是不要命一般,直接用身体挡住左岸的退路。

“这些人,有胆。”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不畏生死,就是死士也会有懦弱的时候,这些人很强。

既然有人送死,左岸当然不会客气,一剑刺过去,在弩箭射到面前时,左岸直接把黑衣人推到面前……

一个,两个、三个……

弩箭射来时,左岸正准备把第四个人丢出去,可是来不及了,弩箭射穿了第一个,中途没有任何减缓的趋势,直接往后飞……

嘭……前面有三个人挡着的左岸,虽然没有被弩箭射穿,却因为弩箭的冲击力被撞飞了。

攻城利器,可不是浪得虚名!

1622军方,豆豆还有是苦吃

左岸是什么人?

他是杀手,九州大陆第一杀手。从来都是他给别人亏吃,极少吃这么大的亏,要是不打回去,他就不是左岸,不是杀手联盟第一人。

受伤怎么了,受伤了他一样可以打。不仅能打,还能把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没有反手的能力。

左岸摔倒在地,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左岸冷哼一声:“你们死定了!”

左岸被彻底的惹怒了,从地上爬起来后,便如同猛虎下山只攻不守,不管黑衣人出什么招,他都当作没有看到,一味的进攻,一味的杀人……

杀手,只要会杀人就足够了!

面对勇猛如厮的左岸,黑衣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他们想要再次用弩箭,可左岸却不给他们机会,左岸一直处在黑衣人中间,弩箭根本没有机会射出去。

很快,黑衣人就倒下去了一批,可左岸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全是伤口,走到哪血就滴到哪。

“左岸,你疯了。”凤轻尘在身后大喊,同时握着枪上前:“左岸,你给我退回来。”

左岸却当作没有听到,依旧如顾,一味的往冲前,根本不顾身后。凤轻尘急得要死,就在她准备冲进去,把左岸拽回来时,街对面涌入一批亲卫。

凤轻尘抬头,就看到坐在马背上的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救兵到了!

看到眼前的战况,看到不作为的禁卫军,九皇叔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下令道:“杀,不留活口。”

“是。”来人是九皇叔的亲卫,他们冲入战斗圈,很快就缓解了左岸的压力。

“快,撤退。”黑衣人知道事情不对,立马分散开了。

“追,一个都不许跑。”九皇叔再次下令。

这附近的街道都被戒严了,这群人想跑没那么容易……

九皇叔的人追着黑衣人跑了,激战的街道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左岸一身是血的站在大街上,回头看了凤轻尘一眼,确定凤轻尘无事,左岸纵身一跃,跳到墙头,几个起落就不见。

“左岸,你这个疯子。”凤轻尘站在原地气得跳脚。

一身的伤还去追人,左岸真是不想活了。

“说左岸是疯子,你自己呢?”九皇叔下马,有禁卫军上前问好,却被九皇叔一脚踢开了。

“呃……”凤轻尘在自己的腰间抹了一把,弱弱地说:“小伤,不碍事。”

“是吗?”九皇叔伸手,将人拉到怀里,翻过凤轻尘看着她腰间的撕裂的伤口,冷声道:“你确定这是小伤?”

“意外。不小心撞倒的。”说来她也倒霉,没被杀手伤着,却自己撞伤了。

九皇叔检查了一下,确定凤轻尘没有其他的伤,便放开了她,指着一地的尸体,和被禁卫军保护郭保济、谷主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凤轻尘看了低头不言语的禁卫军,说道:“这群黑衣人是来杀我的。禁卫军奉命保护谷主和郭神医。”

“很好。本王知道了。”九皇叔冷眼扫下禁卫军,禁卫军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还是被九皇叔吓得背脊一寒。

“王爷,末将奉命办事。”禁卫军首领沉声说道,眼角若有似无地看向凤轻尘。

传说,前几任禁卫军首领,都是因为凤轻尘被撤职了,看样子他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皇命不可违,本王明白。”九皇叔的声音缓慢而平静,禁卫军首领的脸却刷得一下白了,握刀的手在颤抖:“王,王……”

“不必多说,本王明白众位的意思。”九皇叔打断对方的话,没有一丝急切:“既然你们有要务在身,本王也不耽搁,你们护送郭神医和谷主进宫。”

“是。”禁卫军统领见九皇叔这么轻易地放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更多的是庆幸任务能顺利完成。

一切,等今天过后再说。

郭保济和谷主皱眉,两人同时看向九皇叔,九皇叔却没有看他们,而是抱着凤轻尘上马,完全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可熟知九皇叔的人都明白,九皇叔此刻很生气,要不是他担心凤轻尘的伤,这伙大家都别想安宁。

“怎么办?”谷主和郭保济相视苦笑:九皇叔摆明了很生气,很生气。这口气,他们是不是要帮九皇叔出在皇上身上呢?

郭保济和谷主还是进宫了,没有凤轻尘并不影响给皇上引蛊虫,至少皇上是这样的认为的,而谷主与郭保济也没有多做解释,一切安排就绪后,两人就准备给皇上引蛊虫。

九皇叔没有把凤轻尘送回凤府,而是带回了九王府,九王府有大夫,很快就给凤轻尘包扎好伤口,再三叮嘱凤轻尘,这两天别碰水,别做剧烈运动,以免拉扯伤口。

不知是她多心还是大夫真有这个意思,凤轻尘听到“剧烈运动”四个字,总感觉怪怪的……

凤轻尘看了一眼九皇叔,发现九皇叔没有任何表情,便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九皇叔,查出是谁下的手吗?”凤轻尘想不明白,九州大陆还有谁会下这么大血本,就为了杀她。

“军方的人。”这么短的时间,九皇叔能得到的消息有限。

“军方?你说东陵军方?皇上下的令?”看到攻城弩车时,凤轻尘也猜是军方的人,可又觉得不可能。

在东陵皇陵,别国的人混不进来,而皇上要她的命,也不会选择在今天,更不会用攻城弩车,这不是摆明了泄露身份嘛。

“东陵军方,不是皇上下的令,但他默许。”如果没有皇上提前授意,那些禁卫军怎么会任凤轻尘遇险,而一动不动。

“什么人敢动用军方的人来杀我?”最主要,这是多恨她,才会动用军方力量。

我咧个去,她招谁惹谁了?

“暂时不知道。这件事,本王会查清楚,不会让你白白受伤。”最主要,这人不找出来,他们寝食难安。

凤轻尘点了点头:“十八骑很快就要回来了,有他们在我身边,暗中动手的那些人应该会有所顾忌。”

左岸毕竟是在暗中,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就容易把他左岸隔在外面,要是十八骑在的话,就不用顾虑这个问题了。

“在十八骑没来之前,让豆豆跟着你。他不是想回军营嘛,在十八骑来之前,他能保证你的安全,本王可以考虑安排他进军营。”九皇叔一开口,就替凤轻尘解决了一个难题,可,凤轻尘也听到了,九皇叔说的是“可以考虑”。

可怜的豆豆,还有得是苦吃……

1623夜御数女,皇上威武

谷主和郭保济给皇上引蛊虫非常顺利,皇上虽然也挨了一刀,可并不致命,只是不能说话,在谷主物效药的作用下,皇上当天晚上就醒了。

醒来的刹那,皇上有片刻的失神:“老九居然什么手脚都没有做?”

皇上的眼睛睁得很大,有些不敢相信,招来太医为自己做检查,确认一切没有问题,才放太医离去。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皇上飞快地摇头,东陵九绝不是一个善茬,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不可能那么好心,放任他好好地活着,尤其是在凤轻尘遇刺之后。

那就是九皇叔怕了?怕自己死后,他也没有好下场?

这个不无道理,他召三公进宫的事情虽然隐秘,但九皇叔也能猜到一二,他定是不敢乱动。

皇上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理由,为了肯定自己的猜测,皇上不仅召集了太医,还请民间有威望的大夫,进宫为自己检查身体。

查来查去,皇上都查不出自己的身体有问题,皇上想来去,也就只有那个可能。至于其他的原因,皇上一时半刻又想不到……

“皇上,您刚刚恢复,郭神医说你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切不可伤神劳心。”大太监看皇上心事重重,小声劝说:“皇上,不管什么事,保重龙体要紧。”

皇上点了点头,正准备躺下时,又有小太监来报:“皇上,容妃娘娘求见。”

“不……”皇上想也不想就拒见,可转念一想还是让人把容妃放进来,不管如何都要给容妃家人一点面子。

后宫的妃子和前朝脱不了干系,这段时间有不少宫妃被谢家破害,那几个有身孕的都离奇小产,要不就生下死胎,容妃就是其中一个。

皇上还要用这些妃子的父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容妃在皇上的寝殿,彻夜照顾皇上,虽然没有做什么,可也足够让后宫妃子嫉妒。

容妃是第一个来求见皇上的人,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后宫的妃子像是约好一般,每天都有人来见皇上,一呆就是大半天,甚至整晚。

刚开始还好,后妃们知道皇上在养病做不了什么,可当皇上气色越来越好时,后妃们就坐不住了。某个大胆的妃子,直接勾引了皇上……

皇上的伤在喉咙,除了暂时不能说话,其他和常人无异,甚至比一般人精力还要好许多,那妃子不过几个挑逗的动作,皇上就起了反应,拉着妃子直接滚上龙床。

皇上年纪不小了,以往要应付这些年轻的小妃子,心有余而力不不足,可不知是禁欲太久还是怎么了,皇上这一晚大展雄风,那小妃子被皇上折腾的死去活来,可皇上仍旧不觉得累。

早晨起来时,皇上精神十足,那后妃却蔫巴巴的被人抬了出来去,皇上很高兴,红光满面的去处理政务,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大太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太医来诊脉时,他暗中提了一句,那太医仔细诊断却没有查出病因,只说皇上的身体比去年好了许多。

身体是自己的,皇上感触最深,他当天批了一天折子,要是放在以往,皇上肯定累得只剩下吃饭的力气,可今天他却只是略感疲累。

一连数天都是如此,再加上太医的诊断,皇上已经可以肯定,他的身体大好,精力也不比年轻人差。

皇上一连数夜都留妃子侍寝,甚至一晚上夜御数女。而且不知怎么回事,以往同妃子欢好,虽然会爽到。但做过了定会没精打彩,可最近皇上发现,他最近不仅不会累到,反到精力更加充沛。

难道中过蛊虫后,还能采阴补阳?

皇上的消息,一一传到九皇叔和凤轻尘的耳朵里,看到皇上作死的表现,凤轻尘摇了摇头:“一晚御三女,一人就是一次这也是三次。皇上真是威武,他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其实谷主给皇上调理时,是真得往好的方面走,只不过药效强大了一点。只要皇上好好的修身养性,至少可以健健康康的再活三十年,可偏偏皇上不安分,自己找死。

“这种话不是你该说的。”九皇叔在凤轻尘脑袋上敲了一记。

“都说了不要敲头,会变笨的。”凤轻尘揉了揉脑袋,白了九皇叔一眼:“这种话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这是站在大夫的角度,评价皇上的行为,皇上这样纵欲过度,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床上,到时候让天下人知道,东陵的皇上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那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有太医天天盯着,皇上不会那么容易死。”对凤轻尘的口无遮拦,九皇叔已经无语,凤轻尘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子,九皇叔只好当作没有听到。

凤轻尘摇头叹息,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就是好,即使是这样折腾也死不掉。

“照这样下去,皇上还能蹦达几天?”凤轻尘问道。

“最多一个月。”后宫那群女人邀宠的手段,九皇叔算彻底的见识到了,估计没有几个男人拒绝得了。

皇上以前没那个能力时,面对这一群娇花绝对是煎熬,可现在皇上也算是如鱼得水了。

“一个月?那得快点让谷主和郭神医离开,免得他们被皇上迁怒。”谷主给皇上用的药,是加了玉华兰芝的上好药材,皇上恐怕想死也不容易,最多惊风、瘫痪在床,皇上到时候还是有下旨拿人的力气。

“过两天,等皇上的嗓子可以说话,完全康复了,就让他们向皇上辞行。”那个时候皇上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郭保济和谷主虽然不能留在东陵为皇上所用,可确实是医好了皇上的病,皇上为了结个善缘,也不会弄死郭保济和谷主。

凤轻尘点了点头,谷主他们能离开这吃人的地方就好了,呆在江南怎么也比在皇城安全自由。

“对了,江南王的事,皇上怎么说?他只把谢家派去的将领召了回来,却没有收回圣旨,皇上不会真要江南王的命吧?”江南王要是死了,江南那块地方又不平静了,江南他们经营了这么久,凤轻尘真舍不得毁了。

“不用担心,皇上不会要江南王的命。皇上现在安好,很快就会对谢家出手,到时候就可以把这件事安到谢家头上。要是皇上死了,江南王就是下任皇位继承人,那份圣旨自然是作废了。”皇上忍了谢家这么久,也到了极限。

要不是嗓子说不出话,皇上早就出现在百官面前,对谢家、对朝堂再动一次手了。

1624进展,所有证据都指向……

和皇上的斗争,九皇叔和凤轻尘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等,等皇上放纵自己,把自己的身体彻底淘宝。

这段时间,面对皇上咄咄逼人的姿态,九皇叔退壁三舍,完全不和皇上争,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外人看来,九皇叔这是不敌皇上,在皇上的进攻下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可给八皇子当太傅的王锦凌却看得很明白。

皇上现在蹦得越高,到时候就摔得越重。九皇叔要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就不会成为八皇子的太傅,谢皇贵妃也不会在谢家被抄家时,还能好好地活着,谢家的家产也不会落到八皇子手里。

皇上此时看似风光无限,不过是替九皇叔把得罪人的事都办了。皇上现在越是高调地打压异己,等到九皇叔掌权,大赦天下时,这些人就会越感激九皇叔,更满意皇上退位。

看到皇上满面红光,意气风发的样子,王锦凌都悄悄地为他掬一把同情泪:遇到东陵九这样的弟弟,真正是算皇上倒血霉。

郭保济和谷主在皇上康复的第三天,就像皇上辞行,皇上很大度的同意了,却派了一队人马,说是护送谷主和郭保济回江南,同时把给谷主和江南王的赏赐送到江南。

如九皇叔预料得那般,皇上上早朝第一天,就下旨查抄谢家,同时把逼死江南王的圣旨的事推到谢家头上,为了安抚江南王,皇上大手一挥,赏了数十车的珍宝给江南王压惊。

当然,熟知内情的人都明白,皇上明面上是给赏赐,实则用这个理由安插人到谷主、郭保济身边,甚至把人安插到江南。

江南王和清王抗旨一事,皇上虽然明面上没有说,可心里却是不高兴的。就算那圣旨是在他不得已的情况下的,可那也是圣旨,江南王和清王不遵圣旨不说,甚至武力反抗。

这对一个帝王来说,绝对是挑衅,也是帝王不能容忍的事情,江南王和清王能抗一次旨,下一次旨意不合他们心意,他们照样能抗。

为了杜绝这样的事,皇上必须往江南塞人,至少不能任江南王在江南当土皇帝。

皇上的心思九皇叔哪能不明白,只要皇上不动到他的底线,九皇叔根本就不愿意管皇上做了什么,横竖皇上做再多也无用。

九皇叔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查当天在大街上刺客凤轻尘的人,因为有多方势力阻挠,九皇叔的人费了很多心力,才勉强收集到一点证据。

看到属下呈上来的消息,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凤轻尘身子一寒,问道:“怎么了?查到是谁动的手?”

“查到了,你自己看。”九皇叔将证据递给凤轻尘,凤轻尘一脸不解,翻开一看,凤轻尘想也不想就摇头:“这不可能……”

“确实不可能,他没有杀你的动机,与其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杀你,不如直接杀本王。”这也就是九皇叔看到这些证据冷笑地原因。

线索被人掐断,证据被人做过手脚,他们收集到的情报有误。

凤轻尘连忙点头附和:“杀我他一点好处也拿不到。反倒是杀了你,他才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只为杀我这绝不可能。”

“没错,他不可能是幕后指使者,真正的幕后主使者藏得很深。这件事不用再查了,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来,反而被人误导。”九皇叔将所谓的证据,随手丢在桌上。

凤轻尘想了想,并没有多说便同意九皇叔的决定,花费巨大的代价,查出生个错误的情报,报错仇太不值得了。

九皇叔不再继续追查这件事,让许多人感到了不安和危险。

城外,一布衣老者听到属下的汇报,轻轻地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把痕迹都抹了,通知少主,让他尽快离京,我不一定能护得了他。”

汇报的人一惊,连忙点头。

布衣老者起身,对着京城的方向看了半天,才步履蹒跚地走回房,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失败”二字,双手颤抖地将纸条绑在鸽子腿上,将鸽子放飞。

做完这一切后,布衣老者便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天黑,老者才起身将烛火点亮,没有多久屋内就起火了……

老者所住的地方,在城外荒郊,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家,根本无人来救火。

直到半夜,一群黑衣人来到小屋前,才知道这里着火了。看到化为灰烬的小屋,和已成为燋尸的老者,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懊恼:他们来晚了。

“走。”黑衣人打马回头,半个时辰后黑衣人回到城内,将属下安顿后,便朝九王府走去。

“人死了。”黑衣人将面上的布扯掉,赫然是豆豆口中的神棍符临。

“线索断了?”九皇叔眼睑轻抬,看向符临,符临低下头,小声地应了一句:“是。”

九皇叔并没有过多责难,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此事到此为止,不用再查了。”

“可是……”符临想要辩驳,九皇叔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没有可是,再查下去也查不到真凶,没有必要。”

“是。”符临想到这段时间所查的消息,只能低头就是。

不管是明查还是暗访,他们查到的证据全部指向舟王。可不管是九皇叔还是符临,都不相信这是舟王做的。

还是那句话,牺牲那么大,甚至把自己安插在军中的人暴露出来,就为了杀凤轻尘,这绝不可能会是舟王会做的事,舟王和凤轻尘没有那么大的仇,要说杀九皇叔,他们还信。

符临查不到有用的消息,九皇叔又摆明不再继续往下,即使心中很想找出真相,符临也得放手。

他们都不是闲人,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用来查一个不一定能查到的真相。

符临简短的九皇叔说了一下宫里的情况,便借着夜色掩盖,悄悄地离开了九王府。

符临走后没有多久,九皇叔也换上衣行服来到苏府密室。

“九皇叔,你怎么有空过来?”苏文清从一堆资料中抬头,诧异地看着九皇叔。

九皇叔最近不是很忙嘛,怎么有空来找他?

“帮我查一查连城的动向。”九皇叔在苏文清对面做下,随手拿起一份消息,正好是连城发来要银子的消息。

哼……

最近连城开销很大。

“查连城?那些人出问题了?”苏文清瞳孔猛得一收,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连城可是算是九皇叔的大本营,连城中有太多人知晓九皇叔的事,要是出了问题,他们会很麻烦,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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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5中风,皇上倒血霉了

不怪苏文清如此紧张,实在是连城太重要了,连城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是蓝九卿的大本营,是九皇叔所有秘密所在,一旦连城出了奸细,九皇叔身上所有秘密的都将暴光。

要让世人知晓,九皇叔是蓝家后人,九皇叔不仅无法在东陵立足,甚至九州大陆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九皇叔的身份暴光后,四国皇帝是绝不可能放过九皇叔,一如现在他们在疯狂寻找南陵锦凡,不会放过南陵锦凡一样。

苏文清很担心,见九皇叔没有说话,又问了一句了:“九皇叔,你到是告诉我,连城有没有问题?”

要有问题就尽快解决,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和九皇叔身世秘密相比,冤死几个算什么。

九皇叔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让我查什么?”苏文清被九皇叔搞得一头雾水。

九皇叔没有回答苏文清的问题,而是眼带迷惑地问道:“你说,凤轻尘死了,谁最得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明白,轻尘的生死和连城有什么关系?”苏文清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根本跟不上九皇叔的思维。

“当然有关系。”九皇叔冷笑:“轻尘要是死了,你认为我还会有第二个女人吗?”

“当然没有。”苏文清想也不想就说道。凭九皇叔那坑女人的洁癖,要九皇叔和女人亲近比什么都难,这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凤轻尘。

“是呀,没有……”九皇叔轻轻叹了一声:“你都能看出来,连城那些老家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轻尘死了,本王没有别的女人,也代表本王不会有继承人,没有继承人,你说本王坐拥万里江山又能如何?”

九皇叔说得如此浅显,苏文清怎么听不明白,只是他觉得这事太可怕了:“不可能吧?”

难不成,九皇叔今时今日都没有继承人,全是蓝氏旧部搞得鬼。

“本王也觉得不可能,但蓝景阳的出现让本王不得不多想。”如果他没有继承人,他打下这江山,最终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连城那些人,他们怎么敢……”苏文清双手握成拳,不停地颤抖。

九皇叔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居然这么算计九皇叔,他们眼里还有没有九皇叔这个主子。

“为何不敢?他们此计要是成功,半点险都不用冒,便可让蓝家人坐上那个位置。”九皇叔神色淡然,但苏文清还是知道他此时心情很差。

被自己人背后捅刀子的感觉,绝对不会太好。

苏文清脸上闪过一抹怒意:“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做。这一切不过是本王的猜测,是真是假还不能定。你先查一查连城那些人,看他们有没有和蓝景阳或者外人接触。”九皇叔大致可以肯定,他这个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他身边一定有叛徒,要不然神机营也不会出事。

“好。”苏文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慎重地点头。

“没有结果之前,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九皇叔想想还是强调了一句,万一连城没有人背叛,他此举会让人受伤。

“我明白。”苏文清连连点头:“这件事我会亲自去查,绝不会走漏风声。”

“你自己当心。”虽说连城的事,让九皇叔对自己身边的人产生了怀疑,可对苏文清九皇叔却是相信的。

说完连城的事,九皇叔又问道:“步凡那里的情况如何?”

“步凡那里完全没有问题,你可以放心,连我都看不出真假,他甚至骗过了符临。”蓝九卿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只要不是知情人,步凡换上蓝九卿的装扮很容易骗过其他人。

九皇叔点头:“很好,回头让步凡见见凤轻尘,看凤轻尘会不会看出什么?”对凤轻尘那时灵时不灵的直觉,九皇叔表示相当头痛。

“这个……不用吧。到时候武林大会,轻尘也不一定会和步凡正面碰上,只要你们两在同一个场合出现,证明你们不是同一个人,这样不就行了吗?”苏文清可是知晓,凤轻尘一眼就看穿了南陵锦凡的伪装。

万一凤轻尘又看出来了,他们不是白忙一场了。

“不需要近距离,让他们碰上一面。”九皇叔坚持,苏文清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得乖乖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