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珉,你给我闭嘴,闭嘴,你个该死的畜生,你个混帐东西,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南宫夜眼睛暴睁的,眼里的怒火甚至能把人给烧死,怒气烧到极致,身体都在轻颤,面皮都有些扭曲,那模样看着就让感到瘆的慌,南宫夜叫着,拿起手边的东西,狠命的朝着南宫夜砸去…

看那挥动胳膊的力道,那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恨不得砸死南宫珉才解气似的。

然,却被南宫珉轻松躲开了。看着南宫夜那暴怒,发狂的样子,南宫珉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未减淡。

南宫夜看此,心里的怒火更炙,下人们抖的更加厉害,他们这个时候感到那笑眯眯的五皇子,好像也很可怕!

“看来二哥火气很大呀!这样可是不好,马上要大婚的人了,要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不吉利!”南宫珉说着,看向那些小厮,温和道:“你们都下去吧!不要碍着二皇子的眼睛,还有顺便去厨房一趟,让厨娘给二皇子炖些去火的东西来。”

“是,下人马上就去。”

下面的小厮听了,赶忙起身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南宫珉看着挑眉,“二哥,你看他们这模样就像是逃命似的,好像晚一步就要被你给吃掉一样。不过,二哥的表情确实不好看,也怪不得这府里面越来越清冷了。我想,如果没有强制性命令的话,恐怕连个下人都不想靠近你。”

“南宫珉,你个畜生,你给我滚出去,滚蛋…”南宫夜气得只喘粗气儿。“臣弟当然会走,不过在离开前有几句话,先提前给二哥打个招呼。”南宫珉脸上的笑容褪去,抬脚走到南宫夜跟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凉薄,声音淡漠道:“南宫夜,你现在残了,腿已经废了。无论你再恼火,再恨!杀再多的下人!你还是站不起来了,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你最好马上接受这个事实,你闹得已经够久了,让人已经感到厌烦了。”

南宫珉看着南宫夜,变得更加阴冷面色,还有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沉声道:“你这样一直闹腾,只会不断的提醒人们,你是因为做了什么事儿才会得到今天这个下场的。”

“你在不断的提醒他们,跟那个作对后的下场。而你这个失败者除了在自己府冲着那些下人发火,再也没一丝用处了。你已经是个废物,再也付不起来的废物…”

“南宫夜你说,在皇家成为了废物后,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你这不算笨的脑子应该还能想的到吧!”

“不就是一死吗?你不用用这个来吓唬我,我现在没什么好怕的,我没什么好怕的…”南宫夜冷笑道。

南宫珉听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微微俯身,靠近南宫夜,轻声道:“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把这个结果提前吧!省的你受这样的折磨。二哥你说这样可好?”

南宫珉说着,张开手放在南宫夜面前,风轻云淡道:“二哥,这里有一颗臣弟花大价钱买来的稀有药丸。只要你吃了它,你就再也不用受任何这样的折磨了。它会把你送到一个好地方,而且,过程一点儿痛苦都没有,你就像是睡了一觉样。等醒来后,你就回到一个没有痛苦,没有烦恼的地方,连你的腿说不定也会好。”

“二哥,给你!吃了它吧!一点儿也不苦。”

南宫夜看着南宫珉手里的药丸,嘴巴紧抿,“你要我死。”

“你可以说是结束你的痛苦。”

“南宫珉你真是个畜生!”

“二哥你这话可就说的太伤臣弟的心了,为了结束你的痛苦,我也是冒了险的,你可不能不领情!,臣弟是看你现在对以后的日子已经不抱希望,对未来的日子也已经不再期待,活着就是个行尸走肉,除了痛苦,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如此就解脱自己吧!”

南宫夜怔怔的看着南宫珉手里的药丸,脸色不停的转换着,片刻,猛然伸手拿起南宫珉手里的药,用力的扔了出去,咬牙道:“南宫珉你想让我死,不可能,我不会去死的,我的仇还没抱,我绝对不会去死,绝对不会…”

听言,南宫珉脸上溢出冷色,“二哥,看在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份上。我真心的提醒你一句,关于报仇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提,甚至连想都不要在想。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南宫珉,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你以为我南宫夜一辈子就只能被人欺辱吗?”

“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事实告诉我。你的想法除了加快你的死亡外,没有任何成功的曙光。”

“你…”

“如果你接受现实,安稳下来。或许还能得到父皇的一丝同情,赐你后半辈子做一个闲散,富贵王爷。要不然,你就只会成为一个被皇家厌弃的废物,结局不止是惨,而是很惨…”

南宫珉眼眸深沉的看着南宫夜,声音几不可闻道:“在皇家这个地方,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成王败寇,接受现实吧!不要再天真的以为你还有机会做什么!南宫夜,认清楚,你现在已经残了,就算你能做什么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所以,后半生如果还想有命在,就安分,隐忍,默默无闻的活着吧!”

陵城

“主子,事情有些变动。”

闻言,夏侯玦弈挑眉,“说!”

“前两日本已经谈妥的几户人家,今日在属下和王烁,张勋去派送银票的时候,他们忽然改口了,他们不要银子,他们想离开陵城,说陵城是伤心地,如果可以请主子带他们回京城,给他们安置一处宅子,让他们可以子京城生活。”麒肆面色有些冷硬道。

夏侯玦弈听完,神色清冷,“可是,是兆麟对他们说了什么?”

“是,昨天晚上兆麟去了那几户人家。”麒肆冷声道:“属下看,他是认定了主子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不敢动他才会如此有恃无恐的。”

“开城十日,陵城一切可还顺畅?”

“回主子,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很顺利。”麒肆说着加了一句道:“姬林在其中启到了很大的作用。”

夏侯玦弈听了看了麒肆一眼,什么都没说。

可麒肆看了,却是不敢再多说姬林一句,赶紧转移话题道:“主子,那个兆麟怎么处置?”

“杀鸡儆猴!”

夏侯玦弈话出,麒肆眼睛一亮,主子终于准备出手了吗?

陵城街上,商人已经接到命令开始开放铺子,小贩也开始摆摊儿谋生,每个人都重是起以前的行业各自的忙活了起来。沉寂许久的陵城,重要褪去了那股阴霾迎来了渴望的稳定,祥和!

虽然才开城门几天,可陵城却比过去一年都要热闹。心里那惶惶不安的感觉褪去。那种安定感,让每个人就像迎来新生一样,脸上都带着一丝放松,欢快的笑意。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荣之象。而,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的忽然出现让本就闹热非凡的街道,更添了一丝火热,激动。

百姓心情激动的看着那个绝美的男人,还有他身边那个纤弱却同样绝美的小男人。每个人都上前恭敬请安,虽然心里忐忑,可却不想错过那从未见过的风采,威仪。

对于前来请安的众人,夏侯玦弈神色淡淡,只是微微颔首。顾清苑倒是笑嘻嘻的,十分温和的跟他们打着招呼,偶尔看到眉目慈善的老人,还会低声的说一句,夏侯世子人看着冷淡的很,可其实那是因害羞,不善言辞才会如此的。

害羞?不善言辞?这样的形容老百姓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心里却不由的对这位清冷,高贵的夏侯世子少了一丝畏惧,多了一丝亲近之意。

有的老人壮着胆子拿起自己卖的吃的,或者用的,送给夏侯玦弈一些。

夏侯玦弈看着他们那忐忑的热切,很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却没有拒绝,都收下来。让身后的麒肆随后付了钱。老人们推脱,但是,该给的麒肆还是分毫不少的给了他们。

一路下来,夏侯玦弈手里拿了不少的东西。让本冷漠不可触及的男人,看着瞬时温和了不少!那样子,让老百姓看着更加的亲切起来。有的已经敢走到夏侯玦弈身边,跟他感慨几句陵城现在的形式了。

顾清苑跟在一边,看着夏侯玦弈那不适的模样,顾清苑抿嘴一笑。直到夏侯玦弈投来警告的眼神,顾清苑才赶紧上前解围。一句夏侯世子饿了,累了,想休息一下了。让他们先各自去忙,才算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世子,顾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在小民这里用些吃的如何?”街边上的一个老人恭敬道。

顾清苑听了看了一眼老人的摊位,买的是馄炖。

“夏侯世子,顾公子,何伯的馄炖在陵城了称的上是一绝呀!百年老字号,味道很好。世子,顾公子不妨尝尝。”

顾清苑听到声音抬眸,看着眼前人,嘴角一吹一丝笑意。等的人重要来了,看来他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个场地他们都很喜欢,而且有他在味道一定更好。

“兆公子,好巧呀!”顾清苑轻笑道。

“说不上巧合,小人的铺子就在前面不远处,听到往外面的人说世子和顾公子来了,所以,特别过来请个安!”

“兆公子真是有心了。”顾清苑微笑,转头看着何伯的馄炖,笑道:“听兆公子刚那么一说,我觉得肚子更饿了,何伯这馄炖的味道更香了。主子,要不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用饭吧!”

夏侯玦弈听了,看了顾清苑一会儿才点头。

见夏侯玦弈同意,何伯赶紧道:“世子,顾公子快请坐,馄炖一会儿就好。”

顾清苑点头,抬眸看着兆麟客气道:“如果兆公子如果不忙的话,要不要一起用饭。”

听了顾清苑的话,兆麟眼里闪过一道极快的亮光,脸上却满是受宠若惊的笑意,“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夏侯玦弈,顾清苑,兆麟三人坐定。何伯手脚快速的做着馄炖,一会儿就出锅了。

兆麟看着起身,殷勤的为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端过去。

“多谢兆公子。”

“举手之劳,顾公子不必客气。夏侯世子请!”

夏侯玦弈微微颔首。

三人开始用饭,兆麟吃了两口,神色忽然变的沉重,感叹道:“夏侯世子,陵城那几家昨天跟我说,他们可以不要补偿的银子。就是,实在是不想在陵城待着了,想让我跟夏侯世子求个情,请夏侯世子能带他们离开此地,哪怕不是在京城,就是别处给他们安置个去处也行。夏侯世子你看…”

兆麟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大,可也不小,足以让四周特别关注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的人听到。

这些话出,让四周本喧闹的人群顿时沉静了下来。

看来他们对于这件事也很是关注呀!

顾清苑吃着馄炖,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这里果然是撒播传言的好地方。有听众,有观众。

夏侯玦弈听了,放下手里的筷子,抬眸看着兆麟,“关于他们…”

夏侯玦弈开口,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屏住呼吸等待着夏侯玦弈的回答。就在这紧绷的时刻,只听“啪…”的一声瓷器破裂的声响起…

众人一惊,抬眸看去,只见那位顾公子脸色发白,嘴角带着血丝,浑身抽搐的倒在夏侯世子的怀中。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里大骇,一时惊呆…兆麟心里莫名一沉…

第232章 女人

顾清苑忽然倒下。而是还是以那样的状态,这让所有的人都怔在哪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做馄炖的老人更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身体微微发颤…

只是怔怔的看着夏侯世子把顾公子抱起,只对着他的下属留下一句,‘封’就带着顾公子急速的离开了。

那个下属亦是一句废话不多说,只见他双手击掌,眨眼十多名锦衣护卫瞬时来到眼前。以圈形散开,馄炖摊位还有做混沌的何伯,及其兆麟两人同时被围其中。

麒肆看着那惊疑不定,神色惶然的众人,面无表情道:“事情清楚之前,此处隔离,所有人不得妄议。其他一切照旧,相关之人不得离开。”说完,疾步离开。

行动迅速,态度坚定,明确,果断!事情发生一瞬间,结束也在眨间。

让人心惊的事发,可因为那清楚的界限,让众人除了震惊,却没有太多的恐慌。事情清楚,明了,只要与你外关,你就无碍!绝对不会被无缘由的波及,明确的态度让人心定。

只是看着圈内脸色灰白,浑身发颤,神色怔怔的何伯,还有脸色很是难看的兆麟。所有人眼神复杂。刚才看顾公子的症状明显不像是发病,倒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会那样的。

如此,那最有嫌疑的可就是他们两个人了。想此,众人神色不定,难道真的是他们对顾公子下的手吗?为什么呢?

顾清苑忽然莫名带倒下的事情,在众人的猜疑中,也迅速的撒播开了。

反应最为迅速就是姬林,王烁,张勋还有窦文涛几人,在听到消息后,极致的惊骇之后,立马往夏侯玦弈庄园赶去。

而暗中的那些人也在差不多的时间得到了消息。只是还没聚集就被统领之人立即驱散,一句话传递过去,不想被夏侯玦弈连窝给端了,就立马给滚回去!此话出,没人敢再乱动,只是心神不宁的在暗中等待这消息!

兆麟虽然是一个小棋子,可毕竟也是他们这边的人,如果他出事儿了。他们难免的会有一些危机感,心里很是有些不安呀!

统领之人挥散了那些分布在各处的棋子。转而找了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急速的召集了三个中心人物,四人聚在一起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做出分析。

统领看着眼前的三人,面色阴沉道:“对于这次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属下感觉那兆麟是被他们给算计了。”

“是,属下也有这种感觉,兆麟那个人虽然不是特别的精明,可人却是一点儿不笨!绝对不会做出那样于他自己完全无利的事情来,特别还是在那样大庭广众之下,就更没可能了。这明显是一个局。”

“兆麟本来就是我们放在明处的一个棋,夏侯玦弈会除掉他我早有心理准备。”统领说着,面色有些难看道:“只是,他用这样的方法除去他,这明显是在用他杀鸡儆猴呀!如此一来,那些本已被兆麟煽动的老百姓,可能立马就会安稳下来吧!”

“现在陵城危机已解,夏侯玦弈这是开始反击了吗?那,我们想再拖延可就不太容易了。”

“主子本来就没指望我们能拖住他太久,现在这样已经可以了。不过,就算我们不再出手,夏侯玦弈想一时半会儿回京城也是不可能的,陵城的官员还未定到位,他是不能离开的。”

“这么说的话,陵城的群众的反应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只要拖延那些官员来陵城的时间,就能让夏侯玦弈继续在陵城耗着了?”

统领点头,“这块儿主子会安排,就不用我们多插手了。”

“那现在兆麟怎么办?那个人虽然威胁不到大局,可落在夏侯玦弈手里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或许,我们该先一步把兆麟除掉。”

统领听了摇头,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不,我这个时候反倒觉得,兆麟落入夏侯玦弈的手里对我们来说,说不定正好是一件好事儿。”

两人听了不明,“统领有什么打算?”

统领没直接回答,只是莫测道:“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夏侯玦弈庄园

“麒护卫,请问顾公子现在怎么样了?”姬林神色凝重道。

“还不清楚。”麒一面无表情道。

“我们请了大夫过来,请他去看看顾公子吧!”

“不必了,主子略懂医术现在正在里面为军师诊脉。”麒一说完,看着姬林和王烁道:“主子有令,让你们二位带着大夫去探查一下那个馄炖摊,还有顾公子吃过的东西,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如果有发现立即回来禀报。”

“好,我们马上就去。”两人听言不敢迟疑带着大夫,立即出了庄园。

窦文涛,张勋几人看着麒一道:“夏侯世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主子令,让几位现在这里候着,等他为顾公子探完脉搏在做下一步的决定。”

“是。”

夏侯玦弈,顾清苑院中。那个病重的人此时脸色红润,精神极好的看着夏侯玦弈满脸都是惋惜道:“何伯的馄炖可真好吃。可惜我却只吃了几个…”

夏侯玦弈听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伸手把她唇上的胡须轻易去掉。低头在唇上深吻一下,而后点头,声音暗沉道:“味道很不错,是挺可惜的。”

顾清苑听了伸手捏了捏夏侯玦弈高挺的鼻梁,摇头道:“夏侯世子,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风流公子风情了。夫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呀!引桃花呀!”

闻言,夏侯玦弈眉毛轻扬起,冷声道:“不要跟为夫说什么桃花,对于这个问题本世子比你闹心。”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嘴巴歪了一下,轻咳一声,虽然她没什么心虚的,不过讨论这个问题十分不安全,还是换一个吧!

想此,顾清苑转移话题道:“夫君,你说我今天演的好不?”

听了顾清苑的话,夏侯玦弈冷哼一声。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那略带嘲弄的眼神,神色自若的转移视线,男人的小心眼又发作了。

“丫头。”

“嗯!”

“以后这样的招数少出,知道吗?”

“为什么?”

“虽然知道是假的,可本世子心里还是不舒服。”

顾清苑听了微怔,不过,瞬时就明白夏侯玦弈指的是什么了,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说完,叹气:“不过,经夏侯世子这么一抱,我这个军师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睿智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呀!”

“他们看着你抱着军师那娴熟,自然的姿势。一定会说你和军师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呀!不过,这猜测倒是也很符合情理,毕竟本军师就算是沾着胡须,可掩饰不住我是绝美小男人的面容呀!”

顾清苑说着脸上扬起饶有趣味的笑容,看着夏侯玦弈道:“夏侯世子和军师关系暧昧。夫君,你说这名声算是美名呢?还是风流之命呢?”

顾清苑说着想到什么,不由轻笑出声,伸手抱住夏侯玦弈的腰身道:“夫君,如此一来的话肯定有很多人同情你的世子妃。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以后世子妃见什么客人的话,在表情上也许该染上些轻愁,苦涩,深情一片可却得不到自己夫君的回应,多忧伤,多可怜呀!”

“如果本世子传出短袖的名声,你这个军师也就更加不用担心,那所谓的桃花问题了吧!”夏侯玦弈把顾清苑抱在怀里,看着她眼里那满满的坏心眼,轻笑道。

顾清苑听了睁大眼睛,崇敬的看着夏侯玦弈道:“夫君,你真是什么都知道呀!真是厉害。”

“军师如果想,本世子倒是很愿意让你如愿。不过,就是不知道军师有什么要奖赏本世子的?”

听到夏侯玦弈要奖赏,顾清苑瞬时无声了。不是她思想歪,而是夏侯玦弈无论奖赏,惩罚要的就只有一样。

看顾清苑连回应都不敢,夏侯玦弈眉梢扬起魅惑风情,低沉道:“如果军师实在是想不出,本世子就…”

夏侯玦弈的话未说完,顾清苑忽然伸手拉下他的头,踮起脚尖仰头吻上他的唇,同时小手在他的身上到处点火,感到夏侯玦弈欢呼吸变得沉重。顾清苑伸手推开夏侯玦弈,豪情万丈道:“反正,早晚是逃不过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讨些利息回来。”

闻言,夏侯玦弈眉头轻挑,“娘子这是在向为夫下战书吗?”

“其实,我是想先举旗投降,夫君可接受?”顾清苑认真道。

“你说呢?”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的眼神,叹气,“现实和希望果然是有差别的呀!”

“主子,姬林和王大人他们回来了!”外面凌飞的声音传来。

顾清苑听了,看着夏侯玦弈道:“夫君赶紧去善后吧!我要去养病了。”说着揉了揉夏侯玦弈的脸颊,轻笑道:“夫君这欲求不满的表情,让他们看了一定以为顾军师病情很严重,这算不算是个美丽的误会呢?”

听着顾清苑那调侃的语气,夏侯玦弈神色淡淡,伸手揉了揉顾清苑的头发,脸上满是温柔之色,“丫头,好好养精蓄锐。”说完,就看顾清苑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分。

夏侯玦弈看此,淡淡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客房

夏侯玦弈说出的顾清苑现在的症状,跟着外出探查的大夫和姬林听了神色越发的沉重,眼底满是复杂。

“本世子已用药物护住军师的心肺,不过,具体如何解毒还需要进一步探究。”夏侯玦弈凝眉道:“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夏侯玦弈话出,王烁看着同去的大夫道:“你在吃食里都发现了什么,就跟夏侯世子禀报一下吧!”

大夫称是,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回世子,小人已经确定军师的碗里被人给下了药,而且,那种药食用后的反应和夏侯世子现在说的一样。”大夫说着顿了一下道:“只是,现在是谁下的动的手脚还需要进一步探查。”

夏侯玦弈听言,眼神微眯,“你们觉得给顾军师下毒的是哪位?”

“下官去现场仔细的问了一下,从在场群众的口中已经确定,当时碰触到顾军师吃食的只有做混沌的何伯,还有就是给顾军师端过去的兆麟。那么,有机会下毒的只有有他们两个人。凶手很可能就是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或者,是他们二人同谋所为。”王烁正色道。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先把两人监管起来审问,王烁你来审问。张勋你带人继续探查。”

“是,夏侯世子。”

“麒肆,窦文涛,荣林,刘进你们四人按照名单上的名字,继续补偿落实一事儿。”

“是,夏侯世子。”

“都下去吧!”

“是。”

夏侯玦弈命令下,几人不敢耽搁分毫,迅速分散行动起来。

姬林和大夫不属于官职人员有些事情他们不能参与,继而,从庄园出来就相携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酒楼。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良久姬林才开口道:“孙大夫,你感觉是他做下的吗?”

孙大夫摇头,叹气,“我希望不是。但是,那散落在桌子上的馄炖汤滓中,确实是他兆家的祖传之药。中间我还担心自己出错,还特别询问了一下周边几个百姓。根据他们描述还有夏侯世子说的那个症状。虽然很想替他辩解几句,可一切都相符,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呀!”

“可是,我实在是不相信兆麟是能做出那样事情的人。所以,刚才我就斗胆向夏侯世子,隐瞒了那是他兆家所有药的事情。我在想,当时在场的还有何伯或许还是他所为也说不定呢!”

姬林听了摇头,脸色沉重道:“在晚辈看来,这次的投毒之事不会是何伯,有九分可能会是兆麟。”

姬林话出,孙大夫惊疑不定,“姬大当家的,为何这么说,你不相信兆麟吗?”孙大夫本以为凭着姬林和兆麟的交情,他一定是站在兆麟这边的,应该比自己还想坚信兆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怎么…

看着孙大夫意外的神色,姬林苦笑道:“我也不想怀疑他,可是人心隔肚皮,现在的兆麟在想什么我已经完全看不透了。特别在这次起事中,我本以为他和我一样是被逼无奈,也是因为有着一副侠义心肠才会跟我一起对抗二皇子的,可是,最近这些日子我发现他好像跟我们想的很不一样…”

“姬大当家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林叹了口气,把这些日子兆麟的举动给孙大夫讲了一遍。

孙大夫听完,脸上满是吃惊之色,“姬大当家你说的可是真的?”

姬林点头,“夏侯世子提出开城门之后,姬林就连续提出了几次不合适,三番两次的挑动让我们去夏侯世子面前提讲条件,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他是为了陵城的百姓着想。可,如此接二连三让我不得不多想。”

“还有,上次一众民众到我府邸面前,请求让我做知府的事情。也是他在后面怂恿姬勇去做的。还有前两日,关于补偿的事情,本来夏侯世子的人和那几户人家都已经商定好了,可是,他去后不知道跟人家说了什么。那几户人家忽然就不愿意了,提出了要跟着夏侯世子去京城的要求。这也是无意中得知的。”

姬林说着,叹息道:“孙大夫,关于补偿的事情各家都一样,才会都没有什么想法,没什么异议。可如果他们忽然这样闹不同,那么,一定会让后面的事情受到阻碍的。”

“这么多事儿出来,让我对兆麟不得不多想一分呀!”

姬林说完,孙大夫神色惶然,“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呀,人心难测呀!如此一来的话,我都不知道我向夏侯世子隐瞒是对还是错了!”

孙大夫的话刚落下,就看到张勋忽然走了进来。

看到张勋两人心里不由一跳,两人的一个念头就是被跟踪了。

姬林神色不定道:“张大人你不是去了忙吗?怎么在这里?”

张勋却没看出他们的异样,也没听出他们话里别样的含义,只是正色道:“有人向夏侯世子举报说,她知道是谁要谋害顾公子。只是这中间关于药的事情,需要孙大夫在场做个证是,所以,我就打探着找过来了。”

两个听了心里一松,同时却又一紧。

“张大人你刚说,有人知道是谁要谋算顾公子?”姬林沉声道。

“是,现在已经去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