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抵抗隐婚老公/抵抗隐婚总裁上一章:第 124 章
  • 抵抗隐婚老公/抵抗隐婚总裁下一章:第 126 章

Z市的某栋公寓,方默川正处于不安中。

片刻,他接了一个来电,对方告诉他:“默川,我给你问了一圈,杂志那边的人说,好像是此次前去的三位记者,两位在下午突然失去了联系。厅长此时在忙公事,不便接电/话,身旁也只有一位记者在。”

李晓婉洗了澡出来,就见方默川拿起了车钥匙,她问:“方默川,现在已经晚上了,你去哪里?”

“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自己先睡,别等我。”他伸手推开李晓婉,拿了厚厚的红色羽绒外套,走了出去。

“开始让我独守空房了是吧”

李晓婉转身看他背影,气的跺脚!

又不敢多说什么

方默川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路上他打过去反复逼问方慈,方慈一直在扛着他的暴躁态度,让他回来,不要再胡闹了!

方默川一向是任何人的话都不会听。

方慈帮管止深找张厅长的号码,这中间方慈联系了好几个人,其中方慈有打给弟弟问某主任的号码,某主任的儿子和方默川是打小玩到大的哥们儿,所以问他会比较快,哪会想到变成这样。

方默川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也不喜欢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别人有意隐瞒,他很好奇,姐姐联系张厅长是要干什么?那不是阿年这次出差的领导吗?通过主任去找人问张厅长的号码,一定也跟阿年有关系吧?而方慈说,号码是管止深要的方默川更加好奇,管止深和张厅长有什么关系?这里头无非就是牵着一个阿年。阿年跟张厅长一起去了县级市视察,这些方默川都知道,也给阿年写过email虽然没有得到回信。

他认为自己不需要她的回信,只是想写给她,阿年看到与看不到也都可以,固执的,只想写信给她,发送到她的那个地址,好像这样他的声音就已经进入了她的心里一样。他傻傻的以此证明自己现在并不孤单,还可以和她联系,以一种不管对方如何看待,都只想着要霸占她那个电子邮箱的方式。

“姐,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开车出事怎么办?你知道,我开车只要一分心就会出事,应验好几次了。”方默川压抑地说。

“你别让姐担心行吗?”方慈很怕弟弟开车出事,尤其现在雪天的路非常滑。方默川不答应,总是表达一种活不活都无所谓的态度。方慈妥协——最后帮弟弟问出了张厅长出差的今晚行程,和阿年出差住的具体宾馆地址。

方慈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等消息。

.........................................................

管止深抵达的时候,张厅长已经开完了会,管止深和张厅长进行了一番沟通,对于阿年和苏宇阳失去联系,居然谁也给不了一个明确说法。

有人问,报警了吗?

失踪还没有到24小时

宾馆的外面,特别冷的这个冬天的深夜里,郑田穿着许多,站在管止深的面前说:“早上我和阿年一起出去的房间,苏宇阳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的宾馆,我们去吃早饭,我们三个人点了东西。正在吃的时候,阿年说她要去一趟洗手间,过了一会儿,苏宇阳说他出去接个电/话,桌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阿年和他就再也没有回来?”他问。

“嗯,都没有回来”郑田点头,边说边小声的哭了起来,一点都不敢抬起头来看管止深:“我的手机没电了,也不全记得阿年和苏宇阳的手机号码,我找过她们两个,可是没有找到,小饭店没有监控,我回到宾馆打给阿年,打给苏宇阳,那已经是接近下午,她和苏宇阳的手机都在关机。”

郑田说完,才敢抬头看一眼管止深。

黑夜里也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总之,让郑田感到畏惧。郑田的眼泪挂在脸上,一片片的泪痕,很狼狈,冷风吹得她脸上有些疼。

两个生生的大活人,不是小孩子,已经都是成年人,就这样凭空的消失,管止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已发生,也觉得事情发生太过匪夷所思。

教育部门的领导们也在担心,管止深要人,怎么办?

此次视察还有三天结束,杂志社派来的记者如今只剩下一人,张厅长派人安排找人工作,一定要尽快找到。苏宇阳和阿年只有人消失,东西都在,宾馆里的手提电脑,甚至手机的充电器谁也都没带,阿年只拿了手机和钱包

方默川还在路上他迷路了。XX国道他是第一次开车走,方向感极差,以往开车出门去玩,都有向东他们在车上。开启导航,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导航,发现导航出了故障。

车开开停停,这条路上晚间很少会有车经过,他一共遇到了三辆车,前两辆车根本不敢停下,直接快速开过去,谁知道他半夜拦路的是个什么人?第三辆车,方默川本人下车不顾危险拦住,那开车的人忐忑,见他真是着急问路,便给他指了路。

方默川颔首,礼貌地:“谢谢。”

牙齿——已经冷的开始打颤。

在他马上要抵达这个县城时,方慈打给他,找到了阿年同事的联系方式,方慈担心弟弟,希望弟弟能问一问人,不要随便的过去,毕竟阿年已经和他分手了,过分关心,看在管止深的眼里是否会不好?

郑田在这个半夜接到来电,吓得心慌,听到方默川的自我介绍,郑田更加惊怕:“你是方默川?阿年的前一任男朋友?你怎么会联系我呢?你怎么有”

“别问我这么多问题!阿年怎么回事?”

原来是找阿年的。

郑田把对管止深说的话对方默川又说了一遍。

“两人失踪?”方默川猛地一个急刹车。

方默川告诉郑田,不要对管止深说他打来过,他也告诉了姐姐,不要说。

一切的在乎、牵挂,不可光明正大。

这一整晚,他们各自被黑夜禁锢着,车停在了同一个县城,只是地址不同。管止深把车窗开了小小的一条缝隙,开着空调,不冷不热在车里呆了一夜,焦躁不安,他眼中的长夜如此漫漫这么多个小时过去,他的视线里依旧不见阿年的身影。

郑田一宿没睡,眼睛肿了,她知道别人大概也是一样状态。

早上8点多,郑田在宾馆里看到了张厅长,随后有警察局的局长、副局长,被张厅长手下的人约来——沙发上坐着抽烟的管止深,情绪极差。

抵抗隐婚老公,我在外地过年,不用惦念

警方的人被郑田带去了用餐过的那家餐馆,餐馆里的确没有安装监控,这里的一切都不比Z市。老板娘说,这条街上许多小餐馆都没有安装监控,安装了的,几乎也根本没有打开工作,小店忒小,用不着那个东西。

当地警局的副局长,给餐馆的老板娘看了照片,是阿年和苏宇阳的工作证件照,老板娘仔细看了几眼,摇头:“说实话,这真记不得了,我们这个店儿小,可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尤其早上,成群结队的来人吃东西,我们两口子忙的根本抬不起头,接过了钱,给做吃的,也记不住客人都长什么样儿啊。”

郑田抬头看了一眼管止深,他的眉心,有着一夜长时间蹙起而留下的浅浅纹路

一行人走出了餐馆,暂时站在了餐馆的外面,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做。

人已经消失了不止24小时的时候,警方组织警力,排查了县内所有的宾馆和酒店,一切能住宿的地方,这种县级市不太好查,并不是Z市那么正规。好在县市级面积有限,酒店和宾馆有多少家也清楚数得过来,一无所获瞑。

一天,渐渐过去。

天黑,警方在压力下没有停止工作,即将把搜人的工作扩展到附近镇上。

管止深一直跟着警方一起,一天下来,他滴水未进玺。

别人吃得下,他吃不下。

“附近的镇总共有多少个?”他问了一句。

警方的回答,让他头疼欲裂——

也想过手机定位,但是阿年和苏宇阳的手机关机后,GPS模块和网络模块都已经不工作了

一天,两包烟抽完。

这一晚上,又一包烟陪伴

天气原因,熬夜,饮食,各种的关系导致,管止深第二天早上开始咳嗽不停,人还可以强支撑着参与找人工作。

“管先生,你回去酒店休息吧。”郑田看到时,劝他。

管止深没有看郑田,注意力集中的听着查找进展,应付了郑田一句:“男女身体素质不一样,没有那么容易病。”

咳嗽,不是病吗?

鉴于是管止深把阿年的父亲送进的监狱,所以郑田跟言惟了解过管止深,言惟说,止深应该很专一吧,玩笑归玩笑,他的玩笑开得从不会让女生误会觉得他是认真的,对于他不感兴趣的女生,没有那个爱情的意思,应该会无视得彻底。先前郑田不信,现在有点相信了,因为管止深这两天跟她说话就像跟空气说话一样。

研究完查找路线,大家出去,郑田跟一位警察说:“万一万一哪天俩人再自己回来了呢?”

“那太好了啊——”警察先笑,而后苦笑:“只是那几乎不可能!”

“也许就真的会那样”郑田嘀咕。

警察没有理会郑田的话。

郑田又问了一遍:“警察大哥,如果俩人有一天回来了,有罪吗?”

“消失没罪,回来也没罪”警察应付了两句就拿了大衣走了,要干活了。在警察看来,如果不是俩人有私情私奔了,那就是早已被害,若是勒索,勒索电/话也早该接听到了。现在查无音讯,私下里大家聊起,觉得多半像是有私情私奔了啊可是拿了那个男记者的照片和管止深一笔,众人摇头,这个私奔的看法太离谱了,长眼睛的都会知道选择其中哪一个男人。

郑田呼出一口气:“还有一天,工作结束了”

副局长穿着一身警服,站在了大街上警车的旁边,管止深的一身衣服非常单薄,外面只有一件大衣御寒,五官上全是比低落更低落的那个样子。

副局长看向手指上夹着一根香烟的管止深,斟酌地说了一句:“管先生,要不您先去警局里等消息?今天的天气太冷,开车下去镇里或者县城外都很辛苦,我们这边查到了任何线索,都会立即通知局里知道。”

“没关系,你们工作你们的,不要被我影响,我自己开车到处走一走。”他表示感谢,夹着那根香烟的手打开车门,上了车。

启动了车,雪地胎压过了厚厚积雪,缓缓离开

警局的副局长让郑田先回了宾馆,有需要再叫她过来,副局告诉郑田,手机切记要随时保持开机的状态,至于参加重要工作时规定不能开机,他也已经跟张厅长打过招呼,特殊情况,开机无碍。

现在只有郑田这一个记者在,因为这里的工作马上就要结束,年关将近,杂志社那边就没有再派记者来此处。张厅长那里正事一样要紧,需要这个记者回去,所以郑田先回了张厅长的身边,协助采访工作。

三个人的工作,现在肩负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郑田感到有很大的压力,但是,她告诉自己,必须要做好!

警方漫无目的地找。

管止深一样如此

黑色奥迪Q7行驶在县里大街上,他的视线,捕捉着每一个可能的影子,却都不是。渐渐地,车已经开出了县里,县外的周围到处荒芜,周围是通往每一个城镇或是农村的道路大雪过后,路上一片白色,雪下面是冰。

车开向了雪地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个找法,去哪里找?

雪地胎行驶在全是冰的一段路面上,防滑却还是稍微会有一点打滑,他没有开快车,四处留意,但是人哪会在雪地这边。车马上再开几公里就是农村,他一边四处看着,一边盯着来时的那条路,记住路线。

他看到了远处有一座座的房子,几乎全是红砖建造的瓦房,他依旧认得,多年没有见过的景象,烟囱里冒着滚滚白烟,那大概是房子的主人在做早饭吧。车里很暖,房子里也很暖,可是阿年你在哪

冻着了没有。

觉得冷时没人拥抱你是否会难过?

他又行驶了足有二十几分钟,车开进了一个村子里,家家户户闭门,冬天太冷,早上的这个时间,每一家的窗子上都有一层白霜还未融化,他车速很慢,前方路上几只母鸡扑腾而过,惊得他立刻停了车,怕压上。

奥迪Q7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儿,原路返回。

他见到了几个人,都是村子里的,有个别村民好奇这辆车来村子里是干什么,就出来问,怕他是找哪一户人家找不着,他把阿年的照片拿出来,问人,看到没有?被问的人皆是摇头,说没有看到过。

这个村子总共没多少户人家。

出了这个村子,还有其他村子,他开车一个一个的走。

下面的一个村子环境非常一般,路上的积雪显然是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管止深需要升高车的底盘才可以行驶过去,他这辆车带有这个功能,但是警局的普通警察完全过不去这样的村子,他不免担心,那些警察如果走到哪一个村子,遇到了过不去的路,而阿年恰好可能在那里,该怎么办?

三天的寻找,毫无线索,还没有搜查完所有附近的地方。

找人,实在不易。

张厅长一行人先回了Z市,回Z市的前一晚,张厅长想要单独见管止深一面,但管止深以在外为由,拒见张厅长。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脾气是在向谁发,心情极差,毫无心情应酬其他事,任何人没见到他的半分好脸色——

郑田没有回Z市,今天已经是1月28号,还有3天是1月31号春节。郑田跟领导请了假,说要回家过年,年跟前,领导准许了。郑田没有回Z市管止深并不知道,管止深平时有些冷,也很少留意郑田这个女生。

1月28号,管止深依旧留在县城,只身一个人,管家的司机开车过来,爷爷派的,给管止深送了衣服之类的东西,29号早上管父会回Z市。

早在26号那天,阿年消失的这件事就已经瞒不住家人了,管方两家的人皆是震惊!28号中午,管止深才听李晓婉担忧地说,方默川这几天人都不在Z市,28号开始电/话不接,发短信说,我在外地过年,不用惦念,人便就此没了消息。

抵抗隐婚老公,止深你先冷静,别对苏记者这样(第二更!)

管方两家,除了方慈和管止深两人,再没人会把方默川到外地过年的这件事和阿年的失踪联系到一起。管家长辈的眼中,阿年去出差,方默川老实的在Z市,不是今天跟这个哥们儿鬼混,就是明天跟另一群哥们儿鬼混,新年里玩神秘不露脸儿,这事儿方默川也不是头一年干了。

老爷子在家操心的事有两件。

第一,阿年失踪。

第二,今天不同往年,外孙这个时候胡闹的确过分,如今他已经是结婚成家的男人,这婚结的匆忙不匆忙你都得负起责任。

一个人出去过年撇下新婚媳妇儿,这让外孙媳妇儿怎么办瞑?

方云在家急的上火,她好奇儿媳妇这是哪里去了,怎么说没了消息就没了消息,且还是跟男同事一起没了消息,大过年的,能让人好好过年了不。方云急的打给了儿子,那边接了,她在家里一楼直接不背人地说:“止深,妈问你,你现在心里有个数没有?阿年的那个男同事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人?妈经常看到新闻上说一些可怕的事件,你快找找他的家人,问问情况,大过年的,也许他有跟他的家里人联系过。”

管止深安慰了母亲几句,便挂断。

Z市的人,全都坐立不安,等待一个人的消息它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玺。

放放吓得几乎要哭,小嫂子呢。

28号这天夜里,方慈一个人开车来了县城,路途不近,靠导航找的不算费力。

终于见到了表哥。

宾馆里阿年和郑田住过的某房间,成了议事的地方,这个时间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管止深和方慈,两个单人沙发上的两个人,都在猜测,方默川哪里去了?方慈说自己的心里想法:“我不认为默川去外地过年了。”

“怎么说?”他问,语气颇为平静。

方慈拧眉:“他的朋友我都问了,一个不少,没有合适的伴儿陪他一起外出过年。以前几年,他是有过外出过年的经历,但是,后来听说那是去了阿年住的小镇,而且默川是一厢情愿自己去的,有一年,大年三十他在旅馆吃的方便面和榨菜,还吃的津津有味,去了也不敢找阿年,怕阿年觉得他任性。”

“听谁说的?”管止深蹙眉。

方慈答:“我弟妹晓婉说的,她说婚前默川有一晚喝醉了,跟她讲的,可能他自己醒了之后就已经忘了。”

这个时候,方慈有什么说什么,不能隐瞒。

管止深的嗓子咳嗽到疼,一部分是抽烟的原因,他需要抽烟来消磨这可怕的时间,另一部分的原因是他生着病,声音里透着重感冒的沙哑:“我也是听了李晓婉的话才心生疑惑,认真想想,默川他是25号夜里打来电/话给我的,目的是关心阿年的事,那晚就是我刚刚联系不上阿年的那晚,那天我来的这边。默川他一直很关心阿年,大概跟我一样心急,但自那以后他没有跟我联系,怎么可能?默川不会不问阿年找到没有,而直接去外地潇洒过年。”

方慈低头,过了半晌小心斟酌地对管止深说:“那天晚上,其实默川也开车来了这个县城。”迎接着管止深犀利讶异的眼神,方慈继续说,“但是我不知道他找到这个县城没有,我再打电/话他就不接了,我担心了默川一个晚上,直到今天他联系了小婉,说他去了外地过年,我才放下心来。”

坦白一切之后,方慈的下场就如同她自己的预期一样,遭到了管止深的一番训斥

方慈懊恼,直到自己已经笨死+蠢死

管止深的心理很矛盾,他希望阿年此刻是跟方默川在一起,那么,起码证明,阿年还很好,是安全的。同时他也不希望阿年现在和方默川在一起,如果阿年因为什么而没有办法联系到他,方默川呢?

守着阿年,为何不告诉他?

带着阿年,为何不打算归还?

——他很愤怒,纠结。

29号的早上,方慈开车先回了Z市。

简单的早餐,管止深匆忙吃了一点,拿了方云让家里司机送来的羽绒外套,离开了房间,要去警局,还是去哪里,并不知道。

十分茫然。

他蹙起眉头看看清雪纷飞的脏乱街道,打了一个电/话,寒风中与人说了几句,他低头吸了一口手指上的香烟,点头,动了动嘴唇:“谢了,我现在去交通队,大概十几分钟。”

在楼上的住宿房间他遥控热了车,切断通话,上车。

启动了车,奥迪Q7往交通队的方向行驶。

管止深早上来交通队没有通知警方,打了一个电/话给Z市的人,Z市的人回头跟这边县城交通队说了算的人打声招呼,顺利查看出城各个路口的监控录像。根据方慈透露的大概时间,找了一遍。

早上9:20分开始查看监控录像,一直查到9:46分,他看到一辆吉普开进了这个县城,进城时间,25号深夜11:58:32。

按照时间反复追踪了数个路口,只有一个路口看到了这辆车,但是,在县城一个没有监控的路口,这辆车没了影子,各个路口都再也没有看到。

“管先生,您知不知道这辆吉普大约什么时间出的县城?”一名交通队中负责操作监控的警员问。

他摇头:“不清楚,这辆车也许出了城,也许没有。”

警员为难,照办,陪着此人,耗着时间。

监控录像要从25号接近凌晨吉普进了县城那一刻开始查找,一直找到现在29号的上午,中间找到是幸运,找不到,便很麻烦。一个上午,管止深的视线和几位警员一样,都搁在交通队的监控屏幕上,县城不大,但是出城的路口却总共有七个。

中午10:45分,管止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的眼睛被烟熏疼,把手中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号码,是陌生的,他接起:“你好。”

郑田说,要见他一面。

管止深一时神色复杂,一个字:“好。”

交通队里的警员们,继续认真负责查看监控录像,管止深拿了羽绒外套和手机,走出了监控房间,车钥匙在裤袋里,他把一双手自然地插/进裤袋,迈开长腿走下了楼,他一直微微低头,他这个人很少低头走路,走到门口,推开门出去。

阿年住过的宾馆房间里,郑田在,还有另外两个人——管止深渐冷的视线扫过言惟,扫过头部包扎着带有血痕的苏宇阳,依旧是双手插在裤袋,他眼里的血丝很重,瞪视着这三个人,走到椅子前——踹正了椅子的方向,弯身坐下。

他问:“阿年呢?”

“不知道在哪儿,但她应该安全。”言惟替郑田答的。“这件事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郑田吓得一直哭一直哭,我问了,她才告诉我。”

他的视线好似带了刺,起身问道:“你们当中,谁能不废话的快速给我一个解释?”他的手指捏向了苏宇阳的头,哦,果真伤口从纱布下渗着血,他闭上眼,有几分绝望的声音在道歉:“sorry。”

那么,阿年也受伤了吗。

“止深你先冷静,别对苏记者这样。”言惟把管止深和苏宇阳给隔开了。

“没有。”管止深拧眉坐下,疲惫的摸样下连续咳嗽起来。

郑田沉默,说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苏宇阳一个人说了出事的整个工程,阿年和他一样伤了头部,当时昏迷了几分钟,马上苏醒,在送医院的过程中阿年再次昏迷,医院里躺了三天,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她的脑袋里有小块积血,但随时醒来不是问题,如果可以用某些药物,醒来的也许会更快。

28号上午,阿年被人带走了。

护士说,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是一个穿着红色羽绒衣的年轻男人带走的,走的医院正常出院程序。

苏宇阳这才慌了。

让管止深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不及时通知我?四天了,你没长脑子?”

眼见管止深听了发火,言惟打断:“听他继续说,现在,对你来说好坏消息各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