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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止深走在前面,阿年和刘霖走在后面。

刘霖如果要跟阿年说起方默川的事,一般都会避开管止深的耳朵,刘霖怕影响到两个人的感情。刘霖一直有些惧怕管止深,认识很久,但交谈沟通实在不多。在刘霖的印象中,管止深的内心世界,不相干的别人很难走进去,阿年算是第一人。

刘霖也好奇,阿年是怎样走进去的?刘霖不知道的是,阿年是早就被他主动装在了心里的人,并不是阿年自己企图主动往他的心里走。

抵达了郑田的住处,是七点四十多。

管止深在楼下看到了言惟的车,起先蹙眉,诧异片刻,后来,他想起了言惟是郑田的心理医生。

郑田路上再三电/话中交代,告诉阿年,不要带管止深上来。

“你在楼下等我,很快我就下来了。郑田说她不是讨厌你,是有一些女生的事情不想让你听,你理解一下吧。”阿年下了车,站在地上对驾驶室的他说,怕他生气,叹气,学他每次哄她的样子,踮起脚费力的往驾驶座趴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在车里等我。”

管止深:“”

阿年拿了东西,飞快的就跑进了小区里去。

楼上,阿年敲门是郑田来开的。

去了郑田的卧室,却见言惟慵懒的倚在了郑田的床上,这幅景象,倒让阿年吃惊了一下,究竟是郑田的临时闺房给人的感觉太亲切不拘束?还是言惟这个男人本身有问题?阿年觉得回头有必要跟管止深了解一下,言惟是个什么属性的雄性。

先有一个已婚离婚还有孩子的陆行瑞,害惨乔辛,阿年就替朋友感到害怕,启动了对谁都有戒心模式。在没有生出感情之前说出来一切,是很好接受的事情,对方直接选择继续喜欢,选择没太喜欢就撤退。可当喜欢的无法自拔,知道一些不尽如人意的东西,太伤。

静静的房间里,言惟点了一支烟,郑田低着头,说:“我说一说,我为什么讨厌男人吧,我继父,我亲生父亲,他们和我妈的问题。”

“”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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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手上的稿子,全部都整理好了,交了上去。

到了杂志社责编的手上,阿年希望不要再被打回来,一些明明可以刊登的,有用的,总是被说涉及了敏感东西,不可刊登。

阿年准备,休息休息就尽快回小镇上一趟。

10月13号早上,5点多阿年就被手机震动吵醒了,从被子里钻出来,拿过手机,按了接听键,搁在耳边:“喂?”

“阿年,你外婆住院了,你看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在医院里照顾照顾你外婆”

那边是舅舅的声音。

外婆怎么住院了?

阿年怔住,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身旁的管止深醒了,看阿年。

“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外婆知道了舅舅你要跟我舅妈离婚?”阿年的声音里全是对舅舅的怨,说她任性也好,说她不懂事也好,就是挡不住她心里的这种讨厌,讨厌舅舅要离婚!讨厌家要散了的感觉!

舅舅没有隐瞒,这件事也根本就隐瞒不住,舅舅告诉阿年,你外婆是知道了,气的当时就不行了,送进了医院,情况非常不乐观。

找上阿年,舅舅是别无他法了。

外婆昏过去之前,给了眼前的儿子一巴掌,老泪纵横下去的手!

如果阿年不回去,舅舅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老母亲,老母亲要是因为这件事有个好歹,他也原谅不了自己。

管止深暂时离不开Z市,手上有一个重要项目在做,涉及资金巨大,他要亲自监督,会议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开。

就算他不忙,阿年觉得,也不能那边一有事自己就把他也叫去。

医院里照顾外婆,阿年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管止深去了,外婆反倒会不自在,有苦藏在心里不会说,也是怕管止深笑话,只有外婆和自己,外婆心里有什么不会憋着藏着,都直说。

早上阿年说要走,管止深叫张望订了机票,还算顺利,下午就飞了。

管止深去送的阿年,送到了安检口,把手上的小小白色行李箱给了阿年,不需要托运。

他抱了抱阿年,大手心疼的摸着阿年的脸颊,视线看着机场内远处的大片窗子,有飞机起飞了,他轻声在阿年耳边安慰:“自己别哭,有事给我打电/话,这两天我就会过去。到了那边,一个人出门要多加小心,尤其晚上,太晚了不要在大街上走。”

“嗯。”阿年闷闷的声音,点头。

其实,他很放心,阿年22岁了,没有他照顾的时候一个人也很好。大学四年,来回飞Z市和小镇,多数都是一个人。

但他就是不敢放心。

进安检口,阿年没有回头看管止深,站在那里,抬起了手接受安检,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很没出息的哭了,有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情绪就是会不受控制的崩溃,心情压抑到了一定程度,不是真的够坚强,是不知道除了坚强还能做什么。

管止深视线盯着她,站在那里,一直没有离开。

阿年怕他看到自己哭,拉着行李箱往里走,不回头。

觉得自己心眼儿挺小的,装不下太大的事,所幸这么多年没遇到过太大的事,大事也不是发生在自己最在乎的人身上。舅舅和舅妈离婚,发生在了她22岁的这年,勉强还能承受,长大了成熟了,对此事心里已经是这么不好受,那如果是发生在她十五六岁,阿年觉得自己的小心眼儿会始终装着这件事,然后影响性格,变得叛逆!

未成年时,变成和郑田一样的问题孩子。

还没登机,阿年打给了舅妈,想找回自己妈妈一样的垂死挣扎心理,可是舅妈说,你舅舅同意协议离婚了,明天就离。

抵抗隐婚老公,和管止深拍婚纱照(第二更)

阿年抵达小镇上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了。

下了出租车,她把行李箱拿了下来。行李箱很小的一个,白色的特别干净,所以司机就没让阿年放在出租车的后备箱里,出租车旧,后备箱里有些脏乱。阿年给了钱,对司机师傅说了声谢谢,然后,站在这黄昏末尾中的小镇路边,怔怔发呆。

小镇上十月份的晚上,还是热的,阿年手里拿着外套,从外套里拿出了手机,打给了管止深,那边很快就接了。

“我到了,马上进巷子里。”

“嗯,我知道眇”

耳朵听着他再三的叮嘱,阿年通话中拽着小行李箱往巷子的深入走去。

舅舅不在家,估计是在镇上的医院里。

阿年自己有家门的钥匙,打开了家里的大门,进去,开了屋子的灯。把行李箱就放在了空荡荡的厅里,去加热了水谅。

加热了水之后,在客厅地上打开小行李箱,翻出了一套适合小镇上气温的衣服。水的温度还不够,阿年就去洗了澡,着急去医院看外婆。

换下来的衣服,一股出租车里尾气的难闻味道。

收拾好自己,一身清爽干净了,阿年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就关了灯锁上了门,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渐黑的小巷子。

小镇的医院,各种条件都不比市里医院,护士们身穿的白大褂都没有市里医院护士身穿的白,这不是阿年的幻觉,这是真的。

舅舅接到了阿年的电/话,出来接的阿年。

舅舅和外甥女在镇医院门口对视片刻,舅舅是铁了心又心虚的眼神,阿年是埋怨着这个人又特别无可奈何的眼神。

阿年开口:“我去看外婆。”

舅舅点头,转身带阿年过去外婆的病房。

镇医院大楼一共五层,外婆住院的这层是在三层,阿年进去,见到外婆在吸氧器,病床的旁边立着蓝色瓶身的氧气瓶。

阿年走到了床边,站着不动。

外婆的身体非常差,年纪在这摆着,岁月它对一大部分年迈的人很无情。每次外婆住院,阿年都害怕。

“阿年,舅舅和你舅妈,明天就去把手续办了,你也别太难过,离婚这是大人之间决定了的事,你一个孩子,理解不了。”

“在医院陪着你外婆,劝劝你外婆,舅舅希望你能跟舅舅还像以前一样,咱们是一家人,亲近,舅舅就算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亏你。”

阿年听着,任何回答没有。

舅舅一直在对阿年说话,试图拉拢这个他从小疼爱的外甥女,不想让外甥女认为他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事实上自己对妻子确实无情无义了,但他想要个孩子。以前一直没有孩子,不想,也就罢了,这回知道有了自己的孩子,一把年纪了他仿佛又看到了另一种有亲生儿子或亲生女儿的不一样未来,生活里的苦和累,以后是为了自己的血脉而奋斗。

心里,一直有这个要亲生孩子的欲/望。

夜里十一点多,阿年还没有睡,在镇医院的走廊里,那一排绿色漆的椅子上坐着。手里拿着手机,很想给管止深打了一个电/话,可是这个时间,他估计已经睡觉了吧,最终她收起手机,没有打了。

深夜中的Z市,许多地方依旧是灯火辉煌,包括投资集团内的某办公室里。管止深回过了家一趟,吃了晚餐,最后不知该去哪里,车,开着开车,开回了公司,折回了办公室里处理公事。

一旦没有秘书或助理在身旁、外面,他就不记得喝咖啡,尤其深夜里,办公桌上搁一包烟,一只打火机,这够他消磨一整夜,烟一支一支的点燃,一支一支的抽完,他毫不察觉这是多么的伤害身体。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他和阿年通过一次电/话,叮嘱阿年早点休息,阿年说了声“嗯”。可是,从十点半开始,一直到凌晨两点多,他都在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看看,只看和阿年号码的通话记录,不知道阿年真的听话睡了?还是跟他一样在失眠?

次日上午。

管止深是被太阳刺眼的光照醒的,睁开眼,满面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发现自己昨夜是在办公室里睡着了。

他开车回到管家老宅的时候,方默川刚好也在。

不过方默川是马上就要走了,看到手里拿着西装外套进门的管止深,方默川挑眉,站住:“昨晚这是去哪里了?一夜没睡?还是睡在外面?”

“睡在了公司。”他把西装外套递给了王妈,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中,问方默川:“你在干什么?最近有没有什么打算?”

管止深指的是在事业上。

“没有,成家立业,可能会考虑先成家,后立业——”他说。

方默川为何对表哥昨晚睡在哪里敏感?因为他听外公说,阿年回到小镇上去了。方默川即使百分百相信着表哥的人品,可也难免为阿年感到害怕和担心。方默川了解阿年,老实,遇事闷声不吭,长得就是好欺负的样子,受了男人的委屈怎么办?

别说,方默川觉得,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表哥,第二个适合阿年的人选他还真的想不出来。换做其他男人,方默川会真的不信任,不放心阿年的以后,他的脚步也许会像个追踪器一样追着阿年,看她,过得好不好?难过了没有?如果其他男人给阿年的生活并不如意,他看见了,要怎么做?

他清楚知道,人品好的表哥是他眼中的好表哥,但表哥首先也是个正常男人,万一趁着正牌女友不在身边,经不住诱/惑,出去风流了一夜怎么办?

他心里装着无数个“怎么办”,祈祷始终不会发生的。

平日里,方默川没少听那群早早结了婚的,联姻之后婚姻不幸福的哥们儿说:“出轨出轨,没出过的时候真你妈的忐忑害怕,顾忌很多,但是只要你出过一次,那种刺激,保管你根本就停不下来!”

每每听了,方默川只能气愤的一声“妈的”,踹一脚摆满了酒的桌子,不理解这帮下半身瞎抖动的畜生。

他离开了表哥的家里,自己开车。

以前方默川开车,不是现在这样安静和认真。从他有了第一辆表哥送的车那个年纪,到退伍回了Z市,失去阿年之前,开车还都是习惯放着巨大声很嗨的音乐!油门踩的也一向特狠!他有部分富家子弟都有的走偏高傲心理,觉得,我玩了命的寻求生活中的刺激,命死不了,高普通人一等的背景也落败不了,老天一定会特别眷顾我,给了我这样好的家庭,这样好的一切,老天它怎么生下的我,老天一定也会怎么养我,所以,不知天高地厚的那时,更加纨绔。

阿年以前很不喜欢方默川开车时的不专心摸样,每当他细长白皙的手指轻点着方向盘,然后油门猛踩时,阿年就会慎得慌,警告他慢点开!他说没事,可往往因他而起的小交通事故总不断,亲上了别人的车。

他改了,他现在全部都改了,开车专心,遵守着交通上的规则,没有再出现过一次事故,小的都不曾有,那时的纨绔潇洒如今已不再,阿年,也已不在。

小镇上。

舅妈来了医院,看望了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婆婆。

阿年在走廊上恳求舅妈,攥着舅妈的手就是不放开了,阿年希望舅妈不要离婚,只要舅妈不同意,那个女人就进不了家门。

那个女人怀孕了能怎么样?这边不离,那边暂时也没辙。

舅妈摇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最不舍得的倒不是丈夫,是照顾了二十来年的婆婆和阿年。两个人都让她放心不下,老的,一身的病,现在身体本就是在每况愈下的状态。小的,还没定下,年纪小也没生个孩子,对方那个男人家庭很好,阿年如果嫁了,时间长了会不会不幸福,南方北方,心里总觉着隔得太远。

挨欺负了,这边都不会知道。

舅妈作为一个长辈,不想对一个孩子哭诉什么自己的委屈,勉强笑了笑对阿年说:“好好过你的日子,结婚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打给舅妈,舅妈是跟你舅舅离了,但舅妈也还是你舅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没想过再找人,舅妈没孩子,一直跟你舅舅一样把你当成亲生的对待。”

“”

阿年靠着医院走廊的墙壁,低头。

这一年的10月14号,星期一,天气晴好。

民政局中。

舅舅和舅妈正式离婚了。

办理离婚时,舅舅语无伦次的很痛苦,舅妈没有多看这个和自己生活了二十来年的丈夫。舅舅把现在一家人住的那座大房子,给了妻子,家中只有这一套房子舅舅做得了主,更名过是舅舅名下的。

舅妈心里能没有怨气吗?

自己不能生归不能生,但她也忍不了丈夫出轨,绝对不会原谅,委屈自己。不纠缠丈夫痛快的签字离婚,她是给丈夫一条路,让他有个孩子,也许这人活的能更有点奔头。

要了这套房子,舅妈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如果自己不要,未来这套房子就是那个女人的,或者是那个女人生的儿女的。插足自己婚姻的第三者,舅妈是打心里恨着的,所以这房子她必须得要。

等婆婆醒了,如果婆婆和儿子第二任妻子合不来,她可以接了婆婆,和婆婆在那房子里相依为命,后半生都不孤独。

镇上没人会笑话她,要笑话,也是笑话那两个人,所以不会在镇上生活不下去。如果今年拆迁了,那就更好,和婆婆可以搬走另一个地方住,离这边那两个人远些。

有了这套房子,舅妈觉得阿年也能有个保障。

这边婆婆手里掐着的其他房产,以后恐怕都要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的,如果生个男孩儿,那毕竟是老太太的亲孙子。阿年舅舅有了自己亲生的儿子,未必就能对阿年这个外甥女如亲生的一样了。阿年嫁去北方,未来幸不幸福还都是未知,万一受了委屈了,万一两人因家世悬殊过不下去了,阿年没有一点自己的厚实家底傍身。

舅妈希望阿年幸福,一直幸福,永远别走她的这个路,但是,舅妈眼见着要签字离婚了,也凡事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现实一些,能给阿年争一点是一点。把阿年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离婚了,就理应得为自己女儿考虑。

出了民政局,舅妈上了出租车,去镇医院。

民政局外,舅舅和那个女人见面就吵了起来,那个女人指着舅舅的鼻子骂了起来:“谁让你偷偷把房子给她的?那房子值多少钱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你离个婚离傻啦!谁让你做主给她的?你倒是给我说话啊!”

“”

舅舅叹气,转身去了路旁超市。

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片去痛片,小超市里买了水咽下去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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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6号,管止深一大早赶到小镇上的这天,外婆醒的。

他和阿年下楼出去吃午饭时,阿年不经意的看到了舅舅和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知道来干什么,在和舅舅撕扯。

“那个女的,见过外婆了吗?”他问。

阿年摇头,说:“没有,我外婆不见她的,舅妈每天都来看外婆。不过外婆也没提起对那个女人怀的孩子的看法,外婆心里,估计也是盼着孙子的,其实这很正常。舅妈不能生,但舅妈嫁过来跟我外婆处的感情就跟母女一样,如果我舅妈是个泼妇,我外婆年轻的时候未必容得下这样的儿媳。”

视线中,舅舅把那个女人拽出了医院。

医院外面,管止深和阿年上了车。

车开出了一段距离,小镇不大,他把车靠边停了,停在了偏僻的无人道路上,类似野外一样的小镇边上。他主动扳过阿年的脸,两人贴近,他轻柔的吻上了阿年的嘴唇,舌头交缠,舔卷着彼此口里的津液,心跳加速的紧紧抱在了一起,热烈的接吻。

中午,管止深以防那个女人真的来闹阿年外婆,把外婆转去了市里医院。

阿年舅舅没有意见。

舅妈中午来了镇里医院,知道了就跟着一起去的市里医院,自从舅妈来照顾外婆,阿年的负担就小多了。在照顾人上,阿年怎么都没有舅妈做得好,舅妈照顾自己婆婆,多年来经验很丰富,这会儿虽然婚离了,也甘愿照顾。

婆婆是婆婆,和离婚这件事不相干。

外婆在病床上攥着儿媳妇的手哭,说,就承认阿年舅妈这一个儿媳妇,孝顺人好,外婆替儿子说了很多声对不起。

外婆问了,如果阿年舅舅和那个女人没结婚成,还能不能复婚?舅妈说了,没有半分复婚的可能,就算自己四十多岁,是个没什么能耐的女人,那也不会吃口这回头草。

有舅妈在这边照顾着,阿年放心。

19号,郑田打给了阿年,问阿年什么时候回到Z市来社里一趟?婚纱照马上要拍了,耽误不了,领导的指令还是不要怠慢。

郑田和苏宇阳,不知道阿年回老家是干什么,也不知道阿年家里一堆乱事。

社里这一期刊的负责人说,为了要衬托“青春选题”,最好再找几个女生一起拍这婚纱照,登上封面页。

这边市里,阿年问了乔辛和向悦,问她们有没有时间?

21号拍,下个月初杂志要用。

还有两天时间,乔辛和向悦商量了一下,两个闲人都说OK,如果可以的话,一定会人到Z市支持的。

阿年联系了郑田,把笔记本中两个人的生活照发了过去,还有大学毕业照的照片,都发了过去。

因为是认识的人,一起照会很愉快,也比较有纪念的意义,郑田跟领导墨迹了半个多小时,领导终于答应。

这一期刊属于是比较特殊的。

苏宇阳说,这是年初的时候《Z市教育》响应上面领导号召,和市里其他具有教育意义的杂志严肃讨论,特办的这一青春期刊。

一直以来,关于性教育这方面的话题,在这本一板一眼严肃的杂志上,难觅踪影。苏宇阳希望能刊登出来一些真实的声音,阿年和郑田更是全力支持。

也许是几个人还很年轻,初来乍到对这职业有着非一般的热血态度,但她们也不知道,这热血何时会被政策打压到全无。阿年郑田和社里其他人的想法总会不同,产生摩擦,苏宇阳站在这边,不懈的跟领导沟通,领导上报,经过批准才让编辑选了几个例子,刊登上去。

其中一个,就是阿年写的,她很想看到刊登上去的。

10月20日早上,阿年和管止深暂时离开,回去Z市。

过些天,阿年还是要来。

管止深在这里停留了4天,短短4天,看着外婆的情绪崩溃过,看着阿年的心绷紧过,都怕外婆有个什么。外婆经过了一个崩溃期,情绪才一点一点稳定了。

走前一晚,管止深在病房里,守在病床边跟外婆聊了很多。

有舅妈在这里照顾着,也花钱请了人,除了外婆自己身体不能控制的突发问题,其他方面,全都妥当。

回到Z市,阿年第二天就去了杂志社里。

和郑田还有苏宇阳,叫了乔辛和向悦,一起去了婚纱店里,阿年又见到了那位上次见过的男身影师,听说他在这边的摄影界很大牌,非常难请,阿年见了他,难免就又想起了管止深那张让人血脉喷张的色/情宣传海报。

还在她的包里悄悄藏着。

这个摄影师看阿年有点不顺眼,是记恨因为阿年,导致他珍藏的管止深半裸图失去。折腾了一小天,几个人终于拍完。

四个人的婚纱合影,快乐洋溢的青春笑脸,没有浓妆,非常干净。

阿年听苏宇阳说,杂志那边会把这幅照片撰写成,她们四个人是同宿舍的同学,毕业于A大,步入社会之后亦是贴心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