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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Z市,阿年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转起来,这边的家人照顾她的感受,几乎在以她为主,管爷爷被接去女儿家里住,要住一段日子才回来,全是为了外孙和外孙媳妇的关系。方云和放放都知道阿年的外婆去世,阿年舅舅舅妈离婚,家庭已散,也听管止深说阿年在那边连续哭了一些日子,心情恢复的过程他都有亲眼看着,阿年回来Z市,样子依旧那么憔悴。

阿年不敢量体重,她怕体重秤证实自己瘦了许多。

每天都去杂志社上班,自己参与策划的第一期“青春主题”杂志,阿年收了起来一本,放在包里准备拿回家,留作算是一个纪念。

元旦的前一天,阿年还没下班,下午四点多她接到了李晓婉的来电。

“什么意思?他妈给了保姆五千块钱?”阿年惊讶。

“”

“你慢慢说,是他爸给了家里保姆五千块钱?是借给保姆五千块钱还是怎么?”阿年问。

下班之后,阿年自己坐出租车回的家。

上了出租车,打给管止深告诉他不用来杂志社接她了。

阿年叹气,李晓婉在赶往管家的路上。

方默川家的那位保姆是方家远方亲戚给介绍的一个老实人,这个女人不到四十岁,离异多年。管三数用人挑剔,唯一就这个觉得还行,这个保姆据说方家也用了七八年了,一直没什么问题。

李晓婉说,保姆老家有事所以要回老家一趟,年前就先不回来了。管三数着急家里从现在一直到过年没有保姆怎么办,对保姆家里有事要走很是生气,态度很差。但是不知道管三数怎么就发现了自己丈夫偷偷给了保姆五千块现金,让保姆带走回家。方默川的爸爸解释,说那是借给保姆的。因为事先这件事方默川的爸爸没有跟管三数报备,导致管三数现在朝保姆发难,认为借钱这个行为不同寻常!

管三数非要来管家理论一番,让方云这个小姑子评评理。

阿年回了家,先见到了李晓婉。

李晓婉无奈摇头,对阿年说:“我跟你说,我这个婆婆就是个疯婆子,发起脾气来跟那个83版《射雕》里的梅超风有的一比!管爷爷被气的要立刻吃心脏药才行,我发现这一家人都很能吵,这么闹简直就是在消费管爷爷的有限生命!”

“爷爷没事吧?”阿年问她。

李晓婉抬眼,看向了管家的门口说:“猛兽来了”

阿年回头,一行人大部队一样进来了管家客厅,方云坐医院司机开的车也到了家,包括管止深也是同一时间到的家。遇到类似的这种事,方云一个人根本扛不住,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有儿子在身边撑着,她早被管三数给气死了。

管三数身上穿着一件米色大衣,灰色毛领,她解开了大衣的几颗扣子,打开了包,拿出了单子扔在管家沙发上:“看!这都是你打给那个保姆的电/话单子,平时你在外面跟她联系干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饿了让她给你提前准备饭吃!上午十点不到你吃的是哪门子饭?怪不得我爸住院,你每次来医院呆了一会儿接了电/话就说有事得走!是回家会小妖精去了吧?”

“妈,您小点声。”方默川一边眉头挑高,脸色非常的冷。

管三数冷笑的皱眉哭了起来:“有一次我回了家,那天不是我平时回家的时间,保姆端了一杯水出来,她手里拿的是你的水杯,我当时还傻傻的没反应过来!我那天回家没出声音也没说话,她以为你回来了对吧?给你倒的水是不是?你背着我白天经常回家跟她鬼混?你这日子过的真是滋润!”

“没有证据你不要诋毁人!”方爸爸喊。

“你个姓方的!你跟一个小破保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胡搞,你现在还有理了是不是?!”方云大声哭喊,把手里的LV包重重的摔在了管家一楼热热的地砖上,手机,钥匙,补妆用的,全都从包里滚了出来。

其他人皆沉默,都看向了方默川的爸爸。

阿年吓得,一下就攥住了李晓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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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三数一阵的哭喊吵闹,砸了身边的一切东西泄愤,整个管家的房子盖儿简直都要被她一个人给掀了,家里的这些小辈的除了她儿子方默川,根本没人敢开口插一句言。这若是搁在了往常,管止深一定会阻拦,甚至是直接把姑姑赶出管家,但是今天有爷爷在场。

老爷子一时没发话,一时就没人能说什么。

等管三数自己泄愤完了,嘴里骂人的话也快要骂尽了,她才捂着心口坐下在沙发里,瞪着方默川的爸爸狠狠地口气说:“姓方的你忘恩负义!这些年如果没有我管三数,你们方家早造就落败得被别人甩出整整十几条街了!你不记得你今天吃的是谁的,你不记得你今天穿的是谁的,那么好,这都可以。但是我今天就告诉你!从今天往后算起,你和你养的那个小狐狸精休想再花我管三数的一分钱!”

“住口——”老爷子皱眉喝止。

管三数立刻皱眉看向了老爷子:“爸——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吗?我一句都没有说错!如果不是有我们姓管的撑着,他个姓方的早就得喝西北风了!睃”

坐在沙发里保持着冷静的方云,一直都未说话,这会儿方云冷静不了的冷笑出声,看向了管三数,开口道:“三数,你别一口一个姓方的,一口一个姓管的,同是一个姓的人生出来也不见得就是一样的性格!”

“那是你们方家,我们姓管的人性格都是一个样的!我们争气,我们姓管的人不习惯依靠别人活着!也不会吃里扒外——”管三数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地朝坐在对面的方云咆哮了起来。

方云也站了起来,态度没有管三数那般嚣张,但她也是头一次跟管三数当面针锋的这么相对,她说:“我的丈夫姓管,他和你的性格绝对不一样。我的儿子女儿们,也都姓管,更没有一个是跟你这个姑姑性格相同的。鹁”

管三数被方云噎了一下子,怒火蹭地就窜了上来!

“方云,我警告你,你不要得了便宜回头在这儿跟我卖乖!”管三数指着方云的鼻子数落了起来,气的手指尖发抖:“如果不是我爸在世,你的儿子真能有今天的这个成就?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姓管的人,你生的每一个姓管的下一代,靠自己或者靠你这个姓方的当妈的,又能有多大的出息?”

“姑姑。”这话管止深听不下去了。

他语气不重,轻描淡写:“当年您怀疑我靠爷爷给的资助而起家,整日心里记着,我便退出,毫无条件退出。GF医院从此跟我再无分毫利益上的关系,奶奶去世时医院是什么情况,至今医院还是什么情况,股份在您和我妈的手里,别人没有伸手拿一份股份。我自己在外一个人单干,第一,我擅长操控这行了,第二,我一直都非常走远,所幸有老天眷顾,这一路做的风生水起,鲜少亏损失策。所以,我今天出息不出息的需要跟谁有关?我不是靠自己我靠的是谁?”

“GF医院和GF投资集团有多大的关系?”管止深蹙起眉头,他站起身来双手摊开对管三数仔细分析道:“GF医院,它一直在吃着GF投资集团给的所有,去掉GF这个标志,它其实就是一家普通的医院,它会过着普通的日子,吃着普通的食物。现在,它挂着GF这个标志,它过的是富人优越的日子,吃的是昂贵营养的食物,它靠着这些变得强壮,有个面子,声誉在外。姑姑,如果今天我在您和爷爷面前把话说的稍微难听,GF医院,它现在不过就是靠GF投资集团养着的‘一条不起眼的寄生虫’。”

许是管止深的一席真话刺激到了管三数,管三数弯身抄起茶杯就要砸向管止深,已经被气疯的人当然不管不顾!

“妈,闹得可以了!”方默川迅速起身抢过管三数手中的茶杯,他白皙的手指攥着那盏茶杯,脸和耳根都红了的对管三数低吼。

李晓婉攥紧了阿年的手,只见方默川瞪视着管三数这个母亲,李晓婉不知道这个家里的其他事情,不懂方默川和自己母亲有什么深仇大恨。

阿年知道,管三数她欠了管家人许许多多,为了她自己的利益间接伤害了管家的两条性命。对于打击方云和管止深,管三数口不择言任何话和事情都敢往出抖,可是管止深不能,不能学的跟管三数一样,一样不计后果的消费爷爷的有限生命。

管爷爷一句话都没有说,稳如磐石的坐在沙发一侧,手中支着拐杖,听着,看着,仿佛心和眼已经死去。

方默川的手被烫红了一大片,茶杯里的水是热的,刚进门王妈泡给老爷子的热茶,老爷子一口没喝,这才几分钟过去,屋子里热,茶杯里的水冷却的非常慢,滚烫的茶水从歪了的茶杯盖流出来,流过方默川的白皙手指,皮肉顷刻就被热茶烫伤。

他一松手,茶杯掉在了客厅的地上。

“你总是跟你亲妈作对——”管三数开始重重的捶打儿子。

方默川的爸爸拽过儿子,护在身后,管三数的拳头全打在了方默川爸爸的身上,方默川无力的站在爸爸身后,眼里有伤,声音沙哑:“不是我总跟您作对,不是”

管三数和方默川的爸爸打了起来,动手。

方云叫王妈:“把老爷子扶回房间——”

王妈赶紧过来,把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的老爷子扶走了,往房间那边走。

老爷子一只苍老的手捂着眼睛,生怕一睁开就会老泪纵横。

管爷爷不如年轻的时候了,再过几年眼看九十岁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像过去一样吼儿女一句,都渐渐没有了底气和威严腔调,最近两次住院,差点要了命。

方默川和管止深拉着方默川的爸爸,在管三数挠花了方默川爸爸的脸之后,此时方默川的爸爸也在对管三数动手!

方默川的爸爸被儿子扯坏了上衣,还在对管三数叫嚣:“管三数,我告诉你!我他妈早就受够你了!我就是要和你离婚——”

“叔叔!”李晓婉看向了方默川的爸爸。

管止深一把扯过方默川的爸爸,用力把人推在了沙发上:“姑父,你需要冷静。”

一条血脉的人,管止深这个人,到底还是有点护短偏心的。

阿年和方云,还有李晓婉都在这边拉着管三数,否则管三数非得捣毁了管家一楼的客厅不可。

管三数一听离婚,笑着大哭:“离啊!当我管三数怕你是不是?”

说着就要再动手。

几个人拉着长得个子高的管三数,管三数顺手又抄起了一个茶杯,几个人拉架的一片混乱中,一茶杯管三数就砸在了阿年的额头上。

“阿年——你没事吧?”李晓婉把人拽过来。

管止深把阿年扯过来查看,额头,流了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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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川的爸爸和管三数,是被方云发火给赶出去的。

方云先去看了老爷子,稳定下来,把这件事告诉了远在首都的丈夫。

刘霖被方云打电/话叫来了,带了烫伤的药膏,在管家的客厅,刘霖皱眉拿过了方默川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小心涂抹着药膏。

“他的手没事吧?”李晓婉在一旁问刘霖。

刘霖摇头:“没有大事,但可能开始会很疼,手指需要一些日子才能彻底恢复。”

方默川的手不同于刘霖见过的其他男人的手,细长白皙,手指特别好看,看上去跟一些漂亮的女人手差不太多,只是他的手既漂亮又很有力量,打架的时候,他全靠这一双手和一双拳头让人/流血。

“疼吗?疼了要说。”刘霖抬头看他,一边上药一边用嘴吹了吹他的手指。

“不疼,有一些痒。”方默川看刘霖。

李晓婉吃醋了,拿过他的手:“我再帮你吹吹,就不痒了。”

“”刘霖。

方默川叹息,闭着眼睛想自己心里的事情,没有理会她们两个争风吃醋的行径。

——阿年怎么样了?母亲故意砸下去的吗?阿年疼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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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阿年有管止深陪着。

不知道究竟茶杯的哪里把阿年额头砸出了一个口子,医生说需要缝两针。

缝针的可怕过程,迅速过去。

缝针完毕,阿年就觉得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了。

“对不起。”病房里,管止深搂过低着头的阿年,男人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后脑把她箍在了怀里,心疼的反复亲吻她的发丝,不敢碰她额头伤口。

阿年叹气,小声的说:“还好。”

医生叮嘱了一番:“明天算起的第三天来换药一次,一个星期之后视情况来医院拆线,不能吃辣的,鱼类,深颜色的食物等等,伤口不能沾水,需要注意。”

医生客气的给了管止深一张名片,说:“管先生有任何问题,随时都可以打过来咨询我。”

带阿年来这里缝针,他只是不想让自家医院的人知道什么,八卦了去。来了这家医院,打过招呼特殊安排了一下,直接检查伤口,做了缝针手术。

关于阿年伤口注意事项这方面,方云全部都懂。

管止深虽然用不到咨询别家医院的人,但也接了名片,说了谢谢。

十点半多,管止深带阿年离开了医院。

他脱下身上的男士中款大衣把阿年包裹住,出了医院迅速的上车,担心阿年的伤口吹了冷风会不好。

上车后,系上了安全带。

管止深扳过阿年的脸颊捧住,轻柔的覆上薄唇仔细亲吻,说谎安慰:“回家我给你热一杯牛奶,喝了早点睡,明早醒了,伤口就会完全好起来了。”

阿年囧,明显是假的,怎么会睡一觉就好了。

有三天元旦假期,所以阿年这次不用请假,很怕自己会变成领导眼中的“请假王”。

回到家中喝完了温牛奶,阿年睡不着,拿出那本她参与写稿策划的杂志,献宝一样给书房的管止深送去看:“你看吧,看完别笑就是对我最大的仁慈。”

管止深挑眉接过,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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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止深翻看杂志的时候,神情专注。

“你在Z市真的没有买一本偷偷看过?”阿年好奇地问他。

他摇头:“没有。”

“真的假的?”阿年觉得他不像那么老实的人。

她记得她写稿期间,是在他集团的办公室里写的,有时她凝神正在写,偶尔回头,就会发现他静悄悄的走来了她的身后,蹙眉在看,阿年几次被吓的用手赶快捂住屏幕。那种心慌的感觉好像小学和初高中的考试,你正在偷偷的作弊,心跳已经不寻常的加速中了,忽然发现监考老师就站在你的身后,吓得不仅浑身冷汗,脸差不多都吓得变成了猪肝色睃。

毕竟他曾对她写的东西充满好奇过,杂志有卖的期间,她在南方照顾外婆,他一个人在Z市,究竟有没有买过一本翻看?

不知道呢。

“这个故事是编的,还是事实?”管止深摊开了杂志,男人好看的指尖,指着某一页的醒目标题鸲。

阿年黯然:“真的事情。”

故事中的女主人公,讨厌男人。

她刚刚出生和不懂事也不记事那时不算,在她几岁能记住了事情开始,就被周围的人和事影响着,她大多是觉得这些事情很新鲜,眼里耳里都充满了好奇,对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信以为真。

她说:“我的心理问题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了,也许是我的思想太奇怪,其他的正常孩子不会像我这样敏感。我从小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因为我们家里真的很小,没有两个房间,所以晚上我们一家三口要住在一张大床上。我半夜经常醒过来,偶尔就会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爸爸骑在妈妈的身上,黑夜里我看不清楚,只是我听见了妈妈发出难受的声音,我认为那是爸爸在欺负妈妈。”

“我两三岁的时候也许一样醒了看到过,但我那时太小不记得什么。七八岁我懂事了,一定要帮着妈妈,我哭着叫妈妈开灯,妈妈胡乱的穿好衣服开了灯,爸爸也从妈妈的身上下去了,开了灯爸爸妈妈都对我笑,笑的很奇怪,当时我还不懂什么叫做大人才会有的尴尬。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干什么,爸爸欺负妈妈,妈妈为什么还对爸爸那么好?我猜,难道爸爸妈妈是装的关系很好?”

“等到我已经十三岁了,隐隐约约的,我那么小已经懂了男女之事,并不是通过爸爸妈妈,是通过周围的环境和我的同学,我想,我的同学也一定懂这些事情了。我忽然知道了爸爸妈妈半夜那个时候在做什么。从那以后,放学回家和爸妈一起吃饭,每当我想起了夜里的事,就开始不敢面对我的爸爸妈妈,尤其晚上睡觉,我会胡思乱想一些事情。我十三岁了,爸爸妈妈依旧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认为我什么都不懂,两个人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爸爸妈妈认为我和小时候一样已经睡着了,什么也听不见,可是我并没有睡着。”

“跟爸爸妈妈生活的日子,是种煎熬,我很反感,渐渐觉得这两个人特别恶心。作为大人,都没有注意到我长大了,我的心理随着身体都在健康的发育。这种事会给我造成心理阴影,我的考试成绩越来越差,我的爸爸妈妈只知道怪我。我上初一,有一次我考试考砸被我妈骂哭了,我朝她喊,我说你从来不关心我的心理成长到底健康不健康!为什么心情糟糕胡思乱想不爱学习!我妈问我,你全身上下哪儿不健康?”

“我妈问我,可是我却不敢说什么,因为她们认为关于性是很羞耻的事,遮遮掩掩,所以我也一样认为那是非常羞耻的事,我不能说。我上初中,甚至晚上我听到了我妈提醒我爸小一点声,虽然我和爸妈已经分开床铺睡一两年了,但我的床就放在面积有限的客厅,隔着门我也听得到说话声,我的爸妈以为我不出声就一定是在睡,完全察觉不到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什么是羞耻了——所以我才不出声。十几岁的我,和六七岁还是真的小孩子的我,心理上怎么会一样。”

“后来我的爸妈离婚了,我跟我妈搬去了我继父那里,我有了后爸,有一次我看到我的后爸和我妈在阳台上做,晚上我起床喝水碰到的,当时我吓傻了,我妈赶紧拽下了那条二百块一件她认为很贵很漂亮的裙子,事后没有跟我说什么,不解释不沟通。我越来越反感我妈,我觉得我妈很放荡。那年我十五岁,我明白了什么叫淫/秽。我也发现我周围的初中同学们竟然有谈恋爱的了,一次春游,我们都跟父母请了假,春游之后晚上去了一个男同学的家里住,那个男同学的爸妈都不在家,我们男生女生睡在一个屋子里,有的男女同学是情侣,不顾我们就偷偷互相大胆的摸对方,女生娇羞,男生则是很放得开,这让我猛的想起了我妈和我爸,还有后爸,我更加认为男人很下流,很不要脸,我讨厌他们像是讨厌臭虫,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

“初三,我跟班长悄悄的讨论这个问题,但她比我懂得多,她说这是正常的事情,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有,她说我不应该认为这是羞耻恶心的事情。她说她早就看过关于性知识教育的书,她跟我解释很多,可是我对男人的讨厌已经在心里生了根,拔不出去。”

“我今年22岁,讨厌男性,我还是一个处/女,对性/爱不向往。我想起‘性’,不会脸红也不会悸动,只有反感。如果都一样认为我有病,那我可能就是真的有病,高一到高三的这三年里,我住校了,一度动过要把恋爱中的室友同化成我这样的念头,我认为她跟男生在一起太吃亏了,是在给男生提供娱乐。”

管止深早在很久以前就买了一本这个杂志,看到这里他蹙起眉头,他不懂爷爷看了也不懂,这个女生到底怎么回事。

阿年叹气,给他解释:“她至今都不敢正视这些问题,很艰难的才讲了出来。幸好到高三结束她和室友们分开了,否则她说她会变的喜欢同性。她说当时她需要一个精神的依靠,反感男人,所以只能依靠跟自己性别一样的女生。她的爸妈从不跟她沟通,只关心她的学习不关心她的其他方面问题。她说如果她需要性的乐趣,她会想从女生这里得到,或者自/慰,而不是去牺牲自己的身体娱乐男性。”

“这么想明显不对,男人会很好的照顾女人。”管止深摇头。

阿年对他摇头:“你以为每个男人都一样吗?她的父亲和继父都有暴/力倾向,不疼老婆。她小时候生活的环境和我们不一样,有一部分同/性恋是先天生理造成,有一部分是后天的心理造成,她是后者。现在社会上比较开放,但上一代的父母未必赶得上年轻人的心理,孩子在外面窥探‘性’的好奇心很重,往往是因为都好奇神秘的东西。青少年为什么觉得性这个本该是成年之前必懂的知识神秘?大概是一部分孩子父母在家中都是对孩子‘闻性色变’。”

“我妈从不会。”管止深合上杂志。

阿年点头,方云跟她这个儿媳也总提起关于夫妻之事,怕阿年不懂乱来。方云说她从不掖着藏着关于‘性’的这个问题,放放现在什么都懂,放放说她正因为太了解性和贞操的重要,才会在外格外的警惕,放放从不会好奇‘性’这种事情,也不会去偷偷的背着父母琢磨性。管止深的奶奶思想前卫,在管止深未成年时带他去做了包/皮手术,告诉了他,为什么他需要这样做。

在管家,每一个人谈起这个话题都轻松自如,毫不避讳,心态自然且正常严肃。方云是自己三个孩子关于性知识的启蒙老师。方云特别担心孩子们长大后恋爱不告诉她,有什么问题不及时跟她沟通,羞耻于跟她沟通。

阿年对管止深说:“我和苏宇阳一起采访过几例,我们把性看待的很平常,可是当事人觉得这件事非常难以启齿,甚至说起时会瑟瑟发抖,要么只低着头一直的说,要么就不停的抬起头看我们,观察我们有没有取笑她。在她长久的观察发现,我们把性当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她的心态也随之自然了起来。所以说,特别是男女的青春期,家长闻性色变是很害人的。”

“你这方面不是也很害羞?”他笑。

阿年辩解:“害羞和心理有问题不一样的,我舅妈不能生育,我小的时候就听外婆和舅舅舅妈在说这方面的事情,长辈在找不能生育的原因,然后吃药治疗。医生说的一些问题,我青春期时自然分析的懂。当然,现在我能对性这个话题如此放得开,开放的你自然是功不可没的人。”

晚上睡觉,管止深对阿年说,这本杂志家里人都看过了。

阿年被他这一句话吓得,做了几乎一夜的梦。第二天早上起床,小心的避开伤口洗漱完毕,跟他下楼吃饭,阿年捂着鼻子说:“梦见黑乌鸦叼走了我的鼻子。”

“”

解梦,他实在无能为力。

一家人吃早餐,方云询问阿年的额头伤口。阿年摇头:“没事,不太疼的,医生说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拆线了。”

方云点头,心里直埋怨管三数。

爷爷开腔:“元旦假期,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外面天冷,对伤口愈合没好处。”

“好的爷爷。”阿年紧张。

这么久了,爷爷很少跟阿年说话,这一次阿年从南方去了上海再回到Z市,昨天晚上才看到了爷爷,没能说话。

现在听着,爷爷的态度好像改变了一点。

阿年的手机响了。

“我去接一下。”阿年放下碗筷,就要起来。

管止深按住她的手:“在这里接。”

爷爷点头:“接吧。”

阿年低头按了接听键,搁在耳边听,是郑田打来的电/话,郑田说,苏宇阳她们两个的申请都通过了,如果她想要一起去,也可以的。

“我想一想再告诉你。”阿年说。

郑田说,好的。

由于吃饭中,阿年就先挂断了。

“什么事?”管止深给阿年盛了半碗清粥,问她。

阿年直说:“Z市的一位厅长要到下面县里调研指导工作,我跟你说过的,需要我们社里出人随行协助了解更多情况。是个很难得的机会,非常难遇,我同事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们三个人也有照应,去的日子不多。”

“你能行吗?”管止深的语气中,是不同意。

阿年不喜欢时刻被拴在身边当成孩子,扭头看他:“紧张感估计一开始是会有的,但我会努力克服!”

“厅长”爷爷蹙眉想了想,开腔说道:“去就去吧,年轻人多锻炼锻炼是好事,接触不同的人,学到的东西也自然不同。”

爷爷是一直支持阿年的,这会儿指着阿年,对孙子管止深说:“爷爷看好阿年,敢于吃苦,敢于在笔头子上说话。”

阿年被夸,当然是心花怒放啦。

阿年不知道,爷爷比管止深还期待那一期她参与的杂志。爷爷对于性教育的话题也不遮掩,奶奶在世时对儿女实施开放式教育,爷爷已经习惯。爷爷认为这个事情不应该隐蔽起来,青少年应该懂得,过早的发生性/行为引起的一系列事情,会对青少年的生理和心理造成严重危害。作为父母,该做到注意观察未成年孩子的生活细节,正确的方式引导教育孩子过完整个不成熟的青春期。

阿年是爷爷找熟人引荐去杂志社的,上面领导重视这一期杂志,省教育厅希望这期杂志可以有一点突破性话题,实际一点,但这个话题又不能实际到为了博眼球过分的敏感丑陋,杂志社领导很难做。苏宇阳和阿年几个人参与其中,保证了会把握尺度,以为许多案例和媒体建议会被直接打回来,没想到最后批准刊登了,后期反响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