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暗自摇头,想到轻尘那张略有几分艳丽的容颜,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一笑便将他周身的寒气降了几分。

凌堡主见状心中暗喜,认为九皇叔还是惧怕天穹堡的势力,和九皇叔交谈时虽和气,但免不了强势了几分,甚至之前凌天和九皇叔说好的条件,凌堡主也以凌天年幼不懂事为由,要求更改。

九皇叔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凌天一眼,这一眼在凌天看来,有太多太多深意,凌天懊恼的别过脸,心里对父亲又多了几分不满。

他最不愿意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认输,可偏偏父亲为了天穹堡的利益,置自己的颜面于不顾。

父亲反手就将自己谈的契约否绝,日后谁还会相信他的话,他天穹堡少主的颜面何存?

九皇叔对凌堡主提出,更改合作条件的提议即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只说自己会考虑。

凌堡主满意离去,走之前再次郑重的邀请九皇叔,参加三天后,在天穹山举办的武林大会,并好心提醒九皇叔,上山的路不好走,如果九皇叔需要帮忙,天穹堡随时候命。

“不用。”九皇叔淡漠的拒绝,心中对凌堡主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看似好心帮忙,实则处处挖陷阱。想要参加武林大会,就要亲自登上天穹山,这是江湖人人皆知的规矩,没实力登上山的人,自然没有资格参加、甚至观看武林大会。

九皇叔要是接受了凌堡主的帮助,定会被江湖人所不耻,即使东陵的军队再强大,那些个武林高手也不会把九皇叔放在眼里。

九皇叔把这事和凤轻尘一说,凤轻尘气得冷笑:“凌堡主也太瞧不起人了。天穹山了不起嘛,惹毛了我,我把天穹山夷为平地。”

“好。”一直没有出声凌默突然开口,把凤轻尘吓了一跳:“我和九皇叔说正经事,你凑什么热闹。”

不是凑热闹。

凌默一脸认真地看着凤轻尘,凡是和天穹堡有关的一切,他都要毁了。

九皇叔和凤轻尘默,两人在心中同时想到:不愧是哲哲的表哥,骨子里都藏着毁灭的劣性。

没得到九皇叔和凤轻尘的答案,凌默也不生气,默默地将手上的字条递到凤轻尘面前。

消息是绿晴传来的,她已打听到地图的下落,只是没有办法下手。

“看样子,凌堡主也知晓那张地图的重要性。”居然把地图藏在发簪里,凤轻尘不得不说佩服。

依凌堡主的修为,轻易没人能近得了身,更不用提拿他束发的簪子了。

“取他性命。”九皇叔给出最简单的方案,只是要执行却不是那么容易,就在凤轻尘想着怎么下手时,凌默又再次开口:“我。”

只有一个字,但足够凤轻尘明了他的意思,凤轻尘再次不回答,对九皇叔说道:“最好的动手时机,就是武林大会结束的那一天。”

“那一天,南陵锦凡也会动手。”九皇叔想到最近的情报,脑子飞速的运转起来。

武林大大小小的门派不计其数,如若将这一盘散沙联合起来,其威力不亚于一个小国,凌天一心想做的就是这个,不过南陵锦凡比他快了一步。

如果让南陵锦凡的阴谋成功了,南陵锦凡将会成为武林新秀,到时候……哪怕是他,要对付南陵锦凡也不是容易的事。

“黑骑……要如何才能进来?”九皇叔看似自言自语,实则却是在问凌默。

要阻止南陵锦凡的计划,光凭普通的士兵绝对不行,只有装备精良、身手不凡的黑骑,才有这个能耐。

“人?”凌默绝对是个聪明人,聪明到让九皇叔也不得不赞一句。

“一千人。”九皇叔报出一个数字,凌默皱眉摇头:人太多了。

这不是军营,突然出现一千人,就算再隐秘也会引人注意。

“一百。”不能再少了,黑骑毕竟不是武林高手,人太少了,黑骑根本发挥不出作用。

凌默沉吟片刻,重重点头:他会把人安排好。

说完,人就消失在九皇叔和凤轻尘面前。

凌默走后,凤轻尘没好气地白了九皇叔一眼:“你可真是把每个人都利用得彻底。”连她也不放过。

“心甘情愿。”九皇叔目光微敛,掩去眼中的精光。

他从不掩饰自己算计的人本性。当一个人连被算计的价值都没有,他还有什么用处?

1707怪异,提前见见凤轻尘

黑骑在战场上厉害,可对上武林高手与南陵锦凡手上那批邪魔之人,黑骑半点胜算也没有。

九皇叔说地提前埋伏,就是提前去山上埋好**,等南陵锦凡带人出现时,全炸了,然后把罪名全部推到南陵锦凡身上。

如此一来,不仅是四国九城,就是江湖各大门派,也会视南陵锦凡为仇人,到时候南陵锦凡就真得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要知道能来参加武林大会的,绝不是什么小人物,任何一个门派,都牺牲不起这些高手。

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武林大会,却牵扯出各国之间的权利斗争,让九皇叔对这一届武林大会更重视了。

江湖上这片势力,他可以拿不到手,但绝不能落到南陵锦凡或者西陵长公主手上。

对凌默,九皇叔是相信的,但一百个黑骑还是太少了,保险起见九皇叔又找来步凡,也就是假扮蓝九卿的人。

代表天下第一庄来参加武林大会,步凡一直以蓝九卿的面目视人,哪怕是见九皇叔也不例外。

“盯着玄月宫,全力协助黑骑。”九皇叔交待的任务很简单,但真正要做起来却不是容易的事,步凡版蓝九卿眉头紧皱,可惜有银质面具挡着,外人根本看不到。

“告诉惊云,此事办砸了,本王便会把秦宝儿送回去。”最近步惊云犯得错太多了,九皇叔不得不警告一声。

步凡张了张,想想还是没有多说,应了一声:“明白。”

消息已经传给了九皇叔,九皇叔应该知晓,宝儿和孙思行同行,已经在去东陵皇城的路上了。

到了东陵,在凤府住下后,九皇叔要再把人送走,可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事情交待完,九皇叔又道:“去见见凤轻尘,免得露出破绽。”

蓝九卿到了天穹堡,不去见凤轻尘实在奇怪,为了不让凤轻尘起疑,九皇叔哪怕不乐意步凡与凤轻尘单独相处,也不得不提议。

“呃……”步凡瞬间感觉压力山大:能不走吗?

九皇叔一个冷眼瞥来,步凡连忙站直,摆出蓝九卿招牌冰山脸。

“很好。现在就去,本王会在暗处看着。”九皇叔又给步凡加了一道枷锁,步凡有一种转身跑路的冲动,可念头刚闪过,就被九皇叔发现了:“别让本王说第二次。”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步凡咬牙认命,朝凤轻尘住的房间走去,临近凤轻尘的院子时,步凡只感觉背后一寒,心里暗暗叫苦:九皇叔,这不是我乐意的,我也是被逼你的呀!

泪……

步凡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可比杀人还累。

步凡打起点精神,将纷杂的心思收敛,全身肌肉紧绷,银质面具下的眼神凌厉而锋芒,在暗中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九皇叔帮他调走凌默,他好进去。

凭他的武功,还做不到不惊动凌默与十八骑。

一柱香后,步凡收到消息,便潜入凤轻尘的院内。

终归不是正版蓝九卿,步凡不敢破门而入,在门外轻敲一声,好引起凤轻尘的注意。

十八骑的修为虽不如步凡,可也不是吃素的,听到了动静连忙上前,还没有开打,凤轻尘就被惊动了。

“是我。”隐在黑暗中的步凡开口,凤轻尘狐疑的叫了一句:“九卿?”

“嗯。”步凡应了一声,声音平淡,心里却打着鼓。

要是过不了凤轻尘这一关,坏了九皇叔的好事,他就惨了。

“你们下去,不会有事。”凤轻尘确定来人,便让十八骑退下。

“是。”十八骑压下心中的愤怒,一步三回头的退下,毫不掩饰对蓝九卿的怨念。

他们对蓝九卿并不陌生,蓝九卿已经不止一次打他们的脸,当着他们的面潜入凤轻尘的院子了。

混蛋!武功高了不起呀。好好一个武林高手,却成天做着拈花惹草的活,白瞎了一身好功夫。

人走了,蓝九卿也没有进去的意思,将自己隐在黑暗中,见凤轻尘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他真希望凤轻尘不来,这样他的压力就小了。

“我来看热闹,顺便办点事。”凤轻尘笑着回道,见蓝九卿站在暗处一动不动,也没有邀请他进去的意思。

“嗯。”步凡版蓝九卿点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生硬的叮嘱一句:“这段时间比较乱,你自己当心一点,别让你的护卫离身。”

这话应该算是中规中矩,不会让凤轻尘怀疑,也不会让九皇叔不满吧?

“我知道了,我自己也当心一点,那群邪魔之人所图不小,你恐怕也是他们暗杀的对象之一。”凤轻尘结合九皇叔所说,再加上自己推测得,隐隐能猜到南陵锦凡的意图。

这一次在天穹山上的人,全是南陵锦凡要杀的对象,天穹堡亦会有灭门之灾。

南陵锦凡此举,一是杀一批武林高手与新贵,断各门派的顶柱和新鲜血液,二是借此震慑一些小门派,不听话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步凡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两人又陷入沉默中,步凡这段时间假扮蓝九卿,在他人面前如鱼得水,可面对凤轻尘还是有些不自在。

主要是九皇叔在暗处盯着,他亲近了不好,不亲近又容易让凤轻尘怀疑,这个分寸真得不好拿捏。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凤轻尘看着蓝九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两人隔得有段距离,凤轻尘怕自己想太多了。

步凡一怔,以为被凤轻尘怀疑了,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最近事情有些多,连城的事你也知晓。”

步凡抬头望天,适时露出一抹无力的基笑,好误导凤轻尘,让凤轻尘以为,他的失常是因为被连城的事打击了。

凤轻尘眉头微蹙,再次问道:“要不要帮忙?”

“不必,我可以处理。”这语气和神态,与正版蓝九卿无异,步凡练了好久才得到九皇叔的认可。

“那好,我暂时会住在绮云山庄,有事你就来找我,我会吩咐他们直接放行。”免得每次蓝九卿来,十八参都要郁闷半天,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步凡拒绝凤轻尘的好意,冷硬的道:“你的护卫需要再训练。”

这话,凤轻尘无法反驳,不过她心里也明白,除非是左岸这种级别的高手,不然十八骑就是练到吐血,也挡不住蓝九卿。

初次交手,勉强混过关,步凡不敢久呆,找了个理由便闪人。

凤轻尘盯着蓝九卿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是我想太多了吗?怎么感觉九卿今天很奇怪呢?连城的对他的打击真有这么大?”

这话落在九皇叔的耳朵里,却别是一番滋味……

某些时候,凤轻尘真得很敏锐!

给读者的话:非常抱歉,昨天有两章审核没有通过,后来改了。该出来的人和事都出来了,明天就是武林大会……

1708盛典,齐聚天穹堡

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是武林中盛世,不论大小门派,只要有实力便能借机扬名,除了确实不能来的,有资格参加的门派都会带自家得意弟子前来,好借此机会扬名。

想当年,步惊云、凌天这些惊才绝艳的武林少侠,就是因为武林大会而成名。而蓝九卿?他直接踩着步惊云成名,把步惊云这个武林大会上出来的第一高手,打得没有招架之力。

武林大会开始前一天,凌堡主依照惯例,大开席面宴请众人高手,及各国各城的观礼者。

每年各国各城都会派离天穹堡较近的县令前来参加,一是告诉这些江湖人士,朝廷一直盯着他们,别做出不该做的事,另一则是看看能不能碰到愿为朝廷效力的高手。

当然,这只是一个过场,在太平盛世武林人士入了朝,就只能乖乖听朝廷摆布,和普通的官员没有两样,真正的高手是不愿意入朝的,而那些身手普通的人,朝廷又看不上。

这些年,江湖与朝廷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直到今天的武林大会召开。随着九皇叔出现在天穹堡,一些小门派心里就有了小九九。

学得文与武,卖与帝王家。如果能依附九皇叔,直接成为九皇叔的嫡系,那可比一步一步熬资历来强,说不定一步就登天了。

有人心动,但碍于九皇叔的冷脸,不敢主动上前,便把主意打到凤轻尘头上,凤轻尘按九皇叔的话,礼照收事不办,横竖一切由九皇叔说了算。

天穹堡的宴会,小门小派都提前到场,稍大一点的门派则再晚一点,而几个大门派直接掐着点到。像玄月宫主、玄宵宫主、九皇叔都是直接在凌堡主的陪同下才进来。

这几人一到,全场皆静,不知是谁带头叫了一句:“见过九皇叔。”

众人纷纷回神,一个个起身朝九皇叔拱手,高喊:“见过九皇叔。”

至于九皇叔身边的人,则是随意打了个招呼。

江湖人嘛,不拘小节,九皇叔身份不一般,他们叫一句又不会怎么样,谁能保证日后不会求到九皇叔面前,现在卖个好总没有错。

差别待遇!

暄少奇和玄月宫主都习以为常,可凌堡主却有那么些不是滋味。在他地盘抢他的风头,九皇叔凭什么?

九皇叔除了出身比他好,还有哪一点比得上他?可就是这个出身压了他一辈子,让他即使奋斗一辈子,也比不上托生在玄霄宫的暄少奇,和生在皇家的九皇叔。

凌天嫉妒暄少奇比他小一个高辈份,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却比他高。同样凌堡主也无法接受,这个和自己儿子一般年纪的男子,在江湖上与自己比肩,甚至自己还得要和向他低头。

再想到暄少奇和他一样,借魔教在江湖上立威,凌堡主心里更不是滋味。当年他费了那么多心思,也没有把魔教总教给端了,可偏偏暄少奇做到了。

真是幸运的年轻人!

凌堡主的眼神在九皇叔和暄少奇身上来回打转,虽然动作隐秘,却瞒不过九皇叔和暄少奇。两人不约而同的垂眸冷笑:将死之人,暂且不与他计较。

作为天穹堡的少主,凌天今天的任务是迎客,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看到九皇叔与暄少奇,在万众瞩目中出现,凌天心里很不是滋味。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惊才绝艳,却是天差地别的待遇,想起众人刚刚夸他的那些话,凌天就感觉无比讽刺。

什么年少有为,什么武林新秀,全都是笑话,和九皇叔、暄少奇一对比,他什么都不是。

凌天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九皇叔无声一笑,暄少奇却不客气,嫌刺激不够,特特上前给凌天行了个礼:“少奇见过小师叔,小师叔一切可好?师公和师父一直念叨着小师叔,小师叔要有空,还要多多上看望他们才好。”

敢用小师叔的身份压轻尘,哼……

“原来暄宫主与凌少主是师叔侄的关系?”知晓这事的人并不多,暄少奇当众说出来,有不少人便好奇起来:“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听说过才有鬼。师侄的身分和地位比自己高出一截,对凌天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得意的事,他自然不会到处嚷嚷。

而暄少奇从不在意这种事,他师叔一大把,多一个少一个于他而言根本没差。凌天这个小师叔说真的,要不是去找凤轻尘,暄少奇都快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

凌天脸上的笑容越发地不自然,暄少奇则是笑容满面的解释:“小师叔是师公晚年收的弟子,那时候家师以自立为户。”也就是说,两人其实关系并大,也只是担了个辈分在那,暄少奇客气才称凌天一句小师叔。

此言一出,众人了然。凌天脸色微青,勉强一笑。他是聪明人,自然知晓暄少奇这是在警告他,别利用他的身份行事。

凌堡主见气氛不对,满脸笑容地上前说道:“暄宫主你太心急了,你们师侄二人要叙旧,也得等坐下来。你们还挡着九皇叔的路呢。”一句话就把九皇叔拖下水。

真当自己不爱说话就好欺负,叔眼眸一抬头,冷声说道:“无妨,本王不着急。暄宫主和凌少主有话慢慢说,本王觉得挺有意思的,师叔只是天穹堡的少主,师侄却是玄家门派的一宫之主,到时候你们是要走江湖礼节,还是走师门之礼?”

九皇叔这话就像炸了锅,引来众人热烈的议论:“当然是论江湖礼节,凌堡主在暄宫主面前,也不敢放肆,凌少主怎么能在暄宫主面前摆前辈的架子。”

“是该论江湖礼节。暄宫主身份不凡,要论师门之礼,暄宫主日后还如何处事。”

“师门之礼不能忘,凌少主是暄宫主的师叔,暄宫主自是该尊重凌少主。”

“不忘礼节便可。要处处以师叔之礼待之,这位置怎么坐?暄宫主可是能坐主桌之人,凌少主似乎还不够格。”

……

众说来说去,还是那句:师门之礼不可忘,但江湖上还是以江湖礼节与尊卑为主,到了师门再来按师门辈份排资论辈,不然就乱了套。

要知道依暄少奇的江湖地位,就是凌堡主见他也得客客气气,凌少主要是在暄少奇面前摆小师叔的架子,那不就打自己父亲的脸嘛。

众人讨论的越激动,凌天的脸色越难看,几次想要出声打断众人的议论声,可都被凌堡主给制止了。

凌堡主笑容满面地看着九皇叔与暄少奇,眼眸深处却泛着寒光,他可以肯定,这两人上故意的,故意给凌天难堪。

可明知是故意的,他也只能暂且忍着,直到门房高声通报……

1709大驾,有弱点就是好

“西、陵长、公主驾到。”门房的声音有些磕磕绊绊,似乎被吓到一般,可被吓到的岂只他一个。

“怎么回事?”宴席上的人同样诧异,一个个不解地看着身旁的人,与周边的人交头接耳。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没空去讨论暄少奇和凌天之间的称呼,他们感兴趣的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西陵长公主,之前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外,只有九皇叔和暄少奇没有动作,不过两人眼中凝重,表明他们不像表面那般不在意。

西陵长公主这个时候出现,要说只是来观看武林大会,谁也不会信,十有**是冲着九皇叔来的。

暄少奇看了一眼九皇叔,心里颇为担心。他倒不是担心九皇叔对付不了西陵长公主,他是担心西陵长公主找轻尘麻烦。

女人为难起女人,总是容易一些。

“九皇叔,两位宫主,我出去迎一下长公主,三位请随便。”凌堡主侧身摆出一个请的姿态,九皇叔和暄少奇也不客气,直接在主位上坐下。

九皇叔坐中间,玄月宫主与暄少奇一左一右,主桌完全没有西陵长公主的位置。凌天眉毛一挑,心中暗道不好,可又不能把九皇叔叫起来。

众人的位置早就安排好了,西陵长公主突然出现,凌天堡根本没有安排。

“天儿,和我一起去迎长公主。”凌堡主怕凌天出事,把凌天也拎走了。

面对暄少奇与九皇叔这两个青年才俊,连他都会忍不住羡慕与嫉妒,更不用提凌天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即将进来的西陵长公主身上,暄少奇见无人注意他们,便以眼神寻问九皇叔:西陵长公主怎么会来?

九皇叔轻轻摇头,表示不知。暄少奇皱眉:你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九皇叔再次摇头,他要收到消息,就不会如此震惊了。

暄少奇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用想也知道这位西陵长公主来者不善,这届武林大会有好戏看了,就不知自己是不是也会参合其中,做那个演戏给别人看的傻子。

九皇叔抬眸,给坐在次席的步惊云和步凡一个眼神,让他们立刻派人去查。步凡是以蓝九卿的身份坐在这里,轻易不好走动。步惊云轻轻颔首,趁众不注意悄悄离席,这个时候凌堡主也迎着西陵长公主走了进来。

西陵长公主没有摆公主排场,只带了四个侍女、两个护卫,可即便如此,依旧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西陵长公主虽在年近四十,可保养得宜,一举一动韵味十足,白色的狐毛披风一进来便脱下了,露出里面火红色宫装,闪瞎了众人的眼。这个年纪的女人,能将张扬的火红穿得如此尊贵、妖娆实在不多见。

西陵长公主进来时,众人惊艳了一把,没想到这位长公主如此的美丽与年轻。

有九皇叔的例子在前,众人很热情的打招呼,西陵长公主也很平易近人,时不时就朝众人点头微笑,回应众人。

面对这么一个成熟和气又尊贵的大美人,这群男人心里免不了就升起一些小念头,对西陵长公主更热情了,短短一段路,西陵长公主走走停停,硬是走了一刻钟。

“九皇叔,两位宫主,让你们久等了。”西陵长公主站在主席末位,对坐位上的三人说道。

玄月宫主本想起身,可看九皇叔与暄少奇一动不动,只好按捺住,再次坐回去,尴尬地叫了一声:“长公主殿下。”

西陵长公主不在意九皇叔的冷淡,直接在九皇叔对面的末位坐下,满脸笑容的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东陵的九皇叔,本宫这趟还真是来对了。”

九皇叔依旧不吭声,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长公主,仔细看会发他眼中带着一丝厌恶,眉眼间已有几分不耐烦。

暄少奇知晓原因,以免在人前笑出声,有失形象。

看九皇叔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九皇叔这是怎么了?不欢迎本宫?”西陵长公主一再受挫,却依旧笑脸迎人,底下有不少人开始为她抱不平,暄少奇默默地在心中道:又被人冤枉了,九皇叔真可怜。

“殿下说笑了,殿下能来天穹堡,凌某欢迎至极。”凌堡主适时接话,免去西陵长公主的尴尬,同时表明他才是主人,九皇叔即使再尊贵,也没有资格在他的地盘说不欢迎谁。

“你看本宫,一看到九皇叔就激动的说错话,凌堡主你别放在心上。”西陵长公主娇媚的扬了扬手,身后的侍女上前,为她和凌堡主倒酒。

“凌堡主,本宫刚刚是无心之失,还请凌堡主不要介意。”西陵长公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凌堡主又怎么能后退,跟着就将杯中酒喝尽:“小事罢了,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语落,凌堡主不忘露出一抹,足已秒杀单纯少女的魅惑微笑,引得西陵长公主娇笑不已。

西陵长公主再次勾勾手,示意侍女给众人倒酒,一切都顺利,只是在侍女准备给九皇叔倒酒时,还没有近身,就被九皇叔一脚踢开了:“滚。”

嘭…的一声,那侍女直接摔飞了出去,高高落下,惨叫一声便没了声息,众人吓了一跳,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九皇叔,不能理解九皇叔这是怎么了?

就算东陵和西陵不对付,明面上也不至于如此才是。

“九皇叔,你可是有什么不满?”凌堡主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笑道。

在他的地盘出这样的事,九皇叔这不是打他的脸嘛。

九皇叔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倒是西陵长公主一拍脑门,像是刚想到什么一般:“你看本宫这记性,真是人老了不中意,居然忘了九皇叔你不近女色,闻不得女子身上的脂粉味,难怪看到本宫进来,九皇叔你一脸不高兴。”

西陵长公主这话似真还假,至少九皇叔和暄少奇是不信的,九皇叔抬眸看了长公主一眼:这个女人打什么主意。

西陵长公主轻眨眼睛,朝九皇叔抛一个媚眼,九皇叔嫌弃的别过脸,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引得西陵长公主笑得更灿烂。

有弱点的人,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东陵九,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本宫忍你很久了……

给读者的话:加油,争取下午五点前再更两章。彩彩是好孩子,一闲下来就加更!

1710找茬,九皇叔不行

“原来九皇叔有这等怪癖。九皇叔这是碰不得女人吗?那他那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话中未尽的意思,是个男人都明白。

九皇叔的忌讳,四国皇室皆知,可武林中人知晓的不多,就算听说过一时也不会往上面想。听到长公主这话,不少人都好奇起来,小声地议论。

九皇叔充耳不闻,冷冷地瞥了西陵长公主一眼,便收回眼神,那神情好似把西陵长公主当成跳梁小丑。

这种被人蔑视的感觉真糟糕,饶是西陵长公主修养再好,也有些气不过。

深深地吸了口气,西陵长公主用尽力气,才能维持住脸上得体的笑:“既然九皇叔不欢迎本宫,本宫这就回去好了。”

语落,西陵长公主便起身,作势要走。凌堡主作为主人,自是不能让客人就这么走了,连忙起身挽留:“殿下说笑了,这事是老夫安排不周,不知九皇叔这习惯,殿下要是不介意,不如先去内院稍坐?”

即使是江湖人,男女也是分席面,凤轻尘、李玄月和一些江湖女侠就在内院里。

“内院?”西陵长公主脚步一顿,转身朝凌堡主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听说凤将军的女儿,轻尘姑娘也来了,本宫正好想要见见她。”

西陵长公主离去前,不忘再看九皇叔一眼,九皇叔微弯的手指松开,心里已经明白西陵长公主为而来。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南陵锦凡能说动西陵长公主,自是下了本钱。

西陵长公主来得这么高调,内院的人自然是听到了风声,只是没有想到西陵长公主会来内院,几位女侠都有些拘束,隐隐也有几分不满。

一个凤轻尘抢她们的风头就够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西陵长公主,这两人在,那些青年才俊才有机会看到她们。

凤轻尘垂眸深思,心中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很快预感就成真了,西陵长公主一进来,便问道:“凤将军的女儿可在?”

会这么叫凤轻尘的人真得不多,不用想也知西陵长公主是凤父与凤母的故人,凤轻尘施施然站起来,朝西陵长公主福了福身:“长公主殿下。”

分属两国,即使对方贵为一国公主,凤轻尘也没有必要跪拜行礼,客气一就好了。

“你就是凤轻尘?”西陵长公主眼眸一抬,细细打量起凤轻尘:“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和你母亲很像,可惜她死得太早了,不然还能和你母亲做儿女亲家。”

“公主说笑了。”凤轻尘不卑不亢,淡然婉拒。

“是本宫说笑吗?本宫听说你很喜欢我儿子?”西陵长公主这话意有所指,别人听不懂,可凤轻尘绝对能听懂。

果然,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即使当初锦凌做得再隐秘,可因为蓝景阳在皇城一闹,凤谨的身分还是暴露出来了。

知晓对方的来意,凤轻尘反倒松了口气,不解地问道:“长公主殿下何时有儿子了,怎么没有听到过消息?”

“之前听说西陵长公主生了个孩子,不过刚出生就没了。”有消息灵通的女子,开口说道。凤轻尘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不知晓,还请公主节哀,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和陆以沫一个德性,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西陵长公主听凤轻尘诅咒她儿子死,一时气不过,言词也刻薄了许多。

当初为了平息事端,她对外只说孩子夭折,现在弄得自己骑虎难下,至于另一个儿子左岸,长公主却是不敢当众认的,非婚生子,说出来不仅是她,就是左岸也会受影响。

“家慈已逝,还请公主留点口德,为后人积福。”凤轻尘收起脸上的浅笑,一脸严肃。

西陵长公主冷讽:“积福?比起那些自己生不出,专抢人子嗣的女人,本宫积得福足够世代享有荣华富贵。”

话里话外全是暗讽之意,凤轻尘只当没有听明白,附和道:“确实,那些不安分的女子,的确应该浸猪笼。”

西陵长公主的艳色和风流韵事四国皆知,江湖中一些少女也打听过,有些不懂的问起身边人,也大至明了一些。

一时间,众人看长公主的眼神就多了一些探寻与疏离,有几个女子不自然地后退,生怕和长公主沾在一起,会被人视为同类。

一般女子遇到这事,定会羞愧欲死,可西陵长公主是什么人,这种小儿科她怎么会放在眼里,面对众人鄙夷嫌弃的眼神,长公主笑得更灿烂,伸手在凤轻尘脑门戳一下,被凤轻尘躲开也不恼,不怀好意地对凤轻尘道:“听你这话怎么酸意那么浓,怎么?凤姑娘这是羡慕了?想来也是,四国皆知九皇叔不近女色,刚刚本宫的侍女上前给九皇叔倒酒,都被九皇叔一脚踢飞了,凤姑娘跟着九皇叔,真正是可惜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长公主大胆的言词,让众未嫁的女子羞红了脸,而她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又让众人多了几分好奇,一个个悄悄打量凤轻尘,小眼神闪着八卦的光芒:那位尊贵霸气的九皇叔真得不行?

好像是真得耶,除了凤轻尘那位身边好像没有别的女人。

天啊,真得不行?凤姑娘好可怜。

女人脑补的能力惊力,不过一个瞬息间,众人就想到许多,看凤轻尘的眼神也充满怜悯与同情,之前那点儿小嫉妒,这伙都化为可怜。

九皇叔再好又如何,能给凤轻尘尊贵身份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没用的男人,那人和太监有什么两样。

这些人……胆子还真大,估计没有见识过九皇叔的手段,才敢肆无忌惮的说九皇叔的闲话。凤轻尘似笑非笑地看着想长公主,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

敢污九皇叔的名声,长公主这是找死,可惜西陵长公主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哪里还会顾忌九皇叔,见凤轻尘不开口,长公主再次逼近:“可怜的姑娘,要不跟本宫走吧,本宫定给你指场好婚事,即使这天下找不到第二个比九皇叔好的男人,但至少对方能给你一个孩子,不至于让你为了凤府的香火,却抱养别人的孩子。"

孩子两个字,长公主咬得极重,看凤轻尘的眼神,一瞬间也你是淬了毒一样。

如果不是凤轻尘把凤谨抱走,现在凤谨就是西陵太子,而她即使不是皇后、不是皇太后,也能成为西陵最尊贵的女人,可这一切都让凤轻尘给毁了……

1711拉拢,都在盯着

凤轻尘明白西陵长公主此时有多愤怒,又有多么想要杀人。当初要不是左岸横插一脚,现在西陵就没有天宇什么事,西陵长公主也不会这么落魄,可是……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明明动手的是她自己的儿子,结果却把账算到她和九皇叔身上,这位长公主还真是疯狗,见谁咬谁。

凤轻尘懒得和她较真,她虽然不是娇羞腼腆的小媳妇,可仍旧无法做到,在人前谈论九皇叔行不行,说自己闺中的事,她的脸皮真得没有那么厚。

凤轻尘淡漠地看了西陵长公主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然后直接坐下,无视西陵公主一行人。

这是默认还是不屑解释?

众女不解,一个个看看凤轻尘,又看看西陵长公主:谁来给她们解个惑,九皇叔到底行不行呀?

凤轻尘的退避并没有换来长公主的满意,长公主此将来天穹堡的目的,就是找凤轻尘和九皇叔要回自己的孩子。也许有这个孩子,她就能再次和西陵天宇争。

在西陵,她没有继承人,就算给出再好的条件,那**滑的大臣也不会支持她,可要有了继承人就不一样,那群人未来有保障,自然愿意跟着她干。

“轻尘……”西陵长公主上前,她身旁的侍女则快一步,将凤轻尘身边的人隔开,唯有李玄月不满地瞪了西陵长公主一眼:“本小姐偏不动,你能拿我怎样?”

“你是?”西陵长公主停下脚步,打量李弦月。

凤轻尘得九皇叔和王锦凌这两个绝世美男子青睐,还能交到女性好友,这个女子不简单。

“李玄月,玄月宫大小姐。”李玄月傲气十足,清秀的面容绷得紧紧的,在西陵长公主面前毫不示弱。

“原来是玄月小姐,本宫刚刚见过你父亲。”西陵长公主只当李玄月是任性的小孩,不过对方身份摆在那里,西陵长公主也没有刻意为难,注意力再次放到凤轻尘身上,直截了当的道:“凤姑娘,此次事了,是不是该把从本宫这里借走的人还给本宫,你要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本宫不会让你吃亏。”

换言之,西陵长公主要带凤谨回去,而且不惜一切代价。

“我不懂殿下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问殿下借过人了?殿下说的是刚刚被九皇叔踹死的侍女吗?”凤轻尘故意装迷糊,看西陵长公主气得眼睛通红,凤轻尘露齿一笑:“殿下,这事可不能怪我。九皇叔习惯别人不知,长公主你还能不知嘛。你让那种下三滥的货色给九皇叔倒酒,九皇叔怎么会喝。下次殿下要请九皇叔喝酒,还得亲自倒才好。”

凤轻尘承认自己是个小心眼的,一找到机会就反讽回去。

这下,别说长公主了,就是她身后那几个侍女脸色也变了:凤轻尘居然说她们是下三滥的货色,西陵长公主只能给九皇叔倒酒。

狂妄!

气氛陡然一变,凤轻尘和西陵长公主之间,隐隐有火药味蔓延,西陵长公主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友好,一拍桌子,怒呵:“凤轻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的耐心有限,别逼本宫出手。”

众女惊了一跳,虽是从小习武,可面对气势惊人的长公主,众女还是吓得说不出话,只在心中暗暗惊叹:皇家公主果然有气势,这种上位者的气势和傲气,是她们学不来的。

唯一没有被吓倒的就是凤轻尘,凤轻尘抬眸看向西陵长公主,道:“我等着。”等左岸回来,她肯定要狠抽左岸一顿。

尼玛,这都是什么事儿,明明是左岸把人抱来的,为什么背黑锅的就是她。

“凤轻尘,好,你很好。”谈判破裂,西陵长公主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就如同她来一般,引来众人一阵热议。

“凤轻尘,看不出你胆子很大,居然连西陵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你自己当心。”说完,李玄月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关心凤轻尘,恨恨地瞪了凤轻尘一眼便走了。

她要去找红袖,她倒要看看,敢和她李玄月抢男人的女人长什么样。

内院的席面被西陵长公主搅乱了,可外院的男人们依旧大口喝酒,高声谈笑,即使九皇叔冷着一张脸,众人也依旧谈笑如常。

他们是江湖人,只要不得罪九皇叔就好了,除非要报效朝廷,不然他们没有必要巴结、讨好九皇叔。

这样的氛围九皇叔并不讨厌,他虽无法融入进去,但冷眼旁观却不是什么难事。

宴会结束后,凌堡主作为主人起来说了几句话,每年都是那样,无外乎就是武林上下一心,今年能出更多少年高手,最后凌堡主也不忘提醒大家,天亮前天穹山顶见。

武林大会的规矩,不管你什么时候出发,只要天亮前出现在天穹山顶就好了。武功差的早点出发,武功高的晚点出发,至于九城那些个没有武功,前来观看比试的官员,早在白天就开始出发上山了。

天穹山又高又陡,没点本事可真不上去。

“一起?”暄少奇出来时,特意等了九皇叔一步,两人相携前行。

九皇叔点头,他和暄少奇的交好众人皆知,完全没有必要瞒着,走出大门,九皇叔朝暄少奇点了点头,便先行一步去找凤轻尘了。

暄少奇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轻笑一声,正准备独自离去时,却被玄月宫主和李玄月缠上,李玄月脸色不太好看,玄月宫主别俱深意地看着暄少奇,约暄少奇同行。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分开前玄月宫主邀请暄少奇一同上山,李玄月一听也来了精神,却不想暄少奇拒绝。

李玄月一脸失望,玄月宫主似乎早在预料中,只是在走之前,说了一句:“暄宫主,四大玄字门派关系密切,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历史,我希望暄宫主你回去后,好好问一问你父亲。”

拉拢玄宵宫是大公主交待的任务,玄月宫主即使觉得不太可能,也得试一试。

“什么意思?”暄少奇站在原地,眉头微蹙了……

给读者的话:汗……我昨天计算错误,今天是写不出五章了,就四章了,明天加油!

1712商量,这个时候你还敢来

西陵长公主如此高调地找上凤轻尘,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凤谨她要定了,不管九皇叔和凤轻尘愿意不愿意。

作为凤谨的生.母,西陵长公主要回凤谨并没有什么错,可是……

“凤谨绝不能被长公主带走。”和长公主打过交道后,凤轻尘更加坚定这个念头。

左岸的说得没有错,西陵长公主不是一个好母亲,凤谨要是跟着长公主,下半生就毁了。长公主对凤谨半点慈爱之心都没有,她只把凤谨当成争权的工具,凤谨跟着她会比九皇叔还要惨。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凤轻尘便不再多言,她知道九皇叔对这件事上心了,除非他们死,不然凤谨一定不会被西陵长公主带走。

西陵长公主从天穹堡出来,就收到许多武林人士的邀请,问她需不需要一同上天穹山,他们可以帮忙。

西陵长公主一看就是没有武功的,她身边似乎也没有高手,凭她的本事,要在天亮前上山几乎是不可能。

几个粗汉子揪着这个机会,想要和西陵长公主亲近亲近,并不是一定要做什么,只是看到美丽的女子本能的反应。

西方长公主却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说要回去先休息片刻,至于上山的事,她自有办法。

许多人都很不解,可看西陵长公主自信满满的样子,便猜到她有法子上去,众人也就不再献殷勤了。

西陵长公主回到屋内没有多久,便有一男子走了进去,随后屋内的侍女和屋外的侍卫全部退下。

男子全身被黑衣包住,整个人隐在黑暗里,看不清容貌。

男子进去时,西陵长公主正在脱衣服,见到男子不仅没有惊慌,反倒继续脱自己的衣服,丝毫不在意展露自己的身体。

“这个时候还敢来,你好大的胆子,不怕被东陵九发现吗?”长公主将手上的衣服往男子脸上一丢,调笑地道。

“怕。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子亦玩笑的附和,将长公主衣服握在手中,放在鼻尖吸了口气,一脸陶的道:“真香。”

“可惜东陵九无福消受。”西陵长公主想到九皇叔阴沉的脸,忍不住得意起来。

“他这辈子都不能和正常男人一样,享受你这等尤.物了。”男子将头上的帽子取下,露一张白.皙俊颜,精致的凤眼微微上挑,带着一丝邪气与狂妄,这男子赫然是从海上逃生的南陵锦凡。

“他不能享受,你能就好了。”西陵长公主脱下中衣,任衣服顺着自己的身体滑落,在脚步叠出一朵朵花来。

南陵锦凡眼带欣赏地看着长公主:这个女人果真是个尤.物,年纪不小肌肤却比十八岁少女还要嫩滑,最主要她有着少女没有的风情与豪放,在床.上就是当红名妓也比不上。

西陵长公主很满意南陵锦凡的迷醉,将里衣缓缓解开,露出里面的红肚兜:“时辰还早,要不要来一场?”

长长得指甲从唇边滑过,小.舌轻.舔,让人不由自地跟着一动。手指顺指颈脖往下,来到胸前的双.峰。

西陵长公主故意停了一下,见南陵锦凡呼吸加重,才在自己胸前轻轻一勾,胸前那两只小兔子便颤抖了起来,红点儿露在肚兜外。

西陵长公主的指甲在那两个红点来回摩擦着,南陵锦凡只感觉小腹一热,舌头扫过干涩的唇,想也不想便上前将西陵长公主拉往怀里,双手猛得在长公主胸前揉搓:“公主有命,在下岂敢不从。”

那样子,竟是有几分急切。

“咯咯咯……”西陵长公主娇笑,顺势倒在南陵锦凡的怀里,保养得宜的手轻巧到滑到南陵锦凡的腰季,指甲轻轻一动,便将南陵锦凡的裤子解开,右手顺势滑入裤裆,握住南陵锦凡那物,媚眼如丝:“年轻人,果然经不起逗,这才刚开始呢。”

指甲从那物顶端滑过,南陵锦凡全身一颤,差点就射了出来,引得西陵长公主又一次调戏:“得持久一点,不然本宫可不放过你。”

“你这个荡.妇,放心……今天一定满足你,不让你在我身下求饶我就不是男人。”南陵锦凡全身火热,打横将西陵长公主抱起,平放在床.上。

南陵锦凡猴地捏住西陵长公主的下.身,引得西陵长公主又是一阵娇笑,身子也不停地扭动,大.腿张开催促道:“快点进来,本宫那里正痒着,用你那物给本宫挠挠痒。”

“啧啧啧,亏你还是西陵的公主,你可真够银荡的,这才几天没有男人弄你,你就这么迫不急待。”南陵锦凡用力捏住长公主花核,长公主吃痛,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南陵锦凡毫不怜惜,手一动,三根手指直接捅了进去,:“果然被男人干太多了,这里都松了。”

南陵锦凡随意抽.动了两下,西陵长公主满意的闭眼,同时又反讽倒:“怎么?怕了?你要怕自己不够大,就再找一个人,本宫不介意两个人同时来。”

“你这里和胃口一样大,放心,我今天一定满足你,今天就让我好好见识西陵长公主有多骚,有多荡。”南陵锦凡抽.出手指,将那物对准西陵长公主的花核,毫不怜惜,狠狠冲了进去。

要是一般的是女子定会吃痛,可对西陵长公主这个床.上老手来说,这只会让她更爽。

西陵长公主迷醉地抱着南陵锦凡年轻有力的身子,娇.喘道:“今天就让本宫看看,南陵的皇子那物有多强,要是不能让本宫满足,本宫可不放过你。”

两人都是个中好手,在床.上花样百出,南陵锦凡什么都敢往长公主里面塞,长公主也来者不拒,只要伺候的她舒服就成。

两人一边用这些外人听来下.流的浑话,把事情商量妥当,一边用力压榨彼此,可谓是正事享受两不误。

凌默隐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听着,直到九皇叔所说的上山时间到了,还没有从这两人耳朵里,听到一丝有用的消息。

打探消息、监视的活果然不是人做的。凌默厌恶的别过头,默默地离去。

为了证明他有监视西陵长公主,没有偷懒,他会把这两人的一举一动,说的话,做得动作一一说给九皇叔和凤轻尘听。

这么恶心的事,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1713凌默,你被人坑了

凌默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他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南陵锦凡与西陵长公主的眼里。在九皇叔手里吃过那么多次亏,再不学乖,那可真是该死了。

凌默前脚走,床.上那对疯狂的男女后腿就停了下来,西陵长公主骑在南陵锦凡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动起来:“人走了?”

这声音没有半丝的情.欲,要不是眼前这糜烂的画面还在,真要让人怀疑,凌默刚刚看错了。

“走了。”南陵锦凡闭着眼睛,任长公主律动,享受着长公主的服侍,心里也颇为自得。

西陵长公主年纪虽然大了点,可能把这个女人睡了,也是一桩风流韵事,可惜西陵天磊死得太早了,不然他还可以和西陵天磊交流一下,睡他姑姑的感觉,说不定还能和西陵天磊一起来。

南陵锦凡咂吧着嘴巴,享受西陵长公主服务的同时,也在回味长公主在床.上的表现。

不得不说,睡过这么多女人,也就这位长公主让他满意,一大把年纪,却什么花样都能折腾,真不知西陵皇室养的是公主还是技.女。

西陵长公主没有错过南陵锦凡眼中鄙夷的光芒,不过西陵长公主并不在意,人生得意须尽欢,作为天之骄女,她从不委屈自己,也不需要为哪个男人守节,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玩。

要知道,这些个鲜嫩的美少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睡得到。西陵长公主勾唇,骑在南陵锦凡,几个猛力的动作过后,终于达到了高.潮。

呼……西陵长公主一阵痉.挛,身子止不住颤抖,也不管南陵锦凡有没有释放,翻身就从南陵锦凡身上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上床热情,下床翻脸不认人,说得就是西陵长公主,南陵锦凡看着依旧立挺的分身,心里涌.出一股怒意。

用完就扔,真当他南陵锦凡是她以前玩过的男宠。

南陵锦凡起身,一把将西陵长公主拉扯到怀里:“怎么,你满足了就想走?”和之前话一样,这一句同样是一语双关。

“你想怎么样?”西陵长公主并不怕,抬头看着南陵锦凡。

“不怎么样,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该得的也不能少,我从不做亏本买卖,也不会因为女人让步。”南陵锦凡将长公主丢在床.上,用手一抄就让长公主改躺为趴:“现在才是真的开始。”

“你好大胆子,放开本宫。”西陵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南陵锦凡冷笑,用力一拉,让西陵长公主像狗一样趴在床.上,西陵长公主争扎,南陵锦凡用力一拍:“长公主,记住……我南陵锦凡不是好惹的,想要利用完就丢,做梦吧。”

南陵锦凡从后面,狠狠地进入,直到自己满足,这才放开西陵长公主。

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西陵长公主趴在床.上,双手死死拽着床单,眼中寒光立现,可惜与恶魔交易后,便没有回头的可能……

没有意外,这两人肯定无法在天亮前,赶到天穹山顶。

凌默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他奉九皇叔的命令监视长公主,可他认定的主子是凤轻尘,所以他一直等到凤轻尘来,才把西陵长公主和南陵锦凡之间发生的事,手脚并用的表达出来,表达不清的时候,就说几个字辅助。

总之,总之……不仅仅是凤轻尘,就是九皇叔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