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殿下,如果说您是找我有事,这样说话正好,靠近了反而听不清楚!”

说话时,她的双腮微鼓,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中写着愠意和不耐,可见她还在生气,此时此刻,她如一只浑身竖起了刺儿的刺猬,随时准备扎人。

端木孤辰没有再挪动位置,头转向四周向她示意。

“这里的布置,你喜欢吗?”

满地玫瑰花瓣铺成的道路,其他的烛火已熄,只剩下桌中的烛台,烛火的火苗跳雀着,在两人的眼中舞动着优美的舞姿,满桌的菜都是她爱吃的,桌上还放着一壶酒和两只白瓷酒杯,酒壶中弥漫着女儿红醇香的味道。

玫瑰花瓣,烛光晚宴,现代女子都喜欢的浪漫方式,若是平时,她也许会感动。

经历了上午被诬陷与人有染的风波后,她着实没有心情去感受这些浪漫,这些浪漫,在她的眼中,反而成了一种讽刺。

这就是所谓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她看也未看那些东西,正色的坐在原本的位置上。

“王爷找我来,不会是让我看这些东西的吧?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很累,想回去休息了。”叶无心冷漠的说着,双手撑在桌子上,便准备起身离开。

端木孤辰快一步握住她的手。

“无心你这么急着走,不会是怕了本王吧?”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爱看她生气时的可爱模样。

他的手很热,在这个微凉的夜,如同一个火炉般,灼烫着她的手,她挣扎了两下,欲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中挣脱出,他握的更紧,男性和女性天生力气方面的悬殊,在这一刻显露了出来。

挣扎了两下,挣脱不掉,叶无心只得认命的被他握住,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掌心中已经渗出了汗水,与他的汗水纠缠在一起,竟如藤蔓般的缠着她的心,令她心乱如麻。

她现在在生气呢,不能有这种感觉的。

另一只手在衣袖下握紧,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神色如常。

“只是因为我梅园里还有事,必须要我亲自处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有说服力,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有几分闪烁,显露出她略有不足的底气。

“有什么大事必须要你亲自处理的?”

“反正有事就对了!”她理直气壮的扬起下巴。

“哦?必须要主子出马才能搞定事情,你梅园的那些奴仆是做什么用的?看来,王府给他们的俸禄闲养了他们,不如将他们全部遣了,本王派些能用的替代!”

“…”有必要这么狠吗?他明知道她是不想待在这里,与他身处一个屋檐下,与他同呼吸一片空气,嘴角抽了两下,她从齿缝中吐出一句:“王爷言重了,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只是我自己想亲力亲为!”

“既然不是大事,那就不用着急,现在天色已晚,你的那些事情,明天再处理也不迟。”端木孤辰微笑的嘱咐,碧色的眸子温和的凝注着她,将她的不情不愿全收入眼底。

“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她一本正经的道:“如果王爷没有其他事的话,就放我回去吧。”

说着,她晃了晃他握住她的那只手,他总抓着她,让她没有了自由。

“本王如果说,想让你陪陪本王,理由足够了吗?”他双眼灼灼的望着她,语调里充满了诚恳,字字敲打在她的心上。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坚硬的心防被瞬间击垮,差一点就脱口回答‘好’。

但是,如果她陪在他身边,将来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如今…她的身边,到处是算计她的人,而端木孤辰口口声声在意她,关键时刻却不给她任何解释就诬陷她,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受过一次挫折,就要记着,不能再重蹈覆辙,即使她现在那么喜欢他,他也无法接受他对她的不信任。

在现代的武馆,有任何诬陷她的人,她的老爸和师兄弟们都会第一个站出来指责诬陷她的人,那才是让人感觉温暖的家,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何谈相处一辈子?

而端木孤辰,他身处皇家,注定不可能永远相信一个人,即使是枕边的人!

她深刻的明白这一点,这样的爱人,她没有资格也没有勇气要。

她脸上漾起甜美的笑容,却是极为坚决的推开了他的手。

“王爷说的哪里话,我这不就在陪你了吗?王爷要我陪你什么?喝酒是吗?”

叶无心大方的执起酒壶,分别给端木孤辰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将一杯酒递给了端木孤辰,下巴努了努示意端木孤辰接过。

端木孤辰皱眉接过,只见叶无心马上开心般的冲他手中的杯子碰了碰,听得酒杯在空气中‘叮当’一声脆响,叶无心笑的更欢乐了。

“来来来,我们先喝一杯,我先干为敬!”

说完,叶无心豪迈的将一杯酒仰头喝光。

火辣的液体滑入喉管,无情的烧入她的胃中,明明是醇香的酒,喝起来却只觉得辣的灼人。

这酒真辣,叶无心喝完后便皱眉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萧王殿下,你买到假酒了吧?这酒真难喝!”

都说喝酒喝的是心情,心情不好,再好的酒也难以入喉,端木孤辰仔细的打量着叶无心脸上那过度夸张的嫌弃表情。

“王府里的酒都是专人从酿酒坊采购,非陈年酿造不会入府!”端木孤辰微笑的解释。

“是吗?”叶无心蹙紧眉尖,不相信般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二话不说的仰头又喝了下去,喝完后咂了咂嘴:“味道还是一样的,没什么变化,我再试试…”

才两杯酒下肚,叶无心就感觉自己的脸一阵火热,身体也热的紧。

她执起酒壶的手,被端木孤辰握住。

“这酒的劲大,无心,你这样喝容易醉的。”他担心的望着她那张美丽的脸颊,白嫩的颊上似抹了红色的胭脂般,白里透红,煞是醉人。

“不要你管!”她粗鲁的拍去了他的手,竟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冷冷的瞥她一眼:“你这个讨人厌的天字一号大混蛋!”

端木孤辰眸子微眯。

看来,她是有些醉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骂她。

此时她在生气,端木孤辰便不管她,任由她骂,在她骂的当儿,已经又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经验的端木孤辰也不知怎么劝导叶无心,只能从在一旁静默的望着她,看着她端着酒杯一杯一杯的下肚。

本来叶无心喝酒只是尝尝,谁知,喝下去之后,头昏昏沉沉,人昏昏沉沉的时候,什么都不想,这种感觉真好。

贪恋那种感觉的她,执起酒杯,竟然不知不觉将一壶酒全部喝了下去。

当酒壶的壶底空了,她迷醉的双眼中露出不耐,倒不出酒只得把酒壶放回,酒壶的壶嘴在她眼前由一个变成两个,又变成三个。

她烦躁的用双手握住酒壶。

“我越是讨厌,你就越是跟我做对!”扶正了酒壶,叶无心软软的趴在桌子上,红扑扑的滚烫小脸贴紧了酒壶,酒壶那凉丝丝的感觉,让她不禁舒服的发出一声轻喟:“好舒服。”

她醉了!

他不该将酒摆放上来的。

她烂醉如泥的样子,煞是可爱,却也令他头疼,她从座位上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身子一软,往旁边倒了下去。

在她跌倒之前,端木孤辰顺势将她醉软的身体搂入怀里。

一有人碰她,叶无心便气急败坏的一拳挥了出去,正中端木孤辰的下巴:“哪个登徒子,居然敢碰本姑娘,本姑娘要打的你满地找牙、绝…后!”

吐完最后一个字,叶无心便醉倒在端木孤辰怀里,一动也不动了。

端木孤辰狼狈的抱起醉如烂泥的叶无心。

待将叶无心安置好,端木孤辰摸了摸下巴,嘴巴动了动,吐出一口唾沫,里头夹带着血丝。

虽然是醉酒,可她那一拳可还真够狠的。

在旁边偷窥了好一会儿的守卫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的笑着。

“什么事?”端木孤辰阴恻恻的嗓音冷不叮的传来。

守卫定了定神,这才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恭敬的单膝跪在端木孤辰身前。

“一位姑娘在王府门前大吵大闹,嚷着要见二爷。”那守卫小恭敬的一字一顿:“这位姑娘还说,她是二爷的一位妹妹,还说她早已仰慕王爷许久,这一次来王府寻二爷,只因二爷当初许诺过她,会为她引线认识王爷,做侧妃或是奴婢皆可!”

吼吼,后面看怎么斗智斗勇吧,好好刺激咱们无心…

情敌的味道(5000+)

更新时间:2014-8-20 0:54:51 本章字数:8628

第二天一大早,叶无心还未清醒,便听到一阵喜雀叽叽喳喳的头顶响着,吵的她耳边聒噪不已。

睡梦中的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可那阵声音还是不断的传至耳中,她烦躁的用被子蒙住头,以赶走那吵人的声音。

但是,不管她怎么弄,那些声音仍然在她的耳边响着,令她无法安然入睡梵。

太可恨了!

“来人哪,把吵闹的喜雀给我赶走!”叶无心突然掀开被子,眼睛也不睁的大声嚷着铌。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声音靠近,叶无心满心以为可以睡好觉了。

“王妃娘娘,不知您有何吩咐?”是个细声细气,且异常柔腻的嗓音。

“屋顶的喜雀吵的我睡不着,你把它赶走!”叶无心立即命令。

“是,奴婢马上就去让人将喜雀赶走!”

又是那阵柔腻的嗓音。

叶无心的眉头皱紧,她记得,她身边的桂香、桑枝和青果三个人的声音,都没有这般细腻且小心翼翼,桂香和桑枝俩人都只会唤她小姐,只有青果才会唤她王妃娘娘,但青果因为之前的绑架事件为她挡了歹人一拳肋骨错位还在养伤。

歪头看了看窗子,现在看起来天才刚蒙蒙亮,空气中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晨雾。

现在是早晨时分,能进她屋子的只有桂香、桑枝和青果,那这陌生女子的声音是谁的?

“等一下!”她冷不叮的又唤住了对方。

对方听得叶无心唤住她,便忙又回转过身:“不知王妃娘娘还有何吩咐?”

这嗓音果然不对?

叶无心两只沉重的眼皮艰难的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脸,蛾蛋脸上是弯弯的眉,眼睛水汪汪的如两汪清水,唇色微微泛白,是因为她牙齿咬在唇上所致。

向下继续打量,对方身着普通的粗布衣裳,两只乌溜溜的辫子搭在肩膀两侧,双手紧张的交握在身前,手指不停的揪着袖子。

看到叶无心那双眼正打量着她,她的头垂的更低,衣服已经被揪出了好几道摺子。

这人她在王府没见过,不禁令她心中起疑的坐起身来,刚刚爬起来,便觉头一阵沉重,还有些晕眩,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她扶额痛吟了一声。

对方看到她起身,立马跑上前来,扶着叶无心的手臂。

“王妃娘娘,您小心着些。”

叶无心反射性的移开身子,对方的手尴尬的握了个空,便只好缩了回去。

“你是谁?”叶无心双眼微眯,狐疑的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她脸上一分表情变化。

叶无心双目如炬,下巴微扬,脸上散发出的气势,令对方身体瑟缩了一下,竟是扑通一声在叶无心的榻边跪了下去。

“奴婢名叫珊瑚,王妃娘娘您直接唤奴婢珊瑚即可!”女子双手伏在地上,颤颤悠悠的细声答道。

她皱眉,最见不得这里的人动不动就跪下去。

“跪下做什么?我问你是什么人,你还没有回答我!”叶无心不耐烦的继续问。

名叫珊瑚的女子,这才始抬起身来,怯怯的低着头。

“奴婢是王爷指到您身边伺候的。”

端木孤辰?派到她身边伺候?

她身边已经有了桂香、桑枝和青果三个人,这三个人已经足够了,哪里还需要其他人?

她依稀记得她与端木孤辰的对话,端木孤辰说过要将她身边的人给换了,难不成这个卑鄙小人真的把人给她换了?

“端木孤辰呢?”叶无心嗓音中带着恼意,连名带姓的唤着端木孤辰的名字。

珊瑚紧张的小声回答:“王爷已经起身上朝去了,离开之前,让奴婢在这里守着,只要王妃娘娘您有什么需要,您可以使唤奴婢!”

这个混蛋,她需要的不是新奴婢。

“桂香、桑枝和青果呢?”她急问。

珊瑚疑惑了一下,旋即舒展开眉结,细声轻道:“王妃娘娘说的是梅园里的三位姐姐吧,她们大概在梅园里,王妃娘娘是要找她们吗?”

“她们在梅园里,没有被赶出府?”叶无心眉头更皱紧了几分。

“没有呀!”珊瑚大概听出了叶无心的意思,赶紧安慰她:“王妃娘娘,她们还是娘娘您的奴婢,奴婢是昨天刚入府被指派到您身边的。”

“昨天刚入府的?”那昨天端木孤辰怎么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大清早的给了她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以后奴婢一定会尽心伺候王妃娘娘!”珊瑚连忙伏在地上又向叶无心嗑了个头。

“好了,你快起来吧。”叶无心忙道。

既然是端木孤辰指到她身边的,她也不能拒绝,只不过,他这次想玩什么花样?

“谢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继续睡着,奴婢这就找人将扰了王妃娘娘您的喜雀赶走!”

珊瑚毕恭毕敬的离开了。

叶无心狐疑的盯着珊瑚的背影,总觉得这件事很是蹊跷。

待卧室内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抚了抚额,轻拍了拍沉重的额头,口中不断的吐出痛吟。

可恶,昨晚她似乎喝太多酒,结果就喝醉了,醉了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那端木孤辰没有趁她喝醉对她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叶无心手忙脚乱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裳,确定自己的衣裳完好,她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太好了,她的衣裳完好,身体也没感觉到什么异状,确定清白还在。

忽地,她眼尖的瞄到自己的腕上多了个东西,掀开衣袖,她左手的腕上不知何时多了只翠色的镯子。

那镯子圆润,质地清透,戴在腕上还有着股清凉,那镯子戴在她纤白的玉臂上,更显出她的冰肌玉骨,倒是极相配的。

而这镯子,不管是成色还是质地,怎么看都是上等货色,一定价值不菲,可是,她来到星辰阁之前,腕上还没有这东西呢,而且,那皇帝送她陪嫁的嫁妆中,也没有这种货色的镯子。

那就说明,这镯子是在星辰阁内多的,能送得起这种镯子给她的,大概就只有端木孤辰了。

不动声响的就把这镯子戴到她的腕上,什么意思?

她恼的想把镯子从腕上拔下,才刚刚拔到掌下,转念一想。

假如她将来出去王府,在外面必定是需要银子的,到时候将它当了,必定能换得不少银子。

思及此,她迅速小心翼翼的把镯子又套了回去。

现在重新看这镯子,越来越顺眼了,端木孤辰平白送她这么一昂贵的镯子,定是为了昨天的事给她的补偿,俗!!

上午起身后,叶无心趁着端木孤辰还没回来,便赶回梅园,名叫珊瑚的丫鬟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回程的途中,叶无心在花园拐角处,与迎面而来的总管裴贯中及三黄二人碰个正着。

三黄远远的看到叶无心,便冲叶无心恭敬的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而在三黄身侧的裴贯中,因为前些日子叶无心命她刷了整个王府的茅厕,对叶无心心存芥蒂,他本来不想向她行礼,然,当裴贯中的视线注意到叶无心的手腕中,他的态度突然三百六十度转弯。

“见过王妃娘娘!”裴贯中身体呈九十度的向叶无心弯腰行礼。

裴贯中突然对自己这般恭敬,将叶无心吓了一大跳,显然是受宠若惊给吓着了。

因为,裴贯中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有礼过。

她忙亲自扶着裴贯中起身:“裴总管太多礼了。”

“谢王妃娘娘!”说话的时候,裴贯中的眼睛还瞄了一眼叶无心腕上的镯子。

不仅是叶无心,连同他身侧的三黄,也被裴贯中的这一举动惊的合不拢嘴。

除了端木孤辰外,还从来没有见过裴贯中对任何一个人这样有礼过。

待叶无心路过裴贯中身边时,裴贯中依旧有礼的冲着叶无心的背影:“王妃娘娘慢走。”

正吞咽口水的叶无心,差点一口唾沫呛到自己,她慌张的回头笑了两声:“裴总管也慢走。”

眼尖的叶无心,眼睛的余光还瞄到裴贯中还在望着她,那注视的目光如芒在背,不禁令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好不容易拐了弯,后背上那两道灼人目光才消息。

躲开了那目光,叶无心浑身抖了一下,抖掉一层鸡皮疙瘩,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今儿个裴贯中的反应着实将她吓到了。

深吸了口气,叶无心才感觉心情平复,然后一派自然的往梅园去了。

另一边,叶无心和珊瑚俩人离开之后,三黄才得空向裴贯中询问:“二叔,您怎么突然对王妃娘娘这般有礼了?”

“她是王妃娘娘!”裴贯中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三黄疑惑的眯眼,话虽这样说,可裴贯中以前不是这样做的。

“您以前提到王妃娘娘的时候,总是一副很嘲讽的表情,现在简直是…”三黄直接吐出疑惑,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他心里补充着。

现在的裴贯中,就差把叶无心当成神牌供奉了。

“以前我是那样的吗?”裴贯中非常认真的盯着他问了句,眉头紧皱。

三黄亦非常认真的重重点头:“非常!”

裴贯中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我以后会改正的!”

“…”天上下红雨了:“二叔,是什么让您对王妃娘娘的态度有这么大改变的?”

他赶紧追问,他可不相信是因为叶无心用金牌命他扫了整个王府的茅厕。

面对三黄的疑惑,裴贯中神色缓和了些,这才开了尊口吐明原因:“看到王妃娘娘腕上的那只镯子了吗?”

“镯子?王妃娘娘的腕上有镯子吗?”他真没注意呢。

头顶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疼的三黄直叫疼:“二叔,您打我做什么?”

“打你是让你记住,以后要对王妃娘娘恭敬些!”

三黄心里一阵委屈,他对叶无心一直很恭敬好吧,一直对她不恭敬的另有其人。

“那只镯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三黄马上抓住了重点。

虽然他不是那么聪明,可是,他听得出,裴贯中会突然对叶无心转变了态度,并不是因为她是叶无心,可是因为…她腕上的镯子。

不知道叶无心知道这个理由之后会不会跳脚。

“那只镯子是老王妃之物,是当年老王爷送给老王妃的定情之物,是用极为罕见的万年玄玉制成。”

“玄玉,那不是黑色的吗,怎么会…”

三黄的话还未说完,又被裴贯中重重的敲了一下打断,疼的三黄脸上露出委屈,又打他!

“说你不懂,你还真是孤陋寡闻,这玄玉有灵性,人的身体若是健康无虞,那玉便是脆色,假如身体有异,便会变成黑色,这玉镯世上仅有这一只。”

三黄转身:“王妃娘娘怕是不知,我要赶紧去提醒王妃娘娘。”

头顶再一次传来重重一敲,三黄急了:“二叔,您怎么又打我?”

而且打的是同一个位置,疼的三黄直揉。

“这玉极硬,它与铁锤相击,碎的只会是铁锤。”裴贯中再一次提醒他。

三黄听的直愣,世上竟有这样的玉,而端木孤辰将这玉送给了叶无心,可见端木孤辰对叶无心的重视,难怪一向对叶无心无好感的裴贯中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那这玉是不是不会碎?”三黄好奇的问着。

“并不是,这玉有灵性,除非机缘巧合,只不过,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无人知晓!”

“侄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