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利刃入肉的轻微声响或许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听到,但从温陌玉左胸伤口处流出的鲜血迅速染红他的衣服,却是他面前的人都能看到的。

、第65章 神医出手

“啊!”和萱公主一声痛叫,扑过去一脚踢开伤了温陌玉的侍卫,急急地道,“表兄。你怎么样?”

温陌玉挥开她的手,冷声道,“你若想我死,就继续强留我。”

“你、你——”和萱公主又气又恨,眼泪都要流下来,“温陌玉,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可以为木紫槿做这到多,对我却这么狠心,你、你…”

知道她不会再向自己动手,温陌玉绝然离去。身后,是一串点点滴滴的血珠,慢慢渗进土中。

和萱公主嘶声大叫,“温陌玉,你狠!算你狠!有本事的,你这辈子都别求到我!”——

估估冬划。

不管温陌玉是如何跟秦汩解释。总之黄昏时分,他到底还是将人带到了淮王府。

元苍擎眉心一拧,“你的伤?”

“已经敷过药了,王爷不必担心。”温陌玉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前襟上一片暗红的血迹,也是太过引人注目。

秦汩瞥一眼床上昏迷的木紫槿,冷冷道,“师弟,你的本事是越来越回去了,连这点小伤,也要我出手?”

原来当日元苍擎所说。“阎王愁”的师傅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秦汩,一个就是他自己。

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他并没有完全学得师傅的医术。所以真要说起来,元苍擎并未出师,医术比起一般人要高明。却远不及秦汩。

元苍擎挑了挑眉,居然不动怒。

秦汩也早他的寡言,坐到床边,给木紫槿诊脉。少顷,他抬头瞥了元苍擎一眼,神情古怪,“你到底要杀她,还是要救她?”

温陌玉疑惑道,“秦兄,这是何意?”

秦汩一挑下巴,“问他!”

元苍擎沉默一会。低垂下眼睑,“本王之前以‘幽冥掌’伤了她。”

“哦?”温陌玉一惊,“还有这等事?不过只要王爷以内力替紫槿姑娘救治三次,不就没事了吗?”

“本王只替她治了两次。”元苍擎此时也正恼怒莫名,难怪之前他一直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原来是这个!

秦汩哼一声,“幽冥掌之毒未解,她又中了毒,虽然毒在肌理——可之后又受鞭打,毒性内渗,内外夹攻,她有几条命也不够交代的!”

本来还以为木紫槿只是受伤中毒而已,没想到还有“幽冥掌”的余毒,难怪师弟自己应付不了了,拼着犯忌讳,也要找上他。

温陌玉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好一会才道,“王爷,你怎么如此大意。”

元苍擎拧眉,“有‘大还丹’就够了。”

“没有,”秦汩拒绝的很爽快,丝毫不惧怕元苍擎瞬间黑下来的脸,“你以为‘大还丹’是炒黄豆吗,一抓一大把?我身边没带着,药庐里也只有两颗而已。”

温陌玉道,“景州的药庐吗?”那里是秦汩师傅曾经的居所,也是他炼药的地方,离京城有一百多里地,来回最快也要一天时间。

“对,”秦汩起身,扔下一个小药瓶,“每隔一个时辰喂她吃一颗,能吊住她这口气,我尽快回来。”

元苍擎也不道谢,拔开瓶塞先喂给木紫槿一颗,以内力助她咽下。“骑我的‘黑云’去。”这马跟了他三、四年了,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秦汩没好气地道,“那马性子比你还烈,除了你谁降服得了它?不用那么赶,就算我早拿回‘大还丹’来,你家王妃也得先把毒血吐一吐再说,等着吧。”说罢甩袖出去。

安玮在旁暗暗吐舌,王爷位高权重,性情又孤傲,除了秦公子之外,还有谁敢这样对王爷说话。

元苍擎却并无半点不悦,既然师兄这样说,他也绝不怀疑,安心等着就好——

夜色掩盖下的皇宫,原来也可以如此静谧,仿佛不曾有过任何的喧嚣和不平,安静得让人无比惬意。

东西十六宫各处屋角上也都挂了红灯笼,随风轻飘,仿似一种召唤,只是不知道哪位妃子能得宣德帝格外欢心,可得一夜欢娱?

“启禀皇上,夜已深,安歇了吧!”程公公眼见蜡烛即将燃尽,便轻步上前提醒。

宣德帝抬头看了看,原来已经这般时候了,“去含章宫。”

“遵旨!”程公公答应一声,随即扬声道,“皇上有旨,摆驾含章宫!”

不过片刻间,自承乾殿至含章宫,一路之上立时有宫娥太监提灯而行,将这一路照得亮如白昼。

位于东六宫正中的含章宫,是皇后寝宫,平日里除了皇上,甚少有其他人来,司徒皇后又不爱热闹,所以这里大半时候,都安静的出奇。

司徒皇后闺名“嫣”,乃司徒家嫡出长女,从小过的就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尤其入主后宫之后,就更没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唯一让她不顺心的,就是源源不断送进后宫来的美女,皇上经常会因此而冷落了她,她自不免心中有气,却也无奈。

“皇上驾到!”

程公公一声通传,随后含章宫外一片大亮,宫娥太监两旁站立,宣德帝大踏步走了过来。

司徒皇后自是欣喜莫名,赶紧跪倒接驾,“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皇上恕罪。”

宣德帝伸手相扶,“起来说话。”

看到他的眼神,程公公识趣地退出去,体贴地关了门,在外侍候着。

司徒皇后起身,笑道,“皇上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宣德帝摆摆手,“朕想起许久不曾过来跟你闲聊,就过来看看。”

“多谢皇上,”司徒皇后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试探地道,“皇上是否还在生臣妾的气?”

宣德帝微一愣,“什么事?”

“臣妾让玉琅到训秀苑之事,”司徒稍稍安心,原来皇上根本没往心上放,那就是没打算怪罪她了?“臣妾和玉琅都没想到,皇上会赐婚淮王,所以——”

“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朕已经将木紫槿赐给四弟,在后让玉琅自己注意些就是了。”想到木紫槿在承乾殿上时的表现,宣武帝就忍不住要笑,果然是个白痴啊,配给四弟,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污辱,看他还能忍到几时。

司徒皇后应一声,暗暗奇怪,皇上的心情似乎很好,难道淮王没有因为玉琅刑求木紫槿而与皇上起冲突吗?“皇上,那木紫槿是否同意这门婚事?”

宣德帝笑容有些冷,“她只是商户之女,朕的圣旨一下,她敢不从吗?”

“皇上所言甚是!”司徒皇后赶紧道,“皇上乃一国之君,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江山是皇上的江山,何况区区一个木紫槿,她自然是不敢抗旨的。”

宣德帝大为受用,满意地点头,“还是嫣儿明白朕的心意,不错。”

“多谢皇上夸奖,”司徒皇后暗暗高兴,瞧着他心情不错,小心地道,“皇上,这选透之事,是否还要继续?”

宣德帝脸容突然一冷,“嫣儿,你这话何意?三年一次的选秀是本朝惯例,难不成你为希望秀女入宫?”如果不是看在她平时还算听话,司徒氏也称得上安分,就凭她这妒忌猜忌,容不下美貌妃嫔的性子,她这凤冠也早落到旁人头上了,她居然还想取消选秀,凭什么?

司徒皇后赌气般道,“皇上,后宫嫔妃越来越多,皇上只顾着宠幸她们,几个月都不在臣妾这里歇一晚,臣妾、臣妾心里有多难过,皇上知道吗?”

深宫岁月长,每一个漫漫长夜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她都不愿意去相了。

“嫣儿,你这是在担心什么?担心你的后位,还是担心司徒家?”宣德帝冷笑,脸上露出厌恶之色来,“朕告诉你,选秀之事照旧三年一次,朕要宠幸哪个女人,全凭自己心意,你做得主吗?”

“臣妾——”一瞬间,司徒皇后心头的怒火翻腾而上,几乎就要当场发作!然她为后毕竟不是一天两天,更从来不是冲动之人,硬生生掐紧了掌心,按捺着道,“臣妾不是要做皇上的主,臣妾是不想皇上沉迷于此,伤了龙体。”

“是吗?”宣德帝眼神嘲讽,似是看透了司徒皇后心中所想,“是你怕被抢什么吧?不过这一点你倒是可以放心,只要你安份,这皇后之位,朕也不会给了别人。若你这般还不满足…”他停了停,突然诡异一笑,“朕能给你们司徒家的,还有个太子之位,皇后以为如何?”

司徒皇后骤然脸色惨变,双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谁人不知魏王朝皇室“立子杀母”之制,只要儿子被立为太子,为防生母干政,其必会被赐死,一直以来宫中都谨守此训,自魏王朝建国以来,已有数位后妃死于这一冰冷、残酷的规矩之下。

“怎么,你不愿意吗,嫣儿?”宣德帝故意道,“你不是一直想让玉琅当太子吗,朕可以成全他,你觉得如何?”

司徒皇后條地后退一步,眼神惊骇欲死,“皇上别、别开玩笑了…”

她虽然很想儿子玉琅能够成为人上人,保司徒家在朝中不败,但如果代价是她在这盛年之时就要被处死,她也是百般不甘。否则的话,她和司徒家早就上下活动,将元玉琅捧上太子宝座了。

、第66章 一记香吻

“怎么,皇后这是不愿意吗?”宣德帝故做吃惊样,“朕还以为这是你想要的,原来朕猜错了你的心思吗?”

而事实上。他许给司徒皇后的并不是一世荣华,而是一张催命符。再者储君之事关系重大,自然早立早让群臣和天下子民安心,可就因为这“立子杀母”之制,才让他一直没有下决断。

人之本性原本不会如此冰冷残酷,而宣德帝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他母妃在世时,因地位低下而受尽其他后妃刁难,更成为“立子杀母”的牺牲品。

他永远忘不了母妃被赐死时的痛苦样子,那残忍一幕成为他日日夜夜难以摆脱的梦魇,时至今时今日,他还会不时想起,脾性就会越发地暴躁,猜忌之心也日渐重了起来。

“臣妾不、不敢,”司徒皇后惊骇莫名,强撑着勉强笑道。“臣妾只是、只是想提醒皇上,要多保重龙体,万勿——”

“朕还得多谢嫣儿关切之情呢,”宣德帝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既如此,朕还是回承乾殿处理朝事要紧。”

“臣妾恭送皇上。”司徒皇后哪里还敢多言,立刻跪倒在地相送,大气不敢出。

程公公愣了愣,暗道怎的这就要回去吗,嘴上却不敢多问。立刻让到一边去,待宣德帝过去,他再毕恭毕敬地跟了上去。

良久之后,司徒皇后才起身,表情惊恐而愤怒。要么是她死,要么是玉琅不能被立为太子。这实在是个两难的选择,看来还得跟父亲商议商议,如何在保住她性命的前提下,让皇上立玉琅为太子才行。

第二天黄昏时分,秦汩将“大还丹”拿了回来,先替木紫槿把了脉,她体内的毒血已经吐的差不多,即让她服下药去,就到一边喝茶去了。

“怎么没反应?”元苍擎皱眉,“大还丹”是师傅的不传之秘,如今这世上也只师兄一人会炼制而已。

秦汩冷冷道。“等着。”

元苍擎只能等着,等它发挥效用。

说话间,“大还丹”的不同寻常之处即显现出来,并没有见木紫槿有什么用药之后的反应,她的呼吸就已变得顺畅而清晰,脸色也慢慢红润,睡的极为安然。

元苍擎暗道此药果然神奇,伸手搭了搭木紫槿脉门,指下脉相已有力而均衡,这才放下心来。

过不多时。木紫槿微动了动,喉咙发出低低的“呜呜”声来,似乎想醒来而不能。

元苍擎知道她已无性命之忧,轻推她肩膀,“醒醒。”

木紫槿皱着眉,头在枕上左右动了动,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眼神茫然,仿佛不知身处何地。“王爷?”

“醒了就好。”元苍擎脸容不变,那眼神却明显松了下来。

身上好疼,脑子也晕乎乎的,木紫槿捶了一下脑门,先前的事慢慢回到脑海,她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机。

“醒了就起来动一动,别装死。”秦汩出语尖锐,是把对元苍擎的怒都发泄到木紫槿身上了。

木紫槿一愣,一个翻身坐起来,结结巴巴道,“秦、秦公子?你怎么来了?”

不会是来替她治伤的吧?她看向温陌玉,这是怎么回事?

温陌玉微一笑,解释道,“你伤的太重,所以我把秦兄请了来。”

木紫槿皱眉,她的伤有多重,自己是不知道,就只记得这身子好像一直在火上烤,又似乎被埋在了冰雪之中,忽儿冷,忽儿热,好不痛苦。

这就是说,秦公子看温公子的面子,又救了她?那她不是欠人情欠大了吗?“多谢秦公子,多谢温公子。”

“用不着谢我,你不欠我什么。”秦汩的脸色比元苍擎还要冷上两分,挑帘出去。

温陌玉安慰道,“紫槿姑娘,你不必在意,秦兄一向如此,我出去看看他。”

“哦,”木紫槿点头,“有劳温公子了。”

“无妨。”温陌玉很识趣地退了出去,外间即响起两人低低的语声,应该是在劝慰秦汩吧。

木紫槿活动了一下身体,抬头见元苍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禁有点尴尬,“王爷,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跟师兄很熟?”元苍擎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依他对师兄的了解,师兄应该不会轻易出手救人才对。估估状巴。

“师…兄?”木紫槿愕然,想起上次元苍擎的话,她恍然大司,“哦…原来你跟秦公子是师出同门?难怪你医术也这么好,赞!”

元苍擎黑线,什么乱七八糟,听不懂!“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

“哦,因为我母亲的病,我没能拿到血引珠,没法子,只好请温公子出面,请秦公子替我母亲诊脉。”木紫槿对未来夫君是各种羡慕妒忌恨,权势地位人品样貌,什么都有,居然还能跟“阎王愁”是师兄弟,想会什么就学什么,真是牛叉闪闪。

或许现代社会的她没什么大追求吧,她始终觉得一个人只要是想学什么就有机会去学,而且能学到极致,就是最大的满足。

从小到大,她一直想学各种技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雇佣兵——当然是拜她爸爸所赐,当这个也不一定是要杀人放火抢劫之类,比如可以去执行各种危险任务啊,可以当保镖啊之类的,尤其女人做这个,肯定很威风。

可惜爸爸就是不让她走他的路,平时也教她一些保护自己、绝境求生的技能,但就是不对她进行系统训练,搞的她成了个半吊子,第一次跟人出任务就落了个魂穿魏王朝的下场,还能再悲催一点吗?

元苍擎略一颔首,这倒也是情理之中。“血引珠并非任何毒都能解,稍候我陪你回木府一趟。”

“做什么?”木紫槿愣神,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没醒过味儿来。

“…看你母亲。”也是他未来的岳母大人不是吗,如果说之前他对木紫槿还有怀疑,现在两人都要成亲了,替岳母大人治病,天经地义。

“啊!”木紫槿惊喜莫名,“王爷肯拿出血引珠啦!多谢王爷!”

啵。

一记香吻,狠狠落在元苍擎左边脸上,亲的他身体都晃了晃,脸上迅速布满红色。

“对不起对不起!”木紫槿赶紧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连声道歉,“我忘了我身上这样,你是不是要吐?”

红色迅速消退,元苍擎面无表情地摸一下被亲到的地方,“还好。”

其实刚刚这一吻很快,他只觉得脸上温热了一下,就结束了,没其他感觉。

再说她只是身上还有些鞭痕,脸上早没事了,有什么好吐的。

木紫槿尴尬地想撞墙,在王爷眼里,她一定是个举止轻浮的女人吧,亲男人亲的这么随便。

“你再休息一会,稍候我陪你回木府。”

“我没事了,现在就可以走,”木紫槿赶紧下床,“事不宜迟,这就回去吧。”

出来一天一夜了,若是让大姐二姐知道她在外面留宿,不定又有什么难听的话呢。

话说回来,依她如今的声誉,倒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桩罪名了。

元苍擎微一点头,“也好,我到外面等你。”

他转身出去,安玮即进来帮着木紫槿穿衣梳妆。

“安玮,你不用去训秀苑吗?”木紫槿整理着面纱,想着还要不要带。

本来她就是故意让自己毁容的,脸上又没有被鞭打,所以解毒之后,脸早就恢复如初了。

罢了,还是戴上吧,这出戏还没完呢,万一让皇上知道她的脸已经好了,说不定又要让她继续做待选秀女,那不就前功尽弃了。

安玮耸一下肩膀,“我去训秀苑原本也是为王妃。”王妃都已经成了现在的身份,她还去做什么。

木紫槿脸上一热,别扭道,“别这么叫我,我听着刺得慌。”

安玮笑道,“早晚还是要习惯的,九天后你跟王爷就要大婚了,不是王妃是什么。”

木紫槿忽然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她真的要嫁人了?跟一个男人同床共帎?

想想就一阵恶寒。

其实,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未来夫君那么优秀…

穿戴整齐,戴好面纱出来,就见温陌玉等人都坐在前厅上用茶,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一点不尴尬,反而有种莫名的契合。

木紫槿不禁暗暗感叹,优秀的男人就像是上天造物的恩宠,甚至比绝色女子还要让人赏心悦目,不一定非得唇红齿白,容颜俊逸,有些人只要往出一站,就有强大的气场,让人由衷地敬佩。

而这三个男人,无疑都是男人当中的佼佼者,却让她有幸全都结识,而且还要嫁给其中一个,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秦汩上下看她一眼,见她步子平稳,脸色红润,双眸更是明亮如水,他的脸色反而更冷,“你体内的余毒已经清了,不过吐了那么多血,要多休养一阵,不然会落下病根。”

师弟的医术虽然及他,不过调养木紫槿的身体还是不在话下的,他其实不用多这句嘴。

木紫槿感激地道,“多谢秦公子提醒,我会小心的。”

、第67章 好女婿

秦汩冷冷道,“用不着谢我,你不欠我什么。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谁,没那本事就少折腾。害了你自己是活该,连累别人才是该死,现在不比从前,你最好安分点。”

木紫槿被他教训的好窘,吭哧半天问道。“秦公子,我能理解为你是在替王爷着想吗?”所以他们师兄弟之间,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仇深似海吧?

“少自以为是!”秦汩怒哼一声。“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抱歉。”木紫槿挑了挑眉,果断不再多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这秦公子就是怪咖,不能像对正常人一样与之交流,“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感激你救命之恩,可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秦公子莫要怪罪才好。”

“不必了,我于你没有什么恩德,有什么好感激。”秦汩怒气冲冲,看那架势,要不是有旁人在,能一巴掌呼过来。

元苍擎冷冷看过去一眼,“师兄,差不多一点。”他的王妃。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教训的不敢吱声了?

秦汩狠狠扭过脸去,也不怕扭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