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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嬷嬷,以后还要仰仗嬷嬷多多照顾。”滟儿取下手腕上的一只玉镯塞给她。

“姑娘客气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明日再去见教规矩的嬷嬷和教书先生吧!姑娘也累了。”刘嬷嬷这才温和起来,将镯子收进怀里。

“教规矩?可是范嬷嬷和周夫子?”

“正是,姑娘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让他们回去吧!宫规和女戒我都背的滚瓜烂熟了。”因为上辈子就是那两人教的她宫规和《女戒》。

“当真?”

“当真,嬷嬷不信可以把二人请来,考我一二就知。”她是不想耽误别人的时间,那些既然都会了,就不用学了。

“好,我这就去请,姑娘等着。”刘嬷嬷好奇她不是出生怎么会背的女戒?然而就算是出来的姑娘,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也不会背的出宫规。她要考考这姑娘,看她是吹牛还是真的有那个能耐。

“有劳。”滟儿把东西放进屋里后,从屋里搬出三张椅子来,放在屋檐下,待会可供嬷嬷们坐,教书先生是个男子,不适合进她的房间,就在这外头考吧!

很开刘嬷嬷把那两人请了来,对滟儿道:“这两位就是范嬷嬷和周夫子。”

滟儿给他们两行了礼:“范嬷嬷好,周夫子好。”

范嬷嬷听说这个歌舞伎出生的女子背的出宫规,心想八成是在蒙人,她最讨厌不懂装懂的人了,对她道:“别废话了,你既会背宫规,就背来与我听。”

“敢问嬷嬷是背后妃卷,还是宫女卷?”后宫的宫规因为身份地位不一样,给女子背的分为两种。

“你都能背?”

第十八章 才情出众?

滟儿点头:“尚可。”

“把宫女卷背来我听听。”

滟儿又点头:“是。宫女卷第一条:级别低的宫女不可以辱骂,顶撞比自己级别高的宫女,视情节扣当日俸禄或全月俸禄。宫女卷第二条:不得私自谈论有关主子们的事情,视情节是否严重酌情处理…”

她流畅的一次性背出了长达千字的宫女卷全部宫规,范嬷嬷的脸色当下僵硬了起来,想当初她背宫规,还经常背错了,就不相信她有这么好的记性:“那后妃卷的第十七条是什么?”

“后妃卷第十七条为:如无丧事、或疼痛受刑等、禁止因思乡等原因哭泣,违者罚跪六个时辰。家中有丧事、未得到皇上或者皇后批准,禁止着白色服装。”上辈子她有次被皇上责罚,这两套宫规,每套抄了五百遍,如何不记得?

范嬷嬷惊讶的嘴巴张开老大:“你是怎么背下来的?”

“奴婢以前在家时,隔壁住了个从宫里放出来的老宫女,她的精神出了点问题,整日背这个,一天要背上十几次,久而久之就记住了。”

范嬷嬷听她这样说,心里才舒坦,还有点同情:“这样啊!那都听烦了吧!”

滟儿点头微笑:“是有一点。”

周夫子让她又背了《女戒》,也是一字不漏,周夫子笑问:“也是那位老宫女教你的?”

滟儿摇头:“在公主府时,院中姐妹,有懂这些的。交过大伙一些。她有拿一些书给我们闲暇时候看,就有这本,我平日无聊,就经常翻来看,就背下了。”

周夫子叹道:“真是天资聪颖啊!女子能有你这样好学者,实属不易。你既会认字,写的如何?”

“凑活。”她不太想暴露出她写的字,因为她上辈子虽然识字是院中一个姐妹教了一些,周夫子又交了一些,但她写出来的字,却像极了凌彻。那时在宫里整日无聊,便临摹凌彻的字打发时间,日子长了,写的竟有七八分相似,凌彻曾经笑说,她若是想假传圣旨,写出来,别人是很难辨明真伪的。

周夫子并没因此而觉得她不够聪明,懂得谦虚手链锋芒的人,才是真聪明,他也不揭穿:“既然姑娘已经学会了这些,在下明日就下山,没有必要再交了。”

范嬷嬷也是这样觉得的:“老奴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让两位白跑了这一趟,滟儿很抱歉,奴婢只是不想耽误彼此的时间,因为时间是宝贵的。因为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所以眼前的时光都是宝贵的,奴婢只是不想让两位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这么一个卑贱的女子身上。”

“姑娘过于自谦了,听得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周夫子淡淡道,心里的郁闷平复了许多,他本觉得这一趟是白来了,如此看来这一趟他获益良多,的确有什么能比时间更宝贵?我们应当珍惜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范嬷嬷也觉得她说的很对,原本觉得她是在故意卖弄,现在才知她是在珍惜时间,随着时间推移,人会老去,甚至会死去,在还尚有心力的现在,她们应该珍惜时间,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老奴突然很想念在老家的父母,或许我该向公主请求让我休息几个月,我想回家侍奉父母。”

“那就去吧!否则将来会后悔的。”滟儿淡淡道。

范嬷嬷点头:“我今日就告辞了。”

刘嬷嬷觉得她身为这别院的管事嬷嬷有必要把这件事汇报给公主知道,因为隔着公主府也就半日的路程,当日就以信的方式叫人送去给西临公主。

西临公主是吃过晚饭时收到的,心想能有什么事?滟儿一直乖巧懂事,不至于闯出什么大篓子来,对身边的宫女道:“念出来。”

宫女接过信,打开信封后,摊开来放在手上读:“禀公主,窦姑娘才情出众,《宫规》《女戒》均能倒背如流,说出来的道理一堆一堆的,范嬷嬷今日已经离开了,周夫子明日也要离开,两人皆表示窦姑娘的才能在他们之上,无才可授之。”

西临公主听了,微微笑了起来:“这姑娘越来越有意思,我原本估摸着她只会歌舞弹琴。今儿看来,本宫是小看她了,去准备准备,本宫明日要去枫山别墅小住,这个季节,应是枫叶飘零的时候,那儿正好到了一年最美的时候,你速速进宫,邀太后一起前往。”

“是。”宫女点头,公主看来挺高兴。

第十九章 就不该来!

第二日西临公主四更便起了身,开始穿衣打扮。

因为要进宫接太后一同前往,她得比太后早起一个时辰,太后习惯早起,可能是以前伺候先帝时,留下的习惯,先帝也是每日五更起来准备上朝,太后经常陪伴在先帝身边,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以至于现在还是五更起,从不睡半刻的懒觉。

她乘坐马车至于宫门口,又换了肩辇去到太后宫中,至寝宫旁边的偏殿才五更多一点,宫人们说太后正在更衣梳洗,让她稍后片刻。

西临公主坐下来,正要喝茶,就见一面上带着淡淡忧伤的女子走了过来,看那清雅的装扮,才想起来:“是青歌表妹吗?”

“沐青歌见过公主。”那女子对她行了个礼,站起身来便道:“听说公主邀姑母去别院赏秋枫,姑母特赐民女伴驾,若有不合礼数之处,还望公主包涵。”

“怎么会?常常听闻母后夸你最知礼数。”西临公主表面微笑着,心里却是一沉,看来母后心里另有打算。

“公主过讲了。”她微笑着低下头来。

过了一会,太后由两个宫女扶了出来,因是去别院小住,并没有梳平日在宫中的发式,衣服穿得也没有平时那般刻板严肃,只做了平常富贵人家妇女们的那般打扮,这一瞧,显得年轻了多了。

其实仔细算下来,太后十五岁生西临公主,十七岁生皇上,现在还不到四十岁了,平日里严肃庄重的穿着风格却让她显得像是五十有余,第一个拍马屁的就是西临公主:“母后,您这样看起来真年轻。”

太后看了她一眼,把头撇开,看向沐青歌,慈爱的打量着她:“很少起这么早吧!”

西临公主心里,更加不快,一向最得宠的她竟然被母后忽视了,这叫她心里有些憋闷,有些迁怒于沐青歌的想,我们母女出游,你知道失礼,就不该来!这明显是找她的不快。

但是她这般圆滑的人,即便是不高兴也不会写在脸上,赔笑着说:“母后,您还没用早膳吧!儿臣与表妹陪您一起用膳可好?听说希罗国进宫来了三坛子黄金贡菜,一坛子给了太皇太后,一坛子给了母后,还有一坛子他与皇后分了,皇弟对您最好了。我是不好去与皇后讨的,母后您就赏儿臣也尝尝鲜吧!”

“你这贪吃鬼!”太后一向最疼西临公主,听她说的这般可怜,心也软了,对身边的嬷嬷道:“去传早膳,顺便叫御膳房送一碟子贡菜来。”

然后对西临公主才热络起来,三人有说有笑的吃了早膳。

天快亮了才启程,西临公主虽然自己带了马车来,但太后还是邀了她和沐青歌一同上了自己的大马车,一起前往枫山别院。

随行的宫人有三十余人,这算是规模最少的了。

到了枫山别院已经接近中午了,刘嬷嬷早就在门口候了个多时辰,她想着早该到了,等的有些就焦急了,为了迎接太后和公主的大驾,大家昨晚上几乎都没谁,忙了整整一夜,打扫庭院、布置房间、准备迎驾。只有一人睡的安稳,是窦滟,她觉得这不关她什么事,只要注意避让,住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别出来就是了。

太后一左一右的由西临公主和沐青歌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闻着山上新鲜的空气,看着周围的景色,觉得心情特别好,对西临公主道:“西临啊!你这别院,哀家住进去,只怕以后都不想出来了。”

“若是母后不怕皇弟挂念,可一直住下去。”西临公主随口说道,扶着她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问:“是先休息片刻,还是先用膳?”

“用膳吧!”在马车上颠簸了几个时辰,她有些饿了。

第二十章 彼此不顺眼

午膳很有特色,都是平时吃不到,或者宫里不做的一些小菜。一点儿苦味的野菜,山下小河里的小鱼用油煎的两面酥脆,凉拌的荞麦苗,萝卜干烧腊肉。

这些宫里是吃不到的,宫里给太后的御膳是有严格规定的,这些乡野小菜上不得台面,是不允许上桌的。

太后甚少出宫,几年才能吃上一会,特别想念:“大前年,哀家随先帝微服时,尝过一次这种小鱼,一直难以忘怀,想不到还能再吃上,感觉有些复杂。”

“母后…”每每提到先皇,太后的情绪就有些失控,谁安慰都没用。

太后看着门外的天空,过了一小会才继续拿起筷子来吃饭。

吃过饭后太后要小睡片刻,让她们两各自去休息。

太后小睡片刻后,起来传唤西临公主过来,并退了左右问她:“你知道本宫今日为何怪罪于你吗?”

“儿臣不知。”就是因为不知心里才惶恐。

“你府上昨日送进宫的那个青绫,在花园看到丽姬转头就跑,没有半点礼数。丽姬八成上太皇太后那儿告了一状,太皇太后虽然没说什么,但哀家应该有所表示才是,不能逆了太皇太后的意思,要不是那人是你府上出来的,哀家早命人将她赶出宫去了。一个小小的采女竟敢无视皇后,也不知道她那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事,你自己说如何处理吗?”

“儿臣知错,只是儿臣也有些委屈,青绫虽是我府中出去的,却不是我所看重的人。儿臣没有将她推荐给皇弟的意思,是皇弟自己向儿臣讨要了去,儿臣不敢不给。至于青绫,母后要杀要剐随便,她虽是公主府出去的,但不是儿臣的心腹。”

“是吗?来人!”

“太后有何吩咐?”一个小宫女走进来跪在地上。

“传哀家口谕,采女宋青绫目中无人,气焰嚣张。罚其丈责二十大板,遣送下洗院,下去吧!”

“是。”小宫女点头退下,屋子里顿时又只剩下太后和公主母女。

西临公主一点意见也没有,她可不想因为这么个没用的丫头让太皇太后对她更疏远,那么个草包她怎么可能是自愿送给皇弟的?

“哀家听说你当日把府上的所有尚有点姿色的女子都叫到御前,下次不要再这么任性了,有失皇家风范,不知者还以为你是青楼老鸨了。”西临被她一直宠着,以至于胆子肥了些,公然想往宫里送女人,阴丽姬心里会怎么想?虽然西临与阴丽姬不合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但凡事不能闹的太过,丢了皇家的颜面谁都要倒霉,好在这件事并没传开。

“儿臣只是想让皇弟开心,他整日与皇后争吵,心情怎么会好。儿臣才出此下策的,请母后责罚,但青绫真不是儿臣推荐给皇弟的人,她进宫实属意外。”西临公主当时也很意外,以皇弟的眼光怎么会看上这么肤浅的一个人,想了几日后,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太后叹了口气:“丽姬这孩子也是个被惯坏了的主,可是有太皇太后在,连哀家也要给她几分面子,谁叫太皇太后最疼她。”

“儿臣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实在是…”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阴丽姬丈着太皇太后的宠爱目中无人,连她也不放在眼里。她西临公主何等的尊贵,怎么能受人欺压?所以,彼此都看不顺眼。

第二十一章 让她进宫?

“别斗气了,你都多大了?丽姬不懂事,你就多让让她,太皇太后已经是六旬老人了,看样子,最多也就撑个十年,你最多再忍她十年。什么事情,十年以后再说。”到时候她要报仇抱怨,太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不行,得罪太皇太后随时都可能小命不保。

“母后,您果然最疼儿臣了。”只是她等不得那么久,现在就想报仇。滟儿那么好的一枚棋子,她岂有不用之理,十年后滟儿都成老女人了,哪里还有利用价值,她废了那么多心思把滟儿安排在这里,可舍不得白费力气。

“傻孩子,母后不疼你和彻儿还能疼谁?”那些妃子,太后都没有真放在心里,至于阴丽姬,她也不太喜欢,主要是因为对彻儿不好,善妒又凶悍,有时候对彻儿也没有好脸色,然后对西临也不好。对她儿子和女儿都不好的儿媳妇,她怎么会喜欢?

“母后我看您今天的意思,是想让沐青歌入宫吗?”

“青歌性子温柔,背景也好,太皇太后那也不能说什么,等到选秀的时候,让她去参选,到时候内定就行了。”太后比较喜欢沐青歌的性格,很平和。

“她的性格在宫里是要吃亏的,就算母后您护着她,也难保阴丽姬对她下毒手,皇后善妒天下皆知,去年有个宫女不过是多看了几眼皇弟,稍后就丈毙了。”与世无争的人在宫里是最难生存下去的。

太后想了想,有点道理:“可是你皇弟身边没有知心的人。”

“我倒有一个很好的人选,皇弟应该也是喜欢的。”

“什么人?不会又是你府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吧!”那些个虚荣的歌舞妓和丫鬟,太后瞧都不想瞧。

“母后英明,的确是我府上的,但此女与别人不大一样。她虽然没有过人的家世,但有倾世的容貌和过人的才情。有谋略有胆识,宠辱不惊。这样的人,才适合在宫里生存。”

太后听了说:“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女子?但你不怕她不受你的控制吗?”

“人都有死穴,她的死穴是她弟弟,她弟弟在我手上,自然不敢忤逆我的意思。上次皇弟到儿臣府上时,见过她。皇弟虽然没招她进宫,却在半夜叫人送来一只凤头钗,是陈司饰的手笔,所以儿臣斗胆推测皇弟对她也许有意思。”

“你说的那人是叫窦滟吧!”太后微恼的看向她。

“母后怎么知道?”

“听人说你府上的歌舞妓窦滟原本是要嫁给苏御史的儿子苏凉,但听说那姑娘在出家当日突然身患重病,婚事被迫取消。你不怕得罪苏御史?”她当时就觉得挺可惜的,一个好好的姑娘,成亲当日怎么就病了?现在看来,是西临在搞鬼。这丫头,拆人姻缘,以后是要折寿的。

“母后您请放心,也不知道滟儿同苏凉说了什么,苏凉临走时,非但没生气,反而邀请我和驸马有空去江南游玩,还说那么好的女子他配不上,甘愿退婚。”滟儿的本事了得,才叫她更看重啊!

“那还真有点手段。”

第二十二章:第二个阴丽姬?

“母后要不要见见?就在这别院里,儿臣将她排在一个小院子里。”

“既然你那么推荐,就见见吧!咱们悄悄的,别惊动任何人。”否则他们看到的窦滟就不是真实的窦滟了,而像所有人一样,带上了面见太后的假面具,看不出真假好坏来了。

西临公主觉得如此甚好,她也好奇滟儿正在做什么。

两人悄悄的走到院子门口,听得里头传来阵阵的说话声,滟儿正坐在屋檐下给一个小丫鬟说故事,说的是《莺莺传》,故事的女主人公是一个在严格的闺训中长大的少女,爱上了一个叫张生的男子,张生后来当了官,抛弃了她。

太后和公主以前听人说过这个故事,戏文里也唱过这个故事,但今日听她娓娓说来,似乎别有韵味,她吐词清楚,话语间带着浓厚的感情,说道关键处,口若悬河般的将这个故事用她独特的语言渲染的更为凄美,说道最后甚至有愤慨:“崔莺莺太懦弱了,若她够坚强,绝对不是这样的结局。”

“那要是你,你会是怎样的结局?”太后推门而进,想要听听她的看法。

“奴婢拜见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滟儿拉着小丫鬟跪了下,小丫鬟吓得有些语无伦次,反观滟儿显得淡定从容。

“起来吧!”太后抬了抬手。

“谢太后。”滟儿拉着小丫鬟站起身来。

“滟儿,我母后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那要是你,你会是怎样的结局?”西临公主扶着太后坐下后,笑着问道。

“回太后,奴婢的回答的是:奴婢要活得比张生好,他负心薄情,为他伤心他也不会回心转意,奴婢为何要为了这样一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伤心。奴婢不想报复他,仇恨只会让我自己泥足深陷,奴婢过的比他好,找一个对奴婢好的男人,幸福的过一辈子。”她的眼中带着一丝坚定不移的信念,就像现在,她并不想报复凌彻,只是想让自己过的幸福。

“你这姑娘,倒是半点不肯吃亏。”太后笑了笑,但看不出真是的是喜是怒。这样的女子活得很鲜活,你永远不必担心她会因为打击而一蹶不振,她有着昂扬的斗志,但若放到宫里,她要是失宠,肯定会勾搭上别的男人,所以太后也就不太看好。

滟儿点着头,不说话。

“回去吧!”太后拉着西临公主转身,不想再待下去了。

回到太后住的地方,西临公主说:“母后,您觉得她怎样?”

“不好,她虽不会成为第二个阴丽姬,但是她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在宫里生活哪能不吃亏?”

“母后,她曾经为您献舞过一次,您不是也说她的舞蹈美丽绝伦吗?您还赏赐过她金莲花发簪套装了。而且滟儿也不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听说她对她爹和弟弟都是极好的,她为了弟弟愿意听命于我,但她会入府为歌舞伎,却是因为她有一个不争气的爹。她家祖上也曾经是大户,但她爹是一个好赌的人,不但输光了家产,还把滟儿和她弟弟也给卖了。但是滟儿并没有因此对她爹有任何的怨言,她一有空就会回去照顾她爹,周围的邻居都说滟儿是那条街出了名的孝女,不信您可以找人去打听。相信她入宫以后,也会好好侍奉母后的。”西临就是想让滟儿进宫,当然选好听的说了。

第二十三章:作诗

“照你这么说,她还是有几分可怜的,但这天下可怜的女子太多了。这样吧!我给她一个机会,明天你让人叫上她与青歌一起陪哀家去山上走走,哀家要出题考考她们,优胜者就进宫。”

“母后尽管考吧!”西临公主很有自信。

太后带着她们游后山,见滟儿今日穿着朴素了,问她:“你为何故意着素妆?”

“奴婢听闻山路崎岖,轻便的衣着更适合游历山河。”她很明白自己不是来争奇斗艳的,让她陪伴游山玩水,她就游山玩水,不为其他。

太后本就喜欢青歌一些,一路上拉着青歌说话,故意将她撇在一边。

西临公主不想她找人冷落,走过去与她说话:“听刘嬷嬷说,你会背《宫规》和《女戒》,除了这些你还会背些什么?”

“奴婢只会背这些。”她怕锋芒太露,反而引来杀身之祸,花要半开,人要半醉,才能活的长一些。

西临公主猜想这丫头是想保留什么吧!她要问,怕是也问不出来。

滟儿见者路边的有几个橘子树上的果实已经红了,问西临宫公主:“公主,奴婢可以摘几颗尝尝吗?”

“可以。”这个山头都是西临公主的,这些果树也都是别院的人种的当然可以了。

滟儿跑到树前摘下几只,然后快步追向众人,递了一只橘子给太后:“禀太后娘娘,这是树上最新鲜的橘子,太后娘娘请尝一尝,很甜的。”

“你尝过了吗?”

滟儿摇头,当然是先孝敬长辈,怎么说太后娘娘上辈子还是她婆婆了:“未曾。”

“那你怎么知道是甜的不是酸的?”口出狂言!

“回太后娘娘,看橘子皮就能知道,这橘皮颜色鲜黄里透着一丝红,品种叫冰糖橘,又到了季节。加上奴婢刚刚摘橘子时,故意选了阳光照射着的这几颗,会特别的甜。”上辈子为了讨好太后娘娘,她问过太后宫里的贴身宫女,然后特地去学了,太后娘娘娘家就在一个盛产橘子的地方,所以对橘子有特殊感情,但因为上了年纪,现在只爱吃甜的了,所以滟儿这马屁应该是拍对了。

“果然很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太后吃了以后很喜欢。

“奴婢的家里以前有几个庄子,其中一个就是种橘子的,奴婢经常去玩,久而久之就知道了一些皮毛。”滟儿又开始谦虚。

“你很细心。”细心的孩子会照顾人,这点倒是挺好的。

“多谢太后夸奖。”

“眼前的这片景色如此之好,你们两就以秋为题,吟一首诗来听听,窦滟你先来吧!”太后这才开始考验她们两。

“奴婢献丑了。”她不愿再出风头,刚才是一步消息面,想着尽孝心,竟除了风头,这会儿她冷静下来,随口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她答的很符合主题,但诗词选的太过于简浅易懂,连七八岁的孩童都会背这首,显得文采太平庸了,太后什么也没说,看向沐青歌:“青歌你来。”

“秋山秋水秋月圆,秋花秋梦秋声传,秋虫秋草秋果硕,秋风秋阳秋云闲。”她随口说来,只是突然想起了这首。

“是唐寅的诗,果然妙哉,每一句都含了三个秋字。”心里还是更偏向沐青歌的,多有水平啊!

第二十四章 这是缘分

西临公主不甘心道:“我觉得都好,一个简浅易懂,一个十分有趣,不如让她们两都写下来吧!再往前走有个亭子,笔墨纸砚就摆在那儿吧!以后挂在儿臣那别院里,也能留个纪念。”

滟儿心下大叫不妙,但太后却点头说:“好啊!来人取笔墨纸砚来吧!”

趁着太后和沐青歌走在前头时,滟儿偷偷可怜兮兮的看向西临公主:“奴婢的字羞于见人,怕待会给公主丢了脸,可不可以不写?奴婢甘愿受罚。”

“还想装?本宫告诉你,你要是再不露出你的本事来,我也不送你进宫了,唐将军那老色鬼可是想了你很久了,你要是再不乖,明日就将你赏给他,听闻他有把妻妾与人换着玩的怪癖。”西临宫公主心里憋闷极了,吓唬她道,再不好好表现,等她进了宫也不会得到太后的照顾,西临公主这可是为她好。

“奴婢不敢。”那个老色鬼,她想着就恶心,与其跟了那样的人,还不如进宫了,至少凌彻不变态。

等到让她们写字的时候,滟儿不敢再打混,正正经经的写了那手诗,太后原本对她的字没有任何念想,至少想借此看看沐青歌的字有没有进展罢了。又见滟儿写的那么快,沐青歌才提笔开始写第二句,滟儿就已经写完了,但她没有打扰众人,只是放到桌上,晾着未干的墨迹。

西临公主见她动作这么快,心想肯定是没戏了,回头一定给她好看!

众人也都是这么觉得的,将字呈给太后看的时候,也是先把沐青歌的呈上去,太后笑着说:“你这小楷写的越发好了,清丽脱俗。”

宫女等太后夸够了才拿滟儿的字体过去,太后本是随便看一眼,但一眼之后,便定住了,这字与彻儿的好生相似,一样的如行云流水,透着磅礴的气势,只是彻儿的字处处透着霸气,这字却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只有微弱的区分,若不是看着彻儿长大,太过熟悉,她恐怕都会辨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