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王妃 作者:雪色水晶

穿越第九个王妃,她刚刚醒来,便被告知即将嫁给东方大陆最有名的王爷。听到这个消息,她笑得合不拢嘴。

人生真是太完美了,她高兴地披上嫁衣,上了花轿。

不过,她一直以为要嫁的这个王爷一定是个丑陋、秃顶的老男人。

直到亲眼所见后,她才发现这个爷居然是个这么帅的小鲜肉!

她忍不住地想朝天大笑,老天爷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殊不知,这位萧王已经娶过八个老婆,而且个个活不过一个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为了自保,开始追查八位王妃的死亡真相。

抽丝剥茧,顺藤摸瓜。她渐渐地发现前面八位王妃的死亡居然都跟自己有关!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所有的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她与萧王的爱情将何去何从?

她叫叶无心,是叶氏武馆馆主的女儿。一次相亲时,相亲男想亲近她,被她一脚踢成残废,导致时空转变,让她来到了异世。

到异世后,她成为丞相府温柔、端庄、贤淑的大小姐。

她因美貌遭养母嫉妒,被设计成为萧王——传说已经死了八个老婆的端木孤辰的第九任王妃

不知是陷阱的她,高兴地上了花轿。

新婚当天不见新郎,还没有婚礼?

面对刁奴、恶仆、三儿的挑衅以及失宠的身份,她不怀好意地笑了…

☆☆☆

他叫端木孤辰,是楚国最年轻、睿智却又很残暴的王。他手握重兵,是战场上的野狼,为天下人忌惮。

在他的眼里,女人是麻烦的代名词,更是细作的代名词,死了八个老婆他也不在乎。

上一个王妃猝死刚一个月,皇帝一道圣旨,便要他娶第九个老婆。

他冷笑,这皇帝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置他于死地,他倒是想看看第九个王妃有什么手段!

“王爷,请签字!!”她将一纸休书拍到端木孤辰的书桌上。

“我的王妃,搅了我的王府,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他优雅地撕掉休书:“别闹了,回去给我好好背女戒!”

送亲队伍

楚国·邺城

这是一个美丽的日子,五月艳阳天,湛蓝的天上,几朵白云飘过,邺城内外百花争放,微风拂面,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在邺城内繁华的街道上,一列长长的送亲队伍经过,华丽的喜轿四周,缀着火红的绸布及流苏吊穗,八人抬着轿子,行走时,轿子的流苏随之上下起伏摇摆。

这喜轿之后,跟着八辆马车,每个马车上面均放着数个镏金的大箱子。

看着这送亲的队伍,街道两旁的观众们便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开来。

“啧啧,这是哪家的送亲队伍,这阵仗真豪华!”

“今天是丞相府大小姐出嫁的日子,是皇上亲自指的婚,皇家仪仗队,能不豪华吗?”

“怪不得,不知这大小姐嫁的是哪家贵公子?”

回答的人突然压低了声音:“是城北的萧王。”

问的人惊得连连抽气。

“就是那已经死了八个老婆的萧王吗?”

“是呀,离上一个王妃过世才刚刚一个月,皇上为了安慰萧王的丧妻之痛,所以让丞相府大小姐成为第九个王妃,为王爷冲喜!!”

问的人可惜的啧啧摇头:“丞相府大小姐出了名的美丽、温柔、端庄、贤淑,可惜了!”

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太大,遮住了轿子中发出的一声“哎呦”。

宽敞的喜轿中,那个众人口中美丽、温柔、端庄、贤淑的丞相府大小姐叶无心,毫无形象的盘着双腿坐在轿子中,嫁衣的袖子被她卷到小臂上,露出两条白嫩嫩的手臂,她一只手拿着沉甸甸的喜冠,另一只手拿着龙凤呈祥喜帕,蓬乱的长发下,一张美丽的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把喜冠拆下,她的脑袋终于解放了。

顺手把害得她小细脖子差点断掉的喜冠丢到脚边,满意的笑眯了眼,展开火红的龙凤呈祥喜帕,再把喜帕重新盖在自己的头上。

美丽、温柔、端庄、贤淑?

美丽或许,温柔、端庄、贤淑?呸~~那些是什么词?她全不认识,能吃还是能喝?

西楚王朝一百六十五年,在位皇帝端木礼,年五十六岁,一百多年的王朝经历朝廷政变及连年败战,国家逐渐衰落,近几年却日益昌盛,只因西楚王朝最年轻的王——端木孤辰。

萧王端木孤辰是战场上的狼,他睿智多谋、骁勇善战,脸上总戴着一张青色镣牙面具,曾单人闯进万人大营,擒获敌国将领,曾在数百米之外,一箭射中敌国将领心脏,他的名号令边境的敌国闻风丧胆不敢再犯境。

传闻端木孤辰面目丑陋,所以才会总戴着一张青色镣牙面具,又传闻端木孤辰凶残成性,战场上饮战士鲜血,生吃人肉。

这些传闻,传至西楚王朝的各处,令西楚王朝的百姓们皆对这位萧王产生敬畏之意。

四年前,十九岁的萧王端木孤辰单骑闯进敌营,擒获敌国将领后被封为萧王,并赐国都邺城城北的一处府邸为王府,即为今日的萧王府。

劈成两半

萧王府·梅园

没有婚礼,没有宾客,也没有新郎,叶无心被管家命人扶进了王妃该居住的梅园,就这样完成了成亲的仪式。

管家传话萧王有事不能回府,让人意外的是,叶无心不哭也不闹也没生气,还非常高兴的说了句“那就更好了”,便命管家安排了一桌好菜,吃完之后就呼呼大睡。

时间已近傍晚,最后一点夕阳落下了西山,整个萧王府乃至整个梅园都陷入了一黑夜之中。

冷风瑟瑟的从四周传来。

在梅园的正屋门前,两只忽明忽暗的灯笼,挂在屋檐下摇曳,灯笼的穗子在地上舞动着妖娆且狰狞的身形。

叶无心的两名陪嫁丫鬟桂香和桑枝,她们两人害怕的看着四周,一阵风吹来,冷的二人瑟瑟发抖。

桂香轻触了一下桑枝,胆小的桑枝惊叫了一声。

“桂…桂香,你干吗?”桑枝惊喘的问道。

“你怎么害怕成这样?”

“能不害怕吗?前面八个王妃都是在这里死的,而且,第八个王妃上个月刚死!”桑枝吞了下口水,小手颤抖的指着卧室:“第八个王妃就是在卧室里面突然猝死的,据听说…是吓死的,死的时候两眼睁大,死不瞑目!”

桂香浑身瑟缩了一下。

“你不要吓我。”

“这是真的,大家都说这里闹鬼,第八个王妃就是被前面七个王妃的鬼魂吓死的。”

“你…你你你不要再说了!”桂香搓了搓一双手臂,搓掉一层鸡皮疙瘩:“怪吓人的。”

“呃,那个桂香,反正大小姐已经睡了,不如我们两个先去下人房吧?”桑枝提议道。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我们要在这里守夜,离开…不好吧?”

“王爷都不在,大小姐也已经睡了,大小姐向来睡的久,晚上不会有什么事的!”桑枝继续诱导的说。

桂香这才点头:“那好吧!”

桂香才刚说完,屋角一阵冷风吹过来,发出如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得两名丫鬟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开。

夜晚的风很大,卧室的窗子开着,风顺着窗子窜进去,吹动了床帐的一角,那一角不断的骚扰着床榻上安睡人儿的脸颊。

睡梦中,武馆馆主老爸亲自下厨做了最拿手的红烧鱼,她拿起筷子正准备享用,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痒。

她用手挠了挠,可是,那阵痒意还在。

真讨厌,她正准备享用老爸最拿手的红烧鱼呢。

心烦的翻了一个身,一下子滚落了床榻。

“扑通”一声,身体重重的撞在地板上,红烧鱼在瞬间从她的眼前消失。

叶无心摸摸被撞疼的额头,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想到她现在已经穿越了。

可惜,再也吃不到老爸最拿手的红烧鱼了。

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胡乱抓了抓满头长发,打算出去透透气,才刚走了两步。

“扑通”一声,她再一次跌倒。

她懊恼的爬起来,伸手扯了扯长长的裙摆,这么长的裙子,古人是怎么受得了的?

提着裙子走出房间,抬头朝夜空深吸了口气。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空气少了现代工业的污浊,很是清新。

奇怪的是,诺大的一个梅院,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屋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叶无心下意识的抬头往屋顶望去,一条一米多长的青蛇从天而降。

说时迟那时快,叶无心抬手快、狠、准的将青蛇的头和身体一掌劈成两半。

那青蛇的头和尾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不动弹了。

丑人多作怪

某地下书房,一名年轻的男子坐在灯下,一袭黑色织锦长袍,姿态优雅的翻阅着书桌上的资料,他泼墨般的剑眉斜飞入鬓,如雕刻般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的薄唇。

最惹人注意的是那双碧色的瞳眸。

他身形挺拔,手指修长,翻开资料时动作轻柔,特别是那双碧色瞳眸中的柔色,能让人瞬间为之沉醉,心甘情愿沦为他指下纸张。

突然,一条一米多长的白蛇从书房外爬了进来,一路爬到他的桌子上。

男子的眼睛似乎并没有看到那白蛇,就在白蛇张口欲咬男子的手时,男子突然伸手,拇指和食指精准的捏住了白蛇的头。

男子温柔的碧眸闪过一分厉色,睨向书房门外:“毒蛇,不想我杀了你的宝贝爱蛇,就滚出来!”温柔的话中字字透着威胁。

随着男子的话声落处,一名白衣男子从书房外走了进来,手里一根白玉扇。

他面如冠玉,浓眉大眼,唇红齿白,脸上隐隐含着丝幽怨。

“四郎,你也太无情了!”白衣男子摇了摇手中玉扇,白玉般的手指冲白蛇勾了勾,年轻男子松开了手指,白蛇飞快的滑开,回到了白衣男子的身边,一路爬上了白衣男子的脊背,怯怯的躲在白衣男子身后,不敢窥向年轻男子。

“下次我就直接杀了它!”年轻男子温柔的笑道,那笑容像是温柔蜜糖里裹着的刀。

“那咱俩的友谊就可以到此为止了!”

年轻男子一边阖上手边资料,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怎么只有小白,小青呢?”

提到小青,白衣男子冠玉般的脸上抹上了一层黑云。

“还我小青!”

年轻男子微挑眉。

“你找错人了吧?我没见过你家小青!”

白衣男子愤慨的指责:“小青被你刚刚娶过门的第九个老婆给我杀了,你说我不找你找谁?”

没错,眼前这年轻的俊美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外人口中那个丑陋、凶残成性,令敌国闻风丧胆的萧王端木孤辰。

“她,杀了小青?”端木孤辰的语调中透着几分古怪,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传闻这丞相府的大小姐性子懦弱,勤习琴棋书画从不习武,是传言有误还是有其他原因?

皇帝这么殷勤的为他赐婚,当真用心良苦。

“没错,而且一掌两段!”白衣男子愤恨的双手紧握成拳。

收回思绪,端木孤辰凉凉的扫了一眼白衣男子:“回你的天下山庄哭丧去。”

白衣男子横了他一眼,脸上的怒意未退,改为一本正经的问:“这第九个王妃,怕是老皇帝派来杀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朝廷最忌讳的就是功高盖主,而端木孤辰得天下人敬畏,皇帝怎能不慌?

更何况,这皇帝的皇位当初是从端木孤辰的亲生父亲,自己的同胞弟弟手中夺去的。

端木孤辰脸上的温柔如常,手掌温柔的轻抚桌上纸张,他的笑容如沐春风,轻柔的一字一顿:“前提是,她有命活到那一天!”

话音刚落,向来只有管家才知道连接地下书房的传音柱,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声。

“这个萧王,不是看起来年老就一定是秃顶,肯定丑的没样了,都说丑人多作怪,果然如此!新婚也不见人影,一定到哪里鬼混去了,害的我的计划也没法实行,真扫兴!!”

第九个王妃

在地上的一棵杨树树干旁,叶无心一脸恼愤的冲大树唠叨着。

现代时,叶无心每次犯了错,她那个暴脾气老爸就会罚她面树思过。

出了梅院转了一圈,她便找到了一棵与现代经常面树思过的杨树相似的树。

她老妈去世的早,武馆里都是男人,只有她一个女孩子,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和那些男人说,所以,每次被罚面树的时候,她就会把自己心里的不满或是小心事全部说出来。

久而久之,武馆里的杨树就是她最好的朋友。

难得看到这么一棵相似的树,叶无心感觉到非常亲切,所以,顺便将自己刚刚进王府时的不满也倾诉了出来。

手指轻抚过杨树有些光滑又粗燥的树皮,叶无心满足的笑了,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感觉轻松多了。

想着自己这么晚出来,假如丫鬟来找她的话,恐怕会着急。

她一边离开杨树嘴里一边咕哝着:“差点忘了,我要去找把匕首,这样会更顺手!”

等到已经拐弯时,叶无心极认真的自言自语:“要把蛇胆完整的取出来才行!”

不过,在杨树树下的地下书房中,最后一句却未听到。

白衣男子听得愤慨不已。

“四郎,你这第九个老婆可真不得了,恐怕是想半夜突然捅你一刀!”白衣男子浑身瑟缩了一下,啧啧摇头:“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端木孤辰脸上的温柔之色如常,低眉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分妖娆,俊美的让身为男人的白衣男子也动心。

白衣男子无耐的以手挡住眼睛。

“不过,你前面八个老婆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白衣男子打趣的问了句:“忍无可忍了,派人在后面使了阴的?”

端木孤辰的回答是直接拿起毛笔,醺饱了墨水,笔尖倏的一甩。

白衣男子以更快速度的展开玉扇挡住自己。

点点墨渍全数被玉扇白色的扇面挡住。

白衣男子庆幸的拿开玉扇:“好险好…”

第二个险字还在喉中,突然脸上一阵凉意,白衣男子嘴巴张了张,声音嘎然而止。

再看自己的身上,白色的衣服上沾满了黑色的墨渍,不仅如此,刚刚脸上的凉意,代表端木孤辰毫不客气的甩了他满脸。

抬手看了看自己白色衣服上的点点墨渍,再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指尖沾染上了一点黑。

他嫌恶的衣袖中拿中手帕,将脸上的墨渍擦干净,然后把擦了墨渍的手帕递到身后。

“把它给我丢的越远越好!”

白蛇乖巧的咬住手帕,然后爬开了去。

“你这么无情,以后一定没有女人爱上你。”白衣男子嫌弃的弹了弹自己的白色衣袍,看来回去得换身衣服了。“不过,那杀了你八个老婆的人是谁?”

端木孤辰耸了耸肩,并不在意的模样。

白衣男子无耐的摇摇头,这端木孤辰孤情寡性,怕是要一生孤独了。

端木孤辰的目光投注在明暗的烛火上,嘴角微微勾起。

又是一个想要了他性命的女人,他倒要看看,这第九个王妃要怎么杀了他!

他不是王爷

第二天一大早,叶无心还沉浸在香甜的梦中,在梦里肆意的享用自家老爸亲手做的红烧鱼。

可是,夹了一块鱼还没有送进口中,突然有人摇她。

“小姐,小姐,醒一醒!”

谁是小姐?她才不是小姐!她的鱼肉快掉了,别摇她了,让她吃鱼。

“小姐,您再不起来的话,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再急的事情,也等她吃完一块红烧鱼再说。

“小姐,小姐,快别睡了,得去皇宫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叩头谢恩了!”

皇宫?皇上?皇后娘娘?叩头谢恩?

眼前的红烧鱼瞬间消失,叶无心的意识也回归到现实。

可怜的她,又没吃成红烧鱼。

桑枝和桂香两人为叶无心穿衣服的当儿,叶无心忍不住问了句:“去宫里的话,萧王是不是要一起去?”

“当然了!”桑枝顺口回答:“据说,五更时分王爷就从兵部回来了,就是等着和您一起去宫里谢恩!”

原来如此,怪不得昨天一晚没见人影,不过,新婚夜就将她一个人丢在新房,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会儿,她一定要好好的看看她的那位王爷老公,到底丑成什么样。

走在王府的长廊,欣赏着王府中的美景,五月正是百花盛放的时候,王府里种植着各种花草,一片花团锦簇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

王府中比丞相府更加美仑美奂的建筑,不禁令叶无心赞叹古人手中的精妙,不仅是房梁屋顶,就连长廊边上的扶手也是经过精心雕琢。

夜晚的时候因为天太黑,她不甚注意,白天欣赏这王府的美景,却是别样的美丽。

一路欣赏着百花争艳的美景,当叶无心和桑枝、桂香三人到达前厅时,叶无心仍然意犹未尽。

前厅内,叶无心在四周看了一圈,只发现了一名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直直伫立着。

中年男子身形高大,面目威严,长相普通,眼角明显的皱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如同一根柱子。

虽然那名中年男子的头顶戴着一顶灰色的帽子,却仍不难发现他脑后发量的稀疏。

其貌不扬、看起来年老、发量稀疏。

这三点同昨天晚上她所预料中的三点非常吻合,莫非眼前的人就是萧王?

这明明就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嘛,可是这前厅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