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玦弈暗庄

“世子妃果然没预料错,南宫凌果然向皇上建议了护送的人,且是自己的人。”麒肆正色道。

顾清苑听了,问道:“是谁?”

“兵部胡亮。”

“让兵部的人来护送?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麒肆点头,深色沉重道:“是呀!只有兵部的人出动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呀!南宫凌的人还都在京城,我们还是会受到牵制。”

“兵部的人还是有用处的,最起码事发的时候,他们可是有力的证人。”顾清苑说完,转头看着麒肆道:“麒肆,你现在就出去散播一条消息去。”

“世子妃请说。”

“就说,世子爷感念祁逸尘的帮助,已经下令让府中的护卫随行以确保祁家商队的安危。”顾清苑轻笑道:“南宫凌向皇上提议,不就是想防备我们会用自己的人,给世子送援军吗?既然如此,我们有何必隐瞒呢?大大方方的去做吧!”

“属下明白了。”麒肆说着犹豫道:“可是这样一来,世子妃回来京城的消息恐怕难以隐瞒了。”

“我本来就没想隐瞒,而且,就算是特别的隐藏,也隐藏不了太长的时间。说不定,还会被人个抓住话柄。让他们早点儿知道没什么不好。”

“可是如此一来,世子妃可就要不断的应付各种问题了。”

“那些问题是迟早都要面对的,早些,晚些没什么差别。”

“只是传到主子耳里他一定会担心。”

“听不到任何动静你家主子会更加不安,所以,听到些风声,让他知道我们最起码活平安的活着,也不错!”

麒肆听了哭笑不得,世子妃着报平安的方法,一般人还真是吃不消。

大皇子府

那边麒肆的消息刚放出去,这边南宫凌就听到了消息。其身边的护卫看着南宫凌,神色凝重道:“主子,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往陵城送人了。”

南宫凌倒是很平静,淡淡道:“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如果他们一直没动静,我倒是还要玦的不安,也好奇了!”

护卫听了神色不定,“现在一批货物有皇上的人,我们的人,还有夏侯玦弈的人。这一路上要怕是要热闹了。属下担心,就胡亮那些人怕是无法牵制的了夏侯玦弈那些暗卫呀!而且,看动静,这次随着去陵城的暗卫怕是不少。殿下,要不要我们也派些暗卫跟过去?”

南宫凌听了没有说话。

护卫看此,担忧道:“殿下,如果他们只有小部分的人跟过去,对我们倒是没什么影响,可如果是倾巢而出的话。那,可对我们可就很不利了。要是让他们顺利到达陵城,后果不堪设想呀!”

南宫凌眉头皱起来,“他们动,我们也跟着动的话,父皇看在眼里一定会察觉到什么的。那个时候对我们亦很是不利呀!”说完,若有所思道:“不过,本殿也很好奇呀!一直没有动静的暗卫,现在动作是越发的频繁了。这是夏侯玦弈在离开前就计划好的吗?”

南宫凌话出,护卫心里惊疑不定,“主子是说,夏侯玦弈早就预料了一切吗?所以,也早已安排好了退路吗?”护卫说着皱眉,“属下觉得不可能,毕竟大元太子那里也是在机缘巧合下,他才肯伸手的。这根本就是无法预料的到的。所以,属下觉得夏侯玦弈他不会计划到这一步。”

“毕竟,如果大元太子他要是早些伸手的话,我们早就可以动手了,根本就不必等到现在。等到让他可以搬援兵的时候。”

护卫话落,南宫凌的深色略微好看了些,不过,如夏侯玦弈那样的人不除总是心腹大患呀!

“赵虎,你派人去一趟祁家,告诉祁逸尘本殿在福贺楼那里摆了席,请他前去小酌一杯。”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赵虎领命,转身准备离开,就看到赵旉疾步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紧绷。

赵虎看着不由顿住脚步。

赵旉不等南宫凌询问,就率先禀报道:“主子,今日有暗卫在夏侯玦弈暗庄发现了顾清苑的踪迹。”

此话出,赵虎眼睛睁大,南宫凌眼里瞬时溢出精锐之色。

赵虎疾步退回,厉声道:“赵旉你刚才说什么?你看到了谁?”

“顾清苑还有麒肆。”

麒肆名字出,赵虎脸上随然大变,眉心直跳。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这…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在京城?这…”

“属下也觉得不可能所以特别去查探了一下。”

“如何?”

“没错,就是他们。”

赵虎心里惊骇,看向南宫凌,“主子这…?”

南宫凌眼里溢出阴冷之色,“看来,我们是太过关注夏侯玦弈,倒是把其他的人给忽略了呀!”说完,神色森冷道:“也是我错估了那个女子在夏侯玦弈心里的地位。在这生死关头,他竟然还要先护着那个女子,这深情真是令人感动呀!”南宫凌话落,手里的茶杯却应声而碎,鲜红血液滴落在地。

赵虎,赵旉看此,两人心里一颤。主子发怒了!

在南宫凌发怒的同时,一个院中的女子也处于极度惊惧的状态。

二姨娘扶着玲儿的手回到自己院,坐在房间里垂眸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背,眼里满是恼怒,阴森之色,那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对她下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她等着吧!自己一定要她好看。

“姨娘,你累了吧!来喝点儿谁。”丫头玲儿这个时候在二姨娘面前,也没有了在院子里时,那轻松自在的模样,心里脸上满是敬畏之色。

能让一个丫头露这样的表情来,看来这位娇柔的二姨娘并不如表面那么亲和呀!

二姨娘完全无视铃儿那贴心的举动,淡淡的看着她道:“你确定刚才的那些话殿下都听到了吗?”

铃儿闻言,赶紧道:“回姨娘,奴婢确定殿下是真的听到了。而且,直到我们说完离开的时候殿下还在,所以,奴婢肯定完全没拉下一点儿。”

二姨娘听了点头,“如此就好。”

“姨娘放心吧!凭着殿下对姨娘的疼爱,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伤害姨娘的人的。”

听言,二姨娘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

“奴婢是实话实说,这些日子以来外,看殿下来姨娘这里的次数就知道他对姨娘是多么的喜爱了。简直就是疼到心坎里了。”铃儿不失时机的赶紧恭维,讨好道。

“你这丫头…”

二姨娘的话未说完就听到一个温和且言语带笑的声音传来。

“这丫头倒是没有说错,殿下对二姨娘可真的是,疼爱有加无人能及呀!”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心里一禀,脸色微变,迅速抬头,就看到皇子妃洪欣端庄,威严,脸上挂着柔和微笑的站在门口。

看她的表情,想起她刚才接应的话语,二姨娘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这是在偷听吗?不过,就算心里对洪欣那小人的举动不喜,她也不会去笨到去质问她什么!毕竟她就算再受宠,也是一个妾,明目张胆的去质问主母,那是自己找亏吃,她才不会那么傻在明面上被这个小心眼的女子抓到把柄,让她有机会惩治于她呢!

二姨娘心里打着小盘算,脚下步伐却是一点儿不慢,疾步走到洪欣的身边,微俯身,脸上满是恭敬之色,“婢妾见过皇子妃。”

二姨娘那变幻不定的表情,还有眉眼间自傲的神色,洪欣尽收眼底,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绊倒一个这样的人,还真是让人一点愉悦之心都没有,真是完全扫了她的兴致。无法取悦主子的奴才,看着都开始觉得碍眼了!而,一个棋子到了这种地步,让人连利用她的心都升不起了!

洪欣淡漠的看来二姨娘一眼,“起来吧!”

“谢皇子妃!”二姨娘起身,热切道:“皇子妃请坐,奴婢去给你倒茶去。”

“不用麻烦了,你不是伤了嘛!这些琐事儿就不要再做了。”洪欣淡淡道。

二姨娘猛然抬头,惊讶的看着洪欣道:“皇子妃,怎么知道的?”

看着二姨娘故作吃惊,那做戏的模样,让洪欣更觉得腻歪,神色越发冷淡下来,眼里的讥讽之色却是越来越浓,“是殿下特别通知我的。”

“是殿下?”二姨娘脸上那似惊,更是喜的表情,让洪欣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是呀!殿下对二姨娘总是特别的关怀,二姨娘这受了伤,我都还不知道呢!殿下却已先一步知道了!还让人特别的来通知我,好好的照应下二姨娘呢!”

二姨娘听了洪欣的话,脸上那惊喜,娇羞还有那如何都隐藏不住的爱恋眼神,那副完全坠入情网的模样,洪欣看着心里如吃了苍蝇般难受,同时又觉得极度的讽刺,或许,曾经自己也曾和二姨娘一样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看着,洪欣彻底没了看戏的性质,脸上的笑意褪去,神色淡漠道:“是,殿下说:二姨娘既然伤着了,那就什么都不要再做了,更不能让二姨娘一个病人来服侍他这个健康的人了。所以,殿下命我给二姨娘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的修养一段日子。等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洪欣话出,丫头铃儿完全惊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二姨娘的脸上已经转了几个颜色,是惊,是不敢置信,是惶然无措,脸色青白交错,身体微微颤抖,心口剧烈的起伏着。使劲儿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殿下怎么会。?怎么会…这是要让我离开吗?不…不。殿下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

说着猛然抬头看向洪欣,“这是皇子妃的注意吧!是你看我得殿下的宠爱,想打发我离开是不是,是…”

“放肆!你一个低贱的妾室竟敢这么对皇子妃说话,还胆敢信口雌黄的污蔑皇子妃,实在是无法无天了。”洪欣身边的奶娘,上前一步,戾声道:“就你这没规矩之人,只是打发了你,已是殿下仁慈。要老奴看就是直接杖毙了都不为过。”

“如此,还是你们容不得我想要,根本就不是殿下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二姨娘激动道:“你们胆子太大了,皇子妃你真是太善妒了,像你这样的不容日人的女子,如何能做好这皇子府的女主子?”

“古氏,你大胆…”

“闭嘴,你一个老奴有什么资格训导我?你不过就是皇子妃身边的一条狗罢了!而我,可是着皇子府正儿巴经的妾室,是你半个主子,你凭什么教训我?”二姨娘恼恨,说着看了一眼洪欣,“皇子妃你身边的奴才如此,也是皇子妃教导的吗?”

二姨娘话出,奶娘的脸上溢满羞恼之色,这个该死的贱人,她真是…

洪欣神色却很是平静,“奶娘,你去叫人过来送二姨娘离开。”洪欣说完,转身离开。

“是,皇子妃。”奶娘恭敬称是,阴冷的看了一眼二姨娘。

奶娘的眼神,让二姨娘心口陡然紧缩,既而猛然出手推到奶娘,拔腿开始往外跑去…

“啊…”

一惊呼声,伴随着一连窜儿重物倒地的声音,传到刚走出门口的洪欣耳朵里,脚步顿住,眉头皱起,转头就看到二姨娘速度极快的往这边冲过来。

看此,洪欣急忙闪身,可却还是被二姨娘给撞的一个趔趄。好在身后的丫头及时扶住才没能摔倒。

“皇子妃你没事儿吧?”丫头紧张道。

洪欣听了没有说话,站稳,抬头看着那个奔跑的背影,眼里盈满戾气。沉声道:“护卫可在。”

“属下在。”几个魁梧的护卫眨眼出现在洪欣面前。

“给我拿下,死、活、不、论。”

洪欣最后四个字,让丫头身体猛然抖了一下。

护卫面无表情道:“是。”护卫领命,飞身向二姨娘而去。

书房中

沉寂良久,南宫凌才开口:“现在看来这些日子的动静,都是那个女子搞出来的吧!”

“或者,两人是带了夏侯玦弈什么计划回来。”赵虎皱眉开口道。

南宫凌听了没有回应,只是神色莫测道:“不过,那个活着也好,只希望夏侯玦弈泉下有知不要后悔才好。”

赵虎听了,心微定,主子的心里已经有对策了吧!而且,他也不觉得一个女子能成什么大气候。就算是有夏侯玦弈的指示,可是事情往往都是瞬息万变的,夏侯玦弈哪里什么都能预料的到。而,那个女子就算是聪明,可这样的事情她也是应付不来的吧!

“主子,那属下现在去祁家一趟。”

“嗯!去吧!”

赵虎离开,南宫凌抬手拿起一只笔,快速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交给赵旉道:“送去陵城。”

“是,主子。”赵旉双手接过,瞬时离开。

南宫凌看着手上的浅淡的伤口,抬眸,看来要进宫一趟了。

伯爵府

老侯爷脸色很是苍白的办坐在床上,眉头紧锁。才三个月的时间,可老侯爷整个人却是清减了很多,人看起来也很是虚弱。只有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依然锐利,可眼底却潜藏了各种沉重的颜色。是惭愧,是心痛,是焦灼,是无奈…

可在听到一个声音后,眼里的情绪迅速全部隐没,变为一片淡漠。

第238章 顾清苑身体出问题了?

伯爵府

“侯爷可醒了?”

“回大爷,侯爷已经醒来了。”小厮恭敬回应道。

老侯爷听着外面的对话,看着门帘微动,人影晃动,闭上了眼睛。

夏侯勇在前,身后的一个小厮端着一碗飘着药味汤水跟在后面。

走到内间,看老侯爷闭着眼睛,夏侯勇脚步微顿,眉头瞬时皱了起来。可却没有离开,两步走到老侯爷身边,低声道:“父亲该吃药了。”

夏侯勇话出,老侯爷却未睁开眼睛,甚至连眼帘都未动。

看此,夏侯勇脸色有些难看,声音缓和却带着一股不容违背的强势,“父亲,我知道你没有睡着。睁开眼睛把药吃了吧!是给你医治身体的药。”

老侯爷闻言,依然微动。

夏侯勇声音染上冷意,“父亲,你这是为了那般?是在防备儿子吗?你难道觉得儿子会害你不成吗?父亲,你心里那些想法实在是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也是对儿子的一种伤害,父亲你这样太让儿子寒心了…”

“儿子孝顺在你的眼里,竟然是别有居心的表现,你让如此让儿子情何以堪,你这态度要是让外人看了,你让儿子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世间。”

听着夏侯勇那极度委屈的话语,老侯爷眼帘微动,慢慢睁开眼睛,抬眸看着夏侯勇沉痛,羞愤的面容,面无表情道:“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就马上离开京城…”

老侯爷话刚出,夏侯勇脸色瞬时一变,眼里冒出火气,激动道:“离开…又是离开…父亲,你为何就这么容不得我呢?为何一定要千方百计的要赶我出京城,我到底是那里让你不如意了,是哪里让你不顺心了,你就这么看不得我?”

“你现在病了,我在你身边侍候你也觉得如此碍眼吗?”夏侯勇说着,沉声道:“父亲,我是你的儿子吗?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老侯爷听了夏侯勇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可瞬间却又隐没消失,淡淡的看了一眼夏侯勇什么都没说。

夏侯勇看此,觉得心口更加的憋闷,咬牙道:“看来父亲是打定注意要让我离开了?既然如此,给我一个理由,为何一定要让我离开?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吧!父亲…”

“没什么理由,就是不想让你待在京城。”老侯爷淡漠道。

“父亲,你这也算是理由吗?你不觉得可笑吗?不觉得我这个儿子可悲吗?”夏侯勇深吸一口气,眼神微眯,冷笑道:“还是说,父亲让我真实离开的理由根本就说不口呢?”

老侯爷没有说话。

看在夏侯勇的眼里却是默认了某件事情,“父亲,你就是担心我跟你那个宝贝孙子抢什么东西吧?”说完嘲讽道:“也是,在父亲的心里从来就只要他,哪里还会看到的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孙子,还有我那个无故消失不见的女儿。”

最后一句话,夏侯勇的声音里面盈满阴戾,眼神阴沉莫测。

老侯爷眼神微缩。

“父亲,我想问一句,你那个可怜的孙女是为何不见的,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吗?”夏侯勇带着质问道。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父亲不知道吗?现在京城可是有不少人在说,絮儿的失踪就如那凭空消失的韦家一样。绝对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而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的,是为了给自己心爱的人出气,为了发泄心里的怒火,是为了表现他的威慑,才会无情无义,冷血无情的残杀了那些人。”

夏侯勇说着,观察着老侯爷的神色,眼睛紧紧的盯着老侯爷,好像一定要从中看到些什么似的,然,让他失望的是,老侯爷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表情。

老侯爷静静的看着夏侯勇道:“如果那些人说的你觉得是真的,那就去向皇上揭发,拿出证据来,讨回一个公道来吧!”

听着老侯爷那淡漠的语气,夏侯勇冷笑道:“就怕我真的那么做了,到时候父亲可是该伤心了。”

“我没什么伤心的,你想做就去做。”

“父亲可是以为不敢吗?”

“现在的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老侯爷淡淡道。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奉劝你一句,凡是三思而后行。”

“父亲,你这可是在说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夏侯勇神色不定道。

“是与不是你心里思量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出去吧!”老侯爷说完再次闭上眼睛。

夏侯勇脸色阴晴不定,沉声道:“我没做什么亏心事儿不需要思量什么。倒是父亲,现在病的是越来越重了,连自己的儿子都开始怀疑起来了。”

老侯爷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涌现极深的悲凉之感,心口憋闷,猛然咳嗽起来,连续不断的咳嗽声,连喘息的间隙都没有,憋闷的气息让老侯爷本苍白的脸色瞬时变得通红。

夏侯勇看着,眼里闪过什么,身侧的拳头紧握,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厉的交代小厮,“好好照顾侯爷。”说完拂袖而去。

小厮恭敬俯身,看着夏侯勇的背影,听着老侯爷沉重的呼吸,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夏侯世子在不回来,这伯爵府还真是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了呀!

另一院中(跟顾清苑主院相邻的院子)

屋里静悄悄的,充斥着一股檀香的气味,大公主闲适的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手里翻转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苏嬷嬷恭敬的站在一边,眼睛看着门口处。

片刻,一个丫头轻轻掀开帘子,看着正在诵经的大公主没敢进来,敬畏的看了一眼苏嬷嬷。

苏嬷嬷看到那个丫头,抬脚轻步走了出去。

而大公主对于身边的动静像是毫无察觉似的,然,片刻后在苏嬷嬷走进房间的那刻,大公主的眼睛遂然睁开,眼中清明一片,眼底锐光隐现。

苏嬷嬷疾步上前,轻声道:“公主。”

大公主点头,随意问道:“驸马可是离开了?”

“是,驸马看过老侯爷后就直接出府了,丫头说出府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看。而老侯爷好像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大公主听了,叹气:“看来,侯爷的病是越发的严重了,如此还真是让人担心呀!”

苏嬷嬷听着,看着大公主眼里那冰冷的眼眸,随着叹息附和道:“是呀!如此还真是让人担心呀!”

“倒是驸马现在是越发的孝顺了,是唯一让本宫感到欣慰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就算是跟在大公主身边几十年的苏嬷嬷心里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不过,刹那就收敛自己的心思,正色道:“公主,要不要把那个女子接进府来。在外总是不安全呀!要是让人给看出什么了,难免就会成为一个话柄,不利于后面的事情呀!”

“当然要接进来,毕竟她现在对驸马可是很重要的人呀!”大公主神色淡漠,眼中带着讥讽道:“不过,本宫可不能先开口。要不然,可就没意思了。”

苏嬷嬷听了,点头,“公主说的是这个理儿,可是老奴担心驸马凭着驸马的秉性,他不会先提出来呀!”

大公主听言,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他会的,如果不出本宫所料的话,他马上就会说了。”

苏嬷嬷听了有些疑惑,不过却聪明的没有追问,只是松了口气道:“如此老奴就放心了。”说着顿了一下道:“今天早上大奶奶过来给公主请过安后,很贴心的跟老奴说,公主和驸马两人照顾老侯爷太辛苦,她做儿媳妇只在一旁看着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如果公主准许的话,她想跟大公子也来伯爵府帮忙照顾一下侯爷。”

闻言,大公主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好啊!等她明天再来了你就告诉她,让她来照顾侯爷吧!我这个公主就安稳的回驸马府守着。”

苏嬷嬷听了轻笑道:“是,公主,老奴明日就转告给大少奶奶。”心里暗道:那位大少奶奶听了这话,怕是不会来吧!

大公主轻轻一笑不再说话,心里冷笑:她那个儿媳妇是聪明,可却只是小聪明,性格又十分的多疑,什么事儿都想插一脚,生怕自己吃亏了!可,真要全部推给她,她就又该起疑了!是完全成不了气候的一个人。

很多时候让人很不耐烦,不过,总的来说她还算满意。要是她太聪明了,大公主当初还真不会要她做这个儿媳妇。

“公主,皇后娘娘身边的张嬷嬷来了。”一个丫头疾步走进来,恭敬道。

闻言,大公主眼神微闪,脸上却是一片柔和道:“赶紧请张嬷嬷进来。”

“是!”

陵城

陵城某处暗庄,都领看着手里的来自京城简短的信函,眼眸睁大,眼里盈满惊骇之色,“这…这怎么可能…怎么…”

一边的暗卫看着都领的神色,急忙道:“都领发生什么事儿了?可是主子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不是主子,是我们这里?”

“我们这里?”暗卫心里一惊,眼里却满是不明道。

“主子传递来的,你看看吧!”都领把手里的密函递过去。

暗卫双手接过,展开,当看到上面的所写的内容后,眼眸骤然睁大。反应比起都领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领,这…这是不是弄错了,顾清苑她明明就还在陵城呀!怎么会在京城?这不可能…”

“那你觉得是主子弄错了吗?”

暗卫听了一噎,这好像更加不可能。

暗卫心里却还是不能相信道:“顾清苑如果离开了,为何不见庄园的人给我们送来消息呢?”

“送不来消息怕是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人怕是已经死了,二是;她也被夏侯玦弈他们给忽悠住了。”

“都领那现在怎么办?”

“转移地方。”

“什么?”暗卫听了一时有些不明。

“夏侯玦弈能够在我们安排的,棋子眼皮子底下把人给送走,想来是早就对她开始防备了。如此一来,在我们传递消息的过程中,怕是早就已经泄露了自己的行踪,那么,我们这里可就不安全了。要马上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