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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我只是待会要出门,这样轻便些。”滟儿拿起放在柜子上的轻纱斗笠。

“你要去哪?”

“去拿嫁衣,顺便跟我弟弟聊聊天,要是时间来得及,我想回家看看我爹。”她要成亲这件事,她爹可能还不知道。

“我真羡慕你,我也好想出府去逛逛,但今天不行。”但她更想见到皇上,还是待在这儿好了。

“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滟儿很好说话,因为她们这些人几个月难得出一次门。

“芙蓉糕,上次公主赏给大家的时候,我只抢到半块。”

“好,我给你带。”

滟儿刚说完,就听到外头传来窦堃的声音:“姐姐,我们走吧!”

“来了。”滟儿拿了钱袋迎了出来。

第七章 生死不再见

滟儿刚说完,就听到外头传来窦堃的声音:“姐姐,我们走吧!”

“来了。”滟儿拿了钱袋迎了出来。

两人说笑着从公主府的后门出去,这外头是条小巷子,因为周围都是高墙,所以整日不见阳光,阴凉的叫人憋闷,滟儿却觉得空气甚好:“终于出来了,今天我要好好逛逛。”

“姐,我听说你马上要嫁人了,那个苏公子人好吗?”窦堃随口问道,心里闷闷的想,再好也只是个妾,他姐姐这么好,给人做妾挺可惜的。

“挺好的,温文尔雅。你放心,姐姐不会委屈自己的。倒是你,可有打算什么时候娶一门媳妇?”

“我一个马夫哪个姑娘肯嫁给我?”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自卑。

“别这样想,我觉得我弟弟挺好的,等我嫁过去再帮你想想办法,看有没有办法帮你脱离公主府,我们两是卖身进来的,如果花点钱能出去,我求你姐夫帮忙就是了。”因为知道历史,知道窦堃后来的命运,她希望他离开公主府,避的越远越好。其实他生的挺好看,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绝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条件差,有几次都听见后院的姑娘们在议论他了,是他自己不愿意罢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其实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虽然累一点。”但是只要一想到偶尔能见到公主的芳容,他就觉得一点都不累了,他有自己的抱负,他想做官,想娶一个像公主那样美丽又端庄的女人做媳妇,但是以他的出生,应该不太可能吧!那么干脆就不找了。

“好,陪我去取嫁衣吧!要是时间还早,我们去看看爹。”对窦堃来说,只是半个月没见到爹,对滟儿来说,却有两年多了,她记得她上辈子进宫前,爹就去了,按时间来算,没几个月了。能尽的孝道,她想都尽了。。

“又去看爹啊?我前不久见过爹,别去了吧!他只知道钱,待会一见面肯定又是要钱。得了钱,就赶我们走。”窦堃不太想去。

“去见见他吧!就算是陪我,我有好久没见到他了,钱我带了,待会给他一些。”

“你能有多久?三个多月罢了。”

“好弟弟,就听我这一回吧!”以后再想见爹,估计就很难了。

“好吧!”姐姐一向对他疼爱有加,看在姐姐的份上就回去一次。

两人去彩织居拿了嫁衣,又买了菜和水果,才回家。说是家,其实就是个破烂棚子,里头连张床都没有,被她爹给卖了,其实他们家以前也算是大户人家,后来爷爷过了以后,无人再能管的住爹,爹好赌,输光了家产不说,先是把娘给卖了,后来又把他们两姐弟给卖了,最后落魄的只能住在这个烂棚子里。滟儿曾经因为可怜他,给他买了一张床,结果第二天就被爹输的拿去抵押了。

他们两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大股的酒味,想来是爹输了钱,又在喝酒,进去一看果然是。

窦老爹醉倒在地上,满脸通红的样子,嘴里还在嘀咕:“开大!开大啊!”

窦堃年轻气盛,气头一上来,打了一瓢水来,对着他的脸过去:“让你喝!让你赌!”

“谁啊?不要打我,我没钱。”以为是债主逼上门,窦老爹吓得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滟儿看的虽然寒心,但也心疼,这毕竟是她的爹,世上无是之父母,她伸手去扶他,被窦老爹一手甩开:“不要打我,求求你们!”

“爹,是我!我是滟儿。”滟儿爬起来去扶他。

“滟儿?”窦老爹终于把手放下来,抬起头来看她。

“是我。”滟儿把斗笠取下来,放在一旁。

“滟儿,你爹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快给我钱!”

“姐姐没钱!我们是回来看你的,你不想见我们的话,我们就走了。”窦堃把菜和水果往角落里放去,因为担心家里没有米,他们甚至还买了米。

第八章 还我银子

“姐姐没钱!我们是回来看你的,你不想见我们的话,我们就走了。”窦堃把菜和水果往角落里放去,因为担心家里没有米,他们甚至还买了米。

“不可能,闺女快把钱给我!”窦老爹急的伸手去翻滟儿的身上,被窦堃一把扯住手。

窦堃心下有些恼:“别动手动脚的!”

滟儿伤心之余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来,递给他:“拿着,以后省着点花,我以后很难回来了,你若听得进去,还能花久一点,若是不肯,饿死了我也没办法。”

“闺女,还是你最好!你放心,你爹我福大命大,饿不死的。”窦老爹抱着银子,立即笑了起来。

“我看你是祸害遗千年!”如果这不是他爹,窦堃证真想给他几巴掌,姐姐落到这般田地,都是因为爹,如果爷爷还在,家产还在,以姐姐的条件,肯定早就嫁进好人家做正房了。

“怎么说话的?他始终是我们的爹,弟弟去做饭吧!爹应该由有好几天没吃饭了。”看爹面黄肌瘦的模样就知道了,滟儿对窦堃道。

“爹?一条狗都比他强!从小到大,他管过我们吗?只知道赌!现在还不知道娘在哪儿,他害的你好苦!否则你现在也不会是歌舞妓。”

“弟弟别说了,爹你饿了吗?”滟儿扶他在一块木板订成的椅子上坐下。

“饿了,你们做饭我出去一趟。”抱起银子,窦老爹撒开脚丫子往外跑。

窦堃气的一把将他怀里的银子抢过来:“站住,吃了饭再出去!你就知道赌,姐姐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回家了,公主做主将姐姐嫁给一户江南的人家做妾,以后可能没机会回来了,你老老实实的把饭吃了,别再让姐姐为你担心了。”

“银子还我!还我银子!”他没有听见似的伸手去抢银子,眼里没有其他。

窦堃举的高高的,他比窦老爹高大的多,窦老爹根本抢不到,只能干着急,急的快要哭出来了:“银子!你这个不孝子!”

滟儿这会儿没有阻止弟弟的行为,她的确很像和爹吃这一顿饭:“爹,吃个饭有何难?”

“我要银子!有了银子我就能翻本,到时候咱们去酒楼里吃。”他抢不到银子,竟像个小孩般坐在地上气的直哭,他知道女儿最容易心软了,以往每次这样,女儿都会乖乖听话。

“这一次,我不会再软弱。爱哭你就哭吧!弟弟不要把银子给他,不吃这顿饭,银子我们带回去就是了。”滟儿被他哭得心烦,其实她爹哭根本不是真的难过,只是逼迫她就范的手段罢了,以往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这一次明知道以后都难以见面,她不能再放任了,该强硬的时候就要强硬。

“早该这样了。”窦堃把影子往怀里一揣开始做饭。

窦老爹顿时傻眼了,他女儿的心肠怎么也硬了起来!他急着想赢钱,有银子就好了,突然发现了女儿进来后一直放在角落里的盒子,伸手去拿来抱在怀里要往外跑。

窦滟站起身来冲着窦老爹喊:“卖了会被杀头的,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窦老爷听了双脚往地上一跪吓得不轻,杀头啊!他再没文化也知道杀头是什么。

滟儿走过去夺了他手里的盒子解释道:“这是公主请人给我做的嫁衣,你要是卖了换钱,等同偷窃公主府的财物,会被丈毙的。”

窦老爹听说钱还是要给他的,脸色好了一点,抬起头来想到什么,期期艾艾的问:“闺女,你要嫁的人有钱吗?把我接过去一起享福吧!要不给我一大笔钱也行!”

“我给你的钱够你做些小买卖,置一亩三分地买一间房子了。其他的想都不要想。”她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爹,爹是想赖着她的夫家白吃白喝,要钱去赌。滟儿觉得自己已经欠苏凉很多了,她怎么肯再为苏凉添麻烦。

“我不想做买卖!”

第九章 换嫁衣

“那你就等着饿死吧!你就是无底洞,这么多年来你挥霍了多少银子?爷爷的财产,我娘的卖身银子,我和弟弟的卖身银子,你有没有一刻为我们考虑过?我们是你的孩子,不是牲口,我们会哭会笑会伤心。我娘为你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她勤俭持家孝顺老人。我们和娘哪一点得罪你了?让你这样伤害我们!你生下我们,然后当牲口一样的卖出去后,还指望着我们给你做一辈子的摇钱树吗?任何人,都是有脾气的,别惹急了我!惹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别挑战我的底线,我希望你能安度晚年,而不是饿死街头。你想赌就去赌吧!我们从来都管不住你,只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是被逼债的打死,我在江南也不知道,我也不会让弟弟告诉我,眼不见为净。”滟儿气的一下子把这么多年的怨气都发了出来。

窦老爹从不知的女儿有这般的坏脾气,吓得瑟瑟发抖,连说:“我再也不敢了。”

滟儿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吃过饭后,对弟弟道:“把刚才那些银子拿去买一间房子,只能给爹住,地契你拿着,不能把地契给他。他只能住不能卖,最好是周围有空地的,买点种子给他,种不种随他。剩下的银子,你每次回来给他一点,决不能一次多给。”

“姐姐你真聪明。”窦堃点点头,这真是个好办法。

“丫头,你不能这样!那还不如杀了我!”他不要房子,只想要银子。

“你再说,我就一点都不给了。”其实滟儿还想给他多买几套衣服,但恐怕他会拿去卖了。

窦老爹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敢怒不敢言的坐在角落里发闷气。

临走时,滟儿掏了一锭银子递给他:“你先用着,弟弟很快会买好房子的。你的脚有风湿,不适合住这下雨天会漏水的草棚,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接受。”

都老爹不等她说完,抓着银子往门外跑去。

窦堃看着窦老爹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姐,你看看!”

“随他去吧!以后我不能时常回来,你要多照顾他些,爹年纪大了,也没有几年可以挥霍了。”滟儿回屋里拿起自己买的那些东西,带上斗笠,同窦堃一起往外走去。

上辈子的这一天,她永远不会忘记,就是在今天上午的时候,她被凌彻看中被临幸。而这辈子的现在,大中午的她还在大街上,等她回去,凌彻应该也早已离开公主府回宫去了吧!

两人在街上买了一些东西,回到公主府时已经是午后了。

窦堃帮她把一堆东西拿进屋里,滟儿见大家都不在屋里,留他小坐:“渴了吧!我去给你倒点水来喝,今天天气真热。”

“我来吧!”窦堃拿起桌上的壶给彼此倒了水来喝。

滟儿从自己的床底下拿出一只小箱子里来,打开箱子,拿出了几样金银珠宝递给他:“收好了,这几样以后你拿着娶媳妇的时候用,要是缺钱卖了也行,这是我最贵重的首饰了,除了几样太后和公主赐的不能动,这几样是最值钱的了,你收好,别给任何人看见,爹也不行。”

“姐姐,你嫁入苏家也不能太寒酸,你自己收着吧!”窦堃推辞着不肯收。

“收下,就当是我给未来弟媳妇的见面礼,或者是你的老婆本。这些年来,娘不在身边,长姐如母,我代娘给你的。傻弟弟,收起来吧!万一让别人待会看见又要说闲话了。”

“好吧!我先替姐姐你收着。对了姐姐,你出嫁那日我恐怕在当差,你能不能现在穿给我瞧瞧?我也算是见过我姐嫁人了。”姐姐这几天怎么成了倔强脾气,口才也变好了,他说不过姐姐,只能暂时帮她收着。

这有什么难,滟儿一口答应:“行,你去门外稍等一下,我现在就换。”

“嗯。”窦堃说完走到门外头去,顺便帮她关上了门。

滟儿站在床边将嫁衣一层层的穿上,因为想给弟弟惊艳的感觉,她拿出了自己最漂亮的一套发簪,梳了一个极为漂亮的凌虚髻,这凌虚髻很漂亮,但是很蓝梳,或许是今天心情好,滟儿竟轻易的把凌虚髻给梳好了,配上一整套的金簪,显得艳丽极了,配上她这一身的红嫁衣,堪称完美。

第十章 见皇帝

打扮妥当后,滟儿开了门请他进来:“弟弟,我好了。”

“姐,这身衣服真漂亮,不过我姐姐更漂亮。”滟儿本就皮肤白皙,配上这样一件红色的衣服,更显的她肌肤雪白,人比花娇。

“你说哄我开心罢了。去干活吧!我把衣服换下来,否则待会姑娘们回来见了你,你可休想轻易离开。”

“我这就离开。”他怕极了那群歌舞伎,有几个行为放荡的,有几次见到,差点扒了他的衣服,想来心中后怕。

见他溜了,滟儿转身刚要回去换衣服,金嬷嬷从门口跑进来,朝着她喊:“是滟儿吗?”

“是我,什么事?”

“公主急召你,快跟我走。”公主每隔半刻钟叫人来叫一次,看她回来没,这都已经是第五次了,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公主就要发大火了。

“那您稍等一下,我换件衣服。”总不能穿着嫁衣去见公主啊!太失礼了。

“来不及了,公主今天脾气不大好,就这样去吧!去晚了,怕是我们都要挨板子,公主一生气,你明天也别想嫁人了。”金嬷嬷拖了她就走,完全不给她反对的机会。

滟儿也怕惹怒公主,不敢挣扎,跟着金嬷嬷去了。

到了那儿,见周围站着的一群姑娘,个个面色难看,心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越发的小心了,低着头再往前走,不敢乱看。

金嬷嬷领着她走到了看台前,对西临公主道:“公主,滟儿终于回来了。”

“抬起头来,让皇上瞧瞧你。皇弟,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滟儿,我府上最漂亮的姑娘,既然您其他的都看不上,就让滟儿跳一支舞给你助兴吧!”西临公主道,她就是不死心,想要和阴皇后斗一斗,美人就是最好的棋子。可是皇弟没能看上秋霜,就只能让滟儿试一试了。

滟儿顿觉手脚冰凉,她在一片嫉妒的眼光中,颤颤的抬起头来,不是这么倒霉吧!

凌彻的目光投过来,便见她抬起来头来,目光微凉,眼中透着一丝挣扎,似乎并不想看见他,女人见了他,通常只有两种眼神,一是爱慕,一是尊敬。而她似乎是惧怕的。

这个穿着一身火红嫁衣的女子,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却是叫人眼前一亮:“你叫滟儿?”

“回皇上,奴婢正是滟儿。”她这会儿镇定了下来,身子不再颤抖,抬起头,正视着他。反正事情以及能发生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也没有办法,不如坦然面对。

“倒是有几分姿色,唱一曲来看吧!”他的眼神甚有笑意,只有滟儿知道那眼神里透着一丝冰凉,在他的心里,女人都是政治的筹码和闲暇时用来解闷的玩具,从来就没用真心二字,那感兴趣的笑容,不过是一瞬的掩饰罢了。

“是,奴婢为皇上准备了一首《对镜愁》是首新曲。”滟儿无法拒绝,便想让他败兴而归。

滟儿到了台上,要了一把琴,便开始弹唱:“庭院深深几多愁,思君念君不见君,对镜空贴簪泪双流。君饮合欢酒,妾喝离苦愁。思君念君又见君,相拥到天明,只愿从此到白头…”

她的声音婉转动人,琴声时而欢快时而忧伤,到了最后,似乎变成了绝望,滟儿唱道:“君问妾何归,妾何所可归…”

她唱的众人一头雾水,就是凌彻也猜不全意思,好像是有一对恋人,女子思念恋人,对着镜子哭泣,可是合欢酒跟离苦愁有什么关系了?成亲不是大喜事吗?

凌彻碍于身份没有发问,西临公主同他心有灵犀,也在为这几句话纠结。好奇的问滟儿:“合欢酒跟离苦愁有什么关系了?应该高兴不是吗?”

“倘若恋人与别人喝了合欢酒,那剩下的,便只有无尽的寂寞和离苦愁了。”滟儿抬起头来,淡淡的回答道。

“有意思。”这个女人真有点意思,她若不这样反倒无趣了。

西临公主看凌彻对滟儿有点兴趣,又问:“那妾何所可归是什么意思?不是后来在一起了吗?”

第十一章 有杀气

“相爱的两人被迫分开,女子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

西临公主和凌彻都是聪明人,尤其是西临公主听了不禁有些色变:“大胆丫头,竟敢猜测本宫的想法,拉出去丈毙。”

滟儿并没没有挣扎,挣扎只是徒劳,她安静的站起身来,随着那人往外面走,眼中一片死寂。

这种眼神,凌彻并不陌生,许多被处死的人都是这副眼神,可是他却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忍:“等一下。”

押着滟儿的人停下脚步,西临公主以为是惩罚太轻,问凌彻:“皇弟想如何处置?”

“皇姐,这个女子为何穿着一身嫁衣?”起初他就觉得奇怪,这女子好似强抢来的谁家新娘似的。

“这女子我前些日子将她许配了一户人家,可能是正在试嫁衣被人拉过来了,说起来,她还有明天就要做娘子了,我见她才艺好,便想让她来为你跳支舞助助兴,我以前以为她只有歌舞好,没想到琴也弹的这么好。”西临公主尴尬的回答道。

凌彻没有怪罪她把即将成亲的人介绍给自己,感兴趣的问:“不知是哪户人家?”

“给苏御史家的小公子做妾。”

凌彻听完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瞳孔微缩,西临公主猜不透他的心思,便问:“皇弟,你这是?”

“朕有些疲倦,可有耳房让朕休息片刻?”

“这好办,我府上有一处叫暖翠阁,此处冬暖夏凉很是舒服,前几日就收拾好了。皇弟这边请。”西临公主松了一口气,笑着前面带路。

凌彻走到院子门口时,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滟儿,却又什么都没说的扬长而去。

西临公主将凌彻送入暖翠阁后对金嬷嬷道:“这天气热,容易中暑。让滟儿进屋里去为皇上执扇吧!”

“是。”金嬷嬷点点头下去了。

金嬷嬷到了院子里,就见滟儿还站在原地,两个侍卫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是拖出去丈毙还是放她回后院。

金嬷嬷对众人道:“都散了吧!滟儿你跟我过来。”

“是。”滟儿低着头跟着金嬷嬷往外走。

金嬷嬷把她带到一间下人房把衣服换了,换成了府中婢女们穿的衣服,又给了她一柄扇子:“今天算你运气好,你这颗脑袋暂时算是保住了,公主让你去暖翠阁为皇上执扇,快去吧!别再耍花招惹公主不高兴,别说是嫁人,待会就有可能要了你的脑袋,好好伺候皇上。”

“是。”临走时滟儿偷偷抓起了桌上的一根桃木发簪藏进了袖子里。

“去吧!”

滟儿进了暖翠阁,穿过一扇屏风,就见他躺在里头的雕花木床上,闭着眼睡的很安稳,也只有在西临公主府上,他才能睡的这么安稳,这天下任何人都可能毒害他,唯独西临公主不会,西临公主是他的亲姐姐,从小待他极好,凌彻登基前三次遇危,两次为公主舍命相救,一次自救。

滟儿走到床前,跪在一旁为他扇风,其实比起扇风,她更想杀了他,这个挨千刀的坏男人!上辈子她为他掏心掏肺,甚至愿意为他去死,他却要了她的命!这便是深不可测的帝王之心。

她有很多的委屈,有很多的无奈,她十分想念当时一同被他赐死的儿子,这个狠心的男人,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想到这里,她恶从胆边生,从袖子里掏出那枚桃木发簪,握在手里,那手势像是在握着一把尖锐的匕首,可是杀了他又如何了?

杀了他,自己马上会被杀。

杀了他,弟弟和爹还有公主都会别拖累。

杀了他,自己就能开心了吗?

不!她要好好的活着!她给他的报复就是好好的活着,找个好人嫁了,过的比他幸福。她凭什么要为他的愚蠢和狠心付账?她能重活一次是老天给她的恩赐,如果这样死了,太不值得了,也对不起这个机会。

这样想着她将手中的发簪放了下来,却有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手里握着的发簪,瞳孔里一片冰凉:“你想杀朕?”

“皇上看错了,奴婢只是在赞叹这只发簪做工精巧。”滟儿垂下眼帘,但心底还是打了一阵寒颤,他还是那么有杀气。

第十二章 脸红了

“精巧吗?”他嗤笑,在他眼里这不过是见件破烂玩意,手工粗糙、用料也不讲究,配她这等绝色佳人未免太贻笑大方了。

“奴婢没什么见识,觉得此物甚美,若皇上觉得丑陋,那必是丑陋。”

“这只簪子是老婆子戴的款式吧!”他以前为太后带过几次发簪,这样的木发簪连他母后都嫌老气,母后说木簪朴素却也老气,就是太皇太后也不肯戴的。谁想老气横秋的样子?

“奴才家乡有个习俗,每当女子身子见红时就要带一只桃木发簪辟邪。”言下之意,奴婢正在来葵水,不适合侍寝,你就别碰我了。

凌彻问:“你家乡在哪?”

“奴婢也不知,这事是奴婢年少时娘亲告诉奴婢的,那时候奴婢年幼娘说了也没记住,后来奴婢的爹嗜赌成性,将娘卖给了人口贩子,更没机会问清。”她回答的滴水不漏,在宫里两年多的日子,不是白过的。

凌彻眼里透露出一丝赞叹,这个女子心思缜密,轮手段皇后都必是她的对手:“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把张公公叫进来。”

“是。”滟儿巴不得退下,她心里暗暗窃喜,总算逃过了这一劫,历史并没有按照上辈子那样让她被凌彻临幸,看来命运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她去到外头,对张公公说了皇上的交代后,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