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嘲讽冷笑,这姐妹俩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至少她们怎么都不相信,事情是许姨娘她们做的。“那就要问许姨娘和段姨娘了,问我做什么。”

“你——”

“大姐,别跟她废话!”木青槐拽着大姐就走,“她一定把财物都藏到她院里了,咱们去找!只要找出来,咱们的娘就可以洗脱嫌疑了!”

木红竹大喜,“好!”

金氏一拍轮椅扶手,沉声喝道,“站住!”

木红竹姐妹不自禁地心一沉,停了下来,金氏这当家主母的威信真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残废了,不管事这么久,但她一开口,还是让人从心里敬畏,“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金氏冷冷道,“无凭无据,你们怎知是紫槿所为?就凭你们,也有资格搜查紫槿的院子?”

“我——”布见池亡。

“都回自己院里去,老实待着!”金氏眉眼一利,“此事我和老爷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们若是再闹,下场就跟许姨娘和段姨娘一样!”

木红竹又惊又怒,“你、你敢!”

金氏冷笑一声,“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我——”

“大姐,既然如此,咱们就先回去吧,”木青槐变脸倒快,拽着大姐就往回走,“母亲这么说,就一定能替咱们的娘讨回公道,咱们应该相信母亲。”

、第77章 冤枉死了

木红竹急了,“但是——”

“走吧走吧。”

来到无人处,木红竹甩开她的手,怒道。“二妹,你到底要不要救咱们的娘?库房的财物一定是让木紫槿给拿走了,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你有证据吗?”木青槐嘲讽地看着她,“就算事情是木紫槿做的,可她就是做的天衣无缝。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即使我们浑身是嘴,能说的父亲相信?”

木红竹无言以对,恨恨道,“我就是不甘心!父亲现在不肯相信娘是清白的,难道要任由娘被关在柴房里不成?”

“但是咱们也不能明着跟金妍若做对,”木青槐眼里闪着狠毒的光。“现在咱们的娘被关了,木府当然是她说了算,再说三妹现在这么厉害,十个八个人近不了她的身,没有父亲替咱们做主,咱们要是跟她们母女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我们,要是我们再被关了,那谁救咱们的娘?”

木红竹顿时恍然,“对对!二妹,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本来因为木紫槿被毁容的事,她们姐妹两个差点反目成仇,彼此已经不在一起商议事情。但是父亲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而过多的责怪她们姐妹。如今她们又站在了同一阵线,当然要携手对敌。

木青槐冷笑道,“当然是先想办法找出出卖娘的贱货,再找到被木紫槿私藏的财物,咱们的娘不就洗清冤屈了?”

“说的容易,上哪找去!”木红竹白她一眼,还以为她有什么好主意呢,“你也看到了,金妍若都不让我们进三妹的院子,怎么找?”

木青槐更用力地白她一眼,“笨蛋。我们非要敲锣打鼓地去找吗?当然要暗中进行了!三妹能收买咱们的人,咱们难道不能…”

“对,对!”木红竹恍然大悟,“赶紧走!”

润雪院里。木紫槿一脸自得地喝茶,边拍桌子,“太痛快了!泼妇就是泼妇,那张假面具戴不了多久的,哈哈!”

金氏含笑斜了她一眼,“还不是你的功劳?许姨娘一见财物全都没了,知道老爷必定是要责罚她,能不着急吗?”

她也是说什么都没想到,这些天来女儿竟然趁着天黑,每天晚上到库房几趟,悄悄把她的嫁妆和其余大半的金银珠宝全都偷拿了出来,藏在她院中的地窖里。

刚刚在库房里,看到空了的箱子,她也是惊奇又好笑,女儿的本事怎么这么大,不但能打开库房门上复杂的三道锁,还能把这些财物搬的差不多,而且一点都没惊动其他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也是她自找的!霸占着当家主母的位子这么多年不说,还不声不响卖掉母亲的铺子,自己贪掉那么多,这是她的报应!”木紫槿撇撇嘴,心里却道一声“惭愧”,如果是前世的“木紫槿”,当然没底气说这话,只能眼看着母亲不久之后郁郁而终,许氏在木府耀武扬威了。

金氏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紫槿,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就算撇开库房的财物不谈,许姨娘私自贪下四万两银子,老爷也绝对不会轻饶了她,更不可能再信她,她是彻底完了。可那些财物要怎么办,难道一直藏在她这里吗——尽管那大半是她的,可就这么偷偷摸摸地收着,她总是会不安。

木紫槿知道她在想什么,使个眼色给她,“母亲,这件事我自会处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走,再说不是还有父亲吗,他一定会‘替母亲讨回公道’的。”

这件事只有她们母女知道,任是谁也不能再告诉,为防节外生枝,她们说起来时,也都是用隐晦之语。至于以后,她暂时还不打算说出来,怕吓到母亲。

金氏想了想,点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千万小心。”女儿现在行事虽然大胆,甚至有时候是很荒唐的,但也很沉稳,从来没有出过岔子,她应该相信女儿。

木紫槿点头,“母亲放心吧,我知道。”

“还有你的嫁妆,”金氏眉眼一冷,“我会跟老爷说,不管怎样,都不会亏待了你。”

木紫槿笑笑,“是,多谢母亲。”

柴房里,许氏姐妹被分别绑在柱了上,捆的跟猪似的,怒目相向。

“表姐,你瞪我干什么,还不是你害的我!”段姨娘艰难地动了动,身体被绑的太紧,都痛到麻木了。

许氏骂道,“还不是你自找的!事情还没弄明白,你就急着把自己撇干净,怨得了谁?”

“怎么不清楚?哪里不清楚?”段姨娘也火了,反正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用再看表姐的脸色,“表姐,我真是佩服你呀,表面上说的那么好听,说是木府的家产都是红竹跟青槐的,结果你不声不响的,把所有财物都拿走,现在连卖铺子的钱也让老爷拿了去,你根本就是想独吞!”布见池弟。

“放屁!”许氏破口大骂,“段绮烟,你他妈有没有脑子?我能拿动那么多财物吗,啊?我们两个几乎天天在一起,我要真拿了,你会不知道?”

段姨娘冷笑道,“那可不一定。白天我们是大多数时候在一起,那晚上呢?”老爷又不是天天歇在表姐那里,有时候还会整夜不回来,表姐想要做什么,有的是时间。

“你这个白痴!”许氏气的想扇她耳光,“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根本就是木紫槿的奸计,那些财物根本就是她拿走的,你上了她的当都不知道!”

“木紫槿根本没有库房的钥匙!”段姨娘哼一声,意思是我才没那么笨呢,“门上的锁和箱子的锁一看就是完好无损的,肯定是有钥匙打开的,我…哦,我知道了!”她忽然一脸的恍然大悟,“表姐,是你跟木紫槿商量好,里应外合,偷偷把财物都拿走了,是不是?”

“…你简直就是个白痴!”许氏气到极致,都不知道骂她什么好了,“我们跟木紫槿母女根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可能跟她一起算计!刚刚你不是没看到,老爷打我的时候,木紫槿有多么幸灾乐祸,如果真是我们算计好的,我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好过!”

段姨娘一脸轻蔑,“那谁知道呢,说不定这是你们的苦肉计呢?”

“你——”许氏气的要晕过去,骂都骂不出来。

其实这也难怪,段姨娘本来就只是个妾室,木鲲鹏对她也不是怎样宠爱,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表姐身上,想着能多攒下几个私房钱,将来也省得受难为。

结果今天倒好,不但木府的钱财不见了七八成,老爷还连她一起怀疑上了,她怎么可能不气不急,胡乱怀疑。

“表姐,你就别狡辩了,这件事一看就是内贼所为,老爷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快点说吧,那些钱都到哪里去了,你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段姨娘眼里闪着贪婪的光,其实表姐拿走所有的钱,她没意见,关键是表姐不能一个人独吞,不然她怎么办。

许氏狠狠瞪她一眼,干脆闭上了嘴。表妹一向没脑子,当初也是看她的面子,老爷才把表妹也纳做了妾室。这些年在木府,如果不是她处处照应,表妹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

可她这么掏心掏肺地对表妹,也没换来表妹一点感恩之心,她一出了事,表妹就第一个怀疑她,太伤她的心了。

“怎么,表姐,难道你真想一个人独吞?”段姨娘急了,“表姐,你胃口不嫌太大了吗?你拿走的那些钱加宝贝,还不得几十万两啊,你几辈子也花不完,你全霸占着做什么?你不是想死了带进棺材里吧?”

许氏气个半死,“段绮烟,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我死也拉上你当垫背!”

“你…”段姨娘恨的直咬牙,不过这么多年跟在表姐身边,她一惯是听表姐的话,自己没什么主张,表姐一发火,她怎么也是感到害怕的,就没敢再言语——

“王爷?你怎么来了?”木紫槿才回到漪澜院,在屋外就察觉到熟悉而冷冽的气息,进屋一看,果不其然,正是元苍擎,正坐着喝茶呢。

元苍擎放下茶碗,推过桌上的一个四方盒子,“看看,合不合适。”

“什么?”木紫槿打开盒子,原来是一套粉色的华衣,轻柔的面料闪着亮光,衣服上的绣花针脚细密整齐,一看就不是凡品,“好漂亮。不过王爷,你怎么突然送衣服给我?”

再说这颜色好嫩,不适合她——是不适合前世的她,其实她总是忘了,自己穿越过来的这具身体只有十五、六岁而已,可不正是嫩的时候吗?

“两日后是玉琅的大婚之仪,你与我一同前去恭贺。”元苍擎瞄她一眼,“到时不准惹事,一切有我。”

“大婚还要继续?”木紫槿大为诧异,“大殿下这么快就好了?”虽说王爷的医术也很厉害,可伤了元玉琅的毒是她自己配的,而且她刺他那一剑也很深,三天之内怎么可能好。

元苍擎冷声道,“玉琅受伤之事,外人并不知晓。”

、第78章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木紫槿随即释然,此中牵连甚广,宣德帝对外隐瞒此事,也并不奇怪——尤其在元玉琅就要跟苏笑仪大婚的时候。的确不宜节外生枝。

便宜他了。

她并不知道,元苍擎借给元玉琅解毒的机会,狠狠将他收拾了一顿,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也算是替她出了一口恶气。

“那我就不去了吧,我只是平民百姓。有什么资格去恭贺大殿下大婚。”布丸大圾。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再刺元玉琅一剑。

“你是我的王妃,”元苍擎提醒她,“皇兄已经让礼官查日子,我们的大婚仪也在这几天了。”

“啊,这么快啊,”木紫槿忽然有点羞涩,不好意思看他,“王爷。这…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元苍擎眼神一冷,“你要反悔?”

“不是我要反悔,是我觉得我不配做你的王妃,”木紫槿皱眉,“你是人中龙凤,我却一无是处,我们成亲,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王爷,我真没想坑你,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元苍擎眸色稍缓,眼神睿智,“木紫槿。”

“嗯?”木紫槿愣了愣才答应,突然发现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元苍擎前倾上身,缓缓靠近她。

一张俊逸不凡的脸忽然在眼前扩大。木紫槿一阵呼吸困难,本能地后仰上身躲避,“王爷,你、你要做什么?”

“你打算在我面前,装到什么时候?”元苍擎深沉的目光中带着探究,这女人有着一种与她的年纪不相称的沉稳、果敢和内敛,如果不是传言有误,就是她心中别有洞天,让人很想一探究竟。

木紫槿的心重重跳了一下,装做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王爷说什么,我不懂。”

“你懂,”元苍擎挑眉,“你是跟我装傻是吗?不过无所谓,来日方长,你我成亲之后。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木紫槿冷汗涔涔,忽然就很不期待跟他的婚后生活,“王爷的意思,不会、不会对我用刑吧?”

“没准,”元苍擎悠然自得,“我有的是法子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木紫槿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王爷真、真会开玩笑。”尼玛,他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我从不开玩笑。”元苍擎的表情语气确实无比严肃,让人无法怀疑。

木紫槿打个哈哈,赶紧移开视线,也因此而忽略了,元苍擎眼中一闪而过的捉弄。

“这些是我让人打给你的首饰,你看看合不合用。”元苍擎推过另一个盒子,打了开来。

入眼皆是明晃晃的一片,木紫槿粗粗看了一眼,瞬间认出是京城第一首饰铺——晶玉缘所出,无论样式材质手工,皆是上品中的上品。“王爷,你这也太破费了吧?我戴这些是暴殄天物,王爷还是拿回去,给需要的人吧。”

别忘了,她现在还在“毁容”呢,出门是肯定要戴面纱的,干嘛打扮的花枝招展,引人注目。

“后天你穿戴整齐,我来接你。”元苍擎不由分说,替她做了决定。

木紫槿嘴张了张,只好点头,“知道了。”心里却是冷笑,大殿下的大婚仪,不可能举行的,因为不出两天,这位准新娘就会“突然暴毙”,没有新娘,大婚仪还举行个鬼呀。

元苍擎满意地微一俯首,向外看了一眼,“府上出事了?”感觉气氛不太对。

木紫槿挑眉,“我自己可以。”木府的事,她不会假手于人,尤其不能把王爷牵扯进这是非当中来,自己就能完全解决。

元苍擎也不勉强她,提醒道,“莫要任意妄为,玉琅为你所伤,虽然没有证据,但已经对你有所怀疑,你进出要小心,别再惹到玉琅。”

我才不怕他。木紫槿忿忿,“大殿下就没怀疑苏默然?”

“这才是你的目的?”元苍擎斜她一眼,“也有,不过你也跑不掉。”因为在任何看来,她被元玉琅刑求,想要找他报仇是理所应当,如果他们知道她其实会武功,而且还不弱,只怕元玉琅就要来拿人了。

木紫槿无所谓地点头,“我会小心,王爷放心吧。”

水茹在门外道,“小姐,老爷让人请您到前厅说话。”

父亲这是清点完库房的损失了?木紫槿应道,“知道了。王爷,你先回去吧,恕不远送。”

元苍擎点头,“自己小心。”

“恭送王爷。”目送元苍擎出去,木紫槿感觉有点怪怪的,王爷对她说不上不好,但也不是亲密无间那种,对于跟她成亲也没什么反应,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水茹这才进门来,一脸的不赞成,“小姐,你跟王爷还没有成亲哪,就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奴婢觉得不大好。”

“我心里有数,走吧。”木紫槿摆了摆手,不欲多说。

来到前厅,许氏和段姨娘已经被带了过来,仍旧绑的跟要宰杀的猪一样,正不停地诉冤求饶呢。

“父亲叫我有何事?”木紫槿对两人视若未见,直接走过去。

木鲲鹏气的脸发青,“紫槿,许靖荷这贱人方才说,有家丁看到你曾经在库房附近转悠,可是真的?”

木紫槿瞄了许氏一眼,“许姨娘这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许氏咬牙道,“紫槿,你别冤枉我,我没有拿库房的钱,老爷明察秋毫,一定会相信我的!一定是你做的对不对?有家丁看到你在库房门前查看,还想砸开门上的锁,是不是?”

木紫槿冷笑,“我到过库房门口又怎么了?你说我砸锁,那门上的锁可有被砸过的痕迹吗?”

许氏无言以对,这也是红竹审问下人,才得来的消息,至于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还有、还有你跟大姐这两天总是神神秘秘,还不准所有下人进房,分明是在密谋什么!”

木紫槿嗤之以鼻,许姨娘这是实在拿不出什么证据了吗,这种算不上证据的话也拿出来说。她大方承认,“没错,我是跟母亲在商议,怎么让你露出真面目,让父亲知道你把木府的家财都贪的差不多了。”

“我没有!”许氏脸红脖子粗,嘶声大叫,“木紫槿,你别冤枉我,我没拿,我一文银子都没拿!”

“够了!”木鲲鹏狂拍桌子,“贱人,你还敢说这话?你没拿?那四万两银子你怎么解释!”他怎么就瞎了眼,错信了许靖荷这贱人,她胆子也真是大,一贪就是四万两,库房的宝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怎么可能不气不心疼!

“我——”许氏哑口无言,要说她唯一贪起来的,就是卖铺子所得的银两,主要是考虑到将来女儿进了宫,要有点安身立命的私房钱,要不然在宫里怎么斗得过那些出身高贵的女人?

可这件事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连女儿和表妹都不知道,她把银票藏在荷包的夹层里,木紫槿这贱人又是怎么知道的?简直是见了鬼了!

木紫槿挑了挑眉,就是不说其实是她某一次到许氏的院里打探虚实时,正好看到许氏把银票往荷包夹层里缝。所以说赶早不如赶抢,许氏注定要栽在她手上。

“贱人,快说,那些宝贝都去哪里了!”木鲲鹏扬手扇了许氏一个耳光,“你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许氏痛的大叫,眼泪哗哗地流,“老爷,你相信我,我没拿,我真的没拿!我、我就拿了这四万两银子,也是为了红竹和青槐将来进宫有个倚仗,不是为自己啊,老爷,你相信我!”

别的事木鲲鹏倒是不相信,不过一说到进宫,他才忽然想起来,再过两个月,就到了选秀女进宫的时候了,如果这时候木府闹出家贼这样的丑事来,木家的名声定然尽毁,他还能指着女儿们让木府增光添彩吗?

“好,你说出那些宝贝在哪里,我就饶你不死。”木鲲鹏拼命忍着怒气,如果不是顾忌到选秀女之事,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许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拿,真的没拿!”

“不说是吧?好,好!”木鲲鹏怒火冲天,“来人,把贱人关进柴房,她一天不说,就一天不给她饭吃,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

“是,老爷!”家丁们上前把不停嚎叫的许氏拖下去。

段姨娘吓的脸色发青,赶紧讨好地笑,“老爷,事情都是表姐做的,跟我没关系,你饶了我吧,啊?”

“你也难逃干系!”木鲲鹏可没想就这么放过她,火气照样大,“许靖荷做的事,你会一点不知道?说,她到底把宝贝都弄到哪去了?”

段姨娘简直要冤死,“老爷,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我也是直到进了库房,才知道钱财都没了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住口!”木鲲鹏怒吼,“总之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宝贝一天找不回来,你就跟许靖荷一起关,一起饿!来人,带走!”

“老爷,我是冤枉的!老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干嚎声中,段姨娘也被拖了下去。

、第79章 转移

木紫槿觉得耳根一下清静了,事不关己地问,“父亲,你叫我来做什么?”不会就是为了让她知道许氏姐妹要被罚关柴房、挨饿吧?

木鲲鹏余怒未消。“管家来报,说是淮王驾到,人呢?”

木紫槿道,“已经走了。”

“走了?”木鲲鹏的怒火又升上来,“王爷到府,你不好好款待。就这么走了?我还要问他何时来下聘,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木紫槿无所谓地道,“何时来下聘都行,反正父亲也不会在乎。”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木鲲鹏喝道,“王爷来下了聘,我才好给你置办嫁妆,面子上的事,总要过的去。”

木紫槿暗道父亲怎么转过弯儿来了,根据王爷的聘礼置办她的嫁妆,只要两下里相当就好,亏他想的出来。“既然如此。等王爷让人来下聘时,父亲不就知道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木鲲鹏愤怒地瞪了她一会,烦躁地挥手,“下去下去!”这事儿本就不该问这孽女,她毁了容,无法进宫已经让他大动肝火,还要找这些气生做什么。

木紫槿转身就走,你不待见我,我还不想见你呢。

“等等,”木鲲鹏又突然叫住她,“你的脸好了没有?”

木紫槿摸一把脸上的面纱,悲悲戚戚地道。“好一点了,不过还是不能见人,父亲看…”

“下去下去!”木鲲鹏赶紧转过身。鬼才要看,恶心死。

木紫槿得意地挑眉,连蹦带跳地走了。其实她的脸早就恢复了。要是父亲这会儿看到她的脸没事了,难不成还想让她进宫不成——

木紫槿被赐婚淮王之后,自然不用再去训秀苑接受教导,所以今天她的突然出现,就格外的扎眼。

“她还来干什么?难道还想进宫不成?”一名待选秀女故意提高声音说话,刚刚好让木紫槿听到。

辛映蓝不屑地看了木紫槿一眼,故意嘲讽道,“进宫是没指望了,不过人家现在是淮王妃,身娇肉贵,不比从前啦,咱们看到她,还得行礼呢,是不是,淮王妃?”